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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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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首次谈起过去
这些话，韩霄隔着院墙都听到了。
李蒙是在村子里长大的，关于多年前的事儿，她是可能不知道，但是李蒙的爹妈是肯定知道的。
李蒙说的这话，几乎大半都是真的。
李蒙说完就离开了，安柠站在原地，她知道自己很生气，可是更生气的是，这些事儿，韩霄都没对她说过。
现在却从一个外人口中得知。
她想去问韩霄的，可一想到这些事情牵扯到韩霄的过去，她要是问的话，那不是拿刀子在韩霄的心上一层层的揭开伤疤吗？
安柠站在门口，低头想着，想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韩霄从院子里走了出去，到了安柠跟前，男人个子高，往她身边一站，投下大片阴影。
“生气了？这些事儿你可以来问我，你没问起我爸妈的事儿，我想着，那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不想让你知道。”
他更怕，安柠知道了他的过去，了解了他爸妈，会嫌弃他。
安柠仰头，看着韩霄，“处对象我们是两个人，怎么都可以，但结婚了，这就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了。你都不跟我说你家里的事情，我以后遇到了，会怎么想啊？
难道要让我从别的口中，了解你的过去，你爸妈？霄哥，我其实更愿意你告诉我，因为我相信，你是不会骗我的。”
安柠说的都是真心话。
她的确是有点没想到，那可能就是关于韩霄的家人吧。
韩霄点头，嗯了声，这才说道，“先回院子里，皓子找你说事儿。等晚上了，我把过去的事情，都给你说了。别怕我，也别对我产生怀疑。我韩霄，这辈子只娶你一个人，咱们俩以后是要过一辈子的。”
安柠便也没问。
下午的时间，安柠跟王皓一直在说滨宜的事情。
原来王皓在滨宜也找了几个商场，就是没人愿意尝试，王皓在滨宜非但没挣到钱，还丢了一包袜子。
“嫂子，这个事儿我本来是想早点告诉你的，可又一想，你跟霄哥要准备结婚的事儿，我就没说。这个事儿，全是我的责任，我明天就跟你去县城工厂，我去给他们解释。”
王皓内心也是很担心的。
毕竟那些袜子，可是值得不少钱的。
“行，明天去一趟工厂，这个事儿得说清楚，我也要过去提一批货。皓子，这个月的工资，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等下，我拿给你。”
安柠起身，这就去屋里，取了钱来。
王皓却推辞不要，说他什么事儿都没干成，不好拿这个钱。
“嫂子，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呢，这个钱本来就是给你的。别担心，这个差事做不了，还可以做别的。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活人岂能被尿憋死。”
话是这样说，可安柠却无法保证，王皓的工作还能保住不？
下午五点左右，王皓拿着工资，心里有些虚的回家去了。
刚好家里来了媒婆，说要给王皓说媒，王皓一高兴，便将刚才的事儿忘记了。
说实在的，货物在外面被人抢走，的确是个不好的事情，不好处理。
只能到工厂去求情，看人家怎么说吧。
见安柠脸上带了愁绪，韩霄问道，“事情很难办？实在不行，咱就不干这个事儿了。我以后的工资都给你，也能存不少的钱。”
安柠望着他，眼神骨碌碌的转。
她直接拽住韩霄的手。
“走，跟我进屋，好好的交代你的问题？到底是咋回事？一个捡破烂的小混混，还成了研究所上班的人了？”
韩霄在后，笑着。
“看你把我说的，没那么不堪吧……。”
进到屋内后，俩人坐在床上。
安柠等着韩霄说呢！
“霄哥，你倒是说话啊？”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啊？”感觉能说的太多了，“我先给你说说我的工作性质，你看成不？”
安柠却道，“我对你工作不好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爸妈还有一个弟弟妹妹……。”
