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兔不明所以，“为，为什么呀？”
“因为看他不顺眼。”商文吼，“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他昨天在家里炒了几个菜，我，商哲，商谨，我们三个彻底被老娘嫌弃上了。”
商小兔：？
“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结果商家的三个儿子在席少川跟前就只能做打杂的。智商拼不过他，厨艺还被碾压成渣。说，我们三个弱鸡成这样，以后还怎么给你撑腰。”商文说着伸出三个手指，“从八点到十一点，整整被念了三个小时。”
被念的那是一个灰头土脸。
“然，然后呢？”商小兔弱弱的问一句。
“然后，要我们做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新好儿子。就因为席少川，我从这周起还要学做饭…”商文火大。
商小兔有男朋友，他们跟着遭罪，这什么鬼道理。
“哥，消气，消气。”商小兔给商文抚抚胸口，顺气，“妈也就是说说，不会来真的。”
“如果来真的呢？”商文瞪眼，看商小兔也开始不顺眼。
“那，你好好学，争取早日出师。而且，学了也没坏处嘛，你距离完美男人又进了一步…”说着，拔腿跑掉。再说下去她哥要打人了。
***
开车去学校的路上，席少川电话响起，看一眼手机，接起，“喂！”
吴雅丽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少川，出事了…”
第128章 对准
席家
席少腾接过许文静递过来的粥，随意问，“康淼可还安生？”
“嗯，这两天在家看看电视，玩玩游戏没别的。昨天晚上去了吴雅丽那边，说想跟她一起吃个饭聊聊天。”
席少腾听了，抬头，“有人跟着吗？”
“有，保镖早上发来信息说，她昨天晚上一直在吴雅丽那边没出来过。”
“那就好。”席少腾喝一口粥，“康雯今天上午的飞机，下午就到了。晚上就带她离开。”
许文静点头，康雯把康淼带走，她也就放心了。不过…许文静垂眸，若有所思，康淼这次这么乖巧，许文静直觉的感到有些不安。希望只是她杞人忧天了。
“先生，出事了。”
席栋疾步走来，说出的话，让许文静心头一跳。
“什么事？”
“刚刚派去跟着康淼的保镖打来电话，康淼在吴雅丽的住处，绑了一个人现吊在阳台上。”席栋急声道。
“绑的谁？”席少腾问，而答案几乎已猜到。
“二少的女朋友，商小姐。”
果然还是要出事儿了。
“吴雅丽住几楼？”
“十层。”
十楼掉下去什么概念？
必死无疑！
席少腾脸色沉下，放下碗筷，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问，“少川知道了吗？”
“是，二少已经知道了。”
席少腾听了，脸色更加难看。
许文静一言不发，快步跟上。
***
“人质双手被绑着吊在悬在阳台上，只要绳子一断，人马上就会坠落。消防正在赶来的路上。但绑匪刚喊话了，说只要看到救生气垫她不剪绳子马上隔断人质咽喉。所以，就是消防赶来，为了人质的安全怕是也难以施救。”
【绑架者和人质的身份确定了吗？】
“绑架者：性别女，年约二十到二十五岁中间，身份暂不明。被绑者，是一个女学生十六十八之间，身份暂不明。”
【那套房子的主人是谁？】
“吴雅丽，帝都a高的老师。”
杨林用望远镜看着对面，用手机跟局长做着汇报。
【你们尽量拖延时间，我带谈判专家马上赶到。】
“是！”
杨林用望眼镜继续监视，看着那被吊在阳台上的人，眉头微皱，看不清全脸，只看侧脸感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
跟商文分开后，在去学校的路上，她遇到了吴雅丽，然后吴雅丽让她上车刚好载她一起去学校，她上车了，接着头上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
看着自己被绑住的双手，看着趴在阳台上正盯着她看的年轻女人，再看一眼下面，商小兔闭了闭眼。
悬浮半空，能把人摔成肉酱的高度。
“你叫商小兔？”
商小兔没说话，睁眼遇阎王，她需要缓缓。
“小兔，小兔，听着软萌软萌的。少川有夸过你的名字可爱吗？”
听言，商小兔睁开眼睛。
少川？席少川？！
“我叫康淼。少川有跟你提过我吗？”康淼看着商小兔柔声问。
康淼，康淼…
