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柠跟王皓说,等她挣钱了,再把钱还给他。
王皓只说不着急。
当然了,除了还给借王皓的钱,安柠还想着,这次租借缝纫机的事儿,也多是麻烦了人家,肯定也是要跟人家一点钱的。
王皓离开后,安柠就跟贺春,俩人一直在屋里,忙个不停。
倒是李大山今年刚十三岁的女儿李小云,上了初三,马上也要退学回家了,高中可不是她能上的起的。
今天也是因为星期天没上课,就一直在家里帮忙。
见安柠跟母亲,在屋里没出来过,除了午饭吃了点馒头跟咸菜。
李小云提了一壶的热水,走到里面屋里,也没打招呼,撩起帘子,直接走了进来。
“妈,安柠姐,你们在干啥呢,我给你们送点热水来。”
安柠看着李小云,笑着说,“谢谢你了小云,我现在没时间喝水,你先放下吧。”
贺春也说道,“小云你先出去,我跟你安柠姐在忙事儿呢,你在外面盯着点,别让村子里的人瞧见了啥。”
李小云说,“妈,我知道你们在干啥,你们想自己做东西,自己往外卖,我是你闺女,我能不帮你啊。你教我,我也能干。反正我马上也不能上学了。我在家里帮忙做事,我也能行的……。”
贺春只当女儿说着玩呢。
“你别捣乱了,去一边去玩。在外面盯着,只要有人来家里,喊我一声就成了。”
李小云不满的说,“安柠姐也没比我大多少啊,你看安柠姐,都能行,我咋就不能行了。”
正在贺春要说话的时候,安柠拦住了。
“大姐,让小云来做,我来教她。”
在贺春诧异的眼神下,安柠拉住李小云的胳膊,将人给带到了里面。
贺春看不明白,问了声,“安柠啊,你让小云进来干啥,她什么都不会干。”
“大姐,这个你就甭管了,我有我的主意。”
安柠想到了一个招来,她做的胸衣,针对的其实就是女性,像李小云这样的姑娘,十三四岁,刚发育,正是需要背心、胸衣这些东西的。
若是能让李小云帮自己在学校做个问卷调查,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小云被安柠拉着,到了里面,安柠抓着她刚做好的胸衣,看着李小云。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李小云伸手摸了下,摇摇头,“安柠姐,这个是啥啊,摸着挺舒服的。”
安柠笑了下,说道,“这个是女性穿的胸衣,就是贴身穿的,跟背心一样……。”
在安柠说到这个的时候,李小云显然一阵害羞,赶紧将东西给丢了下来。
“这,这个……。”

☆、095:门道

性教育,在这个时代是不存在的,是人人谈性色变的没,安柠也知道,自己解释再多也没用。
她简单的说了些话。
“小云,你是个接受过教育的姑娘,但你没去过大城市,没去过南方城市,听说啊,外面的女人,早就穿这个胸衣了,女性的身体开始发育,穿背心的时候,是不是很不舒服……。”
李小云点点头,“嗯,体育课的时候,我都不愿意去上。”
“对啊,你穿上这个试试,算是我给你的,你给我当个体验者,还有这个底裤,女孩子啊,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但凡衣服遮挡住的位置,不许任何人看,尤其是最为关键的地方……。”
安柠说的这些话,贺春这个当娘的都没跟女儿说过。
这话,让人脸臊得慌。
“安柠啊,她还小,你别跟她说这些。”
在一个传统女性的心里,这些话,是不能说,也不允许说的。
安柠却很是直接的说,“大姐,现在是新社会了,关于对女性的教育是不可避免的,让小云懂得这些,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安柠怕他们不相信自己,便又说道,“实不相瞒,我就是高中毕业,差点就可以上大学的。”
“真的啊?那你懂得这么就,就不难解释了。”
对于文化人,贺春还是很尊重的。
李小云一听,也对安柠起了崇拜。
“安柠姐,你真厉害。你学习那么好,咋就没上大学啊。”
“这个,没办法啊,大家都不能上,就在家里呆着了。”
安柠笑了,想着,未来没几年,大家都可以参加高考了,她也可以试试的。
万一考上了,就跟爸妈那样,读完大学,当个老师,也未尝不可。
当然了,这个是全是父母对她的期望,她也愿意去学。
但未来,她其实没安排好,想着,人生路上多点惊喜最好。
李小云帮安柠试胸衣,说着穿着挺合适的,小姑娘还是很害羞的,不好意思让安柠看。
安柠就教了她下,如何正确的穿胸衣。
“小云,姐把这套衣裳送给你,明天你放学回来,带几个同学来,行不行啊?”
“来家里吗?”李小云又说,“带他们来干啥啊?”
“不来家里,在村口。只带女同学,你们同学之间玩的好的,带来就行。”
李小云聪明的一下就明白了安柠话里的意思。
“安柠姐,你是想让她们买这些衣裳吗?”
“对啊,他们在城里上学,多数都是城里人,父母职工,家里肯定有钱,这个胸衣也不贵,再说了,还有很多好看的袜子呢。”
袜子是简单做的,若是真的买胸衣,袜子可以作为赠送。
当然了,这个价格,也是算在胸衣里面的,不管怎样,安柠不赔就对了。
李小云还在迟疑,听贺春在一边赶紧催促。
“你赶紧答应你安柠姐,我跟你说啊,咱们挣钱了,可是要一起分的,你这也是帮咱自家挣钱。”
李小云道,“好,我知道了,我明天会跟同学说的。安柠姐,她们要是不买咋办啊?”

