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如此,就不怕把这份罪孽加到容逸柏身上,让他投胎不顺,下辈子不得安吗?”
“若上天如此灵验,你又如何活到了现在呢?杀了人,为何没当即毙命,还作孽至今呢?”
“他们都是该死之人!”
容倾听言,扯了扯嘴角,“你,于我也一样。是那该死之人。”
张良闻言,一窒,哑然。
容倾起身,不咸不淡道,“送他回去,让他看着张峰死去。在此之前,让他好好活着。”
“是!”
张良被带离,容倾走进屋内,坐在窗前静静发呆。
残忍吗?是的!如果可以她很愿意以德报怨,只要容逸柏还活着。张良劫持他,她真的愿意就那样揭过。只是…
垂眸,看着古玉峥送来的东西,容倾心里憋的慌。
“王爷!”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容倾转头,湛王身影随着出现在屋内。容倾起身,走过去。
“夫君!”
垂眸,看着站在他跟前,挡住他去路的小女人,湛王神色淡淡,“有事?”
容倾点头,仰头看着他,“夫君这会儿还有什么要紧事儿要忙吗?”
“作甚?”
“若是没有的话,让我抱你一会儿吧!”
湛王闻言,眼帘微动,不待他开口,腰身被人圈住,怀里多了一抹柔软。垂首,站着未动!
“云珟!”
“嗯!”
“我心里好难受!”
沉寂了两天了,终于想跟他说些什么了吗?
“所以呢?”
“我们去喝一杯吧!”
第197章 黏着你
喝一杯!
听到这话,湛王垂眸,看着了窝在他怀里的小女人,不咸不淡道,“如此说来,本王这两天都是白做,白忙活了。”
男人还是那么爱计较。可是,此时这种计较,却不再如过去般,让人从心里感到为畏怕无力,他也不再如以前一样,言如刀语似剑,杀意随时现。
此时的他…很可爱。
“怎么会是白忙活呢?王爷做的一切,我都在心里记着。”
“是吗?”
“嗯!特别是王爷做的烤鱼,不止是心里记着,连身体也会记着。”
身体也会记着?湛王听言,眼皮耷拉了一下。
容倾小头在他怀里拱了拱,轻轻柔柔道,“昨天吃的,今天肚子还有些疼。幸好王爷没吃!”
“你这是在关心爷?还在挤兑爷?”
“都有!”
“没规矩。”
“所以,白天喝一杯也没问题吧!”反正都是没规矩。
湛王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开口,“想喝就喝吧!”
“夫君真好!”
好吗?
湛王看着她,眼底神色意味不明。
一壶清酒,几个菜!
“我给王爷倒酒,王爷给我夹菜。礼尚往来,这是酒桌上的规矩。”
“自己都是个没规矩的,还敢跟本王说规矩。”
整个大元瞅瞅看看,有哪家的女人,大白天的拉着自己夫婿,在屋里酗酒的。
“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最大的规矩就是要相信相爱,同舟共济。其他,遵的多了就没了情义。”话落,酒满,“来,干杯!”
湛王看着她,也没再多言,缓缓拿起酒杯,同她砰一下。
“感情深,一口闷,来!”话说完,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容倾小脸登时红了,吐舌,“好辣,真是难喝!”
看着那嫣红的小脸儿,伸出的舌头,湛王眸色暗了暗,随着垂眸,轻抿一口杯中酒。
心有灵犀这话,果然不适用于他跟容倾。她在想念容逸柏,而他…在想别的。
“再来一杯!”
随她!
这是酒,可不是桂花酿。
几杯桂花酿都能喝晕乎的人,毫无酒量可言的人,这一杯酒下肚,也差不多了。
凛五往屋内轻瞄了一眼,而后和凛一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走远了几步。
直到听不到屋内说话声,也确定,湛王听不到他们说话声才停下。
上次在云海山庄,容倾喝晕乎了之后,嘴巴就开始不受控制,开始往外吐实话。对老皇妃的问题,几乎是有问必答。如此…
这次,刚那一杯下去,可不止是晕乎,怕是直接要醉倒了。继而,一会儿工夫等容倾酒劲儿上来,有多少心里话怕是都藏不住。所以,他们还是避这点儿好。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不然,对容逸柏的思念,容逸柏的好,念叨的太多,再加上那痛哭流涕的模样,主子这心情怕是不会太好。如此,他们还是退到安全一点儿的距离比较好。
两人站定,少许,凛一开口,“要不,把齐瑄叫来。”
凛五闻言,瞬时抬头,神色变幻不定,隐约猜到了什么,为确定一下,遂问,“叫他来作甚?”
