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和清哥吃着瓜吐着瓜子,蹲在地上吃着瓜的样子像极了淘气的松鼠,非常可爱。
子墨起身找了一个碗过来,“你们两个吃了瓜把瓜籽吐在这里面。”
“嗯。”他们两个像玩儿一样吃着吐着,觉着有趣。
西瓜的种子已经留好,这个打瓜子她打算再留下一点。想着等来年多种一点,西瓜拿去换钱,打瓜子就剩下来做点干货。镇上有不少做干货的人家,拿着种子到店里干炒一下,放在家里给夏天和清哥吃。
葵花子还没剥落,整盘整盘的放在院子里已经有几天了。她趁着现在有时间拿了簸箕把葵花子一个一个的剥下来,动作慢缓,十分优雅,比做针线活还要精致。
“这些葵花子我来弄,你坐着就行。”他觉着照她那样剥,到了冬天不定能弄完。
她抬眸,水眸大眼,“好啊,其他的你自己整,我弄下来的这些是要炒着吃的。”
这小娘子主意不小,他笑笑不语,把那些葵花子一股脑的弄到一起,大手使用蛮力,利用手上的摩擦力气,把葵花盘上面的瓜子全都弄了下来。
这些葵花子没使用农药,虫子特别多,子墨剥的仔细,把坏掉的弄了出来,顾南城不管,什么好的坏的全都放在了一起。
葵花子剥落之后,夹杂在瓜子中的虫子从里面爬出,夏天胆大不害怕,捡了好多虫子,“奶奶,这个虫子喂鸡吃。”
原来顾李氏一直坐在新房外面晒着太阳缝着被子,看那布料是新的,应该是给南鑫成婚做的新被褥。
“后院呢,你去后院喂,别弄的到处都是。”
“清哥你和我一起去喂鸡吃虫子。”夏天听不出好坏话,满心欢喜的拉着清哥去后院。
“不、不去。”他害怕啊,那虫子看着好恶心,他怕到不行。
奈何夏天抓的紧他不去也得去,两人去了后院。在枣树旁边有个用树枝围成的鸡圈,里面养着三只老母鸡,身上的毛掉的所剩无几。
他们趴在鸡圈旁边往里面撒撒虫子,看到鸡吃掉虫子高兴的笑着。
上了年纪的枣树不加修饰长得横七竖八,歪歪扭扭,上面的枣子结的密密麻麻。去年刚结枣就全部打掉了,为的就是今年能结的更多。果不其然,今年的枣子比去年的两倍还要多。
初秋,枣子还未成熟,有些嘴馋的偏生要打落几颗枣子吃。
夏天和清哥听到枣树下面有声响,跟着过去了,见是她们在打枣子。
“姑姑,我也要吃。”夏天怯怯的,这两个姑姑看着不是很好说话,但平日里也没怎么欺负她。小孩子不记仇,见她们在打枣走了过去。
“吃什么,一边去,别跟着我们啊,小心我一会儿揍你。”窦水心手中提着个小篮子,上面装的满满都是枣,不说不给他们吃还反声要揍人。
听到揍人清哥本能的浑身一颤,从他娘死后他基本上是被窦氏姐妹打着长大的,本能的害怕,拉着夏天的胳膊,“妹妹,疼。”
“哪里疼?我吹吹。”夏天看着清哥,小嘴巴轻撅望着他就要吹吹。
两小儿无知童趣多,青梅竹马好年华。她一吹他就笑,手拉手在枣树底下玩着。
窦氏姐妹挎着篮子走开他们都不知道。她见自己一吹气清哥就笑,她就使劲的往清哥脸上吹,弄的清哥一直笑着。本就漂亮的脸蛋笑的灿烂明朗,越发的好看。
窦氏姐妹肯定不会给他们枣子,因为她们另有所用,这枣子也不是给大家吃的。
夏天和清哥在枣树底下捡了一些从树上落下的枣子,小而涩,没树上结的大而甜。
他们到了前院,子墨已经把瓜子摘了一大碗,看着不少。而顾南城更多,几乎弄了一大半的葵花子,弄好的放在竹席上面晾晒,明天还要继续收拾。
初秋到深秋不过是一个时间的差别。看着树叶从郁郁葱葱到枯黄掉落,她的肚子越发的圆润,脸上也渐渐带了些肉,倒是腿和胳膊和之前一样清瘦。
秋风肆虐,还没到冬天秋风已经冷到不行。更让人不喜的是,戈壁滩的风出奇的大,几乎是每年刮两场,一场能刮半年,他不敢让她出门,生怕这瘦弱的身子被风吹倒。
“子墨,我和娘商量一下,过了年我们搬出去过。你和夏天还有清哥我们出去单过怎么样?”大家住在一起,吃住行都不方便,看她身子渐弱,怀孕了也没东西可补,他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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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中秋前集市行
她随遇而安惯了,在这里她没反抗的机会。听他说搬出去,她其实有点担忧,“话是听你的。但我不会做饭、不会打扫,没做过什么活,我们出去单过还可以吗?”