这名字她一定听过，而且还是最近，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或许说因为现在的位置，太不利于思考。脑子趋于半空白态。
“看来，他没跟你说过我。那我自我介绍一下吧！”康淼一字一句认真时说道，“我叫康淼，一个喜欢席少川快十年的人。可是，你却把他抢走了。”
所以，她被绑了。
商小兔：本以为意外怀孕是谈恋爱的最高风险，现在看来她想错了。
比意外怀孕更可怕的是被挂半空中。
“我从十六岁时就喜欢上他了。可是，那时他说我是个孩子。可是现在，他却找了一个孩子做女朋友。”康淼满脸不高兴，“说到底他就是不喜欢我。”说完，又笑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我喜欢他就够了。”
康淼说着，伸手捏捏商小兔的脸颊，“小兔妹妹，今天就靠你了。如果我和少川今天能登记结婚。那，等我们办婚礼时我一定给你多烧些纸钱。”
心愿达成，还要撕票。
商小兔看着康淼，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小兔，你不要怪我心狠，谁让你被少川喜欢了呢。你要是不死，等他跟我结婚了再回到你身边怎么办？那我不是白忙活了。”
“我…”刚开口就被打断。
“你别说话。我要给少川打电话。”康淼拿出电话，熟练的按着号码，“少川的电话我存了，可我还是喜欢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拨通他电话的感觉。”这话，康淼像是在给商小兔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另一边…
“杨队，吴局来了。”
杨林听了，放下望远镜，转头，随着微微一愣，一妃的英语老师？他怎么会跟吴局一起？
“杨林，你再把情况说一遍。”吴涛开口。
杨林看到，吴涛在说这话的时候，看了席少川一眼。
杨林心里生出一股奇怪之感。不过，眼下没时间探究这些，开口开始叙述…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小兔子乖乖…
席少川电话响起。
吴涛对杨林打一个暂停的手势，却见席少川静静看着手机，没有一点儿要接的意思，任它响着。
“吴局，电话用一下。”
“哦，好。”
吴涛赶紧把电话递过去。
席少川接过，拨通一组号码，“我是席少川，你还要多久？好…”
电话挂断，还给吴涛。席少川手里电话再次响起，这一次…
席少川点下接听键，开口，“淼淼。”
【少川，你终于舍得接我电话了。】委屈撒娇，【你明知道我最怕你不理我的，你现在在哪里呀？】
“你不是绑了商小兔，勒令我去见你吗？我现在正在过去的路上。”席少川望着对面，不紧不慢道。
杨林听了，心头猛的一跳。商小兔？！难道是一妃的那个同学？肯定是了，所以刚刚看侧脸才会觉得那么眼熟。
吴刚心里同样一个激灵，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席少川上一个没接听的电话，来电显示就是康淼。
康淼，淼淼？！同一个人。
席少川明知道她是绑匪，还能沉住气不接她电话…是在拖延时间吗？
还有，席少川跟人质是什么关系？
“淼淼，一些日子没见你长大了漂亮了，做事也越来越有计划了。”
【少川哥哥，是不是我绑了小兔子你不高兴了呀？】
“你觉得我该高兴吗？”
【当然该呀！你看到了我对你有多在意。为了你，我敢做任何事。少川哥哥，这辈子，你再也遇不到像我这样喜欢你的人了。可是，你都看不到反而喜欢上了一个臭丫头…】说着，语调变。
杨林低呼，“不好！”
商小兔只感头上身上猛然一痛，眼前黑了一下，等眩晕过去，痛意袭来，一股温热的液体随着额头流下。
透过望眼镜看康淼随手拿起阳台上一个酒瓶，对着商小兔的头砸了下去，看到那抹血红，看到康淼的笑脸，席少川眼睛微眯。
【少川哥哥，我有带户口本来，你有带民政局的人一起来吗？我们今天登记一下好不好？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我不想再等了，我想在自己最美的时候跟你结婚，做你最美的新娘。】
吴涛和杨林听不到电话那头康淼都说了什么，只看到席少川表情越来越柔和，“你一直都很美。”
杨林，吴涛：这样的对话，搭配这样的场景…绑匪和席少川，谁的心里素质强悍到变态？
【真的吗？】康淼脸上满是开心，而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更有意思的事，脸上笑意越发甜腻。
