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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不可啊!”叶公公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是欺君之罪啊!”
“皇上只是掀开牌子便撤下了,即使有重复他也未必会察觉”,忘生立起身,踱了两步,“出了什么篓子,我扛下便是了,公公不必担心。”
“娘娘…”叶公公弯下身,“这法子,其他几位娘娘谁都可以使,只有您不能。”
“哦?”
“因为娘娘您的牌子,是皇上亲手雕琢刻上的,谁也不敢斗胆换下啊,您的牌子,皇上是一眼便识得的,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那…”
忘生一愣。
叶公公还在说着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只觉得满眼,满心,都是西连夜今早望着自己的那双繁花似锦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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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连夜,亲手雕刻了她的牌子。
她随着叶公公到了内监府,见到了自己的牌子,红檀木的牌子,方方正正,细腻的雕工,雕刻着苏忘生三个大字。
背面,雕上了一朵小小的桃花,一个丑字,刻在牌角。
她翻开其他娘娘的牌子,芙蓉妃,水菊妃,连翘妃…
没有人,是名讳,只是她的,是苏忘生…
她动了动嘴角,扯了扯,却说不出话来,将牌子放到桌上,匆匆告别了叶公公,回头便去了,眼中的慌乱掩饰不住。
今早所做的一切,对她来说,是个错误。
她不该来看这一切,更不该发现这一切,西连夜种种的行为,种种的做法,只会让她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
喜欢…
她心口一跳,停住了脚步,稳住身子沉重的呼吸,西连夜对自己,不是报复吗?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又代表了什么?
忘生扶住青砖石墙待了良久良久,直到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才戒备的转过脸扬手去挡,在望到来人的面容时,及时收住了攻击,缩回了手。
“阿生,你的面色有些不好”,苏白玉穿着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似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立在她的面前,眸如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清洁无暇,“阿生,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去传太医。”
忘生眼光越过他的肩头,望到他身后黑漆漆临立的十位侍卫,收回了异样神色,只是淡漠的望着他,“本宫没事,劳梁画师忧心了。”
白玉点点头,笑了,“无事便好。”
“梁画师这是到哪儿去?”她退了几步,离他有些距离,“梁画师好像忘记了本宫的身份地位,连礼节都忘了?”
白玉退了几步,拂袖下跪,行了一个大礼,声音还是那样平稳沉静,“臣失礼,叩见娘娘。”
他站起身,她看到他白衣上有些褶痕,是方才跪下留下的痕迹。
“臣正要去冷宫里拜见娘娘”,他眼中仍然闪着纵容与宠溺的笑意,“前几日臣向家里修书一封,父亲有物品托臣转交给娘娘。”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银白色锦盒,秀致雅丽,雕刻着一副蝶恋花,盒子不大,正好可以托在手掌上。
他低头递上,忘生接过来,“有劳梁画师了。”
你是我苏白玉的阿生
更新时间:2014-8-20 0:46:26 本章字数:1686
“娘娘凤体保重,天色将寒,多加添些衣裳再出门才是。”他眼睛微微眯着散着笑,“臣还要准备太后寿宴之事,就不久留了。”
他转过身,留下一脸朝阳般的暖人笑容。
忘生望着他雪一样纯白的背影,打开了盒子,里面是用透明药瓶装好的一颗颗红色药丸,附有信笺一封。
打开来看,是白玉的笔迹。
“阿生,若感体寒,每日服侍此药一粒,可保身暖。 白玉”
她连忙盍上了盖子,抱着锦盒的手紧了紧,在这高墙的边沿处,沿着这长长的青阁石板,缓慢的走了下去。
前些日子,白玉言说阿生惧寒,冬日更甚,要向苏府修书一封给阿生拿来丹药,一脸担心。
那时,无论她如何拒绝,白玉却说,“你是他的妃也好,是他的人也罢,但永远也改变不了,你是我苏白玉的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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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前,君上宫传来消息,西连夜公事繁重,今日在书房睡下了,就不到冷宫里来了。
怜儿来告知这个消息时,忘生还泡在浴桶里,满屋桃花香气。
熏香是怜儿亲手摘取桃花瓣碾碎,晒干,制成的桃花淡熏,再加上是桶中花瓣辉映交加,热气氤氲中,桃花芬芳遍布,香芬无绝。
她从水中起身,水珠顺着脖颈与肩膀向下滑流,湿发垂肩,海藻一般从水中徐徐直上,彷佛黑亮的绸缎子,耀出濯濯光泽。
“娘娘,怜儿伺候您穿衣。”怜儿望着这美奂绝伦、娥娜翩跹的背影,为她披上薄衫,用干巾小心的拭擦着她的长发与滴下的水珠,“天儿越来越寒了,马上该做些冬衣了,皇上赐了还多漂亮的缎子,娘娘您挑几匹喜欢的,怜儿去拿到成衣院为娘娘做些新衣可好?”
