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看着师父脸上焦急的神色,心下有些过意不去,“我没事,您看看那个孩子吧。”说完看了看任承夭,语气不善道,“师兄,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任承夭不满的道,“你这丫头怎么过河拆桥?好歹是我把你抱回来的吧。”说罢扭头对着逍遥老人道,“师父,那个孩子就交给你了,我带她去休息。”
还不等逍遥老人回答便抱着浅浅走开,任逍遥老人在后面不满的乱叫也丝毫不理会。
第二天浅浅早早起床便去看昨天救回来的孩子,走到门口就碰见了师父,“师父,小姑娘怎么样了?”
“什么小姑娘?”逍遥老人疑惑道。
“师父!”浅浅不满道,“什么时候了,您还玩儿。”
“真的没有小姑娘啊,”逍遥老人委屈道。
浅浅没理他,径直走进屋子,指着床上的孩子道,“这不是吗?”
“浅浅……”逍遥老人看着床的方向,怯怯的说,“你先把手放下来吧……”
“恩?”浅浅疑惑的顺着自己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立刻手回手,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个,那个,小姑娘,你好点了吗……”说道最后几乎是细弱蚊蝇,因为那双眼睛中仿佛随时要喷出火来把她化为灰烬,不,估计化为灰烬也不甘心。
小姑娘不说话,只用一双炙热的眼睛盯着她,浅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用眼神向师父求救。
“浅浅,……”逍遥老人收到浅浅的眼神,弱弱的对着浅浅道,“那不是一个男孩子吗?”
“……”浅浅嘴角抽了抽,男孩子……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她了……
“那,那个,嘿嘿,”浅浅看着那个男孩,结结巴巴道,“你长那么漂亮,也不能全怪我……”
温度急剧下降,浅浅乖乖的闭嘴。
至此,萧海和浅浅的梁子就此结下,时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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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海给浅浅处理好骨伤,用过饭后,浅浅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刚刚坐下不久,任承夭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来干嘛?”浅浅看着托盘上的米饭和菜说道,“难道你还要在我房里用饭?”
“怎么,不欢迎吗?”任承夭哀怨道,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
又来了!浅浅急忙伸手打住他的哭诉,“好了,好了,我非常欢迎,师兄您慢用。”
“没吃饱吧?”任承夭突然叹了一口气,“手不方便就跟师兄说嘛,虽然骨折了是你自找的,可是师兄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总不会因为你骨折了就让你饿着啊,你手不方便师兄可以喂你嘛。”
浅浅看着自己打着绷带的手,无力道,“从小把我拉扯到大的师兄,我饱了……”
“啊呀呀,都饿的说不出话来了,还逞强,”任承夭一副很了解的样子,端起饭碗把勺子送到浅浅嘴边,“来,乖,师兄是不会让你饿着的。”
“我真的饱了!”浅浅克制着自己的翻涌的气血,中气十足的说道。
“啊呀呀,快点吃吧,你看都回光返照了!”任承夭一副担心的要死的样子,将勺子使劲往浅浅嘴边送。
浅浅终于败下阵来,无力的垂头,乖乖的张嘴让他喂饭,顺便暗中戒备。正常情况下,他应该会想办法顺便给她的脸也喂一些的。可是,眼看着碗已见底,任承夭还是在认真的喂饭。
浅浅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虽然眼前这个妖精表情和平常无异,但是她却觉得今天的他格外的温柔,不同于平时装出来的温柔,隐约有一种很容易让人沉溺的柔情。
她真是疯了,竟然会觉得这个家伙温柔,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恩,幻觉!浅浅摇摇头否决了这个诡异的想法。
“你看看你,”任承夭温柔道,“干嘛突然摇头,吃饱了说话就好了嘛。”
“一定是你故意的!”浅浅伸手想要擦去脸上的米粒。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任承夭先她一步将她脸上的米粒擦去,低声叹道,“你呀,还跟小时候一样,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来,骨折了不方便宁愿饿着也不说话,有时候力所不及,要学会找人帮忙。”
“我本来就可以嘛,”浅浅不满道。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任承夭突然对着她说道, “那时候,明明连山鸡都不认识,偏偏要自己烤了来吃,要不是想到你娘,估计你最后也不会跟我讨吧。”
浅浅一愣,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下意识的抚上胸口,“娘……”五年来,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曾经唯一的幸福,突然被人提起,心口顿顿的痛。她只记得娘说,“浅浅要好好的活着。”
任承夭站起来,走到浅浅身边,将她搂进怀里,柔声说道,“五年来,你不曾提过你娘一句,我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任承夭捧起她的脸认真道,“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只为赎罪而活着的苏浅浅了,从你捡回萧海的那时候起,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
浅浅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怎么知道?
