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显然话里有话,但赵晨城也没作深想,她只想早早完工回公寓里窝着,只有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珍爱生命,远离禽兽。

平面广告的拍摄,说白了就是拗造型,扭个S装个B,给个眼神放个电,绝对的体力活。原本就散架的赵晨城拍完平面基本就分崩离析了,保姆车一直把赵晨城送到公寓楼下。她终于得以扶墙而入。

打开家门,赵晨城甩了鞋,直奔客厅沙发,然后把自己扔了进去,横尸。

“终于回来了?”
男人熟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赵晨城微怔,片刻便站了起来,于是瞧见从卧房里走出来的沈牧,屋子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斜阳从落地窗上洒进来,昏黄的有些微弱,赵晨城竟然忘记了疼,只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她挪着步子倒退。

“你怎么在…”

“不是应该在你的预料之中么?”
沈牧走到她的面前,语气里带着揶揄,一声休闲温和的装扮和往日不尽相同。他看见了她的后退,也看见了,她脖颈锁骨上欢爱的痕迹,不属于他的痕迹。他终究扯开唇角,不羁地笑,然后说:
“我等了两天了。”

赵晨城停住后退的脚步,没错,她猜到他会来,她也做好了准备,可此刻,她发现自己的心情依旧五味杂陈,说不出话,哪怕是一个玩笑来缓解这该死的沉默。

“怎么不说话?”沈牧抬手,触上她的脸颊,然后,滑到她的颈间,再是锁骨:“所以,真的爱上他了?”

他的手指冰凉,覆上原有的印记,赵晨城身体轻微地颤抖,她扣住男人的手,极力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来:
“放我走吧。”

“放你走?”男人闻言,怔怔地重复了一遍,像是听见了笑话一般发出低沉的笑:

“赵晨城,你怎么能忘记,曾经这样拥抱你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蒋洛笙的称谓好多:面瘫怪兽,刷子怪兽,流氓先生,以及现在的禽兽…

话说这章卡死我了,写肉无能什么的,稍稍改动了一下,凑活着看吧TAT
唔,有人被我最后一句狗血到么 赵姑娘这样的处事方法不是很好,太鸵鸟了,平时的霸气做风都到哪里去了昂 甩桌,害的我们家小牧TAT

都给吃肉了还霸王,肿么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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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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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
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忘记第一个拥抱自己的男人,忘记完整的自己被硬生生劈开的痛苦,忘记对一个人全身心交付的勇气?

赵晨城没有被车撞过,坏了脑袋,所以她忘不了。甚至那些记忆还会搅在一块儿闪回,秋日雨水拍打的玻璃,湿漉漉的空气和身体,被颤栗和情迷打乱的吐息,放在枕头上紧紧相扣的手,所有的混乱纠缠糅合在一起,变成他在她手指上套上的戒指以及那一句情浓的爱…

一切的一切,她都宁愿忘记,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失忆的运气。大部分人都只是背着壳的蜗牛,有着卸不掉的重量。

赵晨城是一只疲累的蜗牛,找了一只叫蒋洛笙的乌龟,乘上去,这样就不用爬得那么累,速度还能比从前快。她选择了一条轻松一些的路走,仅此而已。

“我喜欢他。”赵晨城片刻终于开口,然后,对上沈牧的视线,重复:“我喜欢蒋洛笙。”

她扣着他的手,所以感觉得到话出口的刹那,男人的僵硬。沈牧抽回自己的手,微微侧过脸,低低说了句:“是么。”

赵晨城咬着下唇,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她像个罪人似地垂着头,连双腿都有些软。沈牧斜着眼看她,伤人的是她,而蜷缩着像是受伤了的人也是她,明明最痛的人是他不是吗?

