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府里忽然来了好多带刀,挥剑的人…”
突然从天而降,现身,一出手,既夺命!
一举,惊呆了下人,惊动了主子!
许府瞬时乱作一团,下人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主子们惊怒着往下人院中跑去。
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许家闹事儿。活腻歪了!
静立,精悍,无声,厚重,压抑,紧绷!
看着院中几十名手持长剑,满身锐气的玄衣男人,那非同一般的气势和阵仗…
许家人看到,心里突突跳,不好的预感骤然而生。
“你…你们是什么人?”许家大爷许炤,提着心,绷着脸道。
问话出,回应他的是一片沉寂,还有那一张张冷硬的面容。
许炤看此,脸色更难看了。
许老太爷看此,默默走出院子,召来管家,紧声道,“快去官府,请胡大人带人过来。”
“是!”管家领命,跑着,心里翻腾着。那些人…
不像是劫财的,劫财应该去正院儿,值钱的都在那里。
不像是害命的,害命应该去正院,哪里都是做恶的!
既非劫财,又非害命,那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管家一时想不明,可心里…许家摊上事儿了。
“老夫人…”
看老皇妃呼吸逐渐平稳,脸上那抹青紫也褪去了些许,赵嬷嬷眼泪瞬时掉下,又快速抹去。
容倾拉起衣袖抹去老皇妃额头上的汗水,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柔和道,“不要紧张,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老皇妃伸手拍拍赵嬷嬷的手,抬眸,看着容倾淡淡一笑,“本想再多做几天饭给你吃,现在看来是难了!”
容倾听言,看着老皇妃,已然明白了什么。
“祖母不给我做吃的。湛王府也永远都欢迎小皇叔回家!”
老皇妃听了,嘴角笑意染上一抹颤意,“你该聪明的时候,真是一点儿都不糊涂。”
容倾扯了扯嘴角,“得祖母夸赞真是难得!”
容倾话落,老皇妃开口,声音透着厚重,“我有心疾,云陌亦是!”
老皇妃话出,赵嬷嬷神色沉重,容倾微怔。
看老皇妃刚才的症状,已有所感。可是,陌皇爷也…是被遗传吗?
“我能生下陌儿,能活到这个岁数,已得了老天眷顾。而陌儿…”老皇妃话微顿,眼里满是涩意,“他却是难说。”
“远离京城,脱离皇宫,屏退纷扰,是厌了恶斗,亦是为静养。”
“学医懂药,不为医人,只为医己。”
“至今未娶,不是因没有凡尘之心,而是因为他不宜动情,清心寡欲才能活的长久。”
“喜怒哀乐,贪嗔痴怨,都要淡而再淡,才能保护他那颗心不被干扰…”
老皇妃说着,手捂着心口,呼吸渐不稳,看着容倾,眼泪掉落,“容倾,我没太多奢望,只请求你等我不再之后,能够帮我看着点儿陌儿,逢年过节,派人去找找他,让他活的不要太孤寂!等到有一日…”
“等到有一日,他不再了。帮我好好安葬他,等到他忌日,给他送点纸钱,不要让他坟前太凄凉…”
声声入耳,容倾心情一片复杂。
屋内气氛沉重,心情亦是。而屋外众人心情却是截然相反。急躁的厉害!
“你们都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你们来许家要作甚?说明白!”
“许家跟你们有什么过节,说清楚!”
“若是不说个所以然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质问,叫器,无人搭理!
这种无视,这**裸的蔑视!一般人都受不了,何况是钱财供养出傲气的许家人。
“好,好…既然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许炤话停顿,手抬起,气势汹汹,“来人!”
“大爷!”
“给我上!”
“是!”
领命,涌上!
“啊…”冲杀的口号!
“啊…”被解决的尖叫!
想不客气的结果就是被斩杀!
看着那些人像是砍白菜似的,面不改色,眼不眨的杀人。许家众人,本来的惊怒,现在只剩下惊了!
“容倾,你能答应祖母吗?”
容倾颔首,“好!”
带她出来,不是为好玩儿,更不是为逗着云珟玩儿。而是为了这样一个请求!
不求其他,只愿等她死了。这世上还有那么一个人惦念着云陌的生前,身后事!
生前,身后事!
“其实,祖母不用带我离开,不用做这些,直说既可!”
老皇妃摇头,“云珟不喜欢我靠近你。”越是宝贝,越是守的紧。不带走她,无法靠近她。
容倾听了,垂眸!
