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极端的,**裸的用词,刺的顾廷煜脸色乍青乍白,咬牙切齿,“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我罪有应得?”
“你不是罪有应得,你是自食恶果。总是分不清什么时候该断,什么时候该怨!”
“除却容倾的事儿之外。还有那个青莲,刚入府时,我就跟你说,最好不要把她留在身边,要即刻把人遣了。可是你却完全不以为然,说娘不会害你。说;青莲很可怜。可最后又如何?嫡妻未娶,庶子先出,一个家教不严的名头,盖住的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整个顾家!这就是孝顺和怜香惜玉的结果。”
“一切的作为,跟我们的母亲完全一般无二。当初顾静遭受意外,被人夺了清白,她为了自己的女儿,异想天开的去为难容逸柏。结果呢?却是害了整个王家!”
“而后,顾静被谋害致死。凶手已证实是王家人,可她还不做所谓的去为难容倾,结果呢?害的整个顾家几近覆灭!”
“还有今天,一番不知所谓的言辞,生生毁了顾婷不说。让顾家和吴家以后又该如何相处?”
“以上种种,在她的心里那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可结果呢?却是毁人不倦,毁己不休!脑子不聪明也就罢了,偏还自不量力,自以为是!”
“你也一样!不要错把自己的愚昧当成是良善。你同她一眼,是完全的不知所谓!今日的一切,就是你愚孝的结果。”
一番话说完,顾廷灿转身,大步离开。徒留顾廷煜一人站在原地,怔怔失神…
皇宫
宁和宫(太后宫殿)
刚走进,殿内那隐约的笑声,已传入耳中。气氛好像分外和乐。
“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湛王和湛王妃到了!”
宫人禀报声出,屋内瞬时一静,随着皇上带笑的声音响起,“云珟,快进来!”
直呼其名,亲切又亲近!
湛王没甚反应,看了容倾一眼,抬脚走进。容倾垂首,跟在其后。心有所思,湛大王爷刚才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是她的错觉吗?容倾不确定,一时难分辨!
“珟儿!”
“表哥!”
刚走入殿,两道声音传来,一道沉稳,一个清脆。伴随着声音,人随着出现在眼前。容倾不觉抬头,看清眼前人的样貌,眼神微闪…
一个年逾四十出头,身形高大,气质儒雅,面容俊美,美大叔一枚!
一个十六七岁,身材高挑,身姿妖娆,明眸皓齿,明艳动人,大美女一枚!
一眼看去,一个字,亮!
还有称呼,‘珟儿’‘表哥’。这称呼,是舅?还是姨丈?
容倾思索间,湛王开口,声音质感,语调轻缓,“什么时候回来的?”之前,竟一点儿消息未听到。
“刚到!阿父说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我们是偷偷进京的。”少女答,眉目带笑,不掩自己的小得意。
湛王听言,勾了勾嘴角,“确实惊喜!”
男子听闻,脸上笑意浓,少女笑的愈发开心。显然,湛王的回答,让他们很是高兴。
笑过,少女视线落在容倾身上,清脆道,“表哥,这位可就是你刚娶进门的王妃?”
话出,一旁男子,轻斥道,“璃儿,不许没大没小的。”
被斥,少女头一缩,随着对湛王吐舌一笑,尽显灵动俏皮,活波可爱,完全少女风!
湛王淡淡一笑,少见的好脾气,“璃儿还是一点儿没变!”
“怎么会?我明明长高了,也长大了呀!”少女嘟着嘴回一句,而后笑嘻嘻打趣一句,“倒是表哥,越发的好看了!”
这话,又大胆,又亲昵!
容倾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湛大王爷面前这么说话。当然了,她自己除外!不过,她混到如今这程度,几乎是拿小命拼来的。可这位表妹一上来就这调调儿。这面儿,大发!
“你这孩子…”男子有些无奈,更多宠溺。
湛王却是什么都没说,转头看着容倾道,“这是完颜城主,也是本王的舅舅!”
