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弃妃_浅眸

001 初遇
一轮弯月,斜挂在略显幽暗的夜空中,月然朦胧,夜影朦胧。
幽朦的月色,映出女子一双清澈如水的黑眸,她微仰着头,唇角带着柔美的浅笑。
月色下,一身雪白的纱衣,包裹着她曼妙的婀娜身姿,乌发如墨,眉如远山,眸含秋水,唇似樱桃,肤若凝脂,浑身散发出一股白莲般,清淡秀雅的飘逸气息。
不知为何,今夜,她莫名的心情愉悦,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于是,伴着这清冷的月光,出来四处走走。
突然,背后传来奇怪的声音,她警觉的转身,,看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谁?”
树影婆娑,她隐隐约约看清是个人影,那高大挺拔的身形,应该是名男子。
云沁雪一怔,纤纤指尖,轻轻地掩住唇,紧揪着衣襟,身子不安的轻颤,心中暗自懊恼,怪自己的危机意识太为薄弱,刚才,怎可先贸然出声呢?
男子步履沉重的走了出来,他的胸膛没有任何起伏,薄唇微启,冷冷吐出几个字,“什么人?”
他的嗓声磁性低沉,不带一丝温度,似乎含着浓重的杀气。
这个声音,让她意识到危险!
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她顿觉呼吸困难,理智告诉自己,必须赶紧逃走。
但是,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怔怔地站在那里瞪着他。
男子走到她身边不远的位置,身着一袭玄黑色锦袍,上面布满金线绣出的浮云图纹,显得十分华贵。
而他的脸,大半被银色月牙形的面具遮盖,墨染的细碎发散落下来,稍显凌乱,在面具上,投下淡蓝的剪影,优美冷峻的下颔,曲线冷酷漠然,长身玉立,身姿矫若游龙。
他是谁?
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男子直直朝她望了过来,犀利凛冽的眼神紧逼,几乎让云沁雪招架不住,冰冷寒冽的气息,火热灼烫的目光,让他有种冰与火相撞的不和谐感。
云沁雪屏住呼吸,似乎身子已经撑到了极限,望着男子冷若寒冰的眼眸,害怕已经演变成恐惧,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谁曾想,扑通一声!
人已经掉进了泉中,呛了几口水之后,狼狈地浮出水面......
蓦地抬首,不由惊骇住,刚才那名面具男子,此刻已经蹲在泉边,与她的距离,近在咫尺。
仅仅是半张脸,也足以判定,他有着惊世的美貌。
一双深邃如古潭的黑色眼眸,透着冷洌的寒气,瞳孔隐隐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如猎豹锁定猎物一般,叫人不由得望而生畏。
高挺笔直的鼻梁,润薄但线条完美的嘴唇,把倨傲尊贵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
突然,他伸出手,霸道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倾身压向她,滑入水中时,溅起一滩水花。
云沁雪猛地一惊,手用力推搡,费力挣扎,却怎么也逃脱不开他的钳制,惊惧不安的叫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002 凶残
她手指所触及对方的肌肤,火烫灼人。
他的眼神灼热成分,墨黑的瞳仁中,带着扮演的迷乱与情欲,脸颊也染上不自然的潮红。
难道,他想对她......
女子长长的睫羽微颤,宛如蝶翼,楚楚动人。
她的唇,离他很近,樱红的色泽,让人忍不住,品尝其中的美妙滋味。
女子特有的清香萦绕鼻端,他的身下,猛然绷紧,眸子里升腾的情欲一闪而过,体内的媚毒药性,开始奏效,考验着他的自制力。
这种媚毒,不与女子交合就会死去,既然有送上门来的猎物,他岂有不尝的道理?
下一刻,她的唇,被他紧紧的封住......
云沁雪浑身猛地一震,瞳孔放大,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身上,似乎还残留着让人无力的媚香,滚烫的舌,猛窜进她的口中,挑逗、追逐,辗转纠缠,随后,疯狂吸吮她的小舌,在檀口中攻城掠地。
他的舌尖,仿佛带着极强的麻药,让她的身子变得瘫软。
他的吻,十分霸道蛮横,完全不给云沁雪反抗的余地,她被迫屈从于那强势惑人的气息之下,无法挣脱......
背脊仿佛窜起一股电流,瞬间席卷她的全身,她感觉心脏都快要麻痹了!
