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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圻先生,生气了(金牌120加更)
【230圻先生,生气了(金牌加更)】
男人看到天凉如此难过神情,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冷笑道:“看来你没有忘么,如果连孩子的爹都忆不起,那么,你就是这世上最绝情的女人了,不是么?”
他下巴一抬,说道:“要你对面的男人放了我,否则我在日光下死了,你那些问题,就永远别想知晓。”
天凉仍沉浸在痛楚中,听闻他的话,机械转头,看了一眼圻暄,张开嘴,想说话,却因脑中一片空白,发不出声音来。
圻暄双眸一动,狂风大作。
山崖被强大武气控制的四处,截然恢复了正常。
面具男人一得解,迅速携蓝光飞冲天上离开,只在遥远天际处,留下了一句冷言。
“记住,七月十五,东璟海边,我等着你。”
天凉无力的撑着臂想起身,回头向圻暄道谢,可她那一个动作未成,便身子发软的倒了下去…
倒在了那清香温暖的怀抱中。
天凉抬头,看着永远如最坚强后盾护他的男人,叫了声他的名字,“圻暄…”
圻暄没有应,绝色容颜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那样沧海桑田般沉默而悠远的静静注视她…
她攥紧了他的衣角,薄唇咬出了血,“我…”
“不要哭。”
他平静言语,音调温和。
那双素如洁莲的指,缓缓拭去了她满面泪水,“不要在我面前,为了别的男人哭。”
天凉只觉痛,不知自己为何流泪,也不知该如何止泪。
她没有哭过,更未这样哭过。
她见过很多女子流泪,总是不解其中心酸,却不想今日,她的泪水比任何人都汹涌,都痛楚…
圻先生见她泪水仍是不停,忽而一唤,抬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我现在,很不高兴。”
那声音,仍是慢条斯理。
可那眸中,分明有着从不曾出现过的薄怒火光。
天凉一看,愣了。
泪水不自觉就那么停了,打转的泪水,惊异的缩回到了眼眶里。
圻先生…生气了。
生气了?
圻先生,竟也会生气。
她不解的眨着那双清亮的水眸,望着这几分陌生的圻先生,十分不怕死,很够胆,茫然又无知的询道:“为…为什么?”
为什么…
她竟还能问出这三字。
圻暄望她面上泪痕退了,眼中也回复了往日光彩,便难得没有回讽语,双手收的紧了,让她贴在了自己胸口前,反问:“你说呢?”
于是,某姑娘真的很认真的想了起来。
她没有任何反抗这怀抱的动作,也没有意识到因为某先生每日怀抱的潜移默化,已让她形成潜意识觉得这是世上最舒服的怀抱了,夜里有时候还会无意识的往这怀里钻…
天凉只想了一下,抬头小心道:“难道…是因为你没有亲身参加擒叛贼这么拉风的行动,所以不高兴了?”
接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诚挚道:“计策都是你留给我的,我全是照你所写的做的,你是军师,功劳最大,这次,我该好好谢你。”
最令她佩服的是,圻暄虽写的简略,却将事态发展都预料的十分准确,也都写下了应对之策,才使她胜的这么顺利。
这男人不是不简单,是十分不简单。
从前,那么多人向她说过圻暄多厉害多牛掰等等等等,她从未信过,只将他当做了混吃混合的无业游民。
这次他复回西凤,时刻待在她身边侍,终于让她明白了,圻先生,你真的是妖孽,能惹人崇拜的妖孽。
先生听她言语,颇感无耐,“我会在意这个么?”
天凉顿了顿,默了,没说话…
心道,是你自个儿跑来救我的,又莫名其妙说不高兴,还叫我说为什么,我又不是你肚里蛔虫,哪知道为什么!
“昨个儿晚上你说过的话,全忘了?”
天凉正在腹诽,圻先生一句话就让她浑身皮绷紧了。
她身子一抖,纤长的睫下意识掀开,瞳孔放大紧张道:“我说什么了?我做什么了?”