“纵然云珟没说禁止。但我却看的清楚,也很能理解。因为,皇家人之间,确无任何信任可言。”
云珟不相信她,她也不相信云珟。所以,才想通过容倾完成夙愿。
“特别经此一事后,云珟是绝对不会再让我靠近你了。所以,这一次见面,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老皇妃说着,吐出一口气,平缓一下呼吸,“云珟如此,而云陌太敏感,在他们眼皮底下,我给你做饭吃,他们会觉太奇怪。”
云珟会认定她别有居心,而云陌不喜欢看到她求人。
“为什么一定要给我做饭吃?”
“因为想讨好你!”
讨好你!三个字,落入耳中,砸在心里。
“有云珟在,你什么都不缺。我已没什么能给你的。所以,想出点儿力,给你做饭吃,期望你每次吃饭,吃到那似曾相识的味道,能够记起这段过往。不要太早把云陌遗忘…”
“本想再坚持几日,没想到…”微叹一口气,这动静一出。云珟怕是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
这样也好!不然,再找不到容倾,云珟怕是要对云陌下狠手了。
“胡大人,就…就是他们!”
浩浩荡荡带人过来的麟州知府胡文彬,听到许炤的话,抬头看向那矗立在院中‘匪徒’。
一眼看去,心头一跳。这是匪徒?
“你们是什么人?”一句话,语调轻和,不是质问,更似询问。
为首的龙卫,抬眸,上前一步,面色寡淡,“胡文彬!”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眼前人这样冷冷淡淡的叫出,胡文彬心里突突几下,“你们是…”
胡文彬话刚起,身边师爷几乎同时开口,开口就是训斥,“大胆,大人的名讳也是尔等人可以随意唤的…”
“闭嘴!”
“大人,他们…”
“想跟他们一样吗?”自直看一眼地上那已螓首两分家的尸体,而后盯着师爷问。
师爷听言,看此,瞬时蔫了,“大人恕罪!”
胡文彬懒得理会他,看着眼前人,正色道,“我是麟州知府许文彬。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凡事先礼后兵,这句话的真谛在于,礼貌确定你是谁,确定你干不过我,再动手不迟,更不会亏。
龙卫不言,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置于他眼前。
这是什么?
胡文彬看第一眼,是疑!第二眼,惊…
龙纹?!
刻着龙形的令牌,从未见过。可这一次,要见识了!
心跳开始不稳,“你们是…”话未完,脚步声传来,异动背后起。
龙卫随着转眸,当看到来人,眼帘微动,随着单膝跪下,“属下叩见主子,叩见湛王!”
一声安,一声雷!
落入耳,胡文彬完全僵住,僵硬着转身。他们口中的主子是谁?他不知道,也不太认识。可是…
湛…湛王爷!
认识!
也因为认识…懵圈!
“老夫人,公子,湛王来了!”
护卫话出,老皇妃抬手,颤颤巍巍擦去滑落在脸上的泪水,转头看向赵嬷嬷,“帮我梳妆!”
“是…”赵嬷嬷应的哽咽。
容倾扶起老皇妃,静静站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
她是张扬跋扈的一代宠妃!
她是尊贵霸道的大元太妃!
她是爱儿入骨的…母亲!
她活的最肆意,却也活的最沉重,最遗憾!
遗憾儿子未能娶妻生子,遗憾儿子一生注定无法圆满。
“容九,怎么样?好看吗?”
容倾没说话,拿过赵嬷嬷手中的画笔,为了她眉毛再添一层色彩,放下,浅笑颔首,“很漂亮!”
为男人打扮的女人,为打动人!
而为儿子装扮的女人,最动人!
“容九!”
“嗯!”
“今天的事儿不要告诉陌儿!”老皇妃说着,抬手拔掉鬓角那一根白发,低低缓缓道,“纵然有心疾又如何?依然可以肆意的活着,最后也定会安详的死去!我想陌儿看到的是这样的我。这样,希望等我不再了,他不惧活着,亦不惧离开。”
容倾听着,沉默!
因为爱,她活的精彩,死的绚烂。
陌皇爷不惧活着,不惧怕死去,可他…却会怕她离开。
这纯粹的母爱,想要抓住,却终究要失去!
现实的残忍,眼见的分离,让人那样无力!
吱…
门打开,老皇妃扶着赵嬷嬷的手走出。
等走出这个门,等出现在云陌面前,她依然是那个最耀眼,最骄傲的皇太妃!
