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人面前,能不能打成功并不是重点,而是她现在必须以此动作适当抒发积攒的怒气,要不然她会被活活憋死。
“我要你的商印”,天凉收回手,恢复了冷静,“你给么?”
圻暄瞧了她一眼,云淡风轻,“拿去吧。”
天凉一惊,眸里有了几分不可思议,“商印,是顾子语手里那枚商印,不是别的。”
回时在马车上,听到拥挤的人群纷纷讨论,她已知道那商印有什么用处,是多么珍贵的物品,也怪不得顾子语当时那担惊受怕的脸色了。
她本不抱着圻暄会答应的心态,做好了一番腹稿来伶牙俐齿的向他讨东西,却不道他这么大方的,眼皮都不多眨一下说,拿去吧。
“你想要,给你便是”,他笑,“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天凉第一次发现了圻先生的闪光点。
虽是极其有钱的人,却是视钱财为身外之物。
如此甚好,她并不稀罕有钱的男人,但有钱男人的钱,她却是感兴趣的。
“呃…好。”
天凉讷讷答了一声,看着这淡然到一定境界的男人十分的佩服。
这不等于将四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财给了他人么,圻先生,你有这么大方么?
圻暄本是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书册在看了,却发觉那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动,思量着,他便抬起头,朝着那道目光的主人无耐低语,“厉姑娘,若是商印不够,这屋中物品你随意拿便是,不要再觊觎圻某的身了。”
天凉的脸,顿时从青转黑。
她咬牙,“圻先生真是没一刻讨人喜欢,令人连同待一室的欲望都没有。”
他沉吟,面有深意望她,“厉姑娘也是没一刻不口是心非,明是已待过我的室,我的浴桶,我的床,甚是过了夜,穿了我的衣,却还要说这样的话。”
他的衣?
天凉忙看他,仔细一瞅,才发觉,原来两人身上穿的衣裳布料,是一模一样的。
玉白绸缎,底绣桃花。
她穿出了英姿飒爽,他却穿出了道骨风清。
同样的绸缎,穿在两人身上,都不觉得突兀,相得益彰。
怪不得会被人误会为夫妻了,敢情,这古代也是看情侣装认人的!
(先两更,默默睡去了,亲们晚安,下更中午十二点左右^_^)
135三小姐一战成名
【135三小姐一战成名】
“圻先生”,天凉深呼吸,尽量语气平静,“你以后,能别做故意模仿我,穿和我一样的布料衣裳这样的缺德事,让别人起不必要的误会,成么?”
“不成”,他摇头拒绝,轻声提醒,“因为这锦布,本就是我的。”
意为,要模仿,也是你厉三小姐在模仿我。
天凉扶了扶脑袋,忽觉和这男人辩解争吵是十分不理智的事,也是十分费神的事———
她身上还有伤,又刚费了气力打了一架,现在,她只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远离圻先生,然后将枕头当做他,狠狠捶上数百拳来平静自己的心态。
这就够了。
她的要求,不过是这么简单而已。
天凉听完他的话,连看都不看一眼,转身抬脚就走,出门还不忘帮他关上了房门。
对于无形间就能伤人的妖孽,还是关紧了门,防止妖气外泄的好。
圻先生一手撑在额旁,听到那吱呀门声和急促而去的脚步声后,微微一笑,阖上了书。
负责…么?
天凉出门,从楼梯上看到顾子语回来了,就趴在栏杆上招呼了一声,走了下去。
顾先生果然是把所有的碎银换成了银票,一张不漏的全交到了天凉手中。
“这本就是厉姑娘自己赢来的。”
子语这么说着,把银票递给她,“我回时听到大街小巷都是议论你那场赛事,也多亏当时台下涌来了这么多人流,才传的这么快。”
天凉数着银票,没抬头,“噱头是炒作的前提,得银得人气,一举两得。”
顾子语心中佩服的很。
只是简单一战。
现如今凤京男女老少,大大小小都已知厉天凉名讳,更是传的神乎其微,个个对那场以绝对优势战胜沈家少爷的赛事津津乐道。
将军府厉三小姐,一战成名。
“四千三百两”,天凉数完银票,满意笑了,“和我在台上估算的人头数差不多,这一架打的也算值。”
“人头数?”子语不懂。
“我总不能白白打架给人看”,她弹了弹银票,“只当是收来的门票费了,顺便让我享受下开演唱会的感觉。”
门票费?