他望她紧张,微微摇首暗自一笑,扶她坐起来道:“十里外有五百宫中精兵追来,你随他们入宫。”
天凉囧,你倒是先把夜里的事说清楚啊!
她坐起身,默了一会儿,想到自己身上仍携着那万中之重的兵符,说道,“皇上派这么多人前来也有道理,此时,他应该开始担忧这东西被任何不信任的人拿在手里了。”
圻暄墨色起痕,晕了一层柔光,“我给你讨了东西,尽管随去就是。”
天凉眨了眨眼,没说话,圻先生已经慢悠悠的起身了,他立在崖边,身形一闪,飘渺如仙的消失了身姿…
天凉虽不懂他所说的意思,却还是咂舌不满道,“又只说半句话,装神弄鬼!”
静了片刻,望着那悬崖,天凉眸色复杂了。
圻暄那几分生气的,她是看出来的,为了什么,她怎会一点都不清楚?
她不傻,也不是白痴,那样不符他性子的话都说出口了,她难道还不知晓么?
不要为了别的男人哭。
天知道,她也是不想的。
关于这个名字,她没有说什么,圻暄也自然不会提。
天凉长呼一口气,站起来拍了拍衣裳,转身面对面具人消失的方向,眉头蹙出峰痕,一直握在衣角的右手,终是放了下来。
七月十五…还有些时日。
去,或不去,此事,她需要认真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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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你愿不愿
【231你愿不愿】
去,或不去,这都需要认真考量。不知目的而冲动前行,这是极其不理智的又最易撞入圈套的做法。
她不会莽撞。
再者,知情者,这世上,还有一个。
此时,前方涌来了脚步声,天凉抬头定睛望去,果然见是那朝廷里的精兵人手,不多不少,正好五百。
他们纷纷手持兵器,正着急的朝她的方向赶来。
天凉望了眼手中兵符,抿起了唇角。
太多谜团在等着她,她需马上处理完这里的事,然后…
去东璟,入琅邪,尽快!
宜春宫。
天才大亮,小内侍就慌张的跌跌撞撞跑进,顾不得通报,也不顾主子是否在睡着,一股脑冲进殿堂门里,口中大呼着,“不好了!娘娘不好了——!”
珍妃此时还在帷帐中睡着,听见小太监的尖锐呼唤,恼怒的坐起身,从里扔出枕喝道:“还有没有一点儿礼节!想挨罚了是不是?没看到本宫还在歇着么?”
“娘娘恕罪,奴才这里万分紧急啊!娘娘,沈相他…今早起兵逼宫,败了,程将军的头颅也被挂在城门前以示昭戒…”
“珍妃听到此,瞬时也不顾自己只穿里衣,掀开帐帘赤脚便快步走了下来,一手抓起小内监的衣领促问,“沈相现在如何了,可定罪了,他是在何处…”
“回娘娘,那厉家三小姐借计引丞相大人去黑风寨,在那山寨头前被那些贼人斩杀,沈相他…落了个尸骨无存,被烧的干干净净…”
“混帐!”
小内侍没说完,珍妃恼羞成怒,抬手赏了他一巴掌,心慌厉喝:“胡说!休得胡言!”
“娘娘恕罪!奴才不敢有半点妄言,娘娘保重身子,保重身子…”
内侍将头贴到地上,不敢起身,只能一直磕头求饶…
珍妃一听,险些昏厥,大跌几步去寻床榻,还是一个趔趄,摔坐到了地上——
大哥,败了,亡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珍妃大口急促喘息了数次后,望着前方那宁华宫方向,心如火瞭,方阵打乱。
她望着前方,脑中一闪,眸子倏的瞪大,握紧了拳心低喃,话语有恨,“宁妃,是宁妃…”
当初宁华宫设宴,引表哥前去黑风寨,分明是那宁妃与那厉家三小姐凤傲天暗自通合,联合设计!
宁妃!
她猝的站起身,脸色不似方才慌张,恢复了平静冷意,转首朝内侍问道:“如此一来,想必立储一事必然定了,皇上可宣了昭?”
