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弈桀似乎在梦中,又似乎有些清醒,喃喃的说道:“雪儿,我好幸福…”
云沁雪微微侧下头,轻柔的香吻烙在他的唇上,看着这个用生命来爱的男人,甜甜的笑了起来,只要有他在身边,仿佛一切痛苦都已经远去…
为了此刻的甜蜜,那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这样想着,她缓缓合上眼眸,轻轻的窝在他的颈项边,柔声呢喃道:“我也是,御憬,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突然间,一个霸道沙哑的声音响起,“你说的,可不许食言!”
云沁雪微微一愣,见东陵弈桀醒了过来,笑着凝望着她,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霸道如他,此刻,竟然笑得跟孩子一样可爱。
渐渐的,那种笑容里,慢慢的漾出点点晶莹的水光,到了最后,他才紧紧的抱着她,头深深的埋入她的颈窝…
云沁雪知道,这一次,真的吓坏他了,轻轻的拍拍他的背,安抚着他不安的心。
这一次,她真的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自云沁雪生产后,东陵弈桀就一直窝在床边陪伴云沁雪,任她怎么劝说,他也不为所动,连睡了几夜,全身的骨头又酸又痛,但是,心里却洋溢着甜蜜。
因为,每次睁开眼,他就可以,看到雪儿和儿子、女儿在面前睡得香甜。
两个小家伙刚出生,就已经惹了一堆桃花,完全没有刚出生婴儿皱皱的模样,皮肤白里透红,晶亮的大眼睛已经能睁开,粉嫩嫩的小嘴微嘟起,十分讨人喜爱。
这日醒来,睡在云沁雪旁边的小家伙居然醒了,正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四周,他不禁微微一笑,伸手帮云沁雪盖好被子,然后,吻了吻小家伙嫩嫩的小脸,将自己的食指放到他的手里,让他紧紧的抓着。
两个小家伙能平平安安的出世,要感谢雪儿的坚强与努力,这是他们的爱情结晶,他多后悔当初的卤莽之举,每每想起,浑身都忍不住冒冷汗,他希望两个小家伙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开口叫他爹爹,叫雪儿娘亲,一家四口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他带着小家伙们在院子里愉快的玩耍,雪儿端着美味可口的饭菜走出来,那样的场景,想多幸福就有多幸福,他不自觉的笑弯了眼,愣愣的看着孩子,从心底涌出满足。
想不到,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的满足,满足到他想抛开这里的一切,带着雪儿和小家伙们去游历天下,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行,现在三四局势不稳,他肩上的重担还不能卸下,但是,总有一天,这个美好的愿望,他会亲自去实现。
他用右手手指抚了抚儿子柔嫩的脸蛋,深邃的眸子快要柔出水来,小家伙喜欢在半夜里哭,每次都把雪儿折腾得筋疲力尽,自己再香甜的睡去。
他眸子微眯,磨着一口白牙,沉声警告道:“臭小子,不准闹到娘亲,知不知道?”
本来打算让找个奶娘带,可是雪儿说什么也不肯,他知道,她想亲自照顾小家伙们,但是,他很担心,她的身子很虚弱,生下孩子瘦了一圈,看着别提多心疼了。
岳母每天都吩咐下人熬上下奶的汤,要雪儿多喝点,连续喝了半个月,尽管她喝到想吐,还是拼命忍耐吃下去,为了小家伙们能吃饱。
说到这个,每次都让他体内涌起一骚动,半个月来,雪儿给小家伙们喂奶,就那么当着他的面,真接给小家伙们喂奶,每到这个时候,他恨不得把儿子女儿扔出去,自己扑上去…
那是专属他一个人的宝座,现在居然被他们给占据,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要知道,他禁欲的时间,算下来,已经超过了五个月,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为了雪儿的身体,只能憋着,现在小家伙们出生了,依旧只能看着,还是不能吃。
小家伙睁着清澈干净的大眼睛,望着对他咬牙切齿的父亲,将他的食指捏得更紧,欢乐的张着没牙的小嘴巴,吧唧吧唧的吐泡泡,似乎在取笑父亲的欲求不满。
东陵弈桀接收到小家伙的挑衅,才这么点大,就知道攻击敌人弱点,不愧是他儿子。
不过,被儿子讨厌的感觉,为了防患于未然,提前给他警告,“臭小子,爹爹警告你,以后不准跟我抢,知道不?”
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父子俩可爱的交流方式,云沁雪噗嗤一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睁眼,就看到亲亲夫君在旁边凝视着孩子,而俊美无铸的脸上,浮现连他都没察觉到的柔情。
尤其是被儿子取笑,那吃憋的表情,真是非常可爱,她微微一笑,道:“御憬,孩子这么小,怎么能听得懂!”
东陵弈桀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欣喜道:“雪儿,你醒了。”
刚才还跟儿子眼神较劲,一看到亲亲娘子醒来,连忙将食指从儿子的小拳头中抽出来,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问道:“睡饱了没,饿不饿?”
昨天夜里,两个小家伙像是比赛似的,你一声,我一声吵翻天,他急得满头大汗,就怕把好不容易入睡的雪儿吵醒,拼命的想法子哄他们入睡,经过一番努力,总算是让他们睡着了。
云沁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他在怀中,柔柔的笑道:“有你在旁边,我睡得很安稳!”
东陵弈桀微微低首,给她一个热情如火的炙吻,就在他打算有下一步举措的时候,云沁雪狠心的推开了他,再继续下去,只怕两个人都会很煎熬。
东陵弈桀深幽的眸子深不见底,蒙上一抹动情的神色,心和她的顾虑,暖暖的掌心抚上云沁雪恢复平坦的肚子,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低声问道:“还疼么?”
