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吃?那你倒是生吞呀!
容倾内心很有骨气的回一句,而手,小心的剥着桔子皮。这就是梦想与现实的差距,血淋淋呀!
“王爷,好了!请享用。”
湛王看了一眼,拿起一瓣,递给容倾。
这次又是?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可是不敢再自作多情了。
“吃了!”
哦!这是让她试毒?
“谢王爷!”放入口中,用心的嚼。娘的,这橘子里没放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味道如何?”
味道?猪八戒吃人参果,光顾着想七想八了,没太尝出来。太心焦,确实食不知味呀!所以…
“回王爷,很甜!”说完,容倾低头,无声砸吧砸吧嘴,回味一下…咧嘴,好像挺酸。这个要不要纠正,想着,抬头,呃…
看到湛大王爷已经把橘子放入了口中,嘴角随着僵了一下。
看清,容倾低头,看来湛大王爷不喜欢吃酸的。
“都吃了!”
“谢王爷,不过,臣女不太喜欢吃橘子。”
“不喜欢吃橘子,喜欢喝醋吗?”
容倾听言,开始吃橘子。呜呜呜…真酸。
“吃完,陪本王下盘棋!”
“王爷,臣女不太会下棋。”
“会输吗?”
“会!”
就这样,容倾顶着湛大王爷各种鄙夷,嫌弃的眼神,拿着棋子,开始跟那一片让人眼花缭乱的格子奋战。
“容九,本王的是白子,你老拿错棋子了!”
“不是不爱自杀吗?怎么拿起棋子,爱好就正好相反了?”
“输成这样也算一种境界!”
如此,这般…
下到最后,湛大王爷不再开口,也不再动手,就看容倾一个人在哪里乱走。
感受到湛大王不愉的气场,容倾倒是走出几分兴致来了。
“把棋子放下!”
呃…
“不然就吃了它!”
话出,容倾理所当然的投降了。
“以后,别让本王再从你口中听到棋这个字。”
“是!”
“主子,太子和庄家人来了!”
湛王听了,抬眸,看向容倾,“你的礼物来了!”
容倾不明。
“让他们进来。”
“是!”
少卿,太子云紘,国丈庄藴,庄家大爷庄钰,还有庄诗妍,几人走进来!在看到站在湛王身边的容倾时,几个人眼里划过什么,而后隐没无踪。
“皇叔!”太子拱手。
“臣叩见王爷。”
几人见礼,庄诗妍僵硬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起来吧!”
“谢王爷!”
湛王看向太子,不咸不淡道,“有事?”
“没…就是来看看看皇叔。”太子笑。
“昨天不是刚看过吗?”
太子干笑。
湛王越发漫不经心,“太子这么闲,看来是国泰民安呀!”
国泰民安!这话深深刺耳。他一王爷都被人下药了,还谈何安?
太子抹汗!
庄藴,庄钰再次跪下!
“王爷,臣今天是来向王爷请罪的。臣教女无妨,冒犯了王爷,请王爷降罪。”庄钰叩首,直接认罪。
教女无方?冒犯?容倾听着,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庄诗妍!眉心一跳,不会是…
若是!容倾只想吼一句。
特么,你把药下了,倒是把人也上了呀!搞得她不知肉味,光受这腥味了。
湛王懒懒道,“请罪的话说了,求情的话也一并说了吧!”
求情?结果必是罪加一等。
“臣没什么可说的!一切均交由王爷发落。”
“交由本王发落吗?”湛王勾了勾嘴角,不紧不慢道,“把你庄家女儿都发配到边疆,你也无话可说吗?”
湛王话出,庄钰动了动嘴巴,最终沉默了。
庄藴叩首,“若是她们亦有错,老臣亦无话可说!”
“没错就不能发配吗?”湛王依旧不温不火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为连带之罪,相爷为官几十载,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吧!”
