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人不是妖,是人类。”
虾弟口快接腔,蟹哥满面担心,“这些道行浅的妖儿们每日只想着猜疑比拼,定是嫉妒大人才散播此谣言,大人莫放在心上。”
洛水水翻了个白眼,你们都说出来了我能不放在心上吗?这么一弄她的威严威信不全没了吗?以后还怎么在这群妖乱舞的世界过活啊!
“我已知此事。”她放下筷,一脸淡定处事不惊神情,微微一笑,“此等谣言,以讹传讹,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是,是,大人胸怀打量,定不会怪罪这些妖儿们。”
“这些谣言,只听得一次便够了,以后莫要在我耳边再提了。”
洛水水冷冷一声吩咐,眼里射出寒意,媚儿浑身一抖,退后几步,洛水水浅笑一声,继续道:“信之人,出去便可,不信之人,留下。”
她眼光一寒,三人皆跪拜,“小的知错了,不该小人之心猜忌大人,小的知错了。”
“还不出去?”
她半怒起身,拂袖向里室走去,“告诉外面窃听的妖儿们,本大人自会有交代,候着吧。”
“是,是。”
三人慌慌张张退出去,面露恐慌。
门方关上,洛水水森寒的脸瞬间垮下,对着红着双眼的小兔子。
“沉月,我完了,我完了,我要被吃了…”
"48"扔垃圾的“沉月,我完了,我完了,我要被吃了…”
洛水水趴在桌子上对着沉月大人诉苦,沉月此时头昏脑胀,只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睡了。
这无良无书网的兔子!
她委屈的憋了憋嘴,昨儿个人家才救了你,今天就不认人了,兔心薄凉啊!
沉月好像没听见一样,耳朵也耷拉下来,闭眼睡的香甜。
洛水水又唠叨一会儿,沉月始终不言不语,她只好寄希望于其他人了。
她来回在屋里踱步,一遍又一遍的,一直自言自语,“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洛水水此刻只祈求时间过得快些,每逢午时用膳前花瑾定是要来听她讲故事的,唯一能寄托希望的,亦只有他了。
她托着下巴眼巴巴等到午时,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转眼到了午膳时刻,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大人,用午膳吗?”
是媚儿的声音。
她的肚子不争气咕咕叫了,懒洋洋朝门外回道:“午膳免了吧,今日不想用了。”
“是。”
媚儿一答,洛水水吐了一口气,悬起的心却丝毫没落下,依然掉的高高的,站起来继续来回走动。
此时,百妖定是还守在门前,自己狠话已放出,此门现在没有十足把握必不能开,否则,大门一开,定是会群妖涌进盯着自己要交代。
没交代。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耳边彷佛响起了喀嚓,咯吱各种奇怪的声音,会怎么死呢?分食还是砍杀?
哭丧着脸,怀着极度萎靡的心情,她趴在桌上又睡了。
梦里的她,身在一片艳红花海中,有风,有鸟,有花香,她盘膝而坐,打坐,嘴中念念有词,支起耳朵努力去听,却总是听不清自己在念叨什么。
“到底是什么呵…”
她呓语着,一阵微风抚面,耳边传来一声温柔的男声,花香淡了些,被暖柔气息所掩盖,男声彷佛带着极大的诱惑力,抚着她的面,心渐渐静了。
听清了,自己嘴里念叨的奇怪话语。
“是谁?”
她瞢的睁开眼,空荡无人。
遥远的湛蓝空中传来回荡,依然温柔慑人心。
“呵呵,扔垃圾的。”
"49"与兔告别洛水水依然被饿醒,两顿饭没吃,她已经开始头昏眼花了,她两眼冒着金星儿走到已醒的沉月面前,扑腾一声坐到凳上,带着鼻音道:“沉月…”
沉月抬起红眼,从笼里走出来,半卧在桌上,与她对视,“怎么了?”
