“封嫣,我们谈谈。”他想坐到她身边,她却一骨碌起身站了起来。他盯着她的眼神,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掉头逃下一刻就被他抓住,两个人戳在那,僵了。
“走!”绷紧的面孔上有她熟悉的暴风雨,也不敢挣脱,就被拖着回了卧室,进门的时候抓着把手不让他关门。
他是不是又要来了?她心里打鼓拼死最后的努力。
他毕竟太熟悉她,几下挣扎很快被控制住。抱起身子让她坐在床边。
“干吗?”她被他抓住双手,并不疼但胆战心惊,“你干吗!”
“我要看!”声音低沉,黑夜般的眸子在她眼前晃过,不可抗拒的手已经慢慢沿着丝绒睡衣向上滑。
“看什么!”声音已经不像是她的,起身想跑开,正撞到他怀里,跌回床上。他要干什么,她缩着往后躲。
“看你的伤口!”他轻易摆脱她的小拳脚,睡衣下摆的扣子被解开两颗。
“我没有伤口!”她扭身,正好被他逮到,侧卧在怀里。
“你有!”他生着这几天躲他的气,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方式。好几年前,他也用过同样的办法,“你腰上有伤!”
她吸了一口冷气,想到过去,他已经解开了腰间松松的系带,褪了几分,又几分。
指尖游弋在她腰侧,隐隐露出小裤裤和已经消失彻底的伤痕。他不甘心,一遍遍反复触摸寻找,当年的血腥只剩下白嫩柔滑,她腰上一阵战栗,他轻轻印了个安慰。
住了手,把她在怀里转过来,四目相对。
“跑不了了!”他的宣判,在她耳里像一声闷雷。
背部突然被闯入,绵质衣料贴着皮肤滑动,他知道他的手要找什么。
叮
一个扣子开了,心里的戒备瞬间坍塌。
前襟的扣子绝对不止开了两颗,她缩在他怀里,想抱着自己却被拉开压到床上。他直起身,拆开精心包裹多年的礼物。
先是那块琉璃,锁骨中间深深的凹陷,之后,平滑渐渐起伏。脆弱的抵抗很快被大手收服。他已经得到过,这次只是保护他拥有的一切。
柔柔的胸口蔓着一片粉色,他一路下滑的唇没有停,只是胡子故意划过每一寸细嫩。之后,停在他的晚餐前,盯了很久。
她怕了,后悔了,想找哥哥了,晚了。
身上男人发自喉中的一声不耐嘶吼,低哑而痛苦,她攥着手被他握紧。
男性的唇,粗糙而热烫,擒住她胸前那处柔软,激切吮吻,要吞掉她一般,压上的身子,掬了满掌细滑。用牙齿反复逗弄她动情的罪证,他笑了,她从没听过的笑声。
他太饿了,饿太久了,就这样又怎么够。
她的眼泪,可怜兮兮的挂着,只能任他又去侵犯另一处,恢复自由的手聊胜于无的推他厚重的肩。
他不气了,一切都值得了,对那柔处更粗暴些,咬吻得激烈,换她一声声弱弱的抽气,掌在她细滑的背上巡礼,心满意足。现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他。雪肤上斑斑,唇齿留香。
他那样激烈,把她抱起来逼进枕头里,又压倒沉在被海里。亲吻,逗弄,拿胡子刮出瑟缩的泪,再收回掌里揉转。直逼出急促的喘息和无知的呻吟,才回到唇上,把傻了的小鱼吻个彻底。
格格自己挠门回的卧室,在床角边转啊转,叼到一件有系带的衣服,用爪子挠挠,又用嘴巴拱拱,那是什么?
男人的大手粗暴的给了它个五雷轰顶,猫铃铛响了,怨恨的跑开。
她哭累了缩在被子里,睡衣半褪,胸前还被他占着,不时撩拨,却没力气抗拒。那里,密布着他的痕迹,她无能为力。
猫吃饱了,满足的把鱼抱在怀里,又格外关照小伤处,不时再去巡礼一番。
从此以后,这条鱼归他了。
…
第四十六章伤害
五个星期,他们竟然在一起整整三十五天了。因为非典,关在一幢公寓里。之后的日子,他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啊!
