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是露了个脸,还是灰头土脸。赵晨城有些沮丧地想,但回忆起刚才男人把她称作女友的场景,又觉得不那么低迷了。
蒋洛笙满世界地喊她女友,这让她第一次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的认真程度。她一路想着一路跟着蒋洛笙走,直到被沈牧的声音打断。
“赵晨城,你这是什么意思?”沈牧靠在走道的墙壁上,笑容嚣张地问,但赵晨城却感受到他隐隐的怒气。
抹去该死的被捉|奸的感觉,赵晨城挺直了腰杆,说:“我不太舒服,想回家。”
“和他?”沈牧看向蒋洛笙,冷笑。
“你应该就是陈氏的沈牧吧。幸会。”蒋洛笙微微蹙眉,淡淡开口:“可你能不挡道么?”
“好狗才不挡道。”沈牧笑,继续挡在路中,又说:“赵晨城,你还要当逃兵吗,当一辈子?我们怎么得罪姓卫的了?你怕姓卫的什么?”
“我没在怕。”赵晨城拧起眉头:“你不要被逼婚了就把气往我身上撒。”
“你知道卫岚根本不是问题!”沈牧走上前来,赵晨城本能地往后退。而沈牧没走两步,就被蒋洛笙拦住。蒋洛笙没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倨傲而不屑。
沈牧定定地看着蒋洛笙,突然,他揪住蒋洛笙的领子直接把他撞到墙上,力道之大,发出一声闷响。蒋洛笙瞳孔一缩,然后缓慢地扯出半截笑“见面礼?”沈牧按着他,回以冷笑:“别装什么绅士,蒋先生。”蒋洛笙闻言摇了摇头,兀地抓住沈牧的手腕,扬手就是一拳…
脚下是艳红的地毯,头顶是水晶暖灯,气氛正是浪漫,但赵晨城面前,只有拳脚横飞的画面,而这一切就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时发生。待赵晨城反应过来,便想喊“沈牧是个练家子,您别和他过不去”,话没出口沈二少英俊的脸上就挂了彩。于是她又想喊“蒋洛笙深藏不漏是个怪胎,沈牧你悠着点”,话也没出口蒋洛笙脑门上一坨红。
此刻,赵晨城突然想起了小学时的同班同学王小虎和赵小鼠,只有他俩为了赵晨城打过架,当然原因是他们谁也不想当野蛮女赵晨城的课业搭档。
终于在今日,赵晨城农奴翻身,体验了一把红颜祸水的美妙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打吧打吧,打得基情四射,霸王出水那是最好啊~
P.S:我们蒋总应该出一个语录,您一开口真是天地失色,唯您独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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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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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坊间传言,人在打架的时候一般都会有些人来疯的表现,就是越有人劝架,双方就会打的越来劲。所以赵晨城从来都不劝架的,从前只要卫然和人打架,赵晨城二话没说上去帮着卫然直接把对方打趴下了,之后再谈对错。
只是现在的状况是老板和饲主打架…赵晨城支着脑袋想不如索性开个赌局,凑个热闹什么的,一个焦虑的女声就喊开了:“不要打了~”
果然这话一喊出口,赵晨城明显看见老板甩腿甩得更虎虎生威了,饲主气焰也更嚣张跋扈了。
卫岚踩着她那七厘米的高跟鞋风风火火赶到,好不容易站定,就焦虑地摇着赵晨城:“你怎么不阻止他们!”
