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极少去到镇上,坐在驴车上还蔫蔫没精神,刚下了车立刻精神起来,牵着子墨的手,往前牵着跑。
林子晴跟在她们身后,眼神随着眼前的母女三人。她若有个姑娘该多好,肯定也会这样黏着她,她也不用担心过分投入到的感情会被人干扰。
两个儿子算是白生了,他们不属于她,他们是属于侯府的。
“姐姐你快些跟上,我们要去一趟医馆。”清哥还在医馆等着,夏天得去接他一下。
她点头,几步跟上她们。
医馆听着熟悉,她却没想那么多。
到了门口,她们在外面站着,夏天跑了进去。
推门大喊,“清哥,我来接你回家了,我们走吧。”
“妹妹等我。”
清哥走的快速,但也顾着礼貌,先对薛颂鞠躬示意,“师父,我先和妹妹离开,过了两日再来。”
“好,回去吧。”他摆摆手,面上带了些场面笑。对一个智障儿他不讨厌也没特别的在乎,他在乎的人还真的不多。
清哥推门出去,只听门再次关上才和夏天一起离开。
站在外面见接他的还有子墨,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娘,你也来接我了。”
“对啊,过来接清哥回去,我们走吧。”
坐在屋里的薛颂听到小娘子的声音,起身、犹豫片刻起身推门,瞧见的却是已经走开的身影。
一身素衣的林子晴他根本没看出来。
大家一起去了铺子,夏天照常查看铺子里的账簿。
子墨和林子晴在屋里坐了许久,真的无聊较多。
“夏天,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吗?”
“嗯,娘你若觉着无聊了,就和姨母出去逛逛,我让马叔给你们支钱。”
她抬头瞧着子墨和林子晴个,眼神成熟的不似个孩子。
林子晴对夏天其实并未放在心上,但现在发现她的认真和懂事,竟然生了几分佩服。
“不用你这孩子出钱给我们玩,我们只是逛逛。”
她的钱并未带在身上,全都是由莲香掌管。莲香不在身边,却是显得尤为尴尬,从未想过她在这小小的地方因为钱而困惑。
子墨拉住她的胳膊,轻声靠近,显得尤为亲昵而带着小窃喜,“我身边刚好有钱,买东西还绰绰有余。”
“五丫头,你…。”她那点钱,能有多少,但看到她笑的满足,她也笑了,“好,我们去买东西。”
姐妹两个,这一刻的心比任何时候走的都近。安然被她和林子晴牵在手中,三人出门闲逛。
镇上能有什么东西值得女人光顾?不过是一些成衣铺子和首饰铺子。
兜兜转转许久,不见她有东西要买。
“姐姐,你不必为我省钱,想买什么都可以,这钱应该是够的。”这是顾南城放在她身上备用的钱,应该能够花。
“不是姐姐不花,实话告诉你,这衣服的款式和首饰,我瞧着毫无新意,买了不戴不如不买。”
“姐姐眼光定是极高、极好。”她抱起安然和林子晴平视,眼中噙着笑意。
“眼光极好不敢说,高倒是真的。见的衣服款式和首饰多了,自然就懂了。”
“姐姐,你说我若在这里开一家铺子,专门卖衣服如何?”
她自知,这话问的有些异常天开,不说她不愿去管,即使有,顾南城应该也不许她做,她能想到他会这样说:家中不缺你任何,何苦累着自己。
“极好,我帮你参谋,定能不错。”
“我说笑了,等夏天和安然长大再说吧,我现在没太多精力去管。”
025 顾李氏废了
顾南城到铺子之后,只瞧见夏天一人在打这算盘。
“你们两个在这里,怎么不见你娘和妹妹?”
“她们出去玩了,姨母跟着不用担心。”夏天抬头看着他,她心中觉着,和她娘相比姨母倒是比较靠得住。
“知道她们去何处?”
