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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华之所以着急,其实一部分原因是想着赶紧跟胡成明看伤,更重要的是,她担心婆婆黄合香,再来她这里闹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她做梦来着,总是觉着,黄合香在半夜里像是在他们家院子外侧说话了。
盘算的就是要将她卖掉缝纫机的钱给偷拿走。
安柠见她也是着急,便快速说道,“春华嫂子,我是想跟你一起去县城,看看胡大哥。”
“这样啊,还真是谢谢安柠妹子你了。”
王春华没多想,倒是在跟安柠说了话后,跟家里的亲娘说了两句,让她帮忙在家呆一下孩子,要是下午她还没回来,就让母亲带着俩孩子,先回娘家去。
婆婆不是个好相处的,王春华也是担心。
……
搭车去县城的话,一般都是从村子里到镇上,从镇上搭乘长途公交车,到县城。
两个人一起去,车钱安柠也没让王春华给自己出,她到了县城之后,还在水果摊儿上,买了一些水果。
俩人去到医院,王春华就先去交了住院费,这都欠了好几天了,医院的护士催的不行。
“安柠妹子,我先去交住院费,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啊。”
安柠点头,安静的站在医院走廊里,等王春华交完住院费回来,她们俩才去看了胡成明。
胡成明今天早上醒来了,就是腿摔断了,粉碎性骨折,需要配合医生在医院里好好的治疗。
可要是住在医院的话,是需要花不少的钱。
王春华摸着口袋里所剩无几的钱,张口踟蹰,也没跟胡成明说没钱的话!
倒是安柠在看了胡成明后,便离开了,说白了,她这次来医院看胡成明,也是看在王春华的面子上。
否则的话,她跟胡成明也没什么关系,看他作何!
不过,安柠这次进城,可还是有别的想法的。
她那日偶然间听得王皓说了句,城里挣钱的机会,其实很大的,只要善于观察。
论说观察,那是谁也比不上韩霄的,这话是王皓说的。
但却让安柠想起了一件事儿来,收废品,也不是不能发家致富的。
尤其是现在,七十年代,很多东西其实是宝贝,是被放错地方的宝贝!
这个安柠没乱说,只是在城里走着,看着,四处溜达着。
小县城极为朴素,行走的人,不管男女,穿着黑裤子,蓝褂子,看着是那么的朴素单一,但却令人感觉很舒服。
正在安柠一直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在巷子的拐角处,差点跟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撞上。
“大爷,您没事儿吧,怪我,没瞧见你。”
☆、080:拜师
那老头肩膀上耷拉着提个蛇皮袋子,穿的不修边幅,抬头,看向眼前粉嫩的女娃娃。
“姑娘,打哪儿来的,这几条街的人我可都认识,就你,面生……。”
安柠抿嘴笑着,“您眼神真好,我可不是县城的人,我是乡下香河村的,来这里看个人,随处闲溜达了圈。”
眼前的老者看着人比较和善,就是一脸营养不良的样子,很瘦,但眼神看着很精明。头上戴着一个破帽子,莫名安柠觉着眼前的人,看着不寻常。
她瞧见不远处就有一个卖馒头的食堂铺子,她快速走了过去,买了两个馒头,还特意从旁边买了一两的卤肉,让人给夹好。
她提着又跑了回来。
见那老头还在巷子里,就靠着墙壁站着……。
“姑娘,你这是干啥,我破烂王虽说是穷,好喝,可……。”
老头嘴上是这样说,可眼神却巴巴的盯着那馒头夹肉。
安柠笑了笑,将荷叶包好的馒头,递了过去。
“给您吃的,也不是让您白吃,我知道您识货,我想跟您一起捡破烂,您看,收不收我吧。”
没错,安柠是有打算这个。
毕竟乡下的农活,在入冬之后,就很少了,大家闲着也是闲着,浪费时间,因为时间的限制,他们也不能回家,只能一直呆在乡下。
安柠就寻思,自己也要出来找点事儿做。
貌似不花钱的事儿,只能靠捡破烂了。
毕竟她家韩霄,也是干这个的,安柠从之前觉着,上不得台面,到现在,觉着其中肯定有利益可寻。
破烂王伸手要接那馍夹肉,迟疑了下。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要跟我去捡破烂?我没听错,还是你说胡话呢?”