“四王爷自知罪孽深重,自跳悬崖赎罪,据回了人的报,已是摔的粉身碎骨。皇上虽还未公昭天下,但圣旨已在今晨拟好,宣封三王为太子,明日群堂之上,大告天下。”
珍妃缓缓垂下眸,左右踱步了两句,朝那内侍道:“我要你寻的人,可找到了?”
“回娘娘,寻到了,正乘坐马车由宫里的人护着,今夜便能偷偷踱入宫来!”
“好,退下吧,此事千万不能出岔子。”
内侍退下了。
珍妃轻轻一哼,眸中决绝而狠冷。
凤傲天,你毁我亲族,想高枕无忧稳坐太子之位,不可能!绝不可能!
天凉随着那五百精兵回宫时,正见凤傲天立在城阁高楼前,远远望着他,目光强烈而灼热,千言万语蕴于那神情中,自信坚定。
天凉抬头,只与他对视一眼,第一时间便读懂了他眸中的意思——
我要你。
这是不容抗拒,带着命令的目光。
这却是又怀揣着无限宠爱与放纵的目光,他的目光虽是与生俱来的倨傲,可天凉读懂了其中一份深情。
这个男人…
天凉低声一叹,低下头,躲过了他灼热目光。
此时城楼之上的凤傲天眸子一抬,紫袍脚下跳开,跃下城楼,踩到她独身而坐的马背上,不容她反抗,从后环住她的双臂,架马一喝,竟驱着那马匹由皇族专用阁道上奔了那城楼顶端高处,方才勒马——
“这山河皇土。”
他在她身后沉声低语,“这一国天下,看一看,女人,站在最巅峰,好好看一看!”
天凉微顿,抬首朝前看去。
整个凤京,纵览无疑。
远方之外,幅圆辽阔,山河壮丽。
高耸入云的青黛远山,白练腾空,烟波浩渺。
碧色连接的湖水波澜壮涌,成天一色。
这是丰资富饶的西凤,鱼米环娆,风情万种的西凤。
而站在这阁楼之上,不仅仅是那与之汇合的凤京精兵,就连万千黎民,纷是驻足仰望,目色景仰。
“厉天凉”,凤傲天的手,在她腰间圈紧了,“你愿不愿?”
天凉回首望她,未及出声发问,只听他一字一句,字字凿声,语气鲜明,眸光炙热,不含半分虚情假意。
“厉天凉,你愿不愿,此生本王同患难,同悲苦,祸福与共,荣辱与共,春起冬落,相濡以沫?”
天凉一愣,望着他目色惊讶,难有言语。
凤傲天…你是何种执着的男子,你又是何样可以令人心动的男子?
今日,她才明白,这个男人,很坚定,很执着,很直接,也很诱人。
“凤傲天,我明白你的心意…”她张唇,低语出声,“可我…”
他眸光一动,猛然低头,攫取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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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咬不如打
【232咬不如打】
凤傲天眸光一动,猛然低头,攫取她的唇。
他两臂紧窒住她,浓郁而刚烈的男性气息将她袭裹,不留一丝缝隙的将那话语堵住,狠压住她的泛粉红唇,略带强迫的撬开她紧闭的唇,侵略探入,难知餮足,步步索得,终是换的了她掌心一团火光袭来,硬猛的击向了他的胸膛…
凤傲天生挨一击,闷哼一声,离开她的唇,由上瞪着她,“这次,没有咬本王,倒算得温柔。”
天凉望向他胸膛自己那明显击出的掌印,擦了擦唇白他一眼,“咬不如打,你这人,同样的招式用多会生免疫力。”
凤傲天扬唇一笑,“不用急,本王现在并不要你的答复。”
天凉白他,不语。
那你表什么白,煽什么情,还敢再度众目睽睽之下强吻她,靠的…她的尊严!
前方,忽然响起了众多人群袭来的马蹄声和军令脚步声。
天凉跳下凤傲天在后的马匹,站在高处远远望去,只看到前方有大旗挥扬,有大致快上万的精兵,铁蹄铮铮,朝着皇城方向,有序而快步的奔来,而那首当其冲的前来的,正是方才五岁半的君小宝!