“我从家里带来的衣裳还穿不完,做新衣裳浪费了,你全拿去吧,给自己添些新衣,每天就这一身衣裳,看着都难受。”忘生故作凶态对身后的怜儿恐吓,“我这里就你一个宫女侍候着,你要当心哪天我对你厌烦了,不想要你了,就赶你走了,还不多变些新花样儿讨我喜欢。”
“小姐只是说说,小姐其实是打心眼儿里对怜儿好的。”小丫头已经完全不畏惧自己了。
忘生手抓住梳妆檀桌上的胭脂薄粉,一把捏在手心儿里朝她撒去,带着笑哼道:“没大没小,你哪只眼看到我对你好了,你现在已经被我下了七日断骨烂肠毒,七日后没解药便等死吧。”
“是,怜儿知道了,怜儿会乖乖等死的。”怜儿擦完发,拿起木梳小心梳着她的直发,梳完后拿来外衣披在她身上,“今早娘娘去内监房的时候少爷来过了,说娘娘俱寒,这些日子天转冷,要您外出记得多加件衣裳。”
怜儿已经一点儿都不怕忘生了,因为她明白,小姐只是嘴巴毒了些,而嘴巴毒,是因为他人的眼光与作为更毒,才让她不得恶言恶语。而说着狠话的小姐,自自己服侍以来,从未见过她害过一人,毒过一物,相反的,她觉得小姐很善良,待自己是极好的。
事有蹊跷
更新时间:2014-8-20 0:46:26 本章字数:2113
怜儿想着,深深望了忘生一眼,忘生在镜中与她对视,竟然看到了几分母爱,吓的她惊叹这古人心智太过早熟。自己十五岁时,根本没有这般细腻的心思。
用膳时,门前有宫人来拜,连翘妃送来了礼品,说是送来的家乡特产,要忘生尝尝。
忘生收下了,对连翘妃聊表谢意,说改日到连翘宫中拜访。
怜儿打开木盒看,是极其精致的果脯蜜饯糕点,忘生不喜甜,让搁下了。
翌日一早,怜儿一声尖叫打破寂静,忘生披着衣裳连忙跑到厨房中,看到怜儿苍白的脸颊和惊恐的双眼,脆弱如玻璃一般浑身颤抖指着桌上的物品。
那是连翘妃送来的果脯盒子,被偷腥的猫儿打开来,偷吃了几粒。
蜜饯撒了一地,狼藉遍布,猫儿早已蹬直了腿,嘴口还残留着干涸的黑血,活活毒死了!
“娘娘,怜儿去禀告皇上!”
怜儿向外跑,一脸不平,“娘娘上次还帮了连翘妃,她倒好,恩将仇报,竟然毒害娘娘您…”
“怜儿”,忘生双眼凝神,望了望地上的东西,淡然道,“谁都不要惊动,我自有分寸。”
此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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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生眸色深谙,关好了厨房门帘,向怜儿问道:“你可还记得昨日来送锦盒的人?”
