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出道后,还没受过这等漠视,这简直是屈辱!
难道…这男子是个龙阳?是了,看他那比女人还秀气的脸蛋,还有身上淡淡的香气…绝对是这样没错!
“呃…”
被认为是“龙阳”的夏涵正和舒绿站在小院环境优雅的“茅厕”前大眼瞪小眼。夏涵之所以跑出来,就是怕那女人不知道还要使出什么狐媚招数来,到时候自己万一真的不小心抓到碰到她什么部位,舒绿肯定要气疯了!
舒绿看着夏涵那惴惴不安的表情,方才心里的一丝怒意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觉得很是好笑。看他吓的,哪有刚刚在水榭里的一点淡定?
“好啦,赶紧回去吧,我猜他们待会不敢让那胡女来缠你了。”
这儿人多眼杂,随时有人经过,两人也不好说话,夏涵只得压低了声音说了句:“你真不生气?”
“气什么,快回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啥!”
舒绿没好气地催着夏涵往回走。
夏涵只得照原路返回。走在夏涵身后的舒绿,自然没看见夏涵嘴边那一丝狡黠的笑意。
嗯嗯,让舒绿看到自己面对美色诱惑时“坚贞”的态度,今晚的目标算是达成了一部分。
夏涵很清楚舒绿心里是怎么想的。要是自己完全没跟她报备,自个跑到这儿来和这三人会面,舒绿嘴上不说,但心中绝对会有疙瘩。
但把舒绿带过来,让她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不为美色所动”的表现,往后她就不会拿这事来跟自己赌气啦。
回到水榭,果然那美人儿碧丝不再像牛皮糖般黏着他,行动间规矩了很多。夏涵只当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和常文裕三人说笑,静待他们提出今晚的主题。
碧丝坐在离夏涵有一人远的地方,默默地扇动着手上的团扇,含笑看着夏涵说话。
舒绿站在夏涵与碧丝身后,百无聊赖地听着夏涵和他们扯一些没营养的对话,忽然双眼一眯。
似乎,有些奇异的香味,越来越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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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时速三百…各种抽筋啊,我的胳膊…不过趴在地上也挺凉快的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催情
于香一道,舒绿是大行家,只要闻了一口就知道这股香味的大致成分。
随着那香味越发浓郁,舒绿的脸色也渐渐暗了下去。藏在袖中的拳头越攥越紧,眼里的怒意渐渐涌起。
这贱人,居然给夏涵用催情香?
碧丝轻摇团扇,眉眼含春,嘴儿勾起一抹媚惑的甜笑。舒绿很快就判断出,那催情香是抹在团扇上,慢慢散发出来的。这香药品流极高,因为舒绿站得离他们不算太近,却能清晰地闻到这香味,经久不散,可见自有其独到之处。
在这样大的青楼,有几款催情秘方并不稀奇。不过舒绿马上从愤怒中冷静下来,因为她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香味并不止传到夏涵一个人鼻中,难道这碧丝想把一屋子人都迷倒不成?
可是也不对啊。舒绿能分辨出这香味里催情香药的成分,但是她吸入了好几口,也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烫,并没有情动至极,难以自抑。
就这么点迷香的药量…能发挥什么作用呢?
从舒绿的角度,只能看到夏涵的侧脸。一看之下,她却惊心不已。夏涵白玉般的俊脸竟不知在何时泛起了异样的红潮,连耳根都红透了——才喝了几杯葡萄酒,何至于?
啊,酒?
舒绿心中一凛,目光快速移至夏涵手中那杯琥珀色的美酒上,若有所思。
是了,酒里一定下了药!
舒绿极力维持着镇定,心里却怒到了十分。
这些风月场上的高手果真是好手段!在酒里下微量的**,再配合那同样有着催情作用的迷香,不怕迷不倒男人!
若是酒里的药量重了,口感就不对,而且药效发作得快,会引起人的警觉。要是单单用香,在这四通八达宾客满座的地方,又没法只攻击夏涵这么一个目标,也是效果有限。
双管齐下,才是王道!
