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冤魂,也是些好人,你不用害怕——”
“你是女子,当然不会害怕!我是男子,胆子自然不比女儿家!”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回事,凤听来很别扭。不过她觉得没有必要争辩,便一直沉默地坐着,任身边那个人不断在有流星划过的时候死死拉着她的袖子。
“我想,这些流星,也是很孤单的吧,他们很孤单,所以想要在人们面前一瞬间的灿烂,就算是只有一瞬间,也要发光发亮,给别人留下些记忆,让人们可以记得他们曾经来过…”
“那也不应该出来吓人!”
是你自己吓自己!凤微微勾起了嘴角,他们之间,似乎这是第一次如此和平的相处,不带隔阂,不带偏见。
“就像烟花一样——”她继续低语,并不想让他听见。可是,这里这么静,他自然可以听见,烟花?什么鬼东西!
她总是让他看不透,猜不明白。
“烟花,是你给阿乖做出来的东西么?哼,你倒是蛮疼她!”莫斜阳的声音中带了一种莫名的疑惑不解。她跟阿乖毫无关系,为什么要这样疼爱她?
“孩子,天生是要人去爱的。如果不要她,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既然阿乖是一个好孩子,她就应该有人关心,有人喜欢。”
“你喜欢她?我以为你只是同情她!”
“同情?不,我喜欢阿乖,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阿乖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你姐姐为什么就是不肯要她呢?”
“那是因为她只是个身份卑下的佃户家的男子生的孩子,就算是个女孩子,又怎么样?一样的,她的父亲,连个侍郎都算不上,自然要有这样的结果!”
凤听他这样说,虽然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也一样在心中叹了口气。
“可是,她是个孩子!你们让她在一个没有爱的环境长大,她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冷漠的人。到时候,她会过的不开心,她身边的人,也不开心。”
“冷漠的人?你想这么长远?”
“我想,这世上,冷漠的人,心中一定是有苦楚的。没有人天生就那么冷漠,是因为受过伤害,有过痛苦,才会在自己身上布下层层的壳…”
莫斜阳眼睛闪了闪,没有吭声。半饷,才来了一句:“就你好心!”
凤淡淡看着两人投射到地上略微显的有些亲密的影子,不再开口说话。
第 79 章
一个晚上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也不短,足够两个人变成敌人,也可以让两个陌生人变成朋友。
凤和莫斜阳就是这样。至少斜阳在看凤的时候,没有太多的厌恶,没有咄咄逼人的语言,至少,两个人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如同朋友般相处。
早晨的时候,他们被人救了上来。
刚上去,便有一个华衣女子飞奔上来,急切地拉住在凤身后的莫斜阳查看他有没有哪里受伤。仆人们则都退在一边,不敢上前。
凤侧头,仔细打量旁若无人的女子。
她的年纪不大,至多跟凤差不多大,只是外貌看来却优秀太多。凤的容貌只属普通,而这个女子,明眸皓齿,红唇白肤,身量却也非常修长,整个人意气风发,眼神高傲地连看都不看凤一眼,仿佛她只是路边的一粒尘埃,微不足道。凤走了几步,从远处打量那一对碧人,若有所悟。
原来如此…
愣在一边的仆人,有赶去报信的莫家人,也有莫斜阳姨母家的仆从,这时却都不敢靠过来,他们心里都觉得这会子那三个人之间的空气,似乎有些凝结了起来。
凤收回目光,向一个仆从招手,那女子赶忙过去听吩咐,凤笑了笑:“带路吧!”
莫斜阳有些复杂地望着在前面走着的凤,心中有些疑惑,表姐跟他一向要好,对他也不同他人,如果没有凤,也许他会成为表姐的夫郎,可是,因为半途突然有了一个凤,一切都变了,只是,他的妻主,看到他跟别的女人那么亲密,难道不会生气吗?
在他旁边随护的女子不善地望着凤的背影,心中又妒忌又羡慕,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抢走了她最心爱的男子,按道理,她应该痛恨她才对,可是,她表现出来的淡然与理解,反而叫她不知所措。如果她是个蛮横的女子,她这次试图将斜阳抢回来的举动也就有了合理的借口,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叫做凤的女子,温文而雅,对斜阳也没有一点不好,听人家说,斜阳很受妻子的爱护,甚至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妻子一一为他亲手所做,她当时还不相信,现在看起来,她的计划或者是要…
好在,斜阳还没有被她打动,她有信心,只要斜阳还没有爱上凤,凭借他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她一定可以让斜阳成为自己的!