怜儿点头,“记得,见到就认得。”
“好,随我到连翘宫一趟。”忘生眉轻蹙,迈起脚步朝外走去,怜儿在后忙不迭拿起了一件披风披到她的肩头上,“娘娘,今日秋风大作,您莫要受凉。”
她拍了拍怜儿的手,微笑,“走吧。”
连翘宫。
成月儿和几个宫娥在踢毽子,身着一身红色衣裳,身姿灵巧,动作轻盈,乍一望去就似一只灵巧的红燕,满面盈笑,毽子在脚尖上上下撺跳着,她一蹦一跳,笑声灌满整个连翘宫。
“姐姐来了。”通报完毕,忘生走进院中,成月儿收了毽子到她面前,“昨日派人送去了些蜜饯,姐姐可有品尝,那蜜饯是月儿最喜欢吃的,一到季节家父就送来许多,我就立刻想着给姐姐送去一盒。”
说着,轻盈的笑声就随着她嫣红的唇瓣飞溢而出,怜儿立在忘生身后,偷偷抬眼扫视着宫娥太监,在看到一位小宫女时,浑身一震,神色紧张,忘生看到了。
“当真是好吃,昨日我尝了些,入口即化,香甜可口,一会儿功夫就被我给吃光了,我天性嘴馋,想跟妹妹再讨些回去。”
忘生说着,成月儿一跃而起,“这有何难,我这里多着呢,慧儿,娟儿你们再去给娘娘包上些,记住用锦盒装饰好了,不然拿你们问罪!”
二人低头去了,忘生望了一眼那位名为慧儿宫女的背影,无意问道:“慧儿绢儿倒像是一对姐妹的名字,可真的是姐妹?”
“我这里宫女太监们名讳都是成双成对的,好记不费脑子,娟儿是一早便随着我了,说起来慧儿,她还是芙蓉妃苏家姐姐送来的丫鬟呢!她梳髻的本领好,芙蓉姐姐便送给月儿了。”
话刚落声,慧儿已捧着盒子过来了,恭恭敬敬的放到了桌上,低着头退下了。
忘生有意扫了她一眼,望着自己的神情,没有半分紧张与不同,神情镇定自若。
“那我便谢谢妹妹了。”忘生吩咐怜儿拿起盒子,“我还有些琐事要去见家姐芙蓉妃,便不久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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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嫁祸
更新时间:2014-8-20 0:46:27 本章字数:2335
“姐姐慢走,姐姐想要什么吃的尽管来吧,月儿这里好吃的好玩的多的是!”
忘生但笑不语,领着怜儿出去了。
怜儿在忘生身后小声嘀咕,“娘娘,送来锦盒的人是她没错。”
忘生点着头,“此事另有幕后人主使…”
“是芙蓉妃吗?她可是娘娘的姐姐,怎么…”
“怜儿,不可妄语”,忘生想了想,看了眼她手中的盒子,打开来,竟直接尝了一口,就眯紧了眼睛,言语笃定,“芙蓉宫里去见见,便知晓了。”
二人朝芙蓉宫方向去,途中,遇到了刚从御花园出来满脸焦急的栀花妃冷薇,她穿着鹅黄色衣裳,在各个草丛和角落里寻着东西,忘生经过时,向她点头微笑,“是冷姐姐。”
冷薇一望见她,还是惊吓有余,退了几步抚着心胸,“妹妹好生吓人,这大百日的像鬼一样,本宫的魂儿都要被你吓破了。”
“哦?”忘生环起了臂,“姐姐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胆子这么小?”
冷薇耻一声,“本宫行的端坐得正,总比有的人常干些杀人不沦的勾当好。”
她明白是在讽刺自己与白玉间的事,懒得与她争吵,摇了摇头,“姐姐神色慌张,脑门儿有青黑发迹,当心中毒才是。”
忘生随口一言,冷薇尖叫一声连退三步,“你,你莫想给我下毒。”
这时,几个小太监跑来,“娘娘,猫儿不在这里,想是跑到其他地方去了,奴才再到其他地方寻。”
“猫儿?”怜儿一喃喃,“娘娘,是不是那只在咱们厨房…”
忘生暗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对冷薇扬声道:“告辞了。”
苏忘生与怜儿刚抵达苏娉婷的芙蓉宫门前,还未来得及通报,月清宫那里来了大批人马,将她与怜儿挡住。
“娘娘,皇上和太后月清宫有请。”
“何事?”
“栀花娘娘中了您的毒,太后大怒,请您务必前去解毒…”
侍卫言语厉害,已有几分压解之感,忘生凝着眉头,下毒,解毒?关于毒品她只认识海luo因,兴奋剂,罂粟等,其他一概不知,更何有下毒一说!
