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定很辛苦。”赵母眼中带有怜惜。
“确实会有累的时候，但也习惯了那样的节奏，不觉得多辛苦。靠自己打拼，有成绩的时候也很有成就感。”
赵父在一边点头：“现在像你这样踏实肯干的小年轻越来越少了。”
赵母拍他的手：“哎哟，你这话说的，像是面试人似的。小姜，我挺高兴你来的。赵正可从来没和我提过女朋友的事情，我着急火燎到凤凰了他都不当回事。突然说和你在一起了，别怪我和老赵好奇。”
“应该的应该的。”姜一始终报以微笑。
之后的十多分钟，又聊了一些姜一的兴趣爱好啊、赵正最近的工作啊之类的家常。姜一全程捏着赵正的手，脸上的四十五度角微笑始终定格，差点就恢复不了。
接着赵正被赵父拉去楼上，赵母开始准备晚饭，姜一自然过去帮忙。
见到赵母准备的食材，姜一表示：“伯母，要不我来烧？”
“诶，不行，你是客人。你就打打下手吧。”
“行，那我来切菜。这萝卜是切丝吗？”
“嗯，对。”赵母给姜一取了菜刀和砧板，“能行吗？”
姜一笑：“没问题。”她握好刀，熟练迅速地把萝卜给切了。
赵母含笑：“看来挺会做饭的，平时自己在家做？”
“一个人的时候不太煮，花时间，也不方便控制量。”
“那倒是。一个人吃饭也不香。”
切菜、刷锅，姜一和赵母在厨房共处了得有一个半小时。前半小时不是聊她就是聊赵正，姜一感觉就要撑不住。但当赵母一听闻她工作还会接触到明星，立马画风突变，开始得劲儿地问各种明星八卦。气氛也瞬间活跃起来。
直到这波聊天的□□过去，两人并立着等汤烧开。
赵母突然郑重地开口：“其实，我和老赵对你的家庭背景还是有些微词的。”
姜一人怔住，苦笑：“我能理解。我自己都花了很久才学会面对这件事情。”
“我不是要反对的意思。赵正一定是在你身上看见了独特的闪光点，才会放弃当他的单身汉，我看得出，他很中意你。我相信他的眼光，今天看见你，我觉得你也是个清楚自己要什么的小姑娘。所以，我就一句话，希望你能好好待赵正。日子具体怎么过是你们的，我们不干涉。”
没有热情洋溢，也称不上多温情，可是，赵母的意思，应该是同意了吧。
姜一大脑空白，停顿了十几秒，才想起来对赵母打保票，表明自己和赵正看待这段感情的严肃程度是相当高的，选择在一起也是深思熟虑的，不会轻易分开。
虽然赵母已经松口，但吃饭的时候姜一还是小心翼翼，吃得无比斯文。整个人都紧绷着一直到饭后水果结束，在赵父赵母的护送下上车，车开出别墅大门，姜一才松懈下来。
“好累。”姜一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我完全没有吃饱。”
赵正笑着看他：“你今天表现好得我都不认识你。”
“你爸私下和你说什么没？”姜一坐直身体，直奔最关心的话题。
“没说很多，但对你印象不错。”
“啧，你别卖关子了，怎么就印象不错了？”
“你不是发表了很多独立女性认真工作的言论嘛，老赵很吃你这套。他在工作岗位上就总说现在的年轻人好吃懒做的多，所以看见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么拼，觉得很不容易。再说，你给他带的花苗，就很加分。”
“啊，那太好了。我还怕我说太多工作，让他们觉得我是不着家的类型，会减分。”
“你想多了。我妈和你说什么了没？”
“伯母的意思，应该也是同意了。虽然不满意我家境，但相信你眼光。”
“嗯。我们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其实所有思想工作我都提前和他们做了，但你人总还是要出现。现在两方反馈都听了，放心了？”
“…”姜一咬着嘴唇，“还是没有真实感。”
红灯，赵正踩下刹车。侧头看她：“真实感？”
“嗯。没想到就这样被接受了。”
赵正倾身，快速在姜一唇上亲了一下：“现在有真实感了？”
“喂，说正经的。”
“姜一，你很优秀。能和你组建家庭，是我的幸运。”
“怎么绕到组建家庭上去了？赵正你节奏不对。”
赵正松开刹车，把着方向盘：“我节奏一直带得很好。”
“我好开心啊。”
姜一发自内心地说。
她很高兴，因为完全坦白的她能够被接受，因为或许能有机会融入一个完整的家庭，因为终于好像在这座城市里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赵正余光收录姜一的表情，他微微勾起唇角。
其实，她是个单纯的人啊。
第六十二章
62关于成全
姜一不是个传统的人，但和赵正在一起似乎真能把传统套路都走一遍。在去过赵正家后，姜一思忖着，是不是该把赵正介绍给自己的妈妈。
其实姜一对她妈妈，情感很复杂。她不是每个月都回去探视，一来是经济和时间原因，二来在她内心深处，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妈妈。
每次隔着玻璃拿对讲电话，说起话来总是断断续续，尴尬沉默的时间比对话长。
妈妈的人生进监狱之后就停滞了，她在里头无所事事，与世隔绝。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看书，看些出世的书。每次见面都要比之前沉寂，每次见面也都要比之前苍老。她的人生停滞，时间却没有。
她能问姜一的，只是最近过得好吗？工作怎样？
姜一能回答的，也不过是挺好的，都挺好的。
妈妈也很少问姜一婚假的事情，在程珂的事情之后，就一次也没提过。