大军近了,招扬的旗帜愈渐明显,那不是凤字军棋,而是一个斗大的厉字写在红棋之上,张扬耀眼。
天凉看着带兵前行,不慌不乱已有大将之风的君小风,不禁扬唇一笑,眸中多了赞赏。
这儿子,越来越符合她各种期待,不错,真不错。
凤傲天坐立于马上,朝下一望,面上也不禁多了几分无耐之笑。
如此招摇嚣张的扛着厉家大旗进皇城,这小子天不怕地不畏的劲头,还真是和他娘亲相似的很。
君小宝领兵至宫门前,命其全部立定后,朝天凉挥挥小手,高声报平安,“娘亲交代的事,全部搞定了!”
天凉闻言一笑,挑起了眉。
不至半刻,铲除了南诏散兵,继而领来皇城,这速度,很快,这效率,很高。
“包子,在此候我。”
天凉一言,朝旁向凤傲天道:“王爷,我该进宫面圣了,告辞。”
“跟本王来”,凤傲天垂眸望她,“父皇在寝殿,本王可以亲自带你过去。”
“免了。”
天凉话语一出,朝下一跃,跳入皇城。
她转身,朝凤傲天俏皮的吐了吐舌,摆了摆手后,自顾快步朝西凤皇寝殿而去了。
凤傲天望着他的背影,郁闷极了。
她是多不想和他一起,走的这样快,把那样不屑的神情也表现那么明显。
这女人,对他从不知掩饰,更不在乎他是王爷还是太子,时时刻刻肆意潇洒的言行动作,就连嚣张起来,都带着一股奇特的风情。
凤傲天望着那抹背影,终是转了方向,策马奔下城楼,朝远方奔腾而去。
方才,他似是要被拒绝了。
那么,他就给她一个不能拒绝的机会,看看,结果会如何。
天凉这次,是单独面见西凤皇。
在她见到西凤皇那一刻,还未跪拜觐见,即刻被侍卫层层围堵,抓了起来。
天凉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带进了殿堂内,她望见西凤皇面色威严注视着自己,便明白了此举何意!
“厉天凉,你可知罪?”西凤皇手握茶杯,缓缓品了一口,抬眼低问。
天凉故作茫然,“回皇上,草民不知自己罪在何处。”
“你非官非将,却敢擅抢兵符,私命我朝上万大军为你己行动,如此,还不算罪?”
西凤皇说完,茶杯落下,铿锵作响,厉声道:“事到如今还不交出兵符,意图私并,你说,你该当何罪!”
天凉微微挑眉,先是没有说话,望了西凤皇片刻,笑了,“皇上,草民仍是不明自己罪在何处。叛军一事,草民完全是按照三王爷吩咐,顺应三王爷计谋而听命行事,此次反叛成功,也全因三王爷计策高明,指挥得当,草民不敢居功,更没有半点私吞兵符之心,而那兵符,现也不在草民身上,回宫第一时刻,草民便已交给了三王爷,净身来空手去,皇上,您倒是再说说,我还有什么罪名?”
西凤皇听此便挑起了眉,眸光多了赞赏,“好个能言会道伶牙俐齿的女子!”
她如此一说,是罚是赏都到了他的三儿身上,推的好生一个干净。
谁料她正动作如此之快,竟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就将兵符给自己那三儿做垫脚石了。
天凉见西凤皇吹胡子瞪眼的看自己,随即扬唇一笑,给了他台阶下,“这个…若是皇上不喜我这性子我这话语,那便赏我个罚好了,草民这一张嘴,虽是改不了,最不喜欢吃半点亏,但若皇上不喜欢,草民便担着罪。”
“那你说,朕该罚你什么?”
天凉咧嘴笑开,“皇上讨厌我言语,堵上我的嘴便是。”
“堵上你的嘴?”