沉默约持续了两分钟,赵晨城还把自己挂在玄武门等候问斩,沈牧却已经转过身,语气平复了许多:“本来想蹭个饭,但你这个熊样…”他一边说着,人却已经进了厨房。

赵晨城愣在原地,她以为,他会甩桌走人的,或者,最起码也要和她打一架才对。怎样都好,总之,不该是这样的。

堪堪地挪到厨房,赵晨城喊了一声:“沈牧。”

“离我远一点。”沈牧拿着刀切菜。

“要不要…额…打一架…”

“赵晨城。”停下切菜的动作,背对着赵晨城,沈牧的声线起伏:“你知道这不是打一架就解决的问题。所以,离我远一点。”

赵晨城看见他手里的亮晃晃的菜刀,咽了口口水,终于噤声退了出去。

四菜一汤,摆上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赵晨城一直把自己埋在沙发里横躺着,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疲累,但思维却特别清醒。硕大的公寓里,唯一的声响就来源于厨房,低低地,锅碗的声响。她抬起手臂来遮住眼睛,直到听见男人走出厨房摆碗筷,才支撑着站了起来,对着空气扯了扯唇角,觉得表情肌还能用,便走到桌边。

“唔,我能吃不?”她指了指桌上的菜,嘿嘿一笑。

沈牧已经在位子上坐下,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笑得比哭还难看。”

赵晨城闻言,收了笑,安静地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看着男人只一口一口往嘴里送饭,也不吃菜。“你怎么不吃菜?”她说着,就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赵晨城就皱起了眉,但是良好的教养让她最终把这块肉咽了下去…

放下筷子,赵晨城奔到厨房翻盐罐子,然后拎着几乎颗粒不剩的罐子回到餐厅,对着依旧优雅地吃着白饭的男人控诉:“你把我一罐子盐全给倒进去了!”

沈牧执着筷子的的手一顿,眼都没有抬:“嗯,就是给你这只白眼狼吃的。”

赵晨城还没来得及辩驳,男人就放下筷子,起身:“碗就你自己洗吧,我走了。”

没有迟疑,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他就拿上自己的外套,离开了她的家。独留赵晨城拿着空空的盐罐子,对着那一桌子咸掉大牙的菜,两幅碗筷,默然无语。

合上门,沈牧靠在门外,静静得站着,四周静得可怕,她没有出来。过了十分钟,他终于下楼,电梯门在他眼前慢慢地合上,直到她的家在他眼前完全消失。
回到车里,沈牧翻找着烟,却最终一无所获,他烦躁地甩开翻出来的盒装牛奶,仰靠在座位上。他都忘了,自己早就不抽烟了,连公司里都是禁烟的,只因为她不喜欢烟味。
宠了她那么多年,陪了她那么多年,可却轮到她死命把他推开,沈牧,你真是上赶着的犯贱,还贱得那么义无反顾,义不容辞。

厨房间,赵晨城拿了大的垃圾桶,连菜带碗,把所有桌上的东西统统扫了进去。拖着散架的筋骨,赵晨城打开音乐,走进浴室,放了水,躺进去。热量包裹住了她,顷刻,但却没有缓解丝毫的疼痛。

整个屋子里流淌着歌声,悲伤,让人窒息,歌名多么地应景——“I Cry”。

“You said goodbye /I fell apart /I fell from all we had /To I never knew /I needed you so bad /You need to let things go /I know,you told me so
I've been through hell /To break the spell /Why did I ever let you slip away/Can't stand another day without you /Without the feeling I once knew”

赵晨城闭起,让自己沉入水里,睁开眼,酸胀,但可以看见头顶的光穿过水面。慢慢得觉得窒息…音乐声被水声代替,可她依旧记得那曲调,那歌词…

“I cry silently/I cry inside of me /I cry hopelessly/Cause I know I'll never breathe your love again
I cry/Cause you're not here with me /I cry/Cause I'm lonely as can be /I cry hopelessly/Cause I know I'll never breathe your love again”

不适,疼痛,窒息,她在水里了流泪,吼叫,呛水,挣扎。
待终于抓住浴缸的边缘坐起,巨大的水声后,赵晨城猛烈地咳嗽,水流沿着头发蜿蜒而下。渐渐平复下来的她大口喘息,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眶通红的眸子。
终于,她觉得困倦了,想要睡眠。

其实,沈牧没有说错,赵晨城就是一只白眼狼。不然,怎么第二天在MV拍摄的片场,她依旧能没心没肺地和工作人员打着哈哈呢。

第一支拍摄的MV就是她受伤时拍的那一个,重新穿上那件黑色的抹胸裙装,赵晨城很是感慨,而Tom的心理阴影显然更重,像唐僧似地追着片场的工作人员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所有设备的安全,直到人想用金箍棒一棒子拍扁了他才算作罢。

