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然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嫁人总是免不了折腾呀!只是让容逸受累了。
“小姐,来把药吃了。”
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药,容倾也很憔悴。
喝完药,放下碗,容倾看着小麻雀问道,“小雀儿,昨天那位董小姐你感觉如何?”
董清涟——礼部董大人家的嫡出三小姐。也是有可能成为她嫂子的人。
小麻雀听了,不假思索道,“董小姐长的很漂亮,说话也很温柔。而且,她很厉害!”
容倾听言,扬眉,“很厉害?怎么说?”
“奴婢昨天认真看了好久,发现董小姐无论是走路,还是行礼,她发簪上的流苏一点儿不会乱动。”这让小麻雀很是惊叹,“若是奴婢,肯定晃的乱七八糟的。”
闻言,容倾瞬时笑了,叹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真是不假。你家小姐我也跟你一样惊叹呀。”
其实不止是董清涟,容倾发现高门小姐在礼仪这方面,可谓是做到抬脚有度抬手有尺的程度。包括那一颦一笑都控制在一定的弧度。有时容倾会邪恶的想,不知道对于房事,也是固定了的姿势!咳咳,回归正题,回归正题!
“除了这些以外呢?”
“这个嘛!”小麻雀挠头,“奴婢也说不好,毕竟,没真正接触过。就是看着好看。”
容倾听了没说话。第一次接触,是很难断定一个人如何。只是,多少还是能看出点儿什么的。
“容姑娘,可在?”
听到声音,小麻雀往门口看了一眼,而后看着容倾,道,“小姐,是仁王爷的护卫。”
听出来了!
“高护卫,有什么事吗?”
高护卫没说话,往后退了一步。仁王缓步走过来。
“仁王爷安!”这家伙消失了好几天了,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好似看出来容倾在想什么,钟离隐浅浅一笑,“本王回来拿些东西。另外…”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容倾,“上次输给容姑娘的。”
容倾也不客气,伸手接过,“谢谢王爷!”
“不客气!”
“这个,要怎么擦?”用药处方很重要。
“早晚一次,忌辛辣!”
“谢王爷!”
仁王颔首,随着转身离开。
仁王离开不久,容倾正琢磨中午吃点什么。客人又到!
“小姐,吴夫人,表小姐来了!”
容倾听了,抬眸。这位姨母大人是不是来的太勤了些呀!
“倾儿!”
“姨母,月儿表姐,呃…这位可欣儿表妹?”很好,这次娘仨都来了。
见容倾认得,顾氏瞬时笑开了,拉着年方十四的吴欣儿,笑道,“几年不见了,没想到倾儿一眼就认出了。欣儿,快来见见你倾儿表姐。”
吴欣儿看着容倾,屈膝,见礼,“欣儿见过表姐。”
“欣儿表妹请起,坐!”
年逾十四的吴欣儿,模样虽不似其姐吴月儿那么明艳。不过,圆圆的脸蛋儿看起来倒是很可爱。少有的记忆中,这位表妹的性子好像也格外的直爽,并且…
“表姐,你这里怎么连个下人都没有?是不是魏氏苛待你?不准…”话未说完,被吴月儿急声打断。
“欣儿,不许胡说。”
“你这孩子,这么还是这么口无遮拦?”顾氏皱眉。
吴欣儿缩了缩脑子,脸上却是一点儿畏惧之色都没有,“我这不是为表姐担心嘛!”
容倾笑了笑,道,“表妹想多了,是我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所以,才没留太多人在跟前儿。”
重点,她需要静养,静养!所以,少来几次吧!
吴月儿听了低头,顾氏继续训斥吴欣儿,“听到你表姐的话了吧!以后,别给浑说,记住了没?”
“是!我知道了。不过,几年不见表姐你还是那么善良。”
这是夸她吗?不好说。呵呵…说善良是含蓄,直白的说,这位欣儿表妹一直觉得她很懦弱。
要说这位欣儿表妹心底不坏,每次来容家,总是要伸张正义一番,替她训容雨馨,容雨柔一顿。只可惜,最后结果却是不尽人意。
吴欣儿因此落得一个粗蛮的名头。而容倾,在事后被容雨馨和容雨柔欺负的更惨了。
“倾儿,刚才你欣儿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呀,你也知道,总是担心你受委屈!”顾氏很好的打圆场。
容倾点头,“我明白,表妹她也是一片好意。”
顾氏听了笑了。
而后,几人开始聊些有的没的。直到…
“小姐,董夫人,董小姐,还有海大奶奶,海三小姐来了。”
小厮话出,顾氏神色微动,随着看了一眼吴月儿和吴欣儿一眼。之后…容倾可以保证那绝对不是她的错觉。她确是看到吴月儿坐的更端正了,吴欣儿有那么些不自在了。
看来,她没想错。在她结交各家夫人,小姐,借此寻觅嫂子的时候。顾氏也在借此机会,打开她的社交圈子,同时推销自己的女儿呀!