“不知,应该走不远,娘身上没带多少钱,一会儿便能回来。”夏天低头继续算账。
顾南城进入看着她算账,过了一会儿并未瞧出任何,便走铺子里找了凳子坐下。
马东差了小厮端了茶水过来。
不过才一会儿的时间,子墨和林子晴已经过来,安然已经睡着正在她怀里躺着,小娘子力小抱着微微吃力。
抬腿进了铺子,见到清哥门边站着,她巧笑喊他,“清哥过来帮我抱着妹妹可好?”
“好,我抱着妹妹。”
林子晴就在她身后,“五丫头,我帮你抱着不更好。”她说着便去伸手。
“姐姐病体刚好,安然又太重,我抱着就好。”
她笑着把安然放倒清哥怀中,清哥长得已经比她还高,力气也大了不少,毕竟是个少年,力量上比女人强的多。
总归是客,林子晴在心中想着,面上带着笑,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喜的样子。
顾南城在屋子里面已经听到外面的声响,他出去到门旁,从清哥怀中抱着安然,“我抱着你去帮自己的事。”
清哥眼睛一冷,“我要抱着妹妹。”他想,这是娘交给他的事情,他肯定要做好了。谁知半道被人劫了。
抢走孩子的顾南城并未正眼去瞧清哥,他心中对清哥还是有抵触。不是他的孩子暂且不说,总觉着清哥会永远离不开顾家。
“妹妹给他抱,清哥陪着我不好吗?”她笑着进去,和林子晴找了地方坐下休息。
“我陪着娘也极好,妹妹在算账都不理我。”他说着眼睛瞧着夏天,这个妹妹他喜欢的紧,偏生妹妹现在忙起来根本不理他。
夏天和清哥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从最开始夏天的排斥,到最后在子墨的教导下,她对清哥不再抗拒,而是一种保护。
清哥和夏天相识的时间最长,在夏天小的时候,他们在一张床睡过一段时间,感情自然是亲。
他对子墨的感情显然和夏天不同,他能从子墨身上得到成年人的关心和呵护,而和夏天相处的之中,他得到的更多是同龄人的喜悦和分享。
夏天手中的账簿没做完,顾南城便让她放下,明天中午再来。找了马车过来,子墨和林子晴上了马车回去。他不宜和女眷一起乘车,便和赵强的驴车一起回去。
马车还是比驴车舒服,但林子晴还是不喜欢,她靠着子墨坐下。
“来回颠簸,下次你再出去便自个去,我可不和你一起了,受罪。”
她语气倒不像真的在埋怨,子墨听了一顿,“好,下次姐姐在家里休息,我让安然陪着你。”知道她喜欢安然,子墨故意这般说。
“那正好,我也乐意带着安然,她听话懂事我带着不费劲儿。”
马车速度极快,到家时,荷香和莲香已经把饭做好,两人坐在院子里的木桌前剥蒜、摘菜。
厨房内的余烟拖的长长直冲天边,常见的蔚蓝天空,飞过归巢的鸟儿像一道极美的风景。
送他们来的是铺子里的小厮,把他们送到这里之后便回去了。
子墨和林子晴往院子中走,却见祥林嫂从外面过来,她走的匆忙,面带着急。
她知道有事便没进去,站在门口等她过来。
林子晴回头看她,“五丫头进去啊,站门口做什么?”
“姐姐先进去,有个邻居来了。”她并未说,祥林嫂可能有事。
等姐姐进去,她反手把门关上,这才问跑到她面前的祥林嫂,“你跑的这般着急是找我?”
“是,小娘子我找你有件事想问下。”祥林嫂面色带着忧虑,并不知道这样问会如何,但现在若是不问的话怀义该如何?