演唱会?
顾子语越听越不懂。
却是当下明白一个道理———原来厉三小姐故意招来这么多人不只是为了扬名,更重要的是得利。
能在生死战赛前还算计这么多,这到底要多精明才能办到啊?
“今日危急之时,我发出的那一掌,顾先生可看到了?”理清了琐事,天凉回归正题,皱眉发问,“不瞒先生,我身内六年前是有火武之息的,只可惜遭了变故,被人以玄气封阶,至今不能恢复,可今日却急难关头发出了那一招反噬,随后就没了动静,所以我想让顾先生可否知晓些门道?”
“我为厉姑娘探脉。”
顾子语说了句,掀起右手宽袖,伸出了手,天凉依言让他再诊一次脉象,不料须臾过后,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正如厉姑娘所说,以玄气封阶,必须以玄法来解,且这封阶的招式,也只有当事人才知,不可肆意乱来,否则坏了经脉,则可能以后终身不得习武,悔恨终生。”
天凉蹙眉,“那么今日擂台上的一击,又是怎么回事?”
“倒是有一法,可先打通厉姑娘你全身大脉,再小心以妙法将武息灌入你的体内,只是这方法,耗时,费力,且只能够短暂时刻保命使用,用完皆尽。”
“妙法?”
“这方法我是我在古书中见过,先是通脉,然接着以温浴长时输入所属系别武气,时间至少要四时,最后那控气之人需以高阶损身的方法,用自身武力,亲手贴近肌理为姑娘你将武气定身于体内。这方法是不保证有效的,大费周章之下,若是资质愚笨之人,也是有可能无法将那极武气运用得当,使之自消于体内,功亏一篑…故无人敢贸然一试,因这只是古书上的设想,除非那掌气之人有十足的把握,和极强的自身武气控制能力,否则根本不能施行。所以,此法至今还未有人能成功过…”
顾子语说着,突然停下来。
他看向天凉,想了下,满脸恍悟,“哦,原来厉姑娘是这四玄上,第一个成功的典例。”
想必也是先生第一个这么大费周章去关怀的女人吧。
这西凤能用此法,又保证成功的,除了先生,还真想不出第二个。
天凉低下头,望着桌面愣了会儿,抿唇不语。
这么听下来,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从昨晚那水珠击身,到后来温泉沐浴,再至为她换衣,原来那人都是各有目的的。
唉…
天凉长叹,早知如此,她就不问顾子语,让这答案永远长埋算了。
现在,事实真相弄的她十分不好意思,连那圻先生答应好的商印,自己也不好意思要了。
她那花之不尽的银子…可惜了。
“谢谢顾先生为我解惑”,天凉笑了笑,没有开口提商印的事,起身道,“有些倦了,我先回房歇着了。”
顾子语点头。
天凉走到掌柜台前,准备续交银两,再多付上几日的房费。
“圻夫人…”掌柜脸色一闪,面目为难,“咱们阁里是午时前要续交房费的。”
“并不必要非住顶楼上房,给我重新开个房间,换房没关系”,天凉搁上银票,尽量保持笑容去威胁人。
“还有掌柜的,我没成亲呢,你再这么叫,可是在毁我清誉,当心,我到衙门告你个污蔑之罪的!”
(谢谢亲JQ生活赠送默默的鲜花,么么╭(╯3╰)╮)
136这流氓,藏的太深了
【136这流氓,藏的太深了】
“还有掌柜的,我没成亲呢,你再这么叫,可是在毁我清誉,当心,我到衙门告你个污蔑之罪的哦!”
