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我知道,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越走越近,直到感觉到皇家的威仪威严,她才渐渐的觉得压力山大。
“嗯,我回来的时候在外面等你…,不用担心,好好的…”洛青城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像是在对一个孩子说似的。
“看你担心的,不就是一群厉害点的女人吗?没事的…”为了宽他的心,青青忍住心里的忐忑,拍着胸口对洛青城保证。
“呵呵,我相信你…”
“看你,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似的,多不喜…”青青姑娘不悦了,这都是嘛事啊?不就是看看花,喝喝茶、再闲聊一下吗?他太担心了。
看着她故意松下来的神情,洛青城安心的一笑,有妻如此,他还有什么可求的?
两人同时进宫,为了安抚慌慌的心神,青青哪里还敢四处乱瞅,能照顾好自己的小心肝就不错了,梅香也是亦步亦趋的跟在青青的身边,他们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分开了,青青带着梅香跟一个小太监进了这边一所宫殿,洛青城则是去了另一边。
“夫人,请进…”
青青进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而这四周也满是花草树木,不过最多的还是菊花,看着金灿灿的满地菊花,青青想到就是,都是这些破菊花,乱开个什么劲。
在四周听了好一会儿人家的闲谈,青青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里就是声誉极高的御花园,私下瞅了一眼,不过就是个花园子,只因这是皇家的,就在前面加了一个御字而已吧!
找了一个空闲的角落,青青秉着有问就答,无人搭理就老实的呆在一边,看着面前的糕点,青青见众人都是跟着自己人说话,也没人理她,索性就开吃了起来。
梅香看着青青,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夫人,刘夫人来了,咱打个招呼吧…”
“刘夫人来了?在哪里?”
梅香轻指刘夫人,青青顺着望去,依旧是拉着那个小姑娘,这刘夫人对这姑娘还真是疼爱的很,“刘姐姐,这里…”
听到青青的小声呼叫,刘夫人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走到青青身边坐下,“我说,洛妹妹,可不能这么喊,这是皇家花宴,你真有能耐,幸好贵妃娘娘没来呢…”
“是、是、是我的错,看见你心里一喜,连场合都忘了…”
俩人熟识,又各自都有好感,免不得就多说了些,刘夫人对着青青更是妹妹长、妹妹短的叫,青青也明白,定是那幅画的缘故了。
没过几时,这院子里就来了不少的人,青青大眼瞄了一眼,坐在这其中的人,她认识的还真不多,除了那日在家赏花结识的榜眼家的娘子,就是跟前的这个刘夫人,再着就是那个围坐在众人面前,受着大家巴结、谄媚的夏如言,青青是这样想的,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兴许是看见了青青望过去的眼神,夏如言对着她轻笑了一下,倒是不失礼仪,看是看在青青的眼里就成了挑衅,对着夏如言点头一笑,便转到一边去了。
只当青青调整好呼吸,刘夫人张嘴正要说什么,外边就响起,贵妃驾到的声响,众人赶紧坐好,青青挺直了腰板,直愣愣的向前看着。
只见一身到浅黄色绣着金丝线的华服,一套金色镶嵌着宝石的金步摇,随着步子轻轻地摇晃愣是羡煞了众人的眼睛,一支上好的碧玉簪子,愣是让她多了一份的温和,少了几分犀利。
见众人对贵妃娘娘行礼,青青也惶恐的跟着跪下,这贵妃娘娘看着也是很和蔼的,只说让大家不用拘礼,只是一般的家宴。大家这才都起来,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不出一会儿,就有舞姬开始表演,青青看不得人家乱晃,她头有些晕,便一手扶着脑袋支撑,低着头望着杯子里的茶水发呆。