容倾随着走出,那熟悉又分外冷硬的面容映入眼帘。
第253章 夫纲不振有理由
几日不见,起伏不断,意外连连,乍然相见,这心情…有些酸溜溜的。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容倾看着湛王,心情是如此。不过,湛大王爷心情应该跟她略有不同。因为…那脸色阴沉的有些渗人。
不过,纵然脸色分外难看,也一点儿不损那依旧俊美绝艳的帅脸。
容倾看着湛王,想抱抱他!
而其他人看着湛王,除了躲着,避着没有别的想法。
云陌看容倾一眼,什么都没说。扶着老皇妃缓步离开。
对云珟,这个时候就算是道歉,也会被收拾。如此,也就别说那客套的道别话了。
老皇妃走出院门,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容倾,眼底漫过几多复杂,而后抬脚离开。
“下…下官叩见王爷!”胡文彬回神,跪地请安,行大礼!
湛王爷!
“叩…叩见王爷!”许家一众人,随着跪下,额头沁出一片湿冷。
不过就是好口吃的,招来了个会做饭的。怎么…怎么就把湛王给招来了呢?
许家三少爷许宝丰看着湛王,整个人怔愣不定,眉头紧皱。
王爷?湛王爷?开什么玩笑,湛王爷他怎么会来这里?
“相公!”
相…相公?!
听到这两个字,听到这么个称呼,从春芽口中吐出,许宝丰心里突突跳。眼睛跟随着春芽视线望去,看她叫的是谁。而后…眼睛直了!
湛王爷,她相公?!
若湛王是真的!
若相公是真的!
那…许宝丰懵逼,眼前阵阵发黑!
他只是想睡一个丫头的,没曾想差点睡了王妃。这胆色…许宝丰牙齿打颤,仰望自己!
湛王看着容倾,没说话。
面色红润,小脸圆润,极好!只是…
“过来!”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湛王话出,容倾颠颠跑上前,到他跟前,站定,仰头看着他,不眨眼。
看容倾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湛王嘴巴微抿,忽而一句话也说不出。一言不发,拉起她的手大步离开。
刚走出两步,容倾声音耳边响起,“凛一,屋里床下的鞋子里放着我和祖母的工钱,记得帮我拿过来。唔…”
话未落,腰身一紧,脚下腾空,场景转换!
看着湛王揽住容倾飞身离开的背影,凛一摇头,主子,银钱…王妃热情摆错地方了。
皇宫
“找到了吗?”看到龙卫现身归来,皇上随着开口。
龙卫摇头,“从山崖坠落之后,钟离谨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查无所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皇上听了,垂眸,面色冷硬,眼底盈满沉暗。被谋算了!这已不是一种感觉,亦不是怀疑,而是事实了!
钟离谨,看来,他是小看他了!
小看了钟离谨,也错估了湛王的反应。
本以为,就钟离谨做下的事,云珟再怎样也绝对饶不了他,定会把截杀他做的彻底。然…他却收手了。
看来,纵然是关系到容倾,云珟也依然是云珟,绝对不会变成二愣子。
他不会在容倾被劫,吃了闷亏之后,再让自己成为一把成全别人的刀。
莽撞易怒,那不是云珟!
妄想云珟冲动行事,是他奢望了!
还有钟离谨,那极致挑衅湛王的事儿做了,可却没想过真的把命给搭进去。这一点儿皇上确信。看湛王挥刀,钟离谨自是不会坐等。所以,那条件交换,那暂时利益合作,皇上应了。
只是现在看来,他应不应,对于钟离谨来说,都不具备任何意义。
钟离谨想保全自己,却并非一定要靠他这个大元皇上。纵然钟离谨嘴上是那样说的,但事实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钟离谨从未想过把自己的小命,压在大元帝王的身上,他是早已铺好了后退之路。
皇上想着,沉沉一笑。
想不费一兵一卒,借用湛王的怒火解决一些人。
想借由钟离谨的小命索取几座城池!
以上,怕是都要落空了!
事实果然无法尽如人意!不过,来日方长,钟离谨这挑衅云珟的事儿做了。就凭云珟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饶了他!
钟离谨若是就此死去,倒是也罢了。否则,且待以后!
“皇上,皓月信使在外求见。”
皇上听言,抬眸,眼中沉戾之色消散,“宣他们进来。”
“是!”宫人领命走出,少时,三个异于大元装扮的卫兵走进来。
“小的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皇上。”信使起身,而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双手递上,“这是吾皇书写信函,敬请皇上阅览。”
李公公上前接过,而后递给皇上。
信函打开,内容映入眼帘,当看完上面所写内容…
通篇内容,三个字,要交代!
皓月使者在大元毙命,要交代!