赵晨城还没有辩驳,卫岚就冲了过去,试图扒开两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手也没长眼睛。也就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卫岚就给打了回来,原先的裸妆成了烟熏妆…
换做平时,赵晨城一定会拍拍这姑娘的肩膀,叹一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男人们喜欢打架,这都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姑娘这是何必呢。”可现实状况是卫岚抬起穿着凶器的脚踹向了赵晨城,赵晨城一闪身闪进了打斗中心…
场里头的两个人立刻停了手脚,沈牧眼疾手快将赵晨城捞了过去,以老母鸡的姿态将赵晨城护在怀里。面对面站着自家老板,气喘吁吁,脑门一坨红,掰着手腕像是扭到了。再扭头看像沈牧,这家伙也没好到那里去,唇角渗血丝了不说,颧骨给挫红了一大片。这一场架算是打了个不分你我上下左右。
赵晨城盘算着说些什么,就被卫岚拽住,硬从沈牧怀里拖了出来,一把往蒋洛笙那里推过去,踉跄地撞上男人的胸膛。就算脾性再好的人,被这么推来桑去也要炸毛,赵晨城这就沉下脸来问卫岚:“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卫岚抬起下巴眼神扫过沈牧和赵晨城:“你们两个不能在一起。”
“卫岚,你闹够了。”沈牧眯起眼,说。
“是你们闹够了!沈牧,我哥把你当兄弟,结果你竟然背着他和赵晨城搞在一起。是你们两个,合伙害死…”
赵晨城走上前,隐去了平日的嬉皮笑脸,眼神肃杀,卫岚节节后退,直退到墙边。赵晨城手支着墙,一字一顿道:“说够了么?还要再说么?”
卫岚瑟缩,但依旧挺了挺她34D的胸脯,大声说:“是你害死我哥的!”
“卫岚,你任性也要有个限度。谁也想不到飞机会正巧碰到暴风雨。何况赵晨城根本没有让卫然回来,他自己要回来…”
沈牧开口,却又被赵晨城打断。
赵晨城收回手,后退一步:“我们不要在这里说这些事情了。”
“那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赵晨城,我等你等了够久,忍你也忍了够久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顾及你有没有死抱着过去不放。”沈牧邪邪一笑,带着冷哼:
“赵晨城,我喜欢你,要你做我的女人。”
沈牧背后顿时闪现出一道道金光,霸气外露。
在一边一直听他们说着鸟语的蒋洛笙这时走到赵晨城边上,将她揽了过来,一如既往面色沉静地发话了:“先动手,却没打赢。你这求爱宣言实在没什么底气。沈牧,你、不、行。”
蒋Boss竟然如此雅然地说着夹带浓厚地痞气息的语言,让这一声“你、不、行”当真听者流泪,闻者不举!
赵晨城当即泪流满面,这下可好,她刹那从“小三”都给扶成正房了。
可沈牧饲主何许人也,没被激怒,然而翩然一笑:“是有人自己不行,才希望别人也不行吧。单呈个口舌之快。”
气氛剑拔弩张,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服务生出现了,在蒋洛笙耳边说了些什么。蒋洛笙眉一蹙,然后低头对赵晨城说:“这里有人通知了记者,外面已经给堵了。”
赵晨城闻言眉头也拧作一团,请示地眼光回望男人,男人接着说:“我找人开我的车从正门引开记者,Tom会过来给记者说,我们往别的口出去。”
“那饭店里的雇员怎么办?他们要是拍了照或者乱说。”
“这你别担心,我会处理。”
蒋洛笙言罢,揽了揽赵晨城,她便明白是要她跟着他走。换做平时,她宁愿冒着被娱记逮到的风险也不会跟蒋洛笙走,但现在面对着卫岚和沈牧,她却主动走到蒋洛笙边上去了。
“你们先回去吧,长辈们应该等急了。我先走了。”赵晨城扭头看向沈牧说,语罢便跟着蒋洛笙往车库走,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背后人的表情。她不想,也不敢。
赵晨城也可以明白活宝先前把她推向蒋洛笙的原因,因为就连活宝都清楚,和沈牧在一起,她就永远也摆脱不了梦魇一般的过去,带着死亡的阴影,他们谁都没有办法真正向前走。
到了车库,司机已经开着一辆越野车到了,车的台阶很高,玻璃贴了黑膜,掩护得很好。两人坐进后座,没有引起任何骚动顺利地出了饭店。
“去我那里。”
“哦。”
赵晨城应了一声,便看着车窗外,没再说话了。她这时候没有那心情去矫情,自己公寓肯定被记者围了,沈牧那里铁定去不了,只有蒋洛笙那里保全措施还不错。何况凭借他的一身刷,什么都能给刷干净了。
她也知道自己像个逃兵,这里躲,那里逃。毕业了逃去英国多上一年,回来就逃进了娱乐圈,现在又想要逃到蒋洛笙这里…
“想聊聊?”蒋洛笙靠着真皮座椅,悠悠地问。
“不想。”赵晨城一口回绝。
“哦?你从前喝醉酒的时候倒是很喜欢聊这个话题。”
赵晨城狐疑地看着他,得到的是男人坦然的回视。
“你说因为你的缘故害死了一个生命里很重要的人。”
“…”
“赵晨城,你还在内疚?”
