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我的小澜真聪明!只看了一本《煌记》就能把人看的这么透彻。”声音还带着些沙哑,“你说的对,司徒锐答应我们用城池来换。而司徒轩除了挑拨司徒锐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外,还在今年过年的时候,先将顾仑送了过来。”说道这里突然看着叶澜不说话。
叶澜看着他的样子,微微一笑:“双管其下,一边挑拨,一边联姻。万无一失。只是没想到你不爱顾仑。”
尹啸天抬起一只手将她微乱的头发理了理,笑道:“是啊,不过他知道我不会爱上顾仑,但是料准顾仑会爱上我,毕竟有岫儿在,……”说道这里声音渐渐变小,担心的看了叶澜一眼。
叶澜轻咬下唇,很多事情是逃避不了的,岫儿终会露出她的真面目,即使她一直不愿相信,但铁证如山,何况这次豆豆的事情跟她完全脱不了关系。
尹啸天怜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继续道:“你果然已经猜到了,司徒轩的目的还是达到了,顾仑爱上了我,而且发现我并不爱她,所以她会为了得到我而去找他,那么顾仑就这样为他所用。”
“所以我这次去煌国,司徒轩利就用顾仑给我下了蛊,”尹啸天说的云淡风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真想大白(下)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真相大白(下)
“我这次去煌国,司徒轩利用顾仑给我下了蛊,”尹啸天说的云淡风轻。
叶澜主动环上他,紧紧抱住,过程肯定不是简单。他肯定不会傻得故意去中蛊。“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中蛊,对了,你是怎么解的蛊,什么时候解的?”
尹啸天苦笑“顾仑的母妃是苗疆献给煌国的女子,你知道苗疆人善用蛊毒,其实当时我察觉了,可是他们似乎还有一个计划要实行,我只知道他还有计划,却不知道是什么计划,而且当时也没时间让我考虑那么多,只能将计就计。”
“于是我就在顾仑给我下蛊的时候动了手脚。这个情蛊并不是一下子种上的,需要一个比较长的过程,大概十天左右吧,将人心中至爱的人慢慢淡忘,转而爱上种蛊之人,而且一生至死不渝。”
“其实顾仑下蛊的手段并不高明,我想她可能是刚学的,而且还不熟练,我本来打算假装中蛊的,可是……”
“可是,我做不到每天假装淡忘你,小澜,你知道吗?从离开你的那刻起,就开始想念你,想到你我就会觉得幸福,想要微笑。尹忠劝说多次,我也尽量隐忍,可是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你也知道司徒轩是只老狐狸,我必须小心翼翼,不能露出一丝破绽,就算不是为了我……”
听到这里叶澜有些明白,是的,如果司徒轩对付不了桃花,那他一定会来对付她,那么从此以后,她就会卷入这无休止的争斗中,而桃花他知道她不喜欢这种生活,所以宁可自己真的中蛊,也要讲她护在一片平静的港湾里。想到这里心中一片酸涩。
“所以最后我真的中蛊,只是我做了一些手脚,将蛊引换成了泪水。”
叶澜终于抬起头看他:“泪水?为什么?”
“蛊是由蛊引引入体内的,所以碰到蛊引也就可以将它引出,一般用血或者其他,顾仑给我用的就是一种罕见的花汁,透明的和水差不多,我将它换成了泪。我知道我不会流泪,所以蛊毒不会轻易的解开,但是我会遇上你,因为我开始几天没有受蛊,所以并没有达到顾仑想象中的那种效果。也就是说我没有完全忘记你,只要见到你,我的蛊就会解。”
这下叶澜有些疑惑了:“为什么呢,见到我你就会哭吗?”
尹啸天听了满脸黑线,为什么在情感的问题上你就不能聪明一点呢?很扭捏的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如果我忘记你,你一定会难过,会哭啊,那我……你……当然就解啦。”说完将头偏向一边不敢看叶澜。
叶澜看着他像一个别扭的小孩一样,嘟嘟囔囔的窘样,不由笑出声来:“你那么有把握?”