容倾听
容倾听言,微微俯身,“晚辈见过舅舅!”
完颜千磊赶紧道,“王妃快快请起。”说完,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容倾面前,微笑道,“一点小礼物,愿珟儿你们一生喜乐!”
“多谢舅舅!”容倾轻笑接过。
“表哥,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城主的掌上明珠,本王的表妹——完颜璃!”
湛王话落,不待容倾说话,完颜璃屈膝一俯身,看着容倾甜笑道,“表嫂叫我璃儿就好!”
容倾回一笑!
“王妃!”
闻声,容倾转头,看到凛五递过来的盒子,眼帘微动,随着伸手接过,递给完颜璃,“一点小礼物,希望璃儿喜欢!”
“喜欢,喜欢!表哥和表嫂送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
收礼物的人开心,送礼物的人也高兴。完颜璃那高兴模样,瞬时逗乐了一众人。
皇上脸上也染上笑意,“好了,寒暄过了,都过来坐吧!”
“臣妾见过皇上,太后,皇后!”容倾屈膝,刚欲跪地见礼,既被皇后扶起。
“没外人,倾儿就不必多礼了。”皇后微笑道。
太后亦是脸上带着笑意道,“什么太后,皇后的!要跟着珟儿一起叫母后,叫皇嫂!”
容倾笑着颔首!
认了亲,收了礼,一众人坐在一起,品茶闲聊,说的大多都是一些过往,关于湛王一些点滴,关于完颜家的,还有完颜璃的乐事儿。那些曾经,容倾完全没参与过,自然是只有听的份儿。除此,完颜城主还说了不少古都趣事,人文风情。
古都,那地方容倾从未去过,自然而然的也只有听的份儿!
直到结束,走出皇宫,坐上马车之后,容倾麻溜的伸手,揉揉那笑的有些僵硬的脸颊,一直保持微笑,真是够累的!
“累了?”
“脸疼!”
这直白,直接,得湛王一眼嫌弃。
“夫君,古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呀?”
古都二字入耳,湛王眉眼淡了几分,染上一抹悠长,莫测,“好奇?”
“有点儿!”
湛王看着容倾,静默少时,淡淡开口,“回去问齐瑄!”
容倾听言,扬眉。湛大王爷对于他母亲的出生地,好像没甚多聊的兴趣。
容倾所有所思间,马车忽而停下,凛五声音传来,“主子!”
湛王看了一眼容倾道,“你先回府!”说完,抬脚走下马车,拿过凛五递过的缰绳,策马离开。
透过车帘子看着湛王离开的背影,容倾眉头微敛,眸色深远,悠长!
湛王府
容倾下车,周正上前,看着容倾禀报道,“王妃,三皇子来了!”
容倾听言,挑眉,随着道,“人在哪里?”
“在前院亭子里!”
容倾听了,脚步一转,直接往偏门走去,并道,“你去禀了三皇子,王爷有事外出,一时半会儿大概回不来,有事儿让他明日再来吧!”
跟三皇子打交道费神!她跟他没什么可说的。
周正听言,颔首,然而一步刚迈出,看到疾步走来的人影,脚步顿住。
“是不是皇叔回来了?”说着,四处张望,“皇叔呢?”
“回三爷,主子有事儿外出了,大概明日才能回来。所以…”
“是吗?没关系,我去跟皇婶说也是一样。”说着,大步走向容倾。那个试图避开,对他视而不见的女人。
“皇婶,侄儿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看着瞬时出现在眼前,容倾微微一笑,不接他的话,转而道,“王爷刚走不久,三皇子若是有急事儿找他。这会儿去追一追或许还能追的上。”
云榛听言,轻哼,“你少忽悠本皇子!”
“如实告知,怎是忽悠呢?”
“反正你的话,本王子都不相信!”