“请董夫人,董小姐,还有…”
海小姐——海映雪!巡城御史大小姐。
比起董清涟,这位海小姐更是柔到了一定程度。
客人入内,相互那是一通寒暄。而容倾虽是主人,可说的却极少,大部分都是听她们说。
就这样,不过几日的功夫。容倾那是见了各型各色的花儿。
漂亮端庄的——董清涟!
温柔娇媚的——海映雪!
开朗可人的——明芝兰!
还有…等等!
几天下来,容倾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对此,容逸柏摇头,“我都没晕,你晕什么。”
“眼花缭乱,眼花缭乱!”第一次发现看美女也是件受罪的事儿。
“容逸柏你赶紧定一个吧!”
“中意哪个?”
“呃…都挺不错的。”
“对你都挺不错?”
“嗯!”每个对她都笑的各种甜。
“你即将是湛王妃,她们对你自然很好。”
容倾听了没说话。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当你荣华锦绣时,一些人对你的好并不能代表什么。
“要不,我再去牢里走一圈?”
容逸柏听了,瞥了她一眼,“嫂子没选到,你先傻了。”
容倾摸摸鼻子,“随便说说。”
“今天你早点儿休息,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
闻言,容倾眼睛亮了,“去哪里?去哪里?”
“赏赏花儿,看看景,钓钓鱼…”容逸柏的话还未说完,容倾已起身,对着小麻雀呼喊道,“小雀儿,带上钱。明天小姐带着你花钱去!”
“好嘞!”小麻雀答的清脆,颇为期待问一句,“小姐,明天能赏奴婢几串糖葫芦不?”
“出息!你就不能想点儿大的。”
“大点儿的?小姐赏我一把剑行不行?”
“再大点儿,你就不能敢想点儿?不用想着为你家小姐省钱,放开了想。”颇为嫌弃,怎么这么没理想呢!
小麻雀听言,思索良久,随着抬头挺胸,一声吼,“小姐,奴婢想要一个相公!”
“咳咳…咳咳咳…”
“公子,你还好吧!”
容逸柏呛了,容倾眼睛亮了,“麻雀,出息呀!买个男人回来,你真敢想呀!”随意买卖男人,那可是她的最高追求。可惜,怕是没实现的一天了。
翌日
容逸柏带着容倾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出了京。在容倾嫁人之前,带她好好放松放松。本是欢欢喜喜的出去,奈何…
傍晚十分,湛王府
“主子,容姑娘出事儿了!”
凛一话出,湛王正在用饭的手顿住。端着参汤刚走到门口的林婉儿脚步顿住。
凛五往前一步,看着林婉儿,淡淡道,“林姨娘,请回!”
“呃…好!”林婉儿一点儿不敢多言,转身往回走去。走出几步,湛王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继续说!”
声音犹如往常平稳无波,并未因听闻容倾出事儿的消息就有丝毫波动。但,却让林婉儿端着参汤的手紧了一下,面色紧绷。因为,若是真的无所谓,就不会有‘继续说’这三个字!
看来,湛王对容倾还是关心的。虽不知到了什么程度。但绝对不是无所谓就是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容九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林婉儿思索的同时,开始祈祷,最好是要命的事儿,死了最好!
屋内,凛一禀报道,“具体情况暂还不清楚,只是一个概括。今日容逸柏带容姑娘外出散心,在回来的途中,遭遇了被人伏击的仁王钟离隐,在对持的过程中,钟离隐同容姑娘一同跌落山谷。现仁王的人已入宫求见皇上,请求皇上即刻派人寻觅他们的主子。现容姑娘这边…请主子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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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寻人 踪迹
容府
容倾出事儿了。这消息让容霖眉头直打结。
容倾又出事儿了,还是跟仁王一起坠落,失踪。在她即将嫁入湛王府的前夕。这…稍微一多做联想。就让容琪感,他这湛王岳父的头衔正逐渐飞离中!
接二连三,波折不断,层出不穷,连续不断总是出事儿。让人憔悴,很是憔悴!
“容琪!”
“父亲!”
“带上人,赶紧去寻。”
“是!”
“有消息,即刻派人来报。”
“是!”
奉容霖之命,容琪带上所有人,开始寻人去了。唉!当湛王妃的父亲是个什么滋味容琪没体会到。但做容倾的爹是有多累,他体会了个彻底。作孽呀!