☆、096:夜市卖袜子

“这个啊,就不是你的事儿了,你把人给带来,卖不卖的出去,就看我的了。”
安柠这话,让李小云没那么大心理压力了。
卖东西本来就是这般,哪有强买强卖的。
现在不是还没人知道她做的这个胸衣,要是让李小云帮忙,能拉来一些客户的话,那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下午安柠跟贺春,是一直干到黑。
俩人干了一天,安柠手里的胸衣跟底裤,也有三十多套了,因为全是她自己一道程序做下来,做不了太多:。倒是袜子,做了有五十双。
贺春比安柠做的多,毕竟男士的四角裤,还是很好做的。
全部弄好了后,天也快黑了。
她们就是等着天黑呢。
俩人吃了点东西,贺春交代女儿李小云在家守着。
那出去捡废品的李大山,还没回来,让李小云在家,等着李大山回来,看好家就成了。
贺春跟安柠,俩人一人手里提着两个包,包里装的都是她们自己做的东西。
从村子里离开,安柠跟着贺春,直奔去了城郊外面的一个夜市里,这夜市本来就是群众自发的一些物物交换贸易的。
一开始是不合规定,后来慢慢的竟然也维持了两三年。
毕竟是夜市,人龙混杂,有正经买卖,也投机倒把,私自买卖的。
当然也有一些高价出售各种票的。
到了夜市后,贺春跟安柠说,“咱俩各自找个地方,有啥事儿,互相通知一声。安柠,别说大姐我说话不好听,也不是诅咒你,我觉着啊,安柠你那些衣服,看着是花哨定价还贵,可现在人都吃不饱,谁买这个啊。”
安柠笑了笑,没多解释。
“大姐,这样,我知道你也担心我卖的少了,分你钱。这些料子是你们弄来的,我呢,卖出去这些东西,我把本钱给你折出来,挣多少,赔多少,都算我的。这样,你放心了吧。”
贺春人是不错,但跟安柠也只是利益关系才走到一起。
若是安柠不挣钱,贺春估计也不想跟安柠一起合伙了。
贺春一脸高兴,不加掩饰。
“安柠,你看你,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大姐,那你觉着行不,不行的话,那还按照咱们先前说的那样算。我这个也是,怕有人接受不了,挣不了多少钱。”
安柠没敢保证。
贺春点头,说了句,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其实,贺春就是不想把自己挣的钱,跟安柠四六分。
安柠表示理解。
贺春去了夜市的尾端,说那边人少可不会被人轻易抓到。
而安柠,胆子很大,就在夜市的入口,找了个位置。
夜越来越深,夜市里的人,也越来越多。
可不是,有些城里的人用票的话,吃不饱饭,就会来到夜市上花钱买票,这种就属于私自买卖,是违法的,有人专门查。
所以要在夜深的时候,才敢出来。
安柠将布兜子打开,把一些袜子,跟胸衣都打开放了下来,看着人从面前走过,她便吆喝了起来。
“袜子,好看的袜子,一毛钱一双,都是新样式……。”