“好吧,当我没说!”容倾说完,转头看了周正一眼,“你让人好好招待三皇子,我就…”
容倾话未说完,云榛忽而开口,“本皇子听说,完颜璃入京了?可是真的?”
容倾闻言,眼帘微动。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必然是真的。李公公他不敢忽悠本皇子。想来,皇叔带你入宫也是为这事儿吧!”云榛说着,看着容倾,忽而一笑,笑的意味深长,“完颜璃一来,皇婶你的日子可就要精彩了。”
第141章 一副花开富贵
湛王府
齐瑄到来,拱手见礼,“王妃传属下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容倾颔首,随着,直接问道,“古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齐瑄闻言,抬头!
容倾淡淡道,“王爷说,关于古都可问你!”
齐瑄听了,垂眸,静默,少时,才开口,“曾经,古都是一个美丽,神秘的地方。”
曾经?!别有意味的字眼入耳,容倾眼帘微动,但却没开口,沉默听他说!
“位处西域之北,山河尽头,曾有天之涯,海之角之称。那里曾与世隔绝,不问世事,是最美的一处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吗!
“只是,在其后古都成为了大元疆土中的一块版图。”
容倾:…
转折的太快,省略的太多,都不给人准备的时间。容倾盯着齐瑄,继续发问,“然后呢?”
齐瑄淡淡甩来一句“属下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能说的只有这么多?那剩下的呢?都是不能说的?
明了,容倾却道,“再说些。”
齐瑄垂眸,“属下能说的都告知王妃了!”
“不能说的就不要说了。那无关紧要的,再说一点。比如,王爷的舅父为何会被称为‘城主’。”
齐瑄听言,眼帘微动。
“齐管家…”
齐瑄抬眸,看着容倾,一副被逼迫的嘴脸,“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容倾点头。
见容倾点头,齐瑄才开口,声音越发清淡,“因得先皇恩典,古都虽归属大元,却可自立为主,只需每年进贡既可。”所以,才有了完颜千磊这个城主的存在。
说完,嘴巴即刻闭上了。
容倾却很是自然的再问一句,“大元和古都有何不同之处?这是有关风土人情的,没什么不能问答吧!”
这问题够避重就轻的。
齐瑄看了容倾一眼,而后没什么表情道,“若说古都和大元和别国有何不同的话。那就是古都对女人很宽容也很包容。”回答的也够避重就轻的。
容倾听了,却很感兴致,“说来听听!”
“那里的女儿家和男儿一样。凡是男儿能学的,她们都可学,马术,射箭,武术,对女儿家没有太多束缚!甚至在成亲后,若是感觉日子不顺心,都可去府衙请述和离。只要你的理由被官府和世人认同,就会被准许。其后,再嫁也稀疏平常!”
容倾听了,眼睛骤然一亮,竟然可以婚姻自主么?
“那个,若是和离后,前夫家却是不依不饶的,总是找茬怎么办?”
“会被定罪,判刑!”
齐瑄话出,容倾眼睛更亮了,紧着道,“若是前任夫家是皇权贵族呢?也会被判刑吗?”
这问题入耳,齐瑄挑眉,看着容倾,悠悠道,“王妃对这个好像很感兴趣!”
容倾点头,肃穆道,“确实很感兴趣,因为实在好奇!”
齐瑄看着容倾那分外坦荡眼眸,很是坦然的神色,却是别有所思,总感觉,容倾不止是好奇,而是存了某种心思。
“怎么?不好问答吗?”
“没有!”齐瑄直白道,“皇权贵族只接受休妻,至于和离…”齐瑄笑而不言。意思不言而喻,律法再大,也越不过皇权去。敢跟皇家人提和离,敢落皇家人的面子,四个字——纯粹找死!
容倾听了,呵呵…果然呀!天下乌鸦一般黑。什么对女儿家特别包容,最终还是皇权至上。
嘴上喊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天子犯了法,谁又敢去定他的罪?
