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花音离开之后,那灰色手帕突然一动,被扯了下来。
小娃娃坐了起来,两眸望向远处花音消失的方向,唇角泛起了笑意,“天黑了,花蛟,我们走。”
此声一落…
那本待在君小宝身旁的马匹身上,陡然出现一道蓝光,渐渐扩大,耀亮了方圆十里,鬼魅妖艳,幻象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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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冷血女人
【047冷血女人】
花音在街上逛了一圈,最后还是回了厉府,当他潜回到厉天凉窗前时,透过窗纸看到她只是换了身暗色衣裳,脸面盖着书,好似还在睡时,心中便默默道,这一大一小,睡觉拿物遮光的习惯还真是意外的相同,很像母子。
他掀开木窗,正欲悄无声息潜入时,只听到屋中传来一道清朗女声,“憎恨冷血无情的花少爷,回来了?”
翻窗到一半,花音险些跌下。
半靠在榻上的天凉,拿下覆在脸上挡光的书册,转头望向那蹑手蹑脚的某人,微挑起眉,“后悔了?”
花音看她一眼,默默的装委屈,不说话。
他那泛滥的同情心不算什么,这里被厉三小姐冷嘲热讽才是最痛苦啊!
“给你赎罪的机会”,天凉下榻,穿上长靴,身上显然是英姿飒爽的男装,“带我去一个地方。”
“好,我可以抱你去。”花音没有拒绝的理由,也答应的爽快。
“这个。”
厉天凉从房间角落里拿出了藤制编织类似椅状的东西,递到了花音面前,“背上。”
“这是什么?”花音望着那奇怪东西,不得其解,“我背它做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你认为我会一直白白让你抱?”瞪了他一眼,天凉将椅子挂上了他的背后。
系牢稳,天凉抬脚一跃,稳当坐在了椅上,向后一靠,拍着扶手笑言,“暗部做事倒是妥当,还算舒适。”
重量懵然袭背,花音身体震了一下,这才明白自己背着椅子,原来就是为了让她不会轻功的厉三小姐更轻松舒坦。
他怒,“厉天凉,我不是马车,你给我下来!”
“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天凉瞧了他一眼,微笑,“你先前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还没忘干净呢。”
花音憋红着脸,最后长长一叹,只得认命接受,他扭头朝后问:“你从前从不肯接触这些暗部杀手们,什么时候向暗部安排了任务?还有,你竟然要暗部那些高手们,做制藤椅这样的琐事,他们竟还答应了?”
高手…
三十招内被她撂倒,耍些花拳绣腿的人,原来也能叫做高手。
自然是会答应的。
椅子和命,哪个重要?
她可是带着真枪实弹去的。
“过几日,暗部开始重招人手”,天凉眸中一淡,“我裁了几人。”
“多少?”
“不多,十五。”
花音抚额。
一共才二十个暗杀人员,她竟赶走了十五?不知道这年头杀手不好招啊!
真是…彪悍又让人无可奈何的冷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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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他是马吗?
【048他是马吗?】
“你记住了。”
天凉从椅座两旁拿出绑带,系在腰间,靠在椅上吩咐,“我踢一下,是减速,踢两下,是加速,不吩咐为匀速,左脚为启程,右脚为停驻!”
说罢,天凉神色平淡的用右脚跟向后踢了一下,“成威赌坊,走。”
花音回头瞪了一眼坐在椅上的厉天凉,一脸苦相的飞了出去…
这冷血女,他是马吗,啊?
月色明朗,星光灿亮,灰色的苍穹下,一道银色身影沉幕中划过,落在了凤京喧闹非常的成威赌坊旁的窄街之上。
那黑色男装纤细身影回头,向银衣少年吩咐了一句,花音便卸下背后藤椅藏匿好好,与她一起走进了成威赌坊。
赌坊喧闹,赢者叫嚣,输者沉郁,各式各样的男人,各式各样的表情,天凉与花音立在角落里,花音百无聊赖的玩了几把牌九,天凉则立在他身后,环视四周,不动也不参与。
“你既不参赌,还要我大老远背你到这里做什么!”
花音难得背她飞了这么远,见她只是站着,自然不平。
“我不缺钱”,天凉啪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嘴角带笑,“来这里,是帮你那颗可贵的善良之心,继续泛滥同情。”
当年拉斯维加斯谁人不知陆女王称号,赌博这东西,她早没了兴趣,十三岁前就玩剩下的东西。
“小少爷请。”门前传来一声请语。
花音还未来及体会她那拗口的语句是何意,就见门帘一掀,走进了一位身着华服,娇小玲珑的小娃娃。
“君小宝?”花音怔愣,才五岁半就进赌坊?
