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想着心事,什么也没注意,结果刚一跨进屋子门就“啪”的一声被关上,紧接着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唇触不及防的吻住。
条件反射的想要挣扎,却被尹定疆抱的更紧,鸟儿愤怒的瞪大眼睛张嘴想要骂他,却被那湿滑的舌趁机而入,拂过她的牙龈带起一阵酥麻。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一旦被箍住就无法再逃离,鸟儿渐渐停止了挣扎,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想他,那些拼命压抑的思念随着他的触碰挣脱了束缚从四肢百骸涌向她的大脑,占据了她
的意识,这样的味道,这样的触感,这个怀抱,一切的一切让她如此想念。
这一情动便一发不可收拾,尹定疆想要放开时却被她伸手搂住脖子,踮起脚尖不舍得离开,她的舌学着他的样子探进他的口腔,生涩的摸索着。
尹定疆惊喜的睁开眼睛,只见摇曳的烛光中鸟儿红透的脸颊和轻颤的眼睫,明明羞怯却逞强的探索着……
尹定疆只觉的胸腔满涨,他知道她的不安和忧虑,他又何尝不心疼,可是如果没有历练,她无法在他身边生存下去,说他自私也好,他想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都不放开。
俯身配合着她的吻,顺势将她拦腰抱起,唇却没有片刻稍离,这么久的分别,这么多的思念,只有这样拼命的辗转厮磨才能稍稍平息。
被压在床上,鸟儿胡乱的撕扯着他的衣服,仿佛是要做最后的告别,尹定疆终于抬起头来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看着她眼角的泪水疼惜道,“鸟儿,别这样……”
鸟儿的泪终是滑落下来,她爱他,在他还是她的少爷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认为她这样的人不需要感情的牵绊,那对于她来说是致命的毒药,于是只能在自己忍不住深陷的时候一次次的从他身边逃开,然而最终还是跳进他设的圈套里,虽然不爽,但是她看清的他的真心,天知道她那时有多么的开心,仿佛一直以来万分渴望的东西突然有人告诉她那本就是她的,所有的心防卸下,她不必再苦苦挣扎,她可以放下心来去爱,然而就在她深信她可以拥有的时候,东西又突然被人夺走,她又回到了从前。可是,因为拥有过,所以她再也回不去了,她忍受不了那种寂寞,她不甘心,有生以来她第一次选择面对,既然她也是有资格拥有的,那是属于她的东西,她要努力的夺回来,可是就在她拼命努力,傻瓜一样努力的跳进来的时候却发现这又是一个圈套,这让她觉得悲哀,更觉得害怕,害怕真相揭开的时候发现她所有的努力不过是个笑柄,那个她一直渴望的东西从来都不曾属于她。
她承认她软弱,她不敢去面对,至少在她还能碰触到他的时候留下痕迹,若这真的不过是一场梦,她还可以靠着这些记忆活下去……
尹定疆低头疼惜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声呢喃,“对不起,鸟儿,对不起。”
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么?鸟儿自嘲的笑了笑推开尹定疆坐起来,她不过是一粒棋子,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假戏真做?
鸟儿不禁为自己刚刚的想法觉得羞愧,她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竟然会如此卑微的低头。既然回不到过去,那就向前走,不知道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自暴自弃,但是至少现在,她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低头。
鸟儿慢慢的整好衣襟,淡漠的开口,“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不过看在我们多日相处的份上,请你解释清楚,至少让我明白自己这颗棋被用在了什么地方。”
“鸟儿!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尹定疆见她这个样子不由的有些慌了,伸手想要抱她。
鸟儿皱着眉躲开,脸上满是厌恶之色,“那是什么样子?三番两次嫁给同一个人,却连他真正的身份都不知道,你不觉得我很可笑吗?”