和程珂分手时，姜一曾在探视时情绪崩溃过，质问妈妈为什么要杀了爸爸，为什么她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家庭云云。总而言之，那次说了许多的混账话。她妈隔着玻璃跟着她哭，一句答不上来。
后来姜一冷静了，只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去探视。和母亲为那次的失言道歉，也是隔了一年之后的事。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即使反悔，可话已经钻进了妈妈耳朵里，伤口也已经造成。她道歉的时候，她妈妈说，是我连累了你，婚嫁的事，我不再提了。
从此，就真的没有再提。
外婆走的那次，姜一去通知妈妈这个消息。
在看到姜一的时候，她的表情已然怆然。她听完，只说，走了也好，不再吃苦了。
姜一无话可接，她这个妈妈也早就没有了生活的欲望，就连望向她的视线，也总是了无生气的。
姜一寻思了一阵，还是没和赵正提起。她想着，还是自己先回去一次，看情况再说吧。
除了烦躁这些，姜一的公众号的收入因为之前谣言的事情还是受到了影响。一些奢侈品品牌虽然不说什么，但是新产品的活动没再找姜一。姜一对此倒不气恼，她早就明白这个圈子的虚妄，并没有太高的期望，但这当真促使她往转型的方面想。
她空下来就上阿里巴巴看工厂，看了还不错的就定样品。于是乎，赵正隔三差五地就收到快递，没两个礼拜，空盒子就堆得老高。
周六清早，赵正读书呢，就又被铃声吵到，他打开房门，就又见到抱着两个盒子把脸都遮住的快递含混地说：“姜一，快递。”
隔着箱子递来两张底单，赵正随手一通乱签，抱过盒子返身进屋。
“姜一，你打算开店了？”他把盒子放进客房，这个房间现在已经被姜一征用当了临时工作室，床边上累了几摞盒子，每个上面都贴了标签。
“前期工作。”姜一本坐在床上拿着笔记本做研究，此刻爬下床从他手里拿过盒子摆到地上，顺便亲了他一口。
“要不索性把客房改了？”赵正问。
“不让朋友来住了？”
“以前一个人无所谓，现在两个人住，东西多。来客人住的几率也不大，空着浪费，不如改了。”
“那不是得重新装修？大工程了啊。”
“反正公司也有市内装修的团队，其实就是重新买点家具布置一下，也不刷漆，用不了几天。就是要确定一下你想要的风格，以及一些装饰品得自己选了。”
“你们还做室内装潢？”姜一惊诧。
赵正没所谓地抬了抬肩：“嗯，我们是家大公司。”
“赵正，是不是我工作与否，对我们的财政情况没什么影响？”
“嗯…也不是吧。”赵正认真思考，“有收入，你会比较有成就感。而且做生意，进账不稳，时多时少。周转不太好的时候，手里没闲钱，还是希望你飞黄腾达，我心里负担可以小一点。”
“谢谢你的安慰。”姜一头伏在他胸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原来钓到钻石王老五是这种感觉。
“和我就不需要客气了。”他轻抚她后脑勺。
赵正的行动力简直不是盖的，刚说了要把客房重新装修，过两天晚上就给姜一看了几张图纸，和她认真讨论装修风格、需要添置的家具等等。
姜一为他的超高效率咋舌之余，心下也很喜悦，她就喜欢和急性子的人干活，推进速度快，省去每天催促的时间。两个人雷厉风行在两周的时间内就把装修图纸和家具全都订好了，在第三周搬去赵正另外一处公寓。
那处公寓是赵正新添置的，上海房价涨得飞快，赵正又是搞些建设相关的，和开发商也熟络，哪里楼盘有上涨趋势，能拿到什么优惠之类的消息不少。遇上划算的，就下手了。房子在中环内，离地铁近，两室一厅，拿到手后简装了一下，打算味道散干净之后出租。这时正派上用场。
但到底得把家里值钱东西和生活用品都搬出来，新房子里就一个橱柜，姜一那些个名牌包全都和地摊货似得推在地上。卧室就一张大床，雪白的褥子，没椅子。客厅也就是最简单的沙发电视。零散的东西没地方理，于是还专程去了一趟宜家买些组合柜来收纳。这些琐事也占用了两人不少时间。
但奇特的是，两人竟然也没有争吵过一次。姜一虽然没经验，但也知道不少情侣会为了搬家之类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分手。她和赵正却很容易就能达成共识，姜一回想了一下，可能因为赵正在这些事情上全然是无所谓的态度，只要不花里胡哨，姜一想添置什么，他都同意。
姜一越来越有种把这个男人捆在床上不让他出门的冲动，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他这样秀外慧中，真是块抢手得不得了的老腊肉。当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对自己和赵正都还是有信心的。
趁装修期间，姜一回了趟老家，去见妈妈。她和赵正说得含糊，但估计他也猜到了，临走送她火车站时，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叮嘱她凡事给他挂电话，什么情绪都别闷着。
姜一又一个人踏上回乡的路，窗外景色变换，她挂着耳机，听悠扬的歌。
她没想过组建一个家庭是什么样，在赵正之前，她甚至不愿想和一个人长相厮守是什么样。
未来依旧是不确定的，可是同赵正一起，她忽然有信心。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也是。
这不是青春年少时冲动的感情，只凭着一腔热血一股性吸引支撑。他们拥有理性的头脑，感性的碰撞，身体到灵魂，千万人之中遇见对方，确认对方。
