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级圣灵，一个初级圣人，真是没有比这两人更适合她现在拿来练手的了。
飞天犬有些同情的看了罗免和罗新一眼，这两个蠢货，掉进了小狐狸的陷阱都不知道，现在还在洋洋得意，被坑死了都没人会可惜。
这些小辈的小打小闹飞天犬当然不会看在眼里，不过他比较好奇笙歌的修为。这小狐狸可没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不管什么时候背后都还藏着一手呢。飞天犬之所以对笙歌还算了解了一些，自然也是因为合作之前，让人去查了一番。
“小子，现在交出玉佩，跪在地上磕一百个响头，大叫三声罗爷爷。老子或许心情好了，还能放过你。”罗新揉转着手腕，扭动着脖子，阴沉沉的斜睨笙歌。那目光犹如毒蛇一般。
“只要你们两现在跪在地上跪两百个响头，大叫十声爷爷饶命。小爷心情好了，或许还可以下手轻点！”笙歌的嘴角高高翘起，眉目之间完全是狂傲不羁。
周围停步下来看热闹的修者有些低低笑了出来，有些知道罗免罗新二人实力的则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少年当成是新生牛犊不怕虎啊，好狂啊！
而那些发笑的修者则觉得对面笔直而立，五官精致的少年实在很有趣。居然拿罗新的话反过来噎罗新两兄弟，太好玩儿了。
“臭小子，你找死！”罗新怒喝一声，脚下蹬地，抡起拳头激射而出。
呵！这罗新嘴巴和行为虽然贱了点，但确实有点真本事。好快的速度！周围的修者不少都开始变得肃然起敬了。
“孙子，你是属乌龟的吗？速度这么慢！”笙歌站在原地没有动，眼开着罗新的拳头都要招呼到她的面门上了，才忽然一个斜身避过，同时手掌闪电般探出，掐住罗新的手腕，一个反拧，抬腿踢上罗新的后腰，将人踹飞出去。
这个好看的少年不仅狂妄嚣张，而且还很有实力，这下有看头了！就连看着罗新出手都还兴致缺缺的修者们，此时也都打起来精神。不过他们看得可不是罗新，而是笙歌。
“哎呀呀，怎么不缩紧你的乌龟壳里面啊，这就踹飞出去了，太弱太弱了！”
噗嗤！周围有修者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这少年的嘴好像比罗新和罗免还更贱啊。太好玩了。
罗新涨的脸色通红，显然笙歌的实力出乎他的预料。而且刚才会了一招解决掉笙歌，他几乎已经用上了七成的实力。结果对手没解决掉，自己反而被踹飞了出去，简直太丢脸了。
“啊！”罗新大叫一声再次冲向笙歌，这次他使出了全部的实力。
罗免此时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虽然圣灵与圣人的实力可谓天差地别，但是对面的臭小子如此轻易的就踹飞了罗新，难道她也是圣人？如此一想，罗免变得谨慎起来。
清瓶山庄的围墙上，清瓶庄主和端着一盘芙蓉酥的无心一起蹲着，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热闹，当然吃东西的只有无心一人而已。
“老鬼，我发现你这徒弟心眼儿蔫儿坏啊。”
无心拿眼神瞥清瓶庄主，什么叫心眼儿蔫儿坏？
“是我说错话了，是聪明机灵，你这徒弟真聪明机灵。”清瓶庄主嘴角抽搐两下，面对超级护短的无心，赶紧改口。
无心笑眯眯的点头，这下满意了。
“她一定是故意一招就踹飞那个小子，让另外实力稍微高那么一丁点的小子警惕，那样等下轮到他出手的时候才会全力以赴。”清瓶庄主眼中也带上了欣赏的笑意，“小丫头刚刚晋级，正是需要实力差不多的对手实战一场巩固晋升之后的力量。难怪要故意摆出嚣张的态度刺激那两个笨蛋了。”
“你才是笨蛋。”无心吃掉了最后一块芙蓉酥，又喝了一口甜酒，满意的砸吧两下嘴巴，好像一只吃饱喝足的波斯猫。
“我靠，我又不是骂你徒弟。”
“你不是笨蛋是什么？”无心斜睨清瓶庄主一眼，“你认为小徒弟的目的只是那么简单么？那两傻货不过是恰巧凑上门而已，没有他们，小徒弟今天依然会在门口闹这么一场。”
