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的花期很长,十天左右大概能结出里面的花盘,那就是大家喜欢吃的葵花子。”他看着葵花解释说道。
“花期很长。”她说着伸手摸上了葵花的花盘。
顾南城见她喜爱葵花便放在心中,想着今后再开出一块荒地全种上葵花,她站在葵花中央,肯定会更加欢喜。
他臆想遥远,她却发现了在大片绿色植株中间开出的点点黄色小花,“这个是什么花?”
顾南城回神看了过去,发现她指出的黄色小花,竟是他们种的瓜苗藤蔓上结出来的。
他仔细的看了一遍,发现这些盛开的花朵里面,有的只是一个花朵,有的则是上面带着一个小小瓜,轻触一下会掉落。
大家有所不知的是,这种瓜是要授粉才能成长,不授粉的话根本长不大最后还会掉落。纯天然的授粉需要蝴蝶来完成,蝴蝶授粉也是随机的,若是不懂如何对瓜花进行授粉的话,这些瓜注定长不大!
顾南城天资聪慧加上重生一世,在看到这种花,心中早就判定,这种花分雌花和雄花,雄花开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花粉传播给雌花,可眼前并没有蝴蝶作为传播工具,那就只能用手了。
前世,士农工商他管的最多的便是农事政策,关于农事的书看过不少,这个花分传授书上不曾记录,倒是有些经验丰富的农民知道。
他把雄花掐了下来对着接着小瓜的雌花轻轻一沾,把上面的花粉粘在雌花上面。
她站在旁边看他动作奇怪,“你怎么把花给摘了,那还怎么结瓜?”
“就是要摘了才能结瓜,这个瓜花精细必须授粉才能结瓜。”他说着低首继续摘花、对花、授粉!
她像是明白了什意思,怎么总感觉是用手在帮别人完成生子大事,她脸色羞红,为她脑子里出现不正经的想法而羞涩,看吧,原来她经过情事之后她真的会变坏的。
现代世界,那时她母亲生钱一直教导她婚前守规矩、端的是贵族的架势,不教授她现代化的知识,反而用祖训和礼仪嬷嬷教导她。
这才养成她外冷清贵的表面和一脸的拒人千里之外。
瓜花刚开并不是很多,他却上瘾了般,在过了第一天之后,时不时的过来看看瓜花。大概有十天左右,葵花掉落结出大大的花盘,她在家里看着花盘里面的葵花。
他从外面回来,手中拿着半大似大人拳头的东西,一脸惊喜的走到她面前,“你看这个是什么?我摘了最大的瓜给你。”
“是什么?”她回头看着他手中的瓜,哭笑不得,西瓜?这个精贵难养的东西竟然是西瓜?更让她啼笑不已的是,他摘了一个最大却不熟的西瓜回来给她,看着吗?这个根本不能吃好吗!
“这个还不能吃,太小了不熟。没想到真的种成了西瓜。”
“西瓜?你说这个叫西瓜?”他不懂的问,他知道雄花对雌花,但这个叫西瓜的东西却不曾见过。
“嗯,这个是西瓜。”她没解释这个来自西方产物的东西,而他认为是给她种子的老者告诉她的瓜种名字。
“西瓜不熟?那成熟的西瓜是要怎么看?”已经有拳头那么大了还不熟,那什么时候能熟?
“等长到有这么大的时候,你伸手在西瓜上轻扣听到有蹦蹦的响声就熟了。”
068 瓜田里的温情
半大的西瓜还是给吃了,不过不是切开生吃,而是切成了片做成了炒西瓜,这个想法是顾南城想的出来。
第一次尝到这个味道的西瓜,她着实被惊艳住了,原来西瓜还能这样做。
在他们慢慢的摸索中,第一批西瓜渐渐长大,结的果实不多,可以说非常之少,好在顾南城经常去地里转转,瓜倒是没被偷,藏在瓜秧子暗处的几个大的西瓜已经长熟。
他们带着两个孩子,趁着傍晚时刻,手中挎着一个大的竹篮去了地里,瓜田里面有十几个长得不小的瓜,他们不敢贸然去摘,怕被村民看见他们田地里的瓜长得与众不同,给糟践了。
选择了傍晚鸟倦人归的时刻,他们走到地里的时候,空中的黑色已经加重了不少,像是不小心被夏天打翻的墨水,黑透了的天。
夏天和清哥两人站在地头,哪里也不敢去,天色已黑,他们也害怕。
“娘,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啊?天都黑了,我们回家吧。”
“等等你爹爹,他在地里面呢。”她柔声细语两只手抓着两个孩子。
在他们干站着的时候,在瓜田里面摘了一个西瓜的南城抱着圆滚滚的西瓜,对他们笑道,“子墨,你快来看看,这个西瓜是熟的吗?”