语气里的小心翼翼他听得清楚。即使重生一次,顾南城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还是存在。听到小娘子温柔和气的和他说这些顾虑,他不生气反而很欢喜。
“这些活我都能做,哪用的着你。分开过的话你或许能更自由一点。”
若真是一般农夫,子墨说的这些话可能让他困惑犹豫。但顾南城可不是一般的小人物。不说他之前当的官职,单凭上一世他从农门飞跃到把持朝中大权的重臣。他要的是别人的服软,不是硬碰硬。
幸的小娘子性子不温不怒,泰然为之,万事不放在心上,任由别人去操心即可。和他当家做主的性子相配。
秋季最重要的便是中秋节。他归家也一年多了,娇妻有孕,闺女懂事又收养了清哥。他心中喜悦踏实,再也没有之前仿如浮萍的游离。
中秋前夕有个集市,算是过年前最大的一次集市活动。约莫中午等她醒了之后,他套上驴车准备好。
“我们去镇上,让大夫再帮你看看。”官门大户人家,若是有妇人怀孕常年有大夫再家中候着。他们家不似高门大户,能有机会去检查尽量就去。
子墨肯定是不排斥,在现代来说,产检多重要大家都知道。借此机会检查一下自然为好。不用说明,两人思想撞在了一起。
夏天和清哥肯定不允许他们去。集市人多容易走散,只能交给南鑫看管。
他们两个一路从屋里跟在她身边,一人一手抓着她两边不放开,嘴上不说,眼中带着泪花,确实可怜让人心疼。
“娘,我要和你去,我不哭也不闹,可以吗?”
“不可以。夏天等你长大八岁的时候我可以带你去一次集市;等你十岁的时候每次都可以带你;等你长大了,你自己便可以去。但现在不行,你还不到八岁。”她不说奇奇怪怪哄人的理由,用年龄来限制她的自由。
“可、我现在才六岁啊?还有好几年呢。”她掰着手指头算好,抬眸哭拉着脸看她。
“对,所以要再等等。”她说着摸着她的脸颊,“你和清哥在家里等着,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点心。”
“好,我要吃点心。”清哥已经学会简单的发音,加上子墨在身边的教导,能表达出自己的喜怒哀乐。他在慢慢的成长,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去集市的人不少,但大部分是徒步背着竹篮往集市去。一路上走来能驾车去的为数不多,驾马车的更是寥寥无几。
刚到集市他们就去了医馆,这次医馆的门可是开着,“我们进去,一会儿你在这里休息等我,我去书肆看看。”
“书肆?你要去做什么?”那次春宫图之后她不再去书肆,他在家里也不看书,这次去书肆做什么?