靠在客厅的墙上,格格在她身边巡逻着,手里还是那本书,还是那页,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最开始,他没有进一步的侵犯,只是把教给她的那些一次次做的更仔细,更彻底,温故似乎为了日后的知新。
他变得有耐心,眼光灼人尽量收敛,并不急躁。两个人的交流还是少,而另一方面,却热切起来。
那种若有似无的怕慢慢滋长成一种矛盾,结在她心里。
每次被他抓到,都知道他要什么,越来越清晰他心里到底藏的什么。却又说不清楚,他到底要她怎样。
状况频出,有时她伤心,有时,又觉得那是他对她表达的一种感情。
但是那天早上,事情变了。
她那时正埋在衣柜里找那个他丢掉的铃铛,没留心他进了房间,出其不意的被他关在了里面。
她护着胸前的衣服,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但他没有,只是把清新的刮胡水蹭了她一脸,看着她在窄小的衣柜里搅在一堆衣服上,突然满意的笑了。
随手拿过一件衣服盖在她眼睛上,冲撞的吻了起来,直到两个人气喘吁吁分开。她软软的趴进他怀里,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他才坏心的行动,抽丝剥茧的结了她睡衣的丝带,邪气的对着她吹气,隔着内衣,攻占他最喜欢的那处秀丽。
这是件新睡衣,不知道为什么原来那套就不见了,除了腰间的结,没什么保护。而其他衣服,只剩下了他的。她穿过的几件学校拿来的衣服,被他拿出去洗了,再没回来。
从衣柜里被抱出来,腿都是软的,她想离开他的扶持,却被他牵到床边。每一步,都像上刑场的囚犯,背着的光线里,她站在他身前,那件睡衣,最终还是没有保住。
他像是检视伤口的大夫,慢慢俯身看她耳边的那处肌肤,她茫然无知的侧过头,没留心他手上的动作。下一刻,他抢走了睡衣的带子,襟前大敞。
除了内衣裤,衣不遮体。来不及逃,也不可能躲,这是他又进了一步吗?她不知道。
那件保守的睡衣,离了身,就不再保守。
她被被子包着,心情慌乱而恐惧,坐在床上,看他欺过身,自己的心跳呼吸都像在烧。他却镇定自若,拍拍她的头,对她笑着,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邪恶。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只好把被子抓的死紧。
“别怕。”他趴在耳边说着,惊的她颈后一片小疙瘩。他越这么说,她越害怕。
那双大手又来了,每次都是暗含的力量,不再对她动粗,只是诱引她上钩。顺着被子边缘潜进来,找到身后的暗扣,轻松就打开了。
他喜欢掠夺,只是现在,有了慢慢享受掠夺的快乐。不是那种痛苦莫名的张力,而是熏染着情欲,看着两个人慢慢都醉了,恣意的对她妄为。
不是第一次了,她从没真正拒绝过,除了发抖和掉泪,有时甚至是快乐的。他熟知她脸上的每个表情。
一只大手在背上滑动,四处游弋,时时攫取她紧绷的呼吸。他掬起她胸前的柔软,突然问她。
“封嫣,我是谁?”
“李城寺。”嘴唇发颤,他手上轻柔的动作让人难奈。她说了答案,看着他点点头。还是那身深蓝的运动装,还是那样坚定深沉的表情。
拉开被子,把她纤细的身子抱在怀里,知道她冷,就收紧了手臂。
能感觉到背上安静的抚摸,好像无害的细细平复她一波又一波被他激起的错乱。放心了,他什么都不做了,他不想干什么,安慰自己,再安慰自己。
她不讨厌他了,也不恨他,甚至,开始有一点点相信他,或者,喜欢他?
