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绿儿说发誓没看错。只是,她不敢在湛府外久待,只看到那个侍儿走到湛王府大门那里,对着守门的护卫在说话,她就匆忙回来了。”
邓嬷嬷听言,转头,看向魏氏。
魏氏淡淡道,“回去告诉绿儿,这件事儿不要再提及,她也从未看到过。”
“是,夫人!”
魏氏如此交代,脸上也未显露其他情绪。可心里的郁气却消散了许多。
湛王府
“护卫大爷,我是白家的侍女,有紧要的事儿求见湛王爷,请护卫大爷代为通禀一声,奴家这厢先谢过了。”说着,俯身,一低头,一屈膝,臀翘胸挺,那个凹凸有致。
守门护卫面无表情看着,虽说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守着湛王府大门,形形色色的人他自然见过太过。可是这么公然找上门,还没进门就开始行勾引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还有白家是哪个?从未听说过。
“护卫大哥…”
“滚!”
呃…
这冷硬的字出,侍儿笑容僵住,要说的话顿住。盯着护卫,神色不定,第一反应是怀疑:这人是不是眼瞎了?
她虽出身卑贱,可她长这么大,还从没一个男人会这样对她。
“你…”
话刚出,一马车停驻,眼前护卫快步走下台阶,迎接。
随着,车帘掀起,那龙姿凤表,尊贵清绝的身影映入眼帘。侍儿眼睛瞬时直了,一次得见念念不忘,再次得见心驰荡漾,浑身酥麻。
长这么大,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男人。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出现在你眼前,就足以让你臣服在他脚下。
那火辣辣的目光,若是视线可以幻化成型。那么,侍儿姑娘这视线,妥妥的就是在剥湛王衣服。
湛王揽住容倾腰身,轻易把她从车上带下。脸上没什么表情。而容倾…
看着侍儿那火热的目光,眉头微扬。
随后容倾的出现,侍儿也总算是回过神来,捂着心口,婀娜多姿的走过去,吊着嗓子,嗲嗲开口,“王爷…”余音悠长,一音三颤。
湛王手指动了动,随着转眸看向容倾。
容倾掠过湛王视线,直直盯着侍儿,缓步走过去。
侍儿看着容倾,亦是激动,心里暗腹:容倾跟容雨馨那蠢蛋是姐妹,如此,希望她们性子也是一样才好。那样…
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备受恭维…那璀璨的前景在眼前晃动。心情那个澎湃。让她好想现在就脱了衣服,向湛王展现一下她那完美的**呀!
满心荡漾,连请安的动作都变得绵软,“奴家给王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
“谢王妃娘娘。”侍儿起身,抬头,看向容倾,甜笑,刚想说些什么,下巴忽而被容倾拖住。
“王…王妃…”侍儿神色不定,她想勾引的是王爷,不是王妃呀!
