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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点点头,也有些于情不忍的样子,随即又有些激动地说道:“病人其实是两种药物掺和服用,才导致剧毒攻心毒发的。在给她洗胃时,我们发现了大量的红花成份,此外,还有一点儿西沙丁成份。红花是女性用来调经的药,西沙丁是一种强烈的泄药,这两种药物分开服用原本一点儿事也没有,可是混到一起,便胜过最厉害的鹤顶红。所以即使我们反胃给她洗胃,毒性也已经迅速散发到心脏,无药可医了!唉!”
这样说来,是那杯小种茶里有西沙丁?
可是,天盛的吴总喝过之后,并没有出现什么不良反应啊?难道是秘书室有何阴谋?还是…吴总的刻意为之?
警方还在调查,居年安在医院寸步不离苏晓白。
她一直跟着邹樱的遗体哭泣,一直哭到眼睛都看不见了,头也重得抬不起来,才重重的昏睡过去。
居年安第一时间通知了邹樱的父母,并且打电话给警方说明天盛吴总和那杯茶的具体情况。
苏爸苏妈到医院听说了邹樱的事儿也是唏嘘不已,最后因帮不上忙只好将沉溺于悲痛的苏晓白扶回了家去。
法医鉴定的结果出来得很快,经证实,确实如急诊医生所说,是红花和西沙丁混合发生了反应,才造成如果强烈的毒性。
居年安仔细思考了一下前因后果,就像将一串珠上遗落的那一颗就位,忽然一切就都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儿悲伤是不是?
唉,邹樱这个人物结局,我确实就是这样一早就设定好了的。
居年安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上天已注定她会为他而死。
所以,邹樱的预言全部成真了。你们不要悲伤好吗?唉。要不要番外写个关于她的了。
、处理后事
第61章处理后事
第二天,居年安的想法果然得到了印证。
警局传来消息,说天盛的吴总已经承认那茶杯里的强力泄药是他下的。目的只是为了阻止居年安出席两天后的兴达市大型桥梁兴建招标会。
原来,吴总果然不是只为了拿一份商会文件而特意亲自来见居年安。现在想来,他估计就是趁居年安转身去寻那份文件的时候,在属于居年安的那杯水里下了一点儿药。
西沙丁是强力腹泻药,使用者将会至少三天频繁跑洗手间而导致整个人疲惫瘫软。如此一来,居年安若是缺席了招标会,那么这次的招标会,最大赢家必然是天盛莫属了。
可是,吴总没有想到,这杯加了西沙丁的茶水,竟会被最近因经期紊乱而刚刚服用过红花的邹樱误饮,才造成了这不可挽回的后果。
吴总已经被公安机关控制。邹樱的父母兄长也连夜从外地老家赶了过来。
不过一晚上光景,邹樱的父母已然一夜白头,双眼都哭肿得厉害。邹樱的哥哥和父亲搀扶着她的母亲来到医院的时候,居年安正在帮助邹樱办理医院的结算手续。
邹樱的母亲一到太平间门口,就急速奔了过去,然后扑倒在女儿的遗体上大哭了起来。哭声悲恸,让人动容。
苏晓白也来了医院,她的精神稍稍比前一天好了一点儿,但脸色还是苍白。
居年安默默地扶着她,一直等到医院工作人员过来催促,才不得已上前告知已经将大体送殡仪馆的时间。
邹樱的父亲和哥哥在一旁无声地掉着眼泪,而她的母亲仍然哭得几近崩溃。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苏晓白也是在场才真的感受到。
居年安安排了车子前往殡仪馆。苏晓白就一直默默地跟着他,不说一句话。
几个人一起,将邹樱的大体送至馆内,便被阻止在门外。邹樱的母亲已经虚弱得如同一滩泥水,靠倒在邹父的身上。
气氛太凝重,让苏晓白无端想起得知失去徐汇言的那一天。
徐汇言。