韩霄道，“他们是十八年前从村子里离开的，走的时候，我都记得，半夜走的，刚走，就被村子里的人拦住了，他们把所有的东西丢了，只带了随身东西就走了……。”
那个时候，韩霄只记得外面很吵，他想起来去看，却被爷爷奶奶按在被窝里，听到外面有人在喊。
喊爹喊娘的。
韩奶奶就死死的按着被子，说，听不到，听不到，要真是出去，他们韩家的人估计都没什么活路了。
韩霄不敢动，还是等到爷爷奶奶都睡着了后，他偷偷的起来，却外面看了下，看到很多人在路上，在村子里四处巡逻走动。
第二天，他就从上个村长的口中得知，说韩霄他爸妈叛变，卖国贼，资本做派，偷去国外去了。
只看到很多东西，他父亲穿过的西装，母亲穿过的旗袍，都被挂在了村子里的树上，接着就是一把火全给烧了。
也因为他爸妈跟两个姑姑夜里逃了的缘故，让他们是留在村子里的祖孙三人，受了不少的苦头。
“祖父死了之后，韩家的动乱才彻底结束，我在之前，一直想找到他们，可怎么都找不到，没任何的消息线索，本来是花钱托人帮我找点关系，没想到，竟然给我找了个工作，安排我入伍了，当了五年，转到研究所。”
韩霄说着，看着安柠，他伸手摸了下安柠的下巴。
脸上带着平稳的笑，“你不知道，我多珍惜现在的安稳生活。但我不能让人知道我的身份，别人问我，我只能说，在外面闲逛没事儿做。
还是后来，我接触到一笔文物，才想着，从民间乡亲们的手中，将一些当年被毁坏的文物，尽可能的找全。
也算是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
安柠本来是感动的，听韩霄说话的语气那么轻松，她便笑了起来。
“你倒是挺爱国的。”
“你跟祖国对我来说，同等重要。”
韩霄说的亦乎认真。
“你对来说也很重要。”安柠靠在韩霄的肩膀处，“那以后，你还要找你爸妈他们吗？”
“不想找了，我都成家了。再说了，我有了媳妇，还要爹娘干啥。”
☆、188：韩霄离开，不舍的
其实，并不是韩霄非要找他爸妈，是因为他爸妈知道老爷子的一些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那些东西，搁在现在来说，那就是古董。
韩霄想找到，收藏起来，别被人给毁坏或者弄走了，一旦那些东西被弄到国外，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想拿回来，不定要花多少钱呢。
韩霄想的比别人要想的多。
跟他的经历有关系。
这些话，韩霄没跟安柠说，怕她担心。
“霄哥，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儿……。”
韩霄却侧了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我小时候的事儿，我都能下地干活了，你估计还没出生呢。”
俩人说着便闹了起来。
那耳聋的老太太，听着隔壁屋内的笑声，只觉着她马上就要抱曾孙了。
很快，韩霄的婚假就结束了，必须要回研究所上班了。
研究所具体的所在地很神秘，韩霄也没权利去说，安柠听话的也没多问。
他是早上八点的多车，要离开，安柠昨儿晚上就将韩霄的衣服，都给收拾好了。
安柠听到动静伸手要从被窝钻出来，却被韩霄伸手把她被子往下压了下。
“别起来了，外头风吹的厉害。柠柠，你有个心里准备，我过年要是不能回来，你可不准哭。有什么事儿，跟奶奶说，奶奶心里都明白着呢。
钱我给你准备好了，外面放了三百，你自己平时花，喜欢吃什么就买。
衣柜里有我存的一千块，都在里面。记住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一点，咱们可都没做措施，注意着点自己的生理期。”
到底是受过教育的男人，虽然是落魄了，可懂得东西就是比一般人要懂得多。
安柠嗯声应着。
“霄哥，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我会给你写信，我只要有空就给你写信。”
他只能给安柠写信，安柠还不能给他写回信，因为他可能不会一直呆在一个固定的地方。
安柠心里是很不舍得，但又没办法。
她还是起来了，披了衣服，“我送你到门外，我就不送了。过年的时候，尽可能的回来，要真是回来不了也没关系，我会照顾好奶奶跟韩穗，你也别太担心家里。”
韩穗不是韩霄的亲妹妹。
是韩霄的姑姑生的，因为是个残疾，本来是想扔了，可到底是个生命，就托人从外面，尚且还在襁褓中的韩穗就被送了回来。
连名字都是老太太给起的。
安柠昨儿晚上听韩霄说过后，对韩穗也是心疼不已。
没想到，韩霄跟韩穗会有那么让人心疼的过去。
韩霄提了手提包，安柠站在门口，看他渐渐走远。
男人不舍得，可还是迈开了步子，大步往前离开。