也不知道这些舞姬晃荡了多久,青青是记不住了,等到刘夫人轻推了一下青青,那些舞姬已经下去了,“你怎么不看呢,这跳的可真好看…”
“看不得,头晕,现在是几时了”青青带着点模糊的说道。
“早着呢,你看…,快看,这不是苏家夫人吗?怎么也上台表演了…”刘夫人望着台子上衣衫翩翩而起的夏如言,推着青青嚷道。
“什么?”青青随着望去,这赏花宴会,邀请的都是官家夫人,哪里能上台表演呢?又不是戏子,看着台子上夏如言,青青实在是看不懂她的动机。
轻摆衣袖,宽大的衣袍随风而起,恰似百灵般轻巧,嘴里轻轻呢喃,念唱的是一首极具古韵,却又有着不一样情调的曲子,伴随的只是贵妃娘娘身边一丫头的古筝,青青和众人一样,听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直到那句:红烛枕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一份,等残阳照孤影,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青青猛地直起了腰身,这个女人,这是要干嘛?是要下战书吗?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这样…,手里紧抓着帕子,一直沉浸在歌声的众人并没有注意到青青的异常,就连身边的刘夫人都不晓得。
可是,台子上的那个女人确实明眸皓齿的对着青青一笑,那笑里包含的东西的太多了,青青不懂也知道她那挑衅的眼神。
一曲终散,青青心里的怒气也稍稍的缓了一下,因夏如言跳唱的好,贵妃娘娘免不得又是一阵夸奖,询着她问要什么?
夏如言低头轻声,“如言只求让洛大人替如言作一幅画便好…”
“好个不知羞的夫人,这洛大人是你家画师吗?说画就画的吗?”坐在贵妃娘娘身边的一紫衣金线衣衫的姑娘上前指着夏如言的鼻子怒道。
“公主说笑了,洛大人自然不是如言的画师…”夏如言看着紫衣姑娘倒是不紧不慌的说道。
“你,母妃,你看…”紫衣姑娘拉着贵妃娘娘的衣袖撒娇。
“萱丫头坐好,确实,这要求有些不合时宜…”贵妃娘娘看了夏如言一眼,便一句不合时宜打发了下去,也没说要赏赐什么,既然不是你想要的,给再多也不稀罕。
“贵妃娘娘这话说的,怎么就不合时宜了,呵呵…,是啊,哪有亲娘不偏袒自家女儿的,不过这也要看人家洛大人应不应了…”夏如言倒是张狂的看着贵妃娘娘说道,眼里哪有一丝的惧意。
贵妃娘娘看看夏如言,只得温声说了一句下去吧,她怎么会不懂,夏如言目前还动不得,不过这次她会记得牢牢的,哼,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还能张狂到天上去。
“哪个是洛夫人?怎么也不出来说一声呢?人家肖想你家相公呢…”萱公主站的高高的,冲着底下一阵怒吼。看着贵妃娘娘吃瘪,萱公主这个做女儿的怎么受的了,免不得就冲着“洛夫人”发起火来。
确实青青是该站出来说上那么一、两句合时宜的话,可、青青这不是被两人之间的炮火药给吓着了吗?只顾着瞪着眼瞧了,连几句身为洛夫人应该说的话,也忘到天边去了。
“青青,喊你呢…,快起来…”刘夫人看着还呆呆的坐在位置上的青青说道。
“嗯…”青青直直的站了起来,却也不说话。
现在她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这怎么跟着他相公又扯上关系了,而且这夏如言也太狂傲了吧,竟然对着贵妃娘娘直声说道,还有,正满脸怒气的对着她的那位姑娘这又是干什么呢?
“你就是洛夫人?”,木头疙瘩一样的蠢女人,萱公主满眼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是…”
“有人明目张胆的觊觎你相公呢,哼,而且还是个有妇之夫…,你也坐视不理…”这可真是个奇葩女子,哪个夫人遇到这事还能这么傻愣愣的!