苏晓白一惊,身子一抖,背立即挺得僵直。居年安感觉到她的动作,立即低声说:“晓白,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苏晓白看向居年安的脸,有那一个恍神的瞬间,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如此的陌生。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升起来,有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呐喊:小白白,小白白。
苏晓白的心跳骤然加速。就连呼吸似乎也变得不太顺畅了。她紧紧地捂着胸口,仿佛那心脏随时都有可能会跳出来似的。
坐在她身边的居年安用力地环住她的肩膀,然后死死地将她搂进怀里,为她传递自己身体的温暖。
苏晓白的身体寒冷得瑟瑟发抖,即使躲进居年安的怀抱,也感觉自己身处于极地的冰天雪地里。
没过多长时间,就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抱了骨灰盒出来。他把盛有邹樱骨灰的盒子递到邹樱母亲手上,轻声说了句“节哀”。
这一次,邹樱的母亲倒没有再歇斯底里地哭泣,倒是极冷静平稳又慈爱详和地看着那盒子说道:“樱儿,妈妈带你回家,妈妈带你回家…”
邹父带着面容枯槁的邹母回家,邹樱兄长留下来清理妹妹的遗物与向天盛公司索赔。居年安先将苏晓白送了回去,然后带着邹兄四处奔波。
苏晓白一回到家里,就重重地倒在了沙发上。苏父苏母这几天本来准备联系装修公司去装修他们的新房子,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就没有出门去,除了工作,就在家陪着苏晓白。
苏母安静地坐在苏晓白身边,轻轻抚着她的肩膀。苏晓白忽然哇地哭出声来:“妈,你不知道,邹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走了…妈,我好害怕啊…妈…”
痛苦总是无法让人感同深受。
苏母无法体会苏晓白内心的痛苦,却只能体会看到女儿伤心流泪时她自己糟糕的心情。
一个如花一样的女孩,如同一颗流星一样,从这个世界上陨落。花开花落,不过二十来载光景。
试想着,若是自己的女儿遭受此劫难,那又应该怎么面对?
苏母如此换位思考,只觉得心脏瞬间疼痛得如同被一把尖锐的锯子哧哧啦啦碾过一样。她坐得更靠近苏晓白一点儿,然后轻轻搂住女儿,然后同她一起默默流着眼泪。
居年安很晚的时候才从外边回来。已是寒冷的初冬,居年安的头发上覆了一层浅浅的白霜。
苏晓白迎过去,倚在他身边,声音沙哑地问:“都处理得怎么样了?”
居年安一手放搂着苏晓白,一手脱鞋子换拖鞋,然后言简意赅回答:“都办好了。邹樱的遗物已全部处理好,天盛公司也同意赔偿。邹樱的家人接受私了。”
苏晓白想起来,自己最后一次见邹樱的时候,邹樱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时候,她究竟是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呢?遗憾的是,这一切,都不会再有答案了。
过了一会儿,苏晓白轻声开口对身边的居年安说道:“居年安,我想辞职。我觉得自己的心太沉重,没有办法再继续上班,我想出去走走,你同意吗?”她的声音轻且哑,透着一股浓浓的疲倦,又夹杂着她对生活的失望透顶,一点点儿向居年安传达过来。
“好。”居年安丝毫没有犹豫,立即点头应允。
两个人在沙发上依偎着一直坐到了后半夜。一直到天有些蒙蒙亮的时候,苏晓白才沉沉地睡去。
居年安将她抱起来,然后把她送到她的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
要如何形容失去一个人的滋味呢。就好像一在存在你心里的东西,忽然被人抽走,只落得一具空盈盈的躯壳,行尸走肉般寄生于世。
思想与灵魂,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拼命呐喊到最后一秒,仿佛连呼吸都没有力气了。