他有想过，从研究所下来，在家好好的陪着媳妇，生个孩子，可那样的日子没有保障啊。
若是将来，再有什么政策下来，稍稍一变动，……他家那样的背景，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安柠，去遭受他奶奶那个时候遭受的一且？
不行！
为了这个小家，他也必须有一定的地位，足以保护好他们的这个小家。
他想着，等他下次回来，安柠的肚子里就有了他们的孩子。
在韩霄离开之后，许久，安柠才转身回去，看到水井边儿都结了冰，这天是真的冷起来了。
回屋换了衣裳，安柠是睡不着了，就起来将早饭准备了下来。
上午，老太太在屋里坐着，身边烧着一个炉子，炉子边儿上放着两块红薯。
“奶奶，我要去镇上一趟，您在家里好好的烤火，上午我回来做饭。”
“不着急，你好好做你的事儿，大冷天的，别来回跑了。”老太太也是心疼孙媳妇。
知道安柠性子要强，不愿意在家里呆着，想做点事儿，也能挣钱。她知道安柠心疼韩霄，所以老太太对安柠很好。
安柠点头，抓了件外套，穿上就推车出去了。
刚巧，她到村口发现有人在不远处站着，安柠骑车从路上直接经过，也没停留就没仔细看，只觉着那人眼熟，却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张建军。
安柠诧异，可没停下。
张建军来香河村干啥？
毕竟北城市中心距离香河村可有些距离的。
安柠想也不明白，到了镇上，跟王春华、王磊盘点了货物，马上都要十一月地了，工资也要提前准备好。
她明天还要去一趟县城。
事情不少，安柠也闲不下来，就一直忙着，兴许是因为韩霄不在家，她自己也觉着心里空虚，就让自己忙了起来。
这一忙，就到了十二月中旬了。
腊月十八那天，安柠还在县城。
因为袜子厂的事儿，也越来越让安柠觉着吃力了。
黄承忠欺人太甚，因为外面的销路好了，就不给安柠提供好的货物，只给一些库存积压的，弄到安柠火大，跟黄承忠吵了好几次。
这次又因为袜子的缘故，滨宜那边说了很的问题。
安柠亲自找到了黄承忠，想解决这个事儿，可见黄承忠却推辞不想要见安柠。
“你们厂长呢？我今天必须要见厂长，现在厂子收益好了，不能这样糊弄分销商，否则，生意不会一直越来越好的。你们这是砸自己的招牌。”
安柠是着急，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她亲自跑来的，一笔一笔接着来的声音，都是因为看中了袜子的质量跟款式。
可现在，滨宜那边的分销商，一直怨声载道了。
“安经理，厂长不在，你别那么火大……。”
砰的一下，安柠将门给推开了，看到的是坐在椅子上喝茶很是悠闲的黄承忠。
“厂长不是在办公室，为啥一直不见我啊？我是来反映问题的，将问题解决了，生意才能做的更好啊。”
“没问题，你瞎反应什么问题。这个厂子现在是我说了算，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滚蛋……。”
因为一些工资上的事情，黄承忠心里也不高兴，上面被张齐恒压着，今年的分红，他因为没做出什么政绩，都被取消了。
现在瞧见安柠，黄承忠更是不高兴。
安柠门都没进，站在门口，冷哼轻笑，“行，我现在去找张主任谈这个事情。”
☆、189：不会是有孩子了吧
“你去啊，有本事你就去。”
想到张齐恒也正在气头上，让安柠过去不讨好，黄承忠反而还觉着高兴呢。
他却没想到，安柠这一次反应情况的报告，直接让黄承忠滚蛋，厂长都干不了了。
听到黄承忠说这样的话，安柠心里其实不好受，毕竟当初是黄承忠给了她来袜子厂上班的机会。
她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可黄承忠对人不善，只以自己的目的为主，根本就不管别的。
安柠出了黄承忠的办公室后，在厂里走了一圈，只觉着头昏沉，有点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没吃饭的缘故，她嘴里难受，一下没忍住，手扶着一侧的树木，干呕了起来。
正好那开车从外面进厂来的张齐恒，开着轿车，从外面进来。
在看到那站在树干前一直呕吐，看似不舒服的人是安柠就，就让司机停了下。
他下车走了出来，摆手让司机先离开了。
安柠本来离开黄承忠的办公室，就是想找张齐恒的，张齐恒的办公司就在前面。
“安柠？你什么情况啊？”
安柠听到声音抬起头，喊了声张主任，说什么。
“我正要找您呢，得向您反应一些问题。”
张齐恒却说，“先去办公室说吧，我上午去开会了，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安柠努力克制那股子干呕的感觉，跟着张齐恒先去了办公室。