闻言,庄藴哑然,脸乍白乍红。
太子站在一侧,无声叹气。这事儿,错在先。注定了庄家怎么说,怎么做都是错。
“皇叔,诗妍也是年纪小不懂事,您看在太后的面上…”
“年纪小都会算计男人,庄家教的真好!”
这一刀,扎的!心肝肺都是疼的。
庄家父子脸色赤红。太子冒汗。
湛王冷哼,“本王没有屠了他庄家,已经是看在太后份上!怎么?如此太子可是还觉得本王太过了?”
这话,诛心!
“没…没有!”来之前就已预料到了,这一趟必是不好过,早有心理准备。
“说了请罪的话,却没领罪的心。如此,你们来做什么!凛五,把人给我丢出去!”
“王爷恕罪,臣等知错!”
这要是被丢出去,那脸丢的更大了。
“皇叔息怒!”
看着太子这无力的样子,还有太后娘家人这颤抖的模样,容倾瞬时感觉,心里的憋闷都烟消云散了。不过,对于湛大王爷却是更怯了,艾玛,这厮狂霸拽的没边了。
“本王如何先不说,毕竟,当初受害者并不是本王一个。”湛王说完,看向容倾。
容倾头皮一紧,心头猛跳,这变态不会是…
“容九,你觉得该怎么处置呢?”
这就是礼物吗?这坑货,狗屁的礼物…
庄家人,湛大王爷可以处置。可她一虾米,处置个屁呀!
这事,她虽是受害者,可她却没说话的权利。所以,她或许可以…
容倾念头出,还未付诸行动,就被渣王一句话给堵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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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bb生日,送她千里之外,祝她天天遇美男,\(^o^)/~
第25章 不觉心安 只有不安
“你若又翻白眼装死,本王就做了你!”
湛王那几不可闻的话出,容倾即刻精神了,双眸炯炯有神。
湛王看之,一笑,“看来,对于本王的宠幸,你是避之唯恐不及呀!”低低沉沉,清清凉凉,这语调…显然,对于容倾的反应,湛大王爷并不欣赏。
是宠幸?不是要她命?原来此做非彼做呀!容倾抹汗,不过,不管是哪一个都够提神的。
生而立世,就是要随心而来,粗暴行事。这大概是湛王的行事准则!
令已下,无法抗之,只能听之!
抬脚,走到庄诗妍的面前,随着蹲下,与其平视,仔细看之。
无视庄诗妍眼中灰暗,还有那抹不去的冷傲。只看表皮!
十四五的年纪,青葱年华,脸蛋娇美。长的不错,胆识更不差。竟然敢算计那妖孽,说一声佩服,她真够种。可惜,劫却让容倾为她挡了,不然,当初死在床上的就是她!所以,若真按照容倾的想法来处置的话…
容倾定把这庄小妞丢回到湛王的床上去。让她在风流之后,即刻就见鬼去吧!
让这一个能作的男人,一个想被做的女人,相互折腾去吧!那画面想想都酸爽。可惜…想想自己身份,这心愿只能深埋心底,注定难以实现。
不提湛王,就庄诗妍背后那两座大山,容倾若敢处死她,其后就会被捏死。
整件事,容倾是受害者,也是最彻底的被迁怒则。所以,若不能,也不想英勇的死去。现实,教会你如何活着!
太子看着容倾,静待这位容九姑娘会怎么说!
静默,良久,在众人的视线中,容倾悠悠开口…
“宽恕别人,有的时候就是宽待自己,所以…”容倾淡淡一笑,几分怅然,几分萧索,更多迷茫,“这件事,是阴差阳错也好,是天意弄人也罢。既已如此,就到此为止吧!只希望,你能改过。”
做完圣母,容倾起身,默默往外走去。那个背影,很是失魂落魄,很是落寞!而心里…忍着开跑的冲动,压抑着缓步走。
这鬼地方,再待下去,对她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一帮人,就她是弱势群体,还让她来做主?实在无稽。所以,早走为妙,麻溜的走,只希望渣王别再发抽叫住她!