苏晓白紧紧地蜷缩在被子里,双手环住自己的肩膀,犹如在母体里的那种安全姿势一样,在令人厌恶的梦镜里,与梦魇搏斗。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苏晓白穿了衣服起来,拉开了房间的窗帘。让人奇怪的是,窗外竟然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雪花,漫空飘舞如同白色的精灵从天而降。
今年的初雪比以往都要早许多时日。看着那飞絮飘飞的天空,苏晓白的心竟慢慢地静了下来。
苏父苏母都已经去上班,居年安也不在家里面。
苏晓白穿着一双棉拖鞋,轻轻地往外走。客厅的餐桌上,放着居年安留下的一张字条和一张黑色的卡片。
那字条上写着:“晓白,如果你做了决定,就去吧。无论多远,我都等你回来。这是我的卡,密码是XXXX。带上它,你一定用得着。只要你要,只要我有。爱你。”
因为才刚刚付了新房子的首付,苏晓白已无积蓄。不仅如此,她还刚刚向居年安借了五万元钱。
细心的居年安留下了他的卡,只希望她能在外出途中善待自己。苏晓白感激于他的体贴,有那么一秒钟,她就想要矫情地打电话给他,然后对他说“居年安我们结婚好不好”了。
只是,因邹樱离去的事儿,唤起了她记忆里更加痛苦的回忆。她的心里,用来盛储痛苦的杯子已全部装满,现在,她要想办法把这杯水慢慢倒出来。
逝去的人已不会再回来,而活着的人,却还要想办法活下去。
苏晓白当即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然后带上了居年安的那张黑卡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估计还有两章。啦啦啦啦。。好开心~
、平和心态
第62章平和心态
三个月来,苏晓白走过了不少地方。
毕业这两年多来,她一直一头扎进工作里,从没有外出旅行过。即使是节假日,她也从来都是想尽办法收集客户资料以便推销自己的商业保险。
见过了两次生死,苏晓白对钱财忽然就豁然开朗了。
人生在世,赚再多的钱,买再大的豪宅与车子,都比不过生命的珍贵。房子再多,只需要一张床睡觉;车子再贵,无非是个代步工具。
苏晓白折手臂为枕躺在三亚某座山上的酒店房间里,双眼放空遥望着落地窗外蔚蓝色的海洋。
有舒适的太阳光斜斜地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海面面,浪花翻起来,一褶一褶,如金鱼的鳞片一样朝岸边扑过去。
已经是冬天,三亚的气候还是宜人温暖。苏晓白的心在这样光亮又清新的地方,已逐渐平静了下来。
中学的时候,她曾以为那些数学难题就已经是她最大的坎儿。那些拼死拼活早起背书挑灯夜战奋笔疾书的学习时光,就是她少年时所能想象的最难熬的事情。
高中的时候,父母因故意伤人罪入狱的时候,方才感觉天踏的感觉竟然是这般沉重。正处花季的少女,背负着同学眼中奇异的目光,顽强拼命,努力学习。坚信终有一天,到她有能力支付自己的梦想时,她能与父母团聚。
可是命运却没有想要如此简单地放过她。在她低迷消沉的时候,上天曾派来一个名叫徐汇言的男子解救她。可是,在她习惯了他的温柔与包容之后,上天又强行带走了他的生命。
失去一个人,到底有多痛呢。左不过是想当想起,便无法呼吸悲悯难忍罢了。
这种痛,在她终于已经能够自我消弥的时候,又铺天盖地卷土重来了一次。
正如邹樱所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抵抗不过命运的安排。
苏晓白想,那么这一切,自然也她的命运吧。走过这许多的路,看过这许多陌生的风景,见到过无数旅人脸上洋溢着的真实又发自内心的笑容,她才发现,真正的坚强,并不是在痛的时候忍住不哭,而是无论经历过什么,都能努力让自己去接受、去适应、乃至仍然对这个世界心怀感恩。