云沁雪轻轻的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柔声的说道:“已经不疼了,现在想起来,那真是一场,人生的试炼,痛过之后,就是幸福…”
东陵弈桀闻言,心疼的搂紧她,想到她生产的凄厉模样,心像是有把无形的刀子在切割着,女人生孩子,尽是这么痛苦的事,所以,他决定,不会让雪儿再生了!
他动情的抚着她柔软的发丝,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汲取着她发上的幽香,他从来不知道,幸福是如此的简单,他感谢上天,能让他和雪儿在茫茫人海相遇,感谢雪儿,拼上性命为他生下血脉相连的骨肉,所以,他一定会好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陡然响起,紧接着,另一道也伴奏起来,云沁雪看到小家伙们都哇哇的哭了起来,心里一阵焦急,“是饿了,还是该换尿布了?”
东陵弈桀蓦地起身,检查了一下,低声道:“是饿了!”
云沁雪闻言,赶紧解开衣裳,很自然的接过孩子喂奶,他这人当爹的,就是宝贝女儿一些,总是先让女儿吃饱喝足后,再让儿子喝奶,幸亏自己奶水足,总是两个同时喂,就是时间一长,手端得有点酸痛。
东陵弈桀着看这一幕,喉头不由一动,咽下一口唾液,深邃的眼眸直愣愣的望着那两团白嫩嫩的丰盈,身子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薄唇轻轻的吻了上去。
云沁雪不经易的一抬头,看到他的欲火难耐的模样,粉嫩的小脸一窘,羞涩的叫道:“孩子在看呢,你也不克制一下!”
东陵弈桀哀怨的望着她,可怜兮兮的说道:“只是吻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云沁雪眉心一皱,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低声道:“可是,我还在坐月子,你每次一吻…就不肯停了…”
她还不是为他着想,虽然现在的天气,已经慢慢变暖,但还是乍暖还寒时,经常冷水沐浴,对他的身子也不好。
东陵弈桀邪佞的笑了起来,“就一次,好不好?他们吃他们的,我吃我的…”
云沁雪闻言浑身都泛起了红潮,还来不及反应,他的舌,已经顺利的进入她的口中,霸道的缠绕着那带着清香的小舌,久久不肯离去。
刚尝到一点甜头,就听到云沁雪惊声一叫,“啊!”
东陵弈桀惊诧的一松手,紧张的看着她,焦急的问道:“怎么了?”
云沁雪微微低下头,看着使坏的小家伙,轻轻的揉了揉胸前,轻声道:“孩子咬我…”
东陵弈桀看到这么喷血的一幕,深幽的眸子一暗,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烦燥的撮撮头,叹了口气,他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大步流星的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抱着小家伙们继续吃奶的云沁雪,看着东陵弈桀僵硬的走姿,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看她都把这个男人折磨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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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浴室洗完冷水澡,看到小家伙们吃饱喝足,颠着肚子睡得好不香甜,心里更来气了,为什么儿子女儿这么好命,可以理所当然的占雪儿的便宜。
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他是打心底的疼爱喜欢,可是,自从他们出生后,他的地位,就变得岌岌可危,再继续下去,总有一天,雪儿所有的注意力,都会被孩子抢走。
心中当下做出决定,不能怪他狠心,等孩子再大一点,就把他们交给奶娘照顾,他要甜甜蜜蜜的和雪儿过二人世界,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
这样想着,郁卒的心情,总算得到了一丝缓解。
东陵弈桀花了两天的时间,亲手为小家伙们做了两张摇床,在床边窝了半个多月,今晚,终于可以爬上床,搂着妻子美美的睡上一觉,可痛苦的是,还是不能碰她!
他私下问过大夫,说是必须要一个多月到两个月后,才可以有亲密的举动,避免产妇染上不洁之症,为了雪儿的身子着想,他再一次做了柳下惠!
云沁雪窝在他怀里,小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睡得香甜,此时是丑时三刻,精力充沛的小家伙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是喝得饱饱的进了梦乡,可是,他却失眠了!
他深吸一口气,左手枕在头上,侧着身体,凝望着眼前女子的睡容,右手在怀中柔软的娇躯上游走,那嫩滑的触感,真是让他爱不释手,反正不能吃,过过干瘾也好!
睡梦中的云沁雪嘤咛一声,秀眉微微蹙起,不满的拔开那只做恶的魔掌,蓦地翻了个身,把他抛到了一旁,受到冷落的东陵弈桀不悦的皱眉,微微动了下身体,将云沁雪搂得更紧,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馨香,满足的笑了起来。
翌日清晨,云沁雪忙着给小家伙们喂奶,而东陵弈桀早已穿好的衣袍,他缓缓转过身来,吻了吻云沁雪的额头,微微低首,再吻了吻小家伙们嫩嫩的脸蛋,柔声道:“雪儿,我进宫处理一些事情,你在家好好休息,和孩子乖乖的等我回来!”
云沁雪柔柔一笑,眸中闪过一抹暖色,轻声道:“我知道了,你快些去吧!:说完,抓起小家伙们的手腕摇了摇,“来,跟爹爹挥手,叫他早点回来!”
东陵弈桀深深的凝望着她,眸子里是无尽的怜惜与爱恋,“雪儿,谢谢你!”
云沁雪眸儿微眯,会意一笑,东陵弈桀心中一动,蓦地低首,给她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云沁雪唔唔的叫着推开他,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伸手整理好有些凑乱的衣袍。
云沁雪的小脸张得通红,被吻得有些气息不稳,东陵弈桀叹了口气,只是稍微碰她一下,他的欲望,就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雪儿生完孩子后,胸部比以前大了一倍,平时都不穿肚兜,隔着若隐若隐的睡袍,每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怎么把持得住,这真是个残酷的考验!