凛一不咸不淡道,“还能作甚,想看他倒霉呗!让他把那不该听的听了,主子心里的憋闷让他受了。”
凛五嘴角抽了抽,这话直白的…
“凛一,齐瑄他可是哪里得罪你了?”不然,怎么总是惦记着坑他。
“没得罪我,就是偶尔看他不顺眼。”
“为何?”
“不为何!”凛一说完,不再开口。任凭凛五怎么闻,都是一言不发。
凛五看此,若有所思。
屋内,不出所料,容倾那酒量果然扛不住那酒劲儿,没多大会儿,就看什么都是飘的了。
看容倾眼神开始飘忽,湛王放下酒杯,看着她,淡淡开口,“容九!”
“嗯…”
“容逸柏死了。”
湛王不喜欢看容倾哭。可,他更不喜欢看她总是心不在焉的笑,那种笑,比哭看着更让人闹心,不喜。
所以,想哭就哭吧,没人拦着。哭过之后,心里也许就舒服了。不用再借酒消愁了。
哭过之后就舒服了,这自然不是湛王的体会。而是他查探之后得出的结果。死了丈夫的寡妇,有好几个都是这样说的。
一句容逸柏死了说出,本以为,看到的将会是容倾泪眼汪汪的双眼,或是嚎啕大哭的声音。然…
容倾却是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不哭,也不说话。
湛王看此,眉头微皱,没听到?还是还没醉?
“夫君…”说话带着大舌头。
“说!”
“你别乱动,我看着好晕。”
闻言,确定,已经醉了。那么,为何不哭?微疑惑,而后不急不缓道,“本王跟容逸柏哪个更好?”
“不要给我提那混蛋!”容倾忽然就火了。
湛王:…
这什么鬼反应。
容倾是真的醉了。人醉后,拼的就是酒品了。有人醉了哭,有人醉了笑,有的找事儿,有的骂人,什么姿态的都有,而容倾…
喝醉之后,不哭不闹,不骂人不找事。但是不能提容逸柏,听到容逸柏的名字,她就
到容逸柏的名字,她就急。还有就是…她黏人。黏的那是一个极致。
湛王走一步,她就跟一步!这酒品,这反应,湛王感觉还不错。只是,这感觉并未维持太久。
“容九,放开!”
看着亦步亦趋,寸步不离跟着他的小女人,湛王脸色开始有些难看。
容九摇头,拽着湛王衣角的手更紧了,“不放!”
“本王要如厕!”
“尿去,走…”
这直白,粗野的言词,听的湛王面皮微紧,有些气闷,有些好笑。
“在这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湛王拿出耐性,冷着脸哄。
“不要!”
“容九…”
“走,尿去!我帮你脱裤子…”说完,上手。
容倾动作出,湛王反射性的急忙伸手拉住腰带,这防扒的举动出。
“该死…”湛王低咒一声,几分狼狈。
这跟小媳妇儿要被人强了似的反应,像什么鬼样子。
心生恼意,随着伸手,把人抱起往内室走去。刚走出没几步,只见容倾脸色一变,“晕,吐,恶…”
完全不给湛王反应的机会,容倾吐的那是一个速度。当那腐酸味出,湛王身体僵住,脸色全黑。
“好舒服…”轻喃过后,靠在湛王胸口闭上眼睛。
垂首,看看自己身上的秽物,再看自顾睡去的祸首,湛王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这辈子,别想再给他碰一滴酒。
极好!刚给了钱,就被禁了酒。
安王府
安王尚不到五十,身体按说该硬朗。只是,这些年在皇陵受到太多苛待,致使身体亏的厉害。现在,又被云珟处以宫刑。如此,有些受不住了。
“主子,这又是何必呢?”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死白的安王,这种凄凉,一边的老仆心里难受的厉害。
安王扯了扯嘴角,虚弱道,“这结果,回来时已经预想到了。我已经没什么可供他毁去的了。也只剩下这具身体了。”
男人被处于宫刑,残忍至极。更何况他还是他的哥哥。当然了,在皇家讲亲情可笑了,但这足以说明云珟够暴戾。
“不过也没什么可后悔的,留在皇陵也不过是等死。既然如此,还不如回京赌一把。输了就输了,若是赢了…”余下的话,安王没说下去。
一边的老仆也未多言。
“张行!”
“老奴在!”
“张峰怎么样了?”