她牵着他们的手,“我们过去看看,你们难道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瓜,爹爹说过是瓜,可是,蚊子好多我都快被咬死了。”夏天被她牵着手,小嘴嘟起,却不敢撒手只得跟着她走。
清哥一脸认真看着前面,和平时的样子丝毫不差,一样的精致漂亮,但眼神却清澈了许多。
瓜田里面蚊虫更是多到让人烦躁,嗡嗡的蚊子声在耳边响,耳旁或是脖子不知觉被咬的发痒,只是站着身上就被咬了好几下,她也有点吃不消。
“你瞧瞧看,有声响应该就熟了?”她也不知道,只是在他面前显得像是很懂的样子。
“瞧一下吗?是这个样子?”他抱着西瓜放在耳边轻声叩了几下。
只听一阵闷闷的声响,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在瓜田里喂着蚊子看瓜是否熟了,可想那副让人啼笑皆非的场景,实在是乐趣丛生。
夏天抓了下脖子,“爹爹,我脖子好痒,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先等一下,我把瓜摘好了再一起回去,你和清哥再忍一会儿。”按照她说的那种方法,他陆续摘了五六个瓜,直到把竹篮子装满,轻扯了一些瓜秧子放在篮子上面。
其实,看西瓜是否熟了,看结瓜处会发现上面有个细小的胡须,若胡须是青色的那瓜还不熟,若是黄色接近干枯就代表西瓜已经熟了可以摘下。
昏黄的夜色,路旁已经沾染上露珠的野草,还有一些步履轻快的脚步声。
到院子中他把上面的瓜秧子扯掉提着篮子直接进屋。
进去之后把门挂上,她奇怪的看着他,“全部放在我们屋里?不给他们分一些。”
“他们明儿再说,我们先切开一个大家尝尝味道,你看如何?”
她还出声夏天已经抢先回答,“好,爹爹我要吃,这个瓜不一样,和我之前吃的都不一样,那个是白色的这个是绿色的,这个好大,我都抱不动了。”
她欢喜的抱着西瓜,想抱起来却抱不动,一张笑脸满是笑。
他去厨房找了把刀,正巧看到南鑫还在收拾东西,他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还没睡?”
“哥你不也没睡,我马上就休息去。”
“过来我们屋里一趟,走吧。”他对他真正的好,是亲兄弟还能对他不好。
南鑫也不问啥事,说让去就跟着,只等进了屋才发现那异物,“嫂子,这个是啥东西?我可从来没见过。”
“西瓜,叔叔这个是西瓜,娘说这个好吃,比白瓜还好吃。”她像极了一只清脆鸣叫的鸟儿,响亮却不聒噪。
“西瓜?还真是听都没听过,哥你让我过来是吃这个瓜的吧!”