“您没听错,我也没说胡话,我就是想跟您捡破烂,您看成吗?”
安柠说着,怕那老头不答应,便下了狠招,“您要是答应了,我每天请您吃一顿肉。”
听到吃肉,老头眼睛都亮了,“再加一点,来瓶酒。老头我将毕生所学都交给你。”
安柠当下就乐了。
“成,就听您的。”
老头没说名字,只是告诉安柠,他姓王,人喊他一声破烂王。
家里就是这县城的,他说了自己一个人,独居,经常出去捡东西,可每次都是空手而去,空手而回。
还跟安柠说,要是真想跟他干,就每天早上八点,到这个巷子里找他。
老头说完,吃着馍夹肉就离开了。
倒是让安柠有点担心,万一这个老头是个坏人呢。
她寻思了下,明天来这里瞧瞧,好坏、看这个老头在不在的就知道了。
但今天晚上她必须得先解决自己住宿的地方啊。
摸着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钱,安柠直接放弃了住宾馆的打算,毕竟现在这个时代,住宾馆是要开介绍信。
她想了下,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来徐芳。
这人安柠其实不认识,她是听韩霄说过一次。
还说,以后要是需要什么帮忙,可以去找徐芳。徐芳具体长什么样子,安柠还真是没见过。
☆、081:不善
徐芳是在县人民招待所上班。
安柠听得韩霄提过,她从路边找了人,问好后,直接去县人民招待所去了。
安柠走到招待所里面,到前台,看着前台服务员,温声问了句。
“同志你好,我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徐芳的人……。”
因为不是很确定,安柠也是想着,还是先问一下为好。
那服务员看了安柠一眼。
“你谁啊,找我干啥?”
没想到眼前的人就是徐芳,安柠脸色有点小小的尴尬,但她到底是前世今生经历了两世的人,稳住了下来。
“我叫安柠,韩霄是我对象,我这次来县城,没地方住,想让你帮我个忙……。”
“韩霄是你对象?”徐芳有些讶异的问。
安柠点头,“嗯。我怎么称呼您啊?”她礼貌的问。
徐芳可比安柠大多了,因为徐芳穿衣打扮,比较讲究,看着是比一般的女人年轻。但在安柠面前,显得她像个中间妇女一般,看上去特别的沧桑。
徐芳顿了下,将自己的心思收了起来。
说让安柠喊她一声徐姐吧。
“我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你在门外等我一下。韩霄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跟我儿子,可能早就没了。既然是韩霄让你来找我的,我肯定会帮你的。”
安柠没想到,徐芳是个单身妈妈带着一个年仅五岁的儿子。
而且,韩霄跟徐芳,在五年前就已经认识了。
见安柠没说话,脸上带着疑惑,在前台干了好几年的徐芳,心中有些得意,继续说了句。
“韩霄照顾了我跟我儿子五年,我以为……,算了,没事儿。安柠,你先去门外等我吧。”
这话,欲说还拒,什么意思?
安柠又不傻。
她从徐芳的话里,明确的听了出来,徐芳对韩霄有感情,还……有想跟韩霄一起过日子的计划跟打算。
是她安柠的出现,打破了徐芳的计划。
可徐芳为何还要帮她呢?一般人得知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生处对象,不是会心生嫉妒的吗?
当然,安柠是嫉妒的。
她有点嫉妒韩霄,在认识她之前,先认识了徐芳,还照顾了他们母子五年。
好你个韩霄,自己穷的叮当响,还暗中照顾别人。
呸,不要脸的臭男人!