她闭着眼睛等着一切过去,但是,她错了。
后来,他做了让她哭的事。她哭的太厉害,当晚就烧了起来,以后几天都病着。
看着她疲惫的闭着眼不再理他,泪水浸湿了整个枕头,他心里难受,却不后悔。
毕竟,跨过了四年之后,他们只是相处了一个多月。而她封闭的世界里,已经被他屏蔽了所有的障碍,赤裸裸暴露在眼前。他过去所做的是不是骗她,她不知道,但是那天,他骗了她片刻温柔。
他抱着她,把黑发顺到一边,露出秀气的肩颈。这时候,说什么她都会听,都会点头,因为她怕他再进一步。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她安心了,再行动,又进了一步。
半强迫的,把她放回床上,他问她,“以往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封青?”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他做过那么多伤她的事,她却没有一件告诉过哥哥。
真的,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
摇摇头,她想拉着被子盖住自己,但是他不让,突然悬到她身上,热切地看着她。
“那这个,你会告诉他吗?”
她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欺过来,把被子盖在她身上,手却探了进去。
那层最后捍卫她的衣料,被他有些蛮横的夺了去。她抓着被子想躲开,已经晚了。他毕竟有经验,有耐心,又有她无法撼动的力量。
隔着被子,他身上甚至穿的整齐,而她,连捍卫尊严最后的一点勇气也被他剥夺了。
那双她已经渐渐熟悉的手,突然变得有点可怕,顺着腿欺上来,在她的呼吸间,就固执的探了进去。
她从没这么害怕过,腿并的死紧,一下就哭了出来。
一遍遍,一声声的说着,“嫣嫣错了,嫣嫣改。”
但是他不听,只是困住她的身子,压着她,继续着折磨。
轻柔慢捻,到指端渐渐施为的力量,他没有错过她面上任何一丝表情。
手被他抓住了,被子也最终离开她身上,像个刚出世的婴儿,赤着一身细嫩的肌肤逼疯了他的理智。
有力的腿格开她的虚软无依,脆弱暴露无疑,她只能无助的躺在他身下,任他触到了最后的底线。那一刻,她咬破了唇。
那种存在感,像一把刀子豁开了她的心,也豁开了她刚刚对他建立的信任和好感。她不知道该怎么逃,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加深自己的暴露,他又那么强大。她往后退,却被堵在床头,他跟上来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完了。那深入的指端,带着她扭转不了的决绝。
她哭了,嗓子里泪音混着委屈。他看着心疼,做的却彻底。
她是他的,如果他不得到,总是担忧,虽然现在还不能做到最终,但是,他必须让她意识到,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是什么。
他不能再任她单纯下去。随着分开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他越发深深觉得,一旦回到过去的生活里,有了外界的保护,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会变质。她又会回到封青身边。
他就那么顽固的坚持了自己的意思,用她想不到的方式,侵占了女孩子最后一处秘密。她哭了,也哀怨的求了,他没听,也没动粗,只是等她哭的没力气了,完成了他要做的。
虽然那不是他对她真正的占有,但是他用他的唇,他的手,把事情做尽了,也做绝了。
他在她的眼泪里看不到喜悦或快乐,看不到恨,甚至看不到感情。他怕她爱不上他,思前想后了那么久,就做了这个决定。
人本就自私,他更是这样。为了她,他无私不起来。四年之后更是这样。
哭晕过去之前,意识一片空白,心口疼的喘不上气。唇上那排带血的唇印,说出了她唯一能说的一句话。
“我恨你!”
他的回答很简单,“我知道,但是你是我的了!”
她发着烧,人如水深火热,他守在床边,寸步不离。道歉自责的话,都太违心,他只是心疼她,要得到她,并不后悔那么做了。如同当年,他夺走了她的初吻。
她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心里的矛盾和痛苦。只是又开始恨他,而且是那种真真切切的恨。
他看着她不吃不喝的躺了两天,哭也停了,人虚脱了。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就抱着她走到浴室。
对着那面镜子,他和她的视线相遇,二十岁的封嫣,二十六的城寺,十四年空无的感情。
那道热水冲下来的时候,他把她收在怀里。说了她最想不到的一句。
“我爱你!”
几天前,就在她还暖暖晒太阳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美国寄来的信。
…
第四十七章相依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淋了一身的水,她暖了过来烧退了,他却病倒了。开始的时候只是头晕咳嗽,半夜竟也烧起来。
两个人各自在房里躺着,她听到咳嗽声没去理,埋在被子里让自己睡,可是那咳越来越久,越来越大,让她不得不坐起身。
披上外衣走出房间,格格跟在脚边,每一步猫铃就轻轻的响,到客房门前,她犹豫了,心里那块疼透的伤痕是他做的,而现在这样,是在关心他吗?因为他说他爱她?
