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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第219章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涵妃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点,“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似乎为时过早,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早晚会来!”
琉璃怔了怔,更加不明白了,“什么事,你慢慢说?我一点都听不懂!”
“你现在不懂不要紧,以后都会懂的!”涵妃看向她的目光中,有些悲哀。
那种悲怆的眼神,让琉璃都有些心寒,甚至要怀疑,她那悲哀的眼神,是不是送给自己的。
“你上次说让我保住十六皇子,这次又让我救你们华家,我…”她顿了顿,“我真的很惶恐,真的!涵妃娘娘,如果您都没有办法的事,您凭什么相信我能?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我不知道何德何能让您这么相信我,我很感激,但是…真的做不到啊!”她表示无语。
涵妃轻轻摇头,“不,你做的到,也就只有你做得到!”
琉璃顿时有一种天雷滚滚的感觉,苍天啊,为什么这个涵妃就是认定了她呢?
这感觉,就好像她是救世主一般,可是她不是啊!
她常常觉得自己连自身都难保了,又怎么去救别人啊!
“好吧,既然你说我能做的到,那总应该先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干脆直截了当的问。
“洛王造反的事,你应该有所耳闻吧!”虽说后宫不问政事,但天下大事,这么大的事,怎么不会传入后宫。
只不过后宫不让议政,所以大多也只是私下传传,没人敢真的去议论。
琉璃怔了下,点头道,“略有耳闻!”
“洛王造反,皇上要平反,要抗战到底,可是朝里却有很多臣子不同意,闹得不可开交!”她继续说,可琉璃还是不明白。
“等等!”她扬起一只手,“你说的这些,跟求我的事,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家还跟洛王勾结,有造反的嫌疑?”
不是她胡说,只能做如是想了。
顿时,涵妃脸色大变,“不不,我们和洛王绝没有任何关系,更不敢胆大包天的去造反,你,你误会了!”
琉璃颔首,“我想也是!怎么说,你家也是一大世家,不可能干这种糊涂事!”
“说的是!”涵妃抹了把汗,心有余悸。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罗里吧嗦说了半天的废话,自己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洛王造反,皇上如今的气魄,我是知道的,他一定会打也一定会赢!”涵妃不疾不徐的说着,眼睛里倾泻出无尽的悲伤,“其实,洛王的事,不过是个序幕,是个开头,等平了反,接下来的,就该是我们这些世家,一个个的拿来问刀了!”
“恕我直言,你想的未免也太多了,皇上不会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琉璃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感慨。
“是啊,皇上是不会滥杀无辜,可是皇上要稳定帝位!”涵妃继续说,“所以,所有一切可能威胁到帝位,以及让皇上隐忍的事,他都开始要着手去除掉了!”
琉璃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这说起来,应该是君无邪心底的事,他一直藏的很好,自己也以为是这样,可这涵妃…是怎么知道的?!
、220.第220章 皇上对你如此煞费苦心
“呃…”琉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你跟我说这些,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了!”
涵妃看向她,“我知道,让你一时之间,接受这些,是很难的,但是我怕说迟了,会来不及!”
“来不及?”琉璃想了想,“难道皇上明天就要对你们动手了?”
“那倒不是!”涵妃摇了摇头,“不过,谁也说不准,会是在什么时候!狡兔死,走狗烹,更何况,皇上这帝位本就坐的憋屈,早晚的事!”
她居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多少是那么的苦涩。
看着她的笑,琉璃却心里开始泛酸,她是那么聪明的女人,只可惜,生在了一个身不由己的地方。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涵妃娘娘,其实你不用那么悲观,也许,并不如你所的想的那样。”
“不管怎么说,太后娘娘虽然不是皇上的亲娘,却也有养育之恩,皇上不会对太后娘娘,还有你,怎么样的!”她不敢说以后怎么样,只能先这么安慰她。
听到她的话,涵妃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皇上,不了解皇上的过去!”
“皇上的过去?”琉璃一愣,她还真不知道,也相当的好奇,“皇上的过去怎么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涵妃连忙收住口,“没什么!我只是说,皇上过去吃了很多的苦,也很不容易!”