“再这样看他,我就扒光了你。”
清清淡淡一句,不染戾气,不带怒气。说完,抬脚走进王府。
侍儿瞬时红了眼眶,转眸看向湛王,那个委屈,那个惊怕,“王爷…啊…”
那惯会勾人的小模样还出来,就被护卫给扔了个无影无踪,只余一声尖锐叫声,弥留空中。
这尖叫,护卫感:比那嗲嗲的声音更顺耳。
湛王看着容倾背影,嘴角上扬。
凛五走在侧,清晰感觉到湛王的好心情。暗腹:看来王妃刚才那句,要扒光了她。让湛王很是满意。
不过,也因为王妃这么一句,让那个什么侍儿的眼睛保住了。不然…就她刚刚看主子那眼神,非礼了主子,如何能饶了她。
回到府中不久,刑部来人,禀报,“王妃,明子找到了。”
第233章 落水
湛王府
听衙役说明子已找到,容倾随着道,“人可还好?”“人虚弱的厉害,但无性命之忧。不过,因被灌了猛药,大夫说怕是会留下什么遗症。”“人活着最重要。”“王妃说的是。”“是谁做的可查到了吗?”“是庄上的采买孙婆子。”竟是身边人么?或许是容倾那句‘人活着最重要’,让护卫心生感叹。不由的就多说了几句,禀报的更加详细。“这次能及时救出明子,是明子那孩子聪明,也是王嬷嬷细心敏锐。”“人是王嬷嬷最先发现的吗?”“是!”“详细的说一下始末吧!”“是!明子失踪的时候,手里还握着王嬷嬷给他买的桂花糖。被人恶藏时也没丢了。他把糖藏在了怀里,后来捂融了,化开了,他就趁着孙嬷嬷给他喂药时,把糖抹在了她衣摆下。那孙婆子应是做了恶事,心慌乱。继而当时也没察觉到。”衙役喘口气,继续道,“而王嬷嬷也许是之前就怀疑了她,继而对孙嬷嬷观察的特别仔细,之后很快就发现了她衣摆下的那一抹印记。”“她也沉得住气,没当即发作。而是悄悄的查探了一下。桂花糖这吃食,除了家里有孩子的才舍得买点哄孩子,大人们就算馋嘴也不会买这个。而在庄上,除了她家里还剩余几块之外,再没有。而当时孙婆子又没出过庄子,身上又怎么会沾染上?”“确定有异之后,她在庄子上稳住孙婆子两口子,让王老头偷偷去了刑部告知了大人。大人不敢迟疑,当即带了人去了庄上,仔细清查,最后在孙婆子两口的床铺暗格中找到了明子。”“也幸而去的及时。不然,那孙婆子的儿子已准备把明子弄死,而后丢在粪车中,偷偷埋了去。”“仵作言:他们没当即把明子弄死,或许是担心人死后若是运不出,会溢出什么味道来很快既被人察觉。不然,他们怕不会留明子到现在。只是,最近府衙实在查的太严,他们应是害怕衙差清查庄子,恶事暴露。所以,最后才准备放手一赌。”衙役说完,忽而想到什么道,“大人说:王嬷嬷儿子铁柱的死,或许跟孙婆子的儿子有关。”这话出,容倾神色微敛,“发现了什么吗?”“现只是怀疑。因铁柱在四处寻找明子的时候,孙婆子的儿子(孙武)也时常跟他帮忙找人。还有,铁柱死的时候,孙武也是第一个发现人。对此,大人言:或许又是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他们既能绑架明子,那么,杀了铁柱也太有可能。真是人心叵测呀!“为何要绑明子,可问出来了?”衙役点头,“一切皆因王嬷嬷,王老实太过尽忠职守。容公子已经不再了,王嬷嬷还如以往般严管庄上事物。让孙婆子全无油水可捞,日子过的很是紧巴。又加上孙武的小生意又亏了钱,向王嬷嬷借钱被拒,因此心生怨怼,继而做下了此事。”贪心的本性,可过于的贪婪,往往不会让你得到更多,只会让你走上犯罪。“这次的事刘大人辛苦了,代我向他说声谢谢。”“是!”明子的事到此已告一段落。那么,那不断失踪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儿呢?刘正会继续查吧!查明了,于他也有益处。当今皇上不是庸君,他对百官能力很看重。刘正身为刑部尚书,也很愿意做出点儿成绩给皇上看看,为他的官途锦上添花吧!
衙役离开,容倾心静然。
明子未死,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另一边…
看着静坐在池塘边看鱼的凌语,舒月缓步走过去。
“凌姑娘!”
闻声,转头,看到舒月,凌语眼帘微动,而后浅笑,“是舒姨娘呀!还真巧。”
舒月听了,轻笑道,“不是巧,我是听说凌姑娘在这里,特意寻过来了的。”说着在凌语对面坐下,轻叹一口气,托着下巴满是闲散,“一个人待着无趣,想找凌姑娘说说话。在这里府里,我也就跟凌姑娘最对脾气。”
听这话,凌语呵呵,“得舒姨娘看中,我还真是荣幸。”
“凌姑娘愿意陪我说话,我也很是感动呢!”
