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书幻忽然蹲在地上哽咽起来,“小雅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的幸福
统统都要被夺走,程颢出现的时候我以为她可以幸福,但是方成美夺走了他,现在我以为莫宇学长可以给她幸福的时候沈萱岚又出现了,为什么老天对她这么不公平……”
阎莫宇忽然顿住脚步,想起遇见她之后看到的种种,胸口有些闷,她的幸福在哪里?
“小幻,你别哭啊,我知道她可怜,可是……”宫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书幻打断。
“她哪里可怜?!”书幻哽咽的笑道,“她若是可怜我还可以同情她帮助她,但是她从来都把所
有的事情一个人独自扛起来,即使受了伤都不允许自己舔伤口,她哪里可怜!她是坚强的令人发指!”说道最后,书幻有些咬牙切齿。
“好,好,她坚强的令人发指,令人发指。”宫风哄劝道,“别哭了,好吗?”
阎莫宇忽然觉得心顿顿的疼,是啊,她总是想独自扛起所有的事情,受了伤的时候总是摆着一副平静如水的表情,把伤口深深的埋在黑暗之中任由它们自己痊愈,鬼知道它们有多少痊愈的。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何时玥莹走到阎莫宇身边看着前面貌似在吵架的两人说道,“我只知道小雅是个原则性强到让人匪夷所思的人,只要是自己认定的准则,不管任何情况都不会改变。如果你放弃了她,总有一天会追悔莫及。”
玥莹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阎莫宇可以想象她说话时认真的眼神和背对着他的严肃的表情,心疼那只鸟的人并不止他一个。
她没有去慕振飞那里,现在的阎莫宇很肯定这一点,那么她去了哪里?准备怎么救她爸爸?有什么细节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心底升起一丝不安。
“我妈怎么了!”沈萱岚惊慌的声音打断了阎莫宇的沉思。
阎莫宇扭头却看见萱岚捏着电话表情慌乱。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么久才更新。
刚刚工作有很多不顺利的地方,所以对写文有很大的影响,不过不管怎样我还是想坚持下去,谢谢耐心等待和支持我的朋友,秦皇一定会加倍的努力!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谁对谁错?
“我现在马上过去!”萱岚挂了电话头也不回的冲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阎莫宇皱了皱眉急忙跟上。
“协和医院!”萱岚对着出租车司机急切的吩咐道,“麻烦您快点!”
“发生了什么事?”阎莫宇问道。萱岚却只是盯着前面咬着下唇不说话。
车一停萱岚飞快的冲进医院,然后在二楼的一个加护病房门口拦住刚刚出来的医生问道,“我妈她怎么样了?”
“沈小姐你先冷静一下,”医生表情凝重的说道,“昨天你妈妈忽然又出现了眩晕出血的症状,这次情况比较危急,我想应该立刻手术。”
“什么时候做?”萱岚急切道,“这次可以彻底治好吗?”
“是手术就存在风险,至于说治好……”医生无奈的笑了笑道,“这就要看你妈妈自己了。不过上次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骨髓条件很符合,我想这样的成功率应该比一般的要高。”
萱岚稍稍松了一口气,扭头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躺着的老人有些难过,将近半年的化疗让她显得十分瘦弱,本就花白的头发已经全部都掉落了。
“沈小姐,你最好马上就去缴纳手术费用,这两天就要准备手术了。”医生提醒道,“还有,你这两天也不要太过劳累,就算为了你妈妈也要好好休息一下。”
医生的话让沈萱岚猛然间惊醒,她现在已经不是慕振飞的未婚妻了,她要到哪里去找将近50万的手术费!
“黄医生!”萱岚急忙叫住准备离开的医生,“可不可以先做手术,费用随后再交……”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黄医生笑道,“要是这两天紧张的话去和院长商量一下,我想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慕氏还不至于出不起这几十万。”
“好,谢谢黄医生。”萱岚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阎莫宇伸手扳过无措的萱岚强迫她看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要去找院长。”萱岚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眼神却没有焦距,“他还不知道我和慕振飞分手,应该可以的!”
“萱岚你冷静点!”阎莫宇使劲摇了摇她道,“就算骗过一时以后你要怎么办?手术之后才是最危险的,你要你妈手术后被赶出院吗?”
“那我去求慕振飞。”萱岚无助的像个孩子,“先救了我妈,我以后做牛做马还他!”