“赶紧切开吧,看大家馋的模样。”她从床上下来拿过他手中的菜刀,像模像样的准备去切。
见她拿刀的架势,恨不得把西瓜大卸八块,他摇头,“还是我来,你放开菜刀这个危险怕伤着你。”
南鑫看着他又看了下她,真是让人羡慕,没关系,他马上也成亲了,那时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媳妇,比哥对嫂子这样还要好。
西瓜一切为二,接着再切成很小的一块,看着里面红彤彤的颜色,红瓤黑子绿色的皮,这个就是西瓜,一种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夏天和清哥先拿了吃起来。
刚吃到嘴里,一阵清凉和清甜,现在是晚上,下了露水的西瓜吃起来格外的清凉,把西瓜本有的清甜逼了出来。
“好甜,水分也多,好吃。”南鑫狼吞虎咽吃了一块,接着自然的去拿第二块。
夏天也吃了不少,肚子圆鼓鼓的都是西瓜,她看着两个满嘴是红瓤残渣的孩子,晚上他们可得使劲的折腾了,吃了一肚子的西瓜,晚上可别尿床了。
西瓜的美味他是尝到了,晚上安置好两个孩子之后他上了门,躺到床上搂住小娘子,“这个瓜比之前的任何都好吃,是个奇特的物。”
“给种子的老者说,这个能挣钱,你怎么看可以挣钱吗?”她请推开他一些,脸色红晕带着柔和。
“挣钱肯定是可以的,我们是刚种植起来,若真的挣钱的话得等到明天夏天了,地里瓜不多,我们先尝个鲜。”
若是一般农民的话,早就上报抱着西瓜去官府献宝换银子,他想的深远,官商之道他看的比谁都清,他不会那样做。
“也是,之前答应了村长爷爷得给他一个,还有祥林嫂她给了我们饺子,也得给他们一个,你看呢?”
“当然可以,娘子说的都好,我们安歇吧,明天再处理这些西瓜。”他揽住她的身子,眼角余光看留下房间角落里堆放着的几个西瓜,看着越发欢喜了。
069 提亲无果异端露
搂住她使劲亲吻之后才作罢,她的味道和刚才吃的西瓜一样甜到心里,百吃不厌。
清早,他们起的有点晚,等她起来去小书房那边去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坐在床上,身上只着内衫,瞪着迷蒙蒙的眼睛看着她。
“怎么了?我不是教过你们穿衣服,怎么不穿上衣服下来?”她问着话走近他们。
“娘,湿了…。”夏天摸着身下的被子,脸上带着害羞和别扭。
“你们两个尿床了?”意料之中,昨晚压根没听到他们叫起夜的声音。
“嗯。”他们同时低首点头,像两个受了很大委屈的陶瓷娃娃,让人不忍去责备。
“好了,我帮你们拿衣服乖乖穿好,抱着小被子我们拆了去洗干净。”她真的没有责备,他们两个也听话懂事。
拿了衣服给他们换上,抱着湿透的被子,真是很难想象他们是尿了多少。
早饭吃的简单,弄完之后她只顾着拆被子,顾南城早在早饭之前就给村长爷爷家送瓜去了,回来见她在太阳下晒着,走了过去,“怎么拆起被子了?”看的出他心情很好,笑容不露但能感觉出。
“他们两个尿床了,我想拆了洗一下,不然太脏了。”主要是骚味重难闻。
“村长爷爷说这个瓜不错,他说让我找机会把荒地的地契给办了,他出面不用花费时间。”他太知道地契对一个农民的重要,荒地本来就是没人要的地。他开荒出来,却一直没去办地契,现在有村长爷爷的帮忙,其中省了不少事。
“挺好,省了很多麻烦。”她把被子拆开之后,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会拆但不会缝,这可如何是好?
往院子里瞧了几眼,没见到人,按说家里有两个妇人在,应该不会这么安静,“怎么不见南鑫和娘,从刚过早饭之后便不见人影?”
“找了媒婆去英子家了,商量南鑫和英子的婚事,应该快了。”实际上他也是应邀之人但他拒绝了,那种事他不喜参与。便让窦氏去了,谁料窦氏脑子犯浑竟带着两个未出嫁说亲的闺女一起,顾名思义说去见识见识。
被套和棉花被拆开放好,她抱着大盆要出去小河边清洗,他伸手阻止,“这个不急,等晚上我去河边洗。”
“我可以洗没什么关系。”洗个被褥应该不成问题,她怀孕月份浅根本看不出来,和没怀孕没差。
“听我的。你不是要去送瓜给人家?”