“我的心里很不好受…”她眉毛拧成一条线,樱唇憋着一咬,鼻音更重,眼中眯上一层雾水,“我要死了,要死了…”
她单薄的唇上被贝齿咬出印记来,沉月盯着她忘了半晌,伸出自己的小爪,洛水水抓在手里,泪珠再也止不住掉下来,啪嗒啪嗒滴在沉月的爪上,湿了大片毛发,沉月身子一颤,却没有收回手,任她抓着,无声的哭着。
直到她哭的倦了,沉月收回手,上面沾满了她的泪,放到舌边一舔,咸的他心酸,“饿了吧。”
沉月一声询问,洛水水肚子又叫了,乖巧的点点头,“是饿了。”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看的于心不忍,终是,化成了人形,坐到她身旁,递上绢子,“擦擦泪罢,免得他们进来时看出了破绽。”
“嗯。”洛水水应声点头接手绢,擦擦泪醒了鼻涕,又将帕子递回沉月面前,沉月接回来,放到一旁,不忍再碰自己的白月绸帕。
“何时传膳?”
沉月柔声询问,洛水水的泪儿又稀里哗啦止不住了,脸趴在他肩头上闷着声呜呜又开始哭,湿了他肩头大片,沉月僵直着身子不动,只偶尔敢侧头看她。
二人靠的如此之近,她的泪水温热,滴到他的肩头时他只觉烫的慌,脸色慢慢开始发烧,一把推开了她,“男女授受不亲,不可逾越。”
洛水水被伤了,转过头去,又抽泣一会儿,终于止住了泪,一言不发走到水盆旁抹了把脸,闭眼,深呼吸,走到门前,冷淡道:“我要出去了。”
沉月“嗯”一声,又幻回了兔子,蹦到她身边,她亦不弯腰去抱,也不去瞅一眼,只觉得心里冷冷的。
哗啦一声,打开房门,蚌口嘎吱一声开了,洛水水一身浅粉站到萦绕着雾与蓝交错间,神色潋滟,踏了出去,一脸决绝。
"50"黑蛇起疑(二更)
媚儿仍是守在门前,望见洛水水走出门外躬身一拜,“大人。”
她点点头,扫视一周,群妖凶神恶煞面色狰狞,虾弟蟹哥挡住妖群以防他们群涌而上,带头的,正是昨日那三只黑蛇妖。
她双眸一眯,淡定询问:“都聚到我门前候着,看来不相信我之人还是不少的。”
环视一眼,定到领头一只眼黑蛇妖面前,轻轻笑了,“原来是你。”
黑蛇妖只觉她神色震人,丝毫无愧怕之意,一身坦然正气立在众妖面前,心里笃定不禁淡了几分,可这在鼻尖绕之不去的,定然是人类的气味儿。
“是我没错。”黑蛇妖游荡着粗壮丑陋的身躯,狰狞的眼眨了一眨,“若你是相思大妖,为何身上沾有人类气味儿?前几日身着雪纱神衣遮掩住,昨日换了衣物终才露馅儿了。”
他嚣张叫嚣,洛水水立定不动,瞅着他,挑了挑眉,神情镇定。
“这外殿敢这么对本大人这么说话的,只有你这么一个。”她眼光稍稍祛温,冷若冰霜,“这些话,我只听的一遍儿,你若再重复,便是失了进内殿的资格,其他人若合声相随,也休怪我无情。”
黑蛇妖脸色一面,怪异的脸转为黑青色,他的鼻子是外殿妖儿中最灵敏的,他肯定自己的判断无错,她一定是人类。
他甩开虾弟挡着自己的钳臂,向前游靠近着她,越近,闻的越真切,果然是人没错。
洛水水丝毫不动,定睛望着黑蛇妖,“看来你还真是不识趣儿。”
"51"黑蛇起疑②(三更)
洛水水丝毫不动,定睛望着黑蛇妖,“看来你还真是不识趣儿。”
她表无波澜,面色平静,看似胸有成竹,实则怕到了极限,双脚如钉住一般动弹不得,袖下的手也攥出了汗珠,胸口开始狂跳紧张,她不知黑蛇妖冲上来的时候自己有没有拔腿跑的力气,更不知自己的虚张声势能维持到何时。
她六神无主,下意识向身后去扫,沉月不见了,方才还趴在门槛上的沉月已经消失了。
她本无意拉沉月下水,只是想望一眼寻些安慰,哪知一眼望去,人去楼空,心陡然凉透了,人心凉薄,妖儿亦是,仙不亦然么?
她苦笑一声,只觉赌死一拼了。
“我不喜杀生,你若不信,上前来,赏你一招半式可好?”