比矫情,谁不会!
若是让我做事儿矫健一把,那还真是不行。可若是让言行举止矫情一下,对舒姨娘来说,可谓是信手拈来。
看着舒月脸上那温温柔的表情,凌语脸上笑意不觉淡了几分。
“凌姑娘最近身体可好?”
“嗯,好多了。多谢舒姨娘关心。”本只是一句客套。然…却挡不住舒姨娘接的够妙。
“凌姑娘不用谢我,要谢应该谢王妃才是。”舒月笑眯眯道,“知晓你身体不好,连请安都怕你累着了。遇到这样细心,体贴的组子,真的是我们莫大的福气。不然,就凌姑娘这又要向王妃请安,又要早起默送王爷上朝的,这身体肯定是吃不消。”
这话,柔的能滴出水,可是却怎么听都让人不舒服。
默送王爷上朝,这是夸赞吗?明显的嘲讽!
凌语听了,眉头微皱,肃穆道,“舒姨娘你这样说怕是不妥,这话若是传出去,搞不好会让人误会。以为王妃是那心胸狭隘的善妒之人,是容不下我们才会特意免了我们请安。如此,为了王妃的名誉,以后这话舒姨娘还是不要说了。”
舒月听言,瘪嘴,轻哼,“王妃就是体贴,我说的是心里话,是实话没什么不能说的。在我看来,凡是会想歪的,不是不了解王妃,就是故意想抹黑王妃。如此,凌姑娘最好慎言才是。不然,本来别人是没往那一处想
来别人是没往那一处想,可是你这么一担心,一解说,反而会让人误解王妃。”
论倒打一耙,谁不会。
“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
舒月听了,一摆手,很是大度道,“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凌姑娘既知自己有错,以后莫再犯就是了。”说完,盯着凌语眼神灼灼,“凌姑娘果然是聪明人,凡事真是一点既透。”
“这都要多谢舒姨娘的提点。”
凌语这话出,舒月笑的花枝乱颤,“凌姑娘可真是会说话。”
看着舒月那笑开花的脸,凌语眼底划过一抹沉色。
过去,府里的七个姨娘。眼前这个只懂得花草,只知道对花草痴迷的舒姨娘,曾让她觉得最是满意,曾觉得她是最有分寸的一个。可是现在…
她过去,果然是看走了眼了。都说平日不叫的狗,一旦张了口,咬起人来最是凶。这话真是一点儿都不假。
只是,她很好奇,容倾那个女人到底许了舒月什么好处,让她如此护着。竟然可以不遗余力,不惜撕破脸皮跟自己作对?
看来,在舒月的眼里,容倾这个湛王妃是值得巴结的。而她这个凌姑娘,是可以任意欺凌的?呵呵…
她是否以为,云珟娶了容倾,她凌语就什么不是了?
“凌姑娘,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舒月突然的话出,凌语心口一窒,抬眸。
舒月看着她,轻轻缓缓道,“凌姑娘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凭着王爷对凌姑娘的宽厚,只要你开口,王爷和王妃必然会给你寻一个好人家的。”
凌语听言,垂放在腿上的手,不觉收紧,声音愈发柔和,“劳舒姨娘惦记了,只是我身体病弱,注定活不长久。如此,又何必拖累他人。”
舒月听言,摇头,“凌姑娘这话我可是不赞成。就是因为身体不好,才要活的更精彩,不让自己不留遗憾,把身为女人该经历的都经历一次才是。”
舒月说完,不待凌语开口,又道,“而且,你这样扛着不嫁,王爷又该是何种心情?”