提到多年相互依存的搭档,张行眼底溢出一抹灰暗,面色沉重,“他已经快不行了。”确切的说,连也就是这两日的事儿了。
安王听了,长叹一口气,“跟着本王,让你们受连累了。”
“主子切莫这样说,老奴从未这样想过。”
安王摇头,沉重道,“但这是事实。”
“能效忠主子,追随主子,老奴和张峰从未后悔过。”
安王听言,几分动容,伸手拍了拍张行的胳膊,一切尽在不言中。
静默,少时,安王开口,“你去把佳儿叫来,我有话跟她说。”
“是!”
张行领命离开,少顷,云佳轻步走进来。
云佳——安王最小的孩子,当初离京的时还不足一岁。现及笄,一个花季少女。
柳叶眉,樱桃口,瓜子脸,标标准在的古典美人。长相没得说,皇家极少有长的难看的。只是,或许是因在皇陵长大的缘故,看起来有几分瘦弱。
“爹爹!”
看着云佳,安王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瞬时隐匿,让人无从探究。
“坐吧!”
“是!”
湛王府
睁开眼睛,一时恍惚,看着床幔,呆了好一会儿,才惶惶回神。
“王妃,您醒了!”
听到声音,容倾转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青安轻声道,“已经申时了(下午四五点)。”
容倾听言,揉了揉眉心,竟然睡了这么久。
看到容倾的动作,青安开口问,“王妃可有哪里不适吗?”
“没有!”说完,想到什么,“王爷呢?”
“主子外出了。”
容倾听了,点头,未在多问,起身。
青安上前,伺候容倾穿衣,心里斟酌一下,随着开口道,“王妃小憩的时候,馨园的祥子过来了。”
闻言,容倾系扣子的动作微顿,“有什么事吗?”
“没仔细说。只言:请王妃得空去馨园一趟。”
去馨园一趟,那就是有什么事了。
“你去备车,我一会儿过去一下。”
“是!”
青安领命走出,容倾站在镜子前,长叹气,哭过了心里没觉得舒服,忙忙叨叨心里难受也没少,喝点酒也是一样。如此…就放在心里,长长久久的想念着吧!
一个爸爸,一个哥哥,永远想念,却再无法得见的人。
馨园
来到馨园,刚走到院中,屋内说话的声音已传入耳中,听清内容,容倾脚步顿住,眸色微沉。
第198章 云珟 我喜欢你
“容逸柏已经不在了,你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耽误自个的前程,今日就离开再寻新主吧!”
“小的会走,但馨园的地契,小的不能给三爷。”
这话出,少时静窒,而后声音再次响起。
“看在你过去对容逸柏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不予跟你计较。但,凡事不过三,今日你若不把地契交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推门走出。
走到外,看到站在院中的人,容琪脚步顿住,脸色微变,“容…王妃,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问话,清晰的探究。什么时候过来的,看她听到了多少,以好做出辩解?
看着容倾,容倾淡淡道,“刚来。”
容琪闻言,眼神微闪,微松了口气,又有些怀疑,真的是刚来?
容琪脸上的怀疑,容倾看到了,自然的无视了,不疾不徐道,“父亲怎么突然来馨园了?”
“呃…正好有空过来看看。”说完,扫了祥子一眼,隐含警告。
“父亲可是要回去了?”
清晰的逐客令。
容琪却已不觉如何,容倾对他不敬这已不是第一次,最初还恼火的不行,而现在,想想湛王…不敬就不敬,只要别找他事儿就行。
嘴巴微抿,不是气闷,而是犹豫,要不要先解释一下呢?只是,解释是否显得欲盖弥彰,会被认为是心虚呢?如此…
到嘴巴的话咽下,改为,“王妃怎么突然来馨园了?”
“同父亲一样来看看。”说完,直言,“青安,送容大人离开。”
“是!容大人请!”
容琪听言,亦不再多言,看了祥子一眼,抬脚离开。
容倾缓步往屋内走去。
父女二人擦身而过,却不如陌生人。
“王妃!”
“嗯!”
容倾坐下,祥子走进内室,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容倾,“王妃,这里面有馨园的地契,还有这几年公子外面置买的几个庄子,还有在商号存的银钱,所有票据都在里面请王妃收好。”
容倾听了,看了一眼,却没打开去看。
容逸柏是个隐富豪这一点儿已不容置疑,光是古家那五个商铺的收益都够让人眼睛发直的。
银钱是好东西,只是,并非所有时候都绝对的令人心动。
“容琪来了几次了?”