这冲击感来得强烈突然,未经要事的身子,承受不了这前所未有的悸颤。
喉间,难耐的逸出像猫呢似的轻吟......
这一声,让她的神智从恍惚中惊醒,刚才,那是她的声音吗?
她没想到,自己竟会发出那样的羞人的声音!
云沁雪满脸惊恐的叫道:“放开我,不要......”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推拒他,身体剧烈的扭动、挣扎,双腿在水里慌乱的扑腾。
湿漉漉的发丝,在两颊边来回摆荡,晶莹剔透的水珠,沾染在黑发上,顺着发梢,连续不断的落入池中,激起一串串细小的涟漪。
挣扎中,乌黑亮丽的发丝,积成一缕缕黑煅流苏。
几番缠绕,佛过眼前狂霸男人的脸颊,耳窝,颈项、肩上......
男子发出一声低喘,修长光洁的手指,不知何时,挑开了她的衣襟,雪白粉嫩的肌肤,在空气中变得冰凉。
愤怒、羞耻、难堪、不甘等负面情绪,一古脑的涌上头顶,和未来夫君,才能有的亲密举动,却被一个陌生男人给......
003 屈辱
男人紧擒住她的手腕,身子微微向后,怔忡地注视着她的胸前,魔性嗜血的眸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阴霾的波涛,以及冉冉升起的渴望。
云沁雪趁他放松警惕的瞬间,左手迅速甩向他的脸颊。
他仿佛能预见她下一步地动作,右手轻而易举的劫住了她的攻击。
咝!痛......
整个手都麻掉了,纤纤玉指,腾在空中,颤巍巍的抖动着。
男子沙哑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森冷的杀气,冷声道:“不要妄想在我面前耍花招,你要是敢有半点不轨,我立刻能拧断你的脖子!”
他毫无情绪的寒冷视线,像一把利刃,切割着她身上的每寸肌肤。
云沁雪的心中,顿时泛起一阵彻骨的寒意。
毫无招架之力的她,不甘就这样承受着了的侵袭,可是,她叫不出,挣脱不了,几近崩溃,难道十六年来的清白,就要毁在这个人的手上?
不!她不要!
她越发猛力的挣扎,恨不得咬断他的舌头。
但是,他的舌像蛇一样灵活,在她口中肆意的翻搅,她使出全务想挣开束缚,却徒劳无功。
不得已,她转而攻击他的嘴唇,她咬得很用力,不一会,就身在曹营心在身在曹营心在舔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男人越发欺近她的身子,云沁雪暗抽一口凉气,刹那间,她的世界,为之变色。
他紧拥住她的身子,蓦地转身回旋,缠绕着她的身体,带入水中。
这一刻,她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在她的身上,刻下属于他的烙印,无法磨灭。
她听到自己短促的泣哭声,这饱含太多情绪的音律,触动他灵魂最深的渴望。
浑身颤栗着,奋力的挣扎着,却被他更紧的钳制住,狂乱地纠缠。
他眸中的灼热,越来越烈,越来越迷离纷乱!
她抵拒不了,泪水无声的落下......
云沁雪失了呼吸,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晕眩,微阂的眼眸已经被泪水,熏得水雾氤氲。
毫无预兆地,他残忍的夺取了她的清白,撕裂的疼痛席卷而来,霸道地占据了全身的感官。
一滴屈辱的眼泪,悄然从她的眼角滑落,迅速隐于云鬃之中,消失不见......
承受痛楚的小脸,变得苍白如纸,些许散乱的发丝,随着他肆虐的动作摆荡。
身体被这锥心的痛楚,刺激得弓身蜷缩,口中痛苦的呻吟,渐渐变至哀泣的呜咽声。
她的心,犹如坠入冰窑,瞬间感觉全身冰凉,寒冷得直条哆嗦。
而身子仿佛有股烈火焚烧、炽烤,灼痛向全身蔓延......
她的身心在这冰与火的煎熬中,摇摇欲坠。
黑琉璃般的瞳孔,变得黯淡而灰暗,绝望和痛苦,彻底淹灭了她。
浑身僵硬的像具尸体,放任着对方的残酷掠夺。
她缓缓地阂上眼眸,不断的安慰自己,忍一忍就好了,忍忍就好了......