安柠心里将韩霄给骂了几百遍,可她心里依旧有韩霄的啊。
安柠听了徐芳的话,去到招待所外面等着。
其实,只要徐芳说一句,安柠是她的朋友,安柠可以在大堂里坐着,还可以喝上一杯招待所供应的免费的咖啡。
可徐芳没这样做!
倒是来跟徐芳交办的另一个服务员李晓庆。
下午五点她就来了,看着还在值班的徐芳,李晓庆有点奇怪。
“徐姐,你平时可是四点半就要准备离开了,咋,现在都五点了,你还没准备走啊?”
因为徐芳家里还有个上幼儿园的儿子,徐芳每次都是要下班了去接孩子,就暗中给了李晓庆一点好处,让她帮自己多上半个钟的班。
李晓庆为了那点馋嘴吃的,也甘愿。
可今天,突然徐芳没提前走,倒是让李晓庆觉着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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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欺负她老实
“烦心呢,不想走那么早,反正孩子等下再接,也没啥事儿。”
徐芳说着,眼神往外瞅着,在看到那站的笔直的安柠,更加的心烦了。
她一直觉着,韩霄在等她,或者说,是等她开口,可没想到,韩霄会转身找了一个更加年轻貌美的。
徐芳仗着自己长相不错,除了生了孩子之后,身材有点微微走形,其他的都还好。再说了,她也只跟前面男人一次,怀了孩子本想打掉。
可等孩子大了时候才去打胎,打胎有可能会一尸两命,徐芳就把孩子生了。
就在生孩子那天,她从家里往外走,一路上打不到车,正好被韩霄碰到。
韩霄心善,把他们娘俩给送到了医院,还差点被人当成孩子爹。
自那次之后,徐芳对韩霄就有点那个意思。
可五年了,韩霄除了经过这里,看一下孩子,对徐芳是没半点意思。
奈何徐芳想的有点多,她以为韩霄是喜欢她的。
直到今日,这个叫安柠的女生来了,才让徐芳产生了危机感。
她内心憋着一股子气,却又不知道咋办,只能用这种欺负人的方式。
若非不是在县城没人,加上头次一人来县城,安柠真的不想跟徐芳打交道。
暂且不说徐芳的为人怎样,就是徐芳这种对韩霄有别的心思的人,安柠就不想打交道。
她也想了,今天是时间太紧促,她没时间去找住的房子。等明日,她得了空,就出去找房子,暂时出去也好。
其实安柠自己心里清楚,她身上的钱,几乎都花光了。
除了给韩穗交了学费,还给韩穗买了两身衣裳,毕竟上学还是要体面一点的,再者,就是因为韩奶奶的身体不好,就是因为缺乏营养,她又花钱买了一些乳制品。
韩霄出门那么久,也没给家里留钱,安柠只想着花自己的钱,也没多想。
现在才想起,自己帮别人盘算了那么多,倒是将自己给忘记了。
真是不应该,有点失策了。
其实,这也是安柠的性格使然,上辈子的遗憾,让她这辈子遇到韩霄,韩霄对她稍稍好一点,她都能掏心掏肺的给。
一直等到五点,徐芳从招待所里出来,带着安柠回去了。
徐芳现在住的地方,是她丈夫留给她的,她丈夫是个邮递员,在一场车祸中死了。徐芳没嫁给那个男人,可为了得到男人的家产,就说俩人办了酒席,正打算领证,用肚子里的孩子做证据,将这个房子给霸占了下来。
房子不大,可到底是在城里有了个家。
男人独生子,父母也被徐芳给赶到乡下去了。
为了每个月还能见到孙子一面,老人也不敢不听徐芳的话。
跟着徐芳,没多久,就到了她家。
“进来吧,院子不大,也不小,三间房子,你要是住下,我回头给你收拾一间。瞧你年龄不大吧,跟韩霄处多久了?”
徐芳以过来人的身份,盯着安柠的小身板说。
言外之意是,这个安柠还没跟了韩霄吧?