皇宫
听禀报,确定消息确是真以后,皇上即刻派出了大批御林军与巡城御史开始寻人。
无论是何原,是何种缘由,仁王钟离隐若在大元有什么不测,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
不过,伏击钟离隐的幕后黑手会是谁呢?皇帝凝眉思索。少时,看向左都御史李旸,“你刚说,与钟离隐一起失踪的还有容倾?”
“回皇上,是的!”
“这倒是巧了。”
这话,单纯的听,容倾是碰巧遭了秧。可若深入的想…那意思可就多了去了。李旸低头不做判断,不去揣摩,沉默是金。
“湛王那边可有什么动静?”这消息既然已传到他的耳中,云珟必然也已知道了。
“回皇上,湛王已派凛护卫带人去寻找。”
皇上听言,扯了扯嘴角。湛王一举,意料之中却又感意料之外。
二十多年来,从来只见云珟如何祸害人。还从未见他去护着一个人。
出手救容倾,本以为他更多原因是他想作庄家。可现在看来…皇上眼睛微眯,眸色深远,隐晦不明,云珟你不会是上心了吧!若是,倒不失为一件好事。作为人,多少要有那么一点儿弱点才像话。
“李旸!”
“在!”
“再带些人过去。另外,让太医院那边也多派些人过去。”
“是!”
湛王府
令下,人派下去。湛王神色无波,不疾不徐用完了他的晚饭。而后洗漱,沐浴,看书…一切一如往常。
容倾出事,情况是否严重,结果又会如何?这些,完全影响不了他一分。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皇叔…”
看着三皇子,看着他那灼灼发亮,难掩探究意味的眼眸,湛王神色淡淡。
云榛这么晚还跑来湛王府,所谓何事,连地上的蚂蚁都能想到的。湛王又如何不知。但,却什么都没说,就那么平静的无视了。
湛王如此,云榛纠结了,坐在椅子上屁股扭了再扭,嘴巴哆嗦了再哆嗦,最终还是没憋住。
反正已经被脱光吊起来一次了,再吊起来一次也没差。何况他来的时候已做好了安排。
这次他若再被扒光了,谁敢再看,正好!脱光了吊起来跟他做个伴儿。他倒是要看看,谁还敢往前凑。打定了主意,云榛总算是坐稳了,不再扭来扭去。
“皇叔,容九出事儿了你知道吧?”
“嗯!”
“皇叔,你可担心吗?”湛王的态度,决定着他以后对容倾的态度。
容倾痛揍他的事儿,云榛可是记得清楚,一点儿没忘,这口气还在心里憋着呢!如此,若是湛王对她并不太在意。那…他对她也不会太客气。
“你很好奇?”
“这个嘛!若是皇叔担心,侄儿也尽点儿力,帮忙出去寻寻。嘿嘿…”
湛王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要不,侄儿陪皇叔下盘棋?”
“凛五!”
“是!”
棋盘呈上,黑白两子,湛王执白棋,云榛拿黑子,对弈开始。
一局时间不长不短;一局湛王一兵一卒攻城略地纹丝不乱;一局云榛没被杀的片甲不留,却生生被堵死在一角,生而无路,死而无门!
一局结束,云榛看着棋盘吞自己的结局,咽口水,浑身莫名开始冒寒气。
凛五看着结果,眼帘垂下,遮住眼底神色。
湛王依然风轻云淡,慵懒,悠然!
城外
夜幕之下,簇簇火把之中,容逸柏穿着染血的衣服,静静站在树下,手里拿着容倾买给他的丑陋面具,遥望前方,山下。脸上褪去了惯有的温和,染上夜幕的清凉,还有掩不去的厚重。
祥子站在一侧,看着容逸柏的背影,静静守着。心情亦是沉重,本来带小姐出来是为了让她开心一下。可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逸柏!”
听到声音,容逸柏微微转眸,“舅舅!”
顾振点头,“我带了些人过来,帮着一起找。”
“谢谢!”
“用不着跟我说谢。”这种客套,无法让人心里愉悦。
“嗯!”
顾振抬脚走到容逸柏身边,看着山谷上下,四方处处闪烁着的火把,“有这么多人在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倾儿的,你不用太担心。”
“舅舅说的是,很快就能找到她的。”这一点儿容逸柏不怀疑。只是…
最大的担心却是再找到以后。找到的是受了伤的容倾呢?还是…已没了气息的尸体呢?极力压抑不去做任何对她不吉利的臆想,只是心口却仍被压的有些透不过气!