“西凤国对赌坊法令森严,国令白日申时之前,未及十五束发年龄幼少者,参与赌局单局不得多于百两”,天凉在暗处盯着那缓步行走的小娃娃,低声陈述,“纵观凤京,能够迅速拿一钱换一千两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但是,却要在申时之后。”
这娃娃能想到此处,算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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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撕票也只能被我撕
【049撕票也只能被我撕】
“所以,你才给够他三个时辰。”
花音顿悟,此时才明白,怪不得那娃娃前两个时辰在睡觉,原来是在候时机。
他看着天凉笑起来,“厉三小姐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铁石心肠么。”
“成威赌坊离将军府距离甚远,骑马坐轿不舒服,老子我给三个时辰,是在等藤椅”,天凉回答的同时,白了他一眼。
这个永远看不懂上司心思的花少爷,她只能说与他是相处越久,发现他越笨!
花音则是越来越无语了,“但你愿跟来,也表明很担心他不是么?”
“我不跟来,这娃娃有伤亡怎么办?”
天凉回答的理所当然。
花音稍有安慰———
再过毒舌冷语,厉三小姐内心还算是善良的。
“我的人质,就是我的东西”,天凉语调悠扬,呵呵一笑,“撕票也只能被我撕,别人,想都别想。”
花音:“…”
“倒是一千两是重物,就算赢了,不知这小家伙能不能安带回府交给我…”天凉撑住下巴沉思。
当他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想。
君小宝径直走到最简单的骰宝面前,矮小的身躯好不容易挤到人群中,开始蹦跶,小身躯一蹦再蹦,还是够不到赌桌,着急的小脸都红了。
“小娃娃!”身旁一位类似武行镖师的中年人揪起了他的衣领,没好气道,“才几岁就学人来赌坊,去去去,滚开别挡大爷我的路。”
这位镖师身强力壮,走路时浑身散着刚硬武息,初估,应是六阶水平。
“我父母失踪,爷爷重病,家里只剩下这么一颗铜板”,君小宝咬唇,满目水光,“这位叔叔,我想赢了给爷爷治病的药钱,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帮我?”
这样纯真无邪又可爱的脸蛋,果真是男女老少通吃,看似凶神恶煞的大汉听此一言,也兴了几分怜意,望着君小宝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不自觉提起,让他骑在自己脖颈上,喝道:“看你娃娃可怜,就帮你一把,你可别碍了大爷我赢钱的运。”
君小宝骑在大汉肩膀上,乌溜溜的大眼望着桌上两方押放的钱串与银两,嘴角浮起了精明无比的笑。
这位,我不仅不会拂了你的运,还会给你至高的好运。
遇上我,你就准备回家烧香拜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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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君小宝赌钱(一)
【050君小宝赌钱(一)】
开局。
庄家开始摇骰,叫嚷买定离手。
不少人在赌桌上去锻造听骰辨声的本事,能真正炉火纯青者,却少之又少。
君小宝接触赌局不多,也鲜少参赌,没有这样的本事,脸面却是很诡异的自信神情。
大汉押大,君小宝随之将自己一文钱押到了大上,一脸懵懂无知!
开!
十五点!大!
赔率为十,君小宝赢钱十钱,大汉赢钱三两。
第二局,君小宝二话不说,随着大汉便押小,买定离手,开,六点,君小宝赢了一两,大汉赢了三十两。
第三局,同样,赔率为十,君小宝拿到了十两,大汉赢了三百两。
花音皱眉低言,“算上回程,只剩不到一炷香时间了,这样的效率,要赢得千两恐怕有困难。”
天凉盯着君小宝的背影,笑而不语。
连胜三局,大汉兴奋不已,捧着三百两银子两眼放光,“今天赌运真他娘的好,不过一炷香时辰就赢了这么多,小子,今天你跟着爷我,还真是吃香呐。”
“叔叔,我们能押那个吗?”君小宝指了指押点数位置,“叔叔今天运气这么好,一定稳赢的。”
围骰,十两以上方可押点数。但若是百两之上,赔率可增至一百五十倍,赢钱极快。
君小宝见大汉不动,便低声叹息,“听说人一辈子赌运最好的只有一日,若是浪费了…”
“押!”
大汉喝声,拿出赢得的身家三百两,连带着君小宝那十两银子,二话不说,便全押在了桌上。
“赌徒善赌好胜,有着十分强烈的侥幸心态,先给人尝了甜头,如此一来,那大汉就当然不愿将到嘴的羊肉赠予他人。倒是够机灵又有心机的小子。”
天凉低言自语,侧首传向花音问道,“我能听出方才骰子每次摇出点数都是不同,却在开盘之时就有变化,成了对那小子有利状况。花音,他武阶如何?”