“什么意思？”清瓶庄主这下还真有那么一点不太明白了。
无心翻个白眼，“看见小徒弟刚才手中甩着的玉佩没有？以你对小徒弟的印象，你觉得她会是那种得了好东西会估计拿出来高调显摆的人吗？”
“绝对不是啊！小丫头绝对是闷声发财的货。”清瓶庄主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小丫头是故意在显摆那块玉佩。那块玉佩有问题？”
“朱雀玄武顺阴阳，青龙白虎辟不祥。那块白虎灵佩是开启亚特兰蒂斯古国的钥匙之一。”
清瓶庄主闻言双眼猛的一收，“那小丫头这样暴露白虎灵佩，岂不是十分的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不是还有我们坐镇么。”无心无所谓的一瞥嘴角。
确实。如今的灵界实力要高过他和无心的基本没有，不管小丫头是打算用白虎灵佩招出什么人，有他们坐镇，也翻不出天去。
这方，罗新再次被笙歌踹飞了出去，而且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罗新每次落地的位置竟然都在同一个地点。
有句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但罗新显然没有那种觉悟，既然他自己一个人搞不定，那就叫帮手。
“大哥！”
其实不用罗新叫，罗免也准备下场了。原本是他们仗势欺人在先，如今却反过来被打的落花流水，他的面子早就挂不住了。
罗免身形一晃，拳头之上孕满了玄气，竟然是一上场就全力攻击，半点试探都没有。
“是虎虎拳！没想到罗免竟然一上场就使出了看家本领。”旁边有修者惊呼。
所谓虎虎拳，就是可以让拳头挥击而出的玄气幻化成猛虎，其发挥出的力量的威力能因此加倍。
“不知道少年还有没有什么底牌！”众人开始紧张的期待起来。
一名圣人的玄气加倍发挥威力，足够摧毁一栋大宅子，少年那消瘦的小身板真的能抗住吗？
不远处的小破上，龙叔握紧了双手的手指，“主人，真的真的不用出手帮忙吗？笙歌小姐不会受伤吧？”
米尔迪夫脸上带着一层样貌普通的人皮面具，遮住了他绝世的容貌。不过即便如此，他灼灼其华的气度依然吸引了不少女性修者的目光。
“笙歌能够应付。”米尔迪夫淡淡一笑，转手将一块假的白虎玉佩交给旁边的花泽樱，“想办法交给笙歌。”
竟然不是以假换真，主人对那个女人会不会太放心了。
“哎，猛虎拳要打在笙歌小姐身上了。”龙叔一惊一乍，完全没有一点贵族管家平时装正经的样子。
米尔迪夫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打不到。”
果然，就见一直站在原地没动的笙歌突然像炮仗一般飞冲而出，纤细的胳膊抡起不大的拳头。明明看起来并不强壮，但在场的所有修者都瞬间有一种感觉。她的这一拳似乎足以摧毁一座城池一般。
“好强的气势！”
“她竟然准备与罗免的虎虎拳硬碰硬？！”众人又是震惊又是期待。
“破！”笙歌忽然一声厉喝，抡起的拳头包裹于银色的灵力之中，一拳砸中了玄气所幻化的猛虎脑门的王字上。
“吼！”玄气猛虎发出怒吼，在空中撕裂，最终化为虚无。
洞穿猛虎的灵力继续冲击向前，将气流带成尾巴，‘嘭’一声拍在罗免的胸腔之上。
“噗！”罗免当即喷血，倒飞出去，将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罗新再次压趴到地上。
“罗免师兄，罗新师兄！”叫小雨的青年此时的脸上终于升起了惊恐之色，刚才他虽然说话还算客气，但也表示愿意用抢的方式得到白虎玉佩。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且一次都没有失败过，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没想到这次却踢到了铁板，那少年人该不会连他也一起揍吧？
相对于叫小雨的青年的惊恐，其他修者则全是震惊。
“我靠，我刚才没有眼花吧？银色的灵力，灵修？！”