张齐恒人看着倒是不错，就是特别的板直，安柠是看不透彻这样的人。
就是那种，看似是好人，却又看着心机很深的样子。
“你要向我反应什么问题？”张齐恒给自己倒了水，坐在了椅子后，这才看向安柠。
安柠便将自己在滨宜那边了解的情况，尽数告诉了张齐恒。
“主任，有个事儿您就是听了不高兴，我也得给您反应一下。黄厂长现在对什么都不上心，还说，这些都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让我别管。
但这些都是关乎厂子未来的发展，现在，您也知道，市场上的竞争还是很激烈的，咱们做的商品质量不行，以后想厂家的发展下去都很难。”
张齐恒眼神耷拉着，沉默了会儿没说话。
等了片刻，才说，“黄承忠啊，不服教。我也跟你说个实话，我早就看不惯他了。厂长的位置，我也在找人，有能耐的人不听话，听话的人，没你安柠这个本事。”
安柠只觉着脚底板子都凉飕飕的。
这张齐恒是什么意思啊？
“回去吧，你反应的这个事儿，我已经了解了。我给你交个底儿，明年开春，你要是能保持住这个销售额，厂长的位子，我向上面反应给你坐……。”
安柠走出袜子厂，也没想明白，张齐恒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听话的人没实力，有那个本事的人……不听话？
这意思是说她安柠不听话吗？
到底如何听话？
这的确是个职场问题，安柠想了下，只觉着张齐恒话里的意思说的是她，又不像是她。
张齐恒还说，以后从厂里拿袜子的数量，先让他过一下眼。
安柠其实不带货的，每次拿货都是让王皓跟着来一下。
王皓是在安柠求了张齐恒的情况下，才保住，留在了袜子厂了。
但却不属于正式员工，一直算是跑销路的，钱自然是不能跟正式员工一样多了。
刚离开工厂，安柠想着自己难受，应该是没吃饱饭的缘故，就去街边找了家饭馆，吃了一碗的羊汤烩面，刚吃了一口，还没吃进去，就一直吐酸水。
那端了羊汤烩面到跟前的妇女，看到安柠这个样子。
还很奇怪的问了句，“姑娘，你这是咋了，面不合你口味？”
安柠尴尬的赶紧解释，“不是，我可能是这段时间不经常吃饭，胃给吃坏了。”
不知道为啥，刚才在进门的时候，她就特别的馋，想吃这个烩面，但近来后，闻到羊肉的味道，又吃不下去了。
妇女听安柠说完，疑惑的盯着她看了下。
这姑娘年龄还小，看着面嫩的很，估计也没结婚的，应该不是怀孕了。
“那你慢点吃。”
安柠还以为那妇女怕自己不给钱，就先掏出五毛钱，给了那妇女，说了句谢谢。
可她实在是吃不下去，最后也没吃，就离开了。
还是在外面买了两个橘子，提着吃着，胃口才好了点。
安柠是搭车来的，回家也是要搭车走的，却在她走着去车站的时候，听到有人喊她。
她扭头一看，竟然是破烂王。
穿了一身破夹袄的破烂王，手中拎着一个蛇皮袋子，头上还带着一个狗皮帽子，看上去显得十分落魄。
安柠诧异的走了过去。
“老爷子，您这是咋回事啊，混成了这个地步。我后来可是听说，您是被闺女接走了？那不是回去享清福了，咋又出来捡破烂了。”
“放他娘的屁，老子去享福？等死了也享不了他们的福。我找你可好久了，今儿甭回去了，住我那院子里去。”
安柠回去不回去，其实没什么，家里有韩穗在，她一两天不回去，老太太也有人照顾。
安柠顿时笑了起来。
“瞧您这话说的，怎么的，闺女不孝顺啊？”
“跟不跟我走吧？我可告诉你啊，这次不跟我走，下次你求我，我都不带搭理你的。”
老爷子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安柠想了下，爽快的说道，“成，我就跟您回去一趟，瞧您这样，也是好几天没正经吃过饭了吧。我去买点菜，跟您回去。但明儿我还得回去一趟。”
“我只管今儿，不管明儿……。”
老爷子眉眼一瞪，转身这就走。
安柠就在最近的市场上买了一些青菜，肉倒是不多，安柠就多花了点钱，买了一只鸡。
回到家，破烂王就先让安柠去做饭。
安柠带着狐疑，做好了饭菜，老头子还取了一瓶酒来，自顾倒了一杯子。
“喝点？”
安柠摇头，“我就不喝了，今天一直难受，反胃还呕吐的，我怕等下吃不下，再吐了。”
老头子在安柠身上打量了下。
“你不是结婚好些日子了？不会是有孩子了吧？”
☆、190：确定怀孕
老头子说完，赶忙将酒瓶子给撤了回来。
“要真是怀孕了，你还真是不能喝酒，再把孩子给喝成了傻子。”
安柠脸一红，不会吧？
真的像韩霄给她说的那样，因为没做好防护措施，她可能会怀孕，还让她多加注意点。
仔细算算，韩霄出去这都两个月了。
难不成自己真的怀孕了？
安柠下意识的摸了下肚子。