西凤皇闻言,看的她聪慧目光,心道与这女子争执下去定无好结果,顿时无耐道,“好,就如你所说,朕今晚便吩咐御厨十名至你厉家宅里做上无尽美食,堵上你这嘴!”
“皇上开恩,草民领罚。”天凉叩首着,答言。
心里却郁闷——
你这皇帝,我帮你平了这么大事,你就赏我几桌饭,会不会太吝啬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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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级别一流
【233级别一流】
“朕前些日子,曾收到一封书信。”
西凤皇突然又言,望向天凉:“信中提说西凤近期将起异势,皇家大险,其中也提到今次武招中有一人天禀奇才,可阻此次劫难,救西凤于一线之间,朕当时并不太信此语,随即修书一封回了那位先生,那位先生言说若是不准了,便愿效忠于西凤三年,立信为据。”
天凉微微一顿,知道西凤皇口中所说的人是圻暄。
“若是准了…”西凤皇眸色一转,挥了挥手。
身侧内侍随即打开一封诏书,扯开嗓子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将军府厉家三女厉天凉,此番武招任何夺得头筹,未有一兵一卒收服黑风寨,灭叛贼,杀程策,勇心可嘉,忠心可鉴,天生将才,乃为西凤福音,朕特赐回十万兵权,依武招之规,特封其为骠骑将军,钦此!”
天凉有些怔愕,抬头看了眼西凤皇,抬手接了旨,谢了恩。
出殿堂的时候,她望着那诏书,仍有着几分不可思议。
当初厉天啸武诏得首之后,也是先只封得了四品镇京将军,在一年内因连连胜仗,毫无败绩才终升的大将军之位,她此番,直接晋二品骠骑将军,实属西凤第一位,而作为西凤女将军,也是第一个。
圻先生竟然用一个赌约,为她赢讨了个将军位置。
怪不得这人这么费心费力在自己身边帮忙呢,方才还非要自己赶紧的回宫里说为她讨了东西,原来圻大先生用来下赌注,是自己的。
这圻暄,还真是会充分利用自己的身价,与人谈条件的级别一流。
“厉将军。”
天凉刚走出西凤寝殿,就看到有内侍前来,恭敬跪着,呈上了手中物品,“三王特命奴才来送您落下的东西。”
那手中,正是那乌金打造而成的兵符牌子。
看来她那小动作,凤傲天也早知晓,一眼就看透,也相信她有通过那测验的本事,特令人在这里等着,物归原主呢。
天凉收了牌子,放在怀中。
内侍起身要离之时,却被天凉一把扯了过来,她眸色认真,十分关怀道,“御膳房的十个厨子,什么时候到位?”
今夜,落云阁内热闹非常。
平时里偌大的宅子,此时竟堵坐的满满的,整个院上,桥上,都搭起了桌椅,放好了酒坛子,坐满了言语放肆又高喝嬉闹的山贼。
这方,君小宝也已经回来了,被一群山贼们围着询问那破南诏散兵之事,一群人听着小娃娃的讲述,面部表情清一色崇拜。
而简少堂,则一脸郁闷,他站在头戴斗篷的男人面前抗议咆哮,“为什么不去武器坊接人过来,她一个姑娘家又要持作坊又要来回去般若寺照顾娘亲的,辛苦成什么了!你们有场子大吃大喝却唯独撇下人家,为什么,为什么!”
斗篷男子头也不抬一下,冷哼一声道:“因为你在。”
“从前我也在,啸哥你也没说让我远离她三里之外啊!”
“那时天凉还没告诉我说你不可靠。”
“老大,你要公正!我的人品,你还不了解么?”
“我三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天啸哥哥如此一说,简小爷马上悲愤了,仰天长啸,“这不公平!不公平!这是赤果果歧视,歧视…”
天凉进门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片属于山贼特性的乱哄哄很嘈杂,但其实却十分有序的怪异组合,她一到,山贼们便全员站起,随着君小宝带头一喊,“娘亲回来了!”
山贼们随之恭敬附和,“当家妹妹,回来啦!”
