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头领大哥不由皱眉。
“大哥,去吧!”其下弟兄,涩涩道,“你身上的伤也要看大夫的。”
“大哥,都到这一步了,也不讲什么道义了!”
兄弟如是说,兄弟舍命来救。再看容倾那纤弱…大哥颔首,没多言!缓步走向容倾,靠近,伸手…
手碰触银票,距离拉致最近的那瞬间。突然之间…
第17章 一出又一出
忽然之间,腿起,脚落,容倾小脚稳稳的落在了洪帮大哥鸟上!
位置,分毫不差,准准的!
力道,吃奶得劲儿,足足的!
“啊…”
叫声,那个惨烈,令在场所有男人皮都紧了一下,不由夹紧腿!
这痛,刻骨铭心,永生难忘!不知道会不会就此废了!
凛五面皮发紧,忽感,相比洪帮老大遭受的这一脚,凛一只是被刺倒算是幸运的了!
这痛,是男人都承受住不!
眼前发黑,脸色死白,遂然倒下,卷成一团,眼泪横飞!
人倒下的瞬间,容倾随着再次出手,手中银票捂住其口鼻,片刻,放下!
“大哥…”
变故突生,懵怔不过刹那。可就这刹那的时间,局势却已拉平。你有人质,我也有!
何为生死一瞬间,成败眨眼睛,这就是!
“你这贱女人,我他娘的…”
“你他娘的,再过来,我弄死他!”容倾盘腿坐在地上,亦是凶残!
手有筹码,比凶悍,她不差!
看着扣在自家老大咽喉处的匕首,洪帮弟兄脸色铁青,手上青筋暴起,“你敢…”
“你们敢,我为何不敢!”
这话,让人无法反驳。可打心底又觉得,她这话完全不对!
是哪里不对?因为她是女人!抱歉,一不小心就跟男人相提并论了。所以,让这帮大丈夫们莫名的不舒服了。
看着他们愤然的表情,容倾忽而小脸一转,凶悍不再,两个极端,瘪嘴,柔弱再现,“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想救我表哥!只要你放了我表哥,我定不会伤害你们的大哥!”
这姿态,这话,还有那柔弱…
顾廷煜看的心痛的几近窒息,“倾儿…”
与其相反,湛王看的只觉眼睛疼。柔弱?柔弱的女人会往男人哪里踢?柔弱的女人会随身带着匕首!还有那句,他娘的,她骂的也是够顺溜的!
这么看,她当初那句睡回去,也算是女儿本色了!
局势突变,容倾画风突改,顾廷灿脑仁疼的厉害,整个事情都在意料之外,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容逸柏看着容倾,只感这个妹妹是那样陌生。
不过,容倾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冲动了?很不明智,因为…
“呵…官家的人果然都是无耻卑鄙的,连一个女子都是如此。现在,栽在她手里,是我周大无能,无话可说。”极端的愤怒之后,周黑眼中盈满狠决,戾气,“如此,要死大家一起死,大哥,兄弟救不了你,只能陪你一起死…”
周黑话未落,容倾忽然丢下匕首!没办法,谁让洪帮弟兄,除了玉石俱焚,就不能再想出点儿别的办法呢!如此,随大流,随机应变吧!
这举动,让人意外,心口微震,疑惑,不明!令周黑手中刀逼向顾廷煜的动作亦是一顿!
容倾垂眸,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你的周老弟要同归于尽,你同意吗?”
洪帮老大洪文,面色死白,狠狠看了容倾一眼,转眸看向周黑,“为我,不值得。周黑你带上兄弟们走吧!不要管我。”
“大哥,要死一起死,我们兄弟是绝对不会丢下你的!”洪帮兄弟很有血气。
“我说了,你们走,不要管我…”
“还有,把我表哥放了。”
容倾这一补充,让洪帮兄弟更为难看,“休想!”
休想吗?容倾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看向洪文,“我觉得放了顾二公子对谁都好,想来,大哥哥也是这么认为的,对不对?”