“没有没有！是灵修，是灵修！”激动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一个劲的重复，以此来表达他此时内心的激动。
“年轻一辈有多久没有再出过灵修了啊？没想到我等今天竟然有幸见识一名这样年少的灵修者，这次的修真大比真的没有白来！”
“我一定要会师门好好说说今天的事情，见到新一辈的灵修战斗了啊，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师兄弟呢！”
对于周围议论纷纷投来注目礼的众人，笙歌神情中不见任何的骄傲之色。她提步走向罗免三人，叫小雨的青年吓得赶紧退开两步，紧张的抬头望着笙歌。
笙歌拿眼角的目光斜睨了他一眼，“把身上带着的玉佩全部拿出来。”
叫小雨的青年此时哪敢反抗笙歌，只心里边懊恼偷鸡不成蚀把米，都怪罗免那两个废物，边掏出储物空间袋，将里面的玉佩掏出了五块。
笙歌扫了一眼，发现没有她要找的灵佩，吊拽吊拽的招手，“把储物袋给我。”
叫小雨的青年不甘心，但也只能双手奉上。笙歌探入精神之力查看了一番，里面还有十二块玉佩，以及不少的金币。（灵界中的修真依然用金币交易）
笙歌一股脑的将金币和玉佩全部掏了出来。
“啊！那是我家的传家玉佩！”人群中一个青年看见掉在地上的龙凤玉佩，大叫出声。
笙歌看了他一眼，将玉佩和金币都全部收进了储物袋，然后转而看向躺在地上吐血爬不起的罗免和罗新，“你们两的储物袋，交出来！”
罗免和罗新咬牙不动，笙歌冷嗤一声，自己动手从他们的腰间扯下储物袋。
这两人的储物袋中装着的金币更不少，而且竟然还有一点丹药。笙歌哼哼笑着，将其全部洗劫一空。
众人看得那叫一个解气又无语。强盗遇见悍匪，反而被抢了。还有比这更加扯蛋的事情吗？
罗免和罗新更是咬牙切齿，但也知道自己今天惹到不该惹的人了，不敢再发作。
跟罗新和罗免一起来的同门弟子更是待在人群里，都不敢上前去将两人扶起来。一是这两人平时没少欺负人，二是这两兄弟都喜欢男人，而且仗着实力高，师门中凡是长相好看一点的都被他们两骚扰过。一旦强行反抗不从或者告状到掌门那里，还会遭到这两人更凶狠的打击报复。叫小雨的青年就是被骚扰的其中一个，不过由于他本人就是贪婪便宜的角色，竟然真的跟这两兄弟搅和在一起。众弟子慑于罗免罗新在门派中的实力和地位，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心里别提多恶心这三人了。
此时看三人吃瘪，他们也觉得解气，索性以不敢为由，都不上去扶人。
笙歌将三人身上的东西收刮一空，才满意的点点头，“下次眼睛睁大一点，连小爷的东西都敢抢，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其实应该庆幸这是在清瓶山庄的大门口，不然笙歌很可能会连他们的衣服都扒了，让他们只穿花裹裤示众。
清瓶山庄的弟子也暗笑，阁下这手真是太解气。
“好了好了，庄主已经准备好住处，诸位阁下里面请。”清瓶山庄弟子站出来，邀请围观的修者们入庄。
没有热闹瞧了，众人也都该散的散了。
在刚才大叫的修者经过身边时，笙歌不着痕迹的将他家传家的龙凤玉佩放进了他掌中。
那修者一惊，然后感激的向笙歌点点头。如果刚才他大叫的时候，笙歌就将玉佩给他，回头估计还是会被罗免和罗新抢去。可现在给他，就安全多了。
笙歌无所谓的一耸肩，这时突然有人走到她身边，笑声道：“阁下好身手，不知师承何处？”
106章 强盗遇见悍匪，笙歌出风头（2
闻言，笙歌同飞天犬暗中交换了一个眼色，不会这么快就上钩了吧？
笙歌回头，就见一个模样普通的中年男人，眼中带着和善的笑意，看着她，道：“在下唐突了，如果阁下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回答。”
“有什么不好回答的。我师从少阳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笙歌抬高下巴，那模样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得意和骄傲。