有的人能陪你走完一生,有的人只能陪你走过一段路。无论是哪一种,都已经是命运最大的馈赠。
三个月来,苏晓白一路向南,走马观花看过了无数自己从未领略过的风景,竟慢慢悟出了这个道理。
“叮叮叮。”手机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不用看也会知道,是居年安发了短信过来。这些日子,居年安隔几天才会打电话给她问候近况,但短信自是每天都少不了的。
苏晓白抓过手边的手机,点开屏幕仔细看,看着看着,竟又觉得心里微微酸涩。
居年安发给她两张照片,一张是苏爸苏妈穿着厚厚的棉衣,正热火朝天地收拾才装修好的新房子。一张是居年安自己一个人的照片,那照片上,有着他最动人的微笑与温柔。
君不问归期,却早已望断归来路。
苏晓白知道,父母和居年安一定每天都在等着她回去。即使他们从来不会催促她,也不过问她在哪儿,只要确保她平安就不会过多询问,她也知道,有那么几个人,仍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爱。
苏晓白心中一软,立即就按下了拨号键。
接通不过一秒钟,居年安就接起了电话。他的声音就像三亚的阳光一样和煦:“晓白。”
听见居年安的声音,苏晓白顿生娇气:“亲爱的,我想你了。”
苏晓白极少这么温情主动,一声“亲爱的”已然叫得居年安心头酥震。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我也想你了。”
苏晓白看着酒店不远处的海面,心中似有一只温柔的手抚过。她的声音低下来,如莲花一般的娇羞:“亲爱的居先生,我想回来了。”
“好,回来吧,”居年安的声音还是悦耳动听,末了又突然追问,“你在哪里呢?”
“我在三亚海边的希尔顿酒店。”苏晓白没有多想,便告知了自己的方位。说完这句,她又像保证似的接着说:“我明天就订机票回去。”
居年安面带微笑与宠溺,轻声说:“好。”
挂断了电话,苏晓白又在酒店的房间里磨蹭了一阵,才背了包包准备出门。她穿了一条明黄色的V领中袖连衣厚布裙子,裙子的下半截着有着一圈一圈内收褶,走起路来便随风往后飘着,别有一番韵味。
苏晓白又拿了副大大的黑色墨镜戴上,才慢慢走出了门。
三亚气候宜人,即使已到冬天,也如同春天一样温暖。苏晓白乘了电梯下去,到一楼的餐厅吃午饭。
餐厅里人来人往,苏晓白穿梭在每一个窗口,看着那些色香俱佳的美食,一时觉得食欲大开。最后,她要了一份文昌鸡,一小份椰子饭和一碗抱罗粉,然后心满意足地坐到角落里去享用。
当胃被填满的时候,人总会格外愉悦。
苏晓白擦了擦嘴,轻声打了个饱嗝。抚抚吃得浑圆的肚子,苏晓白站起慢慢地朝酒店外走去。
三亚的空气清新,搭配着高大的椰子树与蓝色的海水,总让人觉得莫名舒适。苏晓白沿着酒店外的一条小路往海边走,一路穿过茂密的椰林与人工池塘,慢慢走到了沙滩上。
沙滩上有不少闲坐着的游人,或三五成群地聊天,或独自一人堆着沙滩城堡。也有许多人穿着泳衣,正在浅水滩里明亮地笑着闹着。
苏晓白租了一条休闲躺椅,然后买了一杯饮料,惬意地躺了下来。
离她不远的沙滩上,有一对新人正在举办结婚典礼,有为数不多的亲友正坐在椅子上,满脸祝福地看着正中间正拥抱的新郎和新娘。
周围有不少前来采访和拍摄的记者,正认真地近景远角拍摄着。苏晓白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婚礼现场有个人大喊一声:“咔!”
新郎和新娘立即停下来,然后整理自己的衣服。同时立即有人拿着衣服冲上去,给新郎新娘披上。
苏晓白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在拍戏。
隔着老远,她看不清男女主角的脸,又不想像其他路人粉一样过去热情围观,便默默转回了头享受属于自己的安宁。
没过几秒钟,拍戏片场传来场记一声大喊:“沈青墨,第二幕,准备!”
沈青墨?
