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萼姑娘,请问,这是在海底吗?”
紫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
洛水水困惑了,上天可证,我又不会游泳,怎么呆了这么久还没被水呛死呢?
"12"赏他一耳刮子
蛇宫里一路走来,大都是些相同面貌不同肤色的侍女守在各个宫殿门前,有些肤色白些的,面貌有所不同的,便是修行道行高些的。
夜尧殿。
三个大字映入洛水水眼敛,她的心中莫名不安分的跳动几下,非常异常。
这种感觉,好奇怪!
就似曾经到过这里,曾经望着这字这门这宫殿许久一样。
她回过神,紫萼伸出手,有侍卫从殿里走出来查问,他们一望见洛水水时,脸上全部布满慌张,扑腾腾跪下来,叩门高声喊:“相思妃,奴才叩见相思妃。”
洛水水一头雾水。
紫萼镇静斥道:“眼睛全瞎了不成,哪里有相思妃,被少殿听到定是要重罚的。”
侍卫揉了揉眼睛,又定定瞅了洛水水一眼,果然不是相思妃,他站起身列到门旁,“紫萼姑娘莫要生气,奴才也是一时晃了眼。”
紫萼缓慢应一声,“通报吧,今晚她侍寝少殿。”
侍卫连忙通报让行,洛水水抬脚跨进门槛,侍卫鼻中一嗅,望着她的背影,询问的眼光望向紫萼,“紫萼姑娘,她是人类?怎么会有相思妃从前的衣裳?”
紫萼定了定神,“这位姑娘并非寻常人,必有神人相护。”
“莫不是…”
侍卫张嘴提醒,激动的神情表于脸上,紫萼挥袖止了他的话,转身而去。
她也愿,是已灰飞烟灭的主子,这位姑娘与主子有着相同的气韵,如今又有雪裳着身,莫不是主子的转世!
洛水水跨着迟疑的步子向深殿走去,走的越深,侍女侍卫的肤色就越正常,直到内室门前时,守门的侍卫都已是中上之姿,游走的侍女也都是小美人儿了。
她站在门槛前,犹豫着跨还是不跨,突然,一股劲风从腰后吹来,她随着猛力被吹到室内,门磅的一声关紧,她摆动着身体大叫,“鬼推腰了,快放我下来!我有恐高症!”
“哎呦!”
风截然停止,她大叫一声下落,哐当一声栽倒一个柔软的东东上,捂着发红的鼻头,她坐起身,眼睛峥然瞪得比牛还圆。
自己正以正坐势跨坐在妖孽一号美男身上,而且,这美男,未着寸缕,光溜溜的一双冷眼瞪着自己。
她抬起手,啪的一声打了他一大耳刮子,扯着嗓子伸张正义!
“淫蛇!”
"13"神衣护体
夜尧冰寒的眸随时能喷出火来,他抓住身上女人嚣张的手臂,猛力一扯将她扔下床去,随手拿来墨袍披到身上,缓缓叩着襟前的衣扣。
洛水水摔在地上,屁股裂成了十几瓣,这男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他扣好衣襟,挪步到坐到地上女人的面前,踮起她的衣襟,她就悬在半空乱蹬。
好痛苦!要死了!这男人是虐待狂!
洛水水双脸通红濒死挣扎,手抓住他的手臂向上攀,企图呼吸到空气而不窒息。
夜尧冷冷的欣赏她的痛苦,“敢打本王,就要知道自己将要承受什么!”
他沉着眸,怒气愈显昭彰,一甩手,洛水水飞倒在地上,框框当当撞倒了桌椅,手摁在地上蹭破了皮,脚上也因椅子的砸落差点残废。
她咬着牙,撑着全身的力气站起来,扶在桌角喘气,男人冰冷的气息渐渐逼近,扳正她的身体,迫使她面对自己,命令。
“脱衣服。”
洛水水憋红着脸,是可忍孰不可忍,伸出手抵在他胸膛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你谁啊你,老娘凭什么听你的。”
“脱下来。”他似乎忍耐着极大的怒,“把她的衣物脱下来。”
洛水水倔强的昂着头,拉来椅子坐上,一只脚翘上来揉着自己肿了的脚踝,夜尧盯着她倔强的模样,冷冷的凝视着。
她揉了半天,没见动静,就勾着头继续揉。
这暴烈的蛇王到现在还没吃自己,看来这衣服确实有至关重要的保小命儿的作用,想到自己不会死了,不禁热泪盈眶舒了一口气。
夜尧终于忍受不了她自大的沉默,不顾她的惊讶将她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落水水护着胸前缩在床角里威胁,“我有神衣护体,你不能靠近我!”