“和你一样,零。”
天凉沉吟,“莫不是有高手暗中帮忙?”
“这赌坊内无任何六阶以上武气感应,也没什么高阶武者”,花音笃定言语,凝眸注视着前方,“如果真有高手,那也只可能是那个小子。”
天凉微顿,缓缓收起了扇,看向君小宝。
高手…么?
(下更八点半)
051君小宝赌钱(二)
【051君小宝赌钱(二)】
“开!豹子!通吃!”
喝声起,庄家宣布结局,脸色已与方才有了变化。
庄家暗自朝一旁人使了眼色,便一脸平静的继续开始摇骰。
三万一千两!
大汉两眼赤红,将近疯狂!
三万一千两,他这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钱!
“叔叔果然鸿运当头,赌运超群”,君小宝从中数出属于自己的一千两,拿布团包住,从大汉肩头上跳下,笑道:“天色已晚,药钱我拿走了,多谢叔叔帮忙。”
“滚滚滚!别继续在这沾分大爷我的财运!”
大汉哪管的上君小宝,只是一派兴奋的开始数银票,收银子…
君小宝趁着他人未注意自己,快步走出赌坊,跑到胡同里。他从怀中拿出只有鸡蛋大小、通体泛蓝色萤光、在他手心里滚来滚去的小东西,笑道:“辛苦你了花花,该饿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娘亲吃饭。”
说罢,脚不停蹄的,朝厉将军府奔去——
赌坊里,突然兴起了一股煞气,来势汹汹,约莫五六个打手,正在朝赌坊靠近。
天凉有所察觉,神色一敛,朝身旁立着快要睡着的人低言:“花少爷,走了。”
花音揉着惺忪眸,左右环视,“那小子呢?”
“早走了。”
天凉瞪了他一眼,揪着他的衣领带了出去…
进赌坊,赢是本事,能把赢来的高额钱财带出去,那更是本事。
三万多两,不是小数目。
想要顺利出赌坊,必要一番周转。
这所谓周转,定然与那股兀自而来的戾煞之气有关了…
天凉思绉着,唇角不自觉勾起笑意。
不贪不婪,分的清利弊。
为防祸上身,从开始便设局。
小娃娃这招金蝉脱壳,用的不错。
只可惜那位正开心到张狂的武行叔叔,今日必定会被成威赌坊大老板,请去喝茶了。
************
出赌坊,花音施展轻功去那窄弄里去拿放置好的藤椅,先行而去,天凉则靠在一颗树旁等待,盯着展开的纸扇字迹,百无聊赖,
她前后摆动纸扇,抬起放置半空中欣赏片刻,在读至扇上词句第三字时,突然动作一顿,懵然将那纸扇断作两截,左右带力,朝两旁击飞扔而去。
果不其然,只听得喀嚓声响——
纸碎扇落。
桃木制的扇柄被利器劈断,掉落地上。
有埋伏!
天凉双眸一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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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有人想要她的命
【052有人想要她的命】
善隐!
是杀手!
夜色中突然寒光闪过,左右两方同时跳出出两个蒙面黑衣人,无声无息之下,抬起手中武器便朝天凉劈去———
天凉快速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在左右两方黑衣人带厉攻来时,她右手抬匕便挡,左腰闪过攻击,一脚揣在另一方人肚皮上。
这两人想必是武力不低,在挨了天凉一攻一挡后,还能迅速向后撤开,在右手迅速激起了一层青色寒光。
天凉心讶,忆起自己午时读的武学书籍,顿时明白了这两人修的是寒系古武,若是以气集结,便可一招一式间都带有尖锐杀伤力,十分致命。
高手甚至可以气为凶,使靠近者肌肤被穿透,血管被划破。
极其危险。
有人想要她的命。
只见那两名黑衣人手中光芒包裹的长刀,冷光闪烁间,使空气中也多了一层凝冰之寒。
天凉也不示弱,手肘翻转,亮出匕首。
当看到那两人手中淡光愈亮,青光渐重时,她哼声一笑,道:“看来不是泛泛之辈,不想我不犯人,人却犯我,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孬种,使这样的暗招。”
言落之下,她脚下如风移动,快速奔至树旁,踩树翻身,由上逼近黑衣两人,落下之时一刀朝准右方黑衣人脑壳天灵盖刺去,一脚则踩上了左方黑衣人的肩——
落下时,顿觉脚踝凉气袭体,靴子哗啦一声破损,化为棉絮飘落。
天凉倒抽一口气,抓住右方人转躲时机,借力使力,站在左方黑衣人身上,一个猛狠的扫堂腿,踢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那人不知天凉匕首是乍,挨了一记,闷哼滚落,天凉瞬时从怀中拿出黑色短距离麻醉枪,砰一声打在了左方人的后脖颈上。
同时手刀劈在另一人后脑勺,将他成功劈至昏厥。
那两人白眼一翻,直直的就全都昏了过去。
赤脚下地,天凉蹲下身,搜了他们身。
当她再度起身时,却感到房顶,前方,后方,左方,右方…不只四人…五人,八人,甚至更多…瞬间,四处八方涌来的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
纷纷是八阶以上武者,手中执长刀,脸面皆有杀气。
靠!
