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可以姓…”我说笑的话刚到一半,身下就一凉,秦讼手一扯随后一顶,摆在我腰间的手松了一松,我人一秒钟地下沉,瞬间的刺激让我最后的那一个“舒”字硬生生地卡在喉咙口,再冲出口却变成了“啊…”
由于重力的缘故,这一下着实顶到了深处,我紧咬着唇,身体还未完全习惯这侵入感,秦讼便把着我的腰动,唇贴上我颈侧的皮肤,向下摩挲啃咬…我顿时毫无招架之力,双腿几乎用不上力,只有拿自己的双手牢牢扣住他的肩,所有想说的想叫的,通通都破碎得不成句子,只剩下□了。
从墙边,一直缠绵到沙发上,秦讼问我投不投降,我一边喊一边坚决摇头。于是就再从沙发纠缠到了地上,此刻我连喊都喊不动了,视线都不怎么清晰,泪眼迷蒙。
秦讼勾起我下巴,眼色里是毫不隐藏的欲|望,唇边扯着放|浪形骸的笑容,“宝贝儿,舒服么?”
虽然赌气让我很不想承认,但一波接着一波的刺激和欢愉,让我不得不坦诚地点头,秦讼对我的诚实很是满意,他吻着我有些湿漉的眼角,“还想要么,嗯?”
我抬起双臂,将他往下方拉,无言地回答着他的问题。秦讼却止住我的动作,眉目一挑:“那你可得,求我。”
男人啊,有时候真是幼稚。非要在床|上叫女人低头,这才安心。
不过这只是我事后的想法罢了,我此时此刻已经没在用大脑思考了,都战斗到这一刻了,在这种用身体说话的时刻,我不介意放弃点自尊,忘记点你输我赢,享受才是这一刻的主题。
红着脸,我反扣住他的手,半眯着眼,软了嗓音说:“秦讼,求你。”
那个“你”字刚脱口,秦讼便将人往前一送,之后我就再没说出过有逻辑的句子了。
果然有些东西是越压抑,反弹起来就越厉害。忍了一周的大姨妈后,今日这一场缠绵真是格外激烈。
作为一个不热爱锻炼的人,突然做了这么高强度的运动,期间出一身大汗,很爽快,但之后,就彻底瘫痪了。完事儿后,我真是躺在那儿喘不过气,于是秦讼扛着被吃干抹净然后软成烂泥的我,自觉担负起把我洗干净的重大任务。
等秦讼把我再摆到床上裹上被子的时候,我只能有两只硕大的眼睛朝他扑闪以表示我现在的处境真是相当可怜。
秦讼笑嘻嘻地在我边上躺下来,俨然一副吃饱餍足的模样,还不忘嘲笑我:“老婆大人,我可没想到啊,没喝酒的你也如此凶猛。”
秦讼此时此刻的模样,真是别提有多贱了,连王小贱都比不过的贱。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赖秦讼,谁让我自个儿喜欢他呢。回头想来,能折腾也算是好事,如果碰上折腾不起来的,我才应该对着墙哭不是。
“秦讼。”我突然开口,嗓子还是沙哑的。
“嗯?”秦讼笑嘻嘻的表情还在,略带了点疑惑。
我从裹得严实的被窝里好容易探出手来去抱秦讼:“我那么好,你不可以随便抛弃我。”
这么煽情,带着点任性,平时的我绝对说不出这种话。但是在面对这个人,在这一刻,我竟然也还是自然而然的表现出一种女儿娇羞态。
如果可以依赖,如果可以信任,或许很少有人愿意继续撑着强势的外壳,用自尊武装自己。生怕别人嘲笑,只是因为内心还不够坚强。
我自认拥有保护自己的外壳,却也承认,我还不够强大,所以我愿意去选择秦讼,因为我知道,他口若悬河之下,拥有着一颗比我强大得多的内心。
秦讼听了我的话,轻笑了起来,却没再嘲笑我,由我搂着他,抬手刮了刮我的鼻梁:“你可真难得说这么孩子气的话,不过,我答应你…”他伸出小指头,弯了弯:“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能随便抛弃我。勾小手指哦,不准耍赖。”
他如此配合着我的童趣,我扑哧地笑,却也很认真地腾出自己的手:“秦讼,那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说着,鼻子有些酸酸的。
秦讼弯起眼来,和着我一起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舒昕,我们谁都不能变卦当小狗。”
他倾身,唇碰了碰我的额头,我的眼眶湿润,心底软成一片。
情不知从何而起,一往而深。
我这一秒,那样确认,我是爱他的,信他的。
这一百年,我许给了他,以身,以心。
26第二十六章
26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抱着秦讼睡着的,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肚子饿得慌,翻了个身,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我支着人坐起来,颇有点儿腰酸背疼。
“秦讼?”我喊了声,却没听见回音。于是掀了被子下床,转了一圈,确认家里是真没人。心里略微奇怪,拿了手机打电话给秦讼。
哪知电话那头刚嘟了两声,门便开了,我扭头便见男人风尘仆仆地进门,手里还提着两个纸袋子。
秦讼抬头也瞧见了我,开口:“醒了?”