☆、097:挣钱了

小姑娘最是喜欢买这些东西,听到安柠的话,就来了两个女生,到了摊子跟前。
“你这袜子那么便宜啊,别的地方都要三毛呢。”
“成本价,多买还可以送的。”
安柠先用低价招来了人,等来的人多了,就有人摸着安柠放在摊子上面的胸衣。
“你这个是啥衣裳,看着真奇怪。”
“这个是女生专用穿的,比背心可舒服多了。我教你们,是这样穿的……。”
安柠做的胸衣是最简单的,简单的讲解了下,大家一听,顿时觉着还不错。
“那这个胸衣多少钱?可不能太贵啊。”
看着问话的年轻姑娘,应该是参加工作了,手里多少还是有点钱的,而且一个胸衣卖一块多,不算贵的。
“一块八,我再送你两双袜子,这个底裤要是加在一起的话,两块钱,我可就不能送袜子了,这已经很便宜了,你们买一个背心,还要一块钱呢。”
那姑娘迟疑了下,说道,“那我要这个胸衣还要这个小裤子,不过,我咋觉着有点奇怪啊。”
安柠笑笑说,“瞧姑娘你也没结婚的吧。先拿着穿,穿上保证舒服。”
倒是跟着先买东西那姑娘旁边的一个人,瞧着是个小媳妇的样子,她也要了一套,多要了个底裤,安柠给她算了两块二,也没多要钱。
等买好了,听着她们低头说笑,说穿上这衣裳,回去,家里的老爷们准被勾的下不了床……
倒是因为那小媳妇的一句话,让安柠的生意,就那么一下好了起来。
三十几套,她很快就卖完了。
一套一块八,这都六十多了,加上底裤跟袜子,零零总总加在一起,差不多买了八十来块。
安柠是挺知足的。
这些钱,除去给和贺春的成本,剩下到安柠手里的钱,肯定也不少了。
安柠卖完直接就回去了。
到了贺春家,跟李小云交代了句,她把成本算了下,给李小云留了十五块钱,说明天晌午她再来。
等贺春回来,李小云开了门,说安柠已经离开了。
贺春一脸疲惫,但却是很开心的说:
“她挣了多少钱?我这次可挣了三十五,我要是再多呆会儿还能卖,可人都走光了,没人我才回来了。”
贺春说着,先找了杯子赶紧喝了点水。
“安柠姐没说,就是给了十五块钱,说是给你的。我看安柠姐,神情低落的,估计没挣多少钱吧。”
安柠是没显财。
毕竟贺春这人,让安柠觉着没那么靠谱,做生意,还是不行,不能跟这样的人合作。
“那估计是,她做的那个衣裳,谁买啊,那么贵。”
“妈,那我明天还要带人来不?万一我那同学看见了不买,我觉着挺尴尬的。”李小云也说。
“你带来看看,能卖一点就算是挣钱了。明天安柠还来,再跟她说……。”
……
一直到第二天,安柠早上起来后。
先将徐芳家的孩子,赵晖给送到学校,还在门口买了两根油条,她跟赵晖一起吃的,吃好了,将人给送到学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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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号加更,这两天,男主就出来了,一直到结婚都在……

☆、098:人心这东西

看着赵晖头上的疤痕,安柠问了,知道是徐芳打的。
她这个外人,也无法帮到赵晖,只能尽可能的对他好的时候就对他好点。
“快去上学吧,等放学了,我来接你。”
“谢谢你,阿姨,我今天很高兴……。”
“乖,去上学!”
安柠看着赵晖进到学校,才离开,去了贺春那里。
贺春已经开始做了起来,安柠进去,听到缝纫机的响声,竟然是两台一起运作的。
安柠撩起帘子,看到里面是贺春跟李大山都在做。
“大姐,你们已经开始了啊。”
听到安柠的声音,贺春停了下缝纫机。
“安柠,我跟你说个事儿,大山也要跟我们一起做,咱们一起做,挣得钱,咱们三个平分,你应该没啥问题吧,不管咋说,这些布头,都是我们夫妻俩弄来的,你说对不?”
这是瞧见好处了,就对安柠没之前的那股热情了。
安柠想了下,也没多说,就笑着答应了。
“我知道大姐你的意思,成,我是没啥意见。不过,你看咱们是所有的收益算在一起,然后三个人分;还是要大家做自己的,拿出去挣钱,回来抛出各自的成本,剩下的归于自己?”
安柠租借的缝纫机,成本一台三毛,三台差不多就是一块钱,加上各种针线,机油等。
而贺春这边则是提供了布头,这个相当于他们费了点力气,但没出什么钱,几乎不算成本。
可安柠为了不占人便宜,也给了贺春一些钱。
贺春其实内心也很纠结,昨天,安柠到底挣了多少钱,怎么一下就给了她十五块。
十五块啊,可不是个小数目。
“安柠,你跟大姐交个底儿,你昨天你的那些货物,到底是挣了多少钱?”
安柠笑了笑,她知道,贺春肯定是要问起这个的。
就是她不说,贺春晚上跟李大山在床上也会盘算她挣了多少钱。
她道,“也没多少,主要是昨天我卖的时候,人图个新鲜,三十五套一下全部卖完了。挣了有六十来块钱,我不是给了大姐你十五块的吗?这按照成本来说,可算是天价成本了。”
贺春一听,那脸都绿了。
安柠竟然挣了那么多。
“那,咱还是大家一起挣钱,然后再平分吧,也别算什么是成本了,大家的成本都算在里面,你说成不?”
安柠点头,本来她也没打算跟贺春他们长久做。
“成啊,按照你们说的做就成。”
这下贺春是高兴了,赶紧走到安柠身边。
“安柠,你那胸衣是咋做的,你教教我,咱们反正都是一起的,以后咱们有啥都一起分享。”
这是盘算她的技术呢。
安柠没藏着掖着。
“行,那我今天上午就教你,大姐,我下午有点事儿,要回村子里一趟,大概需要三个小时,傍晚我过来一趟,这样,明天你们做的量,挣了多少钱,我不分你们的。”
大家说好的一起干,一起挣钱。
要是安柠出去不做事,回来再分这个钱,贺春肯定心里不乐意。
但安柠都说了,今天下午做的量卖出去,就不分。
贺春自然是一百个同意了。

