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徐雅反应过来,温润湿濡的嘴唇亲在了她的脸颊,顺着往下一直到她樱唇上。
“唔,源哥,我还以为你真有事儿要和我说,你这、这太流氓行为了。”
“这还叫流氓行为?小心哥直接将你在这里生米煮成熟饭了。和仟慧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霍仟源双手握着她的细腰,就那么搂着,嘴巴点点的亲在她的脖子胸口。
向来自律的霍队长,也有崩不住的时候。
“别闹,好痒的。仟慧想读书,怕你不答应,悄摸摸的和我说呢。源哥,我想让仟慧去北城我家,你也知道我爸爸之前是大学教授,也辅导出来过大学生,让仟慧去学习试试吧。”
徐雅是想,就是仟慧在北城的时候,没得机会上大学,但在北城跟着自己父亲好好学习,至少能学点东西,等过个两年,全国实行统一考试的时候,再回来参加高考,也是一样的。
见霍仟源不搭腔,徐雅伸手,戳了下他的脸。
“源哥,你说句话,到底成不成?”
“嗯,你亲一个,就成。”
霍仟源敛起眸子,深沉带着恶趣味的看着徐雅,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女子嘴唇上带着水光,是被他亲出来的水润样。
徐雅猛地推开了霍仟源,“还真是流氓头子了,说仟慧读书的事儿呢,看你那思想,需要拉出去再教育。”
徐雅正说着,霍仟源猛地往前一探,吓得徐雅赶紧住口了。
“亲不亲?机会只有一次。”
瞧瞧他这人,她可是为他亲妹子博上学的好机会,反过来她还要被他给威胁了。
“亲,我亲,不就是…。”
刚等她倾身过去,就被霍仟源按在木门上了…
“老子早就想这样了,在你的闺房里。”
在她北城的屋里,那小屋子不大,却五脏俱全,里面处处彰显精致,在那张铺着绒毛毯的床上,在那个铺着棉麻布料的沙发上,他想着想着就想忍不住想在上头欺负了她。
对于霍仟源的心思,徐雅还不知道。
只觉着自己差点被亲的昏了头,后来只记得霍仟源说答应了,但只能说是让仟慧去北城岳丈家帮大姨姐带孩子,不能说是去学习的。
气的徐雅捶了霍仟源胸口几下,却被霍仟源抓着小拳头,又亲了不大会儿。
霍仟源想留徐雅住在自己屋里,徐雅大眼瞧了下,硬邦邦的床还真不是她喜欢的,就拒绝了。
霍仟源将徐雅送到知青点,人没进去,看着他进去,才转身回去。
点起一支烟,砸吧下嘴巴,人说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他觉着不是那个味儿。
炕上搂着媳妇,那才叫得劲儿有味,
今儿的夜晚,月光明晃晃,霍仟源往回走,正看到前面有几个人没打灯,窸窸窣窣的往知青点来。
“谁这是,大晚上的出去干啥去了?”霍仟源掐了烟,朗声问了句。
前头在前的男知青叫郝友望,是从海上的来知青,为人胆子大,正是因为胆子过于大,私底下都敢帮一些未婚先孕不想要孩子的女知青,处理掉新生的孩子以及胎盘等赃物。
反正是个很受女知青欢迎的人。
霍仟源走近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干啥去了这是?”
“队、队长啊,你啥时候回来的?”郝友望看到霍仟源,下意识的有点怕。
“今天晌午回来的,到家没出门,估计你们没瞧见我,还不知道。天黑别乱出去,挨着山,里头野狼多。”霍仟源瞥了拿几个人一眼,徒步往前走了过去。
经过郝友望身侧时,非常清楚的闻到了他们身上的肉香味。
第一卷 069:夜里死人了
069:夜里死人了
下午他去大队部还和张主任,张会计等人都问过话了,今年上头给分多少肉份,张会计他们说,今年没肉分,上面没下达命令。
难不成这群知青又去山里打猎物了?