“回头再告诉你,先进入让大夫把把脉。”
进入医馆小童子立刻应声,“小娘子又来了,赶紧坐下,我去叫师父来。”
“有劳你了。”她微点头轻笑,眼眸眯成月牙形状。
大夫出来按照惯例把脉问话,“近日身子调养的不错,我还是建议去弄点野人参泡茶喝,不然等孩子出生体弱多病。小娘子身子又滑胎的迹象,这才刚过了三个月,还需要调养。”
“我知道了,大夫那野生人参需要多少钱?”他问大夫。
“看人参的保存程度,差不多的话也需要千两银子。不过,白萝卜有小人参之称,冬天的时候吃点萝卜炖牛肉,也能滋养。”一看他们便是农民,几千两的银子岂能拿得出来,不如吃白萝卜划算。
交付了诊金,顾南城让小娘子在医馆等着,他去了书肆。
书肆大门依旧是半掩不开,里面灯光不亮。他已经熟悉了,走到门外轻敲几下,“有人可在?”
听到熟悉的声音,本在桌前坐着看书的中年男子立刻起身,“哎呀,顾相公你可算是来了,我等你许久时间,你又不让上门去取。之前那画册卖的大好,我这边已经缺货好久了,这次带了多少?”
“不多,近日太忙,手中画册不多,只有这十几张。”他把画册拿出来,完全是近日画的,之前农忙没时间去弄。
“画册那么挣钱,你还做什么活忙碌,一直作画保证让你挣得满盆金银。”男子拿着画册一边啧啧称赞一边说着。眼神已经入了那画册里面,看了许久突然发现,这画中人物怎么缺少了一些东西。
“顾家相公,这画上的人咋看着不同了?”他竟然没发现,画上的人物全是没脸的。
“嗯,做了一些改变,你不觉着这样看更加有意境,看身材即可还看什么脸。”
“哎呀,我说呢,画册上竟然是没脸的小人。不过看着确实比之前顺眼多了,动作更加大胆奔放,我喜欢。”
春宫图,顾南城做了一些改变。之前画的人物全都是画好动作添上面上五官,这次他把五官舍弃,更加注重身体上的协调和动作,看着竟然比之前画上五官的人物还要妖媚。
拿了之前卖出画册得来的分红,加上这次画册的钱,足足有一千两还多。作这种画是挣钱,但不是正经之路。话虽有云:饱暖思淫欲,前提是他们饱暖都没顾上,还是先做正事,这些画册权当是闲暇之时作着玩玩儿。
临走快要出了书肆,顾南城问那书肆老板要了之前的一本画册。小娘子不是问他来书肆做什么?他便是做这个的!
小娘子并未坐在医馆里休息,而是在医馆里走来走去,看着装着药材的盒子上面写的字体,都是繁体字,看不太懂。
医馆人不多,大夫坐在前面翻着发黄的书籍,看到走动的小娘子,想起之前的疑端。
“小娘子是哪里人?”
“戈壁村人。”她轻声答道。
“是嫁到戈壁村中?家中可还有爹娘兄弟姐妹?”大夫问的随意而问。
“是,家中并无爹娘和兄弟姐妹。”她回答的也很随意,从她穿越而来,真的不曾听闻爹娘和兄弟姐妹的消息。应该是不曾有,或许她是个弃儿吧!
大夫正欲继续问话。顾南城从医馆外面进来,脸上带笑,“子墨,我们走了,还要出去买点心和其他东西。”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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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死不承认的妖艳贱货
坐落在集市正中间的医馆,大夫站在门口,看着众人从门外走来走去。心中不解甚多,摇头往里面去。
若是他能之前那位故人口中得知她所找之人是谁,可能现在已经有了线索,可惜的是,那故人没说,他也没问。
从医馆出来,夫妻两人买了许多东西。当然不能忘了集市上最有名的烧鸡,几大包的点心、半截猪腿肉,面粉和白米、小米买的不少,用到过年都吃不完。
她依旧坐在驴车上面,他走在下面,看中一些东西便买下来。直到走到成衣铺子前面,他让她坐在车上不许动,自个进去。
“店家,之前这里有个白毛狐裘围领,现在可还在?”他一直记得那个很适合她的围脖,若是围在她脖子上肯定极其暖和。
“还在、还在,保存的好着呢,公子是要买下?”
“给我包好,再拿两匹藏青色布料,两身夹袄,那个桃红色的布料也拿来。”桃红色穿在她身上肯定极其好看。
他从成衣铺子出去的时候,身后跟着铺子掌柜,抱着一大推的东西,“公子这个放在哪里?”