苏晓白立即睁开眼睛,再次看向那个换了身结婚礼服的年轻女子,细看之下,当真是常在电视里看到的那副模样。苏晓白想起居年安手机里她的联系方式,以及小王子沈一枫曾说漏嘴的他们之间有过一段,然后微微勾了勾嘴角。
沈青墨入戏很快,不过数秒就立即全身心投入到了下一场拍摄里。
苏晓白回过神来,小口啜着饮料,继续享受着温和的阳光。
就这么躺了两个多小时,又走到海滩边去散了一会儿步,苏晓白才准备回酒店休息。走到半路,又想起来,因为经期提前而又没有备足天使贴,所以需要绕道去便利店买一点儿。
苏晓白慢悠悠地转到小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又闲逛了一会儿特产品店,才又悠闲地往酒店走去。
她住的楼层在二十七楼,电梯上行得很快,没用多时便到了她所在的楼层。
从电梯一出来,苏晓白一抬眼,一眼便看到了走廊上正站着的人。她吓了一跳,手里的便利袋都落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走廊上那人是谁?
、千里寻她
第63章千里寻她
居年安穿着一件长袖衬衫,配着一条米色的休闲长裤,衬衫下摆都整整齐齐扎在裤腰里。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正背靠着苏晓白的房门站着。
他一只脚点地,一条腿略微向上提起,形成一个三角的弧度,从侧面看过去,简直堪比时尚杂志封面上的俊逸男模。
见到自己朝思夜想的人出现在走廊上,居年安立即将手从裤兜里拿出来,然后迈开大步朝苏晓白走过来。
苏晓白头顶着墨镜微张嘴正诧异着,居年安走过来只轻轻一下,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苏晓白蓦然跌进一个舒适的怀抱,却立即因贪恋他的温柔而舍不得离开。他怀里的气息很温暖,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气味。
隔着薄薄的两层衣服,她甚至能听见他笃笃的心跳。
居年安把头埋下来,紧贴在苏晓白的脖颈之间。一手抱住她的背,一手轻抚她的头发。
苏晓白站在原地,拼命感受着来自居年安的体温,又忍不住惊讶地问:“你怎么找来的?我不是说明天就要回去了吗?”
居年安这才放开苏晓白,用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塑料袋子,这才牵住她的手一起往前走。“就是知道你要回去了,我才来的。我来接你回家。”
这话说得有些露骨,苏晓白脸一热,赶紧转移话题:“那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家酒店这个房间呢?”
本以为他会说是到前台死缠烂打才打听出来的,结果居年安满腔的深情化作了一句话:“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
一进玄关处,居年安就将手上的袋子丢到地上,然后一把搂过苏晓白,两手捧住她脸,对着柔软的红唇就吻了下去。
苏晓白猝不及防,被他这么往后一推,重心不稳,只得紧紧地勾住他的腰身以防滑倒。他的吻来得很霸道,丝毫不像从前的温柔探索,倒更像是一种宣告主权一般。
他闭着眼睛,吻得忘我。双唇紧紧贴合她的,以攫取更深的甜蜜。
三个月的相思之苦,仅凭每天的短信与电话怎能倾怀?即使这么一个浓情蜜意的热吻,也表达不了他疯狂思念的万分之一。
过了老半天,居年安才意犹未尽地放开苏晓白,但手也没闲着,一直搂着她的腰往里走。
苏晓白脸红扑扑的,像一只颜色上好的苹果那样红润。她跟随着居年安的步子,完全无法思考地跟着他走。
两人脉脉含情地在沙发上依偎而坐,苏晓白忽然问:“兴达市…下雪了吗?”
“早就下雪了,每天都下雪。”居年安搂住得不尽兴,干脆整个儿转过来,将苏晓白完全抱在怀里。
“嗯…?”苏晓白觉得疑惑。兴达市好歹也算是南方城市,冬天偶尔会下雪,但不至于每天都会下。
看她不明白,居年安又加了一句:“你不在,每天都下雪。”
他说得极自然,那声音清澈如水,哗哗地从苏晓白的心上流过,让她觉得生娇又感动。
苏晓白抿着嘴轻轻笑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居年安,我觉得…你变了。”
“怎么变了?”