“怜儿,去月清宫”,她扭头对侍卫笑着,“麻烦引路。”
怜儿满面忐忑,悄悄在忘生耳边嘀咕,“娘娘,您需要让怜儿回咱们宫里拿解药吗?”
忘生哭笑不得,暗自掐了一把怜儿,“我好端端毒她干什么,与我又没好处!”
怜儿哦了一声,已至月清宫,她们双双进殿,就望到太后与西连夜端坐在正椅上,一些栀花宫的宫女太监们立在两旁,一见她来,纷纷向后大退,就似见了蛇蝎虎豹,脸上流露出惊恐神情。
忘生不看在眼里,对太后与西连夜行了礼,听到太后叹声问:“丑妃,今日,你可是对栀花妃下了毒?”
“妾身不明白太后的意思”,她端正的立在大堂中央,望见西连夜一脸看戏的神情,心头有些闷窒,“冷姐姐怎么了,中毒了么?”
“丑妃,栀花妃今日见过你之后,不足半个时辰便印堂发黑,双唇发紫,面颊青肿,众多宫女太监们都能证明你当时言语恐吓下毒与她…”太后叹了一声,“哀家知你性子不同于往人,若是你下的毒,便快些解了,哀家便不予追究,若然,哀家必会重罚!”
忘生抿了抿唇,“可否让我先见见姐姐?”
太后挥手朝叶公公说道:“栀花妃向哀家请安时忽然昏了过去,现在再哀家寝宫里躺着,你领着丑妃进去瞧瞧。”
忘生跟随叶公公朝屋里走去,经过西连夜身边时,他忽然绽出一抹笑,极灿烂的笑,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幼稚而美丽的笑。
忘生烦闷极了,悄悄抬起腿,踩了他一脚,朝寝宫里去了。
西连夜忽然抓住她的手,“阿丑,你若救不活朕的爱妃,朕便杀了你。”
真相揭穿
更新时间:2014-8-20 0:46:27 本章字数:1876
西连夜忽然抓住她的手,“阿丑,你若救不活朕的爱妃,朕便杀了你。”
苏忘生冷冷的松开,望了他一眼,“皇上放心,纵使毒不是臣妾下的,但毒依是能解的。”
西连夜这才收了神光,望向他处,不再看她一眼。
寝宫内。
冷薇痛苦的呻吟声,哀怨的哭诉连连不断,直到望见忘生立到门前时,才稍稍止了哭泣。
“你对我下毒?”她摇着唇,泪流满面,“我若是死在你手上,皇上不会饶了你的,你最好快点儿给我解了毒,不然,不然,咳咳…”
她剧烈的咳着,苏忘生冷眼相观。
她搬来凳子,坐在床榻旁,看了床上面容有些发紫的冷薇,抬起手,拍了几个干响的巴掌,“姐姐,我不得不佩服,这戏,演的可真足呢!”
冷薇抚住胸口止住咳嗽,半撑起身子,神情里满是戒备,“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这狠毒的女人,对我下毒便罢,现在竟然还敢对本宫说这样的风凉话?”
“姐姐不是在找你的猫吗?”忘生翘起了二郎腿,用手肘撑着下巴,俯视着她,“那只猫儿,毛色纯正,姿态优雅,白如雪,软如棉,是姐姐从自己国家陪嫁过来的猫儿,全衍国只此一只,别无仿冒,可惜了…”
“本宫的猫儿,本宫的猫儿在哪儿?”她目光惊现出害怕,伸手去抓忘生的臂,忘生侧身挡下了。
“被毒死了”,苏忘生神色一冷,带着哼声吐出极其冰冷的字语,“在我的厨房,吃了你送的蜜饯,被活活毒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毒死了!”冷薇两眼睁圆,眼中爬上一层水帘,“本宫的猫儿为何会到你那里去,你,你到底用什么毒死它,那是本宫故国唯一的念想,苏忘生,你却毒死它,你赔我的猫儿,赔我猫儿命来——!”