皓月太子钟离谨在大元失踪,要交代!
而对于仁王劫持湛王妃一事,一句话,钟离隐做的,钟离隐自担,皓月绝对不会护着,任处置!
呵呵…
看着手中信函,皇上冷笑,眼底漫过戾气,怒火被点燃。
气,怒火被点燃。
这一码归一码,一桩归一桩的,还真是分的够清楚,够明了的。真真是极好!
过去只觉这皓月皇帝是个平庸的,可今天才知道,他是高看他了。他不是平庸,而是昏庸,愚蠢。
要交代是吗?
他会给的!
“李公公!”
“奴才在!”
“把信函送于仁王爷,让他也好好阅览一下。”
“是!”
“另外,给三位信使安排住所,带他们去歇息。”
“皇上无需…”信使话未说完,既被强硬带了下去。
李公公拿着信走出。看来,这信中写了让人很不愉快的东西。
麟州
被带离,景物眼前掠过,脚落地,被放下,看着陌生的屋子,不知是哪里!
不过,是哪里眼下不重要。重要的是…
容倾看着湛王眼底,隐约可见的青黑,很是心疼道,“相公,这几天你累坏了吧!”
这话听着,尚且顺耳。只是,容倾那欢喜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儿?
“看本王为寻你,奔波受累,你很满意!”湛王不疾不徐道。
容倾嘴角上扬,高兴都显摆在脸上了,“相公又不是我属下,说什么满意。我是开心,开心。”笑着,又道,“除了累,是不是还特别担心我,特别想我呀?”
湛王盯着她,没说话。
消瘦憔悴,精神不振。容倾这样,湛王并不想看到。可是…她这气色是否也太好了些呢!
是不是如云陌所言,在他闹心焦心的时候,她正在乐不思蜀?
人,有的是就是这么奇怪!
当容倾出事儿时,湛王只愿她安好,其他不重要。可是现在,看她安然无恙,并还还吃的珠圆玉润的。湛王忽而手痒了!
“其实在相公想我的时候,我也正想着你。”
想他!这话应该是真的,只是夸大了点儿。他在想她的时候,她也许正在想吃的。想他不过是偶尔吧!
所以,这想念有多少,千万别细究,没得气死自己!
“相公,要不要喝点儿水?”
容倾本想凑过去抱抱湛大王爷的,可是男人身上那拒人千里之外,敢对他伸手,就要剁手的气质,看的容倾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如此追妻,绝不是什么浪漫之旅。男人在经历各种磨人的情绪,各种担心的之后。再见没有痛哭流涕,没有喜极而泣,一如既往没心没肺的媳妇儿后,这心情…
完全放松之后的无力!特别看到容倾本伸向他的手,又缩回去之后,脸色顿时又阴了几分。
这脸一沉,容倾手直接背到了身后。看来,男人心情好像不美妙。如此,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先贤惠!
“相公,肚子饿了吧!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去。”说完,一步刚迈出。
“坐下!”
“是!”脚收回,麻溜坐好。
“说吧!”
容倾听言,眨巴眨巴眼,这没头没尾的两个字,她竟然听懂了。所以…
“相公,以后我可不可以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相依朝夕,恩爱无比,重要的是安全。
湛王听了,神色不明,“继续说!”
说了以后想如何,该说以前发生了什么了。
容倾坐正,看着湛王,伸手食指,“我就碰了钟离隐这一根手指头,别的都没碰。”
湛王听言,手紧紧松松,想抱抱她,又分外想蹂躏她。心念如此,脸上表情清淡,“继续说!”
“相公,中春药的滋味儿,真难受!”
“继续!”
“钟离谨真不是个好东西。”
“继续!”
“那个,皇祖母身体好像很是不好。”
“继、续!”
听到这一字一顿的两字,容倾轻咳一声,清清嗓子,“还有就是,我想你了。”
“接着说!”
“还是想你。”
“继续说。”
“剩下的除了想你,就是想你。”
湛王听言,看着她,静默。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你想到做春梦。”
湛王听了,看着她,依旧沉默。
容倾看此,视线落在湛王腰带上,看看腰带,看看他。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看湛王依然沉默。容倾随着起身,伸手拉住湛王的手往内室走去。
男人被拉着,脸上表情寡淡。可是,这亦步亦趋的顺从…
容倾勾了勾嘴角,说的好,不如做的好!
“夫君,你这腰带上的结打的可真是好。”没扯呢,就开了。
“不会是为了我好解,特意系成这样的吧!”