“柏儿,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了。”很多时候这种安慰,启不到任何作用。
痛不再自己身上,说起来总是简单。
容逸柏静静道,“这确不是我的错。毕竟人生没有早知道,我亦不能未卜先知。所以,我空着心脑不去自责,只是祈祷。愿倾儿平安归来。”
一直确信,人一辈子不会永远只是安逸,可也绝对不会只有苦难。起起伏伏的一生,有苦的时候,可总归也甜的时候。
刚经大难,万幸得活的容倾。理所应当,也该有一段苦尽甘来的日子。只是…
容逸柏抬头,仰望夜空,“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上天不会让一个人受尽太多磨难。所以,倾儿她不会就这么离去。”
“嗯!”
“为她戴上发簪,背她上轿,看她嫁人。这些身为哥哥该做的,我都还没做。倾儿那么乖,她不会把我身为哥哥的这些权利都剥夺。”
这话,落入耳中,淡淡酸涩。
吴府
“娘,父亲和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吴月儿看了看时辰,放下手里快要绣好的帕子,看着顾氏问道。
顾氏抿了一口茶水,道,“你父亲和你哥哥去帮着寻容倾了,今天晚上若是没找到,大概不回来了。”
吴月儿听了,静默,少卿开口,“娘,你说容倾她还活着吗?”
“谁知道呢!”这个时候,提到容倾,顾氏眼中没有了一点儿怜惜,反溢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不过,就算是活着,她这湛王妃的位置不知道还能不能你保得住?”这话,是担忧吗?看看吴月儿眼角上扬的弧度。好像与担忧无关。
顾氏听了,眉头微皱。
吴月儿叹气,意味深长道,“跟仁王爷一同跌落。这其后,会发生些什么呢?实在是不好说呀!”说完,看着顾氏道,“我想,会生出这种想法的不止我一个。所以…”
人言可畏,流言如刀。哪怕容倾与仁王什么都没发生,可也挡不住人们因臆想而散播出的流言蛮语。
也因此,身为女儿家才更加严加约束自己。有时哪怕你什么都没做,只是跟一个男子颔首打招呼,可只要敢靠的近一点,或被人多看了一眼。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大片关于你的闲言碎语。让你连解释都解释不清。
顾氏听了,静默。这些吴月儿能想到,她又如何想不到呢!不过…
“只要湛王不开口,仍娶她入府。就没人敢说什么。”
吴月儿听言,笑了笑,凉凉淡淡,“湛王可以不在意她脸上的伤疤。但,却不一定不在意这个。”但凡男人恐怕都无法忍受自己妻子不清不白的吧!
顾氏呵呵,“湛王爷的想法,谁能猜的透呢!”不说别的,就他立容倾为正妃这一点儿就令人怎么都想不通。
京城小姐,若论样貌,不及容倾的有。可若论家世,论德馨,论名声,那比容倾强的实在太多。可那又如何呢?人家湛王爷最后还是把湛王妃的位置给了容倾,哪怕容倾容颜受损。
确实是想不通呀!
“不知道湛王爷究竟看上她哪里了?”实在令人好奇,也多少有那么些憋闷。
自己明明什么都比她好,可偏偏嫁的不如她,最后还要向她屈膝。不经意的比较,令人横生郁闷。感觉这么多年辛苦学习那么多都是白费了。
顾氏听着,叹了口气道,“不管如何,我还是希望容倾能够活着,并且不要失去湛王妃这个位置。”
吴月儿听了不说话了!
虽对容倾多少有那么些看不上,对她成为湛王妃也多少有那么些心难平。但,总归来说,容倾为湛王妃对她不是坏事儿。
有一个湛王妃表妹,无形中提高自己的身份,挺好!
一并寻找的人,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无人去探究。眼下,尽快找到容倾才是主要。
不过,顾大奶奶显然不会这么想。她被禁足在房里,对着菩萨一个劲儿的诅咒。诅咒容倾赶紧,干脆利索的死掉。那样,顾静就能回来了。那样顾廷煜也就安生了。顾振也不会再找她的茬了,他们家可就安稳了。
对着菩萨,顾大奶奶求的那是一个用心,诚心。比当初祈祷自己赶紧生儿子都恳切。
***
一夜过去,人无踪。一日过去,依旧一无所获。这…怕是已遭遇不测。这结论,在很多人心里几乎已成定论。
本就身体不佳,又受了伤的容逸柏,脸色更差了。
“公子,小的送你回馨园吧!”祥子看着实在是担心。
容逸柏听了,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已有些烫手了,伸手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放入口中。
祥子脸色顿时变了,“公子…”
“无碍!”声音点点干哑。
猛药吃了对身体不好,不过,偶尔吃一次也死不了。
看着仍然在寻觅的大批御林军,容逸柏静看,良久,眼眸溢出点点暗色,随即又隐没无踪,开口,“祥子,去把马车牵来。回京!”