004 噩梦
寂静的厢房中,一声凄厉的惊叫陡然响起,“啊!不要......”
云沁雪从梦中惊醒过来,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停,浑身湿透,眨眨眼,稍微适应了周围的光线。
她缓缓坐立起来,面容惨白得犹如同冬天的薄雪,手紧紧的揪着被褥,脊背倏地窜起一股寒意,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冷汗淋漓。
梦里,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画面,男人眼神阴冷地向她压来,撕扯着她的衣裳,毫不留情的强占了她,动作既粗暴又凶狠,几度让她痛得死去活来。
贴身丫鬟初蕊在外面听到了叫声,赶紧走了进来,紧张的询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云沁雪蓦地抬头,看着她担心的表情,心中滑过一道暖流,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道:“没事了!初蕊,现在什么时辰?”
初蕊知道她在勉强自己,眉心不由深锁,低声回道:“快到辰时了。”
这么早!云沁雪舒了一口气,身上汗津津的粘腻感,让她极不舒服,启唇淡淡道:“初蕊,替我准备一下,我想沐浴。”
初蕊体贴地拿起裹身的衣裳,披在了云沁雪身上,笑道:“好,马上准备。”
待初蕊将一切准备就绪,云沁雪走到屏风后,那里面,放着一个很大的木桶,上面热气氤氲,云雾袅袅,飘散的烟雾弥漫,将四周的景物,染得朦胧不清。
云沁雪伸手探探水温,刚刚好,木桶里微微暖洋洋晃澜的水面上,漂浮着淡雅清香的花瓣,经热气一蒸,散着幽幽香气,似有若无的充斥着整间屋子。
木桶帝的架子上,放着沐浴用的澡豆,初蕊做事用心,准备得十分妥当。
她淡淡一笑,将轻薄的内衫脱了下来,露出绝美的酮体。
肌肤如凝乳般丝滑,锁骨性感纤细,雪白的浑圆堪称完美,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宛如一尊完美的玉质雕塑。
尤其是一双雪白无瑕的玉足,脚趾珠圆玉润,带着淡淡的粉,像十片小小的花瓣,勾人心痒,光滑粉嫩得让人爱不释手。
她垫起脚尖,缓缓踏入盆中,她伏在盆沿上,闭上眼,脑中不禁想起,梦中那残破不堪的画面,睁开眸子,唇角浮现一抹凄然的苦笑。
自那件事过去,已经有三个月了。
表面上,她似乎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可是,遇到这样的事,又在哪个女子,能够真正看得开,能够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纵然她可以看开这件事,可是,她怎么面对往后的生活?
事后的一段日子里,她整天精神恍惚,每每在噩梦中惊醒,彻夜难眠,即使是恨他入骨,她连他的模样都不曾看清,又如何去找对方算帐?
005 坚强
虽然在丞相府,她是不受宠的七小姐,可身份上,她还是丞相的千金,过了及笄之年,很快就要婚配,就算她不愿,丞相也不会允许的!
在她眼里,容姿美貌的女儿,都是用来拉拢权势的工具。
一个月前,当今权倾朝野的寒王爷,亲自上门提亲,竟指名要娶她为正王妃,妹妹蝶依为侧王妃,可谓是享尽齐人之福。
嫁为人妻?
非清白之身的自己,还有这种资格吗?
想到这,胸口似乎被雾气熏得闷塞不已,呼吸困难......
她深吸一口气,将身子缓缓地沉了下去,温热的水漫过肩头,下巴、嘴唇,漫过鼻息,临近窒息的痛苦,仿佛能让她忘却一切不好的事。
那个夜晚,她似乎将一生的泪水,都流尽了,自小就不喜欢哭泣的她,唯有伤心到极致,才会放任自己,至那夜以后,即使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算是哭得死去活来,也是无用的了!
不管怎样,为了娘亲,她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既然命运这样安排,她又能怎样呢?与其颓废不振,倒不如看开一点,让自己的心好受些。
房内,宋秀荷唇角含着笑,手里绣着鸳鸯枕巾,满面的喜色,从眉梢里透了出来。
抬头,看着沉思中的女儿,轻唤了一声:“雪儿......”