她想自己终于知道该怎么对母亲陈述。
母亲为她的学生时代带来痛苦，但母亲将她从家庭暴力中解救了出来。她让姜一有机会成为一个坚强的人，独立的人，不服输的人。她牺牲了自己的后半生成全了姜一。
姜一会对她说：
等你出来，回归我们，回归一个常人的幸福家庭。
第63章 大结局
从小城回上海，朝发夕至。
心情几乎可以说是平静。她隔着玻璃在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笑意。
工作顺利，在妈妈的眼里，比不上家庭圆满。
可姜一明白，对自己，对母亲，一个美满幸福的家才是最奢侈的东西。
回去，姜一进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找到赵正抱住。
男人当时正在窗前打电话，忽然一个冲力，差点没撞玻璃上。
她一句话不说，就这么黏着，赵正却也不能不顾她，匆匆结束了电话。
“这是怎么了？”他问。
“想你了呗。”她手收紧，捆着他，语气倒是轻巧。
“想我出门在外都不给我打个电话，回来了这么黏糊。”赵正揉了揉她发顶，“这次去还顺利吗？”
她闻言，沉吟道：“还好。”
“还好？说得我没着落。”赵正拧眉。
姜一手指在他胸口抓来挠去：“你慌什么？我妈对我嫁个好人家也没报太大希望。”
“那这样推算，不是应该很满意，非常好？”
“她当然可以说是喜出望外。可是你知道穷人如果看见天上掉馅饼，高兴之余，会怀疑它的真实性，或者，质疑馅饼为什么掉到自己头上。”
“你意思我是馅饼？”
“你故意歪曲。”姜一抬头去咬他下巴，“我觉得我们挺般配的。”
赵正吃痛：“牙尖嘴利。”
姜一收拾完行李，换了衣服，站在阳台上，点烟。
赵正开门进来，闲看她吞云吐雾，姜一在云雾里看他，笑意与初识他那会儿相近，娇媚又有点神秘。
他没说话，一直等她灭了烟。她说：“这辈子最后一根。”
赵正没想到是这句：“这么确定？”
姜一点头：“本来就太大烟瘾，大多数时候不吸进肺里，只是抽个口烟。那时候不懂事，分手，跑去抱怨了妈妈一顿，回来在社交场合学的抽烟。之后总给自己编个理由，说这叫社交烟，抽两根没妨碍。”
“我和你一起戒。”赵正背靠着栏杆，轻松地说。
“你抽的可不是口烟吧。我第一次见你那个晚上，你就是到天台抽烟的吧？”
“你注意到了。”赵正有些意外。
姜一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做公关的重要素养之一，眼力。我还记得你那天在赌/场穿的，黑白灰，黑裤子黑皮鞋白上衣。”
“灰呢？”
“灰色手机壳。”
赵正挑眉：“你这本领我还真没想到。”
“所以我说，我觉得我们挺般配。我一眼看不透你，你也没本事一眼看透我。我们在一起，不怕没新鲜感。”
赵正点头，连连称是。
“真的和我一起戒烟？”
“我的意志力你不需要怀疑。”赵正从她手里抽走烟盒，放进烟灰缸里，“抽烟就是个习惯，填补时间空缺，以前还是解痛的排解。现在，都不需要了。”
姜一贴到他身前，勾着眼角，问：“为什么现在不需要了呢？”
赵正捏着她的下巴，低头亲吻，把她亲得晕头转向，直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知道为什么了？”
姜一咯咯笑：“我当然知道。”
“对了，你…”姜一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气后，还是说道：“愿意下个月去见见我妈妈吗？”
“当然。”他回答得毫无迟疑。
姜一内心告诉自己无需担忧，可也真的是在听到他回答的这一刻真正放下心来。
她不是无坚不摧，只是不愿示弱于人，直到遇到这个男人，她不担心她的软弱让自己跌入深渊。他们会互相帮助，互相扶持，姜一深信这一点，他们在一起，会过得更好。
一个月后，他陪她回乡，在监牢里见了她的母亲。
她的妈妈这时候才和天底下其他的妈妈一样家长里短，会问小伙子是做什么的，家里几口人这样的话。
赵正一一回答，妈妈点头时，眼角湿润的，泛光。
姜一或许受着氛围触动，也是鼻尖酸涩。她扭过头去，不愿看着场面。
出来后，姜一久久没说话，两个人在小城停留了一顿饭的时间，就返城了。
姜一直到此刻依旧痛恨这座城市，即使它现在发展了，在她眼里，依旧满目疮痍。她会在有一天释然吗？她不知道，也不愿意深究。
未来的路会怎样，她不知道。
在何时创立自己的品牌？何时离开公司？创业是会失败还是会成功？失败了她该怎么面对，成功了她要如何转变？
这所有的问题，她都全然没有答案。
可人生本就没有定数，只有不断在选择中前行，背负自己选择带来的后果，无论好坏。
姜一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愿意在这条人生路上与赵正结伴而行。
他们之中总有一个人会先走，但在那之前，她会同他享受每一分每一秒的酸甜苦乐。
她坚信，赵正与她怀抱着同样的想法。
她和他的故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
他如何像她求婚，他们将在哪里举行婚礼，他们的孩子什么样子，那是他们的生活和接下来需要操心的事情。人生就是有这样操不完的心。
这所有的细枝末节中，最重要的恐怕是这一件事。
去爱一个忠诚的人，独立的人，
不被情绪和冲动左右，不在感情里盲从，
做彼此的树，不成为缠绕的藤。
相携相守，相敬如宾。
-全文终-
第64章 番外·我们结婚吧