凌语听言,脸色陡然一沉。
“而且你这样,让人看了不是明摆在说,若非曾经那些过往,你又如何会伤了身体,又怎么会直到现在还孤着?凌姑娘,你心里不会是在埋怨…”
“舒姨娘请慎言。”
看凌语激动,舒月扬眉,“凌姑娘既不喜欢听,那我就不说了。”说完,起身,离开。
看着舒月的背影,凌语面色冷凝,心口怒火难抑。
刑部
明子的事结束,刘正也大大松了口气。
不过,幼童失踪案,既牵了出来露了头,也不能无视,该查就要查下去。
只是,幕后之人会是谁呢?刘正直觉感到不简单。
“大人!”
闻声,抬头,风尘仆仆的杨虎映入眼帘。
“查的怎么样?”
杨虎看着刘正,肃穆道,“回大人,王妃怀疑的没错。刚刚接到从通州传来的消息:周卓果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曾经习过武,武功虽说称不上高强,可也不止是三脚猫。”刘正听言,眼睛微眯,“既然有功夫在身。那么,怎么会连反抗一下都没有,就被人给灭了呢?”杨虎凌厉道,“只有两种可能,一:凶徒武功极高。二:凶徒可是他熟悉的人,或信任的人。周卓对他不曾有防备,如此,凶徒趁其不备,将他杀害。”刘正眼睛微眯。
武功高强的人太多,不好找。可跟他相熟的人,却有处可寻。
湛王府
翌日,湛王刚离开王府没一会儿,一婢女既匆匆来报,“王妃,出事儿了,舒姨娘和凌姑娘都落水了。”
第234章 教她 等他
湛王府
舒月和凌语都落水了?
容倾听言,起身边往外走去,边走边问,“唤女医过去了吗?”
“是!齐管家已当即派了女医过去。”
“情况如何?”
“奴婢赶着来禀报王妃。所以,凌姑娘和舒姨娘的情况,奴婢不清楚。”婢女忐忑道。
容倾听了,没再多问,抬脚直接了舒月的院子。
跟随在后的婢女,看容倾所走的方向,脚步不觉一顿,神色不定。
舒姨娘——跟王妃同侍一夫,随时都会跟她争宠的女人。
凌语——王爷看重的人,且对王妃亦恭敬有加的女人。
如此,无论怎么想,怎么看,王妃都应该最先探望凌姑娘才是。怎么…反而先去了舒姨娘处呢?是为了显示她的贤惠大度,仁善亲和吗?
只是,王妃这样,王爷会如何?怕是不会高兴吧!
紧着一个他不甚喜的姨娘,反忽略他看重的凌姑娘。这…
对于容倾的选择,表示不解。然,心里翻涌,脸上却什么也不敢显露,口中更是一句不敢多言。默默跟上!
另一处,正在凌语处询问情况的齐瑄…
“齐管家,王妃去舒姨娘哪里了!”
闻言,齐瑄眉头微动,又问了几句,转身走了出去。
舒姨娘院
“姨娘,你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适?”
“咳咳…还好…”
说还好,可声音却透着虚浮。
舒姨娘忍着肺部的不适,开口问,“凌语怎么样?”
问她,跟关心无关。只是她的生死,眼下或许关系到自己。
“女医已过去了,情况奴婢不清楚。”丫头沉稳道。
“是…”舒姨娘话未出,一道声音传来。
“奴婢叩见王妃娘娘。”
“起来吧!”
“谢王妃。”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舒姨娘本沉暗的眼眸溢出亮光。丫头赶忙起身,迎出门去。
“奴婢叩见王妃。”
“嗯!”
声音渐近,容倾身影随着映入眼帘。
舒姨娘撑着坐起,“王妃!”
看着舒姨娘那青白的脸色,容倾淡淡道,“躺着吧!”
“是!”舒姨娘也没故作坚强的去矫情,干脆的躺下。
容倾在一边坐下,“女医来过了吗?”
“是!”
“怎么说?”
“受了点儿惊吓,喝了点儿池塘水,没什么大碍,喝几天药就好了。”舒月如实道。没装可怜的意思。因为没意义,装了也立马会被拆穿。府中的医女不会帮着她一起圆谎,欺瞒主子。
容倾点头,看向一侧丫头,“好好照顾你主子。”
“是!”丫头恭敬应。
容倾未再多言其他,起身离开。至于因何落水,事情原委是何,容倾一句未问。而舒姨娘也未言。
看着容倾的背影,舒月目光柔柔。虽在容倾的脸上,眼里,看不到什么关心。可是…
“王妃听到消息,可是先来的这里?”