“萱岚!”阎莫宇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先冷静下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熟悉的怀抱和轻柔的话语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一直压抑的委屈和惶恐化作泪水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萱岚放声大哭。
阎莫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搂着她,他知道,她需要发泄。没来由的,他想起了小雅,那只鸟其实也需要发泄,他不在身边,她要找谁去哭,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更加不会哭,她对自己从来都是那么严苛,阎莫宇这样想着,不禁有些晃神,她遇到的事情并不亚于萱岚吧,可是那个时候她也只是默默地哭了一会儿,看不清她的脆弱,却让他的心隐隐作疼,其实那只鸟才是最需要人照顾的……
阎莫宇低头看着沈萱岚,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离开吧……
“大三那年暑假,有一天我妈忽然昏倒,送到医院被诊断为急性白血病,”萱岚终于慢慢平静下来趴在他的胸口哽咽着叙述,“前期治疗,骨髓移植,加上后期治疗需要80多万的手术费用。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家庭来说,那真的是天文数字。”
“眼看着我妈一天天的消瘦,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但是我们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小琳来找我,要我陪她去参加慕振飞的欢送宴。”
“然后我就去了,”萱岚苦笑,“我知道向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借钱有多荒谬,但是我能接触到的人里面就只有他能轻松地拿出这么多钱……”
“萱岚……”阎莫宇抿起嘴唇抱紧颤抖的她,当时的她该是如何的绝望,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她怎么会做这么离谱的事情。
“没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萱岚继续说道,“唯一的条件就是我做他的女朋友,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萱岚抬起头看着阎莫宇的眼睛,那里面浓浓的悲伤让他心底升起深深地愧疚。
“你知道我的梦想,而这一次,不仅可以救我妈还能实现我的梦想,真的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萱岚笑的苦楚,“反正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我以为我可以忘记……”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阎莫宇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说道。
“我要怎么跟你说……”萱岚哭道,“当时你正兴致勃勃的准备开公司,况且就算你愿意放弃公
司,你能拿出20万来吗?就算拿出来了,之后手术的几十万又要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阎莫宇轻抚着泣不成声的萱岚深深的自责,“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
迟来的关切和安慰让刚刚停下的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萱岚紧紧地靠在他的胸口说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莫宇,你能原谅我吗?”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阎莫宇稍稍拉开了些距离看着萱岚的眼睛说道,“钱的问题我来解决,手术不是需要你的骨髓吗?就像医生说的,即使为了你妈妈也要好好休息。”
“嗯。”萱岚看着他的眼睛,莫名的安下心来,也许这一切真的要过去了。
安顿萱岚睡下以后,阎莫宇拿起手机拨了号码。
“终于从牛角尖里钻出来了?”慈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妈,我很快就回公司去,”阎莫宇说道,“您先给我点钱。”
胸口尖锐的疼痛让小雅又一次抬起沉重的眼皮,依然是那个狭小昏暗的屋子,哑巴手里的藤条已经换成了鞭子。被关在这里不知道已经多久了,长时间滴水未进和不眠不休让她的意识开始涣散,努力了很久才想起事情的经过。
那天黑衣人将她领到一个奢华的房间,晚上她快休息的时候忽然有几个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跟她动起手来,白天受的伤还没来得及好好处理,同时对上几个人她根本没能撑多久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个昏暗的屋子里了。只有一个人在看守她。
“哑巴,哑巴!”有人在外面不耐烦的叫道。那人开了门出去。
“喏,拿着,”外面的人粗声说道,“这几天便宜你了,天天山珍海味。好好干啊,这次一定要让周演那个老头子后悔!”