这话,真扯淡!但,洪文听在耳中,再看容倾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洪文心头猛然一跳,手攥成拳,脸色越发难看!
容倾一笑,随即隐没,抬头,看向周黑,“周大哥,你是个人物,讲情义,有血气,为兄弟两肋插刀毫不犹豫,让人感动,所以…你们走吧,带上你们的大哥!只求你们安全离开后,能放了我表哥。”
很好!又一突变!
脑子简单的已完全凌乱,这一出一出的,容倾到底是闹那般。
女人的心思真是太难猜,女人变脸的速度太快。
周黑眉头皱的紧紧的,是不明,更多戒备,“你少给我玩儿花招!”
“我已把刀都放下了,还能耍什么花招!”容倾苦笑,“是,刚才我是冲动了些,不过,那也是跟你们有样学样,想抓个人质保表哥平安罢了!其实,杀人我…我不敢!”
周黑听言,嘴巴紧抿。
“女人总是感情用事,又心软。所以…”容倾看着周黑,眼中盈满不忍,“有件事儿,或许我该告诉周大哥你们!”
想不出她跟周黑有什么话可说的!
洪文却是眉心猛跳,不好预感袭来!
“周大哥,你们不该来的。因为,你们这位大哥,早就已经背叛了你们…”
话出,犹如巨石砸落水中,激起孟浪!
“你…你说什么?”
“你这贱女人!”
“我说的是真的,在牢中我听到了一切。洪文受不住刑法,早已归降,现在他跟府衙的人是一伙的。不然,以他犯的罪怎么可能活到现在?早就被拉倒菜市口砍头了…”
“你再浑说!”
“事实就是如此。他活着,是一个阴谋,为的就是把你们引来,把洪帮一网打尽。”
“你放屁…”
“等到你们都死了,洪帮灭了。他将功折罪,死刑获免,重新做人!”
“不,不可能…”
“不相信你们自己过来看!看他身上的伤。”容倾起身,指着洪文,表情肃穆,铿锵有力,“他身上的伤,看似严重,其实都未伤及筋骨。他…唔…”
胸口猛然一痛,容倾挨了洪文一掌。
“你个贱人,竟污蔑我,挑拨我们兄弟情义!”
看着挺直,站立,暴怒,戾气满盈的洪文,容倾捂着心口,却是笑了。
“大哥,你…”离开牢房时,还需人搀扶着才能行走的人,此刻却是…
容倾的话,他们不相信!可此刻,打人带风,站立如松的洪文,如此精神,两种反差,又该怎么解释!
洪帮弟兄,心受重创!
背叛?是真的吗?
“洪文,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大哥变洪文!
“我没有,你们怎么…”话说一半儿,看着容倾嘴角那一抹笑,洪文脸色骤变,“是你搞的鬼!”
是,是她,她刚才用银票捂住他口鼻,银票上面沾了药,所以他才忽然突生怪力!
“蠢货!”湛王两字评价!
洪帮众人心已乱,结果已定!
湛王起身,凛五同时出手,周黑手一木,手中钢刀掉落,顾廷煜瞬时脱身,毫不迟疑向容倾跑去!
湛王眼睛微…
第18章 犯罪了
“倾儿,倾儿,你可是受伤了?你忍耐一下,我带你去找大夫,不要怕…”顾廷煜扶起容倾,歉疚的眼圈都红了。
“找个好点的大夫!不要江湖朗中。”
“好,好…”
嗤…这个时候了要求还不少!
湛王冷嗤一声,随着开口,“刘正!”
听到湛王声音,刘正反身性的浑身一紧。不可否认湛王的声音是真的很好听,有磁性,有够厚重。
只是,是不是有些大煞风景?毕竟,人家顾廷煜这会儿正在心痛,感动。你湛大王爷插什么杠子!