十一月某个寻常的周六，姜一窝在工作间忙活淘.宝店。经过数月的调研，她已经开始着手做自己的品牌了。定位是优雅小资，姜一本想取个法文名字提升格调，但实在觉得难记，就找了个英文词ineffable，意思是美得难以言喻。
logo她已经找朋友帮忙设计好了，这几日申请了淘.宝店铺，正忙着联系供应商帮忙装修。不做不知道，这网店装修也是件极其头疼的事情，倒不是多困难，实在太费时。姜一时间宝贵，宁愿外包。可外包商的审美和姜一有出入，她只有不断和对方沟通修正。
这不，她又发现了一个装修上的bug，于是一通电话过去，对方百般狡辩，非逼得姜一厉声一顿理论，才乖乖认错去改。
挂了电话，姜一心里有点火气。抬头却见赵正倚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她，那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叫姜一立刻拨云见日，心情亮得不行。
“洗好了？”她起身，双脚搭在他脚背上，双手勾住他脖子，凑近了闻，一股薄荷香。
赵正搂着她的细腰，他和张野等人约了攀岩，刚回来洗完澡，就听见她在工作间里不悦的声音。
“要亲自检验？”他手掌隔着真丝衣料揉她的皮肤。
姜一咬唇：“看来你还没运动够。”
“某项运动我乐此不疲，永远不觉得够。”
赵正说着低眉亲她的上唇，姜一很配合的仰头，去轻咬他的下唇。唇与唇贴在一起，互相传递着热烈。周围的空气跟着燃烧起来，每颗尘埃都溢满了爱。
吻得几近缺氧，才松开对方。姜一眸子黝黑，酥酥地望他。
赵正此时眼里也是翻江倒海，哑着嗓子：“我有话和你说。”
姜一微微踮脚，唇凑到他耳朵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吹气：“想说什么呀？”
赵正拉住她的手，咬紧牙，对姜一的挑/逗无动于衷，欲言又止。
姜一觉察异样，退开一步：“出什么事了？”
赵正看着她，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喂，到底什么事啊！”姜一推他一把，“卖关子？要我猜？”
“不是。”赵正闲着的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摆到她面前，摊开，标着wh的黑色戒盒展现在姜一眼前。
姜一整个人一震，眼睛看看盒子又看看赵正，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被他握住的手手心往外滋汗。心脏砰砰直跳，跳得她心慌。
赵正就在她的不知所措里单膝下跪，打开戒盒：“姜一，嫁给我好吗？”
姜一难以置信，她真的没有任何准备。双手捂着因惊诧而长大的嘴，脑子一片空白，无关乎浪漫，只有一个词蹦出来。
“好。”
亮闪闪的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他的目光虔诚而炙热。起身，他拥住她，两人久久没有言语。
之后数日，姜一提起，说这婚求得虽然是赵正的风格，但也未免太过朴素。
赵正解释道：“其实那天没去打球，就买了戒指。本来是想之后找张野策好好策划的，但回来看到你，就忍不住求婚了。”
“这还能忍不住？！”
他郑重地点头：“姜一这辈子和我绑在了一起，就是像立刻确认这件事，一秒钟不想多等。”
姜一瘪嘴，咦，怎么听上去竟然觉得…这个解释有点浪漫？
第65章 番外·狗粮第二弹
抗议
创立品牌后的姜一忙得一日赛过一日，在各大平台上推广，参加线上线下的活动，忙得头晕转向。
某日，姜一再度因为忙淘/宝店的事情到深夜两点。蹑手蹑脚爬上床，怕吵醒赵正，谁料刚躺下去，边上的人竟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将她压在了下头。
呼吸一下一下落到她脸上，姜一在黑暗里眨了两下眼：“没睡？”
“我严重提出抗议。”
“你用这个体/位和我提抗议？”
“对。”赵正声音又冷又硬。
“那我要是不答应你你打算怎么办？”
“办你。”
“哎哟，我好怕怕哦。”姜一伸手打开灯，照亮他盛着小火苗的眸子。
“来，让我猜猜。”她笑着拿手指去点他的鼻子，“因为我最近太忙，没时间喂某人，导致某人饿得两眼发昏了，是不是？”
“这是很严肃的问题。”赵正不顾她的调笑，依旧绷着脸。
“好吧，本来呢想定下来了告诉你。但看你这么憋不住，那我大发慈悲地提前说吧。”姜一有意地顿住，“我打算辞职了。”
这个答案赵正倒是没料到，表情有所松动：“辞职？”
“品牌这件事，要做出来，兼职肯定不行。我考虑过了，现在我个人的经济负担不重，社交媒体上的广告也有收入，有一定离职的资本。虽然刚升职就走有点可惜，但如果可以创业，还是要赌一把。”
“你想明白了，我都支持。”
“现在开心了吗？”姜一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抬起脖颈凑上去亲了他的唇。
刚离开些，赵正又进一步压下来：“开心。这么开心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应该庆祝一下。”言罢，就咬住了她的唇。
姜一很快被他剥个精光，恍惚之间，她想：哎，别骗了，什么抗议，根本就只是想滚床单而已。
领证
姜一辞职后没多久，在某个普通的早晨被赵正拉去民政局领证。
领结婚证这件事情姜一是有点底的，赵正提过需要她回小镇开一些证明。她在回去探视妈妈的时候顺便就开好了，回来一直放在抽屉里。她忙着赚钱，这事摆在那里也就搁置了。