她这个女儿,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学,都是人中龙凤。
就是为人,太清冷淡漠的些,若是能和八小姐那样,温柔可人,一定更讨人喜欢。
云沁雪转过头,脸上忧郁的神色瞬间褪去,唇边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娘亲,什么事?”
宋秀荷放下手中的针线,小声问道:“三天后,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近日来,我看你老是愁心态不展,是不是不满意这门亲事?”
云沁雪摇摇头,垂眸淡淡道:“没有不满意,寒王爷是何等的人物,如果不是他,我和娘亲,如今也不会受到爹爹这般重视。”
宋秀荷眸色黯了黯,淡淡道:“你爹他并非薄情之人......”
云沁雪犹自笑了笑,神情转为平淡:“娘亲,你放心,我不会对他存着恨,会对他恪尽孝道!”
宋秀荷唇边漾起一抹欣慰的笑,“雪儿,我并不是勉强你什么,他薄待了你,我是知道的,我只求你能嫁个好夫君,然后,在家好好相夫教子,这一生,便是圆满了。”
云沁雪淡笑不语,世人皆传言,有‘冷阎王’之称的寒王爷,个性凶残暴戾,冷酷无情。
这样的人,会是好夫君么?
和妹妹同待一夫,于后院中,争风吃醋,恧尽手段,只为求王爷投来一眼,值得么?
若这便是好,便是圆满,那女人的一生,岂不是太可悲了!
006 洞房
天玥王朝,天乾六年五月十二,是一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名震天下的寒王爷东陵弈桀在这日,将同时迎娶云氏姐妹为正、侧妃,共效娥皇女英之美,轰动京城。
东陵弈桀,封号寒王,是当今圣上的四弟,世人皆说他残酷无情,暴戾成性,是个向来说一不二,风行雷厉的可怕人物。
大婚当日,天公作美,风和日历,万里无云。
整个京城都染上了喜庆的颜色,处处张灯结彩,礼花升腾绽放,一时锣鼓喧天,礼炮齐鸣,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排成一条长龙,大红锦缎铺地,整条大街上,如潮水般的人群,片片红花从天而降,这场声势浩大的倾城婚嫁,轰动了整个京师。
皇家的婚礼是冗长的,礼节亦是繁琐的。
云沁雪记不清自己拜了多少礼,磕了多少头,只记得喜帕下印入眼帘的天地,充斥着醉人的红,然而,她的内心,却是透着无比的漠然。
新房内,云沁雪身穿大红色锦袍,凤冠霞帔,头上盖着龙凤呈祥的丝绸喜帕,安静地坐在喜床上,等待他的夫君到来。
今天,是她和妹妹蝶依的大喜之日,对其他女子来说,姐妹两人共侍一夫,这并不是什么不行的事。
可是,对于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感情的她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讽刺。
不过,自发生那件事后,她对姻缘,早已经没了奢望。
现在,她一直在隐忍着,没将那件事说出来,她怕娘亲为了她的事,而受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做人。
一个女子在婚前失了清白,是何等的丑事,即使是非自己所愿,被人强暴所至,却堵不了人们的蜚短流长,众口铄金。
自己被人骂,被人羞辱不要紧,她不在乎!
可是,却怕苦了娘亲,这么大的年纪,却还要受这样的刺激,实在是不孝。
至于寒王爷,为何执意要娶她为正妃,她心里也是十分不解的!