知道她有所隐瞒,那样子,明显是不想多说这方面的事,琉璃也就没有多问。
一个人,如果打心里不想说,你问什么,也是没用的!就算能闻出来,也都是假话。
“如今各大世家不过岌岌可危,很多人还没意识到,还沉浸在过去的功绩簿上,我也想沉浸,可是我恨自己那么的清醒!”涵妃摇摇头,“我帮不我的家族,只希望,如果有朝一日,皇上要对华家动手,能够念在母子恩情,夫妻恩情,手下留情!”
她说的无比哀婉凄凉,琉璃看着她,也不免起了恻隐之心,“可是…我就算想帮,也帮不上什么。你们这些名门显贵都撑不住了,更何况我这种小人物?”
“不!”涵妃眼神突然变得那么坚定,“我知道,皇上是很喜欢你,所以才选了你。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来历,但你不是洛御史的亲生女儿,不过是半道认的,而且是皇上牵的线,对不对?”
琉璃震惊,无言以对。
看着她错愕的样子,涵妃道,“你不用回答我,我也不想去探究其中的秘密,只是想说,皇上这样为你煞费苦心,甚至选了洛御史,就因为那是他自己的人,他不用顾忌以后会对世家动手,而会连累到你。就凭皇上对你的这份苦心,你一定能帮到我!”
她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明白,这么聪慧的女子,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绝望?
琉璃叹了口气,“你既然什么都知晓,为什么不自己自救?”
“我现在就是在自救,不然的话,你以为呢?”
她突然目光如此炯炯,琉璃竟然一时无言。
、221.第221章 身不由己
“你放心,我不会难为你的,我只是希望,到时候你能帮一把,至少不是落井下石,就足够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是悲戚的,就好像已经看到了华家的未来。
看着她的样子,琉璃突然觉得,她特别的聪明,远远超过自己想象的那样聪明,“你又何必想的这么悲观!”
“并非我悲观!所谓树大招风,华家已经风光了太多年了,就算我再拼命,再不想,太后再维持,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内在早已经空了!”她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或许,今天我是说的太多了。今日之事,还请你务必放在心上,但是不要对其他人言。素涵感恩在心!”
她直呼自己的名字,就是一种谦卑的表示了。
琉璃深感惊讶,“涵妃娘娘请放心,我自然不会说的,只是…”
“什么?”她扬了扬眉。
“涵妃娘娘既然如此深晓明理,为什么还要违背自己的心意入宫而来,你这根本就是毁了自己的一生啊!”她很不明白。
这个女人这么的聪明,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
听到她的问话,涵妃微微一怔,旋即唇角绽开一抹苦笑,淡淡的吐出四个字,“身不由己!”
说完,转身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琉璃颇有些唏嘘感慨,身不由己!
是啊,在这后宫中的人,有多少都是身不由己的,自己何尝不是?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朝堂上的忙乱,倒显得后宫愈发的冷清了,君无邪已经又是四天没到后宫来了,也烧了些争风吃醋。
只是…
琉璃轻轻的晚起袖口,看着腕边那抹青色,已经没有了害怕的感觉。
刚开始,她每次看到,只要想到那皮肤下可能隐藏的东西,都会毛骨悚然,现在逐渐的,居然也有些适应了。
就算再可怕,也不过是个死字!
不知为什么,时间越贴近那个倒计时的日子,反而这青色越靠近手腕处,现在已经差不多贴在手腕的边缘,若不是穿着衣衫袖口略长,一点能被人看见了。
不是很明显,淡淡的青,不注意还以为是胎记呢。
还有三天…三天…
三天后,她会死吗?
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为了活着,就要君无邪用自己的血来救她。
上一次,他以血为自己解封印,曾经以为,从此后就可以摆脱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时至今日,她才算明白,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并非在外表的形态,而是内在。
她如今的体质,根本跟常人是不同的,就算已经成了人形,又如何?!
“主子,好消息!”翠竹从外面推门而入,带进来一股冷风。
前两天下了雨,一夜之间似乎就冷了许多,她坐在软榻上,盖着小薄毯子,手里捧着绣花棚,也许在自己死之前,能给他留下点什么东西。
“什么好消息?”头也没抬,手上慢条斯理的拨弄着,淡淡的问道。
现在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消息,算是好消息了吧!
、222.第222章 还能陪他多久?
“主子,听说宁王带兵镇反,打了大胜仗,正要班师回朝了呢!”翠竹喜形于色,很高兴的样子。
“是吗?”琉璃一怔,抬起头来,她倒不是多欢喜,只是有点意外。
一直以来,前朝的事,她没有过多的去问去打听,所以也不知道君无邪是怎么去处理的,没想到,是君御清去平反的?
