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呀!我什么都不知道。”
“信你有鬼!”湛王把话还给她。
容倾抿嘴一笑,“夫君真是了解我。这么一看,我知道的真是挺多的。”
知道的都是歪门邪道的。
凛五轻声道,“王妃,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不过,怕是难以彻底杜绝吧!”
容倾听言,扬眉,看着凛五,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把他们给…”一个剪刀手比划过,自带声效,“咔嚓了!”
容倾话出,凛五即刻开口,“属下绝无此意!”他只是想说,你这边驱散了,那边又开起来了。绝对不是…
“是吗?可我觉得倒是不错。”容倾说着,转头看向湛王,“要不,先从齐管家开始试试!”
凛一闻言,垂首,看来齐瑄是彻底被王妃给惦记上了,但凡有这能‘咔嚓’的事,第一想到的必然是他。
“小姐,是容公子!”说着一顿,轻喜的声音染上一抹紧绷,“还有湛王爷和…”看到容倾顿住,带着面具看不清是谁了。
听到丫头的话,林明玉和林明壑转头看去。
看到温和,清俊的容逸柏,林明玉握着帕子的手不觉紧了一下,心跳有些不稳。
林明壑看到容逸柏时无所觉,在看到湛王时,心头却是不由紧了一下。
“走吧!过去请个安。”
既遇到,无视,那是不敬。这规矩,林明玉懂得。
掩下脸上那压不下的淡淡羞意,微微点头。兄妹两个提步上前。
而凛一早已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看到他们走来,轻声禀报道,“主子,是林家兄妹!”
闻声,容倾转头。容逸柏看着走来之人,眼神微闪,看湛王一眼,随着移开视线,眸色深远。
湛王神色淡淡,无一丝波动,更不见一丝异色。
“臣子见过湛王。”
“臣女给王爷请安!”
湛王点头,随应,“无需多礼!”
“是!”
两人站直,林明壑看着容逸柏拱手,“容公子!”
林明玉随着微微俯身,“容公子!”
“林公子,林小姐!”容逸柏微笑还礼。
容倾随着摘下面具,笑眯眯开口,“林姑娘!”
呃…
面具摘下,看清面容,林家兄妹微微一怔,随即行礼,“见过王妃…”
“在外无需多礼,不必多礼。”
“是!”林明壑垂首,应的恭敬。
林明玉看着容倾回一微笑。
“今天真是好巧,没想到…”话未说完,被湛王拉过,“不是说要猜灯谜,结对子吗?”
“呃…”
“都不是外人,你们兄妹也一同随行吧!”不待容倾开口,湛王直接令下。
“是!”林家兄妹自当遵从。
湛王,容倾在前。容逸柏和林家兄妹在后,缓步往最热闹点儿走去。
什么时候能让一个人屏退周边人的身份,大部分注意力专注于你呢?
就是当你是她仇人,或是与她定亲之人时。
就如现在,林家兄妹成了监督容逸柏的最佳人选。更重要的是,让容逸柏认清自己的身份,让他看看容倾对于他跟林明玉的事儿,是特别的乐见其成。
聪明点儿的,他最好尽快斩断那不该有的念头。否则…
湛不会明之,还听之,任之。他没那么好的心性。
“下面是猜字谜,赢则有大奖呀!”
声音入耳,容倾看向湛王,“夫君,有大奖!”
“那就去看看吧!”
“嗯嗯!”
麻木衣裳白夹里,大红衬衫裹身体
白白胖胖一身油,建设家园出力气
“打一吃食,大家猜猜这是什么?”
话落,容倾随着道,“这个我会,是花生,花生!”
容倾话出,站在台上的中年男子,哈哈一笑,看着容倾道,“这个小娘子猜对了!”
容倾听了,看着湛王,笑眯眯道,“夫君听到了吧!我猜对了。看来,我也是很有智慧的人呀!”
湛王听言,横了她一眼。人家一句猜对了,比他一句好听的还动听么?那一句大奖,比他那一沓银票还有吸引力么?
还有,猜对字谜,跟有智慧是两码事儿吧!
“好下一题,大家继续努力呀!”男子说着,谜面公布——
高高个儿一身青,黄金圆脸喜盈盈
天天对着太阳笑,结的果实数不清
“大家猜猜这个是什么?”
“向日葵!”容倾又一次秒答。
知道的人不少,可是慢了容倾一步。关键是心思有些分散。看着湛王,那一身气势,让人倍感压力。
京城,非富即贵的人太多。而湛王一看就是那种惹不得的。上位尊者,威慑力太甚。
“恭喜这位小娘子又猜对了!”