姜一本身对婚姻的态度就有点模棱两可。在她眼里，结婚证就只是一张证书，和合同没什么两样，领了之后就有相应的权利和义务。她不贪图赵正什么，赵正也不会贪图她什么，两个人关系稳定，证早办晚办没有区别。
她以为赵正会挺注重仪式感，要挑个黄道吉日和她去干这件事，也就打算全权由他定了。万万没想到，他真的提出这件事，是在三月的某个周一早上。
她睁开眼，他侧卧着，手闲闲地支着脸，微笑地看她。
虽然她已经被他看习惯，也把他看习惯了，但这诡秘的微笑还是把她惊醒了：“你干嘛呀一大早的？”
“姜一，我们等会儿去民政局领证吧。”
“…”
“不想去？”
“这么随便？”
“你之前不是说无所谓嘛。”赵正一脸莫名，“所以其实还是想挑个日子？”
“那倒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也这么随便。求婚随便，扯证也随便。”
“不能说是随便。”赵正手抚摸她的脸颊，“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举行婚礼了，你在梦里叫我老公。我醒来以后，发现是梦，还是特别高兴。所以，我们去领证吧。”
“…”
于是，他们在植树节…结婚了。
第66章 番外·狗粮第三弹
生病
“阿嚏。”姜一在工作室里打喷嚏。
赵正一脸肃穆出现在工作室门口：“你感冒了。”
姜一吸了吸鼻子，眼睛完全没从电脑屏幕上挪开：“没有。”
“早上第十五个喷嚏了。”
姜一皱眉，抬眼远远望他：“你瞎掰的数字。”
“你感冒了。”
“没有。”她说着鼻子发痒，又打了个喷嚏。
赵正一脸不言自明的表情：“我去拿药。”
“我不吃药，我没病！”
不管姜一的抗议，赵正端了感冒药和水不一会儿就进了工作室。
“我不吃。”姜一别过脸，拒绝赵正的药。
赵正见她一脸坚决：“那把热水喝了。”
“天气很热。”姜一噘嘴。
“喝不喝？”赵正微笑地看着她。
姜一吐了口气，还是乖乖把热水喝了下去。
下午，赵正去处理一些施工现场的事情，回来的时候，见家里风扇都关了，姜一裹着被子在擤鼻涕。
见赵正回来，她叹气：“好吧，我感冒了。”
“觉得冷？”
“嗯。”
“体温量过没？”
“三十七度六。”
“药吃了？”
“吃了一粒退烧药。”
赵正手掌贴在她额头上，把她面前的电脑合起来：“发烧了还看什么电脑？”
“要发货。”
“我帮你发。”
“有十张快递单要写。”
“我来写。”
于是，赵正拿着笔在姜一的指导下写快递单，姜一像树懒一样伏在他背上。
“咦，发现你一个缺点。”她鼻子已经塞住，声音闷闷的。
赵正一笔一划地写：“字丑，我知道。”
“丑倒谈不上，就是不像你人这么正。”姜一笑嘻嘻的。
“那你的字和你人一样歪吗？”
姜一咬他的肩膀：“你欺负病人。”
“谁早上还不承认自己生病的？”
“记仇！我都这么难受了，应该让着我一点，让我开心开心。”
赵正沉吟道：“那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
男人放下笔，扭头把她抱过来，亲住她。
姜一睁大了眼睛，可脑袋被他按住，亲得天昏地暗，她只好蹬脚以示抗议。
待他松开她，姜一身体软绵绵的没力气：“你作死啊，要传染的。”
“感冒就是要传染给别人才会好。”男人摊手，“我这么有分担精神，你开心吗？”
“…”
结果，姜一发了两天烧，被赵正扛去医院挂了三天水，前后躺了一个礼拜才好。而这个整个在生病期间肆无忌惮对姜一亲亲抱抱声称是自我牺牲的赵先生完全没有被传染…
她的男人，就是这么地百毒不侵
意外
领结婚证之后一年的情人节，赵正回家前特意去iapm给姜一买了个限量版的包。提着盒子回到家，见姜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姜一在家从来不看电视，她对新闻没兴趣，更讨厌没完没了的广告，因此这个行为在赵正看来十分反常。
“怎么没换衣服？”赵正把袋子摆在一旁并未让姜一看见。
姜一愣神：“啊，到时间了？”
“对，六点了。开车去餐厅差不多时间。”
“你等下，我换衣服。”她有点恍恍惚惚的。
赵正跟在她身后：“出什么事了？”
姜一摇头，只顾着在衣橱里换衣服。赵正便不再追问。
去饭店一路上，姜一都非常沉默，赵正脑海里回想一圈，自己肯定没和她发生争执，那恐怕是她自己生意上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姜一总算有了点精神，但赵正点酒的时候，她却表示自己不喝。赵正不知道她闹哪出，礼物还是照送，哪料姜一竟然看到限量版的包都不动声色。赵正这下多少有点不乐意了。
“就算生意上有事，也不用整晚上这个脸色。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好好解决？”他拉下脸来。
姜一收起他送的包，看看他，有低头看看包，长长久久地叹了口气。
“不是生意上的事情…”
“没见你这么不爽气过，到底什么事？”赵正的耐心都快给她耗尽了。
“我…”她声音极低，除了一个我字，之后都和蚊蝇一样淹没在餐厅的背景音乐里。
“听不见。”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趴到桌上，拔高声调道：“我说我怀孕了！”
这回轮到赵正张口结舌：“什么？”
“我，怀，孕，了！”
“你…我…怎么会？你确定？”
“你这什么表情？不满意？”
“不是不是不是。”赵正使劲摇头，“但是，我们不是每次都用避孕措施了吗？”