二十年的岁月里,爱和恨从来是单纯的极端的,永远不能重合。但是推门进去那一刻,她并不知道,自己推翻了坚守的定律。
客房是咖啡色的,她几乎没进来过,看着床上卧睡的男人,宽厚的肩膀露在被子外边,不时一阵沙哑的咳,似乎肺里着了火。
她走到床边盯着他看。剑眉深敛,脸上不复往日的神采奕奕,他翻身,又是一阵咳,醒了。看着他的那粒花生米站在床边,脸上不知道是担忧还是怎的,傻傻的。
黑发乱乱的挡着他的眼睛,但她看清了,和平日的深沉不同,和欺负她的邪恶也不同,只是疲惫而烦乱。
有些吃惊,也有一些受宠若惊,他坐起,展开那床咖啡色的薄被伸出了手。
“封嫣,过来。”那声音,是她从没听过的沙哑,即使在欲望最深浓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
心里的疼又来了,她求他的时候,哭的时候,他都拒绝了。现在,她也该拒绝,把他远远抛开不再理他,永远永远恨他。但是他一咳,她就心软了。
看他有些痛苦的拍拍胸口,跪坐起来,伸直了手,她退了一步,下一刻却被坚定的抓回到他怀里,和他一起倒在那床被子上。
两个乱乱的呼吸,和两颗乱了的心。他拥着她关在黑暗里让她埋在胸口,才觉得片刻安稳。好几天了,生着气病着,他都不知道她原该平静时的样子。
像是怕别人霸占自己的玩具,他抱的死紧,被子里都是细细的叹气和抽泣。
在他怀里,被他再次抽去睡衣带子的时候,汹涌的眼泪冲了出来。他也褪了自己的上衣,热烫的肌肤贴着她,没有欲望,只是想找回残缺的那片完整。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在她头顶响起。
她的泪,沾在他胸口,却第一次知道,肌肤相亲的感觉是这般,她恨他,怨他,一声声说出的还有“我恨你!”
他不动,只是搂着娇弱的身子,吻她的头发,说了很多次“知道了。”
夜半,他们就这样拥着,不带欲望的从两个半圆变成了一个圆。
…
也许是相爱了,也许是更恨了,谁也说不清。返校前的几天,过的很平静。他养病的时候赖在她和猫身边。格格更讨厌他了,但是没忍心推开,就由着他抱着自己,一起对着一本书走神,不时交换一个眼神。
她能觉察出有时心情不好,时不时能看到他深锁了眉头,久久注视着她。欲望不再那么强烈而紧绷,偶尔亲昵,也只是淡淡的一个吻,她没有排斥也没推开,因为那里面有哥哥一般的疼爱,他有愁苦,让她心硬不起来。
她还是会说“我恨你”,说多了,他反而笑了,把她抱起来,抱到阳光里,轻轻地说“恨吧。”两个人都瘦了,都累了,也都好了。
日光拉的好长,钟表一格格好慢。毕竟是不同了,在一起越久,越不一样。等他心情好些,一切又由着他的性子,虽然时不时有起落,但还是近了,有时候,近的让她无处可藏。
她觉得自己又病了,真的,被他弄病了,他太坏了。他不烦躁的时候,换她开始忧虑。因为,醒着,有他,睡着,也会有他。
清晨,格格再也不在怀里了,那里有了别的猫,好大好大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的床边,扰她没有安静的梦。
阳光很暖,又来了,那只大手,从背后悄悄游走到身前。她醒着,他走到床边的时候就醒了,她听见格格不耐的喵喵叫,卧室门轻轻打开又关上,嘴角禁不住就翘了起来。
他不知道找什么,细细摸索着,她把睡衣前那个结密密系过,好多好多重扣子,他打不开,谁也打不开。不耐的闷闷喘气,另一只手来帮忙,还是不得章法。有人在身后贴着她躺下,暖暖的,不觉就靠了过去。