“十八了!我俩也处了几个月了。徐姐,我看你房子挺大的,不如这样,我也不算是白住在家,我租你家房子行不?”
☆、083:在县城租房子
不得不说,徐芳家的地理位置,还算是很不错的。
中心位置,而且还有个院子,院子里没放什么东西,连一点花花草草的都没有,要真是住在这里,对她来说,方便,也适用。
真的跟老头捡了废品回来,也能有地方放不是。
徐芳却是一脸奇怪的盯着安柠,“你要租我家的房子?韩霄跟你说起我吗?”
难道,是韩霄说了自己,这个叫安柠的吃醋,故意来找她,上门挑衅的?
不得不说,徐芳是聪明,可却聪明过头了。
要不是徐芳是个女人,韩霄这般护着自己小犊子的主儿,怎么可能会让安柠找来。
“徐姐,您可能想的有点多了。韩霄是跟我说起过你,但只是提了下,还说,我不在的时候,要是来到县城,错过了回村的车,就来找你帮忙。
可我想啊,你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也不容易,我也不白住你这里,我给房租。”
让徐芳有点惊讶,安柠看着年龄是小,但人说出来的话,却是成熟稳住,让她有点不知道
安柠说完,见徐芳沉默,便又问,“徐姐,你觉着可行不?房租你给我算便宜点,我每天帮你接送孩子,可是帮你省了不少钱呢。”
安柠的找个提议,还真是让徐芳心动了。
“成,你帮我接送孩子,我一个月收你五块钱,但咱可说好了,吃饭以及用的东西,你自己准备,我可是不给你提供的。”
五块钱,安柠摸了下口袋里所剩的五块几毛钱,想了下,便答应了。
就外面的租房成价,徐芳这里给她的的确是算是便宜的了。
但安柠也不是白住啊,还要负责帮徐芳接送孩子,这一个月就帮徐芳省了多少事儿。
但这五块钱,她先不能给徐芳。
“徐姐,我手头紧,暂时不能给你,你先给我三五天,我缓和了后,就再给你房租,成不成?”
本来是对安柠很瞧不上的徐芳,倒是有点觉着,她得对安柠另眼相看了。
另眼相看是一回事,可她就是不喜欢安柠抢走了韩霄。
“那不成,你先给我房租,我可跟你说啊,我是看在韩霄的面子上,才给你那么便宜的。你去旁边打听问问,租哪个房子,不是要十块钱以上的,还要你多付几个月的呢。”
安柠一咬牙,道,“成!”
还真是得谢谢这位姐姐,激发了她的血性。
一股子必须要挣钱的倔脾气。
安柠的家庭背景,没钱了,找父母说一声,肯定是会给她邮钱的。
但她想,自己得先学会成长,她得去努力挣钱,而不是整天想着用爸妈的。
跟徐芳商量好,安柠就在徐家的厢房住下了。
房子里东西很少,就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桌子,一把椅子。
看徐芳也不是个好收拾家务的女人,家里乱糟糟的,不过安柠已经知足了。
至少,她在县城有了落脚之地。
没让安柠在家里收拾东西,徐芳就带了她前去徐芳儿子赵晖所在的小学去了。
从徐芳家到小学,需要走半个钟头,在学校门外旁边一户人家,徐芳从里面把孩子带了出来。
☆、084:第一次捡破烂
“这是我儿子赵晖……,你以后要开始接送他回家。”
因为徐芳没及时接回儿子,还要支付给旁边那个帮忙看她孩子的人五毛钱。
想到安柠每天帮她接送孩子后,自己还可以剩下这么多钱。徐芳觉着,还行,找个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安柠看了下那个孩子,别看徐芳脾气不好,可赵晖这小子,人长得白净,还乖巧。
就是有点认生,看到安柠后,往徐芳的身边侧了下。
“妈妈,她是谁啊?”