“是!”
确定,舒姨娘不觉长叹一口气,神色复杂。
容倾走出舒姨娘院子,齐瑄迎面走来,“王妃!”
“嗯!”微颔首,随着问,“凌语情况如何?”
“凌姑娘身体本虚,又加上不识水性,在水中吃了点儿苦头。所以,现在情况不是太好,尚在昏迷中。不过,无性命之忧。”
容倾听言,神色微敛,轻言,“不识水性吗?”
“是!”
齐瑄颔首,容倾没再继续问,看他一眼,往正院走去。
齐瑄缓步跟上。
正院
“事情原委可都清楚了?”
“属下刚询问一下当时在场的婢女和护卫,他们一致言:当时舒姨娘好似踩到了什么,一个趔趄。然后,身体不受控的往池塘倒去,而在倒下时伸手抓住了凌姑娘,把她也一并带了池水里。”齐瑄平板道。
“好似踩到了什么?”
“舒姨娘当时的反应是那样。而后属下去往舒姨娘脚打滑的地方看了一下,并无发现任何异常。”齐瑄如实道。
“是吗?”
“是!”
说完,静默。
所踩的地方并无任何异样。那么,脚下打滑又从何说起?还有,在落水时又那么巧的伸手拉住了凌语,这是无心,还是…蓄意为之?
答案好似呼之欲出。
再加上在为数不多的碰触中,舒月对凌语明显不太友善,说出的话,棉种带刺的味道的甚浓。如此…
说舒月蓄意伤害凌语,并非不可能。至于缘由…
是因为湛王对凌语的不同,让她这个身为湛王姨娘的人心里不舒服了吗?这推断,好像不怎么成立。因为,相比凌语从湛王哪里得到的不同,容倾这个湛王妃所得到的宠爱,才是最让人嫉妒,难容的吧!
舒月若心不忿,要算计也应该是算计容倾才是。
不过,不管缘由是何。这一次的事,怎么看舒姨娘都是居心不良的那个。
容倾沉默少顷,开口,“救她们上来的是谁?”
“是府中护卫。”
“当时他们入水,水中是什么情形?”
齐瑄听了抬眸,看向容倾。本以为在说
看向容倾。本以为在说地上并无异样,舒月那所谓的打滑可能只是障眼法之后,容倾既不再多问了。心里就已认定了什么。没曾想…
“怎么?可是没看清楚?”容倾看着齐瑄,淡淡道。
“不!”齐瑄如实禀报道,“护卫言,他们下水时,舒姨娘和凌姑娘正厮缠在一起。”
闻言,容倾眼帘微动,厮缠?
“王妃,青苏(府中医女)来了,在外求见,说:有关凌姑娘的情况有事禀报。”
“让她进来吧!”
“是!”
刑部
“大人,这些都是在周卓家里查找出来的。”
刘正接过护卫递过来的东西。打开…
有名册,还有一指环。
刘正打开名册,杨虎在一侧自然说明,“这上面记录的都是他所教学生的名字和出生日辰,属下已根据上面的记载,逐个去一些人家确认过,对照无误。且上面九月九日巳时出生的学生,上面还均做了标记。看来,那些失踪的孩子,跟周卓确实脱不了关系。”
刘正翻看,听着,而后拿起那翠绿的指环,抬眸看向杨虎,“这也是在周卓家找到的?”
“是!”
“他一家境贫寒的教书夫子,家里竟然还有这么金贵的玩意儿?”
“据跟周卓相熟的人说:这指环是周卓经常戴着,周卓自己言:这是他们家的传家宝。”
“是吗?”刘正悠悠道,“既是传家宝怎么潜逃的时候,就忘记带了呢?”