走在最前面的凤,心思其实是最复杂的。按道理说,她应该感到心痛才对,可是,为什么她并没有这种感觉呢?她不是爱着他吗?现在似乎有别的女人站在他身边,甚至虎视眈眈,为什么她除了有些怅然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呢?她付出了许多,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所以她会有些惆怅,但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呢…
“换夫?”凤睁大眼睛,疑惑不解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
莫如风有些忐忑地撮着手,美丽的脸上有些紧张,但是却也有些希望地望着她。莫夫人显然也为自己女儿的这个要求感到汗颜,所以一直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这个国家,有一个习俗。如果妻子对自己的夫郎不满意,可以在获得另外一位女子的同意下,交换自己的夫郎。当然,先提出的一方肯定是吃亏的,因为她必须将自己不要的男子先给人家试用一个月,等到人家觉得满意的时候,才能接受人家的夫郎。有时候如果对方不满意,这生意就做不成了。一般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因为女子对自己的夫没有兴趣,自然可以娶别的侍郎,不需要跟别人去换。但是…
例外还是有的…
莫如风的脸上有些烧,凤清澈明亮的目光沉着如水,带着一种莫名的压力。“那个——春寒,我还没有跟他合房,他身子是清白的,所以你——”
“如果你不满意,我前些日子还从外面买了个清白的小官儿,好的很,你如果愿意,我把他也送给你——”
凤冷冷地望着她:“在你心中,斜阳是可以用来交换的物品吗?”
莫如风愣住了,眼中的骄傲一下子溃不成军。显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一边的莫夫人这时候才打量着这个叫凤的女子,第一次明白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会选这个孩子做斜阳的妻子。其实,她那个不成器的女儿,一听说凤跟斜阳并没有同过床就拼了命想将斜阳抢回来,真是胡来!她甚至还隐瞒,春寒那个孩子,是从小养的,所以本来就要给她做侍郎,虽然他确实是个清白的孩子,只是他…哎,家门不幸啊…这个女儿,真是会给她找麻烦!
凤从书房出来,却没有办法平息自己胸口的闷气。这些人,究竟将人当作什么!可以交换的牲口吗?莫斜阳呢,他竟然也愿意,这样的爱情,真叫人哭笑不得!
她转了转,却突然听到一个小童的喊声:“春寒少爷,你别乱跑啊!被小姐看到的话,你又要挨打了!”
不意间,一个人撞到了凤的怀里。凤躲闪不及,倒是抱个满怀。
那个少年抬起头,凤吃了一惊,他甚至比她还高半个头,年纪应该不小了,可是怎么好象是孩子一样乱跑乱撞!
少年惊恐地抬起脸,目光直直与她的相触。这个少年,蓬头垢面,头发乱糟糟的,脸脏的都看不清楚,此刻正吓地缩成一团。他的目光,竟然茫然而痴傻,口水正从口中流下来,衣服又脏又皱,原来——
少年,是个智力有些问题的孩子!
凤刚要开口安抚他紧张的情绪。身后却突然传来严厉地斥责:“贱骨头,没见到有客人嘛!乱跑什么!”是莫如风的声音,严厉中有丝恼羞成怒,仿佛隐藏了许久的秘密一下子被人揭穿了般气急败坏…
少年一个哆嗦,紧紧抱住凤的腰,将脸埋在她肩窝,身子颤抖个不停…
第 81 章
凤没有犹豫,在那一刹那她挡住了莫如风对少年伸出的手,那一巴掌,如果打下去,一定会很痛吧…
少年惊恐万分地望着对面的莫如风,她美丽的脸已经气的扭曲,那只手已经伸到了他脸边上,却突然被挡住了——一个气定神闲的女子,挡住了那一个巴掌,冷淡地隔开了那只手。
莫如风不敢发作,却又恼怒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少年站在走廊的尽头,太阳的余辉落在他身上,美丽而朦胧,如同晚霞一般绚烂的身影。清冷的嗓音,只是一句简单地询问,却叫众人失却了原先的想法,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莫如风一下子醒悟过来,明白自己绝对不应该让心上人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忙迎上去,“表弟,你看,我在给凤介绍春寒呢!”
春寒?莫斜阳的目光落到瑟缩地躲在凤身边的少年,眼神有些复杂。春寒啊,一个痴痴傻傻的少年——其实,他的年纪与他也差不多大,小时侯还在一起玩过,却不曾想后来一场大病烧坏了脑袋,明明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却…他的目光柔和了起来,却突然看见一旁以保护的姿态护在春寒身边的那人,也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又在管闲事了吧…
说起来,她一直都是如此,不管是不是别人的家事,照管不误!