“你问便是,能有什么事情,看你着急的。”她并未担过事情,不知道心中藏着事情得不到解决会是怎样的难受。
但见祥林嫂吞吞吐吐犹豫不决,想来应该没什么好事。
“我想问小娘子一句,那窦氏水心之前是个怎样的人?”犹豫之后她还是问出了,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只想在询问一下。
子墨看她轻笑说的很简单,“我不喜欢她。”
“这样啊,看来她认确实不怎么好,连小娘子都不喜欢的人倒是少见。”祥林嫂低声喊了句,后面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祥林嫂你怎么了?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小娘子先进家,我也回去了。”
她转了身子,顺着之前的路继续走,倒是没了之前的速度,慢吞吞的像是在想什么。
子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着,她家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顾南城下了驴车便让赵强去瓜田,他自个归家。
赵强点头答应,却道,“东家,田地里的蔬菜什么时候能摘?刘叔让我问您一下。”
“明日我便过去,你们先照看好了。”
蔬菜的事情他有一些安排,却没多天香楼说,明日看时间是否足够,他可能需要再跑一次。种好的蔬菜不能烂在地里。
她站在门外,看着走过来的顾南城,停下脚步等他,“刚才说的可是菜地的事情?”
“是,不用管那些,我们进去。”他并不想让小娘子去关心田地的事情,操心又累!
“好,我只是问你一下,这些事情都是你一人在忙,为何不让南鑫跟在你身边,好好教导也能帮你。”
“你说的不错,我记下了。”他面色带上笑意,显然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子墨轻推他胳膊,靠近他说,“你去老宅看看。”
额、顾南城一愣,才想起老宅有些事情,他还没去。
“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不喜欢娘,现在看来,你是藏在心里关心,并不说出。”
“嗯,你快去吧,等你回来吃饭。”
她笑着也不反驳,放在心上吗?她好像并未把谁放在心上,只是有点怜悯,若是她没猜错,顾李氏的病应该好不了了。这种偏瘫之症只有卧床静养。在科技发达的现代,还有人因此丢了性命,更别说是在古代。
俩人亲昵,他拍了下她的手,“先回家吃饭,不用等我。”
她进门,随手半掩。
荷香从厨房端了菜,见她只身一人,“小姐,怎么只有你一人,刚才明明听到了姑爷的声音。”
“他有些事出去了,准备吃饭吧,他们应该饿了。”
“好,今儿蒸了胡萝卜米饭,香香甜甜的定是可口好吃。”
“听着不错,你盛出一些给老宅那边送去。”顾李氏生病在家,老宅的饭菜肯定没人做。
荷香听得,点点头,“我先给小姐准备好,今天蒸的米饭多,大家都够吃。”
老宅的院墙重新翻修一次,外面再也瞧不见里面的情形,顾南城站在门外轻轻把门推开,进入。
躺在里屋的顾李氏,听到外面有声响,“外面是谁来的?你们别欺负我一个老婆子,我告诉你们…。”
“娘,是我南城。身体怎么样了?南鑫不在家?”他瞧着屋离的摆设眉头皱起,素来干净的他倒没嫌弃,帮她把被子从地面上捡起遮挡在身上。
“南城我儿,你可算是来了。娘、娘…。”
顾李氏见到他激动的很,努力想起来,奈何身子控制不住。
这夏天乖孙倒是听话,告诉她还是有用的。她把顾南城的到来当成是夏天的功劳。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我听说窦氏她们又来了。”
“来了,这事也怪我。还记得那年大冬天下雪,她们娘仨可怜兮兮的找上门,说是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
我看着心疼,毕竟三人除了懒惰一些,倒也不坏,便把钱给了她们一些,谁料她们现在还来。我这手里只有你给的那些钱,万不该给了她们。”
“她们之前偷过你的钱。”他轻声说道,偷钱之人上门来索要,她还给。他真不知道如何说,老人心善也是自然,也不能盲目的行善。
“是、我这才不敢对你说,可她们现在见天的来,南鑫不在家我起不来身子。”
她心生悲凉,她这一辈子是累着了,家中男人死的早,她年纪轻轻便带着两个儿子到现在,也是苦了一辈子。
顾南城自知她的辛苦,“明日我请大夫过来瞧瞧,好生养着,过几日给你买个丫头,随在你身边伺候。子墨那边、她也在忙,我怕她手脚笨拙照顾不了。”
“不用夏天娘照顾,你就买个丫头过来吧。”她一听倒是欢喜了起来,侧面一半能动的身子微微摆手。
顾南城靠近她身边,轻掩被子,“那你好好休息,我找南鑫问他点事。”
“南城啊,你是长兄,你爹去世的早,南鑫的婚事你要多操点心。不能让南鑫娶不上媳妇啊,他已经不小了,你看夏天和那小丫头都多大了。”
“安然四岁多了。我会记在心上。”他出声提醒,娘怎么都记不住安然的名字,真是奇怪。
有何奇怪的,不重要的人怎么也记不住名字,安然于顾李氏来说,不过是个才见过几面的孩子,倒是夏天之前一直跟着顾李氏,小时候挺亲,后来,感情也疏离了,作的!