宽恕别人,就是宽待自己?湛王抚下巴,她狠命踢洪文的事,她肯定已经忘了。还有这背影,嗤…
***
容倾回到容家,什么不用她说,也没人问她。因为,她身边那丫头已自动经把所有一切禀报了上去。
现跟在她身边的丫头绿林,那是容霖安插的眼线。
听完绿林的禀报,容霖紧绷的心放了下来。容琪却是凝眉,不由道,“她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跟太后提出离京这种要求?”
“不提这个提什么?提入湛王府吗?”
“她现在这种情况,不入湛王府还能怎么办?”嫁人肯定是嫁不出去了,就是做妾,也没人肯收。
容霖听了,冷哼,沉声道,“你以为她提了,就能够如愿?”
“太后不是说…”
“湛王的事,太后能够决定吗?”
容霖话出,容琪一时哑然。
容霖抿嘴,一时失言了。不过这**裸的事实。
太后若是能当湛王的家,那庄诗妍的事就不会弄的人尽皆知,令庄家丢这么大的脸了。
“不提是对的,提了才是大错特错!”这里容倾做的不错,还有在湛王府,若是她真的听从湛王之令说出处置庄诗妍的话,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容霖想想都后怕。
总的来说,不管容倾是真的善良到不计较一切,还是懂得其中要害被迫忍下。她这次没再给容家招祸,都让容霖大大松了口气。
“父亲,若是倾儿不能入湛王府,那她以后该怎么办?”容琪眉头紧皱,内心焦虑。
“能不能入,现在还不能定论。”因为湛王的态度很暧昧。所以…
“绿林!”
听到唤声,绿林疾步进屋,“老爷,三爷!”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九姑娘身边。”
“是!”
“记住,好好服侍。”
绿林听了,眼神微闪,垂首,“奴婢明白。”明为服侍,实为监视。
“好了,下去吧!”
“是!”
容倾之事,因湛王模糊不清的态度,暂时被搁浅,小命暂得保。但危机却仍在。因为,若最后容倾无法入湛王府的话。那,她这个抹黑容家声誉的人,容霖恐容不下!
容霖不能忍受,在其后的日子里,有人时不时的提到容倾来诋毁容家,羞辱容家!
只是相比湛王的直接,容霖出手会更加含蓄些。而容倾的机会,就在那含蓄之间。
皇宫
“你说,云珟不但没杀了庄诗妍,还把她留在了湛王府?”太后看着庄藴,眉头微皱。
“是!”庄藴有些无力,去一趟湛王府他起码折寿三年,太累心。
“这是怎么回事儿?”
云珟可从不是一个仁善的人,饶恕一个惹了他的人,这不是他的风格。
庄藴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总结起来一句话,“因为容倾说放过她。湛王说,毁一辈子的都不计较了,那他看在皇上太后份上也就不再追究了。并送佛到西,成全了庄诗妍,顺从她心意,留她在府。”
话落,殿内是长长的沉默。
良久,太后开口,“你怎么看?”
庄藴摇头,面色凝重,“不觉心安,只有不安。”
太后听了,叹气,她也是同样感觉。
比起干脆的处死庄诗妍,湛王这样做反而让人更加难眠。
“对于容倾你怎么看?”
庄藴沉沉道,“若非是善良到了极致,就是心思缜密到了一定程度。目前尚不能看出深浅。”
太后听了没再多言。
事已至此,只能静观其变了。
容家
兜兜转转,搞了这么多天,容倾竟然还不死。不但没死,容霖还亲自派了府中的大丫头去伺候她。这让忍耐多时的某人,终于再也忍不下,爆发了。
第26章 如此艰难
“馨儿小姐…”
“容九呢?”