这喜极而泣,大团圆的结局呀,恐怕要瞎了…
刘正无声咽口水,润润那泛苦,冒火的嗓子眼,屏退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想法,疾步上前,“王爷!”
“动手伤人,蓄意害人,如此凶残之人,还不速速关押,欲等到何时?”湛王凉凉道。
刘正闻言,躬身,“是下官失责,王爷赎罪。下官即刻去办。”说完,抬手,招呼衙役,往洪文,周黑等人走去。
脚步刚迈出,湛王清淡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以为本王说的是他们?”
湛王话出,刘正脚步一顿,一时不解,转头,然后…看到湛王爷视线,稳稳的落在容倾的身上。
明了,刘正眉心猛跳,嘴里苦,心里更苦。很好!得罪一个顾家还不够,现在连容家也要得罪了!
十年寒窗苦,被湛王一作全化无!
暗摸一把辛酸泪,不敢反驳,官位快没了,咱不能把小命也搞没了不是。顶着一脑门的汗,刘正向容倾走去!
“容九小姐,请你随下官走一趟!”
容倾闻言,瞬时看向湛王,看到的是湛大王爷离开的背影!
背挺身长,衣抉飘飘,风采绝伦,看之,衰之!死男人,遇到他真是够呛!
容倾捂着心口,捶足顿胸,真想知道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虐。
顾廷煜脸色一沉,“你要带她去哪里?”
能去哪里?当然不可能是带她去喝花酒!
“顾公子,下官也有难处,请你理解!”刘正也是满脸苦楚。
理解?顾廷煜确实理解。但,他却不能接受。
“倾儿身有伤,必须跟我回府。”
“顾公子,你…你这不是要下官的命吗?”刘正眼睛都红了。
顾廷煜抿嘴,不想管,伸手揽着容倾就欲离开。
“顾公子,你非要如此。那,下官只能失礼了。”
得罪顾家,他至多是丢官。可若是违背湛王,那可就是丢命了。所以,如何选择,对于刘正来说并非难事儿,虽然都是那样悲催!
顾廷煜不说话,继续向前!
“衙役!”
“在!”
好嘛!动真格了。果然,比谁的拳头硬,顾廷煜妥妥的输给了湛大王爷!
对于眼前的阵仗,顾廷煜却是一点儿不惧。可容倾却是累了。
“刘大人,就别让衙役大哥们受累了,我们走吧!”
“倾儿,你不要怕,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伤你一分…”
“我相信你!不过,今天真是打够了,留点力气吧!”容倾拿开顾廷煜的手,蹒跚着走向刘正。脚脖疼,胸口疼,浑身都疼,不过,仍庆幸,庆幸她还活着!
“倾儿…”
容倾那伤痕累累的样子,顾廷煜看着心里难受的厉害,伸手,只是这次还未碰触到容倾既被顾廷灿拦下。
“别意气用事,先回府,此事需从长计议!”
“大哥,倾儿这样我怎么能丢下她不管,而且牢里那根本就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顾廷煜很有心,很善良,只是…唉!人却太过稚嫩了些。
顾廷灿抿嘴,懒得再与顾廷煜争辩,再争辩下去,只会显得自己很冷血,没亲戚情意。
转头看向容逸柏,“我先带廷煜回去。容…表妹的事,再与父亲商量,能帮我们一定帮。”
容逸柏点头,“先回去吧!”
“嗯!”
“大哥…呃…”
话未说完,穴道被点,人被强硬带离。
容逸柏从袖袋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容倾,“疼就吃一颗。”
“好!”
“刘大人,舍妹就劳烦你多照应一些。”容逸柏躬身,拘礼,请求!
容逸柏如此,让刘正不由松了一口气,“容公子放心,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谢谢刘大人!”
“容公子客气了。”相比顾廷煜,容逸柏明显通透许多。
“我先回府,你在里面暂且先好好歇歇。”容逸柏看着容倾道。
歇歇?