她笑盈盈的,黑蛇妖心中无底,怕她一招下来自己受重创灰飞烟灭。
洛水水倪了他一眼,若赢,众妖臣服;若他退,能保得一时性命;若输,此命终矣。
她下着赌注,胸口沉闷的敲着鼓,黑蛇妖邪眼一瞪,张开血盆大口,一条粗壮身躯以迅疾之姿直冲而来,大吼一声:“大人,小的来领教了——!”
洛水水身形一颤,眼瞅着一条又直又粗的怪物直冲她眼前冲过来,黑红相间,口中散吐着腥臭气,越来越近,她暗呼一口气,攥紧双手,眉头紧蹙倒退一步,就在黑蛇妖血盆大口正对她的脸面,血盆大口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望见他颗颗獠牙与嘴中污物,挥手去挡,耳边传来一声急斥,“不可。”
这声音迅疾有力,一声下来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抓住她的臂被迫背在身后,腰后一股助力轻弹,带动她腾空撒袖,闪过黑蛇妖的一攻。
她高悬着的心紧张的呼不过气来,那黑蛇妖咬了口空,不可思议转回狰狞的脸,望见洛水水浮在海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神情。
"52"沉月相助(四更)
她高悬着的心紧张的呼不过气来,那黑蛇妖咬了口空,不可思议转回狰狞的脸,望见洛水水浮在海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神情。
“黑蛇,你莫在逞强,相思大人若是人类怎会在水中游行,又怎会在我们海中安然度过这些时日!”
虾弟性子耿直爽快,扑着双钳就要冲上去,黑蛇妖一声怒吼凶光转移,“就算证实她非人类,也没有证据说明她就是相思大妖,我等凭什么要听命于她!”
他凶相全露,额前一只大眼凸起昭彰,怪异骇人,虾弟一时语结,就在这个空当,黑蛇妖已发起再攻,再次如离弦的箭,加快飞速朝她冲去,洛水水一声惊呼,那声音在耳边又响了,“别怕,念咒。”
有人在冥冥助她!
洛水水脑筋迅速旋转,低眼一扫,沉月不知何时化成了公子模样半隐着身躯盘坐在半空中,双手阖成莲花状,最终念念有词。
就在黑蛇妖冲到洛水水眼前时,沉月双眼怒瞪,眼泛红光,扶住她的肩,“快!”
洛水水心神发慌难定,沉月手落在肩那一刹那,忽的脑中清亮了。
张开嘴,轻灵如玉如歌的咒声充斥在外殿内,醉人似歌,她脑中像走马灯一样过滤着这些咒语,张嘴吐出变成一首婉转轻盈的曲调。
登时间百妖捂住耳挣扎,表情痛苦,遍地哀嚎,黑蛇妖如受重创,跌落在地上痛苦的倦成一团,眼睛峥然蹦裂,喷出黑血撒在地上,满殿腥臭…
洛水水捂住鼻子,沉月抓住她的臂膀,画着奇怪的形状,图形由虚到无,闪出光芒,飞至半空中铃的一声脆响碎裂,化成千万朵红色藩花飘洒…
歌声淡了,花渐落了,外殿中落花纷飞,香气怡人,黑蛇身体抽动几下,黑血缓缓化去,眼上伤口迅速愈合,昏了过去。
沉月一声闷哼,捂住胸口,洛水水急切正要询问,沉月隐声传来,“不要对我言语,他们看不到我。”
"53"感化妖儿洛水水舞动着水袖安然落地,媚儿游到她的身旁,匍匐到地上,“大人,媚儿错了,媚儿不该疑虑大人的身份,媚儿罪该万死。”
“是相思花,是相思花。”
有妖低声窃语,难掩激动,“是这世上早已绝种的相思花。”
媚儿一拜,虾弟蟹哥带头跪拜,“誓死追从相思大人!”
妖儿们遑遑追拜,再也不敢起半分怀疑,连连落地叩拜求饶,那黑蛇妖的党羽顿时没了气势,跪倒在大哥面前哭哭啼啼,“大人,小的有眼无珠,亵渎了大人,大哥天性冲动,求大人救救大哥,我弟兄三人苦心修行近百年,眼见就要成形,却失去了大哥,大人怜悯小的们位卑心贱,求大人救救我大哥啊——!”