千万可别当真了!律法,法律,那些条条框框是给部分人的人,不适用于裁定所有人。不过都是喊着好听,听着动听而已。
现代社会尚且如何,何况是古代呢!
吐槽一句,连叹息都已生不出。
“那个,王爷和城主,表小姐关系如何?”
“王妃,这已是第三个问题了。”
“是呀!离最后一个还差的远呢!”
见容倾耍赖,齐瑄淡淡道,“王妃若一定要知道,属下也不是不能问答。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一个问题,一锭元宝!”
这条件出,容倾着脸色就不好了。这**裸的是欺负她没钱呀!
容倾绷着脸道,“齐管家,我怎么说也算你的主子吧!你这等作为,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
齐瑄轻咳一声道,“王妃自然是属下的主子。所以,王妃的问题,属下不敢不回答。只是,属下这也不算大逆不道吧!作为主子给属下发放辛苦钱,也算是天经地义吧!毕竟,属下也不是不劳而获的索要。”
“先欠着!”
“王妃,不是属下不相信您。而是…”齐瑄顿了顿,看着王妃道,“王妃长时间内,怕是不会有银钱进账了。”
“我过年不是还有压岁钱吗?”
“那个…咳…”齐瑄咳嗽一声道,“王妃今日外出吃饭都用来结账了!”
容倾:…
“所以呢?我又完全没钱了?”磨牙,次奥!云珟那厮真是比黄世仁还黑。
齐瑄低头,真是不忍回答呀!
容倾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当头一棒,背后一砖。先是向我索要报酬,接着又告
我索要报酬,接着又告诉我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齐管家,可真是好难得的有心人呀!”
“王妃恕罪!”
“我若不恕呢?”
“属下领罚!”
“罚钱你认不?”
容倾这话出,齐瑄又沉默了。这要是应了,银钱马上就飞了。所以,沉默是金呀!
容倾牙根紧了紧,“齐瑄!”
“属下在!”
“你,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是!”齐瑄领命,麻溜离开。
容倾肉疼,千两黄金呀!就这么被吃掉了。
“麻雀,麻雀…”
“奴婢在,小姐怎么了?”那两声急叫,叫的麻雀心头跳了跳。
“从酒楼打包带回的那些吃食呢?”
“那个呀!奴婢看都凉掉了,担心小姐吃了对身体不好。就让厨房分给下人吃了。”
闻言,容倾挺倒!
“小姐,你怎么了?”
容倾望着房梁,淡淡道,“没怎么,吃了总是比丢了强。”若是时间能够倒流就更好了。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
容倾听了,扬了扬嘴角。算了,没了就没了吧!反正,就算这次不被阴掉,早晚也会被黑没。谁让湛大王爷好像很喜欢看她没钱的样子呢!
顾家
王氏在昏迷之中被送出了京城。
“看好她,无论如何都不许她再踏入京城一步,否者我唯你是问。”对着送离王氏的下人,这是顾廷灿给出的吩咐。
王氏被送走,顾廷煜按按阵阵发疼的眉心,吐出一口浊气,而后抬脚往吴家赶去。
傍晚十分,顾廷煜回来,脸上难掩疲惫。
“老爷呢?”
“回少爷,老爷在书房!”
还在书房?
顾廷灿眉头皱了皱,什么都没说,抬脚往书房走去!
“父亲!”
顾振抬头,脸色比顾廷灿更差,“你回来了?”开口,声音沙哑一片。
“嗯!”顾廷灿缓步走入,在顾振对面坐下。
“顾婷那边如何?”
“姑母病的很重,我去的时候还昏迷着。还有…”顾廷灿从腰间拿出一张纸放在顾振跟前,“这是吴铭彦给我的!”
顾振听了,拿起,看过之后,面色越发厚重,“他这是什么意思?”
“曾经那一场意外。或许,真的是婷儿故意为之!”