无心蹲在围墙上咂摸两下嘴巴，“虽然小徒弟是有意义要高调给别人看，但还是听着顺耳。”
“把你得意的。”清瓶庄主翻个白眼，“来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人，我去招呼下。”
无心挥挥手，继续一个人蹲在墙头看。
“阁下师从少阳宗，而且还是灵修，莫不是无心大人的弟子？”中年男人惊讶的低呼出声。
笙歌没回答，倒是旁边的罗免三人吓出一身冷汗。他们到底是走什么霉运，竟然抢东西抢到无心大人的徒弟名下去了。刚才还在心中阴毒的算计着怎么阴回来，这下借他们三百个胆子都不敢了。
虽然面前的中年男人表现出一副十分吃惊的模样，但是笙歌就是觉得他并非真正的吃惊，好像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笙歌的师傅是谁一般。
笙歌心中疑惑增加，但面上神情滴水不漏，“阁下还有事情吗？没事情的话，我们就别站在路中间挡路了。”
“对对对，是我太惊讶了，忘记还挡着路了，诸位请。”中年男人一拱手顺从的让到一旁，让其他门派的修者过路。
“等等。”笙歌愣了一下，才想叫住中年男人。
但在修者群中，笙歌再看，中年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刚才中年男人拱手之后，袍袖稍微往下滑落了一点，笙歌又看见了那个与她姑父手腕上胎记十分相似的痕迹，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有，仓库里的神秘男人来清瓶庄是冲着修真大比而来，还是冲着白虎灵佩而来？他之前似乎就在让人寻找青龙玉佩？要杀飞天犬夺灵佩的人会是他吗？
“那个男人不简单，要多加留意。”飞天犬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怎么不简单？”笙歌侧头问道。
“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刚才那一堆修者中，他的嫌疑最大。”飞天犬就是走歪门邪道的，一看就知道中年男人带了人皮面。而且此人气息沉敛，实力不俗。
“就如你所说，他带着人皮面具，随时都可以换一张，我们想逮着他可不容易。”
“你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而且还有你师傅也在。”飞天犬十分有把握。
要不是他名声太臭，他早主动将白虎灵佩交出来，寻求帮助了。不过现在这样也不亏，不仅能解决困难，还能赚一千万金币。
笙歌翻个白眼，有清屏庄主和无心师傅在，那神秘男人的胜算确实少了很多，不过也不能大意了以防他使阴招。
“你专门研究那些邪门歪道的东西，身上有没有带着能解百毒的丹药？”
“咳咳！”飞天犬猛的呛岔了气，无语的翻个白眼，“你以为谁都是医圣啊，能炼出解百毒的丹药。而且就算是医圣真炼着有，按他那臭脾气，也绝对不会卖一颗给我的。”
“不错啊，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人品有多差劲。”笙歌单手插进宽松的裤兜里，有东西。
摸出来一看，白虎灵佩。她记得自己明明放进储物空间袋了的啊。
精神力一查看，原本的白虎灵佩果然在储物空间袋中，那这一块就是假的？玉是真的老坑种，手工也不错，乍然一看确实像真的。不过白虎灵佩和青龙灵佩一样，它里面的白虎似乎是活得，一般的工艺可仿制不到这种程度。
笙歌猛的抬头四处张望，这假的白虎灵佩与青龙翡翠玉佩出自一个人的手，难道那家伙也来清瓶山庄了？
笙歌转着脚步将四周看了一圈，可惜并没有看见那张颠倒众人的绝世容颜。也是，刚才站在这儿围观的女性修者可不少，如果那家伙在的话，就凭那张脸就能引起轰动。
有点搞不清楚没看见那家伙为什么心里还会觉得有点遗憾，笙歌没吱声，藏起了真的白虎灵佩，假得依然就放在裤兜里。