不怪她自己不知道，毕竟这段时间她一直忙着开拓商场，一直个跑个不停不说，还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破烂王瞅了安柠一眼，见她脸上带着诧异。
老头子瘪嘴，自己先夹了一粒花生米，“看你这样子，像是自己都不知道怀孕的事儿？”
“我真的没想到，也不敢确定。我明天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省的估计错了。”
老头子哼了下，吐了个词，娇气！
安柠可不敢了，当下带着小性的说，“什么啊，这就叫娇气了？我可不会跟您这样，有房子有吃有喝的还要出去捡破烂的。”
“像我们那个时候啊，生孩子，都是等孩子生了，还不觉着啥。哪里像你们，娇气的很，怀孕了还要去检查。”
老头子说着吃着，倒是不耽搁吃喝。
想着自己可能是真的怀孕了，安柠心里高兴，因为太高兴了，倒是将破烂王找她来干啥的事儿，给忘记了。
破烂王的年龄比她大的多，估计还要比安柠的父亲还要打，在安柠的眼里，破烂王就是一个需要照顾的老人，长辈。
她对破烂王倒是也尊重，看着是说话的时候没大没小，但破烂王倒是很喜欢。
吃饱喝足后，安柠就收拾了下东西。
今个儿是肯定回不去了。
老爷子怕她冷着了，还起个炉子给安柠用。
“我就住一晚上，用不着烧炉子。倒是您，这屋里东西多，您烧炉子的时候，仔细着点，别将东西给摔了。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您得好好的收着……。”
每次看到破烂王这屋里的东西，安柠都流连忘返，舍不得离开。
说真的，她倒是没什么贪心，必须要带走几件，就是单纯的观赏。
“你坐下，我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儿，您直接说？”
“我想到乡下修个院子，你从我这里挑选两个东西，拿出去卖掉，卖的钱，帮我修个院子，我得将这些东西，转移到外面去。”
安柠蹙眉，“老爷子啊，您这东西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转移到外面去，那也是需要车力人力的。”
“三件，我给你三件东西，多一件不给，你不做，我就找别人去了。”
其实破烂王还真的是没别人可找。
因为再也没有像安柠这样傻的，不贪财的人。
而且，还愿意帮他的。
关于他那个嫁了出去的闺女，跟吸血鬼似的儿媳妇，破烂王一想起就头疼。
院子他不能卖，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但那些古董，有几件都是捡来的，给安柠了也不心疼，气的睡不着。
安柠想了下，便答应了。
“我答应您，但您想去什么地方啊？我也不晓得您想去什么地方，具体的地方您先选好，盖房子的事儿，我找人来做。回头，您的这些东西，我找人来帮您转移。
这样您看，成不？”
“成交。”老爷子倒是高兴，乐呵的笑了下，“你就给我找个没人去的地方，我不怕鬼，就怕人。”
这话说的安柠都笑了。
“成了，那我先回去找找地方，不过时间具体多长，我可不敢确定啊。”
“我不管你多久，只要给我找到就行，可别等我死了，还没找到。”老爷子很是幽默的加了一句。
安柠笑的无奈。
一老一少，忘年之交。
第二天早晨，安柠是出去买的早饭，老爷子也起来了，吃了之后，安柠就说离开了。
老爷子还特意说，不确定就去医院看一下。
等安柠走出门口，才想起，这是老爷子关心她呢。
上午十点钟她到医院，排队问诊。
检查完之后，确定，怀孕了。
胎儿两个月不到，安柠的身体最近有点虚，医生建议，回去多补补。
安柠从医院出来，嘴角的笑，就一直没消失过。
怀孕了，竟然怀孕了。
可怕的是之前她还四处跑，都没主意休息过。
“你爹要是知道你那么早就来了，肯定高兴的不行……。”
安柠伸手摸了下平坦依旧的肚子。
她是年轻，早生晚生都不怕，可跟韩霄这么大的人，孩子至少都五六岁了吧。
那在外面出任务的韩霄，突然打个喷嚏，刚摸下鼻子，又连续打了两个。
身边挨着他的是跟他关系最好的同事肖斌。
“老大，这是咋了？你别在这里趴三天，给搞感冒了？”
“放屁，老子是那么容易感冒的人，准是我媳妇想我了。肖斌你小子又没媳妇，过年你在研究所守着，老子回家陪媳妇去，成不？”
肖斌却瘪嘴，“有了媳妇忘了兄弟，我不干，我也要回家找个媳妇去。”
韩霄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嘴上说说。
过年能不能回去，还要看这次的任务，能否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