我放下手机,上前去接那两只袋子,“很香啊,买外卖去了?”
秦讼应了一声,我把东西扯了摆到餐桌上,添了碗筷,男人在衣帽间除了外衣,又洗了手这才走了回来。
我抬眼突然瞥见他的毛衣上,粘了一片灰,于是走上前去给他拍,“怎么那么多灰的?”
秦讼此刻低下头,轻笑:“舒昕,你还没上年纪呢,这记性就已经这样了,老了可怎么办哟。”
男人说得我一头雾水,随即思考了一番,这才想起来,一拍脑袋:“新床!我都忘了!”我抬手捧着秦讼的俊脸:“你怎么都不提醒我?”
“你睡得跟头小猪一样,倒是想提醒你都不行。”秦讼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于是你老公我只好亲历亲为,单刀赴会了。”
我横了秦讼一眼,“那还不是你把我捣腾成这样的。心疼你老婆我就直说,我很受用的。”我嘿嘿地笑,心里其实可暖和了,也不知道秦讼把家里理成什么样,略微有些期待。
“老婆你感动也可以直说,我也很受用的。”秦讼两手搭在我腰上,明目张胆地取笑我。
“你就和我贫吧。不过,房间收拾得怎么样了到底?”
秦讼瞧我一脸期待的模样,挑起了半边的笑,很是痞气,“老婆大人,既然你这么关心,不如我们晚上就去试试新床,嗯?”
男人的手没好意的在臀上一拍,我抬手就去掐秦讼的手臂:“去去去,死流氓。”我偏过头,略微推拒。
“啧,我真是爱死你这个娇羞的样子了。”
秦讼低低的笑声传进我耳朵里,随之落下的便是甜腻的亲吻。
这就是所谓的热恋,怎样亲密都嫌不够,分开哪怕一刻,都像是隔了好几个秋。理智、将来、自己、通通都遗忘,剩下的只有飞蛾扑火,极尽一切抵死缠绵。
最后,我是躺在床上,由秦讼伺候着吃饭的。至于试床,嗯,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睡了个懒觉,秦讼拖着我去健身房锻炼,这显然是嫌弃我体力差的表现。
说实话我是个特别没毅力的人,以前也不是没办过健身卡,无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刚开卡的头两天兴冲冲地去尝试了两回,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健身卡也就被和一大票会员卡消费卡银行卡一起囫囵地塞进了卡包。
这次秦讼旧事重提,意欲将我拉出吃完就睡睡醒再吃的吃货深渊,走上健康人生的道路。我还是很从善如流的,因为其一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实在不好,天天在办公室闷着,来回又是开车,极度缺少锻炼。其二,我对秦讼的身材觊觎已久,每每坦诚相见,我不至于自惭形秽也还是有那么点儿小自卑,自卑于我的小肚腩。
锻炼出了一身汗,再把澡换上干净衣服,我和秦讼又去超市逛了一圈囤了货,便回了我的公寓。
一周没回来住,屋子里却也没怎么落灰,应该是昨天秦讼都打扫过了。