不过,大夫也说过,如果雪儿的身体恢复得好,一个多月也可以,他每天都掰着指头算日子,从来没有发觉,日子竟是这么难过。
云沁雪看着东陵弈桀发呆,忍不住叫道:“御憬,在想什么?还不快些动身!”
东陵弈桀回过神来,眸中神采飞扬,性感的薄唇轻抿,冲她邪魅一笑,道:“我在想,你该怎样弥补这几个月来,我所受的委屈…”
闻言,云沁雪娇嫩的脸蛋泛起红晕,轻斥道:“又不正经!”
说罢,沉默的片刻,微微仰起头,露出一抹羞涩的浅笑,小声的说道:“那个、再忍耐一段日子,到时候,会好好补偿你的…”
眼前女子酡红的脸颊,东陵弈桀的心神,忍不住一荡,轻轻的拉下她的头,双唇轻轻的覆于她的唇际,并没有深吻,只是轻轻一啄,呢喃道:“雪儿,你真好!”
说完,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云沁雪淡淡一笑目送他远走,低头,看到小家伙们,睁着晶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她,她脸色不由一窘,以后不能在孩子们面前这样了!
云沁雪的身体,一日日的恢复过来,而东陵弈桀眉梢的笑容,也渐渐的展露出来。
这天夜里,云沁雪的胸部开始胀痛难当,由于她的奶水过多,小家伙们每日吃的有限,因此,时而会有些涨痛,每当他问起,她总是不好意思开口。
东陵弈桀注意到云沁雪不自然的脸色,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云沁雪听到东陵弈桀的问话,面颊变得绯红一片,摇了摇头,单手托着胸部,试着轻轻揉动,以此缓解那份涨痛。
虽然,他们已经成为夫妻,但是,她还是无法做到,像他那样无所顾忌,见他神情紧张,云沁雪叹了口气,轻声开口道:“我没事,是奶涨,有点痛…”
东陵弈桀眉心一紧,看着她的动作,低声道:“是不是揉一揉,就不痛了,我来帮你!”
云沁雪心头一慌,拒绝的话还没说开口,他的手,就已经不规矩的钻了进来,他哪里是在揉,分明是在挑逗,手下只微微用力,乳汁就溢了出来,沾了他满手。
云沁雪的面颊,当即涨得通红,急声叫道:“你别弄!”她本就是脸皮薄的女子,看自己胸前衣衫湿成一片,羞得一把推开身前的男子。
见她娇羞的模样,东陵弈桀顿时浑身燥热,只觉一股气从心田涌起,当下,双手拉开她的衣襟,微微俯首,就含住了她的樱红,一下一下的吞食着她的乳汁。
云沁雪吓得浑身无法动弹,看着胸前俯首的男人,双手按住他的头,一个劲的往外推,连声惊叫道:“御憬、御憬,你在干什么啊,快放开…”
可是,她的力气,哪推得开东陵弈桀,无奈之下,任他胡作非为。
东陵弈桀感觉到她的身子,渐渐松懈下来,而他的动作,变得不正经了,薄唇缓缓的在她身体四处点火。
从他吸奶的那刻起,云沁雪的身子,仿佛化成一滩水,而他放肆的动作,却愈演愈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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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了孩子,云沁雪的身体,不像原来那般瘦弱,反倒是丰腴了不少,这让东陵弈桀更加沉迷了,理智早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那股欲罢不能的渴望…
他微微颔首,看着身下女子迷离的视线,深邃的眸底闪动着幽幽的火焰,动作也无法克制的变得凶猛起来!
云沁雪羞涩的闭上眼眸,两人好久不曾这样亲热,如今,身体敏感得不得了,只是稍微撩拨,体内就涌起一阵难耐的燥热,原来自己,也是那般的渴望他!
东陵弈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薄唇停留在她的锁骨上啃咬,大掌缓缓向下,惹得云沁雪身子一阵剧颤,轻吟出声:“啊…你轻点,痛…”
听到云沁雪喊痛,东陵弈桀当下弹跳而起,看着她朦胧的眼眸,这才惊觉,她现在的身子,只怕还不能适应,随即翻身,从她身上退了下来。
云沁雪睁开眼眸,黑眸微眯,粉颊酡红,娇喘连连,茫然的看着男子慌张的脸庞,还未从刚才的激情中清醒过来。
这幅媚态横生的模样,对东陵弈桀来说,无疑是种致命的诱惑,因此,他只得别过眼去,柔声问道:“身子还痛么?”
云沁雪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当下羞赧得无地自容,没想到,他的自制力,比自己好多了,反倒是她先沉沦其中,真是丢脸!
东陵弈桀看着她羞涩的蒙住眼睛,唇边忍不住逸出一丝笑意,伸手缕了缕她凌乱的发丝,轻声说道:“那就好,你先休息,我去沐浴!”