赵晨城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犯怵,被NG了许多次,到很晚才得以收工。摆着张死人脸走出片场,赵晨城却遇到了来拍夜场的闫玥小天后,听闻最近小天后性感路线走得顺风顺水,赵晨城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天气已经入秋,赵晨城早早裹上了围巾,而小天后还是背心热裤,惹眼且凉快。这装扮既增加了夏衣的穿戴次数且节省了大面积布料,实属环保节能典范,赵晨城还是打心眼里钦佩的。只不过闫玥边上裹着阿拉伯黑头巾遮得没鼻子没嘴的男人更惹她注意,这身型和模样怎么看,都有点像天王夏清。

不过,只打了个照面,匆匆就过了,她自然也没有深究。默默跟着Tom上了保姆车,车开了约莫一刻钟,赵晨城看了眼窗外,微微蹙眉:

“Tom,这不是我家的方向。”

“哦,蒋总喊你回他家吃饭。”Tom眼睛也没抬,掐着嗓子回了一句。

赵晨城眯了眯眼,不厚道地觉得,Tom越来越像大内总管了。于是,她便支着头问:“汤姆啊,你现在还没找女朋友,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Tom放下手里的剧本:“赵晨城,不要逼我问候你妹。”

“唔,你对我妹有意思?”赵晨城挑眉:“不过可惜,她还没生出来。你确定你要等她么?”

Tom抄起剧本卷起来作势就要敲下,赵晨城赶紧改口:“行行,我错了,我错了。咱跳过,跳过。”

等Tom收起剧本重新展开,赵晨城又嬉皮笑脸地贴了过去:“汤姆啊,其实你没女朋友没关系的。猫和老鼠看过没有?你要相信,这世上总有一个杰瑞,为了折磨汤姆而出生。”

被Tom一路抽到蒋洛笙家,赵晨城又一次扶着墙进电梯。上了楼,开门的不是刘姥姥,而是蒋洛笙本人。

“刘姥姥呢?”赵晨城一想到房间里就两人,她就肝颤。

“听音乐会去了。”蒋洛笙合上门,给她拿了拖鞋,淡淡地回答。

赵晨城闻言等是登时内牛满面,现在的国民生活水平和人文素养真是太高了,连管家太太都有闲情逸致听音乐会,太小康,太和谐了。

“唔,今天怎么叫我过来了?”她穿了拖鞋,跟在男人后头,挠着头问。

蒋洛笙把她领到餐厅,给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自己再坐到她对面,看着她卸了妆后脸上残留的细微的伤疤和有些水肿的眼睛,沉声道:
“因为我有一个喜欢打落了牙往嘴里咽的女朋友,要人盯着,免得卡了喉咙。”

面对这一桌子好菜,赵晨城活像喉咙里卡了一颗牙似的,顿时食欲全无。

作者有话要说:文里提到的是Shayne Ward的I cry。此男的歌我都挺爱得~推荐大家去听哦~

唉,我虐小沈虐得我自己都听心疼,貌似还没虐完。不过不用担心,我很公平的,再过不久也会虐禽兽的~嗯嗯~为我的大公无私鼓掌吧~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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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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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条斯理,秀色可餐,果然是禽兽,衣冠禽兽,但到底赵晨城的食欲顷刻被勾了回来。对于赵姑娘来说,什么安慰的话都顶不上食物来得治愈。

人先得解决生理的基本需求,才有余力谈思想层面的东西。“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境界,也是建立在有菊花给你采的基础上的。

一顿饱餐,赵晨城摸着自己的肚子,靠在椅子上幸福地哼哼,全然不记得刚进门时的那股子肝颤。

“帮忙收拾。”蒋洛笙起身,端起盘子,下了命令。

赵晨城撇了撇嘴,但也吃人嘴软,只好站起来陪着收拾东西。因为有刘姥姥打理,赵晨城还从没进过蒋家的厨房,一进去,各种整齐排列的不锈钢餐具瞬间闪瞎了赵晨城的双眼,这绝对是专业水平的设备啊!