走进卧房,原先的单人床如今已经给一个宽大的双人床代替,米色的床单,心形的靠垫,床头还挂了大相片,是我和秦讼还有几个朋友一起出国旅行时排的照片,里头的我正坐在路边的扶杆上,手里拿着冰淇淋,头发是中分长发,发尾卷成大波浪,秦讼就靠在一边偏着头同我说话,我们的唇边都有笑,而背后是佛罗伦萨的街…
“喜欢么?”秦讼瞧我呆呆地站着望着照片,于是从背后环住我,问。
“这照片,你从哪儿弄来的?应该是大四那年的照片了吧。”
“从Benson那儿要来的,你知道他很迷拍照,又很八卦,拍了很多张向我显摆,不过话说回来,那时候还没有叶小晗呢。”秦讼将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是不是觉得我们的变化都挺大的?我那时候还没像现在那么习惯穿衬衫,会喜欢T恤多一些。”
“我那时候也没那么喜欢奢侈品,觉得人生有着无限可能…”我看着照片里头笑容阳光,穿着大领子T恤和夹脚拖鞋的自己,低低地说,“不回首也还好,回头一看,才发现,时间真是厉害,潜移默化,让我们都改头换面。”
“可是时间也让我们在一起了,不是么?”秦讼吻了吻我的颈侧,“别想太多了,我肚子饿了,老婆大人,给煮个饭吧。”
我点了头,收回自己文艺惆怅的思绪,去厨房扮演贤妻了。烧了三菜一汤,家常菜色,秦讼很给面子的吃了大半,嘴甜地直夸好吃,我是不高兴都不行了。
下午的时候,秦讼正拿着笔记本电脑工作,我在一边看书,叶小晗的电话就来了。问我和秦讼什么时候能空下来,把party时间给敲定了。我这才想起来下周出差的事儿,我发现谈恋爱后我的智商和记性降低到一个新低。
我让叶小晗等等,便去问秦讼:“叶小晗让我们定party时间,我周三有公关活动要去北京出差,周五回来。你什么时候有空?”
秦讼视线离开电脑本,立刻从一脸认真转换成可怜巴巴,“老婆,你这么快就要抛弃我了?!”
“宝贝儿,乖,我只去三天两夜而已,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有你的双手相陪的。”我揉了揉秦讼的脑袋。
秦讼眯起眼来,从我手里拿过电话:“舒昕这周五出差回来后你随便定哪天,现在我要好好教育她,别打扰我们,你明白?”秦讼一连串把我说完,就按了挂机。
他将手机扔到一边,站起身来揪住我,脸上浮起笑容:“老婆大人,你看今天天清气爽,非常适合做运动。”
“我们早上刚运动过,你不记得了么,亲爱的?”我倒退一步,嘻嘻笑。
“哦,老婆,我说的不是单独运动,是双人运动…”
然后的然后,我不只周日做了运动,出差前我都给运动了…
当周三大早,我在镜子前穿衬衫的时候,看见皮肤上的斑斑痕迹,无一不控诉着我身后还在睡着大觉的禽兽的罪行!
于是,我特意在临行前给秦讼做了顿“爱”的特质早餐。
牛奶调了盐,荷包蛋浸过糖水,三明治里夹着十成十的辣椒水,我为此可真是耗尽了心思,加足了料。
一想到男人起床后就能享受到这顿早餐,我真是欢欣鼓舞,欢腾无比。
至于之后会遭到什么打击报复,哦,管他呢。反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我国首都北京了!