“鸟儿!”尹定疆也跟着皱起眉头,“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会给你解释。”
“好啊,你慢慢说,我一定会好好听着。”鸟儿靠在床边低着头嗤嗤的笑,眼泪却一滴一滴的掉下来,怎么也忍不住。
尹定疆长长的叹了口气靠近,鸟儿却倔强的往后躲,尹定疆皱了皱眉快速伸手将她拽住,不由分说拉起来抱在怀中。
鸟儿毫不犹豫的出手,这一下没有丝毫的留情,胳膊肘向后狠狠的顶过去,尹定疆这次没有乖乖挨着,而是反手一挡顺势抓住她的胳膊拧在了身后。
鸟儿还要挣扎,就听尹定疆提高了声音叫道,“鸟儿!你给我乖乖坐好!”语气中已然带了怒气。
鸟儿不知为何觉得万分委屈,可是却真的不敢再动,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生气,他这个样子让人本能的害怕。
“鸟儿,骗你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但是你不要胡思乱想,”尹定疆长长的叹了口气,缓了缓语气开口,“乖乖的听我解释!”
“我的真正身份是疆世子,清国啸王爷和啸澜夫人的长子尹定疆。叶柔是本名叫尹定柔,是长女,小四行四本名尹定羽,三妹……”
不等尹定疆说完,鸟儿又挣扎起来,尹定疆急忙将她制住,无奈道,“又怎么了,你就不能听我说完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完!”鸟儿就气冲冲的开口,“我知道我傻,但是你也不用这样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尹定疆愁的直皱眉。
“你什么时候没骗过我?”鸟儿怒道,“你骗我的时候多了!”
尹定疆一滞,说不出话来,无力的揉了揉额角,他从来没有这么耗神过,竟然能被自己的话给套牢,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非被笑死不可。
“我这不是再跟你解释吗!哪里骗你了?”算了,先将眼前的人稳住再说。
鸟儿冷冷的道,“你的真正身份是疆世子?鬼才相信!恐怕之前我遇到的什么皇上太子也都是假的吧!易容术什么的也不是没有,真正的皇家且不说真正的和睦,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公然坏了规矩。你们看起来哪一点像皇家人了?!如果不想告诉我,至少编个像样的谎话来骗我,还是我就蠢到只是个敷衍……”
尹定疆终于忍不住狠狠的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嘴,一点缝隙都不留的在她口中肆虐着,鸟儿想呼吸,可是嘴被密密的封住,根本就透不进一丝气来,她真的觉得自己真的要窒息了,终于就在几乎晕厥的时候尹定疆放开她咬牙道,“再不好好听完或者胡乱说话的话,下次就没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鸟儿狠狠的瞪着他大口大口的喘气,真是没天理了,好像他才是受害的那一个!可是,却真的不敢再轻举妄动,天理这东西,在实力面前那就是浮云。
“我们尹家不是一般的帝王之家,就算做了皇帝学的也不是帝王之术。”尹定疆见她乖了,才接着解释道,“守护这片大陆是我们尹家的职责,本来尹家的祖先是一直隐居山林的,但是几百年前,多国征战,生灵涂炭,而且很多江湖草莽趁机参进朝廷战争,当时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廷都一片混乱,百姓的生活十分悲惨。尹家当时的家主就出山,首先创立了影星门,渐渐收服规范了江湖门派,但是朝廷间的纷争却是不好插手的,正好当时有一个十分猖獗且残暴的国君不断挑衅,家主就以另一个身份拿下了那个国家,建立了现在的清国。经过十几年的努力,终于各国稳定,只剩下清国、煌国和羌国三个大国。三国鼎立而且互相牵制,尹家人也就这样以清国皇族的身份这样生活了。”