谈了一些话,他出去关上门。便瞧见南鑫在院子里站着,眼神热切的看着他。
“哥,娘说让你帮我找亲事,别的姑娘不用说,只说荷香就好了。”
“你瞧上她了?”他故意问。
“瞧上了,许久就瞧上了,她直说不合适。”
南鑫想着,现在讨媳妇用不着害臊,这都几年了,他和荷香一直拖着谁也不说。
他隐隐感觉她对他是有感情的,却不确定。
“我也觉着不合适,她瞧不上你。”他心中暗笑,从未见过南鑫这般着急迫切。
“哥,荷香是嫂子身边的人,你让嫂子开口说几句话,荷香肯定同意。”
“看你造化。过几日我帮娘买个丫头,你安排好住的地方。见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忙,做了什么?”
“都是瓜田的事,我趁早把西瓜收完,田地种上了麦子,现在倒也无事,你那里要是忙的话给我说一声。”他心想,这瓜田的事情终于忙完了,可算能好好休息。
“跟着我干,我带着你,别自个瞎折腾。”想了一下,他认同小娘子的话,与其一个人忙碌不如带着南鑫做。南鑫不笨好好教能好用。
顾南城离开,南鑫去顾李氏屋里,问了几声。
“娘,你这几日先忍耐一些,我哥说了给你买个丫头回来。”
“我知道了,你哥有出息,你跟着你哥就成,这样我也省心了。”顾李氏是真高兴,只要顾南城过来一次她能开心上好几日。
得亏他重生而来,不辜负了亲娘一番心意。
若像上一世,冷淡到毫无感情,别说亲娘,就是家中娇妻和孩子都抛到脑后,那时真的是官迷新心窍了,玩弄权势游戏,那滋味,让人上瘾。
到了家门口,他在外面站了许久,才推门而入。
子墨和林子晴在院子里说话,见他进来,林子晴带着安然起身,给他们腾出时间来。
“我带安然去楼上看看,你们家这个三层小楼非常精致,我喜欢的很。”
“好,姐姐让莲香带着安然,你别惯着她。”
“那里是惯着,夫人这是喜欢安然小姐还来不及呢。”瞧见姑爷在,莲香张口说了几句讨巧的话。
众人听听轻笑。
荷香见顾南城后来,赶紧把厨房温热的饭菜端了出来,子墨坐在餐桌前,他自顾吃着。
“老宅那边如何?”她伸手拖脸,瞧着眼前之人,细腻的肌肤在手掌之间。
“还好,明日找大夫过来,娘身子不利索买个丫头给她。”
“你想的周到,那我也过去侍候吧。”她是他妻子,是顾家媳妇,过去伺候也是应该。
“不用,我对娘说了,你近日忙的很,可能会照顾不周。再说买个丫头不正好省了你很多事。”
男人娶了媳妇,应该都是这样的吧,子墨笑着在心中想,只怕将来清哥娶了媳妇,也不愿在粘着她了。
“我在家中也不忙。”
“你忙,忙着赶紧给我生个儿子。”他吃着饭菜,掩饰他话中的意思。
咕哝不清的话她听在了耳中,清脆的声音回答,“好,我生。”
安然被林子晴带着上了三楼,小步子迈的快速,一点不害怕。
“姨母,我还要上去…。”
安然指着上面的楼梯台阶,圆圆的鹅蛋脸带着信息,刚才走的快速,笑脸上是因热而带起的红彤。
“可以,我们慢慢上,脚下踩稳了。”
三楼的位置已经极高,林子晴抱着安然站在三楼地板,小姑娘忙的很,一间间的把房门推开,往里面看看再出来。
林子晴一口气从一楼到三楼,显得尤为吃力,喘息声很重。
莲香轻抚她后背,“夫人在这里稍作休息,我下去拿些茶水。”
她点头荷香下去。
安然人小胆大,四处乱爬,她刚看过去,见安然正扒着窗子往上爬。
“安然危险,不要贪玩。这一层的窗子开的太低,你会掉下去的。”她走进把那扇窗子关上,伸手去碰才发现,这窗子很重,小孩子的力气根本推不动。
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底下的景色倒是不错,她瞧了一会儿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赶紧把窗子关上,抱着安然急匆匆往下走。