难道是周演的仇人吗?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也只有苦笑的份,拿她来要挟周演,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看来她只能静待时机自己逃出去了,当务之急是好好补充体力。
然而她的希望很快就落空了,因为除了一碗水以外,那些山珍海味没有一口是她的,她从来不知道饥饿对她也会成为一种折磨。
忍过难耐的饥饿感之后困意来袭,在要合眼的时候却被推搡着醒来,每每如此,让小雅知道他的目的是不让她休息。可是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推搡已经对她不管作用了,于是那个人拿了藤条,强烈的睡意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抬起眼皮。现如今却又换了鞭子在她的伤口上抽打。
哑巴又在吃饭了,飘过来的香味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实际上她嘴里干涸的连口水也没有了。
看着那些食物小雅忽然想起了熬鹰,她在高中的时候看到过那样的文章,熬鹰人在笼子外面放上新鲜的肉和水,却不会让它吃一口,每当它要睡觉的时候就用棍子撩拨它,充满饥渴和不眠不休的三天之后,鹰那高傲的灵魂也消磨殆尽,待野兽来临的时候对着熬鹰人露出乞怜的神色,熬鹰人便走进笼子抚摸它的羽毛,一瞬间从折磨它的人变成了要保护它的人,于是鹰最终屈服了,那高傲的灵魂终于消失。
现在的她很像一只被熬的鹰,不知道她现在看着食物的眼神是不是也充满了乞怜,想到这里的时候小雅毫不犹豫的将目光收了回来,低头感受着胸口的疼痛,她知道也许卑微的乞求会让她有活下去的希望,她却无论如何做不到,很多人说她固执不知变通,她承认有的路弯腰低头才好走一些,但是她不会走,那样的路弯腰低头的久了,就再也无法挺胸抬头了。
“小雅!”
门“铛”的一声被撞开,有人冲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郑重声明:俺是亲妈。
猜猜冲进来的是谁?嘻嘻……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获救?
小雅觉得有些好笑,那一瞬间,她竟然希望抬头就可以看见的人是阎大少。那个人现在估计正在生她的气吧,或者已经和沈萱岚重归于好了,慕振飞既然想得到她就一定放沈萱岚离开了,那两个人两情相悦,即使他曾经对她有过一点感觉,但还是敌不过和沈萱岚几年的感情吧?想到这里,小雅莫名的觉得胸闷。
“小雅!振作一点!”那人冲到她的面前快速的将她抱起往外跑去。
那声音如此熟悉,熟悉的似乎烙在她的生命里,却又如此陌生,陌生的似乎很多年没有听过,这不是阎大少,到底是谁呢,就在她努力思考的时候桌上的一杯水打散了她的思维。
“等等!”她努力嘶喊出声,拼命地伸手去够那杯水。
“小雅……”那人的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
那人走到桌边将她放下,很快的将水递给她,小雅不顾一切的仰头灌下。
“拿着这个先忍一忍。”那人说着往她怀里塞了一个东西,又抱起她继续往外跑去,“我立刻带你离开。”
“哟,这不是‘千斩’方千路吗?”出门没跑出多远就被人拦住,“周演竟然派自己最信任的保镖来营救,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很有价值呢。”
“爸……”小雅艰难的开口,却并没有恢复意识,只是听见方千路这个熟悉的名字条件反射的说话。
“一会儿往前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穿过那个小树林就没事了。”方千路低头对着怀中的小雅说道。说罢轻轻的将她放下看着前面的人也不说话。
小雅被放下来的时候怀里有个东西滑下来,方千路伸手接住递到她手里。
那是一瓶牛奶,刚刚她喝水的时候方千路顺手放在她怀里的,小雅的眼睛忽然亮起来,想要打开的时候却被按住,“现在不行。”
抬头愤怒的看着那个人,眼神锋利如刀,现在她就像是一头被抢夺食物的野兽。
“现在开始跑,跑过那片树林才可以喝。”方千路看见她的眼神先是一愣,随即定定的盯着她说道,眼神是不容反抗的锐利和坚定。
那坚定地眼神让小雅败下阵来,低头看了牛奶,最终摇摇晃晃的向前跑去。对面的人想阻止,却被方千路挡住。
拜周演所赐,“千斩”的名号在道上几乎无人不知,那一身的功夫已经不止是炉火纯青能够形容的了。而这十年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让他的眼神变的无比锐利,在这样的人面前,对方即使是人多势众也多多少少有些胆怯。
小雅艰难的往前跑,说是跑,却连走也算不上,她现在拼劲所有的力气也只能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往前挪。后面的打斗声她充耳不闻,现在她的意识全部都集中在怀中的牛奶上,她只知道跑过那片树林就可以喝掉它。
慕振飞赶到的时候,小雅正坐在地上艰难举着已经空了的牛奶瓶子急切的往嘴里倒,苍白的脸色印着胸前大片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小雅……”慕振飞觉得胸口某一块地方莫名其妙的隐隐作痛,加快脚步向她走去。
“小雅!”忽然有人急切的叫道,“过来这里!”