看来,明天他得给知青们和乡亲们一起开个会,现在山里野狼多,而且还是那种吃不饱的野狼,不要为了口腹之欲,就私自进山,伤及性命就不划算了。
每年在这些知青身上,都会闹出点事来,大不大小,霍仟源想想都觉着头大。
霍仟源离开后,郝友望一招手赶紧让跟着自己的几个知青快速一溜烟的往知青点的各自住的屋子里去。
“赶紧的都回去睡觉,没事儿别瞎溜达。”
“郝大哥,那我们就先去休息了。”
不知是说了声,出溜溜的,一群人,四散开了,快速离开。
只剩下郝友望站在院子门口处,望着月色朦朦的天空,自言自语。
“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将近一年没吃肉了,大家都馋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是大家的意思,老天爷要有罪要惩罚的话,可别罚我一个人。”
郝友望心中有些忐忑,这些忐忑也是在吃过了肉汤之后,饱腹后,突然的害怕和怕自己遭天谴。
那被扔到山坡上的一团的,根本就不是羔羊肉…
如此一想,还真教他给自我暗示的想明白了,转身快速回屋去了。
而那回到屋里的徐雅,和王兰华说了几句话,白天坐了一天的火车,也累了,索性就先睡了。
约莫半夜时分,突然听到有人嚎啕大哭的声音,徐雅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起来后,竟然发现王兰华不在屋里了。
“兰华,兰华?”
徐雅连连喊了两声,没听到王兰华的声音,只听到外面传来凄厉的喊叫声,以及窸窸窣窣的推门的声音。
徐雅忙着抄起桌子上的铁盒子,正要出去,却看到是王兰华进来了。
木讷像个木偶人,一步一下,像是没看到徐雅似的,直接走过来,往自己床上走去,被子也没掀开,整个人就躺下了。
连她刚才进来的时候,门都没关上。
徐雅不敢喊了,怕王兰华是有梦游症吧。
但,门外远处传来的凄厉声,又是为哪般?
一直到第二天公鸡啼鸣叫早,徐雅都没睡着,可以说靠着床睁眼一晚上。
动了下有些酸痛的腿脚,徐雅从床上下来,还差点栽倒了,倒是向来早起的王兰华,今天早上起的格外晚。
徐雅没怎么打搅她,也是因为内心有些怕,先打开了门,朝着门外刚想去喊,却看到门外站了几个人。
正是知青点的知青,还有几个村民。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
天刚亮,没由得这些人都站在这里。
其中站的最靠前的胖婶,勾着眼睛往知青点里看,望见徐雅的时候,神神秘秘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啊,郝友望死了,就在村子中那个挂着钟的大槐树上,没发现啥被杀的痕迹,说是自杀的。”
“真的假的?我昨天还听王兰华说起了郝友望呢,不是昨天还…。”
在后山猪肉汤吃,这件事,徐雅没说出来。
但胖婶衣服我全知道的神情,“别藏着掖着了,村子里的二癞子,说看见郝友望在山上捡了那东西,回家煮好吃了。”
见徐雅一脸不懂的表情,胖婶很好心的直接说的更清楚。
徐雅一听,犹如五雷轰顶般震惊在原地。
郝友望煮的肉汤,那昨天…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喝了那汤,徐雅低头立刻就反胃呕吐了起来。
早上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最容易泛呕,再加上刚才胖婶的话,弄的徐雅胃里翻滚只难受。
随后而来的霍仟源与霍仟慧,看到徐雅干呕,霍仟慧一脸着急的走了过去。
“小雅,难道你昨天吃了那肉汤?没吃吧?”