“她叫安柠,以后接送你上下学,我要上班,没太多时间管你。”
徐芳跟孩子说话的语气,没那么好。
赵晖似乎是很怕徐芳。
在徐芳说完话后,他就不再说话了。
安柠也主意到了学校这块,其实,在学校周边收废品其实也好。
不过,她现在需要一个人来帮自己,韩霄不在,安柠就想到了王皓。
她咋联系王皓,打电话给村子里?可她现在手里没钱。
一路上跟着徐芳走,也让安柠认识了这块的路。
县城的主干路,其实那就那几条,很快就都熟悉了。
第二天早上,七八点左右,徐芳就要准备去上班了。
早饭没做,她只留了三毛钱,放到了桌子上。
看着在院子里洗脸的安柠,徐芳喊了句。
“我在桌子上留了钱,你送小晖去上学的时候,给他买早饭。我可不养你,你别贪心花不属于自己的钱。”
安柠脾气也直接,“我安柠不至于跟一个孩子抢吃的,你放心吧,我不会抢你儿子的早饭。”
徐芳走后,安柠看着屋里已经穿戴整齐,自己背了小书包的赵晖。
“别怕我,我又不是会欺负你,我只是阻住在你家,帮你妈妈照顾你。”
“你真的不会欺负我?在学校里好多同学欺负我,就我没爸爸。”
赵晖说着,低下了小脑袋。
安柠喜欢孩子,虽说她前世今生都没生养过,可就是喜欢,她伸手揉了下赵晖的小脑袋。
“别怕,你是没有爸爸,可你有个挣钱养你的妈妈啊。走吧,我送你去上学,明天可都要休息了,你妈妈要是同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玩。”
安柠的话,让赵晖瞬间高兴了起来,也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把赵晖送到学校之后,安柠并没有离开就走,她在学校外面不远处的一个废物区,看到有很多废弃的东西,兴许是没人捡呢,安柠抢占了先机,将一些废铁丝,纸箱子,塑料板,都收拾了起来。
刚整好,还没走呢,瞧见对面走来两个中年人,男人为首,走的最是快速,女人在后面,也是紧跑慢跑的。
“你这个姑娘,咋抢了我们的东西,我们今天就晚来一步,东西让你给收拾好了。”
安柠立身转了方向,盯着那脸色不善的大叔。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没人要的,咋就成了你们的了。废品不就是谁捡到就是谁的。”
她说着,用绳子将东西,往肩膀上一凑,背起就要走。
那后面走来的女人,看着安柠,先是笑了起来。
“姑娘,叫啥名字啊,我家里也有个女儿,跟你一样大,你年纪轻轻的,咋出来捡破烂啊。”
☆、085:道友
女人看着面善,安柠也没端着脾气。
“当然是跟你们一样啊,靠这个挣点钱。”
那女人笑了笑,“你穿的那么干净,可不像是专门捡破烂的。是家里出了啥事儿吧,没关系,你以后啊,跟我们一起出来,我们就在这条街上捡的。”
安柠的目的,其实并不是真的捡破烂,她是从中寻宝,也就是找到一些具有收藏价值的东西,有些好玩意儿,转手卖掉,就能挣不少的钱。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头天出来捡破烂,竟然遇到了这个愿意帮她的妇女。
女人叫贺春,他丈夫叫李大山,不是本地人,南方逃难来的,因为没田地,在城里也没正经工作,就靠捡废品过活了。
俩人有两个孩子,都是女儿,大女儿嫁人了,嫁给了本地的人,小女儿在读书。
安柠跟着贺春,走了一圈,两个人都联系了不少。
见安柠也是个实在人,贺春看着安柠,小声的说了句。
“我男人从外面弄了一批别人不要的布头子,你能找到裁缝机不,你要是能帮忙找到,我就跟你合作,咱俩一起做。”
安柠听了,也来了兴趣,忙问,“做什么?”