她起身去抓苏忘生的衣裳,抓住她的手臂摇晃嘶喊着,“你还我的猫儿,还我的猫儿…”
忘生甩去她的手臂,轻轻一推,她便虚弱的倒在床榻上,频繁喘息。
“冷姐姐,皇上太后都不在,你这戏演给谁看?那蜜饯不是你送来的吗?现在又何必装腔作势呢?”她站起身,在冷薇床榻前来回踱了两步,“有句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可惜你的报应是在你的猫儿身上,没应在你身上罢了。”
冷薇掀开被褥,抓住床边梁柱,“我要去禀告太后和皇上,要他们为我做主,你这恶毒的女人…”
忘生摇头,“偷偷换去连翘妃送给我的糕点,特意买通宫女慧儿前来送到我冷宫的人,不正是姐姐你吗?”
她动作在那一刹间停住,手紧紧的抓住床梁,目光闪烁,“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怎么会不懂呢?那就由我一一说给你听。”忘生帮她扶正身子,又坐到了凳上,“那糕点里含有剧毒,你深知我熟谙毒物,断定我不会中毒,一经发现,必然先是怀疑到连翘妃,而再经由连翘妃怀疑到芙蓉妃,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此连环计,做的妙。这样一来,我定会告知皇上与太后请其查明,家姐便犯下滔天大罪,我对连翘妃也变的互相防备。除去芙蓉妃,再离间我与连翘妃,一箭双雕,真乃妙计啊!”
秋意渐袭
更新时间:2014-8-20 0:46:27 本章字数:1917
冷薇不吵亦不闹了,扭过脸,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就去找太后和皇上禀明吧,你没证据说是本宫做的,况且,本宫的猫儿还死在你那里呢!”
提到猫儿,她又是一阵泫泣。
“也多亏了这只猫儿,我才第一个怀疑到你”,忘生笑如莲花,“你吩咐人悄然换了糕点,换的是你宫里常食的蜜饯,蜜饯虽食料相同,但由于地方和做法的不同,味道则有着大大的区别,你那猫儿平日里吃习惯了你宫里的蜜饯,晚上溜进我那里,就放肆的吃起来,结果不幸,便一命呜呼,而,又充当了一回证据。”
“冷姐姐,这样也就罢了,你又觊觎于皇上对我的恩宠,心生愤恨,自服毒药来诬赖于我,只此一天之内,你便将其他三妃全部算计,妹妹不得不对你言一声,佩服!”
冷薇脸色有些泛白,她攥紧的双手松开来,挑了挑眉,“可惜一切,都没证据,妹妹只是猜测,信口雌黄罢了。”
“姐姐是忽略了一点,连翘妃送来的是家乡密制糕点,月儿妹妹生长在北方一带,常用酸枣、山丁子、灯笼果等水果做蜜饯,而我冷宫里那盒,确是黄皮果,莲果所做,而妹妹又喜欢读些书籍地理,记得莲果是卫酯国特有的,这…可算是一个证据呢?”
冷薇脸色变得透明,转头看着她,“你想怎么样?告知皇上与太后?”
“不。”忘生起身准备朝外去了,“姐姐既然自己服了毒药,就一定有解药,我饶你一回,你也给我省个是非,如此便好。”
说罢,她扭头向外走去,到厅前,已只剩下了太后一人。
“怎样?”
“安好。”
忘生话语刚落,叶公公走来朝太后一拜,“回太后,栀花娘娘说是吃错了东西,太医也证明了不是毒物所致,只是身子虚弱,让奴才代言,向丑妃娘娘赔个礼儿!”