“当然,事实证明我确实料中了。”得意
叶澜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溢满了酸楚,不是难过,而是幸福,更多的是感动。不觉流下泪来,尹啸天见她突然流泪,手足无措的用手将她脸上的泪抹去,叶澜突然抓住他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样一双手,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原来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上布满了伤痕,手心里全是指甲掐出的痕迹,而且粉红色的肉向外翻,可见手的主人用了多大的力气,指甲陷得多深,而手背上也是很多伤口,有的结痂,有的血液刚刚凝固。
尹啸天连忙把手抽出,放在身后“没什么。”
叶澜定定的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尹啸天又成了个小媳妇,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她,支支吾吾的说:“那天,我去挽澜院……然后蛊毒解了,可是……我还得继续装作不认识你,忘记了你……还要对那个讨厌的女人好……后来,影卫汇报你每天的生活,……我知道你很难过,我,我也不好受,但还得忍耐,所以……我真的恨不得将他们抽经拨皮!”最后一句倒是说的很有气势,接着又弱弱的看了叶澜一眼,弱弱的说道“所以……就成,就成这样了。”
叶澜紧紧的抱住他,深深的埋在他怀中,他其实也很难吧,那样的隐忍,还要笑着承受,顶着一张温柔似水的脸,躲在黑暗里独自承受着所有的悲伤和疼痛。
“傻瓜!”叶澜忍不住出声。
“只要能抱着你,只要你不忘记我,我宁愿做傻瓜!”桃花看着她宠溺的说道。
叶澜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今天和顾仑拜堂的人是谁?”
“是尹标,我的替身,善于易容。小澜……”说道这里,尹啸天看着叶澜认真的重申:“我不会和除你以外的人拜堂。”
“因为之前没有让他们看出破绽,所以昨天他们完全放下心来,尹标才替下我。”
“那——会洞房吗?”
“哼!”尹啸天冷哼一声“会!当然会!”
叶澜看着桃花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每个人都要为他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可是顾仑因为这件事搭上了她后半辈子的幸福,到底有些可怜……
忽然唇上柔软的触感和桃花放大的脸出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桃花只是轻啄了一下便放开,不满的道:“在我面前不许想别人!”然后又开始接着攻城略地,淡淡的梨花香气,霸道的入侵,这一次的吻比任何一次都来的猛烈,舌头深深的探入她的口中,搅弄著檀口中最柔嫩的蜜心,吸吮著她的津液、啃嚼著她的柔唇。喜悦中夹杂着疼惜,叶澜在理智全失之前还在考虑,他变的也太快了吧,刚刚在他面前想那么多的时候怎么没反应呢?
两人相拥到天亮,絮絮叨叨的述说着分别后的日子,阴霾散尽,阳光普照,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呢。天亮的时候,桃花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今天要进宫面圣。
清晨岫儿打开门的时候,见叶澜坐在床边发呆,“澜儿,豆豆好像不对劲。”
叶澜一听一下子站起来,一边急切的问道:“怎么了?”一边向门外走去。
“脸色不大好,也没精神。不知道怎么了。”岫儿急急的回道。
说话间已经到了豆豆的屋子,叶澜推开门,见豆豆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小眼紧闭,脸色隐隐发青。叶澜心中一急,快步走上前去,将他抱在怀里:“豆豆,豆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豆豆”恹恹的睁开眼睛,虚弱的叫道:“娘,豆豆好困!豆豆想吃岫姨做的桂花糕。”
叶澜焦急的说道“好,好,这就让你岫姨去做桂花糕。豆豆乖,娘这就带你去看大夫。”然后转头对岫儿道:“岫儿,你去做桂花糕,我带豆豆去看大夫。”
“好的,放心去吧。”岫儿看着她温柔的说道。
叶澜抱起豆豆就往山下走去,一上马车,叶澜就放下在她怀里哼哼叽叽的小人儿,冷声道:
“行了,别装了。”
正抚着额头装虚弱的人一听,一骨碌爬起来,笑嘻嘻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叶澜看着他轻轻笑道:“一个具有敏锐素质的杀手,怎么会遭人暗算,我可是很相信你呢。”
君凌博一听,又扑上来,作势要往叶澜怀里钻:“杀手要具备的第二大素质,就是要有职业道德,做戏要做全套,不可以半途而废。”还是躺在她怀里舒服啊!
叶澜冷笑一声“现在不是做戏,是中场休息。卡!”
君凌博讪讪的坐回去,“真没劲,澜儿你好小气。”
叶澜斜躺在马车的小榻上,君凌博盘着小腿坐在她对面拄着小下巴。叶澜看着他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君凌博哀怨的看了她一眼,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介怀,“昨晚岫儿给我的饭食中加了药,那是一种慢性毒,哄我说那是糖,”说道这里鄙夷的切了一声“切,她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呀!”
“是四岁小孩儿”叶澜不带任何情感的接话。
君凌博顿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笑法,竟然还捂着肚子在车厢里打起滚来:“哈——哈——澜儿,你真,真幽默!”