容倾笑呵呵,“
笑呵呵,“我果然是有智慧的人呀!这次大奖,保管是我的。”
看容倾那得瑟样儿,湛王勾了勾嘴角,“那为夫一会儿就等着出力,帮夫人拿大奖了。”
“这个嘛!拿就不用了,省的累着夫君您了。不过,不让你拿着,还是可以让你摸摸的。”
“夫人可真是大方又体贴。”
“那是,那是…”
看着容倾和湛王那自然的相处方式,还有湛王那从未见过的好心性。
林明壑眼底神色变幻不定。林明玉静静看着,眸色平和。
心正路自宽,父亲说过的话,铭记着!
过日子,多用点儿心,比多操些无用之心好。想着,不由转眸看向容逸柏。却见…
容逸柏视线停驻在湛王妃的身上,眸色柔和,不掩疼爱。
看此,林明玉垂眸。
“下面是猜字,大家注意听呀!日长夜断愁几许,打一字!”
字谜出,容倾即刻抬头看向湛王,“什么字?”
“猜不出来了?”
“刚才得瑟过头了!”
湛王听了,扯了扯嘴角飞,“用用你的智慧!为夫看好你。”
“我智慧再高,也高不过夫君不是!”
“那大奖…”
“夫君拿到后,让我瞻仰一下,再摸摸就好。”
对对子,猜字谜,有想赢个大奖的,更多是凑热闹的。容倾可说是两则都有,而一些人是纯粹凑热闹。
“大壮,你在看什么呢?”
“呃…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人家小娘子看什么?”年轻男子看着吴大壮低声调侃道。
吴大壮面色一赫,紧声道,“你别瞎说。”
“是瞎说吗?我刚才可是清楚看到,那娘子一来,你眼睛都直了。”男子说着,看了看容倾,随着低声道,“我可告诉你,那小娘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夫人。还有她身边那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你可不要瞎起心,到时惹出什么事端来,让吴大婶为你担心…”
“你浑说什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着调吗?我只是…”
“女色当前,再着调的人也有迷眼的时候。所以…”
“别混扯!我看着她,只是觉得,她好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谁?”
“就是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在我家馄炖摊上帮工的那个叫青儿的小妇人。”
“她?在你家馄炖上帮工?兄弟,你看看人家那穿着,一件衣服能把你家买下来。她能上你家那摊位上做工?你这眼神…”
吴大壮挠了挠头,憨憨道,“大概是我看错了吧!不过,真的好像!”
“好了,好了!瞅着人家小娘子好看,想多看两眼也正常。不过,你这借口也太烂了!”
“我说了不是因为那个…”
“是,是…你是正经人,我心思不正行了吧!好了,走吧!不管你有没有看错,你再这么看下去,保不准一会儿就被人狠揍一顿!”
吴大壮听了,也没再多言,瞅一眼容倾,心里嘀咕着,抬脚走了出去。
看吴大壮离开,凛五收回视线。
***
看着林明玉手里的花灯,林明壑轻和道,“容逸柏挺不错!”
林明玉听了,浅浅一笑,没说话。
马车之上
日长夜断愁几许——月。高处无口几人来——亮!
一人游戈芳草地——代。十士脚移花皮蓑移——表!
天鹅展翅鸟已去——我!白芍享酒无意义——的!
空余一钓三点雨——心!
容倾坐在马车上,指着那后缀的几个字,念:“月亮表我的!夫君,这两个字念什么呀?”
湛王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本王在说的时候,你在做甚?”
“不小心走了个神,在看容逸柏猜灯谜。”
湛王听了,移开视线,靠在车壁上,缓缓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容倾看此,轻轻一笑,往他跟前靠了靠,轻声道,“那两个字,其实我认识。”
容倾话出,湛王面皮紧了一下。
容倾咯咯笑开,“不过,比起月亮代表我的心。我更想听夫君说:容倾,我的妻,俺喜欢你!或,容倾偶的肝儿,我耐你,容倾你是俺的太阳…啊…”
“调戏本王,让你觉得很好玩儿?”
“这是调戏吗?我还以为我说出的都是王爷的心里话呢!”
“我看你是又皮痒了!”
“皮没痒,心痒痒了。夫君,亲一下怎么样?”
容倾那小声的嘀咕落入耳中,湛王揽着容倾腰身的手紧了一下。
“还是那么没规矩…”说着,微微俯身,还未碰触到容倾。
容倾忽而开口,“说到规矩,这个时候,我就不免想到齐管家。”
湛王听言,眸色微沉。
马车内一时沉寂!