或许是因为太安静,和对面的男人又不在她曾经的生活里,她竟然点了点头,第一次向别人承认,她内疚…不仅仅是因为卫然的死,还因为自己在死前和他的那一通电话…
“但听沈牧的语气,并不是你的错。”
蒋洛笙循循善诱,赵晨城感觉到了,再蒋总想知道一件事情的时候,拐弯抹角、旁敲侧击,他是很擅长的。
于是赵晨城嘿嘿一笑,回答:“因为我玛丽苏。”
“那按照常理,我是不是该做你的裙下之臣?”
赵晨城娇躯一震,看了看自己及膝的小礼服裙,嗫嚅地问:“蒋总,你确定要…裙下么?”
作者有话要说:某年糕友人,23日,生日快乐咩~
某吃货,24日,生日快乐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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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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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城此话一出,司机虎躯一震,油门就给踩重了,电光火石之间,追尾…
毫无防备,赵晨城因为惯性人向前扑,但脑门撞上后座前被一只有力地手按了回去。后背靠回座椅的赵晨城愣了半响,司机已经下车检查状况了,她才清了清嗓,开口:
“蒋总,你刚刚按我的时候,貌似…按到不该按的地方了…”
蒋洛笙微微蹙眉,原本看向车外的视线收了回来,答:“有么?手感很平。”
深呼吸,再深呼吸,赵晨城克制住自己掀桌的冲动…你才太平公主,你全家都太平公主!她机场跑道上虽然没有大山,好歹有两个小山丘的好么?!
赵晨城没想在这个问题上和自己过不去,便转到正题上“这车还能开么?”
“能,但应该会花不少时间处理。”
这时,司机走到窗前,蒋洛笙降下车窗,对方说:“对不起,蒋先生。是私了,还是等警方过来?”
蒋洛笙侧目,看向赵晨城。
“额,问我?”赵晨城见男人依旧没有回答,便问司机:“私聊是怎么说?”
“对方人比较横,价码开很高,不太好协商。”
“那就等警察来。”蒋洛笙开口,然后侧头和赵晨城说:“这里离公寓也不远,我们走回去。”
“公寓附近要是有记者…”
“Tom在饭店招待记者,不用担心。”
于是两人就下了车,沿着街边走。
夜深,街上没有太多的人,赵晨城穿着平底鞋,没化妆,短发在仲夏夜晚的风里吹得有些凌乱,戴上随身携带的便装黑框眼镜,很是随性,与出现在公众面前的烟熏妆扮有着太大的不同,让人难以辨认。
蒋洛笙走在他边上,依旧是剪裁大方合身的衬衫,领口的两粒纽扣解开松着,左臂上挂着服帖的西装,额头上的红色有些褪去,只是他试图扭动手腕,极不舒服的样子。
赵晨城见他的动作,才想起先前剑拔弩张,两人都没有处理伤势。于是沉吟道:“疼?”
“扭了,有点肿。”
“唔,给我看看?我自己练散打,有时候受伤,所以会治一点跌打损伤。”
赵晨城挠了挠头,男人听完,倒也顺遂地将手递了过来。
“我们去个亮点的地方,嗯,这里太暗了。”
五分钟后,两人站定在便利店门口。
“这就是…亮点的地方?”