“我没吃,我就是一想起来就恶心,我差点吃了啊。”
昨天她就是因为宋青梅对自己好好说话后,心中对她没了之前的戒备和记恨,将王兰华端来的肉汤,说让王兰华和宋青梅分了吃。
不行,一想到,她就想干呕泛吐。
见越来越多的人围在知青点,霍仟源让赵小兵带人把看热闹的人,一个个的疏散离开。
“子虚乌有的事,大家别在这里散播谣言。他们说的那都是传闻。这事儿要是大家宣传出去,别说知青回城难,就是你们想吃肉都没门路。大家都赶紧散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霍仟源一声令下,有人再好奇,也不敢多呆。
村民们得知这个小热闹,不管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就想过来凑个热闹。
郝友望的尸体,张小兵带的人已经将人给抬回来,正放在知青点一颗梧桐树下,正面被盖了白布。
知青大院的人被全部撵走,只剩下一下知青和霍仟源以及赵小兵带来的民兵子弟。
徐雅与霍仟慧站在一起,漱口过后,感觉才好点。
霍仟源身上带着莫名的煞气,让赵小兵将知青点全部的知青,都叫了出来,昨天跟着郝友望的知青,和一些没跟着郝友望的知青,全部分开来问。
徐雅是没跟着郝友望的知青,霍仟源并没多问他们这些人,重点是审问了那些跟着郝友望吃过肉汤的知青们。
“昨天你们跟着郝友望都做了什么事儿,都给我说清楚了。”
郝友望是自杀,现场已经让监狱的人来看过了,法医也确定郝友望是自杀,树上帮着的军绿色皮带,还是他自己身上的。
没有他杀,就是完全的自杀行为。
所以尸体取下来后,霍仟源张口对公安同志说,想将郝友望的尸体送回城里去。
对于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不能不清不楚的就遮掩过去,乡村民众可以不知情,但他必须清除的知道,不然,如何对上级交代。
第一卷 070:风波(2更)
070:风波
霍仟源从来就不是那等糊涂人,势必要将这件事给弄清楚了。
对于这些昨天晚上和郝友望一起喝肉汤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七八个人坐在一起,全都耷拉着脑袋,脸上带着垂丧或者愤怒,以及后悔和阵阵反胃。
王兰华最耐不住气,当下转头看向身边几个知青,语气很大的吼道,“你们都知道郝友望煮的是什么肉?还不打算说。”
对于昨天晚上自己夜游出去的事儿,王兰华只听徐雅说了句,但她自己一点都不知情,想起徐雅说的她跟个木头人似的,嘴里还发出阵阵诡异的声音。
王兰华害怕,以为自己被死婴婴灵缠上身了,再看眼前的几个知青,暴怒而起。
“我、我们不知道啊,还是于海宁喊我们,我们才过去吃的,根本就不知道是啥。”
说话的是个女知青,叫赵琴,是从海上来的,和郝友望是一个地方。
挨着赵琴坐着的是两个女知青,其余的几个都是男知青。
相对于女知青的害怕,男知青除了在得知郝友望死了那一瞬间就有些意外和害怕,别的当是没什么反应。
尤其是那个叫于海宁的,本来就是个刺儿头,在这些知青中最不好管的就是他了。
“霍队长,您也甭问了,这事儿只有我和宋文博,郝友望三个人知道,其余的人,都不知情。
您也知道,这小破地方,我早就呆够了。我在这里八年了,整整八年,看着一批知青走,一批知青来,新来的一批知青又离开,让您瞧着,您心里舒坦不?”