他提醒,她才想起要给祥林嫂送西瓜过去,他想洗就留给他好了。
小门小户的婚事没那么严谨但该走的程序还得来,像之前的彩礼,他们顾家虽然是缺钱但一份不少的给了。
此刻南鑫和顾李氏站在英子家院子中,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干巴巴的站着。
顾李氏前面站着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妇人,看她涂着劣质胭脂的殷红嘴巴便知道是媒婆。
“宋媒婆,你说说我们家的想法,我们房子也建成,院子也都洒扫干净了,问下英子娘这婚事啥时候定?我么也好打造一些家具出来。”她想趁着新房子建成顺便把这婚事给定了。
说是订婚了,但这婚事的日期定不下来她心里焦灼不安。
“南鑫娘你急啥啊,咱们这边再着急也得看姑娘的愿不愿意?”
媒婆是中间人对于两方的人家的想法多少有点知晓,她是心知肚明。英子家这边是硬生生的拖着,也说不出一二三来,就是不想定了成婚的日期。
奈何顾家这边又催的急,她在中间起到了一个润滑的作用,都得逼着但不能逼死了。
听媒婆这话,像是英子不愿嫁,“这英子是啥意思?都收了我们彩礼还能不嫁?不行,这得给个说法。”她泼辣劲儿上来,顾不得语气大声嚷了起来。
唯恐事情闹不大的窦氏一听,眼睛亮了几下,“就是,咱们家把大把的银钱给你们,这婚事说不嫁就不嫁啊?没这样的事。”
本就不安静的小院被这两个妇人吵的更加热闹聒噪。屋里坐在床上的英子,脸上的冷淡轻斥,“把他们都赶出去,在我家吵什么吵?听着都烦。”
“你烦?你烦啥,顾家南鑫在等着你成亲呢,你倒是给个准话啊?顾家都上门求了几次了,你到底啥时候点头同意嫁过去?他们家的新房也建造好了。媒婆说了,只要你嫁过去家具啥的他们家全新打造一副新的给你。”英子娘是个年纪略小的妇人,躬身背腰,是个小老太太。
“我不嫁,至少不能现在嫁。娶我可以,要在等三个月,要是决定娶我了就必须娶,不管遇到啥事都要娶。”她眼神闪烁,心中想着其他,再等三个月或许是个转机,她再等三个月,不成便嫁于顾家南鑫。
“行,只要你嫁就成,我告诉你别出什么幺蛾子,别知道我不知道你那点事。他也是要成婚的人,你想都别想。”英子娘眼睛细小却显精明。
英子和她娘一样的小眼睛配在一张瓜子脸上倒也不难看,就是那薄唇显得寡情,不像是个正经的姑娘,圆润的脸和嘴角的犀利不配,看着有点怪异。
“你别管我,想让我嫁人就出去给媒婆说,三个月若还要娶我的话就备好花轿来家里迎娶。”英子语气不快,一身宽大的衣袍像是在掩饰什么,眼神里又透着决然和一丝不确定。
英子娘出去对媒婆耳语说了一些,媒婆拉着顾李氏巴拉巴拉的讲了许多,无外乎是他们家给的彩礼钱少,得再加上一点,“你顾家要是拿得出五十两,现在娶走这新娇娘都成。可惜的是你们拿不出来。对吧,再等等。”
一听五十两窦氏和身边两个闺女眼睛不自觉发亮,窦水心偷偷的说,“要是五十两给我,那我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你想的美,这五十两不定是给谁呢。”窦水灵轻撇嘴无语,连忙走到顾李氏身边,娇声安抚,“姨娘,那可是五十两啊,我们可不能白白给了人家,这婚事不一定得是她家,南鑫哥的媳妇也不定非得是外人啊。”
“别说我手里没五十两,就是有我也不会全给,这媳妇我顾家大可不娶。”也不会一下子给出五十两,那可是五十两啊,她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倒是南城娶媳妇的时候,媳妇带的全部嫁妆应该有那么多钱。
070 偏是人心最狡诈
天色转变无常,空中白的像棉花糖一样细腻的白云转换着不同的形状,顾南鑫无心去管他娘说了什么,他只是觉着这个婚事可能成不了。
说来也怪,他心中竟然没有了之前那种焦躁。看了下跟着他娘身边的两个性子聒噪的表妹,他倒是念起了家里那个沉默不语、做事果伐的嫂子,要是找个那样温情话少得也不错。
“娘,我们回去吧,钱的事回去再说。”他很平淡的说完,提足往门外去。