“要是进去商店什么的,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凑活点吧。” 赵晨城语罢便拉过男人的手仔细端详。
以蒋洛笙的角度,正好看见赵晨城的头顶心,她的发质柔软,毛茸茸的,像是某种小动物一样乖顺。她按在他扭到的筋骨上,奇怪地是他并没有觉得那么疼,只是觉得她的手,暖暖的,让他的掌心都觉得潮湿。
不过赵晨城浑然未觉,低头认真地检查,然后说:“唔,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家里有没有红花油?有的话回去我给你揉一下就没太大问题了。”
她语罢抬起眼来看男人,男人的目光闪过一瞬间的仓惶,然后又恢复了平静,答道:“东西都是刘妈收拾了,不太清楚。”
赵晨城鄙视地撇了撇嘴:“刘姥姥年纪那么大,你也好意思麻烦她。”只是当话说出口,赵晨城又觉得自己越了界,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然而男人显然没有在意,回答道:“我也和她提过,只是她说从小就看着我,换了别人她不放心。”
赵晨城心里腹诽着,一定是男人太难伺候,他就长着一张难伺候的脸。
“回去吧。”蒋洛笙收回手,却同时将赵晨城的手握在掌心裹住。他的手掌宽大,有力,赵晨城莫名地悬了一颗心,她看向男人,却只见他俊逸的侧面,步伐如常。她便没再说什么。
抬头,天幕上悬了两三颗星,是这座魔都鲜见的。四周的路灯昏黄,映出两个人的影子,交握的手,马路上行驶而过的汽车带来引擎特有的声响,景物在身边倒退…
那么静、那么安宁,只有赵晨城的心跳,清晰有力地跳动,似乎有很久,没有听到这声响,叫心动。
于是,这么走着走着,又走着走着,走得赵晨城的心都快跳不动了,两个人还是在走着走着。
“蒋总,你不是说不远么…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快了。”
于是,两人继续走着走着,赵晨城从被男人牵着变成被男人拖着,两个人还是在走着走着。等进了住宅区,又一个多小时又已经悄然流逝…
终于进了公寓电梯,赵晨城几乎两只手都扒在蒋洛笙的袖子管上,看着跳动的数字,感动地快要落泪。
“你一个练散打的,怎么这点路都走不了。”蒋洛笙瞧了一眼她的怂样,说。
赵晨城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嘟囔着回答:“你也知道是散打,不是竞走和马拉松。而且谁把两个多小时的脚程说不远的…除非是大山的子孙…”
电梯停下,两人进了公寓的门。此刻已经一点多,刘妈睡了,但房间里还留着灯。两人都放轻了脚步,赵晨城刚走到客厅见了沙发,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死活都不肯挪窝了。
“谁说替我揉手的,现在倒赖沙发上了。”
“蒋总,我的脚残废了…”
“但你的手没有。”
赤果果的压榨员工,赵晨城将脸埋在沙发里横尸装死。可没出两分钟,赵晨城腰上一紧,天旋地转后,她发现自己已经被蒋洛笙抗在肩膀上。
找陈诚被顶着胃,顶吧顶吧进了浴室,男将她放在按摩浴缸边上坐好,然后放上热水,水漫过她的脚踝,热热地很舒服。赵晨城怔忪地看着漫上来的热水,又看向男人的侧面,睫毛长得不像话,一刷一刷地,赵晨城觉得脸上也跟着热…
“我去找找…红花油。”男人放好水,便站起来说。
“啊…哦。”赵晨城应了一声,蒋洛笙就兀自走了出去。
她捧着脑袋,摇了又摇…眼前飘过的全是刷子面瘫的脸…真的…很秀色可餐…她抱着迷糊的脑袋情绪低落…
约莫五分钟,蒋洛笙提着个医药箱进来了,往赵晨城边上一摆,打开,瓶瓶罐罐整齐地排列成四成十矩阵。
赵晨城看了看药箱,再看了看蒋洛笙:“你自己…不会找么?”
男人蹙了蹙眉:“不认识。”
赵晨城抽出了红色盖子的那一瓶,指着瓶身上赫然印着的“红花油”三个大字说:“不认识?”