于海宁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在他的话匣子中,藏着的全是平日里积攒下来的怒气和怨气。
一个从海上来的知识分子,在这里苦苦熬了八年。
谁能熬的下去啊,可他,于海宁熬下来了。
但现在却得知,下放到乡下的知青们,永远没有可离开的机会了,各种传闻,让于海宁以及郝友望,全都失去了信仰,失去了回去的期待。
加上他们俩为伙经常去山里大猎物,现在猎物难打,根本就找不到肉吃,那天也就是看到有人在扔东西,他们好奇心作祟,过去看了下…”。
望着眼前双眼迷蒙,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的于海宁,霍仟源脸色更冷了。
“不管咋说那都是人,你们这样做就是犯罪。”
霍仟源什么话都没多说,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知青,有些心寒。
他想尽一切办法,把想回城不愿意留在乡下的人,都以各种理由弄走,但凡这些知青城里的爸妈能找到关系,能让这些从乡下返城的知青,回到城里有事做,霍仟源就绝对不说不放人走。
于海宁的情况他也了解一下,但知道的不多,毕竟这个知青来到楼溪村的时间比他还早。
要是与海宁的爸妈能找到关系让于海宁回去,他绝对会放他走,可海上那边一直没任何消息,他也不能说让于海宁回城的事儿。
知青返城,一般的情况下,暗中需要动用些关系,以及回城后,有正当的工作。
还有一个原因的知青可以返城,那就是生病的已经丧失了劳动能力的知青,留在乡下也不能上工,出了白吃饭没别的用处,一般的地方大队部就会给这些人开个证明,证明他们得病,需要回城。
别的地方的知青也有人故意得病,想回城的,后来,当地大队部就找医生,进行检查,没得病装病的人,不仅不能回城,还会被严厉惩罚。
自打之后,身体健康没事儿的知青倒是不敢作妖了。
在乡下呆的这些年,霍仟源看到不过稀奇古怪的事儿,唯独没亲身经历过,有人吃死婴炖汤的事。
霍仟源沉痛异常的说完,转身开了门,对外面负责这件事的公安同志交代了几句。
随后,涉嫌烹饪肉汤事件的几个人,全部被带走了。
于海宁,宋文博,郝友望,以及其中一个叫宋中红的女知青。郝友望已经死了,但罪名依旧在,其中宋青梅和医生薛红梅,也被传话问了好几次。
没查多久,这事儿就已经立案了。
于海宁和宋中红分别被判,流氓犯罪分子行为有期徒刑七年,宋文博知情不报,被关了起来,后面估计也就是惩罚下。
郝友望是严重的流氓犯罪行为,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可他已经死了,尸体没派人往海上送,而是给海上那边拍了电报,让郝友望的家人前来领尸。
于海宁等人的事算是都处理完了。
宋青梅虽说是孩子的生母,因为不知情,反而成了被安慰的对象。
一脸垂丧之气的宋青梅,被监狱同志送回来后,连续三天没什么表情。
王兰华等几个知青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肉汤,没被处罚,但在大部队写了检讨书。经过那次肉汤之后,王兰华再也不敢正视宋青梅了。
在王兰华和别的几个知青心中,觉着这件事的主要原因还是在宋青梅身上。
处理了几个知青,楼溪村的知青点,一下子安静多了。
徐雅和王兰华住在一个屋里,都觉着有些害怕。
所幸她的婚期也快了。
她和霍仟源的婚期定在腊月二十六,选好的黄道吉日。因为知青点发生了这种事,霍仟源十天内被县里领导叫去了开会都不下于六次了。
忙到他连自己的婚事都操办不成。
霍家的屋子装扮,俩人睡的床,以及该给徐雅买的提亲东西,都是徐雅和霍仟慧俩人去镇上买的。
霍仟慧去北城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在年后开春,再过去。
第一卷 071:布置婚房(加更)
071:布置婚房
下午黄昏,霍仟源和张小兵开着拖拉机从县里回来,徐雅正和霍仟慧在收拾今天中午刚买来的东西,杂七杂八的花了不少钱,可却值得。
结婚是头等大事,马虎不得。
霍仟源推开门,面带喜色的往屋里去,但在看到院子里打水的徐达礼,有些惊讶。
“徐老师,你咋在我家啊,这都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徐达礼不尝在村子里晃悠,霍仟源见徐达礼的次数不多,也就是每次去学校那处查看的时候,能看到徐达礼。
将水缸灌满,徐达礼消瘦的身板看起来有些虚,文质彬彬中带着几分病态。