容倾不由笑,“我会的。嘿嘿…真没什么比牢房更好的歇脚处了。不用见到容七,容雨馨,我可是清净了。”
容逸柏听了没说话,他的安慰,她的自我安慰,都显得太假!
“柏哥哥!”
“嗯!”
容倾伸手扯着他衣角,仰头,可怜巴巴,“柏哥哥,你会来探监吧!”
“会!可要…”
“要三样!吃的,吃的,好吃的!”
容逸柏:…
“我知道了!”
“那我等你宵夜哟,柏哥哥一会见,不见不散哦!”容倾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人不见,容逸柏不觉吐出一口浊气。那张脸看起来那么可怜,可要吃的时,咽口水时能不能稍微含蓄些。装可怜都这么不彻底,让人…华喜楼的肘子不错,她最喜欢吃。
第19章 耐人寻味
顾家
顾振听完顾廷灿的叙述,二话不说,再次关了顾廷煜的禁闭。
“父亲,倾儿身上还有伤,她不能待在那地方,我要去救她,你不能这个时候关我。更何况,倾儿都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顾廷煜拍着房门,焦灼,难安,祈求,“等到事后,你怎么罚孩儿都可以,可是现在,求你放我出去。父亲,倾儿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们呀,你不能这样丢弃她不管,父亲…”
一番话,字字有情,句句有意!其情意之厚,简直可歌可泣,让人感动十分。
顾大奶奶站在院中,听的亦是红了眼睛。可惜,这红,不是感动红。而是被怒火烧红了!
“这个逆子…”咬牙切齿,气的头懵。
菩萨没显灵,熊孩子还在搞苦情,深情的路上执迷不悟。这性子…怎么不跟他那个木头爹换换!
嫁了个木头相公,生了个多情儿子。真是…
“呜呜…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呀!”
相公没情调,从不知柔情为何物,每天刻着一张脸。儿子却是正好相反,为了一个女人红脸急眼的。顾大奶奶第一次感觉,活着是这么的心焦!
常嬷嬷立在一边,动了动嘴巴,却不知该如何宽慰。
“常嬷嬷!”
“老奴在!”
“我让你找的人,你可找好了?”
常嬷嬷眼帘微动,垂首,点头,“回奶奶,已经找到了。”
“可是按照我交代的找的?”
“是!模样不错,身世可怜。家里爹死娘病弟妹弱小都指望着她。”
顾大奶奶听了点头,“人在哪里?”
“在后院侯着!”
“带来给我看看!”若是看着合眼,即刻就要投入使用。
常嬷嬷领命,执行。少卿,带着回来。
“民女见过大奶奶!”磕头行礼,拘谨,规矩!
“抬起头来!”
一张小脸映入眼帘,又瘦,又白,又精致。不错!特别是那双怯怯不安的眼睛,一看就是个小可怜!声音也不错,虽不到闻声既半身酥麻的程度,倒也挺勾神儿的。
肤白貌美,身世可怜!不错。
“叫什么名字?”
“回大奶奶,民女叫青莲!”
“青莲,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这里,二少爷的起居就有你来照顾…”顾大奶奶说着微微一顿道,“该怎么做,常嬷嬷都告诉你了吧!”
顾大奶奶话出,青莲埋首,耳垂染上红色,整个人拘谨的厉害,“是…”
“好好做,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
容倾不是爱装可怜吗?顾廷煜不就是善心太多,才对容倾这么放不下吗?
既然如此,顾大奶奶索性找来一个样貌不比容倾差,身世却比容倾更加可怜的娇人。让顾廷煜分分心,好好同情同情人家!
这办法…看结果吧!
皇宫
“珟儿,身体怎么样?可都好了?”太后看着湛王,满脸的慈爱,关心道。
“尚可。要完全恢复,就差母后那一株雪莲!”湛王靠在软椅上,慵懒道。明目张胆的索要!