“哎呀,大人您额上有汗呢…奴奴替您擦擦吧…”碧丝妩媚一笑,脸上丝毫没有了方才被夏涵推开时的尴尬,表情极为真诚自然。而这回,夏涵没有把她拿着绢子的手拨开,反而深深看了她一眼。
“喏,还有脖子这儿…”
碧丝借着擦汗的由头,一双粉光致致的玉臂轻轻缠上了夏涵的肩头。那边厢,另外几个姐儿也没闲着,各自缠着自己的恩客说笑,水榭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旖旎暧昧起来。
舒绿看得那个气啊!
夏涵你好歹也是个懂香药的人,这么简单就被这贱女人算计了去?啊啊啊啊啊…他居然还伸出手臂把这狐狸精搂在怀里了!
舒绿真是要气炸了,要不是她不停警告自己“决不能暴露身份”,早就像河东狮吼里的柳月娥一般,抓起夏涵先抡上几个耳刮子把他彻底弄清醒,再拖着他一条腿雄纠纠气昂昂地撤退,料这些人也不敢拦着!
“嘻嘻,大人。你且再喝几杯…”
碧丝收到常文裕的眼神警示,又给夏涵灌起酒来。这回,夏涵没有拒绝,一杯接一杯地豪饮不止,喝得眼都红了。
然而夏涵虽然有些神智迷糊,也把碧丝揽在怀里了,却也没有与她调笑嬉闹,更没有发起酒疯大喊大叫,但他的坐姿却比刚才随意得多,一手撑在案几上拖着下巴。身子斜斜地歪向一边,含笑把玩着碧丝的一缕金发。
“檀青…呵呵…”常文裕现在也早闹得一身狼狈,满身都是酒渍,眼神却还清明。
他和那两个师爷交换了一下眼色,觉得似乎到了合适的时机,便像是说笑般问起夏涵到户部去查文牍的事情。夏涵呵呵直笑,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常文裕并不怎么相信,继续假笑着追问下去。
碧丝又不住给夏涵灌酒,夏涵竟来者不拒,又喝下去好几杯。他整个人都像坐不稳了似的,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到了碧丝的身上。
那两名师爷显然并没有喝醉。于德诚找了个机会,便问夏涵:“听说夏大人并不管着户部,怎的宫里会让夏大人到户部去要卷宗?”
“哎呀,你这人真夹缠不清…”夏涵的口齿似乎开始含糊了,突然拍起了桌子:“都说是替皇上办事,怎的如此啰嗦?”
“大人,别气,瞧您手上都溅湿了…”碧丝忙过来打圆场,替夏涵擦拭手上的污痕。
“哼,扫兴!别理他们,你也来喝…”
夏涵居然反灌起碧丝酒来,这让舒绿心头又是一阵怒意翻滚。要不是刚才夏涵被碧丝勾引时突然跑出去,再三向她表示对碧丝没兴趣,她又能闻得出这屋里迷药的味道…她早就对夏涵翻脸了。
“好,奴喝一杯,大人可要喝两杯…”
常文裕觉得夏涵好像还没到“酒后吐真言”的程度,指示碧丝继续给夏涵灌酒。照常文裕的意思,最好夏涵今晚在此留宿,和碧丝成就好事,往后就更是“自己人”了。
如果可以的话,好好笼络夏涵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呀。
就在舒绿觉得自己快忍不住就要爆发的时候,夏涵突然“哎呀”一声,往后一咕噜躺倒,正卧在舒绿的脚边。
这下小厮舒绿总算有理由过来服侍她家大人了。
“大人,您还好吧?”
舒绿嘴里含着核子,说话倒不怕露馅,声音并不像女子。
“唔,扶我起来…”
夏涵自己撑起了半个身子,舒绿只好听从命令扶住了他,碧丝则扶着他另一边。
“好了,今晚很尽兴…在下先告退了…”
夏涵随意挥动着手臂,推开了碧丝,全身的重量都靠到了舒绿身上。
我勒个去,还挺重!