她虽为丞相之女,在他提亲之前,身份和地位,没比府中的仆婢好多少,因为,她是云相醉酒后,宠幸她母亲生下的女儿。
她的母亲,原是丞相夫人的奴婢,为人善良单纯,性格温柔,而丞相夫人心胸狭隘,嫉恨母亲被云相宠幸,将她打入府中最辛苦的杂役奴。
后查出怀有身孕,才摆脱了低三下四的命运,可是,母亲千辛万苦生下她之后,却也因为自己是个女儿身,失去了唯一的出路。
云沁雪幽幽叹了口气,轻轻地取下了红盖头,抬起头,开始打量自己的新房。
墙上偌大的喜字分外抢眼,红得仿佛要渗出血来,檀木案上巨大的描金蟠龙花烛已燃过半,流下来的蜡油,像是红烛的眼泪,朦胧而凝固。
房里四周都结着红红的绸带,桌台上摆着的白瓷酒壶和两只酒杯,在一片红色的映衬下,那么醒目,却又如此柔弱。
007 对视
云沁雪静静地看着屋里所有的摆设,又回过头,瞧了瞧她的婚床,红色绸缎做得被褥摸上去很光滑,被面上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床头那儿两个鸳鸯枕并排躺着,一对正在嬉水的鸳鸯绣的活灵活现,檀木床边挂着的粉色帐幔,两面各自划出了优美的弧度。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听到初蕊和丫鬟们清脆悦耳的道喜声,“奴婢们贺王爷大喜,愿王爷王妃恩爱一生,白头偕老。”
云沁雪蓦地一惊,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赶紧将喜帕盖上。
下一刻,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粗暴的踢开,一抹倨傲尊贵、高大挺拔身影,伫立在门口,目光阴冷的盯着喜床上的娇小女子。
他一身绛红色镂金宽袖锦袍穿戴整齐,腰围一条红色宽边纹金痕的腰带,足下蹬着一双黑色的精致皂靴,漆黑如墨的长发,用嵌着夜明珠的紫玉冠束起,整个人说不出的俊美绝伦,尊贵迫人的气势尽显。
云沁雪听到轻巧的脚步声走近,蓦地,感觉头顶一轻,喜帕被人揭了去。
一室旖旎的红色,赫然映入眼帘,大红喜字在烛火映照下,愈发显得热烈喜庆。
喜烛跳跃的火焰,映照出她清丽脱俗的小脸,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垂,投下一片翦影,遮住了她那双清幽的黑眸。
东陵弈桀单手钳起云沁雪小巧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四目相对,他稍有一瞬的恍神,冰眸眯紧,不得不承认,她很美......
一头青丝束在凤冠之中,乌黑亮丽泛着黑煅般的光泽,黛眉似远山墨画,清澈的双眸,如一汪秋水,波光潋滟,灵灵有神,琼鼻翘挺,玲珑剔透,唇瓣小巧红润,就像熟透的樱桃一般娇艳欲滴,双颊被胭脂晕染出一片朦胧的粉红,清丽中透出一丝娇美妩媚的韵味。
云沁雪惊愣于眼前之人的深邃幽眸,有一瞬间,她竟将他与那个人的眸子重叠,可是,似乎又在哪里不同。
他的容貌绝世,绝对是天下无双的俊美,微挑的眉峰泛起冰霜,散发出桀骜不驯的气息,一双深邃的眼眸溢满冷洌,迸射出望而生畏的精光,半眯起的黑瞳神秘深邃,彰显他的霸道狂狷,高耸的鼻翼下,形状完美的薄唇紧抿成一线,显示出不容抗拒的冷傲,高大挺拔的身材,暗藏如同猎豹般的矫健优雅。
倏地,东陵弈桀的手不自觉地加力,掐疼了云沁雪的下巴,他眸中泛起不屑的光芒,寒气渐浓,冰冷慑人,而他的唇,依旧紧抿,薄如刀刃,冷如冰霜。
云沁雪吃痛,眉心不由紧颦起,稍一恍神,冰冷之极的嘲讽之声,从耳侧响起,“我的王妃,愣着做什么,没人教你怎么服侍男人?”
云沁雪怔忡住,双颊渐渐染上羞愤的晕红,这个人,就是她的夫君啊,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呢!
008 抗拒
云沁雪蓦然一惊,下意识的推拒,“王爷......”
东陵弈桀狭长的黑眸微眯,眸中升起一抹不悦,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冰冷刺骨。
片刻后,他一反常态,唇边勾起一抹妖娆的笑,俯耳,魔魅低语,“怕什么,我的王妃,别忘了,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指,轻轻的拨开纽扣,忽地,云沁雪胸口一凉,白皙滑嫩如凝脂般的肌肤,以及纤细性感的锁骨,毫无预警地暴露在空气中,冷飕飕的......
她的面容,瞬间变得惨白无缘,浑身抑制不住的战栗。
噩梦般的恐怖记忆,顷刻间,如潮水般涌来,她慌乱无措的睁开眼眸,双手害怕的抵住他的胸膛,低声哀求道:“王爷,不要......”
东陵弈桀微微一愣,未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
眸中闪过一道冷蛰的寒芒,手狠狠地钳住她的下颌,印出一片白痕,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冷声嘲讽道:“到了这个时候,王妃还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不嫌矫情?”