听言,站在太后身后的桂嬷嬷,心头一紧。这雪莲可是精贵物(不精贵他还不要呢!),整个大元也就几株。湛王当时也是分了一株的,怎么还…
呃,差点忘了,湛王那一株,据说回去就被他炖了吃了。想来,这应该是味道不错,所以又惦记上太后的了。这儿子…
也许该提醒一下皇上,让皇上赶紧炖了吃了,不然,怕是又要进入湛王的肚子里去了。桂嬷嬷腹诽,却是一点不敢显露。
太后听言,笑了,“怎么?吃了雪莲就能全好?”
“难道不是?”
敢说不是,那就是咒他不能恢复,是坏心肠,也是小气的表现。
慈和的太后当然不会这么说,遂笑,大方道,“当然能好!桂嬷嬷,去,把那一株雪莲拿来,一会儿让湛王爷带回去!”
“是!”
“谢母后!”
“母后不用你谢,你如果真有心,就赶紧给娶个正妃回来,也好让母后早些安心!”
“娶个正妃回来,母后也抱不上皇孙,白折腾,废那力气做什么!”说着,起身,“母后歇着吧!等再有雪莲了,我再来看你。”说完,走人!
太后张口无语,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湛王那句白折腾,白废力这话**了点儿,最后这句又太气人了些。湛大王爷,说话能含蓄些不?
“唉…”长叹一口气,太后缓缓闭上眼睛。每次跟湛王说话,都感觉累的厉害。
恰时,庄诗雨缓缓从内殿走出,看着明显无奈的太后,还有湛王对娶正妃完全的无意。庄诗雨眉头轻皱,她已不小,不能再耗下去了!
牢中
刘正这人真是挺不错,在这种境况之下,还单独给她找了一个独牢,还给了她一床被子。在牢里住一单间还能有被子盖,这算是极好的待遇了。
虽没了自由,不过,倒是也不用交住宿费了,挺好,挺好!
闻着怪味,听着嘶叫,怒骂,啼哭等各种声音。容倾裹上被子,倒下,闭上眼睛,希望做个梦,梦中能够心想事成。活宰湛王一八零式能够让她实现了!
“容小姐,容小姐…”
惺忪之中,听到声音,容倾揉眼,迷糊,遂问,“吃的来了吗?”
“呃…不是,容公子还没来。容小姐,是我!”
“哦,是刘大人呀!”
这失望,明显刘正不如肘子呀!
“咳咳…容小姐,下官有些话想问你!”
“刘大人请问,只要我知道的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容倾很是配合,毕竟这可是人家地盘。
刘正听了,也不多说其他,直接道,“容小姐,洪文跟衙役合谋这话你真的…”
“没听到,只是挑拨离间编出来的!”
刘正:…承认的真是干脆。接着不等他问,容九姑娘又自动交代了。
“还有洪文身上的伤,应该挺重的。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踢倒他。”
“可后来他…”
“他能打到我,是因为我在银票上撒了药,然后又用银票捂了他的口鼻,他应该吸进去不少。据说那要特别提神,我本来是打算自己用的,结果,嘿嘿…”
刘正:…
“容小姐,真是坦诚!”
“刘大人看人真准,我就是这么个坦诚的人。”容倾笑的标准,八颗牙齿闪闪亮。
刘正表情干干!这坦诚很耐人寻味…这结论,从她作为轻易得出。
先伤洪文,让洪文对她生出火气。然后,再污蔑洪文,令洪文怒火攀升,丧失理智,无法控制对她出手,然后…挑拨成功。
这女人,够阴险,够狡诈。不过,世上这类人多了,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容九如此,因与传闻略有不符。倒是令刘正不由意外,一时惊讶。
想着,刘正不由扫了一眼容倾的脚,最惊讶的莫过于她那一脚了,旁观者都感到疼呀!
察觉到刘正的视线,容倾不由一笑,“那一招是我从书上看到的,当时书上那男人都哭了。”
应该哭!