容倾眨巴眨巴眼,还未开口,马车忽而停下,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民妇斗胆,在此叩见王爷,王妃!求王爷,王妃为小民做主。”
声音入耳,容倾神色微动。声音有些耳熟!
湛王缓缓起身,眸色沉沉。
第182章 就纵容点儿吧
“王爷,觉不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容倾看着湛王道。
湛王看着她,清清淡淡道,“不止声音耳熟,看着更是眼熟。”
容倾听了,自然的问一句,“是谁呀?”觉得很是耳熟,可猛然就是想不起是谁。
湛王没回答,看她不说话。
这男人,十次沉默,八次都是在等她主动承认错误。还有两次是懒得搭理她。而这一次,明显是前者,张口齐瑄,闭口齐瑄,让他不高兴了。
清楚,这个时候要说什么?说我错了,然后保证以后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齐瑄,惹他不愉,扫他兴致?
“夫君!”
“说!”
“月亮代表你的心,还在我手里拿着。你这马上又黑脸了。这样合适么?”咱变脸的速度能不能稍微慢点,不要那么喜怒无常。
虽然湛大王爷现在一黑脸,不会如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掐她脖子。不会开口闭口就说,要弄死她。可是,这正表白着呢,紧接着就问罪。你说,他那偶尔的小意,甜言。谁敢当成是真的?完全是在扯淡嘛!
湛王听了,看着她,轻轻缓缓道,“要跟本王讲道理?”
每次见到容逸柏,她自顾欢喜,他一个人堵心。这局面,湛王心不愉,要发火,理由十足。可惜,容倾迟钝的对什么都一无所知,还敢给他巴巴犟嘴!
湛王眼底阴霾一片,对容逸柏他还未不依不饶的,她对齐瑄倒是先不满上了。
齐瑄动了她的丫头,她想到都不高兴着。那容逸柏呢!惦念的可是他的王妃,还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表着关心。如此,他该如何呢?
想着,湛王眼眸微眯…
威压出,阴沉,森戾。感受到湛王身上外溢的冷意,容倾心跳微顿,眉头皱起,看着他,一句话脱口而出,“夫君,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呀?”
湛王听了,抬了抬眼帘,清淡道,“本王能遇到什么事?”
“比如说,跟我有关的,你又不好说,或不想说的!”
跟她相关的,而且是让他很不喜的事。所以,他的情绪起伏才会这么大。
不然,一句齐瑄,纵然让他不愉,也不至于让他冷脸。
湛王极少情绪外泄。平日里对她嬉笑怒骂,也只限于眼见,内在情绪极少表露。所以,很多时候,看着他对你笑,可内里却已对你起了杀心。绝对不会如现在这般,让你轻易感触到他内心的恼意!
听到容倾的问话,湛王不温不火道,“你觉得本王会瞒着你什么?”
容倾摇头,“我不知道!”说着,凝眉思索,少倾,看着湛王道,“我觉得我最近表现挺不错的。除了看你心情好时,逞逞口舌之快,表达一下对齐瑄的鄙视外,什么都没做过…”说完,微顿,若有所思,“如果不是我。那,难道是容家…或是容逸柏吗?”
不是她,那么,就是跟她有关的人做了什么,惹的他不高兴了。所以,连带的湛王看着她,也时感不顺眼起来。不过,若是容家,或容逸柏惹到他了。轻一点,重一点的,早就动手收拾了才对。定然不会忍着才是!
想着,容倾神色微动,抬眸,“是容逸柏吗?”
湛王听了,神色不见起伏,淡淡道,“为何想到是他?”
“直觉!”
说直觉是托词。准确的说,跟她相关之人,除了容逸柏之外,无论是容家,还是顾家都不足以挑动他情绪。
湛王对容逸柏的态度,两个极端。
科举,定亲,湛王都给了他一个极佳。可偶尔遇到,湛王又毫不掩饰对他的不喜。
送他入天堂,欲送他入地狱。两个极端的事,对容逸柏,湛王都做过。所以…十有**是容逸柏的感觉很强烈。
不过,容逸柏做了什么事,让他如此不高兴呢?
看容倾神色不定,又疑惑不明的样子,湛王眸色沉了沉,不觉又随着散去。
不说,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可动了容逸柏,说了,她都知道了,明白了。那时,他就会高兴吗?
想此,身上戾气收敛,沉于心。
不咸不淡开口,“容逸柏一直都让本王感到碍眼,这还用得到猜吗?”
容倾听言,抬眸,睫毛眨眨。
湛王轻哼!
面上嫌弃看在眼中,容倾忽感心安,微微一笑,刚欲开口,凛五声音传来,“主子!可要见吗?”
湛王没回答,看向容倾,“不是好奇是谁吗?自己去看!”