“神衣?”他冷笑一声,“不过是我的废妃所扔的衣物而已。”
话音刚落,撕拉一声,雪白的衣撕成碎片,散落到空中,夜尧倾身一压,将她覆到身下动弹不得。
他嘴边带着残酷的笑,面容愈加冰冷无情。
“本想让你死的痛快,你穿上这衣…”
“本王便把你折磨至死…”
"14"万蛇噬心
“本想让你死的痛快,你穿上这衣…”
“本王便把你折磨至死…”
洛水水支起可爱的一双大眼睛,眨了眨,处于迷茫的状态五秒钟,慢慢向床边缘处爬去。
夜尧皱着眉看着她的举动,一手捞起她的臂,她尖叫一声落到他的怀里,她的嘴里一直在唔哝着低喃重复。
忽视他夜尧王威胁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管怎样说,这一无是处的女人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那便是不惧的骨气。
他垂下眉,洛水水仍然在自言自语,一凝神,终于听清了她在低喃的话语声。
“我什么都没听到,他什么都没看到,我现在是做梦,醒了后万事OK,没有烂蛇没有臭男人没有被吃,真主保佑,佛祖庇佑,阿拉神灯保佑…”
乱七八糟!一派胡言!
夜尧盯着她身上的褴褛衣裳,心里一瞬间尖针一刺,疼如蚁蜇,洛水水忽然哇一声放声哭了,鼻涕眼泪流了一大堆,在他怀里又哭又闹,“我不要死,我才刚二十岁不想见阎罗,蛇王哥哥您大发慈悲别吃我,放我回去吧,我不想死啊!蛇哥哥蛇哥哥…”
他沉眸盯着她哭了半晌,直到她由抽啼哭转为抽噎,由抽噎转为无声,最后只剩下一双盈盈水眸眨巴眨巴的盯着他。
“滚!”
他沉声命令,“滚下本王的床。”
洛水水委屈的望着他的手,您老抱那么紧,我怎么滚啊!
哐一声,一只飞脚从屁股袭来,她感受到风速的快感,被夜尧一脚踹下了床,屁股又四四十六,六六三十六,八八四十八摔成几百瓣。
这狠毒的男人!她咬牙切齿的,脸上却不敢有任何表情,看来撒娇战术还是初战大捷,公蛇也是男人,也有点儿同情人。
夜尧躺上榻,缓声道:“候着。”
洛水水站起来揉着屁股蛋,向门外悄悄潜移走去,夜尧的声音又如鬼魅一般飘然飞到耳中。
“若敢偷跑,万蛇噬心。”
洛水水化为了石膏像。
"15"吃哪只,您选吧“若敢逃跑,万蛇噬心。”
夜尧话音刚落,空旷的殿内立马降了温度,安若心身着褴褛的白衣止步在门前,嘶嘶声在耳边回响。
她猛的转回身去,惊觉满殿柱上盘旋着一尺两尺不等的小白蛇,柱上地上到处都是,有纪律的全盯着她,朝自己吐着猩红的信子,若她这一秒跨出脚,下一秒便全部冲到她身上撕咬啃噬。
洛水水望了眼在床榻上闭眼沉睡的男人,太奸诈了,自己睡还不让别人睡,派一堆蛇来监视,心理负担这么大,腿都软了谁还睡得着啊!
她移动一步,众多千千万万白脑袋就随着她的脚步转头,并迅速以她为中心转移呈包围方阵。
她坐到桌前,抬手去揉自己受伤的脚,发现白衣上沾上了血迹,像一粒红梅在胸前绽的乍眼美丽,“哎呦。”
她轻声一皱眉,看着自己的手,手心划破了皮,痛的她直冒泪儿。
这什么世道啊!又冷又饿又吓人!小说都骗人的,不都是穿了有吃有喝有钱花,怎么她洛水水就倒霉透顶了!
咕——!
咕咕——!
咕咕咕——!