“今天已是第三次。”
容逸柏不在了,他的东西必然有人惦记。容琪作为亲生父亲,收回他的东西,也算是理所当然。只是,他未免太心急了点儿。而且…
世上也没那么多理所让然。不然,白发人送黑发这样的遭遇,容琪该是伤心的不能自抑才是,如何还有心思惦记其他。
“已经三次了吗?”
“是!不止是馨园,他所知道的公子京城外的一处庄子,三爷前两日也派人去了。”
前两日,也就是说在容逸柏下葬的第二日,他就开始着手接收容逸柏的东西了。呵…真是一位好父亲。
“三爷不放心下面的人,担心公子不在了,下人生出异心,毁坏公子的东西,三爷想要收回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如此,小的或许也就把馨园的东西都给他了。可是…”祥子说着,嘴巴紧抿,脸色难看,难掩愤怒,“可是他收回却不是想留下,而是想把它给卖了。”
容倾听言,抬眸,“卖了?确定吗?”
“是!”祥子看着容倾,如实道,“在容家,在三爷的身边,有公子的人。”
闻言,竟一点儿不敢到意外。因为,容逸柏就是个滑头。
想要他的东西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卖了。呵呵…
容倾又问了几句,祥子一一禀报。听完,一时沉默。
少时,容倾看着祥子开口,“你有什么打算?”
“等公子百天之后,小的想离开。”
容倾听了,点头,“出去闯闯也好。”
“是!”
“若是…在外不顺,记得回来。”
容倾话出,祥子即刻低头,掩住眼里忽然涌现的酸意,随着跪下,“谢王妃不怪之恩。”
容倾扯了扯嘴角,不怪吗?不,她也曾怨过,怨祥子没护好容逸柏。只是,祥子没护好,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当初若是多派几个人守在容逸柏身边就好了。
人不在了,总是有太多让人后悔的事儿。只是,已然无用。
在馨园待了一会儿,容倾既驱车往馨园而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不去…”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凄厉叫喊声,马车微缓下来,青安一眼看过去,而后轻声道,“王妃,是古家少奶奶。”
“古玉峥你不能就这么休了我,我没有对不起你,没有…”
“那是污蔑,是陷害,是有人故意抹黑我,古玉峥你出来,呜呜呜…”
听着,容倾淡淡道,“回府!”这热闹,她没兴致看。
“是!”
马车行驶,身后叫声渐渐消散。容倾靠在车壁上,神色浅淡。看来,古家跟虞家是要彻底决裂了。
休了虞氏,把她驱离,有太多办法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可古家却偏偏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连家丑都不介意外泄。
如此,姻家变仇敌的架势。
也是,古家已经够富贵的了。虞家这几年也有乘风而
虞家这几年也有乘风而上的趋势,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因为古家现在需要的是沉寂,而非再添一个助力。不然,皇上看了怕是会不高兴。万事最忌讳的就是一枝独秀。
现在好了,生生折了自己一个羽翼。这魄力…想来,古家还会走的更远。
湛王府
容倾刚走到正院,凛五疾步迎上来,“王妃,您回来了!”
容倾看着他,顿住脚步,眉头微皱,“谁身体不舒服?”
凛五闻言,眼帘微动,却也没太惊讶,他身上药味儿藏不住,王妃有此一问也是正常。
“回王妃,主子身体有些不舒服。”
容倾闻言,心头骤然一跳,不觉计算了一下时间。每个月湛王总是会有几个不舒服,就跟女人的姨妈期一样,规律性,特定性,还有…反常性。
而根据上次那一起事,几乎可确定,湛王身体有异,体内隐毒的可能性极高。只是,那次不是已经寻到解药了吗?怎么…
凝眉,低声问,“严重吗?”
凛五含蓄道,“这次还好。”
容倾听了,没再多言,疾步往屋内走去。
屋内,男人穿着里衣,正在半倚在床头看书,姿态慵懒闲适,神色如常,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听到脚步声,湛王抬了抬眼帘,看了容倾一眼,随着又移开视线,继续翻看手中书。
这一举动,透着一丝人没书吸引人的意思。
容倾走过去,抬手抚了抚他额头,不热。看来这次是真的不太严重。在床边坐下,看着他,温和道,“身体哪里不舒服?”
湛王头也不抬,不咸不淡道,“心里!”