他皱着眉不开心,有些笨拙的对付那个衣结,他的手,画过多少精细的设计图,每个细节,每个线条,刚刚好。而此刻,什么都不好。
烦躁的丢开结,把她拥在怀里,坏心的对着耳后细嫩的肌肤吹气。他生气了,生她的气,衣结的气,也生手的气,怎么那么笨呢。
小小细腻的肌肤上蔓着她瑟缩的证据,他发现她醒了,敏感的肌肤,轻轻触碰也会那样一片羞涩的反应,星眸微闭轻轻施力,让她在怀里回转,他看到两排密密的小刷子,她睡着,假装睡着。
眼神突然深的那么厉害,她闭着眼也感觉得到。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就着光,看那个折磨他的结,仔细地看着。她是故意的!他发现了。
她怕的闭紧眼睛,不敢动,他笑了。挂着最邪恶的笑,开始他的工作,一丝丝萦绕,一缕缕勾结,在光里,被他梳理清,细细解开,只留着一个,脆弱的系在那里。
低头呼吸就吹在她唇上,那排小刷子动了,脸颊淡淡的蕴开了粉红。他不去扰她,轻轻拂到耳边细密的长发。
“喵”
猫叫了,舔吻着嫩嫩的耳垂,好像要食般耍赖,她还不醒吗?猫饿了,没有食吃,就换了地方,去吃那松松的结,轻易解开了。
猫胡子扎扎的,在一片白白的肉肉间闹闹,又舔舔。还不醒吗?猫鼻子那么尖,轻轻就蹭开了烦人的衣料,一点点找他要的食。饿了,真的饿了。
找了那么久,就让他找到了,还被淡薄的衣料微微掩着,藏在她渐渐起伏的呼吸间。他要吃饭了,锋利的猫牙叼掉最后的障碍。
下一刻,一双小手把早饭夺走,严严密密的保护着,小脸羞得红透,抓起睡衣翻身躲开饿猫,他哪肯答应。
把她揽回到怀里,轻轻趴在她耳边,“真的饿了,饿了。”声音像沉醉的夜,让她也醉了,怎么办,她早不知道怎么办,指间被一一夺去的丝滑,小手盖在脸上,不许那发烫的脸颊被看到。
他笑着,像个最坏的孩子,也像是最好的猎人,压在猎物身上,开始慢慢享用。她不看,就不看吧。
白色的睡衣散开了,他的蓝色,也落在了床脚。像只被钉在纸上的小蝴蝶,展着翅膀,轻轻颤着。四处游走的唇太烫,她心口的跳太乱,急急的喘着。
他吃也吃不够,就停在最眷恋的柔软里,拿胡子轻轻扎她,看她羞极的颤抖,动情了,他的小鱼动了动。吞了她吧,吃个干净!
男人热辣的唇舌,吮着,吻痛了,她甩着头,手却被抓住,慌乱的躲,只能把更多美好送到他嘴边,让他吃,饱饱的吃。
褪开所有的遮掩,去找他最爱的秘密,指尖的力量,唇上的眷恋,那么贪婪的要着,她哭了,又怕了,他太过分了,发散在脸上,泪滑了下来。
把她抱起来,坐进怀里,轻轻安慰。那双迷蒙的睡眼醉着,被他逗弄的乱了方寸,藏什么,都会被抓到。
“没吃饱!”他无赖的剑眉横调,逼出她的反抗和小拳头,眼角还挂着迷蒙的泪。
又回到黑暗里,他惩罚她的坏,不喂饱她,咬她,从胸口直咬到私密里,那么执著的寻着他要的,逼着她又哭了,什么也抓不住,只能求着他,靠着他。
这样的游戏,从早到晚,不能餍足的猫,不能逃走的鱼。
难以平复的喘息,唇里即将呼出的呻吟被他收住,采遍那里最多的甜蜜,他够了,把睡衣重新轻轻披上,拉着她的手,出了卧室。
她安心的跟,傻傻的任他牵着,寻着他的足迹。
客房门口,停下来,回头抓住她眼里的慌乱。
身子突然回到他怀里,脚尖沾不到地,腰上的手收得好紧,她悬在他身前,和他平视,看他眸里的颜色又变了,深得像潭,让她沦陷。
“还要吃!”