而在屋内斜坐窗边往外看的英子,望着门口那抹木讷的身影,榆木疙瘩一样的蠢货,还想娶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才不会嫁给这样一事无成的男人,她的嫁个有学识的男子。
顾李氏见二儿离开,跟着走了出去,连身后的媒婆都没管,这还是谈婚论嫁吗?简直是敲诈,到现在她都没想过,英子不可能嫁到顾家,之前借着过节来家里走动不过是想获取更多的利益而已。
人走声止,英子家安静了许多,人心变幻莫测很难去猜。她趁着娘不在快速穿上鞋子,没刚才对外人称的不舒服,身形动作快速麻利的从后面小院出去。
戈壁村是一个矗立在隔壁沙滩上的村庄,说干涸倒也没有,不过是降雨量十分之少。或许其他地域的人不习惯这里,但在这里生活惯了的人,非常热爱这片土地。
她一路步履轻松走着,周边错落有致的人家屋舍,家家外门敞开,时不时的有狗或猫乱窜晃动,惬意十足,这样农朴的味道,她竟然有点贪恋了起来。
给祥林嫂送了西瓜之后,她心情出奇的好,从祥林嫂家出去只会经过麦场,走的快速并没发现什么,若是她走的慢一些,定能发现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习惯了偷偷摸摸的人,让他在大庭观众之下做出决定,是个艰难的抉择。
身为戈壁村村长的儿子,柳天恒知道这个女人看中他的是什么,不外乎是爷爷和爹积攒下的几房大宅和他读过那么多年书的知识。但让他去娶一个乡野丫头那不可能,懊恼的是,现在又不能说那么决绝。
他心中埋怨,都怪她勾引,他才做出有悖伦理之事。
“你先回家,这事我会给你一个答复,最近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你家里不是催促着你成亲?还出来找我做甚?”他站直了身子,四处打量的眼神却透露出他的谨慎和胆小。
“那不是我情愿的,你若答应娶我,我万万不会答应他。”女子望着男子,痴痴深情,细小而透着恳求的眼睛让她显得更加卑微到尘埃里。
“你想回去等我消息,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他有急躁不安,这里终究不是长待之地,省的被人发现,他想离开。
她却不想他离开,“天恒,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只要你娶了我,我们就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她的声音简直像连续阴绵的天遇到暴风雨,吓的他昏头转向竟不知如何回答,“你先回去,容我想想,我定不负你…。”
“好,那我等你,我此生注定是你的人,我等你来娶我,尽快!”她学着男子文绉绉的语气去说,不仅没有温婉柔和反而像极了东施效颦的搞笑滑稽。
六月的天,谁也看不准,说不了天气的好坏,燥热透着枯燥,农田里耕地的农民倒成了一道不错的风景。
她和顾南城第二次去瓜田摘瓜,顺便带着顾南鑫一起去,依旧撇开了顾李氏和窦氏母女,她们也嫌热不愿意出去。
驴车套上,夏天和清哥坐在上面,她走在驴车的一侧南鑫跟在驴车的后面,脸上带着欣喜愉悦,他知道这次去干什么,想到那个甜到心坎里的瓜就兴奋激动。
“子墨你坐在车上,天气太热别走了。”他牵着驴车,偏头看着还在走路的小娘子。
“好啊。其实没多少路,我走着也成。”她没说拒绝,很轻妙的语气。
他才不管那么多,停住驴车扶住她,“坐上来。”
村庄到田地非常的近,不用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他们到瓜田的时候正是午时不到,顾南城进入瓜田,“我先去摘西瓜,你们在这里等着,等我摘好,你们在帮忙。”
摘瓜是个技术活,不是谁都能做的到,可能不小心就摘了一些没熟的瓜,他之前摘过,熟能生巧,即使不懂,但熟悉的感觉还是能抓住。
虽说不能一摘一个准,倒也八九不离十。
南鑫看着好奇,“哥,我和你一起去,我想看看这瓜长着的时候是啥样?”