“你知道避孕.套有百分之一的几率是不起作用的吗？”
“…”赵正愣愣地看着姜一十秒钟。
姜一支着脑袋：“我也在消化这个消息，我还没准备好要孩子…要不…”
“没有要不！”赵正此刻清醒过来，“我们生下来，你要没时间带，我带。”
姜一挑眉：“你带？你确定？别就是套话，到时候真生出来也不能塞回去，你两手一摊我拿你什么办法都没有。”
“我的人品还需要质疑？”赵正抓住她的手，“天，姜一，我们要当父母了！”
这大概是姜一在赵正脸上所能看到的最大幅度的表情了，嘴巴咧到耳后根去了。姜一嘟嘴：“我觉得这家伙还没出生，你已经喜欢ta超过喜欢我了。”
“说瞎话，那也是因为是你生的我才喜欢。”赵正亲她的手背，“不行，我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我回去就上网买书去。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我脑子有点空白。”
“你要多穿点。”
“我找人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妇产科医生。”
“你那个网店，多招两个人手，不能再熬夜了。”
“东西别提，我来我来。”
这一晚上，姜一认识了一个全新无敌啰嗦的赵正。语无伦次，还喋喋不休。
姜一觉得，如果怀孕这几个月赵正都是这个状态的话…
她打了个寒噤，不，她不敢想。
还她高冷的老司机赵正来！
第67章 番外·怀孕这件大事
我男人
姜一怀孕后人变得没往日勤奋，尤其开始不爱往外头跑，都是赵正拖着她出去。<这天也是威逼利诱地给她运到商场里。姜一肚子倒还没显多少，可身材到底已经有点浮，她试了两件衣服，在镜子里照，怎么照怎么嫌弃。结果还是进了包店才开心，背着好几只怎么都脱不下来。赵正现在自然以她为大，好爽地表示都买了，他刷开。反遭了孕妇一个白眼。
不得不说，姜一怀孕前一直是个讲道理的人，怀了孕之后或是孕吐或是身上发生变化，脾气见长，有时候开始发些小脾气了。可大概是孕妇光环，赵正连这小脾气都喜欢得要命。要是有人在边上看见这两个人，绝对能被这男人宠溺的眼神给溺死。
显然店员就被溺死了，盯着赵正发愣。姜一最后定了两只包，见到店员这模样，拿出自己信用卡敲了敲桌子，店员回过神，赧然地看向姜一：“小姐。”
姜一微笑：“买单，这两只，拿新的。”
“好的，小姐。”店员连忙点头，这就要返身去仓库找新货，被姜一叫住。
“还有什么需要吗，小姐？”
“我需要你少看我男人两眼。”姜一微笑。赵正此时就在他身边，他唇角微微上扬，反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店员低着头走后，姜一收起笑，目光又冷冷地扫向一边竖着耳朵听闲话的其他店员。
此时，赵正揉了揉她脑袋，弯腰贴在她耳边说：“我特别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我和陌生人吃醋？”姜一皮笑肉不笑，“我这是对她进行职业教育，帮助她成长。”
赵正在一边点头，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嗜甜如命
姜一作为一个不热衷甜食，一年到头吃不了几块蛋糕，咖啡都以美式为主的人，在怀孕后，莫名其妙地口味突变。她发现这一点是在怀孕十多周的某日，在赵正的撺掇下，两个人出门散步。
路过一家蛋糕店，姜一生生顿住脚步，转过身盯着冷柜里的蛋糕。赵正后知后觉，走出两米发现边上姜一不见了，回头见她两只眼睛发绿地瞅着人家的巧克力蛋糕。
“想吃就买吧。”赵正说。
姜一回：“很肥。”同时，咽了一口口水。
“要哪块？”赵正已经拿出了钱包，叫了服务员来。
姜一抿嘴，似乎在挣扎。
服务员问：“先生，有什么需要？”
赵正手摆在姜一肩上：“没见你这么瘦的孕妇，吃两块也没关系。”
赵正的话仿佛是压垮姜一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仿佛下决心似地握拳，松开拳头的同时，她也开口了。
“我要这个黑森林、这个重巧克力、这个芒果的、还有这个瑞士卷，瑞士卷要整条。”姜一手指在冰柜上不停地指着，停顿后似乎要再度发力，被赵正握住。
“这些…应该…够了吧。”
姜一这才停下作罢。
回到家中，赵正亲眼目睹姜一端着一整长条瑞士卷，边看电视边消灭的过程。
自此之后，家里就再没断过巧克力、糖果、曲奇、奶油蛋糕等甜食。唯独有一次，赵正因为公司事情比较忙，疏忽了甜食采购…
于是，在某天半夜，他忽然听到厨房间有悉悉索索的响动。起床身边人不在，赵正循声到厨房，发现姜孕妇正站在调味料边，把方糖往嘴里放。
和赵正四目相对的时候，姜一方糖卡在手指和嘴中间，最后还是迅速放进了嘴里，镇定地看着已然吓傻的赵正。
“我就是想吃甜的…”
“…”
第68章 番外·怀孕这件小事
姜一被医生勒令不能吃太多糖后，一度情绪非常暴躁。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怀孕，并且发誓自己再也不要怀孕了。发誓这件事几乎隔三差五就会上演，显然姜一试图给赵正洗脑，而其实赵正根本没把她当真。孕期的姜一和吵着要糖吃的小孩没有差别。
不管姜一怎么想否认自己要当娘，生孩子这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