“这些…刘姥姥都会用吗?”

“她是高级中式烹调师。”蒋洛笙将碗筷摆放进洗碗机,回答。

高级厨师…赵晨城脑海中浮现出《中华小当家》中神乎其神的画面,只是主角的脑袋换成了富态的刘姥姥,登时,刘姥姥在赵晨城新目中的形象提升了三大个档次,直逼蒋总。

蒋总显然没有感知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依旧淡然地摆弄着洗碗机,赵晨城靠在一边,吃饱喝足,她开始有些困了,不知不觉就连着打了两个哈欠。

洗碗机开始运作,蒋洛笙洗了手擦净,看见在一旁眯着眼强打着精神的女人:“昨晚没睡好?”

赵晨城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碰到了点…状况。”

“沈牧?”男人的手有点凉,轻轻抚过她微红的眼睑,提到一个他不乐意提的名字,也不乐意地感觉到女人片刻的怔忪。

赵晨城还陷在昨天的回忆里,男人就抬起她的下颚,薄薄的唇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顷刻间就撬开她的唇齿,咬住舌头似欲吞食般地吻。对于这种突入起来的不适,赵晨城本能地想要推搡,却被蒋洛笙抓住手扣到身后,抵在料理台边。而男人另一只手拖住她的后脑,将舌深入对方的喉咙重舔、重压,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霸道、迅速、老道,赵晨城毫无还手之力。她只迷迷糊糊地骂着:混蛋,每次都杀她一个措手不及,简直就是禽兽中的战斗兽。

等蒋洛笙放开赵晨城,她也只有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份。
“你在生气?”她顺了气,终于问。

男人环住她的腰,使力将她抱到料理台上,眸子幽幽地瞧着她。料理台材质的低温透过衣物传递到了赵晨城的皮肤上,很凉,也很硬。赵晨城不适地动了动身体。

“赵晨城,我要住到这里面去。”蒋洛笙抬手,指尖点在她的心口,一字一顿地回答:“所以,把原先住着的人,赶走。”

赵晨城和男人对视,良久,问:“那要是钉子户怎么办?”

“暴力拆迁。”

“噗。”赵晨城轻笑,然后,正色环住男人的颈项:“蒋洛笙,能让我抱会儿么?”

蒋洛笙前倾了身体,让她更靠近自己的怀抱,她头枕在他肩上,暖暖的鼻息就在咫尺,那么地温暖美好。不自觉地抬手,轻轻抚过她的短发,蒋洛笙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不太稳当,这安逸,太少有了。

“我能相信你吗?”赵晨城侧过头,在他的耳边问。

蒋洛笙的心脏陡然漏跳了一拍,但刹那便又镇定了下来,他回答:“我很认真。”

“唔,虽然不是正面回答,但还不算太差。”赵晨城荡了荡腿,拨弄着男人的发尾,放低了声音:“那么,等等我,我想我需要时间。”

晚上,赵晨城也没有回公寓,洗了把澡,穿完衣服,拿吹风机吹头发的时候她就已经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了。蒋洛笙看她迟早把自己吹成金毛狮王,于是默默接过吹风机替她打理,吹完发现,女人的脑袋已经彻底耷拉下来,得寸进尺地睡过去了。

蒋洛笙唇角一抽,但无奈抱起女人,犹豫了片刻,将她放到自己宽大的床上。她此刻倒是挺安静,不吵不闹,也不踢被子,睡相良好,实在不太像她的作风。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蒋洛笙看了看挂钟,差不多到时间了,他便去衣帽间打理了行装出门了。

外头的天已经全黑,连续阴雨的天气,让晚风都带着涔涔的凉。蒋洛笙将车一路开到了约定的私人会所,侍者领着他上了二楼的包间。

蒋洛笙到的时候,沈牧正在阳台上望景,指尖夹了根烟,抽了两口,觉得涩,便灭了。听见开门声,沈牧眸色一黯,然后扯开笑,回屋。

沈牧大方地朝蒋洛笙伸出手来:“蒋总,正准时。”

“客气。不知道,今晚摆了那么大个阵仗,沈总你意欲何为?”