叶澜看着他,淡淡的说道:“你喜欢的话,我不介意把你变成一个幽默。”
笑声戛然而止,正在打滚的小人儿一瞬间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不必了,要不澜儿多辛苦。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说吧。”
“我当然没吃,不过还得谢谢你的好习惯,豆豆不需要喂饭,自己吃就可以,要是让她喂的话,就又有难度了,那个岫儿,果真是精明,看起来长得还不错,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就是身材……”
叶澜忍无可忍,咬牙道:“跑题了。”
正说的津津有味的某人一愣“跑题了?没有啊,我不是在说岫儿吗?”
叶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某人怕怕的缩了缩脖子,讪讪的说:“跑题了,呵呵,果然跑题了,我就说澜儿你具有杀手所具备的敏锐素质,杀手还必须要具备的另一个素质就是要有职业道德,要敬业。做戏要做全套,不能半途而废。做杀手也是要有格调的……”
“君凌博!——”一声怒喝之后就听马车内稚嫩的哀号声响起:“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跑题了,饶了我吧——”
鉴于君凌博同学说话极其没有逻辑,所以叶澜经过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终于取得了想要获得的情报。
岫儿给他吃的那种毒药名叫美梦成真,当然这是现代的叫法,古代叫什么他也不知道,是一种慢性毒药,服食之后身体会一天天虚弱,变得很嗜睡。而且一般大夫根本诊断不出有什么不妥。最后中毒之人在睡梦中死去。从中毒到死去大概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君凌博本来昨天晚上想去找她的。可是,凭着杀手敏锐的素质察觉到了屋内有人,而且经观察没有杀气,属于无害性质,于是就回房睡觉,因为他是一个有格调的杀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 被绑架了
亲们,我对不起你们,我不知道文章一大片传上去,让你们看的如此累,今天有人提议才发现。
以后就会好多了。
再次谢谢亲们对秦皇的支持!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被绑架了
他们到了虞城,先去铺子取了昨天定做的东西。逛了一会儿街,就坐着马车回去了,进了院子岫儿正好端着桂花糕从小厨房出来。君凌博已经入戏,成为那个蔫蔫的小孩。叶澜抱着他进屋,岫儿将桂花糕放在桌上,关切的看了下豆豆,道:“豆豆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叶澜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没事,大夫说没事,可能是上次受了惊吓,心里比较疲累,我们大人不懂吧。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岫儿听了,很欣慰的点点头道:“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那让他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起身离开。
岫儿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只听叶澜淡淡的声音传来:“岫儿,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这样的生活,我想问你,现在还这么想吗?”
岫儿滞了一下,头也没回:“当然,我很喜欢。”
叶澜没有说话,岫儿始终没有回头,静静的走出门去。
“喂!别难过了,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以为你一直很看得开呢。”君凌博看着沉默的叶澜开口。
“是啊,每个人都有他的选择,谁也左右不了谁的生活,我这不是在自寻烦恼吗,呵呵,这可不是我叶澜干的事。”叶澜苦笑着摇摇头,“来,吃你的桂花糕吧,还算赶在我们回来之前做好了。”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几日,书院早就开学,因为现在已经步入正轨叶澜也不用每天都去了,几乎每天躺在吊床上享受宁静的生活,君凌博这几日倒是没有聒噪。因为那天将定做的零件取回来后,他就一个人钻到房间组装去了。隔日尹啸天来的时候,叶澜跟他要了一本武功心法,当时候君凌博眼睛都直了,因此,他每天又多了一件事,就是练功,据说他们在现代飞檐走壁靠的是高科技,这里的飞檐走壁靠的可是真正的实力,所以他很刻苦。
倒是叶澜有些不习惯,没有人在身边词不达意,插科打诨的唠叨,日子陡然变得无聊起来。无聊到上天都看不下去了,于是给她安排了一次惊心动魄的旅程……
叶澜仿佛在一边大海中飘浮,周围一片黑暗,海浪一下一下的拍打过来,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从黑暗中挣扎着醒来,看见君凌博放大的脸,“醒啦,睡了好久。”
身下摇摇晃晃,应该是在马车上。略微检查一下发现并无大碍,只是浑身无力。“这是在哪?”
君凌博耸耸肩:“不知道。”
叶澜缓缓的爬起来,靠在车厢上,发现岫儿也躺在旁边,叶澜皱皱眉:“她怎么还没醒?”不应该呀,既然她醒了,岫儿没道理不醒,她的武功可不弱。
听到这里,君凌博得意的挺了挺他的小胸脯,“当然是我的功劳啦!”