“属下也是同样疑惑。所以,已安排衙役去查,确认一下这指环的真正来处。”
刘正点头,随着问,“跟他接触频繁,相熟的人可都一一询问过了?”
杨虎回禀,“周卓平日深居简出,不太随人打交道。所以,来京两年了,跟他称得上从往过密的人几乎没有。大多都是点头之交,并无深交。所以,一一询问过也并无所得。”
刘正听言,眸色沉沉。深居简出?不太随人打交道?呵…如此,他才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做坏事儿,也更好的保密吧!
“再去查,一定要从他这里找到突破点儿。”刘正凌然道,“这案子我已上报皇上了,一定要查个所以然来。所以,你让下面的人都上点心,不要遗漏任何线索。”
百名幼童失踪,这不是小事儿。瞒而不报,不是聪明之举。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他既知,就一定要报。否者,一日爆开,必被皇上问责。如此…
为官者,该圆滑的时候一定要圆滑。而该尽职尽责的也一定要努力去做。不然,官位难长久!
皇上不是蠢人,占着茅更不拉屎的官员,他容不得。
“属下明白!”杨虎应,话未落。
一个衙役走进来,看着刘正,“大人,同和医馆的大夫回来了,现在可要提来询问。”
“带他过来,我亲自问。”
“是!”
医馆大夫周文,算是跟周卓最相熟的一个了。别的一无所获,希望这个能有所得。
三皇子府
看着手中大印,想想刑部最近的动向。庄诗雨隐隐明白了什么。
看来,寻觅大印是虚,寻找容逸柏庄子上那个下人的孙子才是实。
明了,扯了扯嘴角,眸色悠长。一个下人的孙子,他的死活,那个男人可是不会在意。而现在,会有这样一番动静,也是容九开了口吧!而他…已包容她到如此程度了吗?
眼睛微眯,有所思。容九,她到底特别在哪里呢?庄诗雨不时在想,可总是想不通。
难道是因为她这种善良吗?
善良…
想想容九跟容家的关系,除了容逸柏之外,她对容家其他人的无视。这样看,她好像也不是那么良善。如此…
到底是为什么呢?
湛王府
湛王回到府中,已经是傍晚。
看到湛王,容倾未言说其他,最先问,“吃过饭了吗?”
“无!”
“你先去梳洗,我让丫头摆饭。”
湛王点头,亦没多说,抬脚往洗浴间走去。
湛王梳洗出来,饭菜已摆好。
“都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儿。”
“嗯!”点头,随问一句,“你用过饭了?”
“饿了,就先用了。”
湛王听了,轻轻缓缓道,“以后记得等本王回来一起用,不要自己先用。”
容倾听言,浅笑,颔首,“好!”
教她,等他!
“若是有事儿耽搁回不来,我会让凛一回来告诉你。那时你再自己用。”
“我记住了!”
湛王点头。
心里你,眼里有情,自然完美。若没有…
如容倾,心里无他,只剩行动,湛王也接受。
不会爱他,会想他,也满足!
陪着湛王,看他用完饭,容倾倒一杯茶放在他跟前。
饭后一杯茶,湛王的习惯,她看着,记着,做着!
“今天在外面怎么样?都还好吗?”
“尚可。”
“心情怎么样?”
湛王听言,挑眉,“学会关心本王的心情了?”这话似调侃,似夸赞。若是,湛王都满意。
容倾抬手,擦去他嘴角点点水渍,淡淡开口,“今天府中发生了些事,你若心情不好,就改日
好,就改日再说。”
“说来听听。”
湛王开口,容倾不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一遍。
湛王听完,脸上神色波澜不起,不见一丝起伏,只看着容倾道,“你怎么看?”
“表面看舒姨娘错不小,凌姑娘伤的不轻。”
“表面看?若往深处看呢?”
“现在难说。”
“是吗?”
“嗯!”容倾点头,心清明。其实这件事,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也许一点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湛王他的喜好和他的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