“哦!”容倾拉开车帘,站在马车一侧的人映入眼帘。看清面容,容倾神色微动,有些意外,“胡娇…!”
听到声音,胡娇抬头,看到容倾,眼底神色有些复杂,更多是祈求,随着跪下,“命妇叩见王妃,王妃万福金安!”
随着胡娇的动作,她那微微凸出的小腹落入眼中,容倾看着,眉头微扬,这是已经有喜了?
“起来吧!”
“谢王妃!”站起,看着容倾,刚欲开口,既被凛五打断。
“青安,先带她下去!”
“是!”
“凛护卫…”
“若是还想王爷为你夫婿做主,听话是最基本的。”
胡娇听言,低头,而后俯身,“民妇告退。”
胡娇离开,容倾转头看向湛王,“她夫婿怎么了?”
她夫婿怎么了?”
“那杀猪的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呀!就是问问。”
“操的心倒是不少。”
容倾点头,叹息,“你确实够让人操心的。”
话出,挨了湛王一眼刀。容倾嘿嘿一笑。那个皮!
每当这个时候,湛王总感,他不是娶了个媳妇儿,而是养了一个女儿。
女儿,没有休了一说。教训又有些无从下手。幸而让他感到无力的只有他一个!不然…
就这么一个,纵容点儿就纵容点儿吧!
“想不想回昙庄去看看?”
容倾听了,看着湛王,眼睛晶亮,灼灼,“夫君这是在跟我商量吗?”
“怎么?这次又想说本王性情不定?还是喜怒无常?”
刚刚还冷着脸,这马上又换了。
容倾摇头,笑眯眯道,“我想说,我真是感动。看来,我这阵子表现确实是很好呀!”
湛王冷哼,“不是你表现好,而是本王大度,不予你计较。”不然,容逸柏早就螓首两分家了。
“是,是!都是夫君大度能容,我才能这么得瑟。”
“阴阳怪气!”
“哪有!我这明明是有心而发。”
“少给本王扯废话。想不想去?”
“我听夫君的!”
这乖顺,在湛王看来,就是刁钻。
杀猪的遇到事儿了,她敢说去?等着听冷言吧!说不去,眼神和表情却是截然相反,很想出京溜达溜达。
斜了她一眼,湛王开口,“凛五!”
“属下在!”
“掉头!”
“是!”
湛王令下,马车掉转,往京城之外驶去!
顾家
“父亲只是略微不适,你无需特别回来伺候!”从正院出来,顾廷灿看着顾婷,淡淡道。
顾婷听了,语气更是清淡,“吴铭彦不在京。我在吴家也无事,回来尽尽孝也算是给自己找点儿事做。而且,吴家也十分乐意让我回来。我不在,我那婆母心气儿肯定顺畅很多。”
顾婷与顾氏婆媳不睦这是不是秘密。而缘由是何,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若非碍于这门亲事是湛王促成的,不敢违背。那么,纵然顾婷是她娘家侄女,顾氏也定然把她给休了。只是现在,休暂时是不能了。可这打心眼里的不喜恐是再难转变了。
顾婷就如一坨屎,屙在了顾氏的眼中。看到就膈应的要命。
顾廷灿听了,看着她,冷冷淡淡道,“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怨不得谁。”
顾婷听言,呵呵一笑,冷淡道,“我说怨谁了吗?而且,从成亲至今,我有求过让父亲和哥哥来为我做过主吗?”
顾廷灿眉头微皱。
顾婷面无表情道,“无论是苦是辣,我都会自己受着。不会让你为难。所以,你无需担心,也不用害怕。”
这话,带刺儿,尖锐。
顾廷灿觉得,没必要再往下说了。再说,只会更加不快。
“你也累了,去歇会吧!若是无事,就在这里多陪父亲几日吧!”顾廷灿说完,转身,抬脚欲离开。顾婷声音再次传来。
“哥,你猜我今天来的时候看到谁了?”
顾廷灿转头。
顾婷看着他,悠悠开口,“湛王,容倾,容逸柏,还有林家兄妹。”
闻言,顾廷灿凝眉。容倾,湛王妃的闺中名讳,已不是他们能叫的了。
顾廷灿脸上不赞同的神色,顾婷看到了,却无视了。自顾道,“许久不见,容倾看起来越发漂亮了。湛王爷对她越发的宠爱了。那一股宠劲儿,无需探究,只是眼睛看都要满溢了。京城不知多少女儿家要羡慕嫉妒了。还有容逸柏…”微微一顿,眸色沉沉,“我们的状元公看起来也是越发的俊朗了,跟林家小姐站在一起,一对玉人似的,看着很是般配…”
“顾婷,够了!”