“现在认识了。”男人毫无愧疚感地回答。
赵晨城眯着眼,打开瓶盖,一股浓烈的气味就从瓶口冲了出来。赵晨城倒了一些在手心,然后搓热,再按到男人受伤的筋骨上,力道适中地揉。
两人都侧身坐着,方向不同,挨得很近。浴室的灯光是暖黄的那一种,柔和温馨。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沉默着。赵晨城集中心思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的手上,可总有抬头看男人脸的冲动。
她偷偷地抬眉,视线上移,却撞上男人注视的目光,她一个惊慌立刻将视线移了回来。这样反复了数次,男人终于叹了一口气。
“赵晨城,你心不在焉还不如别揉,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对不起。”赵晨城堪堪地收回手,她自己根本没有发现手轻手重,光顾着偷看了。
“你在想什么?”蒋洛笙突然问,赵晨城猝不及防,开口就答:“你。”
话放出来,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手上全是红花油的味道,刺鼻得很,将她的眼泪一下就逼了出来…顷刻间,赵晨城就想蒋洛笙想得泪流满面,梨花带雨了…
蒋洛笙显然也被赵晨城突如其来的眼泪惊到,抬起手就替她擦,由于他手上也沾了红花油的味道,赵晨城这泪流得更凶猛了。
“你别。红花油,辣。纸,给我纸。”赵晨城胡乱地打断他,然后蒋洛笙慌忙起来给她拿纸巾。赵晨城给呛得手舞足蹈碰倒了边上的药箱,药罐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还被蒋洛笙踢走好几个。
一阵忙乱后,赵晨城终于擦干了眼泪,醒了鼻涕,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然后两个人环视了一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浴室,又呆呆地看向对方,良久…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赵晨城不记得怎么回事,两个人就越凑越近,越凑越近…唇与唇贴合到了一起,轻柔而动情地缠绵,随即缓慢深入,男人掌控了整个局面,将她拉进贴向自己,抚着头攻城略地。
赵晨城闭起眼睛,早就晕眩得不行。突然,男人打开了花洒,她被一并拖拽进水里。这个吻随即变得给为粘腻,衣衫贴在皮肤上,水不停地打在她的脸上,男人宽大的手掌托在她的颈后,天旋地转。
这该死的十八禁,真是比打架还要舒爽…只是如果穿着宽大睡衣的刘妈没有突然出现在浴室门口长着“O”型的嘴巴惊叫的话…可能,会更爽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转折出现。
霸王们,出水吧!
某安新短篇传送(关于青梅竹马):
最近很懒,就想瘫着不动,掩面。要说有什么大事就是养了只小兔纸,给它挪窝,伺候它吃喝拉撒,继续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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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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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完全出自本能,因为浴室里太乱了…乱七八糟洒了一地的药瓶、浑身湿透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即便作为一个思想开放的老太太,刘妈还是被这激情的场面飙高了血压。
可是,她立刻想起来这关乎到自家少爷的幸福,当然还有“性”福,所以当浴室里两个人的目光都定在她身上的时候,刘妈做出了一个“聪慧”的决定…
于是还抵着蒋洛笙胸口没缓过气来的赵晨城就看见刘姥姥缓缓向前抬起她的两条手臂与肩同平,然后慢慢地回过身,一跳,一跳,一跳,僵尸跳离了两人的视线…
花洒还在头顶卖力地洒水,赵晨城和蒋洛笙面面相觑,然后…两人几乎同时从浴缸里跳了出来…
到底哪个天煞的开的冷水!
湿衣服冷冰冰地黏在身上,赵晨城抱臂冷得直打哆嗦,仇怨地望着蒋洛笙。男人详装淡定地去拿来毛巾给她裹上,但眼里还是罕见的出现了一丝丝懊悔的神色,但立刻那懊悔立马变成了震惊。因为赵晨城裹着毯子一喷嚏,喷得蒋洛笙本就湿了大半得衬衫更湿了…
这下最后一丁点的星火都给喷没了,蒋洛笙脸色着实算不得好看。赵晨城感受自头顶传来的巨大戾气,拢了拢浴巾,收起仇怨的神色,一脸讨好地说:
“蒋总,您冷了吧。呵呵,您先泡个澡,换个干净衣服。”点头哈腰的,赵晨城都唾弃自己一见着蒋洛笙脑袋就顿时矮了半个头…好吧,其实他确实比她高…
女人还在顾自神游,蒋洛笙就弯□,放掉了浴缸里的水,另放了一缸。他的湿衬衫紧密贴合在身上,肌肉的曲线一览无余,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赵晨城神游地更远了…直到男人扯了她的浴巾将她复又抱入了浴缸里,才缓过神来…
水温又恢复到了恰到的尺度,包裹着她的身体,浮力微微地拖着她,她竟觉得有那么点飘飘然了,连困意都跟着席卷了上来。
“别睡着了,把湿衣服脱了,洗完去床上睡。”男人伸出宽大的手掌,有些迟疑,但还是揉了揉她的头顶心,眼睛里有细碎的光。
赵晨城舒服地点了点脑袋,却突然又抬起头问:“那你呢?”