舒绿没想到夏涵平时看起来秀气斯文,居然身子还蛮沉的,难道他也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呃,自己在乱想什么呀,赶紧离开这儿是正经!
至于被夏涵死命搂着如此亲密的接触,舒绿反而一时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她还是蛮投入小厮儿这个角色里的,小厮就是要被主人使唤的嘛。
常文裕几人大惊,怎么这就要走?
碧丝花容一冷,难道自己刚才放的迷情香没用?他喝了那么多催情酒,应该精血翻滚,恨不得马上就将自己当场推倒成就好事才对啊!竟是说走就走,还…还把他那小厮搂得死紧…
呀,这小厮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从背后看,那臀儿倒是挺翘的,莫非这是夏涵的娈童?
难道…难道自己给他喝了半天**,人家是打算回家再释放精力?
碧丝整个人都乱掉了,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舒绿知道那些人肯定要围过来劝夏涵的,她哪里敢停,简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拖着夏涵走。幸而夏涵自己也还能稍稍走动,不至于让她太过辛苦。否则,真会把她这身嫩骨头给拆散了。
常文裕和两个师爷当然是追了出来,可舒绿憋着一口气跑得也不慢,夏涵更是不停挥手让他们回去,似乎真是醉得不轻。当碧丝附在常文裕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常文裕才脸色青白地止住了步子。
看来,今儿是注定留不下夏涵了。唉,也难怪,像他这样俊逸的人品,喜欢养几个男宠,很正常的…
其实这都是碧丝为了替自己遮掩脸面,才会把夏涵是“断袖”的事说得如此确凿。不然,让人家知道她一个大牌红阿姑,靠下药都留不住客人,那得多丢人啊!
可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让常文裕几人又不得不相信她的“专业眼光”。幸好,今晚也不是一无所获,还是问出了点东西。若夏涵真是奉皇上之命才去查户部的账目,那或许和南河道的案子仅仅是巧合罢了…
舒绿好容易和夏家的马夫把夏涵弄上马车,她自己也瘫坐在马车的另一角,腰都直不起来了。真是比打仗还累!
算了,好歹把全须全羽的夏涵弄回来了。不然…他要是真留在铜雀楼和那狐狸精滚床单,她都不知道往后咋和他见面了。
“哇!”
舒绿正在喘气呢,突然看到趴在马车长椅上的夏涵猛然坐正了身子,委实吓得不轻。
“…你…你没喝醉?”
舒绿惊恐地看着夏涵“诈尸”,差点被他吓死!
“没啊。”
夏涵伸了个懒腰,“我在袖子里藏了解酒的药,早知道他们要灌我酒呢,怎能没有点准备。”
“…呃,可是除了酒,还有…”舒绿期期艾艾有点难开口。
“还有香药,是吧?”夏涵又恢复了平时的淡定。“既然解了酒,那些药,还能压一压。回去睡个觉,大概会没事的。”
舒绿听夏涵这意思,那些药似乎对他还是有点影响。不过只要能保持神智回到家里,就像他说的睡个觉、洗个冷水澡,估计就好了。
毕竟这又不是武侠小说的世界,吃了**没有人给他阴阳调和,就会全身血脉爆裂而死。
“嗯,今晚收获不小呢。”
夏涵的眸子里闪动着光芒,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是啊,当然不小了,和美人儿搂搂抱抱的…”舒绿还是很不满他刚才“装醉”的样子。
“和美人搂搂抱抱?”夏涵突然邪气地笑了,伸手一把将舒绿抱进怀里,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是啊,刚才还是这位美人儿扶我上车的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意乱情迷
(昨晚上夜班上到半夜回来…被台风疯狂袭击了…嘤嘤嘤,颤抖着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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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涵忽然揽入怀着,舒绿下意识便想挣脱。可她没想到夏涵的手劲比她想象中的大得多,不仅没有将她放开,还搂得更紧了。
她只得双手抵在夏涵的胸前努力想把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远些,但显然她的努力是徒劳的。
“夏涵你干什么,放开我!”