鸟儿听的云里雾里,觉得很不可思议,尹定疆接着道,“我们学的虽不是帝王之术,但是尹家也有严格的家训,家主深谙团结和睦的力量,所以我们之间不会像一般皇族间那样明争暗斗。除了在外人面前做样子,平日里我们真的只是一般的人家罢了。”
一般的人家?一般的人家?这是一般的人家吗?鸟儿冷哼一声,表示不相信。
“嗯?”尹定疆危险的眯起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鸟儿心中悲愤,明明是她在生气,为什么是他在嚣张?可是受制于人,她只能乖乖的道,“没有。”
“没有就好。”尹定疆满意的点点头,抬手开始解她头上的凤冠,边解边道,“皇族和影星门的关系你知道了吧?至于碧霄山庄,你应该知道碧霄山庄和影星门有渊源。”
“嗯,”鸟儿点头,“二十年前影星门主迎娶碧霄山庄的小姐惊动了整个江湖,没有人不知道。”
“嗯,皇上,浩王爷和我爹是三兄弟,大皇叔,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继承了皇位,我爹,也就是啸王爷那时已经继承了影星门,当年确实因为某些原因我娘成了碧霄山庄的小姐。”尹定疆道,
“然而,那只是外人看到的而已。并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什么?”鸟儿疑惑的看着他。
尹定疆正将她头上笨重的凤冠解下,鸟儿扭过头来两人不过隔着一指的距离,尹定疆忍不住在她鼻尖上啄了啄,见鸟儿不满的皱眉才接着解释道,“虽然清国、煌国和羌国三个大国鼎足而立,而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境城,当时的境城是一个独立的国家,碧霄山庄的庄主就是境城的城主。”
这个鸟儿知道,因为冷修杰经商的缘故,她在他看的书上看过这样的分析,“境城凭借特殊的地理位置安然的存在着,而且因为是三国枢纽的缘故贸易很发达。”
“嗯,但是三十多年前羌国终于忍不住将手伸向境城,想要打破这个平衡。”尹定疆一只手把玩着鸟儿的长发道,“于是煌国出兵阻止,两国交战。”
鸟儿打开他的手,把头发夺过来,接口道,“那个时候煌国以为清国会出兵,却不想清国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在煌国惨胜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将境城收入囊中。”每次冷修杰提起这件事情都笑的很冷,大骂清国国君狡猾,因为虽然煌国筋疲力尽的将羌国纳入疆土,但是羌国土地贫瘠,文化差异也很大,某种意义上说反而是累赘,而境城虽然小,但是其经济的发展并不亚于大国。
“十年前羌国和煌国的那场战争,别人以为清国没有动静,其实当时的皇上,也就是我皇爷爷做了不少事情,在一次亲自打探情报的时候受了重伤,正好为当时的碧霄山庄的庄主碧鸿所救,碧霄山庄除了管理境城之外也是武林泰斗。因为天下安定之后,影星门也销声匿迹,只在镜城留了分堂,各大门派有事都会送帖,但影星门一般不插手江湖事物,除非出现什么能引起江湖或者天下动荡的大事,所以江湖多年的平静碧霄山庄却是功不可没。”
“当时的碧霄山庄庄主碧鸿生性淡泊却胸怀天下,而且实力不容小觑。皇爷爷在养伤期间看到了他的才能和胸襟,而碧鸿也对皇爷爷十分欣赏,于是两人惺惺相惜成了朋友,碧鸿深知羌国被收入煌国,三国鼎立之势被打破,没有了地理位置上的优势,作为一块肥肉的境城难逃被吞并的命运,于是就同意将镜城纳入清国疆土,皇爷爷则与碧鸿立下誓言,一定会让镜城的百姓有好日子,从那以后碧霄山庄则专门负责江湖上的事物,碧霄山庄和清国皇室的联系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好,铺垫都讲完了,说说你为什么要骗我。”鸟儿冷冷的道,将那个骗字咬的极重。
真是个没有耐心的家伙,尹定疆揉了揉她的脑袋,手自然而然的去解她的嫁衣。
鸟儿警觉的按住他的手道,“你要干嘛?”
“你不累吗?”尹定疆说的一本正经,“好歹是洞房花烛夜,就算不洞房躺着总可以吧?”