“做啥不行,做女人穿的背心,裤衩子,这些都好卖,咱们晚上出去卖,肯定能挣钱。”
安柠是真的被这个女人的智慧折服。
她重生后只想着跟韩霄过日子了,却没想到,她完全可以趁着时下的大环境,为自己谋划一个灿烂而繁荣的未来。
不过,这个也不能怪安柠。
毕竟现在时下的环境,还是杜绝投机倒把,被抓到是要重罚的。
很多人,尤其是年轻的知识分子,是不会擅自去做这些事儿的。
倒是想贺春这样的,为了生存,可能就会罔顾这些规定政策,偷偷的暗中去做。
当然了,现在的大环境是严打,可政策上的松动,也不是死的。
安柠是觉着可成。
“行,贺大姐你给我你们住的地方,我来找这些缝纫机的事儿,我找到了后,再去找你。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咱们做这种事儿,必须偷偷的来,你除了我之外,不能再跟别人合作了。”
贺春对安柠其实是有点怀疑的,毕竟安柠看着很小。
但这姑娘瞧着浑身上下,又带着一股子激灵劲儿。
“成,我就相信你这次,要是你真的办成了,咱们以后一起挣钱。”
安柠只说自己家是在香河村,对于城中心的爸妈,倒是没多说。
在贺春的眼里,安柠指定就是成了那穷人家的孩子,出来挣钱养家糊口的了。
在外面逛了半晌,安柠将捡来的东西,跟贺春一起,买到了废品收购站,倒是挣了几毛钱,不多,可至少挣钱了。
摸着拿点钱,安柠心里美滋滋的往租住房回去。
却在半道儿上,途径一户人家门口,看到一个小孩子手中,抓着一个小壶,在门口装沙子玩。
那户人家院子里可能在修缮屋子,外面堆了不少的黄沙。
小孩子在外面玩。
安柠莫名就喜欢那个小壶,小壶看上去很破,脏兮兮的,尤其是把手上,黏着一些黑漆漆的东西。
☆、086:你这女娃,时运好
安柠走到那小孩跟前。
“小朋友,我给你两毛钱,你把这个小壶卖给我成不?”
正在安柠蹲在地上跟孩子说话的,那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上前就拉住了那小孩。
怒瞪着脸,问安柠,“你干啥的,别欺负我家小孩,一个大人,也显不害臊……。”
“不是,大姐,我是看着那个小壶回去装个酱油挺好的,这不孩子玩也是玩,我花钱收了,你看成不?”
“你是干啥的?”那大姐倒也是谨慎。
安柠笑说,“我丈夫是个收废品的,我就跟我丈夫一样,在街上收点破烂。”为了增加说服力,安柠直接说自己已婚!
“收废品的啊,我家正好有点烂铁纸盒子,你看要不,这个小壶,不值钱,你想要就给你得了,钱你看着给……。”
说是不值钱,那大姐还是张口冲安柠要了钱。
安柠说,“两毛钱,我就收了。”
“你再多给点……。”
“那三毛,不能多了,再多我就要了没用了,还不如去买个新的去。”
见那大姐迟疑了下,从孩子手中夺了过来,直接塞到了安柠手中。
“成就给你了,这种破东西,也没啥用。”
安柠接在手中,把钱给了那大姐。
又说,“大姐,你家的废品先放着,我明天来,今天家里有点事儿,我得先回去看看。”
“那成,你改天来啊……。”
一个破壶卖了三毛钱,那大姐觉着自己是挣钱了。
想着家里还有点废铜烂铁的,多少也能卖点钱,别人不要的烂壶都有人要,家里的废品,想着安柠给的价格,肯定会更高呢。
安柠拿着那个小壶,惦在手里,沉甸甸的,质感不错,除了这个,她别的就不懂了。
想起自己昨天跟那个老头约的地方,安柠想,自己先过去,跟老头照面下,判断下老头昨天说的话,是不是骗她的。
反正帮贺春找缝纫机这个事儿,急不得,她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得回趟村子里,找一下王皓。
先前安柠帮王春华卖掉缝纫机就是找的王皓,想着王皓肯定会比她有道儿的。
事不宜迟,安柠想着,内心已经做好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