沈牧取了两个杯子,倒上酒,递给蒋洛笙,很是熟稔的样子。蒋洛笙神色不明,却也接过了。

“绕弯子的话我们就别说了。我和你都干过一架,看不对眼已经是明面上的事情。”沈牧点了点酒杯:“陈氏这次投资新片的事情,你想必知道。”

“还开了条件,指明要赵晨城参演。”蒋洛笙接过话,抿了一口酒:“你想砸钱,我乐意。但陈氏没进过这圈子,恐怕不清楚规矩,亏了别怪谁。”

“本来你们O&C内斗,陈氏是不会趟这潭浑水的,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沈牧挑眉,坐在吧台的旋转椅上百无聊赖地晃着酒杯:“蒋洛笙,你是知道的,赵晨城的身世和家底。”

“陈家的独女,我知道。”蒋洛笙点了点头,回答得很是坦然:“我还知道,因为三年前的事故,卫家人极力反对她上位,这才让你沈牧,有机会当上这个CEO的吧。”

蒋洛笙毫无掩饰地承认倒是让沈牧稍稍有些吃惊,淡然地竟还能嘲讽,果真不是一般的对手。沈牧按下心头盘算,一笑置之:
“我不是来和你抬杠的,而是和你谈生意:陈氏帮你搞定马先生,也就是你舅舅,O&C你全权控股。条件只有一个,放弃赵晨城。”

蒋洛笙把玩着酒杯的手一顿,沈牧的笑容便又上扬了几分:“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一本万利的生意,比踏进陈家的门可容易多了。”

沈牧语罢便起身,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时间。擦肩的时候他俯□,低声轻笑道:
“忘了说,蒋洛笙,你以为我会把赵晨城留着给别人染指么?真可惜,你晚到太久了…所有你现在看到的赵晨城,都还只是一张面具而已。”

末了,沈牧拍了拍蒋洛笙的肩,道:“兄弟,继续努力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收到了青山姑娘的长评,甚是激动,由于电脑功能残缺的缘故,留言留到明日再回。

不过有几点需要澄清,方便各位看文:
1.卫然从来没对赵晨城表白过,所以赵是在和沈牧在一起之后,才知道卫对她的感觉。
2.赵晨城是在出道半年后被公司雪藏,那时候蒋洛笙还没有盯上她,是在雪藏了半年之后,也就是一年前碰到的赵晨城,这时候才遇上,至于为什么会在现在突然之间追求,后文会提及。
3.蒋洛笙要赵晨城对他负责的所谓的那一个晚上,到底真相如何,大家看蒋总吃赵晨城那晚上的生气就看得出来了。

我觉得沈牧,其实吧,也挺渣的,虽然大家都觉得他长得特像深情男配。今天的作者有话说好长啊,我的故事是有多复杂TAT

P.s:甩个QQ群号,极冷,有兴趣的可以温暖一下:120271076 验证,就打你想谁当男主好了。(说完这话我要顶锅盖遁走去看书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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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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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蒋洛笙归家,已经过了午夜,洗漱完了回房一看,一半的被子已经垂地上了,而床上的女人整个横趴在床中央,睡姿很赵氏。梦里正忙着帮愚公移山的赵晨城自然不知道,她在男人心目中仅存的那一点点温婉也就此晚节不保,万劫不复。

无奈,拉好了被,蒋洛笙躺上床,将女人摆正了拉近怀里。睡着了的赵晨城毫无警惕性,感觉到了热源,就自主自动地缠了上去,手搭在他的腰间,鼻尖在他胸口磨蹭了两下,舒适地嗯了两声,便不再动了。

这亲昵的举动让蒋洛笙不免愣了一下,片刻才放松了下来。赵晨城的气息平稳,一起一伏,能清楚地听见,像是某种节拍一样,缓慢,暖融融的一团缩在自己的怀里,宁静美好。

他低头,有些迟疑,但最终在她散开的短发上落下轻吻。

赵晨城,你怎么就没那个自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值钱。

很值钱的赵姑娘第二天被手机闹铃闹醒,还耍赖地将头蒙在被子里哼哼,而蒋洛笙已经在跑步机上晨练完毕,一身清爽地回到卧室。

赵晨城被铃声炸得不奈,终于坐起身,半睁着眼,拿双手奋力撑开眼皮。蒋洛笙见她一脸痛苦,失笑地走过去,坐在床沿,从背后环住她,吻了吻她颈侧:“没睡醒?那就别去了。”

“唔,再翘工Tom会砍了我的。”

“他敢?”