哼着小曲,我关上公寓的门,哼着小曲念叨,伟大的首都,我来了。
27第二十七章
27
在北京的行程并不算紧凑,头一天是新品推广会,次日则是对新品香水的调香师的专访会。但即使身远千里,却还是要处理公司里的大小事情,比如公关预算,比如广告软文核对等等。
虽然公关活动的选址都是在高档饭店或是五星级酒店,但我们工作人员自己下榻的酒店就都是合约酒店,四星是撑死了。
所以别看奢侈品公司表面上光鲜亮丽,里头进进出出的也个个盘儿亮条顺,脚蹬Tod’s,手跨小香,就连个皮夹也是非LV、Prada级别的不用,拨开美丽外表里头的却是与花销不成正比的收入,以及身处在这个行业里所不得不面临的攀比。
你常常可以看到,被邀请来的时尚编辑们互相寒暄,讨论着前段时间去法国的见闻,他们用最漂亮的一面拿来见人,而躲在他们笑容的背后,或许是无处宣泄的哭诉。
曾有个编辑好友这样告诉我,为了融入这个群体,为了不被圈子里的人用有色的眼光看待,她拼了命地去记住那些拗口的欧洲高端品牌做了厚厚的笔记,攒下了数月的积蓄只为了买上一款最新的MIUMIU包。
或许你会对此嗤之以鼻,你会批评她虚荣,她也知道这是虚荣,可她说自己再也没法回到毕业前的那一种心态。因为有些事情,改变了就是改变了。没有值不值得,更没有后不后悔。
站在这样奢华的酒店宴会厅里,接过侍者恭敬地递上的咖啡,头顶上的水晶灯垂坠出一个美丽的形状,这一切一切的浮华真的容易让人迷失,误以为自己所追求的就是这咖啡里的倒影和水晶灯折射的暖光。
故而当我那日看到秦讼在墙上挂的照片的时候,我很是感叹的,感叹从前不曾珍惜的校园时光。感叹那些我回不去的,以及感叹那些将要到来的。
有时候我甚至都动过换工作的念头,但总有些舍不得,有些怕改变,又因为自己公寓还贷着一笔款,这些都成为了我继续保持现状的理由。
出差的两天也都忙得挺晚,夜里头一起出差的几个同事硬拉着我出去逛北京城。虽说北京和上海都是大城市,但到底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论是建筑到人情感觉上都十分不同。
我读大学的时候去欧洲交流过一段时间,之后和秦讼他们去旅行过,现在也常出差,去的地方实在不少,有特别中意的城市或是地域,但到头来,还是最爱生我养我的上海,这大概就是家乡的意义吧。有句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即便老抱怨上海空气差、交通堵、人又多、物价高,可是因为家在这里,亲人在这里,便是怎样都不重要了。
周四晚上回到酒店,理了行李冲了澡,躺在床上刚要拿起手机,机身就在手里震动了。我接起电话的瞬间,唇边是抑制不住的笑意,随着那头传来一声熟稔的“老婆大人”,我终于晓得什么才叫心灵相通。
“刚到家?”听出男人声音里的略微疲惫,我柔了声,“是原先那只广告的问题么?”
“本来就只是一稿,总是要改的。你明天中午的飞机吧?”
“嗯,下午两点到,你忙你的吧,我回我公寓整理点东西。晚上能回家里来吃饭么?”