“凤,你还没有去房间吗?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你跟我过来。”莫斜阳以从来没有的温柔语气说到,却让凤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莫如风心一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不会凤要将换夫的事情告诉表弟吧,她还没敢跟他说呢!毕竟男子的名节最重要,换夫这种事情,说出去不好听。
凤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春寒,想了想,招手让刚才的小童过来将他带走。春寒望了她一眼,被小童拉走的时候还回头看着她,眼光有些奇怪,凤突然觉得那痴痴呆呆的眼睛中突然有些什么,转念一想,就觉得自己肯定多心了。一个智力有些问题的孩子,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应该是——
凤跟着莫斜阳走,心思有些飘忽,长长的过道上似乎一下子安静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突然前面的莫斜阳停了下来,凤一时没察觉,撞了上去。斜阳被她一撞,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羞恼,又有些复杂…
“对不起!”凤急忙道歉,退的很远。
斜阳有些疑惑,却突然觉得凤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哪里不同又说不出来。
“今天晚上还是睡在我房里吧,被外人知道了不好。”莫斜阳状似淡然地说,玉般的脸有些晕红。他也没办法啊,总不能叫外人知道他们不睡一张床吧。
“啊,哦。”凤低低地应承,也觉得有些难堪。
可是夜晚不会因为人内心的不愿意就迟些到来。凤迟疑地踏进房门,却发现那人已经盖好被子睡下了。她有些释然地进了去,将房门小心关好。仔细看了看这房子,为难了起来。这里,为什么没有竹塌呢?那她要睡哪里?
“上床睡吧,我有话要跟你说。”少年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凤浑身一震,原来他还没有睡着。
几乎是诚惶诚恐地,凤轻轻挨着床边坐下,却没有让衣角挨上被子。
“你想要我么?只要你肯答应放了我,我可以——”少年的话没有说下去,闷闷地响起,他整个人在被子里,连头也蒙了起来。
凤的心,仿佛一下子冻结了起来。
第 82 章
过了一小会,少年似乎等不及了,突然掀开了被子。美丽的少年,不着一缕地躺在床上。白皙的身体,幽幽发着洁白的光亮。被子被掀开,少年看向凤,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回头看他,目光有些朦胧而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被冲上来的恼怒所影响,莫斜阳伸出手,想要解下她的衣服。
“你是这样看我的,你觉得我——”凤的目光重新凝聚了起来,慢慢汇聚到少年的脸上,“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为你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得到你吗?”
莫斜阳也愣住了,只觉得她的眼中凝聚的,他从来没有见到的,失望,陌生的目光。仿佛他所做的事情,伤害了她,深深地,伤害了她…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在想,这个少年,是我要爱的人,是我要好好照顾的人。如果我要娶,我一定要娶他。如果我没有这个福气,我也一定,尽力让他过的快乐,开心。可是,我没有想到,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一个这么龌龊的人,叫你厌恶。”
莫斜阳仿佛被封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一般,她的神情,她的忧伤,此刻都深切地传到了他的心上。
“我——我只是,希望不再欠你的。我,拿自己来——不是要…”
“既然如此,过了今晚,我们就是路人。”凤冷笑起来,眼中的忧伤在短暂的时间内突然被压到了最深处,唇边只剩下讽刺的笑容。
原本以为,他们在一起,至少可以继续做朋友。她给不了他绝对的幸福,他也可以不那么忧伤。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人家根本不要欠她任何东西,他所要的,只是还她的情。既然如此,就依了他的心意。
莫斜阳被她眼中所流露出来的陌生所惊慑,突然发觉自己在做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是为了这种东西,如果她只想要他的身体,大可以强迫他,何必等到现在。可是,…
凤覆上了他的身体,神情却是从未见过的冷漠。
火热的嘴唇落到他赤裸的身体上,却让他颤抖不已,觉得她的眼神,冰冷到叫他的心都凝结起来。她的嘴唇,落到他的身体的每一寸,却始终没有落到他的嘴唇,没有给他任何一个吻,没有任何怜惜的,粗暴地占有他…