舒绿又羞又恼,只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没有力气,全身软绵绵地根本使不上劲。随着夏涵灼热的鼻息呼在她娇嫩的脖颈上,她好像也跟着发起烫来…不仅仅是脸上发烧而已,身体…怎么也慢慢热起来…
啊,她突然想起——自己在水榭里站得离夏涵和碧丝挺近,也吸入了不少催情香。若是没有由头触动倒是还好,可是被夏涵这么一撩拨…
夏涵根本没理会舒绿的挣扎,突然轻笑一声,低声说:“我若是不放呢?”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和平时的清亮激越完全不同,像是被美酒灼伤了喉咙,又像…被**激发了热情…
“…你快放开,别开玩笑了,我真要生气了!”
舒绿都快哭出来了,他…他抱着自己也就罢了,双手却还…却还在自己身上渐渐肆虐起来,偏偏她现在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了。
刚才扛着他一路疾走花了太多气力,药力又发作起来,舒绿只觉得自己身子慢慢软了下去,而他的攻击性反而更强了。怎么办?
夏涵深眸微眯,忽然把埋在舒绿颈间的脸颊扬起,对她露出个坏坏的笑容。
“啊,真的生气了?那我道歉。”
舒绿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夏涵突然逼近,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啊…好烫…
他滚烫的唇瓣几乎要灼痛了她的嫣唇,而夏涵显然不满足于这浅层的接触,在用力地吸吮了一阵甜蜜的红唇后,竟长攻直入,灵活的舌头顶开洁白的贝齿,开始寻找她羞涩的丁香小舌。
不可以啊,怎么…才第一次接吻而已,他到底想吻到什么程度?
舒绿理智上无比抗拒夏涵的入侵,可身体却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无法做出,只能就这样被夏涵压在车壁上深深地掠夺着她的甘美…
“嗯…”
两人直如交颈鸳鸯般缠在一起,也不知吻了多久,可夏涵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舒绿被夏涵吻得失去了所有的反抗意识,渐渐从抗拒变成了配合,也开始享受起这种甜蜜的缠绵感觉。
唇分。
夏涵微微喘息着,透过车厢外射入的昏暗光线痴迷地看着心爱的少女,只见舒绿早已被他吻得双颊潮红,神色迷离,媚态横生。她原本粉嫩的唇瓣被他吮吸得有些发肿,娇艳欲滴,好像那枝头带露的小小樱桃,更加的诱人。
“啊,不要再来了啦…”
舒绿的抗议声消失在夏涵又一次的深吻中,她的额上流下了晶莹的香汗,身上越来越热,不自觉地搂紧了夏涵,而夏涵的双手却在她身上不住游走,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舒绿缓缓闭上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只懂得配合着夏涵的长吻和他唇齿交缠,不知道接下来会再发生什么…
忽然间,夏涵猛然放开了她,她错愕地睁开眼睛,看到夏涵飞快离开她的身边,坐到车厢另外一角。离得她远远的。
他…他这又是干嘛?