浅憩的夜尧皱起了眉,睁开一双黑晶亮眸,从榻上坐起来,踱了几步走到发出噪声女人面前,对着空旷的殿里吩咐,“传膳。”
洛水水怀着感激的心情望着冷面男一眼,虽然他还是冰寒着一张脸,但此时,她觉得他稍稍没那么讨人厌了,咽了口饥饿的口水,抬头对上夜尧的眼,笑眯眯道:“谢谢你啊帅哥。”
夜尧冷哼一声,坐到她的面前,望到她胸前血迹时定了定,“你为何有这衣裳?”
“是…”她本想直接道出实情,但想到花瑾对眼前的男人似有忌讳,迟疑一下,耸肩道:“洗完澡捡来的,不知谁放到了池子旁,我的衣服湿了,只好先穿了这个。”
夜尧面色一闪,神色复杂,望在洛水水眼里不知所谓,更难以揣摩,不就一件衣服而已,也值得他生那么大气。
“脱下来。”
他忽然抬头,非常平静的命令,面无波澜,“还给本王。”
洛水水脸色也不好看,这是人家花瑾的东西,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强取豪夺啊!
“不!”她鼓足了小心脏,“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的东西,现在穿在我身上就是我的。”
“它是本王的,她也是本王的,一切都是本王的。”
她听不懂他貌似很高深的回答,还未回答,几个侍女匆匆走上来,手中提着几只生鸡,抓在手里早被水泡晕了过去,她跑到二人面前匆匆一拜,急切问着洛水水。
“奴婢为了让您吃活的特意用了保命丹给这几只鸡,新鲜,吃哪只,您选吧?”
"16"您是复读机啊侍女匆匆走上来,手中提着几只生鸡,抓在手里早被水泡晕了过去,她跑到二人面前匆匆一拜,急切问着洛水水。
“奴婢为了让您吃活的特意用了保命丹给这几只鸡,新鲜,吃哪只,您选吧?”
洛水水汗了一把!看着在水里苟延残喘的可爱的鸡儿们,不禁心生可怜,皱起小脸摇头,“你把它们放回去吧,我吃素。”
夜尧冷冷望了她一眼,扭头吩咐,“准备上等膳食给她。”
侍女一愣,区区人类能有此待遇还真是第一次碰见,都这个时辰里她还活在少殿的寝宫里更是奇迹,恐怕,确实是这雪纱衣在作怪,相思妃的东西,哪怕沾点儿光也能成为接近少殿的利器。
侍女一拜下去了,洛水水目光仍跟着那可怜的鸡儿,“她们会把它们放回去吗?”
“本王的东西由始至终都是本王的,谁也妄想不了,何况你只是区区人类。”
二人的对话不知所云,牛唇不对马嘴,她不知他口中的她它是什么,他亦不知她口中的她们它们指的是谁!但有四个字把洛水水惹毛了!
区区人类!
不是我洛水水种族歧视,你也只不过是区区蛇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自己家里逞强算什么英雄好汉,到了二十一世纪一个炸弹毁了你这蛇宫,炸飞你这蛇王。
当然,这些话仅是腹诽,扼死在她的腹中,你就是用枪指着她她也不敢说出口。
多少条猩红的蛇信子还盯着自己的,说不定这句顶回去,下句她就被万条小蛇给吞了。
她拍着胸口祈祷上等膳食别是什么生虾生蟹,不然吓也能把她给吓死喽!
“脱下来。”
蛇王依然坚持,洛水水揉着耳朵,“您是复读机啊,就会这仨字儿。”
夜尧的忍耐已濒临极限,他站离桌子,走到她身后,冰凉的手放在她的肩头上,透着薄薄的纱衣传透着温度,洛水水浑身一颤,冷着了。
他的手微微一紧,捏紧她的肩头,肩头仿似在灼烧,阵痛,她痛得大叫,“你干什么,你对我做什么?”