“公主这话说的严重了,如言只是想请洛大人作幅画而已,哪有什么觊觎的?”夏如言温声怒瞪着萱公主说道。
“你、哼,洛夫人什么也不过问吗?”萱公主自知她是斗不过夏如言,只得对着看似娇柔、怯卑的青青嚷道。
“我有什么好过问的,我家相公从不给外人作画,就是求了也是白求…”
这话一出,不光夏如言面上一怒,就是连着这萱公主也微微的恼怒起来,她可是也曾相邀让洛青城为她作画,却被洛青城义正言辞的给推拒了,今儿才知道,他的画是从不给外人作的,这不就是直言说,她这公主也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
不过看着比她脸色更不好的夏如言,萱公主的心情又稍稍的好些了。
众人是想笑不敢笑,憋得慌啊!青青倒是奇怪了,她有说错话吗?对着梅香眨眨眼,梅香低着头也不敢瞧她。
“洛夫人坐吧…,摆宴…”贵妃娘娘看了一眼青青,倒是面无表情,接着又吩咐下人开始摆宴。
青青坐下,看着刘夫人问道,“刘姐姐,这是怎么了?大家都这样啊?”
“咳咳…,别问那么多了,宴席开始了,一会儿散了咱们再说…”
见刘夫人这样说了,青青也就不多问,接着就是行云流水般的菜肴,川流不息的一直不停的摆设,直到宴席摆好,众人又不知从哪里搬来数不尽的菊花,这才是真正的菊花盛宴呢。
眼观这其中的菊花,那可真是百色争妍,这其中最多的莫过于是紫色和金黄色,有的是淡黄色、淡紫色,在一角摆着几盆赛雪似的雪白菊花,青青最喜欢的就是那几盆了,对着那其他的种类的倒不是那么喜欢。
随着贵妃娘娘的一声令下,宴席开始,虽是众人一起吃,却也没有一点的声音,看来众人都是大家闺秀,这规矩都规整着呢。
宴席之后,贵妃娘娘说是身子疲得很先回宫,那萱公主自是也跟着离开,青青坐着歇息了一会儿,就起身跟着刘夫人一起向外走去。
夏如言走在前面,青青故意和刘夫人在后面慢一些,她现在不想和夏如言对面,就拖着刘夫人走在后面,优哉游哉的可跟乌龟媲美。
和刘夫人分别之后,青青才向洛青城一开始说好的地方走去,他说他在那里等着她,青青一想到洛青城在门外等着,心里的温情就溢的满满的。
“青城…,我要和他和离了”
夏如言走出门外有些意外的看到洛青城,洋洋然的走了过去,与之相攀有一会儿了。
“嗯…,他不会亏待你的”洛青城毫不直视她,只是就事论事的说,凭着他对苏大人的了解,他定是不会亏待她的,对这个曾经熟识的人,他自认为没什么可担心的。
“只有这样吗?青城,咱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非得这样吗?即使做不到…,还不能是朋友吗?”夏如言拉着洛青城的衣服,有些焦急的说,她只有这个人还可以信任了,为什么她遇到的人都这样的残忍和冷情?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实在是不明白,她一个现代人在这落后的古代怎么就混不起来呢!
“放开,不合时宜的…”洛青城轻轻拨掉抓着他衣服的手,冷清的不带一丝感情。
“不合时宜,又是不合时宜,你们怎么就那么多的规矩?不过是一个落后封建的古代而已…”气急败坏的夏如言看着洛青城鄙夷的说道。
第十五章:入侵者,斗死
“你说什么?”洛青城听她口出狂言,而且还有什么落后封建的古代,心里疑惑丛生。
“没事,我先回去了…”知道口出异常,夏如言只得急匆匆走开。
洛青城正要拉着夏如言想问个明白,元宝望了一下他说道,“四爷,少夫人来了…”
“嗯…?”洛青城这才回身,看见青青目瞪口呆的正望着他。
“青青…,回来了,咱们走吧”洛青城向前想拉起她的手,青青认真的打量他一下,淡然的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梅香,咱们走…”
“夫人…”
“走啊…”
见青青发怒,梅香赶紧跟了过去,青青本来是不想坐马车的,走了一会儿突然又折了回来,看着车夫说,“回府…”拉着梅香坐上马车,也不管元宝和洛青城。
“那四爷呢…”这车夫倒是恪尽职守的,要走也不忘提醒青青一下,可别忘了你家相公还在后面呢!