舒绿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怔怔地看着夏涵。
夏涵用力一咬舌尖,深深吸了几口气,才苦笑了一下。
“唉,真没用,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舒绿才明白过来夏涵所说的“控制不住自己”是什么意思——不过夏涵可能都不知道她很“明白”男性的种种。
如果夏涵没有“悬崖勒马”,那…会不会发生更加限制级的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车厢里忽然安静下来,舒绿转过脸去,把头埋在膝间,死也不敢抬起头来看夏涵一眼。刚才…刚才实在是太羞人了,她现在没脸和他面对面啦!很尴尬好不好,现在该说什么话啊…
夏涵也很沉默,不过他的沉默和舒绿的理由不太一样。方才他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生生将自己给控制住了,没有在这车厢里做出更“出格”的事。
以前他也吻过舒绿的脸颊,但那只是觉得她很可爱想逗逗她,他也从没想过要在成亲前对她做出无礼的事。在夏涵的心目中,舒绿值得他最好的对待。最美好的事情,当然是要留到新婚之夜,两人才能真正融合到一起…
今晚由于那催情香药的刺激,他一时失控,可心里也并不后悔。
以他对舒绿的了解,知道舒绿绝不是那等寻常闺秀,不会因为他刚才的孟浪而真正生他的气。
她现在不说话,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吧。好吧…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如果非要说的话,他大概会说:“真后悔没有早点吻你…”咳咳咳,虽然是心里话,不过似乎不太合适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哈。
幸好铜雀楼距离凌家不远。到了凌府门前,夏涵先下车,让舒绿在车厢上换回平时装束。
从车厢出来时,舒绿低着头,完全没有和夏涵眼光相接触。夏涵却已恢复了往日的洒脱,轻笑着对舒绿说:“凌妹妹今晚好好休息,我明日再过来。”
什么啊,这人,怎么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舒绿又是羞,又是恨,又是失落…她到底在盼着什么,盼这死色狼登徒子跟她说几句甜蜜的话儿么?啊啊啊啊,男人,就算是长得再俊美的男人,也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混蛋!
这一夜,舒绿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三更天也没能睡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和夏涵在车厢里缠绵的情状就会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而嘴唇上肿胀微痛的触感,也在提醒着她夏涵的热情…
闹到下半夜,她总算迷迷糊糊合上了眼,然而在梦中,她似乎又见到了她那容颜如玉的白衣郎君,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小姐,您没睡好?”
早晨起来,巧英发现原本一直精神奕奕的小姐,竟然有了淡淡的黑眼圈。舒绿懒洋洋的,一手托腮坐在梳妆台前,没精打采地抬起眼皮子看了镜中的自己一眼。
“唔,没什么。”
她不想多说,也不能多说,说自己做了半晚上春梦么?
“小姐,夏公子让人给你送了礼物来呢。”
巧珍手里托着一个精巧的红木嵌螺描金小盒走来,脸上有一丝淡淡的惊奇。家里大门才开没多久,夏公子家的下人就来了,那岂不是天亮就出了门?
也不知夏公子巴巴的要给自家小姐送什么礼物来。
舒绿听到夏涵的名字,下意识地红了脸,随手一指梳妆台。
“放着吧。”
“哦。”
巧珍遂把小盒放到一边,回身替舒绿梳头捏髻。舒绿很想不去理会那个小盒,可有忍不住三番四次拿眼去瞧它,心里想着,那害人精又让人送了什么过来?
巧英和巧珍在舒绿背后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眼里尽是笑意。小姐明明是极想打开匣子看礼物的,偏又要在她们面前装矜持,真是可爱啊。
两人服侍舒绿这么久了,彼此也有了默契,快手快脚地替舒绿梳妆完毕,俱找了借口躲出去了。舒绿平日最是精明,但从昨晚以来脑子总是昏昏沉沉的,也无暇去想两个小丫鬟的诡异反应。
她咬了咬下唇,终是忍不了好奇,伸手把那小盒拿到眼前来,轻轻解开了盒上的活扣。
“吧嗒”,盒子一开,一股腻人的甜香扑鼻而来。舒绿还以为夏涵要送她什么名贵的香药,还在腹诽这家伙送个礼物也这么没创意。谁知定睛一看,发现里头是个小小的脂粉盒子。
“胭脂”?
舒绿疑惑地拿起那盒胭脂,打开一看,发现里头的胭脂膏子颜色极尽娇妍,恰如三月桃花之艳色。这种颜色和质地,应当是做口脂用的…
呃,口脂…
舒绿的脸又红了。这坏蛋,在暗示什么!是在说昨天吃人家的口红吃得还不够,想多吃点么!
啊啊啊啊啊这人怎么这样坏!昨晚的事情就算了,过后还送这么暧昧的礼物来…
然而舒绿仔细一看,这口胭质地细腻如玉,芳香醉人,分明不是外头卖的那些货色。这…难道是夏涵自己蒸的胭脂?