说罢,为她整理好衣衫,便匆匆的向浴池的方向走去…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孩子的满月之日,东陵弈桀早在几天前就广发宴帖,准备在王府大摆宴席,为小家伙们庆祝生辰之喜。
宴会当日,王府外,门庭若市,络绎不绝的宾客贺喜。
夜幕慢慢降临,暮色缭绕,府内在数十盏琉璃灯的照耀下,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宴会上,灯火辉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萧轻寒和月无殇都依约前来,还有东陵弈桀军中的一干兄弟,个个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东陵弈桀一脸如沐春风,喜形于色的接待宾客,为了衬今晚的宴会,特意穿了件丝质的红色长袍,增添了一抹绝艳的气质。
云沁雪穿了一件淡粉色流云纱衣,下面搭配了一件雪白的轻烟裙,凌波宽袖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清冷的眸子,如一潭淙淙而流的清泉,眼波流转,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看着奶娘手中抱着的孩子时,脸上散发出母性的光辉。
萧轻寒则是一身玉质长袍,面色清冷而沉寂,幽暗的眸底深不见底,全身散发出尊贵而又不容忽视的气质,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
月无殇依旧是一身妖娆,冷魅的双眸,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看向云沁雪时,嘴角随之勾起,绽放出一抹蛊惑人心的邪魅,看上去既迷人又危险…
许久不曾见到月无殇,云沁雪看他气色不错,心里也安心了许多。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闯了进来。
女子的陡然出现,让全场惊艳,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烟纹薄雾纱,里头一件浅色抹胸,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材,裸露的脚踝处,系着一条金链子,腰间跟手腕上,都别了银质的小铃铛,当她款款进来时,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引起了全场的注意力。
云沁雪讶异的看向东陵弈桀,轻声问道:“御憬,她是谁?”
东陵弈桀深幽的眸子一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如果没记错,她就是苗疆叶家的人,看她的容姿装扮,应该是叶家最小的女儿,江湖中的第一美人叶晓芙!”
云沁雪淡淡地扫过女子,浅浅勾起一抹笑意,婀娜翩跹,顾盼流转,步摇轻晃,环佩叮当,瑰姿艳逸,不足以形其色灵魂逼人,不足以形其神,不愧是江湖上的第一美人。
女子似乎早已习惯众星拱月般的目光集萃,丝毫没有惊慌,反而还露出一抹自信的笑。
反倒是萧轻寒,看到女子的瞬间,面色变得怪异起来,那样子,似乎想立刻离开这里,云沁雪不由多看了两眼,却惹得东陵弈桀不悦的皱起了眉。
叶晓芙在宴会中四处搜索,看到某人时,眼睛不禁一亮,直直的向目标,飞奔过去。
下一刻,云沁雪就看见叶晓芙抓着萧轻寒的胳膊,笑得十分得意,而萧轻寒则是面无更让脸望着她,可是,从细微的动作中,能看出他在拼命忍耐的样子。
而月无殇抿唇轻笑,神色古怪的站在一边看戏。
叶晓芙一脸坏笑的盯着萧轻寒,牢牢的勒紧他的脖子,打算拖着他向外走,边走边道:“萧轻寒,我不会让你再逃了!”
月无殇在旁边乐不可支地看着,低声道:“叶晓芙,你真的要这根不解风情的木头?”
叶晓芙蓦地停下脚步,看着月无殇笑了起来,“月无殇,你不要自卑哦,不是你不够好看,只是啊,我还是喜欢他这样的类型。”
萧轻寒想趁她分神之际甩开她,却被她一把搂住,抓得更紧,胸部紧紧的贴着他的背,渐渐的,他白皙的面颊上,浮现淡淡的红潮,那清冷飘逸的形象…彻底瓦解。
月无殇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略带同情的眼神飘过去,戏谑道:“轻寒,你多保重啊!”
萧轻寒嘴角一抽,额上暴出三条黑线,冷喝道:“月无殇!”
叶晓芙死死的钳制着萧轻寒,向四处张望着,低声道:“对了,寒,你的房间在哪里?”
云沁雪愣愣地看着她,疑惑的问道:“晓芙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闻言,叶晓芙爽朗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转头看着萧轻寒,豪气万丈的说道:“当然是奸污他!我已经计划很久了,今天总算是可以实施了!”
此言一出,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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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轻寒俊美无铸的脸上一片黑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叶姑娘,请自重!”
叶晓芙闻言一笑,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娇媚的秋波频送,柔声道:“说了不要叫我姑娘,叫我小芙就好了啦,寒哥哥…”
尤其是那句颤抖的尾音,足以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萧轻寒浑身一僵,蓦地端正了脸色,冷冷的看着叶晓芙,沉声道:“叶姑娘,请不要再开这种玩笑,萧某恕不奉陪!”
叶晓芙笑容依旧,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寒哥哥,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说罢,她闭上眼睛,嗅着萧轻寒身上的独特清香,兴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光是凭手感就知道,这胸膛有多坚实,这挺拔的身材多有料,真是赚到了!
看到叶晓芙的小动作,萧轻寒顿时满脸黑线,眸中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女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吃豆腐,不禁沉声道:“住手!”
月无殇邪魅的眸子闪烁,似笑非笑的道:“轻寒,人家好歹是个小美人,你也不吃亏,守身如玉二十几年,总算可以…”
萧轻寒凌厉的眸子一凛,恼羞成怒的打断了他的话:“月无殇,你闭嘴!”
叶晓芙眯起晶亮的眼眸,与月无殇眼神交流,偷偷比个了手式,而后,一脸算计看着萧轻寒,笑得像只小狐狸,轻声道:“寒哥哥,你还记得来我叶家求药的时候,答应替我做三件事,如今,你只完成了一件,还有两件事未做,难道…名动天下的无双公子,想不信守承诺么?”
求药?!云沁雪微微一愣,难道,叶晓芙说的是那个续骨的药膏?
当初,她从城楼上跳下,虽然,幸运的捡回一条命,可是,身上多处骨折,自行痊愈的机率十分渺茫,本以为,她会在轮椅上度过一生。
她能重新站起来了,都要多亏了轻寒带来的黑色药膏,敷治了近一个月,就能下床走路,三个月,就恢复如初,拥有这样神奇的疗效,这药有多珍贵,可想而之!