肩头耀眼白光闪烁,地上的碎衣纷纷如雪花一般纷飞在空中,围着二人旋转、飘飞,最终,飞至洛水水的身上,衣裳回复了原样。
夜尧这才松开她,坐回了床上,躺倒在榻上,寒着一张冷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洛水水低头望见回复原样的美丽衣裳,心里松了一口气,明天见花瑾时还人衣裳也好有交代啊!撕了又变回去,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她翻了个白眼给床上的夜尧,榻上之人彷佛受到了感应,传来了沉稳冷谧的命令吩咐声。
“候着。”
"17"蛇王吃素洛水水不再轻举妄动,乖乖坐在凳子上候着,不消一会儿,一股饭香飘来,紫衣姑娘带着一群侍女鱼贯走到她面前,手中端着银盘珠碗珊瑚筷,翠绿金黄满桌膳食摆在桌上诱人食欲大开,她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犹豫着,紫萼看出了她的迟疑,一弯身道:“姑娘放心用吧,这是少殿平日用的膳食,不会有何异常。”
就因为是你们蛇吃的我才更担心。
洛水水看了两眼夹了翠绿欲滴的青菜,塞到嘴里,很不可思议的指着银盘,紫萼见她神色怪异,侧头以示询问。
“可是不合姑娘胃口?”
“竟然是普通的青菜。”洛水水眨眨眼,指着那盘白白的东东,“那个,是豆腐吗?”
紫萼带笑点头,“芙蓉豆腐。”
“那个,是茄子吗?”
“糖醋茄。”
“红梅珠香,腌水芥皮,绣球乾贝…”紫萼指着菜食一一介绍,温婉的眼神面向洛水水,“姑娘若想吃别的,我再吩咐去做便是。”
她话音还未落完,洛水水早就把持不住敞开肚皮开饭了,紫萼低头望见她的手,“姑娘受伤了?”
洛水水哀怨的看了一眼床上睡的死心塌地的妖孽,还不是这暴力狂打的。
她吩咐身后走路都不出声的其他侍女,“拿药箱来。”
侍女点点头只一瞬功夫就飘回来递上了药箱,妖怪的脚程就是快。
紫萼抬起纤柔的手拿起白布为她细细包扎,“饶是伤了手心,定是痛急了,让姑娘受苦了。”
洛水水对上她贴心的眼前,心头一热,父母早逝,一向都只是自己的她难得有人关心,暖流经心,不由对她产生一股亲切感。
“谢谢。”
紫萼微笑摇头,洛水水这才仔细看清她的长相,温婉可人,眉清目秀,也属上等之姿,而且在这夜尧殿里看似地位还不低。
她吃饱了,抹抹嘴,企图拉拢拉拢人,为以后找个靠山,如果能说通她放自己走那就更再好不过了。
夜尧翻了个身,紫萼走到他榻旁为他盖上薄裘,他缓缓睁开了眼,紫萼站到榻旁,勾下头。
他扫视了一眼桌上的狼籍,沉吟一声,万千小蛇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全全退去,他看了一眼拿着筷子全全戒备望着自己的洛水水一眼,眉间多了嫌恶。
“少殿如何处置?”
紫萼好心提醒,他凝眉片刻。
“扔到外殿去罢。”
洛水水脸上全是喜色,外殿,是要把自己丢出去吗?蛇王大人你果然是吃素的啊,这么容易就放我走了,蛇心真好啊!
她喜滋滋的跳下凳子,等待被扔出去。
紫萼来到她身后,一脸愁容,眼神溢满哀伤,有点儿像送终。
"18"我是相思妖洛水水跟着紫萼来到了传说中的外殿,被吓着了,小脸苍白苍白的。
妖魔鬼怪的世界。
长相狰狞的虾妖蟹怪,半人半蛇的蛇咬,托着鱼尾巴游的正欢畅的鲤鱼姑娘,还有一只巨大无比的万年老鳖匍匐在正中,这,就是传说中的蛇宫外殿。
紫萼轻轻一行礼,“姑娘,紫萼便只能送到这里了。”
“等等。”洛水水连忙抓住就要离去的救命符草,“紫萼姐姐,您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哪,把我自个儿扔这不是让我去死嘛!”
瞅他们一个个妖怪看见自己垂涎欲滴的模样,说不定紫萼一扭头就把她给活吞喽。
“姑娘,紫萼无能为力。”她摇着头,“外殿里都是妖性未祛修行未满百年不得入内殿的妖儿们,有的凶悍些,但也有些是一心修行的,便是不会随便犯戒的。”
行了礼,她匆匆去了,洛水水伸手抓了空气。
她的脚刚踏出内殿踩进外殿的领土,浓厚的腥气瞬间扑围过来,妖儿们荡着自己的妖尾游到她面前,围着她左嗅右闻。
“是人类?”