是的,在遇到萧海之前她是为赎罪而活着。在她一觉醒来发现连娘教她的武功也失去了之后,她就在想,是不是老天在惩罚她,惩罚她的贪心,如果当初她不是那么执着的想要得到爹爹的认可,她就不会认识苏明珠,就不会让娘亲为了救她而死去。
如果不是她太过贪心的想要得到爹爹的爱,也许现在她还和娘幸福的生活在莫园吧。是她,是她害死了娘,那么就应该赎罪,所以,她要重新学武,虽然罪魁祸首是自己,但是那些帮凶她也不会放过。于是她拜了逍遥老人为师,她想着自己终会有一天杀掉那些帮凶,再杀掉罪魁祸首,为娘报了仇,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见娘了。
直到救了萧海,救他的时候她犹豫过,她不想跟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牵扯,更多时候觉得自己不配,她的贪心需要惩罚。虽然她已经尽量和师父师兄保持距离了,但他们还是不知不觉间融进了她的生活,偶尔在想自己要死的时候,会觉得有些不舍。
所以她下意识的排除别人走进她的世界,可是,那天在她别过头的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应该救他的,是的,她在那一刻后悔了,不知道理由,只是觉得难过,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丧命难过。
还好,他没有死,她救了他,即使差点丧命,她却未曾后悔,直到安全的将他救出,她心里有一点点的轻松,至少她还可以为其他人做一些事情。
在第一天去看过他确定他无事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去看过他,她不想再有更多的牵挂,她也不配拥有。
可是她还是不可避免的知道了他的情况,因为,眼前这个碍眼的师兄每天都会在她面前唠叨那个小鬼如何的沉默,如何的不配合,吃药不乖,她不由自主的跟着担心。
最后师兄摸着她的头说,“说起来,那个小鬼和浅浅有点像呢,虽然浅浅当时很乖的吃药,可是更让人担心。”
为她担心吗?她没来由的想起了那天她扶着那个孩子出来时师兄焦急的语气,温暖的怀抱,她忽然意识到,原来她真是一个让人操心的孩子呢,那么,她也要为师兄和师父做些什么。
她端了药去见那个孩子,因为师兄说每天给他喂药就要花很大的功夫。他看见她的时候依旧是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她端着药送到他面前,他冷哼一声别过头。
她放下药碗,认真的对他说,“我不知道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这样是不对的,我救你的时候,看见了那个为了护你而死的青衣人,你觉得你现在死了对的起他吗?”
“我为了引开那些追兵差点死了你知道吗?师父每天费心的为你诊治,师兄细心的照料,都是为了你能够康复,你这样对的起谁?”
“不需要你管!我的事不用你管!”他对着她大吼,眼中泪光闪烁。
“你以为我想管吗?那青衣人拼命救下你,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要留下你去做,而你这样,是要不
负责任的逃避吗?”浅浅有些气愤,“师父救你也是为了你能够担起自己应该担的担子,不过最终的选择还在于你自己,我就说这么多,你自己想吧。”说罢放下药碗出来了。
其实之前她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师父和师兄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为他们做些事情也算是报答他们的恩情,可是劝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何尝不是那个不负责任的人呢?
娘拼上性命让她好好的活下去,她怎么可以为了报仇随随便便浪费,她应该好好的活着,背负着娘为她付出的生命,幸福的活着,才对的起娘,对得起一直关心她的师兄和师父。
从那个时候起,她学武不再是为了报仇,放任自己的感情流泻,才发现上天并没有惩罚她,而是她自己在惩罚自己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浅浅疑惑的问道。
任承夭神秘的笑了笑,“你师兄我从小把你拉扯大,你的什么事我不知道?”
“师兄!”浅浅咬牙怒视。
“好了!”任承夭笑着揉了揉浅浅的头发,道,“总之,以后不要什么事情都硬撑,难过的时候
就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为什么要找你?”浅浅条件反射的回答,突然觉得他的话不对,“你到底要说什么?”
“苏天成来接你了。”任承夭道。

团团身世

第五章
“苏天成来接你了。”任承夭道。
“什么?”浅浅有些吃惊,抬头看着任承夭道,“为什么?”