洛水水向空中去望,沉月早已消失了身影,扭回头,门槛上趴着一只白白的大兔子,睁着豆眼对她点了点头。
“他没死。”
她闻言,转述,“放心吧,他还活着。”
黑蛇妖咳了两声,蜷曲的身体动了起来,一只眼睛睁开后,旁边又奇迹般的开出另一颗眼睛,脸面也稍变柔和,有了几分人的模样。
“大,大哥!”
另外两蛇惊异的看着眼前的奇景,妖儿们也看的两眼一眨不眨,“你,你——!”
黑蛇匍匐在地上,由头至尾直直的,贴的紧紧的,头抬起,又狠狠栽下,又抬,又栽,再抬,再栽…
洛水水不明所以。
“黑蛇谢相思大人不杀之恩,特叩首一百以谢感恩。”
他高呼一声,蛇头叩地,洛水水明了,原来是在拜自己。
“不要了,我不习惯被人这么拜法儿,你们都下去吧。”
黑蛇执意,叩拜不停,“大人不但不怪罪小的冒犯之意,还用至灵仙法感化吾等邪心,小的修行又上一层,全是大人所赐,大人宽怀之心,小的一辈子也忘不了。”
洛水水这才弄明白他变好看了的原因,还是摆摆手,退回到蚌门前,“都散了吧,媚儿,备晚膳,我饿了。”
“是,大人。”
媚儿慌慌张张去了,所有妖儿对洛水水的背影那只剩两个字,崇拜!
"54"最帅的男人洛水水回了蚌屋里,膳食已经准备好,沉月躺在门前,仰躺着,非常奇怪的姿势,她从未见他这样过,走到他面前,动了动他的小脚。
“沉月,你怎么了?”
“累。”简短的回答,他扭过头去,仍然保持着伸展的姿势。
洛水水把他抱起来,响起了他不耐烦的声音,“干什么,放我下来。”
“对不起哦,妨碍你做伸展运动了。”她摆着他坐到桌前,将他放到腿上,摸着他柔滑的小脑袋,“可是人家就是想抱你。”
沉月挣扎乱晃的脑袋终于不动了,闭上了眼。
“沉月谢谢你救了我”,她的脸蛋儿红红的,显然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她还那样误会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了,“饿吗?想吃什么?胡萝卜?青菜?白菜?”
沉月长长呼了一口气,抖动着身躯颤巍巍站起来,跳到桌上,又跳到地上,腿一软半跪在地,艰难的撑起身,向金丝笼走去。
洛水水望着他的姿势,心里一慌,挡在他面前蹲到地上,“你怎么了,为什么走那么慢,怎么这么不矫健,是不是受伤了?”
“你想太多了。”沉月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庞然大物,声音平和,听不出任何变化,“让开,洛水水,我累了。”
她最终还是让开了,沉月走进自己笼子里,闭眼就睡了。
"55"最帅的男人②她最终还是让开了,沉月走进自己笼子里,闭眼就睡了。
洛水水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感动,多好的一位仙子啊,助人为乐不为报酬,她现在心里全全溢满了感恩之心无法抒发,只好跑到笼子前,望着白白的沉月,发出一声赞叹。
“你好厉害好棒哦!人家好崇拜你,真的,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
她丢下几句赞赏去用膳去了,总算良心大安,对于有恩就报的自己,也算是一种心理安慰。
人生无虑,后事无忧了,洛水水又爬到床上滚了几圈儿睡开了,做梦都呵呵傻笑。
洛水水沉睡,沉月张开眼,化成人形,盘坐在椅上,脸上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湿,他走到脸盆旁,胸口一阵咸腥充斥而来,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化在水盆里,散开,血红的水嘲笑似的映着自己的脸庞。
他端起水盆,悄悄处理掉血水,擦干净了嘴角,幻成兔形,睡去了。
蛇宫夜尧殿里,一位面凝如霜的男子坐在亭中饮着酒,一言不发,威严的气势不言而发,王者的气势不容小觑,只是在他的周围,便能被他冰寒三分,惧意更加。
紫衣女子端出润白如玉酒瓶斟了一杯酒,“少殿,琉璃王来了。”
"56"妖孽蛇王紫衣女子端出润白如玉酒瓶斟了一杯酒,“少殿,琉璃王来了。”
他眼未抬,闻酒香,落袖,“传。”
话音刚落,琉璃王踩着闲碎的步子,一袭妖娆的红衣走进亭中,亭林掩映,水色映人,两位俊绝无双的男子就这样相对而坐,琉璃一坐,笑声先起。
“少殿好雅兴,书网这上好的酒,用这美味至极的膳,却从来不曾想到本王。”他眉眼一垂,媚惑之态不掩自现,“本王好生伤心呀!”