“姨母,还要看。”安然也看到了。
站在三楼,推开窗子能瞧见远处麦秸垛处,只见那边有两个人在做污秽之事,安然小儿不懂,高门大户里出来的林子晴,对待这样的事十分厌恶。
路边苟合狗男女。
…
菜地的事情迫在眉睫必须处理,他没时间去镇上的商城那处,眼前得把菜地的胡萝卜、白萝卜拔出来。
蔬菜早过了收获的季节,是他把时间拖长了,早饭之后,他先去了菜地。
刘老大正和大家伙一起吃饭,见顾南城来那么早,立刻放下碗筷,“东家来了。”
“无事,我过来看看,你们先吃饭。”他说这跨步走的很快,往菜地里去。
荷香做的胡萝卜焖米饭他吃着不错。小娘子也说,可以用他们家的菜推出几个好的菜色,他倒不觉着困难。早先,上一世他也吃过不少的好菜,各色奇怪的菜肴还曾记得。
弯身下腰使劲拔起一根胡萝卜,上面干净带着沙土,长得个头不太大,瞧着也成。
他想,能和胡萝卜一起做的饭是那种?做汤?菜或者是雕刻?
刘老大和李林吃过之后立刻过来,见他拿着胡萝卜眼睛盯着,不知在作何。
“东家可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没有,这些可以收了,收好之后把上面的泥土清理干净,放在箩筐里面。”
“全部都收?前面菜地还有一些茄子、白菜。”
“一起收了。”
从菜地到镇上,又是一路折腾。他得先把老宅的事情处理好了。
马东和徐丰相比,他觉着徐丰做这件事比较可靠,为人狡猾心思重,他倒不厌烦这样的人。相对来说,马东这种老实憨厚的人反而会做不好。
“东家的意思买个憨厚的丫头,再请了大夫回去。”
“嗯,直接去老宅,交给赵强他知道老宅的路。”
最近太忙,赵强便一直跟在他身边,来回驾车走也方便。
026 通奸之罪
徐丰带了人回去,领人站在老宅之外并未发现有人,他在外面敲门,久等没人开门。
他身边站了个丫头,模样呆呆的,没什么机灵劲,一身粗布衣衫带着补丁,手上挂着个破烂包袱,瘪瘪的,里面放不了值钱的东西。
斜眼看了下那姑娘,年岁不大,应该有十三四岁,模样普通,圆大的脸瞧不出清丽,“记住,买你来是给东家母上,在家里干好活了,有你吃的和喝的,东家不差钱,但要懂的规矩。”
“我懂,只要有吃就好,我啥活都做。”
姑娘出声,语气夹杂着一股子当地方言,徐丰听着不喜,他最是不喜欢粗鲁的嗓音。
他之前早就问清楚了,这姑娘的家世也清楚,普通的逃难村民,像是从漠北来的,漠北荒凉,能从来逃难出来,想必是因为战乱。
在门外等了许久,赵强想,干等着也无用,张口提议,“不如我们去东家新宅,家中应该有人。”
“东家说的可是把人留在老宅,我们去新宅这不合规矩。不如这样,你去新宅看看,是否有老宅的人,宅子里没人咱们也不好进去,等人带了这丫头,大夫稍后也要过来,怎么都需要人。”
徐丰把事情说的详细,主要还是担心万一事情没安排好,东家追究不到他身上。
新宅和老宅不同,新宅不管何时总是有人,赵强在外面喊了一声,荷香便把门打开了。
“这是怎么了找谁?”荷香开门示意赵强进来。
“荷香姑娘,我外面牵着驴子不能进去,我问下南鑫小哥在吗?东家买了个丫头回来,说让南鑫小哥安排一下。”
“他在,你等下我去喊。”荷香顿了一下,心中奇怪,东家买了个丫头为何找上了南鑫。
喊了人出来,荷香便笑着进去。
南鑫并未注意到荷香变化的情绪,他跟着赵强走的极快,买的丫头到了,那大夫也快到了,他的回去看着。
子墨和林子晴在商讨事情,见到荷香进来,抬眸看了下她,“外面叫南鑫是何事?”