“放车子上。”
林子墨坐在驴车上,腿前是刚买来的食物和用品。听到他的话刚抬头,那布料布匹全放在车上,两个没包好的夹袄直接落在了她身上。
“这些是?”
“给家里买的,这个是给你的拿着。”他轻笑看着她被众多东西围在中间,把手中那个包裹非常精致的包袱给她。
她抱在怀中,很舒服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她没拆,想着回家再说。
顾南城不是个很会疼人的人,但对于他想疼的人,会挖心掏肺的去给,疼爱一个人就是费尽心思去给她最好的。
冷风细微,满桌佳肴不愧对这个中秋月圆。
戈壁村自有自己的一番打造圆饼的传统习俗。唯有习俗月饼是买不来的味道。
豁口的盘子里装着八块圆饼,放在正中间,周围摆放的是鸡鸭猪肉,青菜多是朴素,偏是她最喜爱的。
只等供了月神之后,大家坐在一起,吃着美味佳肴喝着清酒,说着体己丰收之话,其乐融融,无比开怀。
两小儿手中抓着鸡腿,吃着玩着,你追我赶好不天真童趣。
子墨和南城并肩坐在一起,矮小的板凳和低矮的桌子是配套。在新房子打造家具的时候顺便打造的,很大的一张四方圆木桌。
南城夹了一些肉给了顾李氏,“娘,这一年你也辛苦了。”
“还是我儿好记得为娘,只能南鑫婚事成了,我就坐享清福了。”中秋应景,她一直笑着一张脸,倒也温和,像是回到了之前顾南城没回来的状态。
她只是抬头往对面看了一眼,顾李氏便拉了下脸,训教般说她,“以后啊,你好生伺候着南城,南城将来肯定是要做官的,咱们家可就指望着他呢。有了身子就好生养着,争取给顾家生个大胖孙子。”
她无语沉默,顾南城在桌子下伸手拉住她的手,这边夹了一些肉到她碗中,“多吃点肉,近来你又瘦了。”
“谢谢。”她显得拘谨而不自在。大胖孙子?大胖孙子?为什么一定要大胖孙子,再生一个和夏天一样听话乖巧的女儿不好吗?
她喜爱素食,吃的肉不多,满桌子的鸡鸭猪肉被窦氏母女三人吃了不少。有了吃的她们也不说话,只顾着吃。
满桌子的菜吃过之后,顾南城回屋提了一些水果出来。正巧家中放着几个西瓜,都在他们屋里放着,趁着中秋佳节他抱出一个给大家吃。可惜的是西瓜的尾端坏了一些,不过还能吃。
“哎呀。我说好东西都在表哥屋里放着呢,怪不得嫂子不让进去,原来是藏了好东西呢。”窦水灵说着围了上去,看着西瓜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来。
“娘,窦姨在咱们家住的时间不短了。村子里也有她们的住所,过了节让她们搬出去。”他不回答窦水灵的话,单单对顾李氏说。
“是啊,南城也给你们找了房子。离的不远,看你们啥时候搬过去?东西啥的都好说,你们自己应该也存了点钱。”也该是让她们离开了,一直白养着这三人挺心疼粮食。
南鑫坐在凳子,看着那两个表妹,“还是赶紧走为好,省的看着厌烦。”
“二表哥,看你这话说的,我们就合该长了张让人厌烦的脸了?”窦水心嘤嘤似哭泣,说着就流泪的样子。
“别再这里假惺惺的,我看着都烦。有些事不是不说是说了让你们尽难堪。”他忍着胸口一股气,很想发火。
窦氏一听,眉眼怒瞪,“南鑫你这话可说清楚了,我们怎么着了让你这样厌烦?我们做了啥难堪的事了?”
南鑫张张嘴,想一吐为快,子墨看着他轻摇头,“南鑫…。”
“嫂子你别替她们掩饰了,我就要当着娘的面揭发她们。”南鑫说着转头看向顾李氏,“娘,你真是糊涂啊,往家里引来了三只狼,你知道她们做了啥事不?她们不仅偷偷得打咱树上的枣子提着去换钱,还倒腾咱们家的粮食。前段时间咱不是少了一袋麦子,就是她们倒腾出去的。”
“真的假的?她们真干出了这事?”顾李氏不相信的瞠目结舌,她一心对待的表妹和表侄女,不能这样对待他们家啊!