为什么会是他?!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个人,也是野心勃勃的,但…君无邪派他去,是为了什么?
看着她出神的样子,翠竹伸出手晃到,“主子,主子…”
琉璃这才回过神来,瞪了她一眼,“你这是干什么?”
“您怎么不高兴啊?”她问。
“为什么要高兴?”琉璃低下头,继续绣她的手工。
“旁人知道这件事,都很开心啊!”翠竹说,“如今宁王打了胜仗,造反的事已经平定了,那咱们也不用太担心了,天下太平了,自然是高兴的!”
看她喜笑颜开,琉璃也忍不住笑了笑,“你还挺忧国忧民!”
“不是忧国忧民,是忧自身!”翠竹一脸认真的说,“如果洛王造反没有被平下来,那我们这些在后宫的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而且,现在既然已经平反了,皇上也可以松口气了,就可以来看主子您了!”
“赶明儿我就请旨让皇上把你收了,看你提起皇上那眉飞色舞的样!”她其实是半开玩笑的说,但是倒把翠竹给吓坏了。
“主子,奴婢不敢!奴婢怎敢有此非分之想,只是单纯的替主子高兴,如果主子不喜欢,奴婢…奴婢以后都不提了!”她一边磕头一边说。
“看你这紧张的样子,我跟你说着玩儿呢!”琉璃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平反了是件好事,你去,把我收着的梅子酒拿来,若是晚上皇上来了,也好喝一杯!”
一这样说,翠竹也高兴了,立刻连声应道,“好,好,奴婢这就去!”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琉璃看着她的背影,唇角的笑容逐渐凝固了。
或许自己是濒临生死的边缘吧,所以把生死看的那么淡,以至于平不平反,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她相信君无邪,相信他一定能够办得到。
只是,自己还能陪他多久呢?
手上摩挲着还没绣完的并蒂莲,层层叠叠,那么复杂的花样,自己真是给自己找折腾呢。
早知如此,还不如绣两只鸭子来得省事!
但…既然已经进行了,总得继续下去不是?就像她与他之前,千丝万缕,不知何时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既然已经分不开,索性就这样缠绕下去,能缠多久,算多久!
晚上,琉璃守在桌前,等到菜色都变凉了,才等来一句,“主子,今天皇上不来了!”
“哦!”她应了一声,虽然有点失望,却还是笑了笑,“那我们自己先吃吧!翠竹,把菜稍微热一下,这两个菜就好!”
翠竹应声去了,端着菜回来的时候,隐忍的样子,好像有话要说,又忍着不能说,很辛苦。
、223.第223章 管他去哪儿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何必憋的那么辛苦?”琉璃接过盘子放在桌上,一边吃着,一边淡淡的问。
摇了摇头,她似乎还是不想说,可是默了会儿,看着不紧不慢吃饭的主子,终于忍不住了,“皇上也真是的!若是还忙着不回后宫也就算了,既然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看看主子您!”
琉璃其实大致猜出来了,这丫头藏不住话,什么都写在脸上,能为她愤愤不平的事,多半是跟君无邪有关。
“哦,皇上去哪儿了?”她吃了小半碗了,随口问道。
“涵妃娘娘那儿!”翠竹嘟着嘴说,一脸的不满。
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她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夹菜,“这也正常!”
看着她太过淡定了,翠竹忍不住啐道,“正常什么啊!这个涵妃,前两天还总往咱们这儿跑,跟主子您好像亲姐妹似的,结果呢,转头就去勾引皇上,呸!”
琉璃拧了拧眉,“翠竹,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她一板脸,翠竹立刻不敢吭声了,一副很委屈,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慢慢的吃完一碗饭,放在边上,她叹了口气道,“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进宫有几年的人了,怎么一点事理都不通的?你方才说的那些话,若是让旁人听去了,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可是这里只有主子和奴婢…”她还是觉得很委屈。
“你没听说过隔墙有耳吗?”琉璃道,“再者说来,宫里有多少话,是不能说,死了也要烂在肚子里的?”
并非她有多懂,只是在宫里呆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摸出点门道了。
“奴婢知错了!”翠竹小声的说。
“还有!你方才那话说的就不对,什么叫转头勾引皇上?这后宫是皇上的后宫,他爱去谁那儿,爱住哪,都是他的自由!咱们干涉不了,也没权利干涉!”琉璃顿了顿,“能做到的,就是无视他!”