“是姑爷买了个丫头,我也不清楚叫他过去作何,应该没什么大事。”她笑着说。
“嗯,老太太病了卧床不能起,买个丫头在身边也好,老宅那边也有人照顾了。”
“小姐说的是,我去煮点花茶给小姐、夫人享用。”她转身走的快,脸上瞬间带了情绪。
像是什么东西被挖走了一般,难受的紧,想哭却只能叹息,没有理由去落泪。
林子晴和子墨忙着说事,聊了好一会儿才作罢,而荷香把煮好的花茶点心放到桌子上,找了理由出去。
“五丫头可以考虑一下,你若想开,我们便去做。你若不嫌弃,我倒是再想住上一阵子。”她是存了不想走的心思。若真的想留在这里,必须得做点什么事。
男人挣钱不容易,更别说女人,但林子晴不同,她天生有那种能力,她手中也管着几个铺子,倒是不觉累。
“姐姐若是觉着可以,我们便做。”她有些兴奋,或许踏出一步也不错,做个新的尝试。
“成,你把刚才我们说的那样式画出来,我让莲香去跑跑,镇上的铺子不贵,随便盘下一个先做着。”若能给墨儿留下几间铺子也是极好的。
子墨点头说好,林子晴也是极其强势之人,虽然看着和之前不同,但相处中能感觉出来,她骨子的强势无法更改。
傍晚之后,荷香做好饭之前,顾南城归家一身疲惫。吃过晚饭便回了主卧。子墨姐姐在家里,他倒不怎么在院子里呆了。
见天色已晚,林子晴便和荷香回屋了。
小宅院归于平静,走廊上面挂着的灯笼一直亮着,蜡烛不大,燃到半夜方可自动熄灭根本不用管。
荷香起夜,路过三层小楼方,听到里面传来声响,无意间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她并没在意转身赶紧回去。
而小楼里,林子晴并未上去二楼休息,还在下面坐着喝茶,瞧着夜色是深沉,这时间还早,她也睡不着。
莲香站在身后捶打这她的肩膀,“夫人,咱们出来也有些时日了,您看什么时候能回府?”
“明年开春再回,我得陪五丫头过个新年。”她淡淡的说着,并不是随意张口说,是经过深思熟路的。
“那今年侯府也定是需要夫人的,咱们出来的时候…。”
“我不管那些事情,我现在只管五丫头的事情。还有啊,明日你去镇上写封信给茯苓、芙蓉她们两个,对她们说,托人把我钱库里的钱拿出一些,我需要。”
“夫人,您这是?”
“在镇上盘下两个铺子,给五丫头留着。”
她说完摆摆手,莲香便停下手,扶住她的胳膊,两人往楼上去。
小娘子沐浴之后,脸色红彤,皮肤白溪,披着外袍从浴室回来,坐在床边上擦拭头发,顾南城瞧见把手中书放下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