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疯婆子!”提到疯婆子,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太后看向君无邪,“皇帝,你怎么把这个疯婆子给放出来了?当年先帝有旨,把这个女人打入冷宫,死生不复见,你如今这样做,先帝会多痛心啊!”
君无邪看向云太妃,然后再看了一眼太后,“先帝当年如此,是因为不知道真相,如今九泉之下,相信先帝也一定希望能还给云太妃一个公道!”
震惊的往后退了两步,太后颤抖着声音,“你…你说什么?!”

、324.第324章 惊变慈宁宫(4)

洛王的事,她姑且还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可是提到当年,太后的脸色都变了。
她的脸色不再是之前的铁青,已经变得惨白惨白,就连精心贴上的胭脂都掩饰不了她苍白的脸色。
“当年的事,皇上都已经知道了,华胭脂,你就不用再死撑了!”云太妃看着她,眉宇间是将要迎来胜利的扬眉吐气。
摇了摇头,太后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不,不会的!皇帝你不要相信这个疯婆子的话,她是疯的!”
“既然云太妃是疯的,那太后又何必紧张,您这么了解云太妃要说什么,就让朕不要相信她?”君无邪说到。
太后看着云太妃,“这么多年了,这个疯婆子一直都在诋毁哀家,若不是哀家心存善念,她岂能活到今日?!”
“心存善念?”云太妃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仰起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心存善念,我这些年受了多少的苦,冷宫里你怎么派人虐待欺辱我?心存善念?哈哈…”
笑声不歇,太后看着她的样子,有点慌乱了,走到君无邪的面前,指向她道,“你看,她分明是个疯婆子,说的话怎么能信,皇帝不要被她欺骗了,速速将她打入冷宫!不要让她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
看着云太妃,君无邪轻叹一声,“太后,您觉得,我们之间,有母子关系这种东西存在吗?”
“不管怎么说,哀家抚育你这么多年,养育之恩总是有的,你怎能如此绝情!”太后开始翻旧账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君无邪点头,“是啊,养育之恩!但是朕的生母,又是如何死的呢?”
“你的生母是病死的,宫里人人都知!”太后理直气壮的说,“若不是哀家将你收养成人,将你扶持,你怎会有今天的地位!”
“是吗?朕的生母,真的是病死的吗?”声音冷冷的,他的目光格外的犀利,盯着太后,“太后,朕记得人人都说朕的眼睛很像朕的亲娘,太后您看着朕的眼睛,也这么觉得吗?”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太后看着他的眼睛,居然不敢直视,撇过眼道,“妖言惑众,妖言惑众!你们都疯了,你们都疯了!”
“你处心积虑,害我母妃,让先帝以为母妃诞下的是死胎,而又将朕转给一个籍籍无名的宫女,接着害死那个宫女,再将朕收为自己的傀儡,太后,您的心思之狠毒,真是让朕望而兴叹!”君无邪一口气说完,看来是憋了很久了。
太后整个人,已经处于呆掉的状态,她重重的坐下来,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你们都魔怔了,你们都魔怔了!”
“魔怔的到底是朕,还是你这个毒妇!”似乎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君无邪上前一步,扯着她的领口,大声的问道。
这时,云太妃往前走了两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儿,跟这个恶毒的女人没什么好说的,收监吧!”
一瞬间,太后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325.第325章 惊变慈宁宫(5)