“你刚才在找人？”原本似乎挺激动，但好像没找到又挺失望的样子。飞天犬也垂着眼皮打量了一圈四周，似乎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找你。”笙歌翻个白眼，往庄子里走去。
“找我？”飞天犬没闹明白，“我不就在你身边么，找我干什么。”
“个字太矮，看不见你行么？”
她这绝对是心情不好的人身攻击。飞天犬看看十五岁的少年，身高似乎也确实要高出自己那么一些，反击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如果他要是知道高出他一点的少年其实是少女，估计想当场挖个坑跳下去。
身高一米四七的男人，伤不起！
飞天犬以笙歌朋友的身份进入清瓶山庄，自然是入住到少阳宗所属的院子里。
晚上大伙一起在院子里吃饭，无心老大不高兴的瞅了飞天犬几眼，他在考虑，要不要揭穿飞天犬的身份，让三师公跟他打一架呢？揭穿飞天犬的身份，一定会坏了小徒弟的计划吧？看这人不顺眼啊，好纠结啊。
“这糖醋排骨味道不错。”无心喜欢吃甜食，就算不是必须要进食，他也喜欢吃着玩儿。笙歌拨了骨头，将上面的一点肥肉也剔掉，才夹着放进无心的碗里。
少阳宗众人已经对小师叔祖当小孩一样照顾宗主，表示非常的习惯了。不过小师叔祖这么体贴细心，连宗主不吃的肥肉那么一点点都剔掉，一定会惯坏宗主的吧。
无心开心了，美滋滋吃小徒弟处理好的糖醋排骨。
飞天犬咋舌，原来这两师徒的相处方式竟然是这样的…奇葩。
“咚咚。”院门敲响了。
小弟子擦了嘴巴跑过去开门，“什么事？”
“这是一位阁下让我转交给笙歌阁下的东西。”
“多谢啊。”小弟子将不大的盒子抱回来，“小师叔祖，说是有人给你的东西。”
她在灵界又没有半个熟人，谁说送东西给她？莫不是今天见过的那个中年男人？
“给我看看。”无心先伸手接过盒子。
“小心有机关。”笙歌提醒他。
无心轻轻一笑，打开盒子，没有机关也没有放出什么毒药。盒子不大，却分为上下两层。各层中用上等的丝绒铺陈，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九枚药丸。上下药丸数量一样多，那统共就是十八颗。
“丹药？”众弟子都是不解。小师叔祖是认识什么厉害的炼丹师吗？竟然一送送十八颗一看就知道品质优良的丹药。
笙歌一时也糊涂了。
无心伸出两指，从丝绒下面抽出一张卡片递给笙歌。“上面有字。”
笙歌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易泯炼制的解毒丹，服用之后，七天之内可保百毒不侵，你现在或许能用得上。”
短短一句话，字体刚劲有力似乎要破纸而出。
卡片没有署名，但笙歌知道是谁送的了。之前的淡淡失望瞬间一扫而空，嘴角都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无心嚼着糖醋排骨，咬着筷子眨眼睛，小徒弟好像心情一下就变得很好了啊。
嗯嗯，小师叔（祖）好像很开心哟。
笙歌收了卡片，没让其他人看见上面写的什么，拿了解药分给众人，“这是我朋友送来的清心洗髓的丹药，大家都吃一颗，效果不错的。”
众弟子受宠若惊，小师叔祖好大方啊，这么好的丹药都送给他们吃。
不知道是不是炼丹之人有意的，丹药的表面竟然带着淡淡的清香和甜味，跟糖豆似得。
无心吃了一颗还想吃第二颗，笙歌一打他的手背，将剩下的解药都收了起来。搞不好留着还有用呢，哪能这么被当糖豆吃。
无心撇撇嘴，笙歌怕闹脾气不高兴，又赶紧夹了两块糖醋排骨剔骨头和肥肉送到他碗里。
“我要给老鬼送一颗去。”
“这个可以，但不许自己偷偷吃掉。”笙歌又拿了一颗给无心，不过没忘记强调不能偷吃。
众弟子低头着，嘴角悄悄的抽搐两下，小师叔祖是真把宗主当小孩子养的哟。
飞天犬倒是挺意外，笙歌竟然会也送一颗丹药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下去。不过丹药下肚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清心洗髓丹，虽然包裹了糖衣，但依然带着淡淡的药味儿。飞天犬一瞬间回想起笙歌下午说的解毒丹，忽的明白过来，这是解药。