掌柜闻言,冷汗直流,推着银子不敢收,“厉…厉小姐,可阁里客满,都是长期住下的客人,这一时间,腾不出房来了啊。”
“那便不勉强了。”天凉收银子,准备换地方。
掌柜好心提醒,“厉小姐,恕我直言,武招大赛已开始,四玄内参加武招的能人异士都来了凤京,我想不但本阁,许是凤京里的客栈,都是客满了。”
“全满了?”
将军府在修葺,要她去大房人的院中住那是不可能的,去般若寺又相隔太远,这么一想,她倒成了无落脚之地的流浪人了。
天凉脸上多了一层淡淡的烦闷。
她还在思量怎么办,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道不快不慢的男声。
“到我房中便好。”
若不是她不需转头就能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那这男人的音色,真是可称为天籁。
“我搬到子语房中”,圻暄走过来,瞅着她低语,“三日后厉姑娘还要参加下一场赛事,还是好生安稳歇着。”
天凉与他对视,看到他眸中不是嘲笑与算计,却是多了一抹关心担忧,便唔哝一声,低头默了。
圻暄朝她笑,“你先进房,过会儿陪我用晚膳。”
天凉又看他一眼,想起他帮自己的事,也没拒绝,对着他的笑不自觉脸红了一下,又是默了,埋头快步上楼阶,进长乐阁去了。
顾子语在一旁傻眼,心中对先生的崇拜以直线形直冲万里云霄,没有终点。
厉三小姐,那是厉三小姐啊!
你见过厉三小姐会那么乖顺的低头么,你见过厉三小姐会那么娇羞的脸红么,你见过厉三小姐会用那含了水一般柔情蜜意的眼神对你慌切一望么?
这样的奇景,除了先生,没有人能让它出现,没有!
“圻先生”,掌柜夫人从幕帘后走出来,一脸担忧道,“是我们不知实情,胡乱用了称谓来唤厉小姐,先生莫要怪罪。”
“她只是与我有了争执,闹了别扭,外人面前故作三分冷面罢了”,圻先生儒雅答着,“二位莫要介意。”
这语气,分明就是小两口吵架,这意思,明明就是圻夫人在闹脾气,外人面前故作冷漠嘛!
掌柜夫人闻言松口气,劝道,“床头吵架床尾和,先生又大度,厉小姐看着也是讲理之人,相信会一定会尽快和好的。”
圻暄颔首,“劳烦过会儿备晚膳时,多上些荤食,口味辣重些也无妨。”
掌柜夫人答应着,圻暄便向顾子语走去,去询问那场被传的火热的赛事。
“奇怪…”
掌柜扭头,低声问自家女人,“圻先生不是一直喜用素食的么,怎么突然改口味了?”
“做这么多年生意了,眼力劲儿还这么不好使!”
老板娘气的捏了他一把,小声气语道,“人家那是妻唱夫随,鹧鸪情深,恩爱!有情调!你就该给我学学人家圻先生,好好改改你那一身臭毛病!”
“别打,别打…”
掌柜躲向后方,走到可以通往厨房的幕帘旁,无限崇敬的看了一眼圻先生的背影,心中万分感慨。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无暇的人呢?
顾子语向圻暄仔细叙述了厉三小姐威风凛凛战胜沈平山事迹,又拿商印给了圻先生,说道:“厉姑娘方才,没有提商印之事。”
圻暄望着那商印,应了一声,便收了起来。
“先生”,子语匆匆起身,“子语夜间去再寻他处,先生只管安心入住我房间就好,我这就上楼去收拾屋子…”
“你也劳累一天了,回房歇罢”,圻先生打断他的话,这么下着令,“不必顾虑我。”
说罢起身朝自己屋子,长乐阁走去。
顾子语傻眼的怔愣好大会儿,方才醒悟。
顾子语啊顾子语,你怎还是这么愚笨,先生如今和厉小姐打的正火热,怎会放下厉小姐就到你房间去了!