容倾听言,扯了扯嘴角,“想吃什么,我…”说到这儿,湛王斜睨她一眼,意思明显,容倾看的清,改口,“我让厨房给你做。”
“没什么想吃的。因为,心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重复两次,不容你忽视,简单揭过。
容倾拿开湛王手里的书,随着俯身,低头,在他心口处用力亲一下,抬眸,“这样有没有好一点儿。”
湛王耷拉着眼皮,看着她,轻哼,“一股腐酸味儿。”
容倾那一吐,那味道直到现在还萦绕在湛王鼻翼下,看她带着嫌弃。
嫌弃从何来,容倾心知肚明,喝醉之后的事她记得。
当时,湛王没直接把她扔出去,还真是意外。不过,也忍的很辛苦吧!但也真切确定,男人的好听话虽然说的夸大了些,但也不完全都是假的。
“喝一次酒把我家夫君都熏病了,看来得戒了。”说着,拿起外衣给他披上,“虽说是春天了,可气温还不稳定,都已经不舒服了,就别再显摆身材了,你不露我也知道你身材很好。所以,咱风度第二,温度第一,多穿点。”
湛王听着,直直看着容倾,等到容倾为他穿好上衣,淡淡开口,“你以前从未这样念叨过本王。”
容倾听言,抬眸,回视,眸色平和,透彻,温和道,“因为以前总是想的太多。怕这样说,你会不高兴,会不喜欢,认为这是虚伪。所以,就没说。还有…有时也想不起来说。”
闻言,湛王眼睛微眯,“想不起来吗?”这话实在的,让人恼火。
“那个时候,不…确切的说是在容逸柏出事儿之前,我都还在习惯性的观察着你的情绪,总是怕你不高兴,日子又变得不安稳。所以,连直接开口求你救容逸柏,都有些犹豫。因为,知道你不喜欢他。”
“你知道的挺多。”
“因为你表现的很明显。”
“这么说,都是本王的错?”湛王这习惯性的,找茬口气一出,容倾淡淡笑了。湛王嘴巴微抿。
“或许是最初的相遇不太美好,中间的过程又是曲折起伏,磕磕绊绊太多,那种不平顺,我可能在心里有些发怵了。所以,不觉习惯了看你脸色。但在王爷开口,并真的动手去救容逸柏时,我真的觉得,人生这样也就圆满了。只是最后…他还是离开了。”
湛王听着,眸色浮浮沉沉,“他没了,你的天都塌了!”
容倾摇头,“天没塌,只是心里很难受,很想他。”
湛王听了,沉默。极好!现在她关心他时,会念叨他了。同时,也不再掩饰对容逸柏的想念了。
“所以,你终于想起关心本王了?”天生的小心眼,容逸柏在不在,跟他泛不泛酸是两码事儿。
“王爷怎么说就怎么是吧!”凡事说的多,不如做的多,在他对她好时,她也少想些,尽心的对他,不再让遗憾重复。
人活在当下,以后如何,顺其自然吧!
只是对于容倾的答案,湛王显然不满意,“你这是在敷衍本王!”
“王爷怎么说,怎么是!”
“容九,你…”
“云珟,我喜欢你。”
这一句话出,男人那点点火气,点点不满,瞬时被击的七零八落。涌动在心,面上不显,轻缓,平稳道,“容九,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看着男人四平八稳的反应,容倾叹气,“王爷,你真的很没情调。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你也喜欢我!”
“少废话!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不然,本王让你好看。”
不过是想听一句表白嘛,搞得跟刑讯逼供一样。
“云珟,
“云珟,我喜欢你…喜欢你送我的礼物。”
一点停顿,突然的转折,男人脸色骤然不一样了。
容倾微微一笑,转身走出。
看着容倾的背影,湛王脸色难看,这女人,是在逗他玩儿吗?
不,刚才看她的样子,那句喜欢,不像是跟他逗闷子的。这么说,是真的了?想着,嘴角抑制不住的扬了起来。笑刚出,随着又顿住。不对…
喜欢他送的礼物,这话也不像是假的。特别,那女人对黄白之物,确实是真喜欢。如此说的话…湛王眼睛微眯,嘴角垂下,黄白之物跟他,明显是那金元宝更具吸引力。
想此,湛王嘴角完全耷拉下来。
此时,湛王就跟那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猛得心仪女子的表白,心里欢喜的同时又各种猜疑不确定。
一句喜欢你,瞬时搞得湛王心神不定的。这不淡定,湛王自唾弃。
她是他的女人,她喜欢他还不是应该。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她不喜欢他才是找事儿。
这样想,随着开口,“凛五!”
声音落,人影现,“主子!”
“刚才容九说,她喜欢本王,对此你怎么看?”
凛五闻言,豁然抬头,神色变幻不定。没等来吩咐,却等来这么一句?主子告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
看着湛王眉宇间充斥的光润,凛五暗腹:主子这是在询问他想法吗?还是,在炫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