怀孕第17周，姜一躺在沙发上和广告商打电话。她怀孕之后，开始有儿童品牌来找她合作。就算是怀孕的时候，姜一面对广告商还是和颜悦色的。正聊到广告费，姜一忽然觉得肚子跳了一下。
她眉头皱了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只是肚子叫，毕竟也要到饭点了。姜一继续和广告商继续讨论微.博加微.信平台打包价，待到愉快地商定下价格和软广发布时间，姜一的肚子又跳了一下。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似乎这个，不是肚子饿，是…宝宝在踢她！
姜一立马停止了和广告商的哈拉，三两句挂了电话，播给赵正。
那端男人接起，她立刻尖叫：“啊啊啊啊，老公，宝宝在踢我，它在动！！！它真的！会！动！ohmygod！”
那头静默三秒后，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姜一摊手，看了眼手机屏幕，确定他撩了自己的电话。
“搞毛线？！他居然挂我电话？！”姜一怒火中烧，再度拨打过去。
一阵等待后，电话再次接通。
“你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
“我在回来的路上了。”
“哈？”
“我现在从公司出来，回家。”
“…”
果然，二十分钟后，赵正回到家里。第一件事，跑到姜一跟前：“它踢你了？”
姜一在这二十分钟里已经冷静了下来，边吃零食边点头。赵正要凑过来，姜一摆手：“先洗手。”
赵正立马去洗手换衣服，迅速回来后，坐到姜一边上，手摆在她肚子上：“我开车回来到一半，觉得这行为有点蠢。我回来它肯定已经没在踢你了。”
姜一哈哈大笑，亲了亲他的脸颊：“我也很傻，我居然说，它真的会动，哈哈。”
“我们准备好了么？”赵正问。
“轮到你怀疑自己了？”姜一覆住他的手背，“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当一个好的妈妈因为我的成长没有妈妈的陪伴，但是赵正，你一定会是一个好的父亲。”
“对我这么有信心？”
“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我们或许在抚养它的时候会犯错，但是，我们一定会给它足够的爱，会教它我们懂得的道理。有你在，我相信我们能做一对还不错的父母。”
赵正看着姜一望向自己认真的眼神，他低眉，吻住她的唇，难解难分。
片刻后，姜一哭丧着脸。
赵正不解：“这是什么表情？”
姜一手在他的腹肌上来回摸：“孕期真是，太，难，熬！”
“…”
69、番外?怀孕这件复杂的事 ...
番外怀孕这件复杂的事
自从姜一怀孕之后，赵正就迅速进入了战备状态，调整自己准爸爸身份。在这件事情上，不得不说他做得比姜一好太多。孕期，赵正一有空闲就躺在床上看母婴杂志，还会做笔记。有点什么新发现就给姜一报告，姜一经常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比如，孕妇不太好吃花生。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
“花生多补血啊，为什么不能吃？”姜一听到这个说法就毫不客气地反驳赵正。
赵正一本正经给她解释：“因为有少数人会对花生过敏，虽然中国人这方面过敏的比率比较低，但是以防万一，不知道我们宝宝是不是会过敏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吃了吧。”
“你对花生不过敏，我也不过敏，为什么宝宝会过敏？”
“你本来就不爱吃花生，你不吃就是了啊。”
赵正的小心翼翼换来姜一一个大白眼，赵正心里就知道她没听进去。
果不其然，在两周后，姜一某个晚上又从床上爬起来偷吃东西。在抽屉里翻半天翻不到吃的，开始翻箱倒柜，终于找到被赵正藏起来的零食。抓了一把就打算跑到餐厅去偷吃，刚转身就见赵正像门神一样挡在眼前。
“手里什么？”他冷淡地垂眉凝视她。
姜一莫名一阵心虚，手藏在身后：“没什么。”
“拿来。”
“…”她还是不伸手。
“姜一！”
迫于男人淫.威，姜一不得不把手伸出来…然后…好不容易找到的零食就被没收了。
不止如此，姜一孕期人非常懒散，从前特别热衷的运动也有点懈怠。赵正就生拉硬拽着她做运动。
为了更好得生产，准妈妈确实应该做一些动作。赵正为了带动姜一的积极性，还自己亲自示范。双腿膝盖跪在地上，两手触地，弓背再放松再弓背再放松，类似猫咪拱背的姿势，这个动作可以联系背部的肌肉。
赵正示范的时候，姜一就躺在边上的瑜伽垫上横尸，见他猫腰，还拿脚去蹭他。蹭出赵正一包火气，抓住姜一一阵猛亲，亲得她七荤八素。
“认不认真做运动？！”
“人家也好想运动哦。”姜一咬唇，一双眼睛泪汪汪看着他，“诶，好像…孕期四个月到六个月的时候，可以…做运动。”她的手指在他胸口打圈，嗓音也柔柔糯糯的。
“所以你看母婴杂志就看了这些？”赵正挑眉问她。
姜一唇凑到他耳边，咬住他耳垂：“重要信息我从来都不漏掉的…”
于是，弓背运动…变成了…真正的运动。
十月初，姜一和赵正的小孩出生。顺产，姜一在生的时候真心觉得那是一股大号的冲动，一用力，就把宝宝给这么生出来了，倒也是没吃太大苦。这孩子脾气果然是像爸妈，干错利落，不拖泥带水的。
生的是个女孩儿，取名赵晨曦，小名曦曦。
自此，姜一和赵正从准爸爸准妈妈正式升级为父母。带娃的日子也正式开始。
70、番外?养孩子这件麻烦事 ...