仿佛喘不过气来,莫斜阳呻吟着,在她的爱抚下,即便是那样粗暴的爱抚与亲密,他也无法自控地尖叫起来,只因她的手毫不留情地抓住了他在空气肿涨热烫、血脉驱张的分身,他又惊又羞地望着她,却见她突然扯下她原本束缚着青丝的淡蓝色丝带,在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的时候,莫斜阳发出了几乎惊心动魄的惨叫,猛力的摇头并扭动身子妄图脱出她的掌控——她竟然——居然用那条细细的丝带一圈一圈紧紧缠绕在他抽动的分身的根部,凤终于扎好时候,他根本已经无力挣扎,只是不断的抽着气无声的啜泣。
“忍忍吧,过了今晚,你用你自己抵了债,一切就都结束了。”冷冷地,她开口。
莫斜阳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她青丝披散,却衣着完好地压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对他说话的语气,如同说着今天天气如何一般的冷淡。她,她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一直是那样温言细语地呵护着他的她,难道…
“到时候,要是凤主子变了心,看少爷要怎么办?”突然地,小童的声音蹿入他的脑海,莫斜阳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她坐了下去,却隔着衣物,他的分身上,覆着那衣物,进入温暖的所在,却如同隔靴搔痒一般,无法缓解地又痒又痛,只想撕开那层束缚,冲破一切,进入她的身体,抒发自己无法控制的欲望…
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莫斜阳嘤咛一声,疯狂而又青涩的寻找她的嘴唇…已无力呼吸,更无力咽下多余的唾液的莫斜阳只能任其顺着嘴角滴落在床单上,仿佛拒绝在海中沉浮般紧紧攀住凤的背,撕扯着她的衣服。不断喃呢着“好热,啊!嗯…”
可是,直到最后,她也没有碰触他的嘴唇,她一次又一次地玩弄他的身体,偶尔给他一次,却隔着衣物,逼地他要发疯…
耳中不断听到身下男人的痛呼、呻吟、浪叫,凤的眼中却只有一片孤独的寂寞…
当凤突然解开他身体上的束缚时,莫斜阳紧紧拖抱住她,反身压过她,撕开她的衣服去亲吻她的身体,可是无论他怎样吻她,她始终巧妙地避开他,让他无法亲吻她的嘴唇,无法…
他也再顾及不了许多,撕开她下身的裙子,终于毫无阻隔地进入,一次一次的狠狠地顶进去。黎明,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欢爱之后,莫斜阳终于在高潮的尖叫中昏睡过去。凤掀开纱帐裸身走出,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和——碎布。穿好了衣服,收拾好了残局,打开窗放走一室的强烈味道,…就好像夜里的一切不曾发生在这个房间一般。
凤毫不眷恋地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床上的,少年已经醒了过来,涨红的脸上口水流的到处都是,双眼已经近乎失神,上半身到处都是欢爱的痕迹,下身的褥子早已被精液以及不知道什么液体濡湿。
她走了…莫斜阳的脑袋一片空白,就在刚才,他们还不顾一切地纠缠,现在,她已经抛下他,没有一点留恋地离开,这些,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第 84 章
番外
我叫作缘休,缘分的缘,休止的休,我的父亲是向阳王,俊美,冷酷,执掌一切,睥睨一切。他很喜欢我,但是有时候又让我觉得这种喜欢似乎还有一种复杂,他似乎总是在猜测,母亲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生才留在他身边的。
母亲是这个国家的丞相,她叫苗凤儿。她早已经有了很多夫郎,父王却还是一心恋慕着她。这么多年过来了,父王的爱有增无减,一日见不到她,就失魂落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总是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父王这样一个人,近乎完美的男子,就是得不到母亲的心呢?
都十五年了,可是母亲的容貌却没有改变,从她20岁开始,岁月似乎就将她遗忘了,这中间有什么原因吧,母亲不说,我就不问。
她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她应该不止我这一个儿子吧,我也不清楚她有几个子女。但是,她给我的感觉,仿佛是我就是她最宝贝的孩子。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在很小的时候,她抱着我,露出一脸宠溺的笑容。
母亲不经常来,但是每隔几天便会来看我和父王。每次她要来,父王便欢喜的要命,她一走,父王的脸色就又阴沉下来。这么多年,他们还是这样。
我知道父王有多爱母亲,也知道母亲有多疼爱我。每次她来,便第一个来看我。刚开始的时候,我什么也不明白,只是只是会欣喜她每一次的到来,她的每一个笑容都叫我感到快乐,她的每一个叹息都叫我感到忧伤,我只是想每天每天能够看到她。