叶澜疑惑的看向他,这小屁孩自以为深沉的一笑:“我最先醒来嘛。害怕她误事,就先把她点睡了。”
“你会点穴?”
“不会!”君凌博说罢摇了摇手中的一枚金针,得意道:“可是我会这个!你也知道,作为一个有格调的杀手……”
又来了!叶澜没好气的翻白眼,“停!我知道了,你是一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举世无双的有格调的完美杀手。”
“哇!澜儿,我从来不知道在你心里我这么完美!完美杀手,这名号不错,以后在道上混的名字你都给我起好了,你真是太体贴了!”君凌博一脸陶醉的靠着车厢开始他的天马行空,叶澜已经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力的靠在车厢上开始想自己目下的处境。
那天是书院放假的日子,岫儿突然说想去虞城买点布,做几件衣裳,叶澜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她都是跟她说一声自己有事要出去的,今天怎么报备的这么清楚?正疑惑间,岫儿又说,想让她和豆豆一起去,挑一些合适的布料,每人做一件。于是在君凌博很兴奋的响应下,一行三人出发了。刚进虞城,发现今天的京城相当热闹,一问之下才知道今天是清国使臣回国的日子,啸王爷和顾仑公主大婚已经有五天了。使臣要回国,而且啸王爷和顾仑公主要亲自送行。叶澜虽然知道那不是真的,可是听到他们的名字摆在一起还是有些不舒服。
因为使臣出发的时辰快到了,街上看热闹的人逐渐增多,拥挤不堪,叶澜他们只好弃了马车,改为步行。三人眼看就要通过拥挤的人群,却突然看见前面围了一大圈人,君凌博一见两眼放光,拉着叶澜就往过走,叶澜只好跟在后面无奈的叹息。岫儿有些疑惑,自从上次中毒以后,豆豆就不爱粘她了,而且最近虽然没什么精神但是有时却很活泼,一点也不像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而且有时好像没有中毒的样子,但是不太可能,她每天亲眼看着他吃饭的。
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抱着叶澜的腿喊道:“你还我钱袋,你还我钱袋!”
叶澜一愣,什么钱袋?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少年道:“什么钱袋?这位小兄弟,你可以站起来说话吗?”
那少年抬起一张乌七嘛黑的棋盘脸,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叶澜,“这位小姐,您就把钱袋还我吧,我娘病重,那是救命的钱啊!”
叶澜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说了半天还是没把事情说清楚。
“哇!娘,你好厉害,会拿人家的钱袋哦。”君凌博崇拜的看着她,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此拿非彼拿。
叶澜瞪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眼,对那少年道:“请问,你为什么说我拿了你的钱袋,可有证据?”
那少年一听,叶澜有不认账的嫌疑,立马失声痛哭:“我可怜的娘啊——我们相依为命,您养我这么大,积劳成疾,我竟然把给您看病的钱给弄丢了!呜呜……”
叶澜看着眼前的少年,看了一眼岫儿,这就是她今天带他们下山的目的吗?心里有些不快。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请问,你说了半天,你娘的病和你弄丢钱袋,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没有的话,请让路吧,我还有事情要办。”
“你——”少年一顿,没想到这女子如此冷血,他都哭的这么凄惨了,你看人家路边的大妈和姐姐都为他拘一把辛酸泪呢。看来此女功力深厚,他要再接再励:“小姐,您不能这么说,那天我娘又吐了一口血出来,我急忙揣着钱袋去抓药,到了药铺门口,被您撞了一下,谁知我抓药的时候发现钱袋就不见了,小姐,您把钱还我,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我娘含辛茹苦把我养大,现在她……”少年唱做俱佳,引来不少人围观。周围的大妈大婶都抹眼泪,直夸好一个孝顺的孩子。正在此时,突然有人欢呼起来,原来使臣已从驿站出发往城门走去,热闹非凡,而少年引起的骚动也吸引了使臣的注意。叶澜一瞬间望去,竟然看到了司徒锐,他也是使臣吗?他也看见她了,不过那眼中的狂喜是什么意思,像他那样的人,难道还记得她?叶澜摇摇头,不可能的。感觉另一道灼热的目光射过来,叶澜顺着看过去,看到了桃花,看起来淡漠的眼神,可是叶澜却感觉到了他的怒气,他在生气什么?叶澜还没深想就看到了顾仑公主,今天的她一身淡粉的衣裙,虽是妇人发髻,可是那脸上散发的光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光彩照人。她与啸王爷骑马并排走在队伍前面,格外的刺眼。叶澜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怒气,不想看那让她不顺心的画面,抬脚想要离开。可谁想那少年一下子又抱住她的腿道:“你不可以走,你要还我钱袋!”