“九姑娘在屋里,奴婢…呜…”丫头话未说完,既被推开,容雨馨大步走进屋。
丫头抚了抚肩膀,垂首,不敢多言,疾步跟了过去。
进屋,看着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装死的容倾,容雨馨抿嘴,上前,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容九,给我起来!”
小腿乍然一痛,骄纵的声音随着入耳,容倾眼睛睁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一个跟魏氏很像的女孩儿,还有几个耷拉着脑袋,垂手而立的丫头。
“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累及我们声誉受损,不干脆的自刎了事,还有脸在这里睡觉?”训斥,辱骂,欺辱容倾,容雨馨从小做大的的事儿,最熟练的事。
以欺她为乐的继妹。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背后嘲弄她的丫头。
十多年,容倾生活的一部分。
曾经过往,脑中掠过,容倾看着容雨馨,眸色渐渐暗下。
“你还敢瞪我?”容倾的眼神,令容雨馨更加火大,“行呀,容九,长胆子了。”话未落,抬脚,又是一脚踹过。
抬脚,避过,随着起身!
“你竟然敢躲…”
啪…
耳光响亮,打疼了容雨馨,打懵丫头。
站在最远处的绿林眼帘微动,而后垂眸,继续维持不动不言状。
“绿林!”
“九姑娘!”
“既然还喘着气,就动弹动弹腿儿,请祖父大人过来一趟!”
绿林听言,眉头微敛,还未开口答话,容雨馨反应过来,已叫器开来。
“容九,你这混账,竟然敢打我?”容雨馨暴怒。
“九姑娘,你怎可动手打我们小姐!”
“奴婢去请老夫人和夫人…”
丫头话未说完,只见容倾稳稳抓住容雨馨挥过去的巴掌,随着一转,胳膊稳稳的勒住容雨馨脖颈。
“九姑娘,你…你要干什么?”
“容九,呃…”
容倾面无表情看着她们,胳膊用力,收紧,不咸不淡道,“去吧!回来不耽误给她收尸!”
“容九,你敢…”
“小姐…”
容雨馨的脸红了,是憋得,也是气的。丫头们的脸白了,是吓得,是惊的!
容倾转眸看向绿林,忽而勾唇,柔和道,“脖子被扭断,那咔嚓脆的声音,你想听听吗?”
绿林看了容倾一眼,触及眼中冷色,什么都没再说,转身走了出去。
丫头低头,随偷溜,搬救兵,却被容倾阻断。
“若不想你们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就老实待着。”
丫头抿嘴。
“她若有个好歹,你们小命也就交代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应该懂得。所以,安稳点,听话点,这会儿别来挑战我耐性。”
这次,丫头们不动弹了。
躺倒在地的容雨馨,蹲在地上脸色青白的丫头,还有静坐在门口一脸平和的容倾。
容霖过来,看到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看着躺在地上的容雨馨,容霖心一沉。
“祖父放心,人没死,只是晕了而已。她太吵,这样能老实点儿。”容倾不紧不慢解释一句。
容霖看了她一眼,抬脚进屋。
容倾却是看向跟在容霖身后的管家,淡淡道,“不去外面守着吗?”
管家听了没动。
容倾不紧不慢道,“手足相残,这是丑闻,闹得太大了可是不好看。所以,那些救女的,训人的长辈们都晚点儿再过来比较好。你觉得呢?”
管家听言,看向容霖,见容霖点头,躬身走了出去。
“把这黑心的主仆三人也带出去晒晒太阳吧!多见见太阳,她们心理也能亮堂些。”
管家依言,带人出去,丫头欲言又止,最终在管家沉戾的目光中沉默了。
“说吧,想干什么?”屋内静下,容霖开门见山。
“干什么祖父看不出来吗?”
“别给我打马虎眼!”
“很简单呀!就是一个长久挨打受欺的人,现在想换个活法了。”
容霖听了,皱眉。
容倾清清淡淡道,“这些年我过的什么日子,祖父可不要说你一点儿都不知道。”
“因为这,你就要杀人!”