“不知容小姐是在那本书上看到的?”问清什么书,绝对要销毁。
容倾没答,反问,“刘大人知道潘金莲吗?”
“不知道!”
“不知道的话。那实话告诉你,我那一招是从金瓶梅上学到的。”
湛王府
“主子,向您下药的人确定了!”
第20章 该让她继续蹦跶
“是庄家三小姐,庄诗妍!”
湛王把玩着手里的雪莲,听言,不温不火的笑了,“庄家呀!”
一点不意外,完全意料之中。能够让湛王府花费几日功夫来探查,这人自然不会是一般的平头百姓。只是庄家…
太后,皇后均为庄家女,太子已故正妃亦是庄家女。现在,又想送一个入他湛王府吗?
呵…庄家女!就算是脱光了,也提不起兴致去睡!
“主子,该如何处置?”
处置?没错,就是处置!就算是庄家女又如何?敢算计主子,就不能容她活着!
死,对她是最轻的惩罚!
湛王没说话,懒懒靠在软榻上,悠然的欣赏着手里那金贵的雪莲花!
凛五静立一旁,静待吩咐!
良久,看腻手中花,丢下,随问,“那小东西在牢里可安生?”
小东西?哦,是容倾!
想到容倾,凛五面皮不由绷紧,“很安生,吃吃睡睡!”
吃吃睡睡?这是把牢房当客店了吗?这不是安生,这是有恃无恐!
能吃能喝的,这是确信他不会取了她小命?还是,不确定会不会死,索性放开来先吃吃喝喝,活着不亏待自己为先?
不管是哪一种,湛王都不太满意!她应该哭哭闹闹,惶恐不安才是正常。
这淡然,湛王爷不欣赏。
淡然?若是知道湛王爷是这么想的。容倾一定表现出她暴躁的内心给他看。这误会,真是闹大发了。
“洪帮的事,她是如何跟刘正说的?”
“她说,洪文是否背叛她一无所知。她所言,都是瞎掰,目的是挑拨,趁其心乱,救出顾廷煜!那些话,不过一计!”
湛王闻言,嘴角微扬,眉目生花,魅惑流于不经意间,沉沉悠悠,“人不大,心眼倒是真不少!”
“主子说的是!”对于这一点儿,凛五不得不承认。容倾确是心眼太多。
这一坦诚,表现出的是真性情吗?不,这一坦诚,实则又是一计。
若是容倾选择继续抹黑洪文,那么,难保洪文不会就此将计就计,认了这一归服,背负这一叛变。如此,说不定就能保住自己一条命。这么一来的话…
洪文若活,容倾必多一危。
据衙役言,洪文确是用沉默,认下所有。只可惜…
这边容倾主动洗清了他。如此,洪文的声名保全了,兄弟情义修复了。可同时,也意味着朝廷对他的判决不会再有变动。洪文也丢失了一个假意臣服,伺机报仇的机会。
洪帮命运,一如最初,以亡为终!
小东西既然这么能蹦跶,也许,该让她继续!
“凛五!”
“属下!”
“更衣!”
牢房
容倾窝在牢房一角,数数虫子,数数头发,直到眼睛花了,盯着墙上那一铁窗开始发呆!
穿越而来,人生突变,本能求生,现在…生死不定,满满怅然,未来如何,已无从臆想,更无从规划,时代不由她,这里讲人权是笑话,男人是天,女人只能做菟丝花!
所以吧,她若能活下来。以后,日子最好不过是有一个安稳,能有吃有喝,不咸不淡的过一辈子。
其实,这样也不错。唯一遗憾,她上辈子没好好去恋个爱。而这辈子,谈情或许还有机会。可,爱…别想了,那是跟自己过不去。
唉…悠悠一叹,刚呼出一半儿!
“王爷!”
“嗯!人呢?”
“回王爷,在里面,下官带您过去!”
声音入耳,容倾瞬时皮一紧,胸更疼。当那风华无双,俊美绝伦的男人来至眼前,容倾想上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