叶澜心情不好,这个少年还在这里死缠烂打,所以注定他要遭殃了。
“你的钱袋是什么样子的?”叶澜淡淡的问道。说着向君凌博使了个眼色,君凌博立刻会意,点点头。
那少年想,嘿嘿,要还钱袋吗?哪那么容易?继续哭道:“我的钱袋是黑色的,上面绣着荷花,那是我娘花了好长时间给我绣的,……”少年开始描述他的钱袋。
“是这个吗?”淡淡的声音传来。
少年抬头一看,叶澜手中的那个钱袋赫然是他的,暗暗摸了摸腰间,心中一惊,果然是自己的。情报显示,她没有武功啊,怎么做到的呢,果然有趣!怎么可以随便放她走呢。
“是,是我的。”
“拿去吧!”叶澜将钱袋扔给他准备离开,众人也准备散了。
“不许走!”这一声将众人的脚步止住,众人疑惑的回头看那少年。
“我的玉佩呢?我的玉佩没有了,那是我们家祖传的玉佩!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少年哭的好不凄惨。
叶澜眯了眯眼睛,微微俯下身与少年对视,轻轻的说道:“知道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没学问,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自然是祖传的,这些废话可以免了。那么接下来我问你,你的钱袋里有你的祖传玉佩是吗?”
“嗯,”少年的脸上还带着泪珠。
“而这个钱袋里没有你的祖传玉佩,对吗?”叶澜继续轻声道。
“嗯,”少年心中有些疑惑,这话听起来不错,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叶澜咯咯的笑起来,缓缓的直起身子,“那么,”说着将少年手中的钱袋抽走,“证明,这不是你的钱袋,其实我很舍不得这个钱袋呢,看你可怜……唉!没想到,你还是个耿直的孩子呢。这样吧,”叶澜将钱袋里的钱都倒出来,几锭大银子,还有几块小金子,看起来面值很大的几张银票,周围的众人眼睛一亮。
只听叶澜又笑道:“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银子,不过你这个人不错,这些钱先拿去给你娘亲抓药吧。”说罢也不等目瞪口呆的少年回过神来,径自向前走去,走了两步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扭头一笑:“你不是说我给你钱,你就做牛做马报答我吗。那么就替我招呼大家吧,那些钱够你给你娘亲看病了,应该还能剩下不少,大伙看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剩下的钱就请大伙喝酒吧。就当积德行善,记得哦。”叶澜俏皮的一笑,拉着君凌博走了。
少年瞬间淹没在人群里,看着将他看的紧紧的人们,少年欲哭无泪,为什么要把那么多钱露出来,关键是那是他的钱,为什么要替她积德行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 遇袭
一会儿把君凌博的番外传上来,简单介绍一下他前世的生活。
第三十三章
君凌博番外
我从记事起,生活在一个叫温柔乡的地方,那是一个小岛,充斥着无情和冷漠。这是元亨集团培养杀手的地方,在这里几乎每天都可以看见死亡。
红色,是岛上最常见的颜色,却也是嘴绚丽的颜色。几乎每天都有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死去,然后不停的有小孩儿被送来。
小时候接受严酷的训练,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第一件要学会的事情就是无情,所以岛上虽有几十人,但是没有一个朋友。“朋友”这个词,在温柔乡,那是愚蠢的代名词。我也曾那样觉得,直到我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出任务,见到了律,那是一个浑身散发阳光的男孩,和我一样的年纪,但是却是我要杀的目标。因为第一次出岛,所以对这个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于是我去接近了那个男孩,跟着他学会了笑,学会了闹,学会了开玩笑。我喜欢上了那种感觉,可是我是一个杀手,那些都是我所不配拥有的东西,所以我只是在短暂的享受之后,还是亲手将刀插入了他的胸膛。彼时他正笑得灿烂,我从背后将刀送进他的胸膛,他的笑容还来不及从脸上褪去,是的,我喜欢他的笑容,所以至死不想让他失去,一刀致死,毫无痛楚的死亡,是我作为朋友为他所能尽的最大努力。
从那以后,我每次都会和我的目标成为朋友,然后享受短暂的快乐,最后尽我最大的能力让他们没有痛楚的离开,这是我为朋友唯一能做的事,在这种情况下说朋友似乎有些可笑,可是他们真的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