如果轻寒为了她,委屈自己,帮叶晓芙做不愿意做的事,她心里又怎会好受!
萧轻寒不自在的转开视线,意外看到云沁雪愧疚而复杂的目光,心中不禁一紧,低声道:“沁雪,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在意…”
东陵弈桀感受到云沁雪的内心变化,心中虽然有些吃味,但是,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很清楚,萧轻寒身处这样尴尬的境地,都是为了雪儿,他没理由袖手旁观。
当即,开口道:“叶姑娘,那剩下两件事,可否由本王来帮你实现!”
叶晓芙想也不想的回拒道:“不要!”
东陵弈桀面色一沉,这个丫头,还真是不识好歹!
而萧轻寒也不打算再叶晓芙纠缠下去,暗自运功,蓦地捉住她的手腕,一个利落的转身,便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而后,他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到众人眼前。
叶晓芙吃了一惊,只觉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看到空空如也的前方,气愤的跺了跺脚,不甘道:“诶…寒哥哥,你害什么羞嘛,等等我啊…”
说罢,施展轻功,向他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月无殇忍不住吹了一记口哨,眸子微眯,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低声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的表情啊,这丫头,真是有趣!”
云沁雪摇头一笑,这个月无殇,总是幸灾乐祸的笑别人,哪来要是遇到了命中克星,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宴会还未结束,云沁雪觉得有些累,正打算回房之际,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她转过身,看到来人,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晓芙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晓芙看到云沁雪,微微一笑,露出唇边的小梨涡,低声道:“叫我小芙就好了!”
云沁雪点头颔首,眸子微微一闪,淡淡问道:“你在找轻寒?”
叶晓芙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生气的握紧拳头,杏仁大眼喷出火光,恨恨地道:“是啊,又让他逃了,我是豺狼虎豹吗,怎么看到我就跑?”
云沁雪忍不住捂唇一笑,这个女孩,性子还真是单纯又直接呢?心中有些犹豫,沉吟片刻,还是问了:“小芙,你是真心喜欢轻寒么?”
叶晓芙的眸子眯成一条缝,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啊,最喜欢他了,尤其是他害羞的样子!别看他平时,都一幅冷冷清清的模样,其实,我知道,他的内心很温柔,也很寂寞,既然喜欢他,就不能放任他一个人不管。”
云沁雪想起萧轻寒孤寂的背影,也忍不住伤感起来,她现在唯一记挂的事,就是轻寒哥哥的幸福,若是他能找到相伴一生的灵魂伴侣,那该是多么让她欣慰的事。
她和御憬,现在能过得这么幸福,都是多亏他的帮助与成全!
不管是不是出于无奈,她的选择,终究是伤了他,可是,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正如眼前的女子,也不能勉萧轻寒去喜欢她。
想到这,云沁雪蓦地抬起头,看着叶晓芙的眼 ,认真的问道:“若是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办?”
轻寒是个对感情非常执着的人,她真的很希望,他能够早日放下,敞开心扉,去认真接纳新的感情。
闻言,叶晓芙笑了起来,云淡风轻地道:“那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他没权力,叫我不要喜欢!正如他喜欢谁,我也没有权力,叫他不去喜欢。”
云沁雪不由一愣,眸中掠过一丝晶亮,道:“喜欢你,但与你无关,真是奇怪的想法!”
叶晓芙挑了挑眉,脸上浮现不以为然的神情,微笑道:“我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也许你会觉得,我的想法很奇怪,谁规定女人一定要等着男人来喜欢?我喜欢一个男人,就是要缠着他,到我不喜欢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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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看着一脸坚定的她,淡淡道:“这样的话,你会很辛苦,永远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不会觉得不甘么?”
叶晓芙扬了扬唇角,缓缓抬头,看着天际上的皎月,眸中闪烁着一片清辉,轻轻的说道:“如果一开始,就想从他身上,寻求得不到的东西,那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也会变成一种痛苦。所以,还不如什么都不要,就这么缠着他,直到我不喜欢他了,再潇洒的离开!如果,我一直都喜欢他,那就缠他一辈子!”
云沁雪有些吃惊的望着她,随即笑了起来,“还真是大胆的…想法!”
叶晓芙微笑的回过头,看着云沁雪的眼眸,郑重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爱人的方式,谁规定女人,非要三贞九烈的只喜欢一个男人,只拥有一个男人,傻傻地吊死在一棵树上?谁规定女人不能有自己的选择?”
云沁雪微微一笑,这个女孩,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比想象中的成熟,也更懂得抓住幸福,说不定,真的能打动萧轻寒的心呢!
东陵弈桀看云沁雪一直在发呆,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云沁雪回过神,眸中满是笑意,淡淡道:“我在想,叶晓芙真是个潇洒的女子,我很羡慕!”
东陵弈桀微微一笑,拉住了云沁雪的手,低声道:“有什么好羡慕的,现在的你,很好!如果你是那样的性格,只怕,我们就没有机会走到一起了。”
云沁雪回眸一笑,悄然的依偎进他的怀中,柔声道:“是啊,只有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才能成就最大的幸福。我希望轻寒哥哥,能牢牢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东陵弈桀笑着点头,如今的他,已经学会了珍惜,“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你,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云沁雪微微仰起头,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皱眉道:“你到底有没有生为人父的自觉!”