“其实五年来他从未停止过找你,我和师父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的情况一直不太好,至于为什么,”任承夭也有些不解道,“我也说不准。”
不知为什么,浅浅一听说要离开,浓浓的不舍充斥着整个胸腔,鬼使神差的伸手环住师兄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闷闷道,“我不想回去,在这谷里就生活的很好,为什么要跟他回去。”
任承夭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想到浅浅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随即努力的忍住想要咧开的嘴角,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也不想让你走的,但是,丫头,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需要去面对。”
“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是说你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怎么舍得干我走?”浅浅说的很伤感。
任承夭轻轻的环着她道,“我本来就打算今年送你回苏家堡的,正好苏天成也找过来了,说起来他还有些本事,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啊?”浅浅一怔,有些受伤道,“你要送我回苏家堡?”
任承夭看着她受伤的样子,仿佛一只被抛弃的小兽,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傻瓜,你在想什么?我当初说过,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人就是我的了,送你回苏家堡是有原因的。”
“真的?”浅浅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不情愿的小声呐呐,“什么原因?”
任承夭半晌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她。
浅浅被看的不好意思,恼羞成怒道,“看什么!”
“呵呵……”任承夭突然不可遏止的笑了起来,一把将浅浅揉进怀里,头埋在她颈间,笑道,“你现在这副小女儿的样子,我可是从未见过。”
“你!”浅浅一听,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狠狠的推开他,扭到一边不再理他。
任承夭努力忍住笑,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对着浅浅认真道,“浅浅,你也长大了,很多事情需要去面对。苏天成费尽心机找你,肯定有原因。你不可能在静玄谷生活一辈子,如果你一出去,以唐家堡的实力,你一定不得安宁。与其被动的受他们摆布,不如主动迎上去,把麻烦处理了,以后便可以平静的生活。”
“还有,”任承夭顿了一下,睨着浅浅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打算去苏家堡的打算。”
浅浅一囧,眼睛左右瞟,确实有那个打算,毕竟娘还在那里,她想着有一天可以将娘接回来,可是被人送走和自己去那是两个概念。
“他当初那样厌恶我,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现在又找我干嘛?能有什么事?”浅浅有些郁闷道。
“这才是奇怪的地方啊,”任承夭耐心的解释道,“要是苏明珠丢了他到处找,当然不会生出什么疑虑来,可是江湖上谁都知道,苏家堡三小姐是煞星,谁都恨不得离的远远的,现在苏家堡却为了寻你动用了江湖上所有的关系,这就不得不令人生疑,有些心怀不轨的人定会插手,所以,只要你出谷便会遇上麻烦。与其以后不得安宁,不如去一趟把事情解决了。这也是我想送你回苏家堡的原因。”
“好吧!”浅浅烦恼的抓抓头,“不想了,真是麻烦,遇上的时候再说吧,现在想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什么时候动身?”
“五日之后。”任承夭从怀里拿出一块似铁非铁的令牌递给她,“这是妖夜门门主令牌,你收好,以后用的着。”
浅浅将令牌收好,任承夭便端着托盘出去了。
浅浅躺在床上睡不着,她现在几乎已经记不清苏家堡的样子了,自从娘走了以后,她对那个地方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反而是静玄谷,她在这里呆了整整五年,前三年一心一意学武为了报仇,后来两年练武是为了从苏家堡将娘的灵位接回来,而且在想通之后,她的心境开阔了不少,慢慢的和师父师兄再加上萧海在一起打打闹闹也从不觉得寂寞。
现在陡然间要被迫离开有些不舍,正想着,一个火红的身影跳上她的床。
“团团,我五日后便要离开了,你要不要一块儿去?”浅浅对着它道。
“当然要走,整天呆在谷里,闷死了,听说外面的世界挺好玩儿的。”团团道。
“可是听师兄的意思,我这次出谷好像有些麻烦。”浅浅有些担心的道,“而且,你这一身火红的狐狸皮很容易被人觊觎。”
“那我正好,我变成沧澜跟你一起出谷好了,”团团道。
“是你自己想变沧澜吧?”浅浅敲了敲它的脑袋笑道。
“谁让你给我起团团这么土的名字。”团团委屈道。
说起这个浅浅不禁想起捡回团团的那天,那天她看过萧海之后才发现一直没见团团,还以为它走了呢。那个时候她拒绝人走进她的世界,还想着如果有这样一个小东西陪着自己也是不错的,所以不见了团团之后,心中还有些失落。
不过当她再次回到自己的屋子时,看见那团火红的影子着实惊喜了一把,不过再看见被滚的乱七八糟的床和那个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师兄,浅浅的惊喜稍微被浇灭了一些。
“你们在干嘛?”浅浅怒道。
“嗯?丫头?”任承夭指着在床上打滚打的正欢的团团道,“你在哪里捡回来的这个宝贝?”