厉天啸见她身后随有几个皇宫里来的内侍与御厨,便没有出声说话,只朝天凉点了点头。
天凉见身后的人仿佛被这怪异场景吓的不轻,回头嘱咐道:“只要保证膳食分量足,酒量足,美食上满了,便没人会伤害你们,厨房在那儿边,过去罢。”
内侍与御厨们领了命令,赶紧一个个儿缩头缩脑的跑厨房去了…
天凉走到厉天啸桌前坐下,君小宝也蹦跶了过来,乖巧坐在她的身边,等待他娘亲宣布好消息。
“厉家已平反,皇上下了令,哥你这次功可抵罚,只要离开黑风寨,便赦了这里所有人全部的罪”,天凉如此说着,抬眼道,“哥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嘈杂的四周瞬间安静。
厉天啸没有回答,沉默半晌,才抬起斗篷,低声回问:“天凉,你是要我,再度为曾陷我于不义的朝廷而卖命么?”
他话刚落下,后方立即有人高声斥了起来,“咱们就是一群贼,霸山为王的贼,谁要跟着朝廷那群人卖命!”
“我们自由惯了,抢夺惯了,跟着人畏手畏脚,卑躬屈膝的日子,不稀罕!”
“说得对,管他朝廷赦不赦罪,老子在黑风寨照样的活,照样的吃喝拉撒,谁稀罕他的赦免!”
有人瞥见天凉腰间挂的乌金牌子,立即扬刀喝道:“我说怎么为朝廷游说来了,原来当家妹妹你在朝廷做了大官,还掌了兵权呢!”
“回寨!这庆功宴,不吃了!”
“就是,当家,我们走!咱们就是当一辈子贼,也不做走狗!”
“都坐下。”厉天啸抬头一喝,冷斥,“我在问她话,听她答完,再走不迟。”
君小宝望了眼舅舅,又看了眼娘亲,皱了皱眉,小嘴儿一抿,没有出声。
234彪悍的一家
【234彪悍的一家】
天凉缓缓起身,环视一圈那山贼们,没有言语。
静静看了好半晌,她向前走,立在了人群中,声音不缓不慢,一句一句清晰斥语。
“说的好,喊的也有底气。你们自由惯了,抢夺惯了,那么我问你们,其中可有任何一人敢娶妻,敢生子?还有那些抛家弃子的,甚连回家的勇气都没有的,又可有人敢回你那家里去见一眼你的亲人,面对妻儿,堂堂正正说一声,老子要做一辈子山贼?”
“畏手畏脚,卑躬屈膝?那是无能之人在惧怕前进之时,为自己所寻的借口。”
“为朝廷卖命?错了。告诉你们,人活着,便是在卖命!做山贼,同样,那是在为自己卖命。命这东西,你看贱了,那便只能称得上一个卖字,你看的重了,那便是一个活字。活成什么样,没人去帮你,有人活至云端,有人活如粪土,这,在于你的志向,更在于你有没有胆量,去做一个选择,去行一个挑战!”
天凉说完,走到一桌人面前,立定在一人面前问:“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那人一怔,张口不自觉回答道:“银…子。”
天凉侧首向另一旁,“你呢?”
“女,女人…”
她再转首,望见小六子时,还没问,小六子就吓的摆手回答,“我很简单,我我,我就想在村头盖间房子,娶一个能干的媳妇,生两个娃娃,然后每天都有肉吃…”
天凉蓦地转首,望着众人高声道:“要自由!要银子!要堂堂正正!要光宗耀祖!要娶妻生子的机会!那好,跟着我,全给你们!”
小六子战战兢兢,“跟…跟着你?”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们跟着朝廷了?”天凉扬唇一笑,目色有光,“跟着我,有名,有利,有安定,更能在你们家祖姓氏写上一层荣耀,而让你子孙后代,不永远顶着一个匪字。机会只有一次,选择只有一回,愿意的,留下,不愿意的,吃完席再走,我也不怪罪!厉家三千铁骑护卫,这位置,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