东陵弈桀轻哄着,重新将她揽入怀中,轻喃道:“也许你会觉得我混帐,如果你和孩子,同时遇到危险,必须要舍其一,我一定会选择你,就算事后,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
云沁雪明白这个男人残酷背后的深情,叹了口气,低声道:“御憬,如果当初,我选择的是轻…”
没等她说完,东陵弈桀火热的双唇,已经狠狠地覆上她的小嘴,云沁雪浑身一颤,感受到他强烈的欲望,身体不可遏止的抖了起来,“御憬,我、我…”
东陵弈桀趁着喘息的空隙,深情凝望身下的女子,明眸如水,粉颊绯红,呵气如兰,他怎受得了如此的诱惑,迫不及待的拉开她的衣袍,柔声安慰道:“别怕,我会温柔的…”
云沁雪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噗嗤一笑,怎么听,都觉得好急色!
东陵弈桀看着笑得乐不可支的女子,眉心微微一蹙,手下一个用力,华美的粉色纱裙,应声而碎,下一瞬,手已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欲望,像潮水一般涌来,将两人的理智,击个粉碎!
云沁雪头昏脑胀,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一阵战栗袭来,她快要窒息了!
炙热的唇,从上而下,似细雨般缠绵,又如烙铁般灼烫…
最后,轻轻的来到她的胸前,亲吻着她的樱红,随着他的吸吮,奶水一点点的流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从脊背末梢涌了上来。
东陵弈桀轻轻一舔,不过多的停留,缓缓抬眸,看了看云沁雪的迷乱情迷的眼 ,故意不继续刚才的动作,邪魅一笑。
云沁雪闭上眼眸,难耐的呻吟出声,双手揪着被褥,身子不能自控迎向他!
随着电流传遍身体,意识也在慢慢抽离,暴雨般压下的侵袭,让她的脑子,几乎一片空白。手已经不听使唤的抓住他的手臂,
东陵弈桀格外的亢奋,手缓缓的住下探去…
云沁雪无力的弓起身体,抑止不住的剧烈颤抖,唇中终流泻出几声娇媚的呻吟。
东陵弈桀的舌尖唇齿,尽情的挑逗着她最脆弱的地方,快感排山倒海而来,冲击得她几乎失去了理智,难受的扭动着身子,心脏一阵猛缩,涌出无数的满足与渴望。
东陵弈桀眉梢眼角的眼神,是如此邪魅,如此张狂,被红烛的光晕染上了一抹绯色。
云沁雪不敢凝视他深邃的眼睛,原本是漆黑如墨,如今却带上了极暗极深的幽蓝,变作深不见底的漩涡,晕眩,更让人窒息。
她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激烈深吻的强烈感,还残存在唇齿之间,却不知这样的动作,给东陵弈桀带来怎样的刺激。
他的身体,向下一倾,温柔又强势的进入了她!
情欲高涨的眼眸,看着她绯红的小脸,伸出舌尖,描着她的唇,画了一个圈,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怜惜,但更多的是,情欲的沙哑和感性,“疼么?”
云沁雪身子一震,身下的结合,让她的神经,绷到了尽头。
他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让她皱紧了眉,她痛苦的微微喘息,感觉到他埋下头,时而轻柔的,时而霸道的吻着自己的胸前。
身子不自禁的向后仰去,想躲开这种欲仙欲死的折磨。
云沁雪的雪足一阵痉挛,心脏跳得越来越快,身体中的血液奔流,战栗中伴随着麻痒,占据了她身体所有的感官,她看不见眼前的景像,失声尖叫一声,然后瘫软成一团,身体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明明累得不行,却又舒服的像泡在温暖的水中。
此时此刻,她连半点抗拒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的随他摆布。
视线里一片摇曳,看不清实物,那张熟悉的脸,此刻,也变得朦胧起来,身体像是在波涛汹涌狂风暴雨的大海上,被上下推动着,浮浮沉沉,仿佛没有终止,没有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微微的胀痛,都变成灼烫般的颤栗与快感,她听见连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呻吟。
东陵弈桀在她耳边倾诉爱语,炽热的气息,刺激着她敏感的耳膜,暧昧夹杂着他粗重的喘息声,撞击一次比一次猛烈。
最后,一股温暖流入她体内,散了开来,每个毛细孔都在发抖!
眼前,一片银白色的光亮闪过…
可是,夜还很漫长…
番外 吃不饱
醒过来的时候,云沁雪的神智,还有些恍惚,想要稍稍伸展一下四肢,却觉得全身无力,身上的每一根骨头,似乎都要散架了!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东陵弈桀禁锢在怀里,因为那温暖的身体,整个的环绕住自己,她没感觉到一丝冷意,而他的炙热,竟然依旧留在自己的体内。
差点没惊呼出声,她半点都不敢动,生怕吵醒这个精力旺盛的男人。
虽然,昨晚的一切,于她来说,太过的放纵与疯狂,可是心里,还是有几分欣喜,因为,他如此的渴望自己,正是说明,她对他的吸引力,没有丝毫的减少。
看着他安详的睡颜,她淡淡一笑,指尖轻柔的描绘着他的五官,他的睫毛又长又密,闭上眼时,卸去其中的凌厉与冰冷,竟透出一股孩子气。
这些日子,他瘦了不少,为了不让小家伙的吵到她,每晚,他都会守在她身旁哄着孩子,摸了摸他的面颊,眼眶中,不知不觉变得湿润起来。
突然,云沁雪感觉环住自己的手臂一紧,只见东陵弈桀长长的睫毛在微微抖动,甚至,感觉到他的欲望,在自己的体内逐渐苏醒,当下,羞得连脖子都变得通红,气也不敢出的紧咬下唇,生怕自己不小心呻吟出声。
东陵弈桀动了动身子,和云沁雪贴得更紧了,头低下来埋到她颈间,微微的叹了口气,感觉温热潮湿的气息,喷在耳窝处,她浑身一阵轻颤发抖。
东陵弈桀慢慢睁开的漆黑如墨的双眼,勾唇微微一笑,性感的薄唇轻启,发出沙哑而又蛊惑人心的低沉嗓音,“早,雪儿…”
云沁雪羞涩的垂下眼眸,下一瞬,他靠了过来,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早安吻,亢奋的身体,愈发难以自制,直到云沁雪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东陵弈桀这才惊醒,稍稍退后,从她体内撤了出来,看到她白皙的肌肤上,满是青红交错的印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愧疚,哑声道:“对不起,雪儿,昨晚我忘了分寸,你还好吗?”