“你真的没想洞房?”鸟儿怀疑的看着他。
“别忘了,我伤还没好利落,这一天我已经受不住了,”尹定疆眯着眼睛笑的十分和煦,声音轻柔的不可思议,“你这么不相信我,还真是让人伤心呢……”
鸟儿的手就这样顿住,再不敢动。
尹定疆放开她,脱了外袍径自钻进被窝,拍了拍旁边异常温柔的笑道,“你是自己躺下呢?还是我来帮你呢?”
鸟儿看着那危险的笑容很想仰天长啸,请问,她有选择吗?
谁能告诉她,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59
59、五十九章 ...
【五十九章 “是你说的,‘解释完就洞房’,乖啊,要说话算话。”】
鸟儿拿了枕头放在两人中间躺下,恶狠狠的对着尹定疆警告道,“要是敢动手动脚,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尹定疆笑嘻嘻的探过头来在她唇上一啄又飞快的离开十分的好脾气道,“好,都听你的。”
“你!”鸟儿气结,虽然她知道她的警告可能不管用,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
“呐,我可是听你的也没动手也没动脚啊。”尹定疆无辜的说道,“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遇上他,哪天她不生气才怪!鸟儿抓狂,“嘴也不准动!”
“这可就难为我了。”尹定疆笑得很开心,“不动嘴我要怎么跟你解释这些事情?”
鸟儿终于忍不住扑过去掐他的脖子,她怎么忘了,斗嘴的话她从来都不可能斗的过这个无赖,可是她却忘了更重要的一点,即使动手,她也是那个手下败将。
尹定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凑在她耳边笑道,“原来鸟儿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么?”
鸟儿手脚被制,明知不敌,可是实在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张口就把尹定疆的脖子咬住。
尹定疆轻笑一声,伸手抚上她的胸口轻轻一捏,鸟儿一惊,口不由就松了,尹定疆趁机逃开,抚着脖子笑道,“下口真重,你这是准备谋杀亲夫么?”
“亲夫个头!”鸟儿气的浑身发抖,忽的坐起来朝他狠狠击出一掌,“你这个流氓!!”
这一掌下手极重,尹定疆急急侧头,鸟儿紧接着一掌扫向他的面门,尹定疆眼疾手快的抓住,将她反身扭住按进怀里道歉,“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错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天都快亮了,一早还要见爹娘呢。”
鸟儿狠狠的瞪着他,仿佛要将他吞下肚一般。
“或者……”尹定疆笑眯眯的伸手抚上她的衣襟,作势要脱,“我们先洞房,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也行。”
“我听你解释,听你解释。”鸟儿吓的大叫,“解释完再洞房!解释完再洞房!”
“哦?”尹定疆眼中笑意更浓,“那我一定要尽量长话短说。”
鸟儿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尹定疆终于放开她。
躺下的时候鸟儿忽然想到,好像不是她不听他解释吧?明明是他先挑衅的,为什么最后被制的人是她呢?