“他心有余力不从。”赵晨城终于把自己眼皮撑了开来,放下手,叹了口气:“可我是很有责任心的人,不给别人添麻烦。”

蒋洛笙闻言挑眉,责任心这三个字从赵晨城嘴里说出来,感觉很奥妙。果不其然,刚喊完口号,赵晨城的眼皮却又黏在了一块儿,蒋洛笙明显感到女人的重心几乎已全靠在他的身上了。

“唔,就睡一小会儿。”她偏过头,讨饶似地对男人呢喃。蒋洛笙便没有催她,让她靠着睡。

清早就回到公寓的刘姥姥准备好了早餐,正想进屋唤两人来吃,但刚踏了半步便见到自家少爷搂着困倦的赵姑娘,简直是景致如画,于是识趣地退了出去。

赵晨城嘴里的“一会儿”就“一会儿”了半个多小时,迟到已成定局。不过蒋洛笙上头没人,自然不受指摘,赵晨城就不一样了,迟到或者不迟到,Tom就在那里,不骂不爽。

可物尽其用是赵晨城的拿手好戏,她赖蒋洛笙没催他起并且言语助长她赖床的气焰,所以要对责骂负全权的责任。蒋洛笙好心情似地没和她争,竟当真随了她去片场。有蒋Boss这块挡箭牌,果真无往而不利。当蒋洛笙牵着赵晨城出现在Tom面前,就好比春风吻上了Tom的脸,顿时眉开眼笑,其乐融融。

整个MV的拍摄持续了两周,赵晨城没睡过一次饱觉,根据故事的情节不同,上午拍笑脸笑到抽,下午拍梨花带雨哭到眼睛肿。不要说开车做饭,连打电话请个阿姨的念想赵晨城都没有了,于是状况慢慢从从被蒋洛笙喊去吃饭演变成赵晨城主动迎上去蹭饭,最后,吃一顿刘姥姥煮的饭成为赵晨城每日坚持下去的唯一信念。

终于在十月第三周的周一傍晚,所有的拍摄工作全部结束。一群工作人员嚷嚷着要庆功,赵晨城却在卸妆的时候靠在椅子上睡过去了。Tom便提议将庆功宴挪到全部制作完毕发售了再举行,于是大家纷纷作鸟兽状散。

保姆车将赵晨城送到自家楼下,她踩着平底鞋半眯着眼往楼里走,却在门口撞见了一双嫩黄色高跟鞋,她顺着高跟鞋往上看去,白色连衣裙,34D胸,花苞头——卫岚。

“我要见沈牧。”

赵晨城继续抬头,看着苍天,她的手掌在身侧并拢伸直,有一种冲动在控制着她,让她一手刀把眼前的人劈晕,然后跨过那人的身体,上楼睡觉。但仅存的理智,让赵晨城选择了绕过她,继续往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没出两步,赵晨城的手被对方拽住:“他不接我电话,我也找不到他。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赵晨城看着自己被拽住的手,不耐到了极点,下意识按住女人的肩膀就将她擒住,冷冷地吐了一个字:“滚。”

卫岚定定地看着赵晨城,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然后,她的眼眶慢慢泛出了泪光,立刻由啜泣变为嚎啕大哭:“他说他不喜欢我…呜呜…他不肯和我订婚…赵晨城…怎么办…”

赵晨城目瞪口呆地看着豆大的泪珠子从眼前人的面颊上不停地滑落,她松开手,抚着自己的额头,能认识这么个姑娘,真心是她赵晨城的本事,伤不起啊,伤不起。

掏出手机,赵晨城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开出自己的吉普。一脚油门踩下去,在城市的道路里穿梭,被扔在副驾驶座上的卫岚还带着哭腔,紧紧抓着把手心惊胆战地问:

“我们这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