小雅放下瓶子看了看慕振飞,又看了看不远处焦急向她挥手的周演,却挣扎着起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慕振飞一愣,伸出的手就停在半空中,即使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她也不愿意相信他吗?
为什么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抓住她,慕振飞看着她蹒跚的背影慢慢的捏紧了拳头向她走去,他慕振飞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让它逃开!
实际上几步的路程对于三天来备受煎熬的小雅来说实在是不能承受的巨大负担,所以刚刚走出不远就摇摇晃晃的倒下去。正被赶上来的慕振飞抱在怀里。
周演看着跑开的小雅脸色瞬间沉下来,守野也皱着眉喃喃道,“该说她傻还是过分的骄傲,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不知道低头。”
“老大,老大!”一个鼻青脸肿的人从树林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任务已经完成了,您快点阻止方千路啊,兄弟们都要被他杀了!”
周演看了看树林的方向,沉声说道,“既然敢绑架我周演的客人,就要做好死的觉悟。”
“老大!你……”那人的话没说完就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脸上还残留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守野收起消声枪,对抱着小雅走过来的慕振飞状似焦急的道,“这边走。”
似乎是一片空旷的草原,说似乎是因为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却无论如何都走不到头,前面传来阵阵狼嚎,让这本就诡异的气愤更添一丝恐怖,狼嚎声越来越近,小雅急忙转身向后跑去,然而绿光荧荧,一只花豹突然出现在面前,冲着她呲牙裂嘴,眼神凶狠的恨不得立刻把她撕碎。想要逃跑,看看左右才发现狼群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周围,让她无路可逃。
狼没有扑上来,花豹也没有扑上来,它们在互相对视,眼中是强烈的独占欲,她就在它们暗中较量的间隙里活着,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狼群慢慢的向她靠近,花豹也伏低身子做好了捕食的准备。除了站在这里她什么也不能做,绝望的情绪却益发的强烈,强烈的几乎要把她摧毁。
就在花豹和狼群同时扑上来的瞬间,有什么挡在了她的前面,落地之时才发现那是一只老虎。明明是那么危急的时刻,她没有想老虎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没有想为什么老虎要救她,唯一的念头却是老虎不是森林之王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草原上?
背上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似乎是被一只狼抓伤了。老虎咆哮着想要冲过来却被花豹咬住了腰眼,狼群瞬间扑上去将它淹没……
“不要,不要……”
“小雅?”这个急切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老蒋拜托你,轻点儿,轻点儿!她都要被疼醒了。”
“老方,这没办法啊,我下手已经很轻了,这些坏皮不切掉伤口更好不了。”那个被叫做老蒋的说道,“真是作孽呀,对这样一个女孩子怎么下得去手。”
虽然背上疼的想让她掉眼泪,但是小雅却不由的想笑,明明是黑道老大的私人医生,却说着这样仁慈的话。
小雅慢慢的睁开眼睛,因为是趴着的缘故,并看不清房间的摆设,但是眼底的床单她还是认识的,果然在周演的别墅里,她现在呆的地方正是三天前莫名其妙被掳走的房间。
“小雅……你,你醒了?”方千路几乎立刻就发现她醒了,蹲下身子有些紧张的说道,“疼不疼?想吃点什么?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雅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不由的愣住,虽然相隔十年,但是有些东西似乎从来没有改变,就像现在那关切的眼神和焦急的语气,她小的时候一有点不舒服的时候他总是这样紧张她,她有时候也会想,他明明那么爱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离开。
四目相接,方千路才反应过来他似乎已经没有资格再说这样的话了,他离开了她十年,那十年的空白本就不可原谅,而再次出现的时候还给她带来这样的苦难。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这么罗嗦,”被称作老蒋的医生不耐烦的说道,“昏迷着都醒了你说她疼不疼?还有,连着三天没有进食的她现在不能立刻吃东西,再有,她趴在这里一动不能动,你说她哪里不舒服?她哪里都不舒服!”