可是有一天,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似乎不只是把她当作母亲来看待那么简单。那天,她照常来看我,带着她亲手做的点心,和要给我布置的功课。可是,她刚坐下便又被父亲拉走了。我一时又气又急,想要将母亲的关注给拉回来。便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来到父王的房间。
如果知道会看到那样一幕,我情愿什么也没有看到。
透过父王房间的后窗,我清楚地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我俊美如神人般的父王,和母亲在房中似乎起了争执,我只能隐约听到什么卫家兄弟什么的,父王情绪很激动,愤怒地在骂他们是狐狸精什么的。母亲沉下脸,温柔清秀的脸上满满的冷漠。
父王却似乎又突然醒悟过来了,他将母亲按在墙上,而后嘴唇热烈地压过去。母亲并没有挣扎反抗,刚刚还冷漠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名为愧疚的神情。她的衣服逐渐被父王脱去,我亲眼看着,浑身僵硬了一般,动摊不得。我清楚地看见,母亲雪白的脊背,在微微地发抖。接下去便是激烈的抽送,父王不顾她颤抖的呻吟,只硬压在她打开的腿间,毫不留情地插入她的身体。
母亲背紧靠着墙,腿被父王分开来高高架起,敞开的身体被反复戳刺,一点躲避和退缩的余地都没有,被肆意侵犯着。
父王却没打算这样就放过他,数度抽插之后,又索性将她的腿抬到肩膀上,再更深地进入。母亲差点被折成两段,被压着抽动,连叫也叫不出来。只是有些悲哀地望着父亲,千言万语却连一句抱歉都说不出来。
两人自然而然地,靠着墙就换了许多姿势在做,有些淫乱的激烈,到床上的时候已经乱成一团,只肆意交缠着,我全身发热,几乎要烧起来,心中却有什麽东西似乎一点一点裂开,苦涩一点一点散开,直入五脏六腑,四肢百胲。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母亲从来也不跟我们一起住。我的出生,也就是这么悲哀的笑话。在父王的眼中,我就是一个棋子,用来套住母亲的棋子。
那母亲呢?我恐慌的要命,难道说,母亲并不爱我,难道说,一切都不过是她在同情我?不,我不信,母亲是爱我的,她是爱我的。比爱父王更加爱我,如果不是为了我,她根本就不会来,她根本就不爱父王,她真心去关心的人就是我。
我的心情冷静了一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离开。母亲,你最爱的人,是我对不对…
第 85 章
番外
红儿穿过回廊,行色匆匆地向相府的后院走去。还没等看见后院的门槛,风中就传来了时断时续的呻吟:“啊…主子…嗯哈…,不要…啊…,柳儿受不了了…主子…,嗯…”
听到这令人遐想纷飞的叫声,红儿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继续向前走去。转过一个弯。真是的,这样叫她好生受不了,恨不能立时转回去跟自家的夫郎亲热一番,可是,手中的这个消息,终究也得让凤主子知道啊。她硬生生停在门口,预备等里面的事情结束了以后再通报。
房间里面,一张大床上交迭着两个人影。一个俊美的少年,头颅微扬,略带稚气的脸上有着异样的红晕,眉角铺满了春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没有焦距,眼神涣散,娇艳的口中不受控制地流出了些许口水,顺着嘴角滑到了白细的脖子上。胸口的红蕊肿涨成了平时的两倍,上面还闪着点点水光。一头青丝低垂于身体的两侧,随着身体的摆动而上下波动。
少年面带痛苦而又欢愉的复杂表情,双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被褥,腰身下沉,挺起臀部,奋力支撑住纤细的身躯,承受着身上的女子给他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他努力将自己的分身挺入身上女子的体内,配合着身上人的律动而起舞。女子紧闭着双眼,身体在少年的身上急速地上下套弄。白皙的大腿内侧留下白色的精液,证明这已经不是二人第一次的欢娱了。
等少年在她体内泻了出来,苗凤儿冷静地抽出了自己的身体。一翻身想要下床,少年突然仿佛恢复了神志一般,双手松开了被褥,转而紧紧抓住了女子的腰,娇柔而有些沙哑地开口道:“凤主子,别走…别走…柳儿…还想…”
苗凤儿有些惊讶地望了少年一眼,不觉失笑,将少年揽来在自己怀里。“傻瓜柳儿,我没有要走。只是去清洗一下。”
柳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手却还搂着女子的腰。他真是的,在凤主子面前像什么样,这个月,凤主子有好多天都在他这里过夜了,他还想怎么样。凤主子对他那么好,都惹地其他几位哥哥不高兴了。可是——他——好象就是觉得不能满足一样,凤主子她——其实他不要很多,像这些天一样每天陪她看书写字,一起吃饭,一起看月亮,一起…他就满足了…
“柳儿,你刚刚怀孕,还是小心一些,千万不要生病了。”女子清柔地道,将一旁的被子给少年披上。
柳儿松开了手,感动地抽了抽鼻子,视线落在已经突起的肚皮上。这里——有了凤主子的孩子了呢——
苗凤儿出了房门,冷淡的目光落在一旁侍侯的红儿身上,“什么事情?”
红儿恭敬地递上了一张密信。
苗凤儿看完了信,脸色竟然有些变化,说不出是痛还是忧,叫红儿看的实在心惊。不会吧,凤主子又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