“真要杀她,刚才就不会放了她!我现在处境堪忧,引人注目的事儿我不想做。”容倾说完,看着容霖,神色莫测,意味深长道,“更重要的是,我刚在太后跟前表现自己是孝女,在湛王府庄家人面前表了善良。若是回到容家就弑杀手足,那…”
看容霖脸色微变,沉下,容倾笑了,风轻云淡道,“杀了容雨馨,长辈们该多伤心呀!这可是不孝,跟我形象不符。而且,这种狠辣的事,也不是善良的我该做的。让太后知晓了,会误会的。”
声音越发清淡,低缓,“糊弄太后,这罪名可大了去了。祖父,你说,是也不是?”
容倾说完,容霖面色完全沉下,“你想说什么?”
容倾勾唇,“我想说,太后已经对我好奇了,宣我入宫就是证明。如此,若是我所料不差,她一定会探查一下。探查过后,会如何呢?”
容霖没说话,只是直直盯着容倾。以前陌生的孙女,此刻更加陌生!
“会更加好奇吧!绵软的容家九姑娘,到底是真的没心眼,还是装的呢?”容倾说着,笑容加深,看着容霖,眸色越发沉黑,透出一股妖异之气,“在太后对庄家之事儿憋火,对我怀疑之时,若是我再说一句,都是祖父授意,一切都是祖父之计。那,结果会如何呢?”
“混账…”怒斥,伴随着巴掌。只是,却被容倾稳稳接住,而后甩开。
容霖气怒,“容九,你想造反不成?”
“呵呵…看祖父如此。或许我在湛王府时,应该把一切都担下。那样,太后看在我为庄家背黑锅的份上,说不定还能赏我一个全尸。至于容家…同我一起覆灭,到此结束,在地狱重聚吧!”清淡的话语,却是冷寒入骨!
容霖面色紧绷,看着容倾漆黑,冷漠的眼眸。从内而外,寒气陡生,一个激灵,眼中溢出杀意。
那一抹嗜气,容倾看到了,不意外!
古代大家庭,子孙众多。于容霖来说,少她一个不孝又不光彩的,扶起更多听话又出彩的,是明智的!
“我若死,刚才那些话,你就不会是唯一的听众了。所以…”随手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喝杯水,降降火气吧!”
“你在恐吓我?”
“准确的说,是这样的!”
“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
容倾笑了笑没说话。容霖,谨小慎微,他不会轻易去赌任何一个万一。所以…是的,这威胁,他会受着。
容倾这一笑,容霖脸都黑了。
容倾倒是越发的心平气和了。
“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要的不多。”容倾平淡道,“与湛王之事,阴差阳错,纯属意外。事后我命运如何,听天由命。容家无法帮我扭转,我不怨,不怪。同样的,也请你们保持相同态度,不求你们包容我,只请你们无视即可!”
容霖听了凝眉。
“同为容家人,闹个鱼死网破,没好处,没道理。所以,若是可以,我倒是愿意不谈情意,只谈利益。”当然,前提是,她还能活多久!
一句好自为之,是容霖的答复。
淡淡一笑,静坐窗前,遥望远方,静默,良久,眼泪潸然而下…
紧绷的神经,延伸的伤感。在这里,除了花草树木,天空明月是她熟悉的,其余,都是那么陌生。她不怕陌生,只是…活着,却是这样艰难!
第27章 暂离
容倾一举,容老爷子心气必是不顺。
心有火气,自然要有人承受这怒气。如此…伺候容雨馨的两个丫头被处置了,容老夫人被迁怒了。
“继妹欺辱嫡姐这种无规矩之事,若是再有发生,这府中中馈,你就不要管了。”容老爷子对着容老夫人丢下一句狠话,黑着脸走了。
要收她中馈?这对于容老夫人来说,如何能忍!