凤京八阶武者已算不多,现竟派上这么多人来杀自己,还特么真下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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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你有一点廉耻么?
【053你有一点廉耻么?】
厉天凉身上有伤。
这两日内,多次的剧烈运动已让她被感觉到多次的身体不适与无力感,再加所带武器只是一把麻醉枪,一把普通短刀…
如此打下去,必伤,且不利于自己伤势回复。
不宜恋战。
天凉看清形势,做了决定,从怀中拿出一颗指甲大小的灰色丸状东西。
她朝欲上前的黑衣人低语冷言,“告诉你们主子,浪费老子钱的混账东西,将来我一定登门造访,讨的清清楚楚!”
先前好不容易重金买的天才S系列微形炸弹,现在竟然要用在这群莫名其妙的黑衣人身上!
shit!
话语不落,她扬手便挥。
轰然剧响,硝烟尽起。
一片迷雾火光散开,四处亮色灼空。
天凉捂鼻后退,疾身闪入另一道巷子,抽身欲离。
却在她赤脚踏开第一步时,肩头忽有一道温热传来,有人擒住她的肩。
那人大手携带一提,将她身体抓起裹至袖中,宽袖挥洒间,带她飞上了屋顶,腾空踏月而去。
“是你…”天凉皱眉欲语。
他抬手一点,封了她的大穴与哑穴,笑道:“你不说话时,比较可爱。”
天凉动不了,便抬眸用水灵灵的大眼,盛满杀气的看他,一副你只要敢解开老子就敢把你碎尸万段的神情。
“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小事,不想厉姑娘却对我如此感激”,他笑意盈盈回了一句,眸中一色的清润,“既然这样感激,不妨到我寒舍一坐如何?”
天凉两眸射火,掳了人还充恩主,你丫的有一点廉耻么?
“厉姑娘看似很是激动开心”,他将手落在她胸前,低语说道,“我自是会带厉姑娘前去,只是厉姑娘你胸上有伤,千万不可激动,万分注意心态平和才是。”
眼神一派的担心诚挚,为人着想。
厉天凉当下便明白一个道理。
这个姓圻名暄的,既没有廉,又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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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054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文凤阁,凤京最大的客栈,景色秀丽,店名典雅,修饰豪华,常作为雅商贵胄落住的不二选择。
天凉被带入文凤阁顶层上房时,就开始翻白眼了。
这男人,竟然从窗而入,还将她放上了榻。
哑穴被解,天凉反倒不言,双眸冷静的看着男人除去披风,踩步前来坐到了她的身旁。
西凤男女若非家亲或夫妻,规矩上是不好同榻并行而坐的。
而这男人,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
“作为没脸没皮的典型”,天凉低声提醒,“圻先生,你实是成功。””
圻暄微笑,“厉小姐,你真是滑稽。”
天凉脸一抽,黑了。
古语滑稽,表人能言善辩,语句流利,是褒义词,她明白。
但听在她这个现代人耳里…还真是想扁人啊!
再抬头,看到这厮似笑非笑,一副欣赏她怒态的模样,她开始在心中怀疑——
这厮方才的用法是讽刺,一定是。
不由天凉说话,圻暄突然抬手伸向她的胸,手指一挑,一瞬之间,便挑开了她胸前男装十分的严谨扣带。
嘶溜一声,天凉的外袍,便由肩滑了下来…
她不喜繁琐,今日换男装时,没有穿里衣,胸前只有纱布与裹胸。
外衣如此一落,她上身便接近半赤露在了他面前,白皙的肤色,纱布包裹的傲挺胸形,弧度美妙的纤腰,一片春光无限。
圻暄未料是此景,稍稍一顿,抬头瞧她,微微皱起眉头。
天凉见他的手仍搭放在自己胸前没放,便薄唇一动,冷声回语:“圻先生,看不出你人还真dirty!”