云沁雪不断摇头,眸中浮现一抹惧色。
她害怕那件事的来临,却不得不镇定的说道:“妾身的身子今日不适,不能......”
东陵弈黑眸眯紧,冷喝一声:“闭嘴!”
微挑的眉峰,隐隐凝结寒冰,神情满是不悦,显然耐心已经耗尽。
云沁雪看到他阴冷的脸色,心里有些害怕,她咽下一口唾液,命令自己镇定下来。
深吸一口气,纤长浓密的睫羽微垂,似秋水的清眸半掩,小手不自觉的攥紧,强自镇定的说道:“妾身真的身子不请王爷今晚落榻蝶栖苑。”
东陵弈桀的眸中浮现愠色,眉宇间,迸射出冷洌的霜寒之气,“本王的去留,岂容你来置喙?!”
云沁雪心头一颤,垂下眸子,手心开始冒汗,“妾身不敢!”
对于寒王爷的冷酷无情的性格,她略有耳闻。
可是,如今一见,他凶残暴戾的修改,比传闻更要狠上七分。
东陵弈冷冷的盯着她,犀利且敏锐的目光你猎豹一般,厉声逼问:“你推三阻四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云沁雪不安的身后缩了缩,“没、没有......”
东陵弈神情森寒,眯眸冷冷道:“不说?本王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话音一落,他一把将她的衣裳撕破,没想到层层衣服下裸体,竟是如此细致迷人。
白皙柔嫩如牛奶般,心中的渴望,不轻易间被勾起。
她越是不要,他反倒越想看她痛苦的样子。
顾不得她的反抗,凉薄的唇,狠狠的覆上她微颤的樱唇,霸道的气息,瞬间充斥在她的檀口中。
独特的男性气息,让她感到格外惊惧。
抵在他胸前的双手,被他紧拥的身子压得发酸。
香软的舌,被他的霸道吸住,逃离、躲避,无奈一切只是徒劳。
全身的战栗让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她无法抗拒的......
大红的外袍,从如丝的肌肤上滑过,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
云沁雪轻轻地阂上双眸,长长的睫羽轻颤,她知道,今夜,她远处可逃......
009 撕裂
终于,一滴晶莹的液体,悄无声息的滑落......
落入枕间,寻事消失,氤氲出一片潮湿,以此证明着它的存在。
蓦地,一股灼痛霸占了她所有的感官,痛,让她皱紧了眉,揪紧了心。
云沁雪痛叫一声,连忙紧咬着樱唇,将接下来痛苦的呜咽声,全都吞入口中。
粉润的唇瓣上,鲜血从中间蔓延开来。
而此刻,东陵弈桀的脸色阴沉无比,凶狠暴戾的冷鸷眼眸凌厉的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给活活吞下去一般。
当进入她的身子后,没有感到预期中的阻碍,一双清冷无波的眼眸,在瞬间阴沉下来。
随即,一个抽身,整个人翻身而起,冷蛰的眸子紧眯,扬手,啪的一声!
一个猝不及防的耳光,狠狠地掴在云沁雪的脸颊上。
云沁雪的身子,禁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头侧,狠狠地撞上床檐,尖锐的棱角,毫不留情地将额骨挫伤,凿出一个狰狞的血口。
钻心刺骨的疼痛,从头际蔓延至四肢百骸,激起浑身一阵燥热冷汗。
她的嘴角,沁出丝丝鲜血,疼痛,以及被羞耻的难堪,占据了整个心房。
东陵弈的眉宇间,乍现浓重的煞气。
冰眸微眯,愤怒地指着床榻上的她,冷声怒斥道:“贱人,竟然不是处子之身!”
他的话,云沁雪听不不真切,那一掌让她头昏目眩,耳中嗡鸣作响。
她没有去擦拭额际缓缓流下的腥红血渍,眼前似乎黑了一片,空洞的眼眸没有焦距,呆呆的垂下睫羽,没有任何反应。
东陵弈桀见她一幅要死不活的模样,心中绝顶的怒气,如岩浆喷发,薄唇紧抿成一线,盯着已经红肿不堪的脸颊,毫不留情的挥上,“回话!”
麻木过后的疼痛,云沁雪回过神来,她蜷缩成一团,幽幽的,望着他愤怒的双眸,神情漠然:“王爷......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