容逸柏忽然的命令,让祥子有刹那怔忪。本以为既公子既吃了药,就一定会继续守在这里。没想到竟要回京。不过…
“是!”执行起来,却分外速度。公子的身体情况,实在是不宜再强撑。不然,容姑娘还未找到,公子就先倒下了。
京城*湛王府
京城之外,寻人忙。京城之内,议论热!
整个京城好像都在为仁王和容倾的事儿在忙活。只有湛王府却是分外的平静。平静的令人感到几分压抑。
压抑吗?或许是你的错觉吧!看看湛王,由始至终可是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在下过寻人令之后,关于容倾再无问过一句。每日作息如常,不被任何人影响一分。
听完护卫的禀告,凛五转身,走向站在池塘边上,悠然喂鱼的湛王,禀报道,“主子,容逸柏来了,在外求见。”
对于凛五的话,湛王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不疾不徐撒着手里的鱼食,看着池塘里被食物吸引,蜂拥而上争抢食物的鱼儿,湛王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凛五静静垂首而立,未再次禀报,却也没开口让护卫直接把人遣走。
直到良久,湛王开口,“带他过来!”
“是!”
本很难有交集的两个男人。因为一个人,再次相对。
一个慵懒恣意,一个温和淡然。
一个威压慑人,一个公子如玉。
一个身份尊贵,一个仕途无名!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性情,但又有着一个共同…一个是容倾的哥哥,一个是容倾未来的夫君。
“倾儿还未找到,我觉得或许应该来禀报王爷一声。”容逸柏看着湛王,声音温和,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只是笑意完全不达眼底。
湛王淡淡道,“本王并不需要知道!”
容逸柏听了,笑了笑,“如此,王爷可有兴致下盘棋?”
湛王听了,不咸不淡道,“这两日来找本王下棋的人可真是不少。”
“比起其他人,或许我的棋艺会更加让王爷满意。”
“口气倒是不小!”
“生来体弱,限制颇多,时至今日,武不行,文却通。望王爷赏个脸。”
“输了如何?”
“输了…”容逸柏微微一笑,拱手,“输了还请王爷放过!”
闻言,湛王抬眸!
容逸柏笑意绵长,“若是倾儿她一定会这么说。”说着,容逸柏看向湛王,“王爷可知,在下棋上,倾儿的高明之处在哪里吗?”
湛王没说话。
容逸柏神色染上柔和,眼中盈满宠溺,“倾儿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她完全不用动懂得如何下棋。因为,她只要耍耍赖,就可以让你一败涂地。那时,你会恍然发现。原来,这样宠着一个人,最高兴的其实是自己。”
“是吗?”可惜,这种感觉,湛王没有。宠着一个人的事儿他没做过。
容许容倾闹腾,只是因为容倾的不着调,虽有让他闹心的时候,可也有让他真切想发笑的时候。所以,他纵容着。至于其他…还有什么呢?一团雾,看不清,看不透,没探究。
“凛五!”
“是!”
棋盘摆上,湛王,容逸柏相对而坐。凛五静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十分好奇容逸柏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一局棋,相比跟三皇子那一局,这次好像变得特别长。
凛五看着,神色渐起波动,看着容逸柏,眼底溢出惊色。
人如棋,棋如心。
一次对弈,往往能让人看出很多。其中最直接的就是一个人的心智,谋略。
相比三皇子,容逸柏的棋艺明显高出太多。在过往跟主子对弈的人中,容逸柏可谓是个中翘楚,其实力令人惊叹。
特别还是在容倾生死未明的情况下,还能有如此控制力。由此可见,此人定力,智谋实属罕见。都说关心则乱,这句话在容逸柏这里为何就行不通了呢?难道说,他对容倾的在意都是假的吗?不…凛五并不这样以为。
在凛五思绪不定间,将近一个时辰的对弈总算结束了。
容逸柏看看眼前的棋子,淡淡一笑,“王爷棋艺超凡,我输了!”
看着棋盘之上,寥寥无几的棋子。这样的赢,湛王不觉是赢。
湛王看着容逸柏,淡淡开口,“来见本王所谓何事?”
湛王话出,容逸柏嘴角浅笑渐渐隐没,看着湛王,不急不缓开口,“王爷既先开口问了。也许,我该顺势求一句,王爷求救救容倾,求王爷放了容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