“不管他,你倒是走不走啊?”不知道她现在是一肚子没地儿撒的怒气的啊?还在这儿磨磨蹭蹭的。
“走吧,我走着,先送夫人回去…”洛青城看着青青给出一个微笑,不过她看也不看直接转身背对着他,也没了下文。
回到家青青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让梅香别跟着,她则去了师散那个小院子里,正巧,师散和妙玉在研制一种新的香。
猛地被推门声给惊着的妙玉一跳赶紧走了出来,看着脸上写着不要理我的青青,“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了?”倒起一杯茶水递到她手里。
接过茶水猛地灌了下去,放下杯子瞧了妙玉,一副深思的样子说道,“好像有人要来抢我家相公,这个问题你能解决吗?”看着妙玉一副有她万事足的样子,青青倒是一股脑的说出了心里话。
“真的吗?谁啊?胆子这么大,不过这问题能解决的恐怕只有你吧…”好姐妹是可以当滴,可是这关于男人的问题,只有她自己看着办了。
“就知道你不会帮忙的,那你还问我这么多干嘛?”撇撇嘴,青青不在理妙玉。
“哎,不是我不帮,而是真的帮不上,不过,那天你不是学了好多东西吗?就一点也没用在你相公身上?”妙玉摸了一下—下巴,看着青青没个正经的样子。
“什么办法?是有人觊觎我相公,又不是他看上人家,需要去那样做吗…?”看着妙玉青青认真的说,这又不是青城的错,对吧?对自家相公使出媚功,这样不太好。
“嗯,一定是外面的女人觊觎你家相公,你家相公没错,嗯,就是这样…”妙玉止住笑意看着青青,就她眼巴巴望着你的小眼神,她还能说出什么话呢。
“我就知道,都是外面那些女人不省心,人家的相公再好也是别人的,她们肖想什么啊?”想着萱公主和夏如言的话,还有在门外是洛青城要拉夏如言的样子,青青就恼的慌,对着自己的说辞连她都有些不信。
“你相公没事,你生个什么气啊?真是,这不白气了…”
“我哪有生气了?没有啊”
“那你拉着一张脸在这儿干嘛?”妙玉撇撇嘴,一脸不信的看着她。
“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在干嘛?不过妙玉,要是人家觊觎我相公,那我该怎么办呢?”萱公主都指明道姓的问她,人家肖想她相公她怎么就不回击嘞!老是沉默这样不行吧!
“怎么办?干呗?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她一双,肖想人家的相公会是好人吗?敢来就弄死她们,反正师散这里有的是药…”妙玉说的那叫一个阴狠,青青愣着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不好吧…”青青稍稍的压低声音问道。
“怎么就不好了?你想让人把比相公给抢走吗?要是你不想要你相公,我们也不用帮你了”妙玉说完一摆手,那神情说的是异常认真。
“当然要了,怎么会不要呢?你有什么办法啊?”
“办法吗?还没有,不过你等着,咱们给你寻几个办法就是了,不用担心,今晚就可以发挥你的作用了,在床上要主动点,你没听香兰姑娘说的啊,女人妖媚一些,主动一些。哎,对了今儿的一些香又研制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花,香的不得了,咱们去看看吧…”
跟着妙玉走到师散的小药房里,里面正是馨香四溢,而且这香浓而淡雅,没有其他的香中那股子呛鼻的味儿。
“这是什么想香啊?好闻,这个好闻…”似茉莉、像百合,却又都不像,青青觉得她以前定没有闻过这个味儿的。
“这个啊,是秘密,好闻吧…”听到有人夸,师散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哼,还秘密呢…”青青轻哼一声,恨着凑近,想要闻个仔细。
“别闻了,一会儿送你一些便是,看你在这儿乱哼哼的…”师散笑着敲了一下她的头颅,又赶紧去弄手里的活。
“那感情好啊,我就在这人等着嘞…”
“不过,咱们这卖香的店铺可还没寻好呢,这些就靠你了啊…”
“不是吧,你们没找过?”