翠竹上一秒还在连连点头,下一秒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主…主子?!”
“无视他,管他去哪儿,什么时候来,来不来!不抱着希望,就不会失望,明白吗?”她看向翠竹。
明白是明白,只是…方才不还说有些话不要说么?
看着她迷茫的眼神,琉璃起身拍了拍她的脑袋,“没事,以后你慢慢会懂的!”
翠竹有些无语,走过去开始收拾盘碟,“主子,梅子酒我去放起来吧,不然泄了味儿就不好喝了!”
琉璃想了下,摇摇头道,“不,拿过来吧!既然都拿出来了,咱们自己也能喝,干嘛非要便宜他啊!”
自家主子能想的这么开,也算是件好事!
翠竹立刻应声道,“好的,那奴婢马上就去拿!”
不消片刻,一壶泛着淡淡香味的梅子酒就拿了过来,翠竹拿了一个杯子,正要斟酒,就听到琉璃说,“去再拿一个杯子,你陪我喝一杯!”
“主子?!”翠竹有些惊讶,“奴婢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你都说了,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我准了,你要抗命不成?”她柳眉倒竖,装作发威。
、224.第224章 没规没矩的二人
翠竹立刻道,“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还不去拿出来,晚了跑了味儿,可就不好喝了!”学着她方才的话逗她。
又去拿了个杯子,倒出来,是醉胭脂一般的颜色。
看着真是透亮,在白瓷杯中轻轻一晃,只是看着,都美得让人心醉。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琉璃忽然有些感慨,只不过,这是梅子酒,也没有马,只有催命的符咒!
“主子,您说什么?”翠竹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
“没什么,尝尝看,这是今年的新酒,皇上可还没尝过的!”逗着她,一仰脖子,喝下半杯。
淡淡的甜,微微的辛辣,交织在一起,在舌尖弥漫开来,唇齿间都是香气四溢,很舒服的感觉。
翠竹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颇有点食髓知味,欢欢喜喜的也是半杯下去了。
主仆二人,不一会儿大半瓶酒就下了肚。
梅子酒喝的时候本就没有太大的感觉,只不过喝下去后劲比较足,两个人都有些微醺了。
“翠竹,你说若有一天,主子我不在了,你会跟谁去?!”半趴在桌子上,琉璃嬉笑着问。
翠竹一摆手,“奴婢从来没有遇到您这么好的主子,奴婢一辈子都要跟着主子!”
“胡扯!”琉璃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点儿打卷了,“那要是…要是我死了呢?”
“主子怎么会死,主子不会死的!”翠竹回答道。
停了会儿,又说,“主子要是死了,那翠竹跟主子一起去死,死了也要到地下伺候主子!”
抬起头,琉璃两只手去捧起她的脸,醉眼朦胧的看着她,嘻嘻的笑着,“傻丫头!”
“嘻嘻,我是傻丫头,傻丫头遇到傻主子!”这种话,如果放在清醒的时候,翠竹这种性子,是万万不敢说的。
可她现在已经醉了,醉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对,你是傻丫头,我是傻主子!”琉璃也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东倒西歪了。
整间屋子,酒香四溢,主仆二人就这样一个趴在凳子上,一个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打开了,君无邪走进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副景象,不由的皱了皱眉。
怪不得在外面都没听到任何的动静,一推开门,就是一股酒味。
能跟自己的丫环醉成一团,也就只有她,才会这样没规没距了!
无奈的轻笑,他走过来,弯腰将她抱在怀里,琉璃睡得迷迷糊糊,觉得好像被人捆起来了,挣扎了下。
手脚一摆动,险些打到他,好在他闪得快。
轻轻的叹了一声,这女人,睡觉都这么不老实的!
打横将她抱起,走进内室,一边道,“临安,将外面那个女人送到她自己的房里去!”
站在外面的临安,莫名的有些脸红。
又是这个女人,自己已经扛她第二次了,真是…
醉鬼一个!板着脸看已经差不多昏迷不醒的,一点做人奴才的规矩都没有,居然跟主子一起醉酒!