☆、099:买东西回村子

贺春不但满意,还非常高兴的让安柠可以回去,今天不回来也没事儿。
反正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做胸衣,自己做的,卖的钱,可就是他们自己家的了。
安柠离开贺春家,则是去了县城,先去找了破烂王。
这次不但给破烂王买了肉夹馍,还特意买了两瓶酒,一兜子的水果。这个时代,水果显然是个稀罕物。
老头看到安柠带了那么多东西,在门口晒太阳盹儿的老头,还有点惊讶。
“呦,今日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两天没见,今天出现了……。”
“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忙别的事儿,也不能天天来麻烦您啊。这不,在回村之前,我给您买了肉夹馍,酒也给您买了。老爷子,我给您放下,等下我还要回村去。”
安柠说着跨步走到院子里,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到院子里的桌子上。
转身要走。
可却听老爷子在后,喊了句,“且慢,我有个事儿,你帮我下,回头我也少不了你的好处,你不是相中我那个碧玺手串了,你把这个事儿,给我做好了,手串我给你。”
“当真给我?那碧玺手串,可是清末皇后所戴,您当真舍得?”
安柠打趣笑着,其实她心里也在想,这破烂王找她到底要做什么事儿。
“你去陈家村,找陈茂才问他,那两把椅子,什么价钱卖……。”
老头子说完,盯着安柠道,“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别想太多,此事你帮不帮?”
安柠想了下,笑着说,“成,那我今天回去,晚上就赶不回来了,老爷子您也得帮我个忙,去前街小学,接一个叫赵晖的小学生,送到他家,这个事儿,您得去。不然,我晚上还要回来帮忙接孩子。”
答应人家的事儿,务必要做到。
但在答应破烂王之前,安柠得把赵晖给安排好,省的徐芳找她的麻烦。
“你这姑娘,也忒是麻烦了。”
破烂王是这样说,可还是答应了下来。
将东西放好后,安柠出去,又在街市上买了一些东西。
包括肉啊,米粮啊,青菜什么的,想着村子里也有,她就没买。
先前在街市上卖胸衣挣得钱,安柠还特意换了一点票来,现在去街市上买东西,用票买,买的多,也没人说啥。
上午十二点之前,安柠就回到韩家了。
深秋的村子,显得特别的安柠,静谧。
大部分的农活都做的差不多了,村子里有些人,勤快的会找一点别的事情做,像那些闲散的,就在村口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拉拉家常,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手里攥着点活,都能干上两三天。
倒是有一些在太阳下摘棉花的人,瞧见远处安柠走来。
“安柠你这是干啥去了,两天没瞧见你了,回来就弄了那么多的东西啊。”
“安柠你这是去哪里发财了?韩霄回来了,也没见他提多少东西,整个人看上胡子拉碴的。”
安柠对于这些人的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可她在听到村子里的人说,韩霄回来了。
顿时整个人,都带了欢喜。
“韩霄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100:胡子拉碴的韩霄