“行,你跟着吧。”
兄弟里在田地一会儿起身一会弯腰,他更是时不时的往这边看上几眼,望到驴车旁坐着的小妇人和两个孩子心中倍感愉悦。
瓜田不大,只捡成熟的西瓜摘很快就摘完了,他和南鑫抱着几个大西瓜往外边走。
夏天和清哥看到了,立刻跑了过去,她起身站了起来跟着过去,微微有点显怀的小腹还不太明显,孕味十足的她格外的美丽耐看。
“爹爹,我也要抱,给我、给我。”夏天伸着手去接。
他腾出一只手拿了个最小的西瓜给她,她乐呵呵的抱着,还没走一下,只听啪嗒一声,手中的西瓜被摔了出去,她的脚被地面上的节节草绊住了。
趴在地上的夏天说哭不哭,眼睛里带着泪珠打转,清哥蹲下身子,拉住她的胳膊,“妹妹起、起…。”
林子墨站在旁边,“夏天,清哥拉你起来呢,还不起来啊?”
“娘,西瓜烂了。”瘪嘴委屈的声音却不哭,单单看着她问。
“烂了也可以吃,你看叔叔捡起来也能吃,夏天赶紧起来,不然我和清哥以后都不和你玩了。”
把手中西瓜放下之后,顾南鑫捡起摔掉在地上的西瓜,是摔烂了,但里面的红瓤还好,并无大碍。
这一家子欢喜轻笑,她更是苦笑不得的看着夏天趴在地上不起。
夏风吹动,给燥热的夏季增添几分清凉,背着竹筐游手好闲的赖皮五从远处过来,沿着河边的横木,走到这边荒地位置,从远处看到小娘子风姿绰约的身段,不正经的心思升起。
071 挑事的来了
“哎哟,小娘子这是做啥呢笑那么开心。”流里流气的声音让听的人恶心。
瞥见他那张让人恶心的嘴脸就不喜,收起笑意,她走到顾南城身边,状似无意的把西瓜拿起放到车上。
他可不知道赖皮五是村子里有名的赖子,瞧了那赖皮五一眼,对南鑫说,“赶紧把西瓜抱出来放到车上,我们好回家。”
“知道了哥。”南鑫狠狠的瞪了那赖皮五一眼,“滚一边去,让我看见你再靠近我们家的人,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你凭啥打断我的腿,我咋了,我看下小娘子不成啊,莫不是你也看上你嫂子了,这叔嫂乱混的可不少啊。”简直是出口成脏到令人发指,说出的话恶心到不行。
本是在往车上放西瓜的林子墨听到,手一顿,手中的西瓜直接摔在地上。
夏天小脸上满是心疼,“娘,你把西瓜摔烂了,太不小心了。”
“对不起,是我的不对。”她低声对夏天道了歉。
转身走过顾南城和顾南城,伸手抓起铁锹,猛地直接往赖皮五身上扔,“你是想死才在这里乱说的吗?那我就成全你。”铁锹可是个锋利的物,在她扔的时候赖皮五一躲,可惜没伤着。
“你这小娘子是疯了吗?我咋得罪你了你下这么重的手想弄死我啊,不行,你这伤着我了,得赔我钱,必须赔钱,不让我去官府告你谋害性命。”赖子天生爱耍赖,才不管你是谁,只要惹上赖子很难说的轻,他总想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
她也不惧怕,面色淡然一脸无害,“好啊,我赔,你这条命我都赔,在赔你命的时候我也得先弄死你这个嘴碎的癞皮狗。”
见她上前,顾南城拉住她的胳膊,“这个人渣交给我来处理,你带着夏天去田地里抱西瓜去。”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被称为赖皮五的男人是村子里的人渣,人人喊打的老鼠。刚才他诬陷人的污秽之话他听得难受,不自在之余更多的是怒气,心中憋着一口气。
林子墨轻转身子拉着两个孩子的手走开,“别打死了,给我留份儿,不打他不解气。”
他闻言看着她,有点楞愕,她的心性倒是奇特,打人还得留下一份。
他们几人说着,赖皮五一听顿时生了怯意,这是要打死他的节奏,别说要真是和顾家两兄弟打,他肯定吃亏,背着竹筐子往后退,找机会偷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