“嗯！”席少川回答，同时也发现了。
是绳子。
绑着商小兔双手的绳子，被玻璃渣划到出现了断裂。
康淼看着伸手拿起一个玻璃碎片置于断裂处，开始划，【少川哥哥，你还有多久才过来呀？过去我大概是等的太久了，现在快如愿了，我忽然有些亟不可待。】
“再有五分钟左右。”
杨林，吴涛听着，看席少川从一人手里接过一物件，打开，之后…稳稳对准对面那站在阳台上的人。
看着席少川手里的东西，杨林脸色遂变。
【五分钟呀！那我肯定比你快，我大概一分钟就够了。】
一分钟就够隔断这绳子。
商小兔脸色开始发白，是因为身上痛，也是康淼的动作。
【少川哥哥，你说我穿什么颜色的婚纱好看？】
“红色好看。”
杨林：听着席少川温柔的声音，看他将子弹上膛。
【可我觉得白色更好看。】
“淼淼穿什么颜色的都好看…”话落，手动。
康淼听到，笑了，随着手一个用力。
砰…
子弹飞过，血色飞溅。
绳子断裂！
第129章 不舒服
枪声响，康淼胸前一片血红，潜伏在门外的人瞬时破门而入。在康淼尖叫声中将她带走。
绳子断，商小兔开始下坠，潜藏在九楼阳台的人纵身跳下。然，却没把人抓住，眼看商小兔掉下。
杨林屏息，心口猛跳。
席少川转身快步下楼。
吴涛疾步跟上。
“同学，你把手松开，安全气垫就在下面绝对能接住你，一定不会有事…”
席少川从楼上下来，看有人站在树下，对着上面喊话。
吴涛跑着过去。
“局长，安全气垫确保安全，只是她抓到着树枝不敢松手，消防已架好了云梯马上上去把人接下来。”
吴涛低斥，“刚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谁还敢再往下跳。马上让人上去…”话没说完，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
人掉下。
眩晕，眼前一片黑。
疼，眼前片片红。
“小兔，小兔…”
听到声音，木木转头，一张放大的脸。
“席少川…”
声音低弱，微颤。
席少川低头亲亲她额头，拇指轻轻抚过眉宇间的血红，“不怕，已经没事了。”
商小兔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然后轻轻笑了，“没事了，真好。”
席少川看着微颤带笑的嘴角，垂眸，视线落在她被树枝刺的血淋淋的手，伸手，想拿掉还被她握在手里的树枝。刚碰触到了，商小兔即刻躲开了，手攥的紧紧的，一点儿没松开的意思。
“小兔。”
两人跑着过来。
“小兔…”
看到商城，看到商哲，商小兔眼泪突然落下，松开手里的树枝，颤抖着对着商城伸出手，“爸…”
一个受了惊吓寻求依赖的孩子。
一个看到亲人终于安心的孩子。
商城心头紧了紧，俯身，轻轻抱住商小兔，“乖，没事儿了。”
“嗯…”
商哲看着，转眸看一眼席少川。
也许，他是真的不适合小兔。
***
“轻度脑震荡，多处皮外伤，有的可能会留下疤痕。不过，人能安让无恙也算是万幸。”谢聿看着席少川道。
席少川站在病房前，看着里面没说话。
“小兔子这次应该吓坏了。”谢聿抬手拍拍席少川，“现在应该是最需要你这个男朋友献出怀抱和肩膀的时候。进去吧！”
谢聿离开。
席少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低头，怀抱和肩膀随她挑，可她好像都不要。
“少川。”
席少腾快步走过来，“小兔怎么样？”
“不好。”
席少腾听了，眼帘微动。过来时碰到谢聿，他说商小兔情况并不严重。少川现在这么说…
许文静垂眸，席少川这么说，在她听来就一个意思：席少川说严重了，这件事就不能简单揭过了。
康雯对席少腾的救命之恩，这个尚方宝剑这次怕是不好使了。
“嫂子。”
席少川开口，许文静抬头，严肃道，“媒体，警局各处都已经打过招呼了，这件事不会扩散，你放心。”
事情扩散，事件被记录，商小兔被议论，不允。
对康淼，就算没有舆论的压力，照样能给她定罪。
压下整件事，希望尽快消散，不要持续加深商小兔的记忆。
席少川点头，什么都没再说，抬步离开。
看着他背影，许文静伸手拉拉席少腾，低声道，“康雯来了，你就不要出面了，我来吧！”
席少腾不出面，也省的为难。
席少腾拒见，救命之恩康雯也就不要再提了。
这件事不能轻易抹平，这是席少川的态度，同样应该也是商家的态度。
席少腾握握许文静的手，理解她的用心，“辛苦你了。”
席少川走到医院门口跟一人撞上。