“去,去把魏氏给我叫来!”顶着眩晕,抚着心口,忍着不适,守权为重。
魏氏绷着神经过来,被处置的两个丫头,容雨馨那红肿的脸颊,种种情况都令她感到不妙,果然…
来到,未等她开口。容老夫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说完,堵在心口的闷气,总算是消散了不少。长喘一口气,厉声道,“虽暂不知老爷为何忽然护着容倾,但是,你把容雨馨给我管好了,别再让她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否则,别怪我这个祖母不念情意。”
话说的重,也极透彻。魏氏憋的心口疼,手攥成拳,低头,“儿媳知道了,母亲放心,今天这种事儿再也不会发生了。”
“如此最好!”
容倾于魏氏,本是一个碍眼却可利用的存在。可现在,容老爷子这么‘倒戈’,容老夫人这么一发狠。容倾瞬时成为了魏氏的眼中钉,肉中刺,升级到了不除不快的程度。
而容老爷子一举,看似维护,实则却是在激魏氏,给容倾拉了仇恨了!
不过,不管如何,容倾的日子总算是安生了几日。而魏氏,也被容琪冷落了好几日。宿在小妾哪里,是容倾被欺,容琪作为父亲维护的表示。
看,容倾受欺负了,他这个父亲也不是无动于衷了,他都不睡魏氏了!
对此,容倾:呵呵…不小心成了父亲理直气壮睡小妾的理由了。
摇头,无语!
一日午后,消失了几日的容逸柏出现眼前,见到容倾,第一句话…
“想不想暂时离开容家?”
听言,容倾神色微动,“去哪里?”
“我在城外有一处庄子,你若愿意,可去哪里呆一阵子!”
“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吗?”
“嗯!祖父,父亲那里我已说过,他们已经同意了!”
容倾听言,好奇了,“你怎么说的?”
“我说,若是太后或是湛王再传召你。你从庄子上一路赶回,时间上会给予容家一个缓冲,要交代的话可放在途中。”
容逸柏说完,容倾瞬时笑开,“哥哥所言极是。”
途中,确实可以说的太多,可以交代,亦可以警告。若是她真不听话,来一个意外倒也干脆。那时大家都清净了。
不过,纵然隐含危机又如何?容倾还是愿意去庄上。
这世上没有绝对完全的象牙塔,不可预料的万一随处可在,所以…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随时都可以!”
“那我去换衣服,马上出发。”容倾说完,既起身,走出两步,顿住脚步,倒回,在容逸柏无声询问中,容倾忽而伸手,轻轻抱住容逸柏,“哥,谢谢你。”
一个拥抱,短短瞬间,触之既离,抬首一笑,走入内室。
直到容倾身影不见,容逸柏身体却依旧僵硬不止,面皮发紧,再无过去的清淡温和。与人亲密的接触,那种可碰触到的体温,自从母亲离世不曾再有。
拥抱,他很陌生,也不习惯。只是…抬手抚上心口,眼帘垂下,这无法忽视的淡淡苦涩,又是从何而来?
“父亲,这个时候让倾儿离开,真的好吗?”容琪看着容霖,皱眉。
湛王还没开口要把容倾抬入府,这个时候让容倾在他跟前晃晃不是更好吗?若是离开,被遗忘了该怎么办?
“她离开,会少些人盯着容家,这没什么不好。”
“可是…”
“别说了,出去吧!”
听容霖声音沉下,已是不耐。容琪动了动嘴巴,要说的话终是咽下。
容琪走出书房,容霖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容家子子孙孙,从未遇到容倾这样的。绵软无用的兔子,突然成了最难控制的凶兽,这让容霖很是恼火。
可除掉她,容霖却是犹豫,因为湛王还没吐口说不要她。可是留她在府,在眼前,容霖又觉得膈应的慌。索性依了容逸柏,送她离开,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