“估计赶不上,你出差刚回来,回了也早点休息吧。就别顾着我了。”
我想秦讼一定是累极,都没心思和我说笑,我便也不再多言,应了一声,“你也快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
听着男人沉沉的嗓音,我挂了电话,两天没见,我却真的很想他。
第二日,在北京做了收尾工作,公司一行人就坐飞机回了上海。我自己提着行李回公寓,整理了衣物和材料,约莫四点半的时候,秦讼打电话来说来不及回来吃晚饭,让我早些吃完休息。
心里微微还是有些小失落,毕竟我是真的想快点看到他。可我也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说了算。
只是烧饭的时候,还是特意给他留了一份。当吃完饭,洗了碗筷,看着桌上还摆着的那一份,心里不知怎么地不很是滋味。
一个人住惯了的房子,竟然在此刻显得空落落。对于秦讼的存在,我从太早的时候便开始习惯,以至于当他真的踏入我的心底,我竟然不需要什么时间来适应就完全接纳。
自嘲地勾起唇角,我想是自己在感情上太容易患得患失。故而此刻,回想起我们之间的甜蜜,却有了更大的恐惧。
抹去心底的胡思乱想,我决定舒舒服服地泡个澡,虽然自己公寓的浴缸没秦讼家的舒坦,但也足够洗去这一身的疲惫了。
之后,吹干头发,在客厅里亮着灯,看着电视,迷迷糊糊地就斜靠着睡了。
我知道,我在等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清楚是什么钟点,睡得并不踏实地我依稀听到钥匙旋开房门的声音,随后是渐次而来的脚步声,我落入了一个怀抱,它还带着屋外的寒气,但那熟悉的气息让我顷刻间安心下来。
我知道,我等的人回来了。
之后我都睡得很沉,梦也做得可美,直到一串、一串、接着一串串得像糖葫芦一样的手机铃声在耳边没了命地吵闹,我这才不耐烦地探出手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重新钻进被子里。
“叶小晗…”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你个混蛋王八蛋不知道今天礼拜六老娘要睡懒觉是不是?!Benson最近都不举了还是什么的,怎么一大早你还有力气出来放风?周六这种美好时光拜托你在家里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偏口,随后开口:“舒昕,我找秦讼…”
Benson男人味十足的嗓音让我瞬间清醒了,我将手机拿开了一些,仔细一看,没错了,我手里这只是秦讼的手机,而我自己那只,自然已经关了机。
扫了一眼边上还熟睡的秦讼,我压低了声音讨好道:“不好意思啊,Benson,秦讼还睡着呢,今天就不能和你一起去锻炼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要和秦讼做点有意义的事情。”那头的声音夹杂着冷笑:“至于锻炼,等他上班了,我会多给他些工作让他好好锻炼锻炼。”
“Benson大老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好话刚说出口,Benson就抢过了话头,“别忘了今天晚上给你们俩搞得party。”
没给我继续讨好的机会,Benson当即挂了电话,我双手合十,深深忏悔。以Benson眦睚必报的个性,我深刻怀疑叶小晗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至于秦讼,我决定让他装病在家,为期一周…
正当我默默盘算着的时候,两只手臂便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腰,“老婆大人,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我嘻嘻地笑,“吵醒你啦,没事没事,就是Benson叫你去锻炼,你这两天累了嘛,再睡会儿吧…”
我话还没说完,秦讼的吻便贴着我的后颈落下,手也沿着我睡裙的下摆探了进去,“舒昕。”他低低的喊我的名字,却只让我感到酥软,直麻到心里头去。偏过头,正撞上他乌溜溜的眸子,里头蕴着极深邃的东西,将我吸引了进去,自主地回过身去缠住他。
所谓小别胜新婚,之后种种,大家都懂的。总之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痕迹,此番卷土重来,还有愈加猛烈的趋势。
因此晚上套小礼服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不那么好了,这到处青青紫紫的,遮了这边就漏了那边。我站在镜子前头正用遮瑕笔在那儿捣鼓,穿戴整齐的男人已经从后头贴了上来,嗓音无不贱气十足,“老婆的大人对我的杰作不满意么?”