商文甩甩胳膊，看到他撞到的人，到嘴的对不起瞬时咽下，“席少川，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如果我现在揍你，事后你会向我妈告状吗？”
这件事儿，席少川就是告状，丁岚也一定会向着商文，说他打的好。但，眼下这事他们都还在瞒着丁岚。
席少川摇头，“不会。”
话落，商文对着他就是一拳。
席少川站着没动，受了。静静看着商文，待他站好，手动…
一拳落下，商文闷哼一声，倒下，口中尝到一股腥甜。
“抱歉。”
完全不走心的丢下两个字，席少川抬脚走人。
他说了不会告状，可没说不会还手。
商文心情很糟，同样的，他心情也不好。
商小兔出事，他引起的，认；商家对他不满，认。
商文揍他没错。只是，他挑错了时间。
***
封弈递一根烟给席少川，“心里不舒服时能主动过来找我，你进步了。”
席少川看他一眼，接过烟却没点燃，“我心里确实有点儿不舒服。”
封弈静静听他说。
“商小兔惊魂未定，浑身是伤的躺在气垫上。看到我，她对我笑了。看到商城，她抱着他哭了。”席少川说着，把烟点燃，“在那个时候，我心里忽然很不舒服。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席少川并不觉得他有吃醋。但那感觉，更糟。
封弈听了，轻轻笑了，“因为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做好了给她做主的准备。可是，她却不要你，选择依靠她的家人。热脸贴了冷屁股，你心里不舒服是对的。”
直白犀利，一针见血。
“少川，看小兔被吊在半空，你拿着枪对着康淼的时候，你手抖了吗？”
“没有。”
“手不抖，心不乱。证明商小兔不选你是对的。等你什么时候对她紧张大于理智时，你会发现很多事都将不同。现在，心里不舒服也忍着吧！因为商家人心里更不舒服。”
商城跟商小兔，商哲跟商小兔，就算父女感情，兄妹感情都不深。那也比对席少川深。
十多年了，就算是石头也能捂出点热乎气了，何况是人。
席少川抽着烟，不再说话。
正常的去恋爱，正常的去喜欢，一切都照着正常的顺序来，做一个平庸的人过繁琐正常的日子。
而这其中，也包括不被女朋友的家人喜欢吧！
小兔乖乖把门开开，小兔子乖乖…
听到铃声，封弈忍不住失笑，还真是会撩。
连铃声都透着流氓性。
“什么事？”
谢聿声音传来，【少川，你在哪儿呢？你家兔子找你。】
席少川挂断电话，起身，“我回去了。”
“小兔子找你？”
“嗯！”
“搞不好是要跟你谈分手。”
席少川听了，看封弈一眼。啪的，关门走人。
封弈无声笑起来。
第130章 处分
席少川来到医院，商家父子都没在。只有商小兔…
头上包着纱布，手上包着纱布，坐在病床上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席少川：可能在想分手台词。或者，在想用什么姿势咬他比较解气。
不觉被封弈的话影响。
“席少川。”商小兔看到人，用她那包的跟粽子一样的手，对他晃晃，“进来呀！”
席少川抬脚走进去，站在床边仔细看着她。
“怎么了？我现在很难看吗？”
“嗯！”
商小兔白他一眼，“该诚实的时候不诚实，不该诚实的时候瞎诚实。”说完，拍拍床铺，“上来。”
席少川站着没动。
“上来呀！”
听商小兔催促，席少川脱掉鞋子，外套，在她指定的地方坐下。
“躺下。”
席少川看看她，指定的地方躺下。
迷之发展方向，有些诡异。
商小兔拿过席少川的胳膊放好，随着躺下。头枕着他胳膊，手抱着他腰，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对不起。”
“还有呢？”
“能记大过，不分手吗？”
商小兔听到，睫毛闪了闪，抱着他腰的手紧了紧头埋在他怀里，没说话。
席少川轻轻拍着她背，也没再开口。
正常谈恋爱刚摸到门，还没好好体会一下其中滋味儿，就要先体会一下被甩是什么了么？
谢聿走到门口，看到病床上两人，停下脚步。
对商小兔，席少川心里多少也是喜欢的吧！
***
“叔叔…”
杨林刚从警局出来，杨一妃突然出现眼前。
“你怎么来了？”
“跟你一起回家呀。”
“还真是少见。”杨林一脸不信，“说吧，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哪有！”杨一妃挽着杨林胳膊，看看他脸色，轻声道，“叔叔，你今天是不是见我英语老师了？”
杨林听了，转头。
“那个，我英语老师没跟你聊我的成绩什么的吧？”
“没有，只是刚好遇到打了个招呼。”杨林不咸不淡道。