顾振听言,眸色一沉。
顾廷灿苦笑,“这张纸,是某位有心之人放在吴铭彦房内的。而我,根据上面所写,仔细探查了一下。发现,在顾婷去上香的前一晚,确实有人动暗中动过马车。还有吴铭彦的行踪,确实有顾府的的人去查探,确定过。只是,现在那两人现已不在顾家。”也已不再这个世上。
但,既然做了,就会有痕迹留下。特别,顾婷除了顾家人也别无他人可用。所以,顾廷灿若真心要查,查出些蛛丝马迹,并非难事。
顾振听言,眼中溢出灰暗之色,点点沉痛,更多挫败!
“这么说来,王氏并未胡言!”
“儿子不知母亲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不过,确实有人在母亲耳边危言耸听。目的明确,那就是利用她,彻底毁了顾婷的名声,还有她的以后。”
顾振听言,缓缓闭上眼眸,遮住眼中那一抹无力。
顾廷灿亦是沉默,不知还能说什么。
这件事儿,错的是顾婷!以后她的日子该如何继续下去呢?这,就要看顾铭彦的了。只要他对顾婷有心,那么,很多事儿都不算再是事。可是…
看着病重的母亲,被无辜牵连遭受非议的妹妹。他或许也难做到不计较!
顾家和吴家这点儿亲戚情义,最多能保证她眼下性命无忧。至于其他,就看顾婷自己的造化了。
沉寂,良久,顾振睁开眼眸,随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顾廷灿。
顾廷灿伸手接过,随口问,“谁写来的?”
“是廷煜留下的!”
闻言,顾廷灿猛然抬头,神色不定,生出不好的预感,“留下的?什么意思?”
“他走了!”
他走了!三字出,落入耳,砸的顾廷煜心陡然一沉。
湛王府
湛王下午策马离开,直到用饭时人还没回来。
容倾等着,过了饭点儿也未见人,什么都没说,简单的用过晚饭,梳洗过后,既抱着那只天价猫儿在软榻上窝着。做贤妻该做的,等夫婿归来!
小麻雀坐在下面的矮墩上做针线。
这寒冷的冬天,吃饱喝好,有丫头,有猫儿,有暖炉,不冷,不寂寞,挺幸福!
“这猫儿真是越看越漂亮!”容倾举着猫儿,啧啧夸赞。
小麻雀听言,抬头,仔细看了一眼,而后实诚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呀!”漂亮是漂亮。但没发现越发漂亮。
容倾听了,转头,“你这憨丫头!”
“可是奴婢说错了!”
“当然错了!你想想那价位,哪怕只有一分漂亮,你也要说成十分漂亮。不然…那价钱是要心疼死谁呀!”
小麻雀听言,抿嘴一笑。说到底是小姐还是心疼那钱。
“小白,你说,你是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猫儿呀?”
面对容倾的询问,猫儿慵懒的伸伸四肢,眼睛眯着,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看她一眼。那优雅,又吊炸天的模样,真是…
容倾眼睛直了一下,才发现,这懒猫这模样,可真是像足了某人。真真是极好!
“小白?小姐,这是您给它取的名字吗?”
“嗯!不错吧!”
“很好听,简单又大方!”
“就是听起来有点儿掉价!”容倾说着,摸摸下巴道,“我看,以后还是叫它招财猫吧!多吉祥。”
小麻雀听了,不说话了!这名字…
容倾却感觉极好,这名头交出去。过门的人一听,都知道现在湛王府最缺的是什么。那有心又聪明的,说不定就会送些过来。那…容倾摩拳擦掌,她已做好了收贿受惠,遗臭万年的准备。所以,就让那钱财来的更猛烈些吧!