“你没想到吧?”云太妃看到她又惊又怒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由衷的笑的舒心,抬起手,轻轻的抚弄着君无邪的鬓发,目光温柔似水,“你一定不知道,我们母子,已经相认了!”
这仿佛一记重锤,重重的砸在了太后的心头,压断了她心上的最后一根弦。
“你胡说,什么母子,你这个疯女人,你自己生下来一个死胎,还乱认别人的孩子!君无邪,哀家养你这么多年,宫中人人谁不知你只是个贱婢的孩子,不念着本宫的恩情,以为这个疯婆子是你的亲娘吗?”她猛然的站了起来,怒视着他,一副愤然的样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了过去,太后的脸上,顿时浮现清晰的五个手指头印。
脸瞬间就肿了起来,捂着脸,她震惊的看着云太妃,“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啪!”甩手又是一耳光,这下,两边的脸都肿了。
云太妃冷笑道,“贱人!你夺我儿子,害我被打入冷宫,这么多年,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现如今,我是太后,你才是贱人,胆敢对哀家无礼!”
“你信口雌黄!”太后道。
“是不是信口雌黄,你心里清楚!”云太妃说,“当年是不是死胎,哀家自己心里明白,明明看见了孩子的脚心有着胎记,如何那个抱来的死胎就没有?你还敢说不是你掉了包!”
现在的云太妃,浑身有一种巍然不可侵犯的凌冽气势,“哀家在冷宫那么多年,忍辱偷生,受尽折磨,就是为了等待有一天可以跟儿子团聚!”
说着,她扭过头看向君无邪,眼神中有着慈母的温柔,她微微的笑了起来,抬起手怜惜的抚着他的面颊,“哀家真得好好的感谢你,感谢你将哀家的儿子扶持成了皇帝,还这么的优秀!”
“你这个女人真是疯了,都说了他不是你的儿子!”太后几乎是嘶吼出来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怒瞪向君无邪,“你也疯了吗?一个疯婆子的话,你也会信吗?”
“她不是疯婆子,她是朕的母妃,你害的朕的母妃含冤莫白这么多年,朕岂能饶你!”君无邪突然扬声道,“来人!将这个毒妇拖出去凌迟处死!”
“你不能…”太后惊了,“哀家是先帝所封的,哀家是太后,我看谁敢!”
云太妃一扬手,“慢着!”
转过身看向君无邪,“皇儿,就这么让她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为娘这些年受的苦,要在她身上一一的找回来,如果你处死她,难免会惹人非议,先打入天牢,让她慢慢的享受!”
“一切谨遵母妃的意思!”君无邪说,“没听到吗?将太后…不,将这个贱人,打入天牢!”
“不,皇帝,你不能这么对哀家,君无邪,你忘恩负义,你不得好死!”太后拼命的叫着,用力的挣扎,但是她怎么可能挣脱的了。
君无邪听着越来越远的声音,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忘恩负义?!”

、326.第326章 一片迷茫

“皇儿,不用理会她!”云太妃轻轻的拍了拍他,“她害我们母子分离这么多年,又处心积虑的想要操纵你,你忍了她这么久,已经够了!”
收回目光,君无邪道,“母妃,你受苦了!”
“只要皇儿没事,母妃吃多少苦,都是心甘情愿的!”她的眸子温柔似水,顾盼生辉,看着自己的孩子,充满了母性的光芒。
“母妃不如先回宫休息休息,等儿臣将事情都安顿妥当以后,再将母妃迎回慈宁宫?”他说。
云太妃想了想,点头道,“也好!琉璃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驱了毒,想必没什么事了,只不过还在昏迷,还要几日才能醒!”他回答道。
点了点头,云太妃说,“母妃知你心中挂念,但是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一国之君,很多担子都在你的身上,不能为了某一个人,而不爱惜自己!”
“儿臣明白!”他说,“只是不能让母妃今日住在这慈宁宫了!”
抬起头环顾四周,云太妃摇了摇头,“哀家并不在乎住在哪里,只要能跟皇儿在一起,就算冷宫又何妨?这慈宁宫,哀家倒是觉得脏得很!”
君无邪沉吟了下,不置一词,“来人,送云太妃回宫!”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开口,转身去了。
有些疲惫,看了看桌子上早已经凉了的茶盏,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离开慈宁宫,这里瞬间变得更加萧条起来,风一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簌簌的不知在诉说什么。
很快回到了宣宜殿,推开门,看到只有那个年轻的安井太医守着,还有两个宫婢,皱了皱眉,“敖钰和景伯轩呢?”
“回禀皇上,敖太医和景太医在隔壁研究药方,微臣奉命守在这里,等候娘娘醒来!”安井回答道。
听说两个太医都在隔壁,君无邪的脸色稍稍缓和了点,然后问道,“昭容醒过来了没有?”
“迷糊着醒过来一次,问了皇上,然后又睡了!”安井回答,“相信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醒过来的!”
点点头,君无邪一挥手,“好了,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朕在!”
“是!”他应了一声,然后退下了。
坐在床边,看着她脸色似乎真的好了很多,起码有些红润了,只不过唇瓣干涩的起皮,瞧着有点心疼。
握起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手指冰凉,手臂上还绑着绷带,看不见伤口,只有外面一点点血迹。
他有看过那只蜘蛛,那么硕大,那么让人恶心的东西,她是如何忍受住的?只是想一想,都觉得惊悚不已。
可是她却自己一个人忍下了,甚至想要独自去扛,不想让他担心。
如果这次,不是她想要保护自己,也不会这么巧被射中,没有想到,那飞镖倒是刚好射中了她体内的这个蛊。
但他不明白,这样是不是就已经算是清蛊毒了?是不是已经彻底的好了?心中,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327.第327章 为什么会这样?