云沁雪不自在的别开眼,稍微挪动一下身子,没想到,竟会这样的酸痛,一想起昨夜疯狂,就让人不自觉的脸红耳赤,偏生这个男人,又是那么的没有节制。
他这样无度的宠爱,对她来说,还真是甜蜜的负担!
东陵弈桀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一时情难自禁,伸手搂过她,没完没了的吻了起来。
云沁雪心知再吻下去,无疑是引火自焚,气喘吁吁的推开他,眸中闪过一丝尴尬,小声的说道:“别,那个…有点疼…”
东陵弈桀眉心一紧,心疼的看着她,伸手拿过床头一件长袍,将她 露的身子完全包裹住,随后,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向浴室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愧疚地道:“都怪我太粗鲁了,到浴池帮你清洗一下,然后,上点药,可能会舒服些!”
见他说得这般直白,云沁雪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把头埋在他怀里,鸵鸟似的不出来。
东陵弈桀看到她小女人的动作,不禁哑声一笑,轻轻的吻他的玉颈一记。
两人很快到了浴室,东陵弈桀缓缓踏入浴池中,慢慢把她身子放了进去,一手托着她无力的身体,以免滑下去,一手缓缓而下,向隐密的位置探去…
云沁雪浑身一颤,顿时,羞红了脸,推开他的手,急声道:“我自己来!”
东陵弈桀心中一动,墨玉般的眸子光芒闪烁,沙哑道:“我们都是夫妻了,你还怕什么?”
云沁雪小声嘤咛,面对他的强势,尴尬不安渐渐淡去,终于放开了女性的矜持。
他的动作,充满了怜惜,心疼的亲吻着她身上的印记,湿热的嘴唇,吻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烙过,却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
东陵弈桀细心的为她清理着身子,每触碰到一个地方,心里就像有猫爪子捞一样。
昨夜那疯狂的一幕幕,在他脑中反复上演,他对她的渴望,总是这样的强烈又直接,仿佛没有止境一般。
沐浴过后,东陵弈桀抱着云沁雪从池中出来,用丝巾拭干她身上的水珠,再抱着她回到了房中,将她放到了床榻上,从柜子里拿来一个小瓶,准备帮她上药。
云沁雪面色爆红,刚才是因为有池水的遮掩,她还能勉强接受,如今,这样一览无遗,即使她们是夫妻,也不行啦!
而且,这个男人,好像早就料到会如此,竟然准备得如此齐全,自己好像傻瓜一样。
见状,东陵弈桀眼中含笑,晶亮的眸瞳闪过幽光,邪魅一笑,道:“怎么生气了?下次不会这样了,这次不是因为太久了么?”
云沁雪听他这么说,想到这几个月来,的确是憋坏了他,叹了口气,决定这次不与他计较,只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没做,怎么也不对劲!
对了!云沁雪总算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御憬,孩子们呢?”没听到他们的哭声,还真有些不习惯,东陵弈桀眯眸一笑,“奶娘抱走了!”
云沁雪不由一愣,东陵弈桀指责她的罪行,说得颇具怨念:“你现在都只疼孩子,他们霸占了你一个月, 才一个晚上而已?”
云沁雪看他可怜巴巴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抱住那个缺乏关爱的男人。
可是,纵容这个男人的代价,就是让自己每天累得下不来床,她也深信明白一个道理,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怕对方深爱着自己,一到晚上,就会恢复本色,恶虎扑食一般,将她吃干抹净。
因为东陵弈桀夜夜索欢,让云沁雪哺育孩子的次数,都变少了!
渐渐的,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的乳汁,比起以前,似乎少了许多,两个孩子总是吃不饱,她心里又焦急又困惑,当下发出疑问:“以前奶水还有多,怎么现在,越来越少了?”
身旁的东陵弈桀闻言,眸中一抹精光闪过,低声道:“不是有奶娘么?”
说罢,他一把夺过孩子,将孩子交到奶娘手中,云沁雪心中升起一丝不悦,紧盯着他的眼睛,试探的开口:“难道…是你动的手脚?”
番外 偏心
东陵弈桀眸波流转,目光看向别处,随后,波澜不惊的开口道:“是又怎样?”
云沁雪眉心紧拧,气恼的瞪着她,冷声道:“你已为人父,怎么一点都不疼惜孩子?”
东陵弈桀勾唇一笑,戏谑的靠了过来,伸手将她圈靠到身旁,俯下身来以吻封缄,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那吻,霸道的让人几乎窒息,扰得她气息凌乱不堪。
云沁雪被逼得没有退路,身体不自觉的后扬,他腾出一只手,圈住她的腰,狠狠的吻着。
半晌,才放开她,云沁雪终于可以呼吸,不禁用手按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脸上不知是羞是恼,泛起一层魅丽的绯红。
东陵弈桀微微低首,额抵着她的眉心,鼻尖相触,鼻翼下滚烫的气息吹拂,惹来一阵酥麻的痒,低笑道:“雪儿,总要为为夫想想。”
云沁雪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那张异常俊郎的脸、深邃幽深的眼眸,以及那抹不可忽略的温柔,她轻轻的吁了口气,这个小气又爱吃醋的男子,却是爱她升过一切的丈夫。
她的心,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心中模糊的想着,就当是补偿他一回吧!