其中一个虾妖动了动自己手中的钳子,满眼放光,“是人类,蟹哥,是人肉的味道。”
那位蟹哥瞪着芝麻粒儿大的小眼,乓的一声打到虾妖的头上,“你傻啊,怎么可能是人类,咱们这是深海,人类掉下来早就淹死了。”
鲤鱼姑娘摆着红尾在洛水水身边绕了一圈,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姑娘是何人,为何到我们外殿来?”
“大家好,我是洛水水。”
洛水水弯腰小心翼翼打招呼,虾妖又伸鼻子闻,自己挠着脑袋,“蟹哥说的是,难道是我鼻子出毛病了?”
蟹哥很认真的盯着洛水水的脸,“洛姑娘,你是什么妖怪?”
洛水水对着这群还算和善的海妖们,呵呵笑着,挠着头,呃嗯啊支吾了半天,你们这群不识货的,我是正宗的人类!
“我是——相思妖。”
她随口捡了个熟悉的名词一说,众妖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她,鲤鱼姑娘眨着长长的睫毛,不可思议的用手捂住嘴,“相思妖,您是传说中的相思妖?”
“万年难得一见的相思妖到咱们外殿来了!”
虾妖扑腾着身子激动的语无伦次,“太荣幸了,见到了相思大妖了!”
蟹哥一把抓住洛水水的藕臂,“少殿让您来视察体恤我们吗?快请入座,备酒席,招待相思大人。”
万年老鳖动了动庞大的身躯,向这边望了一眼,又将头缩了进去,发出一声嗡嗡沉重的笑声,像欢迎,又像嘲笑。
"19"忽悠百妖洛水水被拉到酒席上,虾妖蟹怪急忙去准备膳食,鲤鱼姑娘晃着去盛酒,洛水水捂着吃撑了的肚子,“刚才在少殿那儿吃饱了过来的,不必这么麻烦了。”
“相思大人果然是每天和少殿在一起吗?”
她笃定的点点头,也不管自己其实是今天刚见过名叫少殿的人,故作愁容,“每日都要陪少殿用膳,少殿偏爱,每次都要吃撑了才把我放出来,所以现在才误了大伙的美意。”
众妖对她很崇拜!
“少殿每日都是用什么膳啊,不知和咱们这些下等妖儿吃的膳食可有相同?”
有人积极提问,洛水水优雅轻盈落座,“少殿不喜奢侈,每日就喜食些素食,像什么芙蓉豆腐啊,红梅珠香啊,腌水芥皮啊,绣球乾贝啊…都是些个平常的菜式。”
作势叹了口气,“每日陪他用这些膳食,都有些嫌腻了。”
众妖对她更崇拜。
“听说相思大人身上能散奇香,不知是真是假。”
洛水水掩嘴一笑,轻纱带动,抬起柔婉,一股芳香顿溢全殿,腥气血气全祛,只有淡淡花香萦绕在鼻中。
众妖对她更更更崇拜。
“不知这次相思大人来外殿可有什么要事,少殿可有何吩咐?”蟹妖向前一步谨慎询问,洛水水想起紫萼所说的话,这些妖儿一心只为修行进内殿,定是无人进过内殿,才让能让她钻了空子。
“少殿吩咐让我来视察选些人选择优进内殿,至于时日嘛,未定,待到我选了满意人选吧。”她想了想,为自己尽量铺后路,“为了体察清楚,这些日子我便与大家同住外殿,同食甘苦,挑得少殿最中意的人选入内殿。”
“是!恭迎相思大人!”
百个妖齐跪,声齐镇海,洛水水一脸威严翘起二郎腿,伸出双手,“众妖平身。”
“谢相思大人——!”
又一声齐呼,震出了海面上几番波纹,连内殿里的人也微微感到了吵闹。
夜尧殿里的人刚刚睡下,微感异常,拧起眉头,“何处吵闹?”
“回少殿,是外殿。”
紫萼面无表情行礼回答,夜尧嗯一声,望了望早已桌上狼籍早已收拾干净。
想到那女人的模样,冷冷笑了一声。
“为他们送去了许久未食的人类,许是开心的在庆祝呢!”