蒋洛笙偏过头,粲然一笑,亮得赵晨城几乎要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一副期待的神情,怎么,想一起?”
星光破碎,赵晨城只怪自己嘴贱,蒋洛笙奸商的外壳里,其实包裹着一颗流氓的心。
像是为了证明赵晨城的这一评判,流氓先生起身,走到衣篓前,将身上的衬衫利落地脱下,接着是裤子…
赵晨城原本还看着他喷血的倒三角背影啧啧暗赞,但当看到男人开始解皮带扣的时候,她赶紧扭过头,说:“这里地方小,蒋总您还是适合宽舒点的地方,呵呵。”
蒋洛笙裹上浴巾,看着女人扭着头,后脑勺对着她:
“赵晨城,你还当真了,真是个女流氓。”
贼喊捉贼是怎么的!赵晨城扭头就喊:“谁脱裤子谁流氓!”哪知眼前站着的男人从头到脚被浴巾裹得严实,哪有半分流氓的架势,反倒是赵晨城湿着衣服红着脸躺在水汽氤氲的水里,很有勾人的味道…
黑白就这么颠倒了,冤假错案就这么形成了,赵晨城将自己往水里埋了埋,抱胸不说话了。蒋洛笙不免又是好笑,但也算是闹够了她了,便不再调笑:“早些洗完了睡吧。”
“还有,我不叫蒋总,叫蒋洛笙。洛阳的洛,笙箫的笙。”
语罢,流氓先生就出去了,独独留赵晨城一人抱着膝盖发呆。
洛阳的洛,笙箫的笙…她慢慢地咀嚼这一句话,心脏在胸膛里跳得快得吓人。良久,赵晨城终于叹了一口气,心脏啊,你也觉得流氓说这么文艺的话很惊悚吧。
不过,流氓配流氓,倒也不错。
次日大早赵晨城就起了,睡眼惺忪地刷了牙,在饭桌上还没醒透,一边啃着刘妈现烤的面包一边吸鼻子,喝牛奶的速度也没以往那么风卷残云了。
“着凉了?”蒋洛笙放下刀叉,对着恹恹的赵晨城问。
赵晨城哭丧着脸,然后开口:“累着了。”声音沙哑地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热伤风最麻烦了,我去给你拿药。”原先还有些忐忑纠结于昨晚自己失误的刘妈,此刻听到赵晨城嗓子哑成这样又很是疲累,便一扫忧郁,屁颠屁颠地去拿药了。临了还抛给蒋洛笙一个意味“好样的”眼神,让本就没有吃到的流氓先生受到二次刺激。
赵晨城自顾不得,也没多深想其中的色彩,敲了敲晕乎乎的脑袋。
其实感冒这事儿真不怪她,谁让昨晚上沈牧莫名其妙跑她梦里来,坐骑不是敞跑,反成了更为骚包的一头藏獒,威风凛凛张牙舞爪在她屁股后头猛追,赵晨城就只能在前头猛跑…跑过山川,跑过田野,跑了一晚上,能不累嘛!清早起来一看,身上被子全给蹬没了,难怪梦里她都跑到南极去了…
吃了药,跟着蒋洛笙上了车,她还没醒透。于是男人让司机调高了车内温度,让她在睡一会儿。赵晨城平日里断然是不肯的,流氓刷子怪兽面前,她到底要保持些警惕。但或许是真的难受,又或许她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歪着头就靠在他肩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