他低低一叹,仰首哀言,“爹,娘,子语不才啊!”
膳还未上来,天凉坐在窗前的桌旁,拿着厉天暖送来的糕点盒,惬意的吃糕点。
咬了一口杏花酥,她听到房前有脚步声略停。
接着,便是木门吱呀一声,随之走进来一双无暇白靴带动绣着桃枝的衣角波痕流动,再顺着视线向上瞧,望见的就是那一张俊到天怒人愤的脸。
花音亦是美,却多了分媚气。
凤傲天亦俊,却带着股冷邪。
凤惜云清朗,却有着分弱态。
总体来言语,见过这么多美男,最舒服最入眼的,还是眼前这位圻先生。
只可惜…他内在是个流氓。
陆小姐从以前就正义感十足,喜欢跟流氓作对,教训的他们不敢对她近身三尺。
可这个流氓,她却是对付不了的。
因为这流氓,藏的太深了。
最恐怖的是,这世上知道他是流氓的,只有她而已…
圻暄阖上了门,带着几分疲倦之态走了过来,他并不知只这一个进门的功夫,厉三小姐已经把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好几遍,分析了好几茬,又腹诽了不下十几句话语,所以没有说话,走至榻前,栖身躺了下去,手指扶住太阳穴,闭上了眸子。
天凉似乎很不习惯这么纯良安静的圻先生,便放下手中的杏花酥问,“圻先生,病了?”
(还有更呢今天^_^)
137厉姑娘为何非礼我
【137厉姑娘为何非礼我】
“不碍事。”
他慢慢的答,脸面倦怠不散。
天凉见他面色比平时多了几分苍白,脑中顿时想起了顾子语所说的话,吃东西的动作便不自觉停了。
为厉姑娘你渡气的妙法极耗时,极费力,又对掌控者自身有耗损,伤害极大。
她望了他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跳下椅子净了手,走到榻旁立定,低头看着他,“要我去叫顾子语么?”
圻暄的睫,十分长,闭着眼的时候,有着说不清的秀逸之感,这么闭着眼,好似在睡着一样,模样十分的撩人心动。
天凉望着他,表面十分镇定,内心却也是波涛汹涌的。
妖孽!圻妖孽!流氓妖孽!
“厉姑娘”,不经意间,他睁开眸,瞧着她道,“圻某有些头疼。”
天凉眨着眼,“你也会头疼?”
他叹一声,抬起臂,抓住了她的手,“你过来,坐下。”
天凉想拒绝,脚像不听使唤似走过去,坐下了,正挨着他的身子。
“你坐着不要动”,他吩咐着,又闭上了眸,仍然抓着她的手。
天凉怀着对他的感恩之心,没有动,坐在那儿等指示。
然后,不出片刻,这屋子静的连他的呼吸声她都听的清清楚楚…
她低头一看,无语了。
圻先生,睡着了。
还拉着她的手。
这手拉的多随意,多轻松,多自然啊…就仿佛这两只手天生长一起似的…
瞪着两人交握的手,她面无表情,内心却无限纠结。
扯开。
不扯开。
这艰难的选择题在脑中游荡,让她仿佛面对炸弹拆线时露出了难选神情,一双秀眉蹙成了川字。
正在她犹豫之时,门外恰时传来了掌柜夫人的敲门声。
“圻先生,厉小姐,饭菜送来了。”
“进来吧。”
天凉应了一声,准备起身,自然的去松那被他握着的手。
却不道自己人猛的立了起来,这手却还在他掌心儿里,钉了钉子似的,铁打一样粘在一起拿不出了。
“那我进去了。”
掌柜夫人说了一声,抬手就推门。
眼看就要造成各种不必要的误会,天凉咬牙用力一拽,不料用力过猛,自己床头左脚没站稳之下,她连鼻带眼,砰的一声就跌到了圻先生怀里。
绑着发丝的缎带径然滑落,三千青丝如瀑倾泻,落在他玉白色衣上,宛若渲了一身黛色如墨的山水画卷,紧密相连。
姿势暧昧,十分的暧昧。
气氛奸情,十分的奸情。
掌柜夫人领着小二,端着备好的膳食走进来,一进来,就愣了…
这是,是,是他们打扰了先生与夫人好事的情况么?