杨一妃听了，整个人都放松了。
杨林看看她，随意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英语老师就是你的偶像？”
“不是偶像，是男神，男神。”提到席少川，杨一妃一秒变痴汉脸，“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话说的就是我男神。”
杨林：呵，一个嘴上温柔说着情话，手里拿着狙击枪下手毫不留情的人是男神？
想到席少川当时的表情和两端的举动，杨林后脑勺抑制不住阵阵冒寒气。
席少川——原来除了是a高的英语老师，还是席氏帝国的二公子。
身份金贵不容置疑。
一个商业霸主的公子哥去当老师已经很奇怪了。然，更让人发麻的是那可怖的心理素质。
一个人到底有多狠，才能在已准备把人射杀时，嘴上还能说出那么温柔的情话。
一个人的心到底有多冷，才能在女朋友被吊在哪里时，拿着枪的手还能那么稳。
杨林猜不到席少川当时在想什么。他唯一可想到的是，他的心在那一刻或许是纹丝不动的。
“一妃。”
“嗯！”
“对老师可以崇拜，可以喜欢。但，绝对不能超过了师生那条线，知道吗？”
“知道，知道！”杨一妃心里嘀咕：她倒是想跨过那条线，可她也得有那个胆儿呀！她就是有那个胆儿，她家妖精也不给她这个机会呀！
对妖精，她也就是yy一下。
***
“少川。”
席少川转头，看许文静和康雯走过来。
许文静看到席少川手里的饭盒，“是给小兔的吗？我拿过去吧！”
“不用。”席少川说着，看向满脸疲惫色的康雯，“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很抱歉。”
抱歉！这话没有丝毫意义。只是，这没意义的话他对商小兔也说了。
既然说了，就要做些什么。既然错了，有人就要付出些什么。
“除了抱歉之外呢？”
“我想听你说。”
“听谢聿说，康淼被救过来了。”
他没想留她一命，但却意外的射偏了。至于射偏的原因，席少川自己最清楚。所以，他希望被商小兔记大过，而不是分手。
在他清楚感觉到有些紧张一个人时，他不想跟她成为陌路人。
康雯看着席少川，如实道，“是救过来了。只是，还在危险期。”
“那就三天后看结果吧！若是她能度过危险期…”席少川看着康雯，温和道，“是监狱或精神病院，都由她挑。后半生要待的地方希望她挑一个合心的。”
康雯听了，嘴巴动了动还未开口…
“或者，老师希望我直接送她去另外一个地方。”
康雯眼眸微缩。
“事有一，不容再有二。希望以后不会再遇到，虽然不想老师白发人送黑发人。但，若遇下次被瞄准的将会是她的头。”
席少川说完，提着饭盒离开。
康雯苦笑，事已出，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许文静站在一边，静默不言。
少川刚才的话时对康雯说的，同时也是让她听的。他对小兔真的不是玩玩！
席少川下电梯，就看到商小兔站在病房门口，在张望。
“在等我？”
“在等饭。”
席少川笑了笑，牵着她走进去。
三菜一汤，一份米。
都是她喜欢吃的。商小兔抬头看向席少川，“啊！”
粽子手的人等喂。
席少川挖一勺送到她嘴巴里，看她吃得香，开口，“给我什么处分想好了吗？”
“嗯！”
“是什么？”
“留职察看。”
席少川听了，倾身在商小兔脸颊上亲一下，“我以后一定好好表现。”
商小兔：“耳听为虚行动为实。”
席少川轻笑，夹一块肉放她嘴巴里，看她吃的香，又矫情的问一句，“有想过把我开除吗？”
“现在还在想。不过…”商小兔说着，低头在席少川胳膊上咬一口，“把你开除了，你拍拍屁股走人了，好像也没什么好的。现在这样多好，留职察看每天都能咬你一口。”
席少川点头，“很英明的决定。”不但每天都能咬他一口，还能每天使唤他。等心里火气消的差不多了…再开除？！
滴滴…
听到信息提示声，席少川拿起手机看一眼。
【少川，吴雅丽来了想见你。】
第131章 来日
不过两天。再见，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吴雅丽看着席少川，一时竟是无言。
席少川看着吴雅丽，看着她脸颊上那道扭曲的伤痕，眸色淡淡。
相对静默，良久，吴雅丽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人果然不能存歹心。不然，结果只会是害人害己，就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