“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温柔得就像隔壁班的帅哥一样,清澈,礼貌,温和,永远都带着微笑。可是你现在——倒很有几分霸道总裁的气质了。”苏晓白挪动了一下身子,找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靠在他怀里。
居年安隔了几秒钟没有说话。苏晓白正想着他是不是在思索何为“霸道总裁的气质”,就听到他突然问:“隔壁班的哪个帅哥?”
苏晓白:“…”
过了一会儿,苏晓白实在忍不住,又自顾自地说道:“你看你现在,都学会强吻了。”
居年安听了,非常开心地笑起来,然后又一本正经地回答她:“泽伟说,女生都喜欢男生这样。”
“哪样儿?”
“一见面就把她按到墙上,然后也不问意见,就直接亲。”居年安像个正在上课的学生一样,认真地复述涂泽伟的话。他并没有意识到,在这样的场景里,他说出这样的话,有多么的诱人。
苏晓白大呼:“看不出来啊!涂泽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竟然如此…闷骚。居年安,你…给我离他远一点儿,别被带坏了。”
居年安还是温和地笑:“好。”
即使是冬天,三亚的天也黑得比较晚。眼下,一轮夕阳斜斜地挂在天际,释放出万丈余晖洒落于空中,照耀在晚归的路人脸上。
苏晓白坐得有些累了,于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轻声问:“居年安,你饿不饿?”
居年安接口回答:“有一点儿,中午忙着赶飞机,没有来得及吃。”
“啊!”苏晓白立即跳起来,“你怎么不早说?走走走,赶紧的,下楼去吃。”
居年安笑意盈盈,任由苏晓白拉起来往外走。
两个人边走着,苏晓白忽然说道:“我们还要请前台帮我们订两张明天回兴达的机票,你身份证带了吗?”
居年安毫不思索地回答:“我们过几天再回去,先放松几天。”
苏晓白一听,心中顿觉甜蜜。她只以为他是想与自己在这世外桃源之地独居几天,于是低声回答:“好。”
已经是晚餐饭点了。苏晓白双手缠在居年安的手腕上,一步一步跟着他走着选餐。面对着一排排色香俱佳的特色美食时,苏晓白突然想到下午见到沈青墨的事情,于是对居年安说道:“年安,我下午好像碰见沈青墨了,她在海滩边拍戏。”
“嗯,她也快回去了。”居年安无厘头地说出这句,说完又像想掩盖什么一样,“我分公司那的代言广告也该拍了。”
苏晓白丝毫没有听出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简单地点点头,继续跟着他选餐。
看到自己极喜欢的抱罗粉,苏晓白赶紧嘻嘻笑起来,然后热情地央求居年安给她买上一份。那娇俏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刚刚陷入甜蜜恋爱里的小女生,智商为零,却美好得可爱。
居年安感觉自己就像是重回到了十七岁,那一抹悸动与心跳,总是瞬间便能让他觉得拥有满满的幸福。
“好。”居年安说道。
两个人各自买了自己喜欢的餐点,然后找了张靠角落的桌子坐下来。苏晓白还没吃上几口,便发现了周围不对劲的环境。
她无意抬头转头时,总能见到餐厅里从各个方向投过来的火辣辣的视线。不经意间捕捉到一束,都能看见那目光里的流波传情。
当然,那些注目都是朝向居年安的。
苏晓白当下吃醋,小声不满地对居年安说道:“很多人在朝你看。”
“我知道。”居年安拿着筷子,看似轻描淡写地回答,“以这张桌子为水平线,在平角范围内,几乎每隔十五度就有人在朝我看。”
苏晓白正准备醋意大发地言论一番,却听见居年安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居年安干脆放下了筷子,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接起电话:“喂。”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居年安总是回应“你决定就好”、“可以没问题”、“你看着办好了”这样的话。
没讲一分钟,他便挂掉了电话。
苏晓白好奇地问:“谁呀?是不是公司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