琉璃只觉得全身上下宛如火烧一般,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又似有许多的小虫在啃噬,痛苦难当。
不由得轻轻的呻吟起来,嗓子里挤出痛苦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那只手是那么的温暖,身体里的不适似乎也减轻了许多,没有那么难过了。
“嗯——”她哼了一声,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么温暖的一双手的主人是谁,可是眼皮却好像有千斤沉,怎么都睁不开。
“琉璃,琉璃…”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可是是谁呢?好熟悉的声音。
君无邪有些紧张的看着她,看着她哼哼唧唧的翻来覆去,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一边紧握了她的手,一边叫着她的名字。
看着她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头发都有些湿漉漉的了,紧张起来,大声叫道,“太医,太医…”
很快,守在外面的安井,连带着边上屋子的景太医和敖太医都跑了过来。
君无邪几乎是怒吼的,“她怎么了?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醒不过来?”
敖钰和景伯轩连忙上前一同诊治,君无邪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儿。
她看上去很难受,可是自己却不能替她分担一点点,这种感觉,是那么的无力。
“启禀皇上,昭容娘娘的脉象还是很稳的!”景伯轩回答道,然后低下头继续诊治。
敖钰抬起头,“也没有任何异象,不会是有遗留的异物!”
接着,景伯轩再次说,“也不发烧,体征也是正常的!”
“毒素也没有!”敖钰说。
他们一来一回,说的君无邪是心慌意乱,大喝一声,“好了,朕不要听这些虚的,朕只要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面面相觑,坦白说,也不能说完全明白。
毕竟,从身体里能取出活得蜘蛛这件事,就已经够诡异了,虽然被君无邪给压了下来,可还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所以不能以常理来推论。
敖钰想了想,上前一步道,“皇上,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时候,有什么话当不当讲,废话!讲!”君无邪不耐烦的说。
“娘娘的体征确实有异于常人,所以微臣想,不知道这异物…”
他犹豫了下,还是用了异物两个字,说起蜘蛛,都会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这异物,在娘娘的体内有多久了,还是暗器带进去的,都未可知!”他说,“如果是带进去的,还没什么太大关系,若是在体内久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残留的后遗症!”
他这话,虽然不好听,却也是事实。
确实正是君无邪所担忧的。
蛊毒这种事,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就算说出来,以宫里太医的见闻,也未必会明白。
他想了想,摆了摆手,“昭容何时会醒?”
敖钰想了想,“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要不了片刻!”
“好了,朕知道了,既然没什么事,你们退下吧!”他叹了口气,显得很是疲惫。