气喘吁吁的徐达礼还没解释,屋子里听到霍仟源声响的徐雅,立刻撩起粗布帘子,如猫一般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啊,晚饭我都做好了,正等着你回来。”
徐雅说着,见霍仟源眼神落在徐达礼身上,笑了下。
“徐老师是帮我们提东西来的,前段时间咱们不是给徐老师捎带了教学教案,他说要给钱,我寻思那些书都是我爸之前的书,先拿给徐老师用,没收钱,他就说要帮我做点事。”
“家里有男人,挑水的事儿,用不着外人。”霍仟源瞧着徐雅说了句,语气怪怪的。
徐达礼嘿嘿笑着,放下扁担就要走。
时下吃水都是在村子中的水井里挑,家里有口井的那在之前就是富户了。
“徐老师,你忙了许久了,留下吃点饭吧。”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再做。对了,小雅你别忘记了,你有空去学校里来给孩子们教教声乐和美术,我可听王兰华说了,你才艺挺多的。”
目前学校里就徐达礼一个老师,只教孩子们数学和语文,徐达礼发现孩子们根本就没有别的课程,得知徐雅会才艺,想请求她每周给孩子们上一节声乐或者美术。
也不求这些孩子们学的精通,就是想挖掘一下孩子们的兴趣爱好。
徐雅觉着这是个好事儿,再说了,冬季一个极度她也没什么事儿可做,去教教孩子们自己也能多个乐趣。
随声就答应了。
“好,这事儿我记着呢。那徐老师您先回去,书的事儿您甭挂在心上,都是教孩子们的,就是捐给您也值得。”
徐雅没真留徐达礼在家吃饭,一来,她是马上要和霍仟源结婚了,可现在这不还没结婚呢,不是自己的家。
再者,仟慧还单身少女,要是她留徐达礼,村子里的人肯定吓唬传说徐达礼和仟慧的事儿。
瞧着徐达礼往外走,徐雅也就是客气的送了下。
等她转身往堂屋去,路上被霍仟源挡住了,霍家院子里多树,加上夜色蒙蒙,霍仟慧知道避嫌,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来找徐雅。
院子里他们俩站在树下,霍仟源倒是没什么大举动,就是低首窃窃私语的与徐雅说了些话,问的也就是今天白天她做的事情。
“今天辛苦你们了,这几天我不去县城了,在家里好好收拾下。县里下达的文书,今年以及明年,知青所有的津贴补助都取消,吃肉的事,没说,不过,我估计是凉了。”
徐雅嗯了下,抬眸水汪汪的眼睛中带着坚毅,其实这两年,乃至一直到八十年代初期,知青的情况都得不到好的安排。
但是她想知道,霍仟源是如何做的。
那件事情,看似已经过去,其实在楼溪村知青的心中,已经印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怕是再过多少年,都会被人记忆深刻的记着。
“我们这些知青,真的就没人管了吗?天寒地冻,没有暖气可取,现在也没有了该给的津贴,真的是要逼死人的。”
听不得徐雅说死字,霍仟源伸手按住她,带入自己怀中。
坚硬无比的胸口,此刻也没带给徐雅足够的安全感。
“会有好转的时候吗?”徐雅闷声咕哝的问了句。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热血中带着颓唐,狭缝中求的生存,乡下久待的知青,想回城的心,就像是疯了一样的想。
“我会尽力争取,争取让大家都能有机会回去。”
霍仟源人重承诺,他说到的事就绝对会兑现。
见此刻的气氛有些低沉,徐雅反手抱了下他的腰。
“我相信你,我一直相信。”
霍仟源望着她的眼神,火热而滚烫,但却没有一丝情欲,他们现在才算是心灵契合,两个灵魂在处对象。
见他眼神灼热,徐雅低首,推攘了下他的胸口。
“好了,仟慧还在等我们吃饭。眼看婚期过后就是新年,今年不分肉,咱们想个法子,去山里走一趟吧,看看有什么就弄点什么。大年夜至少得吃顿饺子吧。”
霍仟源立刻来了精神,“去,我也想了,咱俩结婚,酒席肯定要摆,我就是去山上撅了灵芝,也要办酒席。”
俩人说着往屋里去,正看到霍仟慧在餐桌前等着。
“哥,小雅,咱们赶紧吃饭吧,吃过饭你们有啥话继续说,我吃饱了,也能踏实睡觉了。”
“行,今天跑了一天,肯定饿到不行了,赶紧吃。”徐雅笑着将筷子拿着递到了霍仟慧手中。
霍仟慧看了下她哥,见霍仟源没什么不耐脸色,还真吃了起来。
粗粮饼子,用的是新苞米面和红薯面一起贴的,一盆子的白菜炖粉条,一碟酱黄豆,一碟腌黄瓜,三碗米汤稀饭。
农家饭菜,淡的只有盐和酱油的味道。
但他们吃的却格外香。
“小雅你厨艺真不错啊,我发现吃你做的饭菜,再吃我自己做的,就有点难以下咽了。”
正吃着饭的徐雅,看了霍仟慧一眼,“真的吗?那你说,以后我要是开个大饭店咋样?能挣钱不?”