好在尹定疆真的没有再乱动,乖乖在她旁边躺下,只除了放在她腰上的那只爪子。鸟儿恨恨的盯着,但也只能是盯着而已。
“有什么不妥吗?”尹定疆看着她冒火的眼神,笑的十分亲和。
“没有!”鸟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侧过头去不再看他。
尹定疆叹了口气开始解释,“三年前,碧疏樱也就是舅舅发现商场中有些异动,但是查的时候却没有查出有任何不妥,舅舅以为是偶然,于是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两年前舅妈和舅舅闹别扭出走了,舅舅情急之下只留了一张字条便追了出去,当时凑巧我在,于是就以碧疆的身份暂时帮他打理山庄,可能是因为碧霄山庄莫名其妙的异动的缘故,有人暗中调查我的身份,虽说商人之间情报也很重要,但是对方似乎过于急切而且探究的也不太寻常,以至于露出了破绽,如果不是这样,我想我们可能到现在都发现不了敌人的存在。”
“因为舅舅在江湖和商界中都很有名,反而让人容易摸清,而碧疆因为背景神秘,他们什么都摸不到,所以也不能轻举妄动,于是就决定让我继续以碧疆的身份打理碧霄山庄,不过对方似乎很狡猾,错过一次之后就一直很安分,我们一直查不到对方的行踪与目的。至于你,完全是自己撞上来的。”尹定疆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不禁笑起来。
鸟儿不由一囧,想起与他的种种,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尹定疆看着她不知所措的窘迫样子,又没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现在想来若不是你那样锲而不舍的来惹我,我们也不会有今天,鸟儿,我真的很庆幸。”
鸟儿捂着被他亲过的地方,本来想发作,但是看见他认真的眼神时不由顿住,他的话更是一击粉碎了她的心防,虽然努力的掩盖着,但是那心底那丝丝的甜意根本就骗不了人。
“自你从地牢逃出去之后我就一直在等你,但是一直等了三个月你都没有出现。”尹定疆接着道。
鸟儿有些意外看着他,“难道你那个时候就对我……”
尹定疆一顿,脸上竟然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鸟儿心中一动,凑到他面前坏坏的笑道:“你竟然还会害羞?”
尹定疆微微一笑开始解自己的衣服,“看来夜太深了,鸟儿累了,眼都有些花了呢。”
“别,别!”鸟儿急忙制止,“是我眼花,不,我眼没花,是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您接着说!接着说……”
尹定疆正要再开口,鸟儿忽然皱眉道,“不对啊,那你还关我进天牢?而且还追杀我,要不是那恐怖的追杀,我怎么可能吓得几个月不敢出门?”
尹定疆看着她笑起来,也许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始选择相信他了,所以她只是疑惑,而不是像一开始那样咄咄逼人的胡思乱想。
鸟儿被他笑的脊背发凉,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警惕的捂着胸口绷紧了神经。
尹定疆轻笑一声将她搂紧怀里道,“你真的以为碧霄山庄的地牢那么容易让人逃脱?真的有那么好的饭菜?”
这倒也是,她刚进去不久天机子就在她隔壁住下了,虽然他说要饿她三天,实际上她几乎天天大鱼大肉的在天机子那里蹭饭。一想到他竟然为她费了这么多心思,她就很没出息的觉得美滋滋的。话说,刚刚不是只有一只爪子在她腰上吗?为什么现在他整个人都缠上来了……
“至于说下令追杀你的……”尹定疆的表情严肃起来,“我想另有其人。”
“是谁?”鸟儿正努力推拒的手顿住,抬头看他,“谁要杀我?”
“不清楚,”尹定疆道,“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不好妄下定论。”
“听你的语气,大概知道是谁想杀我了?”鸟儿急切的问道。
“好了,好了,等查清楚了再告诉你,”尹定疆将她推拒的手抓住,把她整个人又拉近怀里,
“这个不是今晚要讨论的内容。天色已经很晚了……”
“你想干什么?”鸟儿警觉的捂住胸口。
“跟你解释清楚啊?”尹定疆说的一本正经。
鬼才相信,鸟儿撇嘴。
“火刺鸟的行踪在江湖上也是个谜,只知道老巢在辉洲。”尹定疆说道,“你三个月没有出现,我就想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正好小四要学药草,所以我就带他去了辉洲的无名谷。却不想在崖边遇到了你。”尹定疆提起这件事不由皱起眉头。
“你难道不是为了找我才带小四去的?”鸟儿得意的勾起嘴角捅捅他笑道。
尹定疆几不可察的顿了一下,却被鸟儿捕捉到了,鸟儿坏笑着继续戳他,“果然啊,果然,原来你那么想我啊——”
“是啊,我现在也很想你呢……”尹定疆微笑着慢慢靠近,鸟儿急急的推着他大叫,“不带这样的,就准你欺负我,我连句话都不能说吗?”