话未完,被顾廷灿打断。
“怎么了?我连说说都不可以吗?”
顾廷灿直直看着她,沉沉道,“你是聪明人,这些话该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好了,我还有事儿要做,先走一步了。”说完,大步离开。
顾婷站在原地,看着顾廷灿的背影,嘴巴紧抿,眼底一片晦暗,阴戾盈满。
都说世事无常,在以前,这于她不过是一句话。而现在,却是让她真切的,体会了个彻底。
她现在的处境,比起容倾最为艰难时,还多了一层难堪。
而在她最为不堪时,容倾却是那样幸福。让人看着,不觉感到刺眼。还有容逸柏,林明玉比起她来,又好到哪里了呢?也就是爹不同吧!也就是林海比顾振更加得皇上眼。更加能帮衬到他吧!
狭隘的想法出,顾婷眼底溢出几分冷寒,几分自嘲。
昙庄
“下官叩见王爷,王妃!”
“小的们叩见王爷,王妃!”
看到刘正,还有眼前一众衙役,容倾神色微动。看来事出的不小。
------题外话------
从老家回来了,明日起开始多更。么么大家…
第183章 查案 交换
事确实不小!
潘俊(胡娇夫婿,也就是那杀猪的)把古家少主古玉峥给伤了。现,古玉峥命悬一线间,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这事,容倾乍然听到,就一个感觉:邪乎!
古家那可不是一般人家,那是得了皇上赐封的皇商。
政权,军权,商圈!
皇上是最高王,而其下,在每一个领域总有一个最高权臣。
在商圈,古家就是绝对权威的存在。皇商,并非一个噱头,而是名符其实的存在。
在古代,商人为贱,而古家却做到了那个贵。
世代经商,直至古玉峥这已是第五代子孙。可谓是树大根深,盘根交错,不可撼动。
古家子孙分散各处,包括昭和,西域,大越,都有古家商铺,都有古家人镇守。
而古玉峥作为古家第五代长子长孙,在古家可谓是位尊身贵。只是,占了这个位置,就要扛起这份责。
要领导这么一大家子,其忙碌程度可想而知。
话说远了点儿,回归正题。
潘俊一个无权无势无人力的三无平头百姓,能把古玉峥这个仆役,随从环绕的古家少主给伤了?这其中的过程肯定很稀奇。
古玉峥身份特殊,他出事,引起的动静自然不小。连皇上都过问了,其下自然不能疏忽,不敢大意。所以,刘正一点儿不敢怠慢,即刻着手开始调查。
而湛王忽然插手,是意外!有那么些闲的蛋疼的意思。
不过,湛王身份在这里摆着,大元的事,他想管任何事,那都是理所当然的。
包括皇上宠幸了谁,一次行事用了多少时间,他都曾过问过。何况是这事了!
所以,刘正不待湛王问,既一五一十恭敬禀报道,“出事点在:虎头山,是…”
刘正话刚出口,既被湛王打断,“凛五,王妃呢?”
“回主子,王妃刚去厨房了!”
这事,容倾听了一耳朵。感觉轮不到她插言,参与。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湛王妃,而不是法医苏怡。所以,就自觉的退离别处了。
湛王听了,眉头微动,“去厨房了?”
凛五颔首,“是!”
“去做饭吗?”
“好像不是!”
湛王听言,轻哼一声,“叫她过来!”
“是!”
凛五抬脚离开,刘正看向湛王,“王爷…”请问的话未出。
湛王不紧不慢开口,“你曾言,王妃在断案判案上很是有一套。”
刘正听言,神色微动,躬身应,“是!”
这一应,不是恭维。而是事实!
刘静一案,林婉儿一案。两起案件中,湛王妃所表现出的那种敏锐度,刘正亲眼所见。
刨解尸体那种熟练度,分析案子那种细致度,那一种老辣,实不该出现在容倾一个女子身上。
每每想到刘正总是不免惊疑,但却从未想过去探究。因为,不管容倾为何会,为何懂得。他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
虽意外,但容倾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现在,听湛王如此一问,刘正心头微动,湛王爷不会是…
“王妃最近很闲!”
湛王不紧不慢的话出,刘正即刻明了。明白的同时,又不免疑惑了一下:容逸柏不是马上就要成亲了吗?凭着王妃跟容逸柏的兄妹情义。王妃若想,要忙的事儿应该也是不少吧!怎么着也轮不到忙这事儿吧!
疑惑在心,脸上却是一点儿不显。
***
潘俊伤了古玉峥的事,都已传至京城了,自然的在昙庄更是闹得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