他笑着,下一刻,门起门落,猫走了,叼着他的鱼。
恨吧,如果还恨的话…
第四十八章解禁
那天清晨,他早早就醒了,她还在梦里,那里藏着好多的秘密,她谁也没有告诉过。虽然前晚,她又睡在他怀里,可甜甜的梦里,没有他。
他醒来就盯着她看,那朵他等了多年的笑容和依赖就挂在唇边。猫来了,被他赶走。把被子盖过两个人身上,他埋了进去,去她梦里找她。今天,就要分别了,从心里舍不得放开,但是不能再关着她了。
抱着梦里的小鱼直接去浴室,放在温热的池里,看她惊慌的醒过来。无力的靠着他,光溜溜在水里,一时忘了梦里的秘密。他很热,她怕冷,就抱在一起。细细地体味最后的温存。
她要走了,他舍不得,却没告诉她。
心情不好就抱着,吻着。心情好些,就纠缠在一起。她都由着他,躲一躲也就依顺了,让他从没有过的满足。
她不气了,他知道她肯定不气了。
不安分的手在水里慢慢滑动,她闭着眼睛,似乎又睡了,然后猛然间惊醒,睁大的眸子里有气,有羞,有恨他,让人爱不够。
指尖那么依恋,她喘的可怜,躺在温热池里,抱着他的颈子摇头,又摇头。
“不要了。”轻轻地鼻音,隐隐的泪,眸子那么迷乱。
“说你错了!”他不肯放开,夺了她嘴里的喘息,施为的力道由重到轻。
“嫣嫣…错了。”
“哪错了!” 滑下的唇擒着她胸口的起伏,把她推到另一个世界里。
“哪都…错了。”泪滑下来,不知道因为开心,还是难过。
“错了怎么办!”那么坚决,佯装生气地声音低沉的发哑。
“嫣嫣改,”脸颊被水熏暖了,身被他扰乱了,“嫣嫣…”
他不让她改,他就要她这个样子,只有他知道的样子,拉着她的手悬在肩上,柔嫩细滑的腿缠在身边,陌生的姿势里,温存着。
胆怯也好,羞涩也好,彻彻底底的吻够,要分离了。
抱着她,却叹气了,毕竟,要分离了。
那天是学校解除封锁后的第二个星期,决定把她送回去。七个星期了,他们从老天那偷了四十九天。他把这些日子圈在台历上,那两页撕下来放在书房抽屉里。
她从卧室里走出来,换了新买的衣服,一身的白,和他接来那天一样。手里提着猫房子,脸上有没褪尽的红晕,格格跟在脚边。
夏日的风,疾病后渐渐有了些人气。
他给她打开车门,看她坐进去。
“自己系安全带!”命令又变的强硬。
她垂着头,听话的侧身寻找带扣,正被他久等的吻撞个结实。又缠得不得不推他,好久以后才住手。
最后,安全带是他给系的,手攀在他颈上,闭眼平复着呼吸。
“不回学校吗?”看着车开上了她不熟悉的道路,好不容易安安分分的坐一起。
“现在不回。”他没多说,只是继续往前开,最后停在了一家外国诊所前面。
“干吗!”下车的时候,她莫名的有些怕,为什么要带她来医院,不是该回学校吗。
“检查身体!”他拉起她的手,被她挣开,又拉了回来。
进门他们被分开,他去了男士一边,她被一个外国护士带走了。抽血到各个科室的检查,他的很顺利,外国医院的人少,效率也高。
在门廊等着的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过来,用英语交谈了两句,他脸色一沉,跟着进了一间空的诊疗室,她坐在一排长椅上,看着他进来,眨眨眼睛就哭了。
他的步子有点急,走过去拉起她,以为出了什么事,她摇着头,有些无地自容的埋在他怀里,像是那些外国人对她做了什么。
“不查就不查,把B超做完就走。”她也不置可否埋头不说话。他带着她去了检查的屋子,看着她躺到床上,有些不安的看着面前的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