“嗯,不能说……”尹定疆柔软才唇刷着她的脸颊,温柔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乖乖听我说就好,否则……”后面的省略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鸟儿一动不动的躺着,只觉得欲哭无泪,这个人到底有多无赖,多不讲理,多霸道啊!
“那个时候我不能装碧疆,所以就只好随便起了个名字,那个可以说完全是意外,”尹定疆道,
“不过后来确实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也就是说,‘姜银’是因为我而存在的?”鸟儿还是忍不住问道。
“说的什么话,”尹定疆不满道,“应该说我就是因为你而存在的。”
“……”这是在吃自己的醋么?鸟儿实在是没法理解这个人的想法。
“那么,为什么要骗我成婚?”
尹定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表情十分的无奈,这让鸟儿有些稀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还不是我娘,”尹定疆似乎对他娘很头疼,“你也知道那个时候你身中寒毒时日不多,而且根本就没有求生的欲望,就算师公研制出了解药,但是你那种不在乎自己的心性恐怕也熬不过来。”
鸟儿到现在想起他熬的那三天三夜还觉得心有余悸,确实,如果是当时的她,一定会轻易的死去,觉得从此就解脱了。
“当时就想着如果一个人有了牵绊,定然会变的坚强。所以小四才跟你说了那样的话。”
鸟儿想起那个早晨,那个少年牵着她的手说,“做我的家人吧,我会保护你。”她永远忘不了那个目光,亮的耀眼。
“这件事情被尹定远告诉了我娘,”尹定疆又叹了口气,咬牙道,“我的悲剧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我娘点子多,歪点子更多,说什么女子最重要的牵绊便是丈夫,于是就策划了那场骗局。”说道这里,尹定疆急忙补充道,“我真的没有想骗你,我是被逼的,你来碧霄山庄之前我都被看的紧紧的。”
鸟儿又想起那晚,他们从洞晴湖回来时他被抓住时的表情,现在想来,确实有些不对劲,抓了姜银逼她嫁给碧疆,真亏的他娘能想出来。
“那么,这一场呢?”鸟儿想起这一路自己一个傻乎乎的因为要嫁个别人而伤心欲绝,而他就坐在一旁热闹,火气又腾的冒了起来,“虽然一开始你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醒来以后就什么都知道了吧?看我一个挣扎很好玩儿吗?”
“呐,上次成婚我不小心漏了馅儿,结果你反应那么激烈,”尹定疆理直气壮的道,“这次我如果不忍着,你一定会离开的,哪里还能娶到你!”
“难道这是我的错?”鸟儿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个人还可以再无理一些吗?
“难道不是吗?”尹定疆睁大眼睛,比她还要不可思议,“不是你惹上我,不是你那么可爱,不是你让我爱上你的吗?难道这是我的错?”
“你!”鸟儿又羞又气,根本没法说话。尹定疆嘿嘿一笑低头吻下来,喃喃道,“鸟儿,时候不早了……”
“喂!”鸟儿急忙阻止,“还没说完呢,我还有好多不明白的!”
“今天就解释到这里,”尹定疆笑道,“你这脑袋要让你完全明白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喂!”鸟儿不放弃的挣扎。
“是你说的,‘解释完就洞房’,乖啊,要说话算话。”尹定疆抱着她轻哄。
“你又没有解释完!”鸟儿怒。
“怎么没有?今天的解释完了。”
在被夺去呼吸的时候鸟儿想,她这辈子真的是栽在这个男人手上了……
红烛摇曳,挡不住这一室的春光……(一下省略一千字)
60
60、第六十章 ...
【第六十章她的未来,似乎像这朝阳一样光明亮温暖……】
熊熊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空,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娘亲焦急的向她跑过来,然后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定格,时间忽然变慢,她清楚的看见一把尖刀穿过娘的胸膛,停在她的眼前,鲜血顺着刀锋汇聚成流然后在刀尖处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