“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但对你的习惯很不赞同。”我在镜子里瞅着他的俊脸,“你又不是小狗,要做个标记来证明,诶,这是我的领地。成熟点呐,秦先生。”
秦讼搂着我的腰不以为意,“我知道你心里很享受的。不过说回来,这条包身的裙子真是把老婆大人你的曲线裹得很美,我都不想让别人看到了。”
“老公大人,你衬衫笔挺也很靓哇,我想把你关在家里以免出去招蜂引蝶啊。”我模仿着秦讼的口气说笑,却见他突然有些认真地眼神,“干嘛这样看我啊。”
“舒昕,再叫声老公来听听。”
秦讼一说,这才让我意识到自己打趣的时候脱口而出的称呼,“哎,哪有叫什么老公,哦?走了走了,要来不及了。”
我打着马虎眼,忽略秦讼眼底闪过的神色,拉着他拿上外衣下楼。
Party的地方选的是一家高级会所,我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回出钱的恐怕不是Benson,料他也没这么大手笔。结果我和秦讼一到,果不其然瞧见笑得花枝招展的Benson来宣布此次赞助商。
不过这个赞助商倒是让我和秦讼都略微吃了一惊——连胥。这人也算得上秦讼的表哥,只不过是因为秦讼父亲的姐姐早些年就远嫁去了他省,所以来往不是很密切。我只见过连胥一次,也在好几年前了,要说两个人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大概就只有秦家标准的一双勾人的眸子。
“Benson你可要给我老实交代,就算连胥和我带点亲,但看他的个性,又不是吃什么喜酒,总也不能千远万里来给我贺喜。今天这由头,到底是谁?”秦讼拦了Benson问。
“呐,一掷千金这种事,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为江山,其二,为美人。连胥说不定会被上头调来上海,今天这场子里头,可有不少需要打交道的人不是。不过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顾皓今天来,顾皓的那个堂妹,今天也要来。”
“顾瑶?!”秦讼微张了嘴,“Benson你耍我呢吧,你确定今天是给我和舒昕庆祝,不是为了拆散我们?”
我在一边很是迷茫,“连胥我见过,顾瑶又是谁?”
“哦,舒昕,这个你有所不知啦。顾瑶呢是秦讼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过的一个旧情人嘛。”
“Benson你这样真的很不上道啊。”我横眉,“今天什么意思啊到底。”
Benson此刻却耸了耸肩,“我也不想的嘛,谁让有人怀疑我的‘能力’呢?”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Benson和叶小晗能凑一块儿了,两个人一样幼稚!
见把我快气的冒烟,Benson这才收起贱笑,“哎呀,认真点说,其实连胥这个表哥请客是名正言顺,也能让你们多年不见的兄弟两个见见面。至于顾瑶,有连胥在,我估计她是没精力再来惦记秦讼的了。”
这厢我们三人正要聊罢,就见连胥往我们这儿走近。那男人比几年前见的时候更为挺拔,气势也更沉稳了一些。我不由地多瞧了两眼,确实是个极品中的极品,即便是多年不见,第一眼还是能立刻就认出他来。
“好久不见,什么时候来的上海?”秦讼抬了手,连胥迎上来一握,两人便拥了一下。
“没多久,还没腾出空来拜访舅舅和舅母,他们二老还好么?”
“不还那样,见天为了案子吵个没完没了。”
“我见识过。”连胥挑起唇角来,我在一边啧啧称赞,不得不说,我觉得秦讼的长相已经是人中龙凤了,眼前这位秦讼表哥的长相却只能用‘神长相’来形容。此刻“神长相”微微偏过脸来瞧我,说:“这位应该就是舒昕,舒小姐了吧,我也见过。”
我颔首打了招呼,实在是难得的矜持贤淑。
“该是我未来的弟妹了?”连胥接着打趣。
秦讼搂了我,话是像模像样,“我是随时准备好讨她回家当老婆的,可是要她首肯才行。你到时去我爸妈那儿,可悠着点别先漏了口风。”
连胥的目光扫过我,随即说道:“秦讼可是个良配,舒小姐万万不要错过了才好。”
“谢谢堂哥你美言。”
两个人一来一去,有说有笑,我却显得有些尴尬。秦讼满世界说得活像是我娇柔做作地不肯嫁他,可他哪有认认真真给我下了跪求个婚?
再者,不仅仅是我没有准备好就此踏入婚姻的殿堂,就连秦讼我也不觉得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谈恋爱需要的是热情,是激情,而婚姻的维系依赖于责任。我和秦讼刚从友情质变成爱情,但要怎样的过程才能催化成相伴一生的亲情,却是未可知的。
幸好,这时叶小晗瞅见我,三两步过来就将我给拖走了,也解了我的难为。
“来来来,来我们这边靓女们的天地,他们男人让他们去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