“姐姐,你可别听南鑫胡说,这和我们有啥关系?南鑫啊,你想赶我们走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诬陷我们的呢?”窦氏哭诉着靠在顾李氏的身上,模样极其悲惨。
南鑫闻言摇头无语根本不愿再多说,但不能不说,“这事可不是我一人见的,我嫂子也看见了。你们还敢说没有?我是没证据,要是有证据我就把你们送官府去。养着你们白吃白喝已经够仁慈,你们还偷吃往外折腾。”
“你是空口白话,我们什么时候往外折腾了。你也真是,你看见我们倒腾东西,都是你带着南鑫哥一起诬陷我们,都是你的错。”窦水心伸手指着躺着中枪的林子墨,愤恨上前,伸手就推她。
早就困乏神游的子墨眼睛微闭想睡觉了,猛地被人推了一把,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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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造作的女人
顾南城凶神恶煞般推开窦水心,赶紧扶住她,“子墨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了?”
看他焦急满面,她本想说没事,再说那么矮的凳子能有什么事。可她偏不想如了她的意,“疼,肚子好疼,一阵阵的疼,是要…。”
大夫说过有滑胎的迹象,她嘴里又海蜇疼痛,他真的相信了,伸手抱住她,狠狠瞪着窦水心,“要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事,我必定不会轻饶了你,纵然是亲戚也绝不手软。”
在朝堂之中走过一辈子的男子,那股子阴狠果伐的劲儿,别说是窦水心就是官场里的人都若噤寒蝉。
“姨娘,大表哥这是要杀了我啊,救救我。”窦水心反身一扑跪在顾李氏面前,哭着说着。
“你万不该去动她啊,嘴上说说好了,谁让你动手的,要是孩子出了点事,我也不轻饶你,赶紧找了机会搬出去。”她也下了决心,不管这家子了。院子也找好了,她们还是搬出去住吧!
走到屋里她还伸手抱着肚子,面色本来就苍白,看的顾南城直呼心疼,“是不是还很疼,我套上驴车我们去看大夫。”
“没事,不疼了,刚才我只是吓一下她。”
“以后不许这样,你知道我刚才多担心你。”他厉声说道,刚才的担心她绝对不知道,杀人的心不是说说而已。她若是真出事了,窦水心和窦氏肯定没好果子吃。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被他的凶狠吓住了,她竟然不敢反驳他的话。
“子墨,我们搬出去住。我已经决定了,再忍忍我们就出去。”女人之间的是非很难去解决,唯一离开才能不见不心烦。
借受惊之故,子墨得以在屋中静养。两个孩子在她跟前,她教教书念念字,十分惬意。
安静的午后偏生被一阵吵闹的声音打破,她穿上鞋子出去,发现门外站了几个妇人在嘀嘀咕咕的说话。
其中一人她认识,是祥林嫂,“嫂子你来了怎么不进门?”