番外养孩子这件麻烦事
曦曦小朋友继承了爸妈的美貌，长了一双大眼睛，瓷白的皮肤，自打学会走路后就成为了行走的瓷娃娃。加之姜一打扮人的功夫，曦曦到哪儿都能引起一大片母爱泛滥之心，谋杀菲林无数。
姜一时不时让孩子上自己微.博，好几家广告商都来找她，甚至有要曦曦上电视广告的，这件事遭到了赵正的强烈反对。姜一理解他保护女儿的心情，也同意让孩子不要过早接触商业内容，而是让曦曦在自由的环境里发展。
可是曦曦这张粉嘟嘟的小脸，加之又会说讨人喜欢的话，受人欢迎这事情也不是赵正能拦得住的。
曦曦刚进幼儿园没两天，就成了幼儿园班里的红人，天天有男生围绕在曦曦身边。平时都是姜一去接曦曦下学，开学一周后，姜一去外地的工厂看样板，赵正就开了车去接曦曦下学。
他去的早，进班级时还有一波同学没下课，那些个没下课的小男孩子或坐或站地围着曦曦，有给她显摆玩具的，有和她搭话的，还有想拉曦曦辫子的。赵正登时不高兴了，虎着脸大长腿地迈到那群小屁孩儿跟前，冷声：“曦曦，回家。”
曦曦登时笑得像花骨朵一样：“爸爸！”下一刻就提起自己的小书包，毫不留恋地对围着自己的小男生们说：“我走啦，拜拜。”
平时赵正也不太会抱着曦曦走路，除非是曦曦撒娇的时候，今天他二话没说直接把曦曦抱起来往外头走，留下小男生们仰望着他的背影。
开车回去的路上，赵正还一本正经地模样，问曦曦：“幼儿园好玩么？”
“好玩啊，可以交朋友。”
“那些小男孩好像很喜欢和你玩。”
“是吧，大家都对我很好。”
赵正冷着脸，曦曦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在幼儿园的趣事。赵正听了一路。
晚上回家，吃完饭，安顿好曦曦。回到自己房间，赵正和姜一视频。
姜一立马注意到男人表情不对劲，问：“怎么了？这出什么事了？”
赵正环臂抱在胸前，闷了一会儿，说：“曦曦在幼儿园很受男生欢迎。”
姜一眯起眼，盯着屏幕里的男人好一会儿：“赵正，你这是在…吃醋？”
“没有。”赵正矢口否认。
“哈哈。曦曦这才几岁，你就吃醋了。她要长大点谈恋爱了你可怎么办？”
赵正抬起下巴：“才这么点大谈什么恋爱。”
“保护欲爆棚。你这样我可要吃醋的”
“我就是担心她。”赵正收起下巴，说：“你那边顺利吗？”
“有点麻烦，没我预期做得好，可能要多呆几天。”
“尽快会来。”
“嗯。”
三天后，姜一因为工厂的事情还要拖两天。当天晚上，赵正把ipad放在桌子上和姜一视频。那端姜一就见镜头里曦曦坐在赵正膝头，一大一小趴在桌子上，曦曦一脸愁苦：“妈妈你怎么还不回来啊，爸爸很想你的。”
“你自己想妈妈睡不着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赵正不满。
曦曦扭头，不服气地说：“是谁刚才教我英文的时候说要是妈妈在就好了的？！”
赵正捏她的脸：“这是一回事？”
曦曦两只小手去拉赵正的大手，嘴里一边叫：“妈妈妈妈快回来。”
姜一看着闹腾的两个人，不禁笑起来。
多年前的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拥有这样的生活，平凡的家庭，普通的幸福。
她依旧会遇到坎坷，感到挫败，依然会承受大大小小的痛苦。然而她不再孤单，在诺大的城市里，她拥有了一扇属于自己的窗，一盏为她点亮的灯，两个挚爱的人。
我们穷极一生，成长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学会面对孤独，可仍旧渴望温暖与陪伴。
她感谢他来到自己的生命中，成为自己最重要的最长久的陪伴。
“我会回来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