浅浅没有理会他,对着床上的小兽道,“团团,下来。”
“沧澜!”床上的小兽停止打滚,挺胸抬头对着浅浅道。
浅浅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对着师兄道,“师兄,你嗓子不舒服吗?还有,沧澜是什么意思?”
“啊?”任承夭摸着下巴,看着床上的团团,眼里闪过一丝兴味,道,“竟然会说话?”
浅浅在考虑半晌,小心翼翼的扭头对着床上的团团道,“刚刚是你在说话?”
团团却盯着任承夭道,“你能听见我说话?”
“恩,会说话的狐狸……难不成你是传说中的飞狐族?”任承夭道,“为什么我不能听见你说话?”
“并不是人人都能听见我们说话,只有认主之人才能听见。”团团回道。
不知道是不是浅浅的错觉,团团对任承夭回话时带了丝恭敬。
“据说飞狐族只是在灵境之内观测天象,若是飞狐族出,证明人间必有大难。”任承夭抚着下巴道,“倒是从来没听说过会有认主这回事。”
“这是飞狐族的秘密,除了所认主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团团道,“我此次出灵境也并非是人间有大难,而是有妖魔混入飞狐族,导致族内有难,族长将我们送出灵境,寻找拯救飞狐族之法。”
“咦?这倒是有趣,”任承夭道,“飞狐族在人间本就是为了防止妖魔入世霍乱人间的,竟然能够混入妖魔?”
“师兄!”浅浅在旁边听的像做梦一样,狐狸会说话已经够奇的了,竟然还有什么妖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一点也不惊奇?”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传说,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并未曾亲见,原来也以为只是个传说,却不想真的有这样的事情。”
浅浅无力的抚头,对着团团道,“好吧,其他的先不管了,为什么会认我为主?”
“我们飞狐族出了灵境是无法长期生存的,而且灵力也大大的下降,若不认主便有性命之忧。”团团道,“那天我藏在树洞里本是到了大限,然后你就进来了,你还记得你的右手被划破了吗?”
浅浅一想,道,“难道是因为我的血滴到你身上的缘故?”
“恩。”团团道。
“那你也明明知道自己不行了,怎么不找个人来认主,为何躲在那么偏僻的树洞里?”浅浅疑惑道,“要是遇不上我,你岂不是要死了?”
“飞狐族岂可随便认主的,我们出来的时候族长说过,要呆在深林里等待有缘人。”
“那要是没有有缘人呢?你就这样死去吗?”浅浅不满道。
“那也是命数。”团团道。
“等等,”任承夭突然开口,“你刚刚说‘我们’?”
“是的,”团团回道,“此次族长派了我们三个出来,必要找到拯救飞狐族的方法。”
“那你知道要怎么拯救吗?另外两个呢?”浅浅问道。
“不知道,族长只是说时机到了自会明白。”团团道,“另外两个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只是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在树洞里了。”
“你们的族长还真是……”浅浅有些无奈,“好吧,我知道了,我觉得我需要消化一下,以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再说吧。”
“还有,我叫沧澜,不叫团团。”团团又对它的名字表示抗议。
“团团多好听,”浅浅却寸步不让,“你都认我做主了,就要听我的。”
床上的小狐狸一听,忽的一下蹦下来,一阵光华落下之后,眼前便是一只一人高的银白色的长角狐狸,对着浅浅道,“你难道不觉得团团这个名字有辱我威风的形象吗?”
“名字和形象有什么关系?”浅浅坚持道,“我叫团团叫顺口了。”
“好像你昨天才把我捡回来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顺口了?”
“好了,好了,”任承夭出来打圆场,“不要吵了,团团,你这个样子的时候便叫沧澜,小狐狸的时候就叫团团吧。两人各退一步,怎么样?”
“是!”沧澜回道。
“好吧,”浅浅见沧澜也应下来,便也应了。两人这才达成协议。
想起往事,浅浅不禁感叹,“都过了两年了啊,说起来你不是要寻找拯救飞狐族的方法吗?至今已经两年了,也不着急吗?”