关于店铺的问题,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一开始是师散和青青两个人干,现在不是多了一个妙玉吗?这就成了三人合股,当然青青是老大,自然拿的钱就多了,这香靠着妙玉和师散制作,青青负责找谱子,往里面投钱,还有负责找各种花卉,或是各式其样的香木。
本来是吩咐师散和妙玉找的,看眼下的情况,他们能靠的住吗?这都多少时日了,连店铺都没找好。
“算了,还是我来找吧,不过我的钱也不是很多…”这家是由青青管着,可钱是公家的,她哪里敢私自动用一点?
“找你相公要,谅你也不敢私自动用家产,先让你相公帮着出,等以后挣钱了,咱们再还上就是了…”妙玉拉着青青给他出着注意。
“也行…”
这时,青青心里正后悔着呢,早知道有求于人,在来的时候就不把他甩在后头了,一会儿求人要钱的时候,定是不好办的吧?
说话的空当,师散就拿着刚刚收来的香过来,“这是今儿制作的,你先试试”
青青自然是笑着接过,“好啊,不过这个叫什么名字啊?”
“没想过,只知道制作了,这关于名字的问题还真是没想过…”师散挠挠头,笑着说道。
“既然是香,看着跟个水一样,不如就叫香水好了…”还未等青青说话,妙玉突然出声,看着他们两人大声嚷道。
“好啊,听着也行…,回去我来寻着找铺子,你们赶紧制香就行了…”
跟着师散和妙玉在小药房里一直呆到晚饭的时候,梅香来叫,青青才回去。临走的时候,妙玉拉着青青非要往她身上撒了一下所谓的香水,不过青青觉得没什么用处,因为她一会儿还要沐浴呢。
“好了,我先走了…”
“少夫人,四爷等着您吃饭呢…?”梅香看着青青直接走到内室,不曾过问一句关于洛青城的事,连忙出声提醒。
“我知道啊,你先出去,我要沐浴了”
梅香看了青青一下,摇摇头笑着走开。
一听青青不愿吃饭,洛青城也没没了食欲,仅吃几口就撤了下去,等他回到的房间的时候还以为她已经睡下看呢,只见青青清洗之后,身着宽袍,湿漉漉的头发垂散在身后,趴在桌子上就着微微弱弱的灯光奋笔疾书,神情异常的专注,人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认真起来的女人,魅力也是十足的。
望着她呆了一会儿,洛青城轻咳了一声,“先擦拭一下头发,别着凉了…”
青青回头见是洛青城,“没事…”
语气淡然有些冷,不知是跟着他时间长了学会了他的语气,还是今儿心情有些不虞,总之,青青对着洛青城没了往日里的温情。
“青青,我和她没事的,你不要多想,完全没必要这样…”洛青城走到她身边,认真的说。
“嗯,你能借我些钱吗?”这算个什么回答?
“好…”见她不说什么,洛青城也有些恼怒,这都是些什么事?心里对着夏如言有了些埋怨,对青青也是,就不能好好的谈一下,非得弄到这种不相理的地步吗?
他所不知的,青青也只是烦恼了一会儿,只是那时的气急,现在她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才沉默下去!