东陵弈桀的眼眸一闪,微微颔首,含住她的唇,此时无声胜有声!
相互掩映的芙蓉帐里,一层是烟色的雪纱,丝薄透明,犹如蝉翼,云沁雪抬手,指尖拨开期间的缝隙,懒懒的收回手来,那纱帐像涟漪一般的来回荡漾。
渐渐的,只觉他的吻,将身体烧了起来,越燃越旺,什么也无暇去想了。
这日,东陵弈桀早早的就拉着云沁雪起床,一起看两个孩子沐浴。
看到兴起时,东陵弈桀更是卷起衣袖,给女儿云珊沐浴,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身子,在奶娘的指导下,耐心的为她穿好衣衫。
除了夜晚的无赖之举,平时,东陵弈桀还是很疼孩子,尤其是格外疼云珊,因为,小云珊的脸蛋儿越长越开,越来越像她,看着云珊就像看到自己一样,抱着云珊就像她在他怀中,
东陵弈桀便不愿过多人打扰, 退了那些人,一家人便去后山的花园。
东陵弈桀坐在擅木椅上,抱着女儿,不觉叹息的说:“珊儿什么时候,才会叫爹爹呢?”
自从有了孩子以后,他整个人不再是那么的冷硬,反而多了几分柔和,特别是在云珊面前,父爱更是泛滥,心中萦满感动,这两个孩子,是他们爱的结晶!
云沁雪忍不住勾起嘴角,怎的当了父亲,却越来越笨了,不由取笑道:“珊儿才一个月大,怎么能开口说话!”
说罢,指了指一旁的子裕,轻声道:“你怎么不抱抱子裕!”
东陵弈桀转过头,看了看一旁安静乖巧的子裕,再看了看,怀中笑呵呵的云珊,淡淡一笑,道:“还是珊儿好些。”
说完,低头亲亲云珊白净的脸颊,而后,手指套进她的手心,让她攥着。
云沁雪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伸手抱起子裕,亲了亲他可爱的小脸蛋。
小孩子敏感又聪明,现在他还小,可能不会有什么影响,若是再大些,东陵弈桀只疼云珊,淡视这孩子,总归不好,如果他不疼子裕,那疼子裕的责任,就自然落到她的身上。
这日,东陵弈桀午间睡下,云沁雪轻手轻脚的走出外间,雨后的天气,暖阳高照,她怕孩子们,会打扰了东陵弈桀休息,便领着奶娘,带着孩子,去院子里晒太阳。
刚坐下不久,琴儿便满面笑容的走了过来:“王妃,身子好些了么?”
云沁雪脸色一窘,她哪里是不舒服,轻咳一声,尴尬地道:“我没事了。”
琴儿抱过奶娘手中的子裕,这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不哭不闹,跟东陵弈桀小时候很像,甚是讨人喜欢,不禁疑惑的问道:“王爷似乎不怎么喜欢小世子?”
身在帝王之家的男人,不都是很喜爱男孩吗?怎么王爷如此奇怪?
云沁雪淡笑不语,看着乖巧的子裕,轻声道:“他都喜欢,只是比较喜爱女儿。”
云沁雪将手中的云珊递给身旁的奶娘,伸手接过琴儿怀中的子裕,淡淡道:“琴儿,似乎起风了,你去给孩子们拿些衣裳过来。”
琴儿笑着点点头,一转身,就看到东陵弈桀拿着挡风的衣裳,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顺手将手中的衣物交给了琴儿。
看到他的小云珊似乎受到了冷落对待,忙从奶娘手中抱起她,举到半空中转了个圈,逗得小家伙乐呵呵的笑。
静静看着和云珊说话的东陵弈桀,云沁雪的目光愈来愈柔和,这样的一个男子,一旦爱上了,就是粉身碎骨,也不会后悔!
阳光灿烂的笑容,总是让人感到温馨,耳畔传来的笑声,让人莫名的想要落泪。
东陵弈桀转过头来,看到云沁雪那样依念的看着他,心中不由一动,琴儿见状,识趣的接过他手中的云珊。
而他,则是快步走到她跟前,看了看她怀中的子裕,低声问道:“怎么了,雪儿?”
奶娘收到琴儿的眼神示意,连忙抱过云沁雪怀中的子裕,默默的退到一旁。
云沁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了起来,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上他轻勾的唇角。
东陵弈桀目光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从来不曾主动与他亲热,何况,还是有人在的情况下,如今这样的举措,自是让他万分欢喜。
东陵弈桀深深的凝望着他,眸中闪动着熠熠光辉,柔声唤道:“雪儿…”
云沁雪笑着摇摇头,一脸甜蜜:“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好幸福!”
不知何时起,身旁的琴儿和奶娘,已经不见了踪影,东陵弈桀低低一笑,搂着云沁雪已经恢复如初的细腰,笑得邪魅非常,“算她们知趣!”
云沁雪笑着点头,微微抬眸,目光一怔,只见天际上,出现了一条眩丽夺目的彩虹,横架在天空中,笑着叫道:“御憬,是彩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东陵弈桀看着那道彩虹,嘴角的笑容扩大,眸子乌黑闪亮,如夜空最璀璨的星,“听说看到彩虹的爱侣,一定会获得幸福!所以,我们一定会幸福,直到永远…”
彩虹下,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落下誓约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