“何事?”不解风情的夜尧王不喜多言,只用两个字回复了一堆废话的琉璃王,放下酒盅盯着他,寓意,若非重要之事就马上离开。
琉璃笑的轻盈,“父王三日后便回了,昨日我出宫游玩时正遇见报信儿的,特来通知少殿。”
他嗯一声,抬起眉眼,“其他呢?”
“父王言说这次与贵客一齐回宫,要我们好好备着。”
夜尧眉头微微蹙紧了,冰霜一般的脸上出现一丝不耐,与琉璃对视一眼,他笑的坦然,“想是为少殿您特带的贵客,本王可是期待的不得了呢!”
“嗯。”他淡若无惊的书网了口酒,“若无事,便回吧。”
啧啧,在下逐客令了,琉璃煽动红衣妖艳的转了身,挺立的鼻下一双薄唇带着按捺不住的期待,眼里带着促狭的笑。
“少殿,酒,真香呢!”
"57"妖孽蛇王②(二更)
琉璃煽动红衣妖艳的转了身,挺立的鼻下一双薄唇带着按捺不住的期待,眼里带着促狭的笑。
“少殿,酒,真香呢!”
他丢了这么一句话去了,夜尧不予理会。
紫萼长呼一口气,收了心法,淡定了心神。
勾人的琉璃王,若非自己有些道行,根本无法抵抗他那一颦一笑,一言一句,只消他一个眼神飘来,她定是自己要投怀送抱了。
“琉璃,你怎么看?”
夜尧突然沉声询问,眼角瞄了紫萼一眼,紫萼低着头,“琉璃王天性如此,想是对几百年前之事并无在意。”
他沉吟一声,算是应了。
紫萼收拾了酒杯残物走出夜尧殿,方见守在殿门的侍女们皆面带红潮,气喘不已,拍着胸口不断大口喘气。
已是隔了这么远,还是挡不了琉璃王的媚气。
果然,是妖孽呀!
她淡淡一笑,朝外殿走去。
雪纱衣,她是极挂念的,即使那位姑娘被分食,妖儿们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动雪纱衣一分。
既是主子的东西,还是拿回来存着,以表思念。
"58"蛇王二号①(三更)
洛水水睡到再也睡不着的时候才醒了,白天在担惊受怕中睡了一天,现在自己又在无所事事中醒了,登上鞋下床,沉月还在睡,睡的正香甜,三瓣嘴有规律的吐纳着,全身洁白的毛柔顺的贴在身上,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弧线优美的腹部也在一起一伏,他的兔耳趴在脸上,盖住眼睑,似乎是为不想听见吵闹声的遮掩。
好吧,她承认,是自己睡觉时太吵了,说梦话踢床磨牙…
她观赏了沉月的睡相后,决定出去走走,散散心,将今日的紧张和晦气全全散了去,打开门,蚌口无声开了,她踏出门去,又是一片寂静无人,就像那日初遇沉月的时候一样安静。
现在应该已是晚上,妖儿们全去睡了。
她在外殿无聊逛了一圈儿,坐到礁石上揉着脚,自从上次被砸后这脚也变的娇贵了,只稍稍走一会儿路就酸疼。
甩掉鞋子没形象的按着脚踝,嘴里慢悠悠的哼起了歌儿,“我走以后,你现在的生活会不会也偶尔想起我,那所谓的以后还是朋友如何去做,你曾经说我走以后,希望还有联络,能够聆听彼此的苦乐,说实在的我已不能理智对待了,慢慢学会了沉默,想把你影子摆脱,或许就不难过,夜晚没了你在我身边拥抱着习惯了…”
她哼的忘我,脚踝上的手也一直未停,小小声展示着自己骄傲的歌喉,就在她一声激动高昂就要破音的时候,腰后瞢的被人抱住了,抱的这样暖,这样紧,彷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骼里、身体里,紧紧贴着他的身躯,能感受他灼热却急促的呼吸。
"59"蛇王二号②(四更)
洛水水哼的忘我,脚踝上的手也一直未停,小小声展示着自己骄傲的歌喉,就在她一声激动高昂就要破音的时候,腰后瞢的被人抱住了,抱的这样暖,这样紧,彷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骼里、身体里,紧紧贴着他的身躯,能感受他灼热却急促的呼吸。
“谁,谁!”洛水水浑身一僵,一只手还掂着自己的脚丫子,眼珠儿一转,瞅到了红的像盖头一样的衣裳,心里又开始扑腾扑腾的跳。
遭了遭了!