“就刚才啊,你们俩也真是的,前后脚。”
说这话的是村子里的一个嫂子,安柠听后,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这边再说韩霄,刚回到家,放下包,没瞧见未来小媳妇在,心里还有点失落。
家里没啥人在,他喊了两声,没听到回应。
韩穗不在家,奶奶也不搭腔,安柠那丫头也不知道去干啥了。
韩霄正满屋子找人呢,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喊了声。
“韩霄,你回来了?人呢……。”
屋内刚瞧见,奶奶在床上睡着了,韩霄还没转身出去,就听到安柠喊他,忙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俩人四目想望,韩霄咧嘴,笑了起来,一口灿烂的大白牙,越是看着安柠就笑的越是灿烂。
安柠提着东西,到了他跟前。
“你咋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要等到过年才回来的吗?”
“我前几天做了个梦,不踏实,就回来看看。”
韩霄说着话,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安柠。
安柠俏脸一红,有点不自在,“我买了点肉跟东西,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小穗去上学了,现在估计还没放学。”
“不重要,咱先回屋去……。”
这男人,目的不单纯呀。
安柠手里的东西是被韩霄给接走的,男人成熟的气息,让安柠越发显得有点不自在了。
“我可以自己拿,反正也不重。”
韩霄低首,下巴压在她的头顶上。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奶奶睡着了,家里没人……。”
这话,其目的不言而喻。
安柠脸瞬间烧红了起来,被韩霄半推着到偏屋,人还没站好,就被韩霄单手一搂,伸腿将房门关上,他背靠着门板,就那么搂着安柠。
他眼神赤裸,看的肆无忌惮。
安柠低首怯怯的,不敢与他直视。
“韩霄,你别耍流氓啊,否则,否则奶奶知道了,肯定揍你……。”
安柠壮着胆子说,小脑袋刚抬起,就被韩霄亲在了唇上。
“想知道我做了个啥梦不?”
安柠嘤咛一声,嗯下了,她反而化被动为主动,趴在了韩霄怀里,也不给他亲的机会。
“你梦到啥了?”
“我梦到咱俩结婚,我去你家接亲,新媳妇不是你,可把我给吓坏了。憋了三天,还是回来看一下安心。咱们提前结婚吧,我舍不得你。”
韩霄低首,带着胡茬的下巴,故意的在她颈窝里扎。
“那得等等啊,现在我也忙着呢。”
“你忙啥?是出了啥事儿了?”韩霄立刻紧张了起来。
“不是,我在外面找了点事儿做,真的挣钱呢。”
安柠抬头,说到挣钱的时候,那张小脸,显得精神奕奕,特别明艳动人。
韩霄心道,要不是媳妇害羞,他还能再亲上几口。
他想着,脑袋就不受控制的低了下去,却被安柠推开了。
“你胡子扎人,你都没刮胡子,太潦草了。”
简直就是糙汉子。
“嫌弃我啊?那可不成,嫌弃我你也不能换人了。”
韩霄笑的爽朗,逗一下小媳妇,心情可是好了很多。
安柠催促韩霄去洗洗,收拾下自己,而韩霄的头发也比之前离开的时候长了很多。
在韩霄洗漱的时候,安柠把东西提到厨房,把肉洗了下,打算等下炖点肉,幸好家里有白菜,粉条。

☆、101:后腰上的伤疤

安柠做饭,韩霄洗漱,他洗头发的时候,安柠正好在做饭。
不经意间瞧了下,发现他后背上有伤口,而且口子还很长,从后腰往上。
因为韩霄是弯身洗头,从后面,正好可以看到他后腰处。
安柠将锅铲一丢,快速走到韩霄身边,撩起他的衣裳,摸了下那道伤疤,新伤。
“咋回事啊,身上怎么会有那么深的疤痕?”
韩霄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个,他想的是,安柠的手,可真软,软乎乎的放在他后腰上。
那感觉,简直了,太美妙了。
他扭头,头发还湿答答的。
“姑娘家家的,咋能直接摸男人,快去做饭。”他故意凶巴巴的说。
“韩霄,你王八蛋,是不是出去跟人打架了?你都多大的人了,就是不挣钱,也不能出去打架啊,你要是敢出一点事儿,我就不要你了,我让你一辈子没媳妇了。”
她就是心疼韩霄。
那伤疤痕迹太深,而且,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红血丝,更可怕的是,是往上延伸一掌还要长。
得是多狠的人,往他身上砸这个。
韩霄假的严肃的说,“你敢,老子咋能没媳妇,你就是老子的媳妇。”
韩霄哪里还顾得上洗头,上前就抓住了安柠的手,生怕她真的会不要他。
“你还跟跟我生气?”
她眉眼一横,看着可比韩霄凶多了,但却显得很好笑。
韩霄没绷住,先笑了起来,“不敢,不敢,我咋能跟你生气啊,也不舍得。”
安柠哼了声,“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男人……。”
安柠说完,瞪了韩霄两眼,才去做饭。
韩霄洗好头,刚把盆里的水倒掉,韩穗就放学回来,见到大哥,韩穗高兴的很,一直说,安柠的各种好话。
韩霄脸色变的倒是挺快,在安柠面前的流氓属性,瞬间成了沉稳大哥的样子。
安柠抿嘴笑着,冲韩穗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