、328.第328章 这个玩笑很无聊

一直守在床畔,君无邪干脆命人将奏折送过来,直接在这里批阅。
太后以及其他的事,都暂且搁下了了。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已经有些扛不住了,迷迷糊糊的开始打盹,头一点一点的。
忽然,听到床上传来了轻微的声音,猛然一惊,抬起头看过去,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还是紧闭着眼睛,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来,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叹了口气,走过去替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侧身看看,又抬手摸摸她的额头,忽然看到,她的眼睫在轻微的颤动着。
那明显的颤动,说明她分明是醒了的,只是在装睡。
心头一阵狂喜!
按捺着那喜悦,他小心翼翼的往下一压,然后抵住她的耳畔道,“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微风吹过耳边,也许是受不住痒了,她歪头躲了躲,眼睛终于张开了,咯咯的笑着,“你别吹气,好痒!”
看到她醒过来,还能活跃的笑着,君无邪一颗提着的心,瞬间放松下来,觉得好多了,叹了口气道,“若不是你装睡,朕又何必这样,真是让朕担心死了!”
说着,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她,可是她却一闪身,躲开了他的手。
伸出的手,就这样空落落的悬空在半空中,君无邪愣了下,看着她道,“还跟朕怄气?”
眨着眼看他,琉璃抿了抿唇,轻声的说,“你是谁?”
一句话,君无邪脑袋瞬间懵了。
顿了会儿,才装出生气的样子,“不要跟朕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朕是谁,朕是你的衣食父母!”
说着,就想抱过她。
虽然才两天,却已经像是隔了两辈子那么久,好想将活跃的她,精神奕奕的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汲取她身上的温暖,感受她的柔软,只有如此,心里才能安定一点。
“你,你不要过来!”她神色显得有点紧张,往床里面滚了滚,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胳膊上的伤口,“嘶——”的痛了一声。
看到她吃痛,顿时君无邪心疼起来,“你还没好,不要乱动!”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受伤,这里是哪?”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终于,她没有再闪躲,却是丢出来一连串的问题。
抚摸着她伤口的手顿了下来,君无邪慢慢的抬起头,深深的看着她。
他在打量,在思索,在认真的思考。
她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么关心这么在乎,她醒过来了,要跟自己这样的说?
“琉璃,别闹了!朕很担心你!”他温声说道,难得显得那么的正经,那么的严肃。
“琉璃!?”想了想,她隐约记得似乎是叫琉璃的,“那你叫什么?我认识你吗?”
君无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隐忍着心头开始窜起的火气。
他很累,累的几乎只要一松手,就能立刻睡过去,好不容易看她醒了,她却说这样的话,自己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琉璃,朕再说一遍,不要闹了!这个玩笑,很无聊!”他说。

、329.第329章 毒素伤脑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撇了撇嘴,有点委屈的样子,“你好凶!”
看到她可怜兮兮,眼睛里泫然欲泪,君无邪的心又软了下来,她受伤刚醒,身子也不好,自己还想跟她发火,真是太不对了。
叹了口气说,“朕不凶,朕会好好跟你说话,但是,你不要再跟朕淘气了好吗?朕真的很担心你!”
“朕是谁?”瞪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道。
君无邪有些无语,默了默,“是我!”
“你为什么叫朕?你的名字是叫朕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她问道。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君无邪慢慢的有些犹豫了,缓缓的站起身,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月琉璃!”想了想,她报出这么个名字,印象中是的。
深吸一口气,他接着问,“那我是谁?”
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她。
愣了一会儿,她突然嘻嘻的笑起来,“你是朕!”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了!
她的眼睛里并没有那种促狭和狡黠,反而是天真的样子,那种眼神…就好像一个纯真的孩子,完全对世事无知的样子。
他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
两个太医又在忙碌了,盯着琉璃看了好一会儿,又是查脉搏,又是翻眼皮的,偏偏她嘻嘻的躲着不配合,很是折腾了一番。
汗都快流成河了,抹了好几把,最后景伯轩上前道,“皇上,洛昭容可能是伤到了头!”
“伤到了头?!”他呵斥一声,“混账!她明明伤的是胳膊,如何是头,你们是傻了不成?”
说起傻了,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还真有点傻了似的。
被这声呵斥吓了一跳,景伯轩道,“并非微臣等敷衍了事,而是昭容娘娘可能是毒素侵体,所以伤到了头,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她如今明显记不住很多事,行为举止,也与八岁孩童无异!”
“八岁…孩童?!”他踱着步子走过去,看向琉璃。
她已经不那么怕他了,看着他,只是一径的笑着,很开心的样子。
认真的看了一会儿,一转身,他道,“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洛昭容治好!”
“这个…”敖钰也有点为难了,“启禀皇上,这个伤到了头,可不好说。古书记载,也有不日痊愈的,也有一世都…这样的,所以能不能治好,微臣等真的不敢妄下断言!”
“你不是说毒都已经驱出去了,都已经清干净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说什么毒素?是不是自己无能,来诓朕?”他瞪着敖钰,冷声问道。
敖钰摇摇头,“娘娘手臂上的毒确实已经清干净了,依微臣的诊断,并没有毒素扩散蔓延,至于娘娘脑中的毒…微臣也不是很清楚!”
顿了顿道,“微臣斗胆问一句皇上,娘娘平日里,可曾有什么异样?”
这话问得君无邪一时也哑口无言了,“朕不管是什么毒,一定要想法子治好洛昭容!”
他们一直在讨论她,可她却只是看着他们,似乎并不明白自己是核心主角,还兀自笑得很开心。