“你说话真毒。”方千路起身看着老蒋自嘲的笑道,“我女……她就交给你了,如果晚上她还不能仰躺着睡觉的话,你就等着吃我的拳头吧。”
“就知道动武的大老粗。”老蒋不屑的骂道,“快点出去吧,现在正在消毒让你看一下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老方那样的表情。”方千路出去以后,老蒋忽然开口,“昨天刚刚从美国回来就听说你被绑架的消息,那时候老方的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仿佛被他看一眼都能被燃烧殆尽,连周演都被吓着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蒋似乎想起了周演那时的表情,语气中有隐忍的笑意。
“他大多时候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呆在周演身边,虽然在拼命地时候都会露出凶狠锐利的眼神,但是那似乎只是一种野兽的本能而已,对,这十年里他就像一只野兽,一只被驯服的野兽,没事的时候乖乖的呆在主人身边,出现危机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扑上去。而那个时候,他才终于像个人,顶天立地让人畏惧的男人。”
小雅没有说话,因为她还不太清楚他想向她传达什么信息。难道是在告诉她,其实爸爸很爱她?
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老蒋又开口:“爪牙锋利,头脑简单,而且,只要抓着那一根牵绊的锁链就绝对不会放抗,没有比这更理想的护卫了吧?”
虽然是很正常的叙述语气,但是小雅却能听出那里面的嘲讽,而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并不是在嘲讽爸爸。
“你讨厌周演。”小雅开口,声音带着沙哑,却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啊呀,嗓子很疼吧,暂时先不要说话。”老蒋急忙说道,继而一笑道,“很敏锐啊,真是,老方要是有一点点像你就好了。”
小雅默了,他不叫老大或者周董而是直接叫名字很清楚的表达了他的不满吧,迟钝的人也能觉察出来,还有,什么叫老方像她一点,这天底下还真没听说过让爸爸像孩子的。
“不过因为你是他的敌人我才这么说的嘛,”老蒋笑的像个孩子,“老方他都不知道,要保密哦,要不然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小雅难得有了吐槽的欲望,他哪只眼看出她是周演的敌人,况且,他的命哪里小了,明明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他这样的小孩心性,所有的情绪甚至不需要看表情光听语气就能一清二楚,估计她没有什么保密的必要吧?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傍晚的时候周演来看她,之前明明率真的像个孩子的老蒋一改老顽童的态度,对周演毕恭毕敬,说话也稳重的像个医生,“周董周董”的叫着,一副忠心耿耿理所当然自己人的样子,反而让小雅有些糊涂,他到底是忠于周演还是讨厌周演,或者其实只是装成讨厌他的样子来套她的口风?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我自己都觉得我写的好慢啊。
下一章就放阎大少出来透透气,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把萱岚秒掉。(我是萱岚的继母……)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归来
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轿车,守野总觉得有些不安。
“怎么了?”周演看着他微皱的眉头笑道,“之前明明是你笑话我患得患失,现在怎么自己反而担心起来了?”
“这样好吗?”守野说道,“虽然她的确有利用价值,但是总觉得现在不除掉以后会是大患,之前明明被折磨的半死都不肯低头的,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答应我们的条件?”
“该怎么说呢?从心智坚定这一点来看,方小雅不得不叫人佩服,”周演笑道,“只要她认定的
目标,即使再不起眼也不会被其他华丽的东西诱惑干扰。她的目的是带她爸爸离开的,而我们却要连她一起留下,她自然无论如何都不会低头,不过这次不同,只要她能拿到鸣琮最新型的珠宝设计,就可以放她父亲离开,与她的目标完全相同了,自然就答应了,要不然,她光靠着不妥协能救她爸爸出去吗?她又不是找上门来送死的。”
“嗯,有道理。”守野想了想有些放心的点了点头,“话说回来,她的固执可是我生平仅见,明明认了你做干爹会好过很多。”
“可是你还是很中意她,不是吗?”周演笑道。
“中意归中意,”守野迟疑道,“如果她拿到了鸣琮的最新设计你真的会放他们离开?”
“你说呢?幸好慕振飞的提醒让我查了阎莫宇的情况,要不然从她跑开的那一瞬间追杀可就不是简简单单可以结束的事情了。”周演想着这两天频频到访的慕振飞笑的意味深长,“也许她的价值还不仅如此……”
“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你可以睡一下。”慕振飞看了看副驾驶座上脸色依然苍白的小雅说道。
“我不累。”小雅看着窗外的风景淡淡的说道,声音依然嘶哑。
慕振飞心中有些不快,明明昨天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今天又执意要离开,而且自从坐上他的车子以后她就一直这样紧绷着神经,他到底做了什么她要这样防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