“放心吧,灵境中的时间和人间是不一样的,我出来的时候,族长只是说让我们静待时机,也许这次跟你出谷会查到一些什么。”
“好吧,也只能这么办了”浅浅叹了一口气,将团团搂在怀里睡去。

再遇陆航(伪更)

第六章
之后的几天,浅浅不跟任承夭抬杠,尽心的孝敬师父,连萧海的冷脸也觉得可爱无比。
明天就是要离开的日子,吃饭的时候,浅浅跟大家告别:
“明天我就要会苏家堡了,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师父,师兄,谢谢你们这五年来对我的照顾,以后有空我一定会回来的。”
“唉,女大不中留啊,你有这份心就行了,”逍遥老人幽幽的说道,“也不枉我将你辛辛苦苦拉扯大。”
“师父,你为什么抢我的话?”任承夭不满道,“丫头,没关系,不用伤心,你不回来也没关系的。”
“师兄!”浅浅咬牙,她都要走了,至少应该表现出一点依恋来啊。
“走就走吧,罗嗦什么?”冷冷的声音无疑是萧海。
浅浅看着那张益发漂亮的脸道,“虽然有些迟了,不过还是要说对不起,我不该把你认作女孩子的。”
萧海的脸越发的黑了,浅浅急忙道,“我都要走了,你还跟我生气啊,以后都见不着了……”
“见不着就好了!”萧海说道。
“真是没有良心,好歹是我救你回来的。”浅浅有些受伤,难道谁都对她没有一点留恋?
“师姐,我会想你的!”玉蓝抓着浅浅的手不舍道,“你可要早点回来看我啊。”
“好的,等事情一处理完我就回来。”浅浅抚着她的面颊道,还好,有一个有良心的。
天刚蒙蒙亮,整个谷中静悄悄的,浅浅背着包袱飞身上树,静静的看着这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心中是浓浓的不舍,对着怀中的团团抱怨道,“我昨天说过不用来送我,他们还真的不来。”
“他们应该也是怕你伤心吧,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团团安慰道。
“好吧,”浅浅有些失落,抱着团团道,“反正以后还是要回来的,到时候,哼!”浅浅恨恨得想,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们!足尖一点就向外掠去。到了静玄林,按着师兄给的图在林间穿梭,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谷口。
浅浅依然不舍的回头,干脆抱着团团倒着走。
“哎呦!”突然撞上一堵肉墙,浅浅扭头一看,立刻瞪大眼睛,“你,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任承夭笑的十分开心,“你五年不曾出谷,我们怎能放心?”
浅浅看着他身后背着包袱的萧海和笑嘻嘻的逍遥老人,终于明白昨天为什么气氛那么不对了,原来他们本来就是要跟着她一起离开的,想想昨天她自己一厢情愿的在那里上演离别戏,浅浅真的愤怒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哎呀呀,丫头不要生气嘛,师兄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任承夭见浅浅生气,陪着笑道。
“你又没有问,”萧海冷冷的回道。
浅浅气的牙痒痒,确实是她自己没问,所以根本怪不得别人,可是,看着她一个人被耍的团团转很有意思吗?转身就要走。
“等等!”任承夭拽住她,不顾她的火气,从怀里掏出一个面纱来帮她带上,“以后就要卷入江湖的是是非非了,要学会保护自己,你这样的容貌还是小心些微妙。”
浅浅还因为被骗心情超级不爽,恨恨的道,“要说保护自己,萧海才应该注意吧,毕竟美人如玉,觊觎的人肯定不在少数。”浅浅故意把美人如玉几个字咬的很重。
萧海果然脸色一变,“你!”
“好了,好了,都有,都有。”任承夭优雅的从怀里又掏出一个面具来,却是青面獠牙,狰狞恐怖。
浅浅一看那个面具就笑了,挑衅的看着萧海,萧海看着浅浅的眼神,冷笑,“幼稚!”从任承夭手里接过面具戴上。
“你不带吗?”浅浅看任承夭,这个家伙和萧海不同,在她看来也是美人一个,棱角分明的脸,一双吊梢桃花眼总是含着笑意,直挺的鼻梁,薄唇紧抿,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恰到好处的修长身材,一身华锦白袍,袖口和襟口金线绣着卷云花纹,虽是男人,但是所谓倾国倾城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