、330.第330章 祸福难测

不管怎么样,善后的事情总是要去做的,在云太妃的坚持下,到底是没有搬进慈宁宫,她觉得恶心。
如今的慈宁宫,宛如冷宫一般,空荡荡的,变得格外的寂寥,慈宁宫里的下人,太后的近侍一律打入干最粗重活的浣衣局和夜刑司,其他的,则重新打乱分配,也都做着最低贱的活了。
真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往日里这些人风光无限,哪里想到有一天,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反而淑香殿,目前倒是成了最炙手可热的地方,原本萧条的宫闱重新进行了翻修,看着简直是大变样,就连宫人也多了起来。
“母妃!”君无邪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如今焕然一新的宫殿,“可还满意?”
云太妃点了点头,转过身看着他,“那个贱人怎么样了?”
“在天牢里,听说整日里胡言乱语,形同疯癫!”他说。
“让人守好了,万不能让她就这么容易的死了,哀家不能便宜了她,哀家受的苦,一定要从她的身上一点一点找回来!”她一字一句的说。
“是!”君无邪回答道,“母妃可还有什么需要的地方?”
摇了摇头,她说,“哀家已经冷清了这么多年,早都习惯了,还有什么不习惯,不适应的?哀家现在就希望你能坐稳这个位子,把那些藏在暗处的贼子都给揪出来,顺便再给哀家生几个孙儿承欢膝下,那就知足了!”
提起这个,君无邪的脸色晦暗了一下。
明显察觉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云太妃道,“琉璃那丫头,还是想不起来你吗?”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除了记得几个名字,别的什么都不记得,精神看起来倒是不错,很开心!”
她每天都能欢欢笑笑,很高兴的样子,自己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伤感的好。
点点头,云太妃说,“此事你也不必太介怀,毕竟并非因你而起,此女子来历不明,虽说对你一直无害,但是你也说了,她识得你的时候,就是失忆的,现如今谁知道是福是祸,想不起来倒是好了!”
拧起眉头,君无邪并不认同她的说法,“母妃,琉璃对朕如何,您都是看在眼里的,当初若不是她,朕与母妃也不会相见相认,如今她这般模样,更是为了救朕才会如此,朕怎能弃她不顾!”
见他隐约有动怒的迹象,云太妃轻轻的拍着他的肩头,“母妃并非让你弃她不顾,只是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凡事不可强求。顺其自然吧!”
君无邪略一颔首,“母妃这些日子也累了,好生休息吧,朕还有些事,先回御书房去了!”
“去吧!”她温和的说。
转身离开,云太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人笼罩在夕阳的余晖里。
这么多年,她总算是熬出头了,她绝不会允许,有任何人再抢走这一切,绝不会允许,有任何人能破坏这一切!
君无邪回到御书房,刚坐定,临平就无声无息的出现了,“皇上!”
“恩!”他点了点头,“关于那个神秘人,有没有消息?

、331.第331章 温柔的守护(1)

“没有!”临平说到,“本来已经打探到了在京都外的据点了,原打算等待时机一网打尽的,但是最近好像一点活动的迹象都没有,销声匿迹了一般!”
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君无邪沉吟着,“对方的探子突然就这样死了,神秘人一定会以为是朕做的,显然,幕后的黑手就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也就是说,关于蛊毒这件事的存在,那个幕后的黑手,也应该知道!”
“这件事极为隐秘,除了神秘人和皇上,不可能往外传啊!”临平也不明白,“属下去苗疆的时候也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未必是跟踪你!”摇了摇头,君无邪说,“也许对方早就知道了,不过是各自行动,并不需要跟踪你!”
临平沉默了下来,他不会出什么主意,只能听候命令。
“再跟紧了,不要掉以轻心,一旦发现有神秘人或者奇怪组织的踪迹,立刻拿下!”君无邪想了一会儿,然后下了决定。
“是!”临平应声而去。
他叹口气,看着外面天色已黑,想去看看她。
走进宣宜殿,就听到里面传来轻声的哭泣,侧耳一听是她的声音,顿时心头有些急了,大步走进去,一掌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