太后送了一口气,浅笑着,美丽的面颊上带着无耐与疲惫,“没事,就都散了吧,哀家去看看栀花妃。”
忘生谢礼,领着怜儿出门去了。
出月清宫门,忘生望了望辽阔湛蓝的苍穹,一望无际,心中的闷气才是纾解了些,她对怜儿笑道:“回去将那猫儿的尸体送回到栀花宫吧。”
走了两步,回头补道:“用上好雕花木锦盒子装饰了,再送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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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深秋,秋韵渐生,晴空一鹤到碧霄,虽是秋悲寂寥,却也正是红霜怒放,秋菊朝开的节气,苏忘生身上披了件薄毯,坐在自己最喜爱的藤椅上,在院中一棵红叶树下摇晃,睫半眯半颤,手中执着一杯清酒,饮下一口,玉润的面便泛开一波波涟漪。
这些时日,西连夜没再来过。
天意渐寒,太后眷困,便吩咐这些时日各宫各嫔可免去请安礼仪,她更是足不出户,脚不迈门,每日每日便是在她这渺小的冷宫里,无人叨扰下,饮酒,品茶,赏霜叶,偶时,向怜儿学些刺绣针织,只是她生性做不来这些女儿家的物什,只是拿起来绣两针,便会搁下了,比起这些来说,她更喜欢怜儿每日变着花样做出的美味糕点。
“娘娘,起秋风了,还是回屋吧,您在这院子里坐了一天了,身体当心受寒。”怜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忘生已有三分醉意,迷蒙着双眼,酒醉迷离的神色有着几分神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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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生情
更新时间:2014-8-20 0:46:27 本章字数:1972
“怜儿,这酒我才喝了三杯,为何已有醉意?”
忘生转脸望向辽阔的苍穹,无云的天空,“此景甚好,人生已寂寥至此,还是多瞧两眼,以免日后后悔了…”
怜儿又劝两句,忘生只是酌了一杯又一杯清酒,放置在红唇下的透明酒杯,酒珠随着那美丽的弧线滑至喉中,一股灼烧又略带清亮奇异之感席卷心头,身后怜儿又拿来外衣,披在她的肩头,“娘娘,您身上好凉,还是服下药丸吧,您以前不服此药,定是晚上冷寒至难眠的。”
忘生扫了一眼怜儿拿来的锦盒,抬起皓腕挥开,“不要,不要白玉的任何东西,我不要…”
“娘娘…”怜儿欲言又止,望着几分醉态的娘娘,心中不是滋味儿,自上次使毒之事后,皇上就不再来了,娘娘每日便是读书,躺在藤椅上摇晃着,饮酒,有时面带笑容唱些她听不懂的歌曲…
不管娘娘是如何的洒脱,可怜儿在她眼中看到的,是了了寂寞。
娘娘曾经是暴戾嚣张的,只觉得在这皇宫高墙中,这些都被磨平了,磨的干干净净,再也寻不到痕迹了。
“怜儿”,忘生握住怜儿的手,冰凉的触感让怜儿浑身一颤,满脸担心的望着她,“从小到大,我都是喜欢白玉的对么?”
怜儿脸色一变,连忙朝四周望,跪倒在地上,“娘娘,怜儿进府八年,在以前,少爷从未与怜儿说过一言一语,只在服侍娘娘后,少爷才常常对怜儿言语,每次,都是交代怜儿要好生照料娘娘,嘘寒问暖…”
“是么?”忘生紧握着她的手,搁在自己胸口上,“我有些怕,我怕,做出连自己都不敢想象之事,怕恋上那不该恋的人,我如此伤害白玉,他定是…定是极很我的吧…”
“娘娘”,怜儿望着这少有脆弱的容颜,下定决心似的,“少爷不会的,少爷不会恨小姐的。”
“每日清晨怜儿起床开宫门时,少爷都守在门前,问怜儿一句,阿生可好?直看到奴婢点头才笑盈盈的走开,所以,所以怜儿相信,少爷对小姐是和从前一样的,少爷他每日来告诉小姐喜欢什么样的膳食,说小姐喜欢吃新鲜东西,说小姐若是烦闷,便多做些喜欢的讨您喜欢,娘娘总是把衣裳绸缎交给怜儿裁制,裁出来娘娘总夸怜儿眼光好,裁的漂亮,其实都是少爷选的缎子,画好了样图,拿到成衣院里裁的,说是娘娘喜欢这样的样式,少爷他…”
怜儿说了好多好多,忘生已经听不清了,只是眼前,幻化出了白玉那一脸温柔的笑魇。
忘生的心里,更痛苦了,无端的,闷到了极限。
她丢开怜儿的手,将脸埋在毯子里,“我有些倦了,想睡了…”
白玉,忘生不想被你恨,可更不想被你恋,你我那遥若银河的距离,是我无论如何也跨越不过的。
“娘娘,还是回屋睡吧?”怜儿担心道。
回答是一阵沉默,忘生闭着眼,有泪珠润然了睫,她匐在毯中,默默淌了一行泪,默默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