“睡觉吧…”青青没看他只是拉好被子然后飞快的躺在床上,呈现一种挺尸状。
拉起被子,脑海里还一直想着妙玉说的话,她要不要主动呢?现在这情形适合主动吗?思来想去,想来思去的,躺了一会儿脑袋就开始混沌起来,等洛青城躺下的时候,青青那里已经传来了平稳的呼吸,这一夜什么都不曾发生。
天刚大亮,青青刚张开迷蒙的眼睛,外面就传来几声噪杂声响,掀开被子,发现床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出来,洛青城已经起床,桌子上放着整整齐齐的几张银票,想来是给她昨儿要的钱。
“出什么事了,这样大呼小叫的?”轻绑了一些头发,束紧衣服推开房门。
“没事,夫人先来洗漱吧…”梅香见门被推开,便走了进来。
刚把手放进盆里,这水温温湿湿泡在里面极其舒服,青青就忍不住多洗了几下,才接过梅香递来的棉帕,言蓉和语蓉则像阵风似的猛闯了进来。
“昨儿,为什么不等我们?你不知道我们花了多少的心思啊?竟敢自己走了”言蓉上前指着青青的鼻子怒道。
“把手拿开…”洋洋的看着她说道,语气里也显露着极度的不耐。
“我还就…”话未说完,青青啪的一声拍掉了她指着她的手。
“别忘了,现在谁是当家主母?像你们这样不懂规矩,将来怎能找个好人家?别这么不知趣…”对着这妹妹,青青也没了往日的稳中求和的态度,早早撕破脸才好,像这样不识规矩的女子,就是她有心,又能找到多好的人家?
洛老夫人不止一次的给青青提起,两个女儿的婚事,青青哪里不曾上心,这皇城和洛家想差无几的人家都挑选了一边,也没个中意,这叫她如何是好,自古这男婚女嫁讲究的是个门当户对,偏着家里两个小姑子不识自家情况,只想攀那高枝。
“你敢…”
“我怎就不敢,你大可试试来…”
言蓉气急败坏的拉着语蓉离开,看着她愤愤的摸样,心里定是不甘的吧,话又说回来,即使不甘又能怎样,这家现在总归还是青青管,她们的婚事还是要青青来打理。
“夫人,这样一来,言蓉姑娘定是更不喜欢你了”
青青坐下,梅香替她梳着头发。
“没事,由着她去吧…”
收拾好之后,青青拿着钱让师散和妙玉出去找铺子办理一切程序,她则是在家打理关于寿辰的事情,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来的人也不会少,只得事事仔细,件件查看,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事无巨细,哪个不需要人管?
兴许是今儿对着言蓉她们说的一袭话,她们姐妹俩倒是过来帮着整理事物,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最终能帮着干些事情就行,姑嫂三人这几天倒是蛮和乐。
虽是不指望师散和妙玉他们做事很忙大事,可也办成了一件事来,拿就是这卖香的铺子已经找好,就在含香楼的对面,而且师散和香兰以及楼子里的姑娘也已经做成了几笔生意,挣多少钱不是最喜的,而是这铺子开始挣钱了,连着做事,青青也充满了劲。
一晃数日已过,这天洛家是异常的热闹,整整一条街谁人不知今儿是洛家老爷子的寿辰?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的向洛家走去,洛青城和洛轻岩自是出来迎接客人,青青在后院忙着厨房里的琐事,言蓉和语蓉则是在陪着几位先来的夫人,当然洛老妇人也忙着招呼其他的人,整个洛家除了师散那个小院子还算安静,其他的早就沸腾了起来。
“夫人,歇息会儿吧,这厨房里的事情都已经整好了,断不会出什么事呢?”
“是啊,这寿辰可不能出事,还得仔细些…”青青摸着有些发昏的脑袋,连着几天都不曾好好休息,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限。
“现在都已经做好了,夫人不必担心…”梅香替着青青揉揉肩膀。
“行,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后院…”她这个洛家当家主母,是该时候露面了。
出了厨房,青青直直的向东苑走去,招待男客人是在正堂的院子里,而这些女眷都在东苑,东苑贵在院子大,此时的景色也不错,就选在这样的地方了。
刚走到东苑,进了自个院子,青青正想回屋换一身衣服,在厨房忙了这么长时间,浑身都是油烟味,刚走到东苑拐角处,就听见侧面竹子深叶中传来几声急喘的呼吸声,这一听,可不就吓了一跳,这熟悉的暧昧声响,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