这样想着,把她扛起来,悄无声息的出了门,顺手带上。
房内,君无邪将琉璃轻轻的放在床上,顺手搭好被子,躺在一侧。
目光从她的脸颊缓缓滑落,忽然,眸光一凝——
、225.第225章 吃醋的女人
她手腕处那抹青色是那么的扎眼,他根本无法忽视,尤其现在她醉意横陈,一只手软软的搭在他的身上,更加清楚的可以看见。
猛然抓起她的那只手腕,看着那上面的青色,恨不得能立刻将里面的东西抓出来,可是他清楚,不能!
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看着她紧闭的眼睛,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为什么这青色会在这里了,为什么会这么明显了,她竟,没有说过!
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心痛不已,可是他却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可以掌控在这天下,可以操纵无以数计的人的生死,却唯独,救不了他心爱的女人!
也不知是不是由于他的动作,还是酒精的效用已经过去了大半,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下,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君无邪,有些糊涂。
“唔,君无邪?”她直呼其名。
这天下,也就只有她,胆大却让他一径包容。
“是我!”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
琉璃嘻嘻的笑了下,以为是幻觉,“我一定还是在做梦,你不是去涵妃那了么?切,我才不稀罕,不要出现我的梦里,走开走开!”
一边说,一边挥着手,就跟赶苍蝇一样。
君无邪简直是哭笑不得,一把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确实是我,我来了,我没有留在涵妃那里!”
“是吗?”她被抓住双手,然后想了下,结果还是扭过身子,“那还是做梦,算了,反正是梦,你不要吵我就行!”
看来她醉的确实是不轻,君无邪有些无奈,干脆往里挪了挪,挨着她妥妥的躺下。
双手紧紧的环拥着她,可是却不敢闭上眼睛。
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的手腕,那青色,就那样的浮现在那,偶尔似乎有隐隐坐动,却不曾消失。
以前,在她身上是怎么都找不到,现在,倒是主动出现了。
“怎么醉的这般厉害?”他轻声的叹息,抵着她的耳畔。
“我有好喝的梅子酒,你不懂的品尝,我自己喝,不给你!”琉璃睡觉还在说话。
君无邪轻声哄道,“你还真小气,就不能留着等朕一起喝?”
“不给!你在涵妃那有好吃的好喝的,还稀罕我的!”她眼睛是闭着的,居然还能有模有样的跟他对答。
君无邪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你不是吃醋吧?”
“谁说我吃醋,我才没…臭美吧你,谁稀罕!”她胡乱的嘀咕着,一边傻笑。
可是,笑着笑着,忽然就哭起来了,哭得好伤心,抽噎着,就算是做梦,也让君无邪看的好是心疼。
“别哭了,别哭了,朕这不是来了,朕又没做什么!”真是拿她没办法,明明就是吃味,还要假装大方!
她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好像个虾子一样,膝盖顶到胸口处,哽咽不成声。
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伤心,自己去了涵妃那一趟,没提前跟她打招呼,她就气成这样儿吗?
正想着,却听她呜呜咽咽的开始说话,只是含糊不清,不太听得清再说什么。
“你说什么?”往前凑了凑,君无邪想听听她在说什么。
、226.第226章 难以自控
“我就是吃醋了,我就是不开心了,你高兴了吧!”她闭着眼睛在哭,赌气似的说,显然,她还是把这当做梦境了。
“好好好,吃醋!”君无邪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生怕她哭狠了,会昏过去,“可是朕又没做什么,朕只是过去说些事,你这女人,不是一向很聪明的,怎么就在这个时候钻起牛角尖了!”
“我就钻,就钻!”她不想再捏着,宫里的规矩压死人,每天端着这些规矩,实在好累。
转过身,用头拱着他,就好像真的在钻牛角尖似的。
君无邪有些哭笑不得,连连点头,“好好,你钻!当心头别痛了!”
力气还真不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借着酒劲的原因,她的脑袋一直拱着自己。
慢慢的,她不动了,就这样窝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沉默了会儿,见没有任何的声音,君无邪一度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低下头看着她,“琉璃,琉璃?”
突然,她一仰头,柔软的,还带着梅子酒芬芳的唇瓣,就这样印上他的,君无邪脑袋嗡的一声,炸了!
他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吻自己。
唇齿间,全是她和酒的味道,甜甜香香,软软糯糯,而且她柔软的双臂还缠绕过他的脖子,只是一双眸子紧紧的闭着,完全还没有清醒。
瞪大眼,君无邪简直是没有半点招架的能力。
怀中软玉温香,是他渴望已久的女人,而她主动投怀送抱,献上香吻,有几个男人能把持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