圻先生被这么一压,适时醒了,随着醒来,那握着她的手,就松开了。
他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唇角不禁莞尔,兴味一笑。
天凉忙从他身上跳起来,理了理鬓角垂落的发丝,对着门前两人,装漠然,“放桌上就好,劳烦了。”
厉姑娘你到底有多淡定?
于是识相的掌柜夫人和小二为了不扰人好事,急忙赶紧放下了饭菜,又带着极其暧昧的眼神看了天凉一眼,匆促离屋了。
她清了清嗓,正要解释方才刚才自己那非常不合时宜的举动时———
手臂猛然被人一拉,身子不由向后转倒,低呼一声,便栽入了那人怀抱。
圻先生转过身,扣住她,两手一撑,将她欺在了床柱之前,轻语发问。
“厉姑娘,你为何要趁我不备,非礼我?”
天凉脑袋稍有凌乱。
非礼,他能大言不惭的说非礼?
流氓始祖竟然说别人非礼他?
天凉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挑眉不甘示弱,“圻先生,你为何要趁我不备,拉我的手?”
“你昨夜体内被我强行灌入武气,难免有所残留,对身体致害,我在为厉姑娘逐走余息”,他缓缓回答,始终瞧着她的面,“那么厉姑娘,你呢?”
天凉窘了…
他还真是能言会道的给自己找说辞,又用这种堂而皇之的说法关心的语气去将他自己各种圣人化。
“我是”,她顿了下,也瞎掰,“缎带落了,头发散了,重量太沉,带着我跌下的,与我无关。”
圻暄那双本亮的灼眼的眸,悠缓的闪过一道失落暗光,无声低叹间,他松开了控住她的手。
“用膳吧。”他说着,走到了桌前。
天凉不想他竟然没追究,顿时乐的一笑,三步化作两步坐在了桌前,拿筷便开吃。
打完架美食一顿,这是人生一快事。
天凉不讲规矩,吃的欢快。
圻先生坐在他对面,斟了一杯酒酿,拿在唇边,品了两口,搁下杯望她,也不动箸。
当两个人一起吃饭,却只能看到自己一双筷子不断捣腾时,对面那人不是饱了,就是在心怀不轨。
“圻先生,你没事看我做什么?”她挑衅一声,试图为方才的战局扳回一城。
“你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圻暄漫不经心回语,抬手端起酒杯,饮了一杯酒。
“道上规矩,看美女要交赏金的,看一刻一百两”,她笑,威胁,“先生,尽管看呐!”
啪。
桌上搁了那黑色四方商印,圻先生淡笑,“看一晚,够么?”
天凉筷子一颤,十分不给面子,当众脸抽了。
好个…厚颜无耻的男人!
她大发善心不要这商印是不对的。
特别是对这样的男人大发善心,那简直是大错特错!
(谢谢亲yanziniu赠送默默金牌,亲520苏若萱,JQ生活赠送默默鲜花,么么!晚上还有更新呢,会为亲爱的们的加更^_^)
138不对劲
【138不对劲(加更)】
将军府厉府难得张灯结彩,如此大费周章的挂灯笼,请戏班子来庆功了。
厉天真首战大捷,一举拿下了对手,也获得了参加下一场赛事的资格。
这是颜如玉竭力主张为厉天真办的庆功宴,说是厉家难得出了个女将才,一定要大肆庆贺才是。
厉远航对大房夫人颜如玉,向来奈何不得,他被颜如玉牵带着去观赏二女儿的战事,虽得胜心有喜悦,却更令他分激动的,是那大街小巷人人皆知的三女儿战况。
他果然没看错,他那三女儿,真是有一鸣惊人的本事。
“老爷,你又发呆了,天真给你敬酒呢!”颜如玉嗔了一声,脸面多了不悦,“这么高兴的日子,难得天真天仁一双儿女都在,老爷你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总想着外人做什么!”