湛王听了,悠悠道,“也许…”开口,顿住,要说的话被堵住。
容倾在湛王唇上用力亲一下,眸色柔柔,“见到相公可真好。”
湛王听言,心口微动,缓缓抬手揽住她腰身,没说话。有多想他,这样才能真切感受到。
容倾轻笑,伸手抱住湛王!
门外,凛五听到屋内隐约传来的动静,扬了扬嘴角,退开些许。
而被王妃扑倒,主子怕是想了不止一天半天了吧!
刚才还在问责,王妃一伸手,马上跟着走。唉…
主子夫纲不正也是有理由的呀!对王妃完全的纸老虎,光嘴上厉
,光嘴上厉害了。
许家
“胡大人,刚才那个真的是湛王爷吗?”许老太爷看着胡文彬,满是不安道。
胡文彬点头,“是,确实是湛王爷。”
“胡大人,确实没认错吗?”因心中太过不安,这话也多少失了水准。
胡文彬看着许家老太爷也不予计较,只道,“确定,很确定!他就是湛王爷没错。”
虽只见过一次,可是那样貌,还有那身气势,最重要的是那把皇上气的冒火的一幕,至今记忆犹新,想忘都难。
胡文彬的话,让许老太爷脸色又白了一分,“若真的是湛王。那…那我府里的丫头春芽,就是…”
“能对着湛王叫夫君的,除了湛王妃不会有第二个人。”
“那春芽的口中的奶奶,是…”问着,答案已是呼之欲出。而那身份,让人头皮发麻。
胡文彬低喃,“湛王妃的祖母,龙形的令牌。如此…刚刚那老夫人,定是皇太妃没错了。而那些护卫口中的主子,是陌皇爷吧!”
胡文彬说着,不由抖激灵。娘的,完全意想不到的人,今天都见着了。不过,相比他,这胡家更是了不得呀!
转眸看着许老太爷,悠悠道,“吃皇太妃做的饭,让湛王府端茶倒水。你许家造化也是顶了天了。”
这话许老太爷听的,直冒冷汗,哭丧着脸道,“胡大人呐,你这样说可是要了我命了。我…我若知道她们是皇太妃,湛王妃,给我多少个胆子,我也不敢使唤她们呀!”
胡文彬听着,再看许老太爷那模样,轻咳一声,压下那几欲上扬的嘴角。
“胡大人,您说,现在可该怎么办?”
“所谓不知者不罪,你们完全不知两位贵人的身份。如此,她们也不会降罪于你们的…”话未说完,忽而顿住,眉头微皱,“不过,我好像听到许家三少爷有叫器着说要给‘春芽’那丫头好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许老太爷听言,一怔,随着心头猛然一跳,“这…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话是这么说。可是,想想许宝丰那风流成性的性子。不用问,许老太爷也差不多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
也因为猜到了,脸色刷的白了,眼前阵阵犯黑。
看许老太爷这脸色,胡文彬神色变得凝重,“我看,还是把三少爷叫来问问吧!”
他若没来许家,没看到,没听到,也就罢了。可是,他来了,且还被湛王看到了。如此,还是彻底了解一下的好。不然,万一湛王爷问起,他来个一问三不知。那…
许家还没重要到,要他拿自己的乌纱帽,甚至小命来护!
***
“相公,这跟我期待的相逢有点不一样。”容倾看看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眼巴巴看着湛王道,“我以为,我们会先诉想思的。”
结果,这相思没诉,直接滚床单也就罢了。
本以为只是单纯的上个床。结果上去才知道,那是战场。
真的是发了狠的收拾她呀!
看一眼容倾身上痕迹,随着移开视线,淡淡道,“别忘了是谁先起的心。”
“是我先起心的没错。可是我没让你顺从呀!”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容倾听言,头枕胳膊上,看着湛王,叹:“梦跟现实的差距。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呀!”
湛王听了,转眸,看她一眼,“不要说本王不爱听的。”
容倾抿嘴笑,“王爷真是敏锐无比呀!我还没撅屁股呢,你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了。”
屁股,屎!
这话听着,贴切是够了,煞风景也够了!
“说吧!梦到了什么?”
“夫君不是不想听吗?”
“捡动听的说。”
“这样呀!”容倾往湛王跟前靠了靠,看着他,小声道,“在梦里,夫君真是温柔的不得了。跟刚才完全不同。”
“呵!”
“不但温柔,夫君更是勇猛的不得了。”说着,伸手小爪子,“一夜这么多次。”
湛王看着容倾伸出的那七个手指,眼睛眯了眯。梦里,他一夜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