从来还没听过男人家给妻子蒸胭脂呢…呃…可是这种事,由别人做来就显得很造作,很娘娘腔,放在夏涵身上…
舒绿只觉得,好吧,的确是有那么点浪漫啦。
她抹上了新红口脂的唇边,浮现出几分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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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依然上班中,趁着吃工作餐的间隙偷偷码完这一章…赶紧滚去值班…好悲催的连班…)(未完待续)
没法子,还得再请一天假(更新于:2012-08-2000:13)
真心不想断更…断更毁人生啊…这几天主要是在忙评职称的事,去年忙活了一个月没评上,今年又再接再厉…结果今年你妹的制度改革了!改革你大爷啊…所有的资料表格重做…爹的时间全耗在这些文书案牍上了…
呜呜呜对不住各位亲们,必须再请一天假,8月20日,一定有一章更新。
另外,下周五起,《御香》会上一周的顶推。估计到顶推结束的时候,这本书就差不多完本了。之后可能还有一些外传,可能…总之,会好好把这本书完本的,绝对不会烂尾。大家要相信蔷薇是有坑品的人…(虽然最近的更新真的太烂,但内容不烂啊…)
么么亲们,晚安,让我们一起期待大结局吧。…
第三百六十章:展眉归来
(看,蔷薇…在补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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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夏涵而言,在铜雀楼度过的这个晚上的确收获颇丰。
与舒绿的感情更进一步固然是最重要的,然而,那三人当晚的许多表现,也给了他不小的启示。
次日舒绿收到夏涵的礼物后,面热心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不过,她还是尽快恢复了冷静,让夏家那送礼的小厮儿替她带封信过去。
夏涵也不指望舒绿会给他写情书,那可不是舒绿做事的风格。果然,待到他把信拆开一看,里头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狗急跳墙”。
嗯…看来舒绿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昨天晚上那两个师爷给他的感觉,亦是如此。
他们看着恭谨、谄媚,不住给自己说好话,可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探自己的口风。按理说,这样很犯忌讳,极容易惹起别人的警觉。
明知道常文裕和自己不熟悉,还做得这么出格,连让青楼红阿姑“下药”这么下作的招数都用出来了,他们就不怕反而弄巧成拙吗?
而敢这样做,只有两种可能。一来,是有很强的后台;二来,就是他们已经顾不得会引起夏涵的猜疑。
就像原先夏涵对兴耀帝分析“大象暴起”事件一样,那时候大光明教和大皇子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所以才会孤注一掷。
如今的情形,和当时也颇为类似。
那两个师爷丝毫没有提及自己的身份,可夏涵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他从两人的口音、举止,早看出他们是江南的落第举子出身,大概是南兴人。南兴的举子当师爷,有一项别处师爷难以企及的“绝技”——做假账。
也不是说别处的师爷不会做假账,可是术业有专攻,本事有高低。南兴师爷们做假账的功力可谓是炉火纯青,基本上达到了大梁朝的最高的水平。
所以夏涵猜测,这两人就是南河道那几个贪官的心腹,而且就和那些钱粮的贪污有莫大的关系。
知道这些,就很足够了…夏涵开始迫切地期盼着展眉归来。他的一些计划,只有展眉才能帮他实现。
事到如今,夏涵也隐约猜到展眉暗地里还有一层身份。他没往内通司上想,却是从信安王府这边,想到了兵部,猜想展眉或许在替老王爷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也很正常…夏涵再厉害也不是超人,没道理全知全能啊。
幸好,展眉没让夏涵失望。在离京七天之后,展眉就回到了京城,而且第一时间就将夏涵和妹妹召到了书房中议事。
“唉…这一趟真把我的老骨头都累散了。”
展眉很没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不住揉捏着两边的肩膀,好像真是累得够呛。
舒绿也知道哥哥不算夸张。一千多里地呢,七天就跑了个来回,还得包括查案的时间。也就展眉有这份精力。内通司里的校尉参领们虽然精悍,未必有展眉这般能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