又是那个妖孽媚蛇,她去掰他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还是掰不动,只好带着喘气声轻呵:“走开!别胡乱抱人好不好?”
琉璃竟然乖乖的嗯了一身,转过她的身子,她像木偶一样任由自己摆布,与他对视。
“你干什么!”
洛水水紧张兮兮的,护着自己的身躯,一手紧抓着石头,怕自己一不小心色性大发扑上去投怀送抱。
琉璃晶珀的眸中没有了轻佻,没有了把玩,也少了几分妖媚,淡淡道:“本王循歌声来,认错人罢了。”
“哦!”
洛水水点点头。
她心里期盼着下一秒琉璃就飘然飞去,谁知,他膛然落座,一脸期待,笑着。
“唱啊,怎么不唱了?”
"60"从了本王吧①洛水水僵直脸,手还掂着脚,整体呈现出杂耍的状态,琉璃望了一眼她奇怪的姿势,扬眉询问:“怎么,莫非你唱歌非要这个姿势不成?”
她丢下手,脚从半空中向下落,琉璃一伸手,大掌抓住她柔弱无骨的小脚,像欣赏珍书网一样审视着,目不转睛。
脚心一热,被他抓了个正着,洛水水的脸红的跟火烧云似的,她跟拔胡萝卜一样拔了几下,丝毫不动,“你,你,你抓我脚干什么?”
他另一只手也覆上脚面儿,她的一只脚就被他灼热的一双手包围了,脚筋扑腾扑腾乱跳,随着她的心脏扑腾的厉害…
他伸出指,摁在她的脚背上,落到指上,点了几点,托着脚掌的手心一下没一下的捏柔着,洛水水仰着红脸,没骨气的哼吟出声。
完了,又来了!
这蛇又开始**了,他的**技术简直是一流,要是把他放回人世间绝对是牛郎招牌NO1!
身上热浪一**袭来,随着他掌心的动作她浑身颤抖不已,咬着红唇,做着无谓的抵抗,“走开,你,你,你这…色…蛇…”
“本王真后悔”,他圈住她的腰,让她躺在自己的臂上,观赏她迷乱的小脸,低头在她脖上摩挲,“后悔呵,后悔那日为何没吃了你…”
"61"从了本王吧②“本王真后悔”,琉璃圈住洛水水的腰身,让她躺在自己的臂上,观赏她迷乱的小脸,低头在她脖上摩挲,“后悔呵,后悔那日为何没吃了你…”
“吃,吃,不要吃我…我怕痛…”
“不知么?”他媚眼流波,扫了她一眼,她心头又激起惊涛骇浪,在心中无名呼唤着,燃烧起一根根火把,等待一触即发、燎原之机…
洛水水嗯一声软软长长绵绵的,琉璃垂眼望着她,渐渐身子有些燥热,“不知多少人想被本王吃呢!”
他刮着她的鼻头,“本王会轻轻的,慢慢儿的,别怕。”
几百年来第一次对女人有了**这让他自己也颇为惊讶,所以,他现在已有些迫不及待了,闷哼一声将她压倒在草丛上,“怕吗?”
“嗯~~~~~”
又是一声软绵绵的长哼,洛水水心中大叫,不好,中招了,这死蛇的媚术见效了。
冒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吐气如兰,半嗯半拖的呵斥,“走~~开~~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