紫萼一脸愁容,抬头望了夜尧一眼,转身去了。
"20"你不是相思洛水水本以为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没想到又发现了另一小宇宙,在外殿逍遥法外风生水起的过了一天。
在众妖的膜拜下,洛水水有些累了,眼皮缓缓沉重,她打着呵欠,招来自己的左右护驾,虾弟蟹哥。
“我有些累了,带我去歇息的地方吧。”
临时小丫鬟鲤鱼妹妹欢快的游过来,殷勤的在前方引路,“大人跟媚儿来,媚儿带您到安寝之处。”
“谢谢。”
洛水水巧笑着跟上他们的脚步,水里还是他们的天下啊,游的就是比走的快,她走的气喘吁吁才跟得上他们的脚步,直走到一颗巨大的椭圆型蚌壳前,似是感应到她们的到来,蚌口张开,打开来,媚儿牵着她的手,“大人请。”
蚌壳打开来,雾气缭绕,洛水水一脚踏进去,里面登时变了个模样,彷似到了另一个天地。
地如铺玉,亭台掩映,白纱罗掩,金珠玉盘,柔软舒适的珍珠床红裘铺盖,一颗硕圆的珍珠耀亮整间屋子,这恰是一间不大却规整奢侈的女儿闺房。
洛水水掩饰不了满眼喜色,坐到珍珠床榻去试,哇,软软的,有席梦思的风范,拿起棉被放到脸颊旁,柔软至极,上好绸子所制。
虾蟹二人笑着询问:“大人,这是小的们铺制了一天为大人准备的,您可还满意?”
她点点头,“尚好。”
鲤鱼妹妹羡慕的盯着这里一摆一设,这是她梦寐已久的闺房呢,平日里只能睡在珊瑚礁下窄小的夹缝里,相思大人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处事不惊。
其实这边儿洛水水心里乐疯了。
“你们下去吧,我想歇着了。”
三人应声而去,她关上门,蚌口就合拢了,她大叫一声扑到床上,翻来滚去。
她沾了那位相思大人不少光哪!衣服保了小命儿,又用她的名号占海为王,乐啊!快乐死了!
有人伺候着有人供奉着,不用找工作不用愁吃愁喝,连房子都给准备好了,洛水水,你真够机灵的,一招赢,整生无忧啊!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了几个回合,笑也笑累了,滚也滚倦了,瞪掉鞋趴在床上睡开了。
不知睡了多久,不知是梦里还是真实,有人在她耳边低吟,声音轻亮却肯定,“你不是相思。”
"21"夜黑风高 杀鳖灭口“你不是相思。”
这声音,如此肯定,自信,又带着几分不屑,听的洛水水惊醒了,浑身一哆嗦。
“你是谁?”
她警戒看向周围,没人,跳下床走了一圈,左翻右看,“有能耐出来说话。”
“你不是相思。”
又一句重复,声音彷佛从四面八方袭来,找不到到底是何方何人回答,洛水水打开门,蚌壳无声张大了口,她探出头向四周看,还是无人。
想是都倦了去睡了。她开始环视四周,最终目标锁定在那只万年老鳖身上,它仍然缩着头一动不动,洛水水跑到它面前。
“是你吗?”
鳖壳毫无所动,她敲了敲龟盖,“是男人就别缩头缩尾,有胆量说话就有胆量出来。”
鳖壳晃了晃,洛水水眯了眯眼睛,等待它露出头来,四周寻找可用的东西。
她这点儿小秘密要是被他人知道了就很难再存活下去了,既然被你知道了…
哼哼,夜黑风高,杀鳖灭口。
她搬起地上一颗海石,慢慢向摇动的龟壳靠近,靠近,再靠近…
“喂!”
一声清亮的唤声在身后响起,毫无预知的拍在她的肩膀上,洛水水一受惊吓尖叫一声,石头砰一声砸落到地,不高不低正正好好落到自己脚上。
“哎呦!”
她叫一声弯下腰去摸脚,这一招真狠,疼的她直冒泪花儿,心里又委屈又疼的,带着怨恨的眼光向后扫去,只见一个半隐半透明的俊俏小哥儿身着月色衣裳浅笑着朝她招手,移步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头,“冒充别人,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