闲等,闲聊,等到将近十二天,也未等到人,容倾实在熬不出了,拎着招财滚去睡觉了,不一会儿既跌出梦乡会周公去了。
夜半时分,男人带着一身寒霜归来,挥退丫头,褪去身上大氅,缓步走入内室,在床前站定。
看着睡的面色酡红,香甜无比的容倾,再看窝在她枕边,同样睡的安逸自在的肥猫,湛王眼睛眯了眯…怎么看,都是一种感觉。此刻,这床上没他的位置!不过是晚归,就变成了多余的。
翌日
容倾醒来,身边无人,扬眉,竟是一夜没回么?想着,起身下床,拿起衣服床上,“唔…”无防备,一阵刺痛突然袭来,容倾不由呲牙,低头,伸手拉开衣襟,往痛处看去。随着,一大块儿青紫色的痕迹映入眼帘。这个是…?
“小姐,您醒了?”
闻声,容倾抬头,把衣襟拉好,看着麻雀,随口问道,“王爷昨天可回来了?”
麻雀点头,“王爷回来了,小姐您不知道吗?”
同在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床,男人回来她竟然完全不知晓!这睡的,成猪了吧!
“什么时辰回来的?”
“丑时回来的,卯时刚到就又出门了。”
极好!什么时辰回来的,她不知晓。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这贤妻当的。惭愧,惭愧呀!
不过,也不对呀!她就算是睡的再沉,胸口上被吸成那样,也不会一点儿都察觉不到呀!她又不是死了。想着,容倾瘪嘴,难厮肯定又点了她穴道了。
腹诽一句,容倾既不再多言。
作息如常,用过早饭,打算继续去练练手脚。然,饭碗刚放下,就听…
“王妃,玉颜公主和完颜郡主来了!”
容倾听言,擦嘴,起身,“请客人进来。”说着,抬脚往外走去,迎两步!
“表嫂!”
“皇婶!”
“公主,郡主!”容倾微笑招呼,“可都用过饭了吗?”
玉颜公主浅笑点头,完颜璃笑眯眯道,“我们用过饭了,皇嫂呢?”
“用过了!”
“那敢情好!看来我们来的不算太早。”
“是刚刚好!”完颜璃说着,上前挽住容倾的胳膊,娇俏道,“表嫂,同我们一起入宫吧!”
“呃…”容倾还未回答,还未询问。玉颜公主已开始回答,解说。
“完颜郡主太久不回来一次,皇祖母很是高兴。却又总是担心我们招待不周全,让郡主闷着了。所以,今儿个把京城三品以上的家眷都召入宫中了,说要好好热闹热闹。连太子妃这会儿都在宫中开始忙活了。现在呀!就差皇婶了。我和郡主是特别来请划皇婶的。”
连太子妃都去了!现在,一公主,一郡主,还特别来接她。她怎么能不去?
更重要的是,这位郡主客人还是跟湛王爷特别近的一亲戚。那她…有不去的理由吗?
容倾轻笑,“公主,郡主这么一来,我可是受宠若惊了。其实,我本也打算出门,入宫向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请安之后,再去看看郡主的。没曾想,你们可是快了我不止一步!”
完颜璃听了,笑的更甜了,“早知道我就等着表嫂去看我了。”
一句话,玉颜公主咯咯笑开,容倾亦是眉眼弯弯。
“好了,时辰不早了,皇祖母该等急了。皇婶,我们赶紧就入宫吧!”
“好!”
皇宫
入宫,宫中果然已是一片热闹。
“见过王妃,公主,郡主…”
“给王妃,公主,郡主请安!”
“皇婶,公主,郡主…”
开头免不了的寒暄,容倾笑着一一客套着。笑着,客套着,腹诽着:艾玛,腮帮子快抽筋了。
“倾儿,玉颜,璃儿!来,坐到哀家这里来。”这可是荣宠,要面带荣幸,兼带受宠若惊。
三人上前,笑着接纳,在太后身边坐下。
玉颜公主跟太后最为亲近,看着殿前中央摆好的物件,看着太后,撒娇道,“皇祖母,你们不等我们来就开始了呀?孙女什么都没看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