“哎哟,我的小娘子。你可知道出事了?英子家出大事了?”祥林嫂见开门的是小娘子,紧跟急的走到她跟前,刻意压低了声音说。
“英子家出什么事了?”她整个午后都在屋中,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真不晓得。
“英子怀孕了,在家闹自杀呢。你婆婆和你婆婆那不省心的表妹过去了,和英子娘打了一架。这事作的,整个村子传的沸沸扬扬。”
英子怀孕?还没和南鑫成亲这孩子从哪里来的?“怎么会怎样?平时见英子也不爱出门,怎么就?”怀孕了。
“谁知道啊,英子在家里哭闹喊着要上吊自杀。那姘头是谁也不知道,说不定是哪个占了便宜的不愿意出来担当。”
祥林嫂和乡村里的嫂子婶子一样最爱八卦和是非。她也懂的什么话该说和不该说。对外面的人这些话万万不会说。但她和小娘子交好,这些话说出来也无碍。
“我去看看,不知道南鑫怎么样了?”说好的亲事莫名的被扣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搁谁心里都不痛快。恐怕南鑫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说着要出去看看,正巧南鑫从门外进来,面上没啥表情,“嫂子你别出去了,没啥事。婚事退了。”天知道,之前万分期待婚事的他和现在的心情落差多大。他不想多说直接进门过来。
“你没事吧?”她问的小心翼翼,这个时候他肯定很难过。
“能有啥事,不过是个女人。她都怀孕了我还能真娶啊?孩子又不是我的,想想都恶心。”
林子墨跟在南鑫身后往家里去,祥林嫂在门口站着,不仅没进入还反手拦住门外的相邻,“大家伙都回家吧,看啥热闹,都回去。”
事情像是判定了,是英子不甘寂寞在外面找人。事情闹大了可不单单是英子家的事,搀和这顾家的事情也多。之前给英子家的彩礼钱还有新做的衣服、首饰,都需要要来。
顾李氏不回去,带着窦氏那个好表妹在英子家死磕着,“你们家不要脸在先,明明说好的婚事,现在英子突然怀孕。这婚事是退定了,把之前的彩礼钱和衣服、首饰都给我拿出来,这样不守妇道的媳妇我们顾家也不要,真真是贱啊。”
“就是,你们得把彩礼钱给我们还回来?没成婚先有孕,这样的女人不能要。事情闹开了看谁敢娶你家姑娘。”窦氏站在顾李氏身边,两人前后配合吗,默契。
正事做不了这折腾事那不是信手捏来。
“婚事我们没说退,这彩礼钱我们也不给。人在这儿呢,你们要就娶走,不要彩礼钱也没有。”英子娘一口子咬定,气都不松。
顾李氏气的牙痒,张口怒骂,“你这老虔婆,你家闺女和人鬼混你还有理了是吧。”骂着不解气,伸手就打。
顾李氏长得不矮又壮实,相比矮小的英子娘力量上占了先,伸手一推把她撂倒在地。
英子娘倒在地上也不起来,破口大哭,又哭又骂,话中有骂白养的闺女做的肮脏事,又骂顾李氏一家太欺负人。
担心南鑫心情更糟,子墨让夏天和清哥一直跟在他身边,她在院子里站着又着急,顾李氏和窦氏母女还在英子家。她有去一趟的必要。
出门左拐,低头想着到了说什么话,一心在路上走,没瞧见前面有人出现,砰的一下撞在人胸前。
顾南城手中提着一个包袱,往这边走看着小娘子直直的往身上撞,“做什么去那么急?”
“你回来了,家里出事了。娘她们在英子家,你赶紧去一趟。”她眸子里带着隐藏不住的着急,她是真关心这个家。
“我知道了,你拿着包袱回家,别乱走动,剩下的事我来。”
“嗯,我觉着你还是去找一下村长。这样的事我们出面也不好说,找村长当个中间人也好。”她提议。
村长是肯定要找的。顾南城不知道的是,其他的事找村长出面还好说,这英子家的事找村长,那就是火上浇油,反而更旺。
079 受伤的男人惹人怜
偌大的戈壁村也只有村长的话好用了,眼下是没法,只能找这里最大的官。
顾南城和村长一起去英子家。
顾李氏见他过来,立刻上前,“南城你可回来了,赶紧替娘出口气,这英子娘太不是东西了,死磕着不还彩礼钱。”
“娘,你想歇会儿。找了村长过来,这事让村长来判。”
“南城啊,咱们可不能服软,该要的东西都得要回来。必须让英子家给咱们个说法。”窦氏不甘示弱的说着,她以为这是替顾家争面子呢。
他不屑的看着她,“这是我们顾家的事,不麻烦窦姨操心,你还是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离开为好。”
“哎哟南城,我们可都是为了南鑫好。这婚事肯定是得退了,那礼金啥的都得要回来。你不但不感谢我还要我们这个时候走,越是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越不能走。”上瘾了似的,她自认为自己是个极好的人,是在为顾家争取东西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