得体?
圻暄又是一顿,眉头淡挑,望向她的胸问道,“厉小姐,喜欢我这样?”
厉天凉顿觉到胸前被他掌心热度传染,不自觉面色一红,气愤冲破穴道,抬手朝向他的脸,啪的一声便甩下。
“混账,下流!”
“先生,用膳了。”
顾子语未敲门,随口通知了一声,便推门而入,一脚跨进了门。
然后,他懵了…
先生,正在和一个赤脚的女人,一同坐在榻上。
并且,那女人好似敞开了衣衫。
先生的手,好像一只放在那女人胸前,一只抓住了那女人的右臂…
女人好似听到了动静,回头来望。
顾子语更感震惊。
厉…厉三小姐…
先生,上次宫廷君臣宴只见区区一面,你这么快就与之勾搭上了?
055三小姐好生不羁啊
【055三小姐好生不羁啊】
“先生…”
顾子语脸色青红交错,语无伦次道,“这个…那个…子语并不知先生在行房事,不,行乐事,子语打扰了,先生就当我没来过,先生只管继续,继续,子语马上离开。”
天凉迅速放下被圻暄挡住的手,披上外袍抬手去系胸前衣带,却不道有只手比她更快,三两下一眨眼的工夫便帮她整完装,系好了带。
“子语,不必离开。”
圻暄起身,温言相令,“她是我带来的病人,你只管前来诊病罢。”
顾子语闻言,闭好房门,上前几步立定榻旁,望着天凉,挽袖道:“厉姑娘,劳烦。”
天凉瞅了一眼圻暄,见他面无多余神色,反倒是坐在桌旁研起磨了,她便默许伸出了右臂递给了顾子语。
给神医诊诊自己的伤身自然没有问题。
但这个姓圻的,带她前来只为好心诊病?
“厉姑娘近日可是总感身体乏力,嗜睡,厌动,夜间多被冷寒惊醒?”顾子语搭了一会儿脉,收手询问。
如果不是天凉特意到医馆确认过自己的脉相,她身体一一出现的这些症状,险些都被花音怀疑是有孕了。
天凉点头,“这些倒不明显,最困扰的应是打架时,常出现无用的力不从心感。”
打架…将军府三小姐言语好生不羁啊!
顾子语轻咳一声,沉吟道:“姑娘身上寒毒一直未祛,再任其深入骨髓蔓延,如此下来不过三日,必定血滞而亡。”
寒毒并不易察觉,初期似孕期症状,经由七日,渐渐渗透骨髓血液,使之体温过低,当达十日时,身则过寒而使血液无法正常流通,导致窒息冻死而亡,此为血滞。
天凉在上古寒武学介绍中看过这么一个说法,又听顾子语如此言语,便皱起眉,思量道:“这么说,我身上寒毒,至少七日了?”
子语点头,“现在来治,三天内保命,三月内尚可调理,再拖下去,恐是神仙也回天乏术了。”
天凉眯起了眸。
七日…
七日前,好像正是厉天凉被凤傲天休弃而自杀的日子。
对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天凉大多是来源于这个身体所残留的部分记忆,就算勉强摸得清大概,也有忆不起的盲点。
七日前凤源河前的自杀,正是她一无所知的部分之一。
七日前她中寒毒,而今日来刺杀自己这些人,也全都是修习寒武学者。
这么说…
天凉抬头看向坐在桌前那人,蹙起了眉。
他似有感应,朝她莞尔一笑,一副厉姑娘,你总算明白了的欣慰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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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耍赖与人品无关
【056耍赖与人品无关】
天凉一顿,看明白了。
不管这人做这些事目的为何,但他将自己救至此处,虽不言明,却是在通过解毒一事,暗喻她一些自己早该知晓的事。
这人,不过见了几面,就能令她兴起钦佩,不简单。
这人心机也一定十分深沉,令人摸不清边界,就连擅于察言观色的她,到现在也看不出他为好为坏。
圻暄见她直直盯着自己看,俊脸便笑的愈发迷人了。
天凉看到这别有深意的笑容,嘴角一抽,转头,无视。
这副一切尽在掌握又好似尽知天下的脸,在她看来还真是欠扁啊。
“厉姑娘身上寒毒是由上胸所致扩散”,顾子语小心翼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厉姑娘,可否方便给我看下伤口?”
“好。”
天凉答的理所当然,并不觉不妥,伸手去解刚才系好的衣带…
“啪”,她的手被抓住了。
“子语”,平和而又温润的男声响在了厢房中,“伤势状况我已画好放置桌上,去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