笙歌自己也吞了颗解药，饭后大家忙活自己的，无心去给清瓶庄主送解药去了，院子里没有对于的房间，飞天犬被安排跟三名少阳宗弟子同住。
飞天犬倒是挺满意，人多安全。
时间又过了两天，眼看明天就是修真大比，笙歌这两天也拿着白虎玉佩出过晃荡了两圈，却一直愣是没有人夜闯他们院子偷玉，实在奇怪。
笙歌挑眉，别是那人看出白虎灵佩是假的了吧？不过她第一天拿出来的可是真货，这假假真真，应该没那么容易识穿才是。难道那人是在等待最佳的下手机会？
直到修真大比的当天，终于出事情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天还未亮，有起来上厕所的修者忽然狂性大发，看见活物就杀。最开始还只有一个，渐渐的发狂的修者越来越多，整个清瓶庄几乎瞬间就乱套了。
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修者表现出狂暴的症状，他们双目赤红欲裂，神情狰狞，好似狂犬病犯了的疯狗一般，逮着活人就咬，甚至就算是死人，他们还要疯砍几刀。那架势，不将尸体剁成碎末，似乎都不解恨。
最开始少阳宗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毕竟院子里安静的很，没一个人出事，直到隔壁院子住着的修者也发狂之后，他们才惊觉出事了。
无心从昨天起就跟清瓶庄主捣鼓东西去了，笙歌和飞天犬也都提前有所警觉。
当隔壁院子的修者发狂提着刀子砍进他们院子的时候，笙歌，飞天犬，还有三师公和二长老是最先冲出来的四人。
“出了什么事？这些人怎么好像发疯了一样！”三师公一脚踹趴一名修者，一计手刀将其劈晕，回身问道。
飞天犬拉着一名发疯修者的手臂，直接将其臂膀卸了，“是三癫丹！这些人都中毒了！”
笙歌不知道三癫丹，但三师公和二长老也十分清楚。
所谓三癫丹就是中毒者会发狂三个小时，在这其间不管是他们的实力体力还是耐力都会得到数倍的提升。不过这也相当于一种提前透资生命的方法，三小时之后，中毒者全身筋骨尽断，心肝脾肺全部炸裂而亡。
曾经有修者为了出名，服用三癫丹参加武斗，结果滥杀无辜，最后还自己也似得凄惨。从那以后，所有修者都抵制三癫丹。没想到如今在清瓶庄竟然有人用三癫丹制造混乱杀人。
其心可诛！
－－－－－－题外话－－－－－－
这也是二更，抠鼻
107章 癫狂，血腥杀伐！
清瓶山庄八层的修者都中了三癫丹，当日的修真大比自然没办法举行了。
笙歌灵机一动，制服了第一批冲击院子的修者之后，立刻道：“大家全部藏起来，没听到我的声音不要现身。”
“小师叔，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是有人故意下毒，那他此时必然躲在暗处看热闹。这么多人受害，当然不能让他逍遥自在。你们藏起来，我去找他！”
“我跟你一起去！”飞天犬道。
“我…”三师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笙歌打断了。
“三师公，你和二长老留下，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大家之间也能有个照应。我去找那人，也顺便看看师傅在哪里。”
三师公一想，宗主和清瓶庄主都服用了解药，不可能中毒。此时应该也早发现了庄子里的异动，有他们坐镇，小师叔应该不会遇见大麻烦。
“好，如果有危险就发信号。”三师公拿了两个信号弹，虽然小师叔的辈分比他高，但架不住年龄小，他总还是把她当晚辈看待。
“行，你们藏好，我们出去看看。”笙歌拿了信号弹与飞天犬一起掠身出了院子。
不出所料，外面依然到处一片喊杀之声。清瓶山庄不小，要这么找一个藏在暗处的阴险小人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