霍仟慧笑着道,“准能成,肯定行啊,我支持你。”
霍仟源只是吃饭,倒是没搭腔。
吃过晚饭后,霍仟慧收拾的桌子,徐雅和霍仟源去新房布置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布置的,就是将之前墙上的贴的报纸弄掉,将徐雅扯的小碎花布用铆钉钉好了,柜子什么的,都没置办新的。
第一卷 072:王兰华来家书,欲回城
072:王兰华来家书,欲回城
看着屋里乱糟糟的一起,让霍仟源突然很心疼这个即将要嫁给自己的姑娘。
“小雅,委屈你了,咱们结婚的新房还没你北城的小屋收拾的好。”
“我要是嫌弃还能嫁给你?”徐雅勾唇笑着道,说罢,又道了句,“不过咱们可说好了,现在你欠我的那些东西,往后一个一个的都得给我买齐全了。我要自行车,还要缝纫机,手表,都得给我记住了。”
“成,哥全记得,等有钱了,立刻给你买。”
新房收拾了一半,霍仟源将徐雅送到知青点,之后就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徐雅起来后,发现王兰华和另外几个知青在院子里晒萝卜干,她问了下,说是张主任给分配的任务。
这个冬天要晾晒五百斤的萝卜干。
“小雅,你又要去找霍队长吗?”见徐雅要走,王兰华丢掉手中萝卜条,赶紧起身跟了过去。
“是啊,怎么了,那边屋子还没弄好,我过去帮帮忙。”
王兰华迟疑了下,从怀中抽了一封信,递到了徐雅跟前。
徐雅看着上面写的自己,以及对王兰华的称呼,显然这是一封家书。
“你家人给你写的书信,你给我看什么。你没事儿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徐雅与王兰华起了隔阂,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王兰华对她隐瞒的事情太多,多到让徐雅不知道如何相信王兰华了。
王兰华也不是傻子,一下就看出了徐雅对自己的疏离。
“小雅,你听我说,有些事情,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我说的话,都对自己不利。
前几天我给我爸妈写信了,我让他们花钱找了关系,想弄我回城。
你也知道,我还有个哥哥,在北城秦皇岛当知青,本来我爸妈的意思是让我哥先回去,是我求了我爸妈,才说弄我回去的。你帮我把这封信给霍队长,算我求你了,行吗?”
王兰华语气中带着哽咽。
徐雅对王兰华的家庭了解的不多,但听她这样说,也知道,王家也是那重男轻女的家庭,她能得到这样一个机会,十分难得。
“这件事你直接找霍队长就行了,不用让我中间插手来传信。”
“我之前犯了错,我怕、我怕霍队长不会答应我。小雅,我实话告诉你吧,那天晚上,我们吃了肉汤的人半夜时分开始出虚汗,浑身燥热,整个人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往村外的槐树去,等我们到了那里,就看到郝友望已经自杀了。”
“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你们都有意识?”徐雅震惊于此。
王兰华摇头又点头,“我有些微的意识,别的人我不知道。”
“那郝友望到底是如何死的?”
为何就自杀了,这是徐雅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
王兰华惨淡的笑了下,。
“兴许是因为良心上过不去,也许是受不了这里的环境,想一死了之吧。徐雅,算我求你了,帮帮我,我现在真的想离开楼溪村了,我们已经被抛弃了,整个国家都不需要我们了,我的下半生耗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