厉远航本是一直思量着该何时去见一见自己那三女儿去表示该有的庆贺时,听到颜如玉这话,也只得接过酒,扯出一脸苦笑附语,“高兴,高兴的很!天真,再给爹倒杯酒。”
厉天真倒完酒后,得意带着春风满面朝自己位置走,行径末尾君小宝身边时,故意骄纵冷哼,狠撇了一眼。
厉天凉能胜,她也能胜!
可为何风头全被她抢了去!她不甘!
将怨毒积聚在这眼神中,全都砸向了那与厉天凉有关联的小子身上。
君小宝睡足了一天,刚醒来就被带来这里,本是不乐意参加这庆功宴,但看秋铃姨招呼修缮娘亲屋子太劳累,心想为她省一顿做饭的体力也好。
却不道一来就遭白眼,饭还没吃一口就被讽刺。
他不甘示弱用鄙夷眼光,对厉天真瞪了回去。
厉天真眉一皱,压低声音哼道,“看什么看!长大了也不过和你那娘一样没用,是个废物。”
打击他幼小的心灵是吗?
君小宝精明一笑,也不理她,故意转头朝秋铃道:“姨,你知道吗?这世间,有的人,天生吸人眼球,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大放光彩,比如我娘亲。有的人,天生渺小,就算自己制造风头处于自我陶醉中,还是暗淡无光,比如,这里站在我身边嫉妒我娘亲的某个人,你说是不是呀?”
君小宝一脸天真无邪。
声音不大,却清脆。
所以在人群嘈杂与依依呀呀的戏声中,就显得特别的清晰,也让全部人都听了个清楚。
秋铃吓的满头大汗,忙抓住君小宝小声劝,“小少爷,不要乱说话啊。”
小宝不以为是,“娘亲说做人要诚实,我说实话啊!”
厉天仁闻言,拍桌而起,带着恨意的目光怒视着君小宝,“你小子,再敢胡说八道什么!当心我现在就废了你!”
那个女人赐予的断臂之仇,他报不得。
可不代表他连个五岁半的娃娃都对付不了,还要被欺负到头上。
“废我?”小宝朝眉头一扬,不惧不怕,“我看你还是小心自己另一只手臂被废吧。”
恐吓他?他君小宝虽然年龄小,可不代表他不是被吓大的。
厉天仁起步想要上前来教训,厉天真也不怀好意,故意抓起了桌上的杯子来。
厉远航眼见不对头,喝了一声,“天真,天仁,不准再生事非!”
他对这娃娃的担心却是真的,因为只要有一点差错,现在两个爱惹是非的混帐孩子,很有可能会被自己三女儿废了。
不管曾经谁得的宠爱多些,毕竟都是自身掉下来的肉,总不可让他们自相残杀。
厉天仁一心只想抒自己心中闷气,不顾厉远航的呵斥,快步走来就去踮君小宝的领子。
君小宝哪可能如他愿,小身躯迅速故意从他断了的臂旁一闪,快速掠过宴席,跑到正厅门前,朝厉天仁做了个鄙视鬼脸,转身顺利的跑开了。
陪这群人用晚膳,还不如到天凤阁,找他娘亲亲庆贺去呢。
无聊。
君小宝出将军府,小腿拔开就朝天凤阁方向走,天际间刚起昏朦,正是摊贩收摊,各家聚用晚膳的时辰,街上人群渐渐散了,摊贩们纷纷挑着担子,用架车推着摊子,匆匆朝回赶。
君小宝正走在这还集聚人群的闹市之中,他突然脚步立定,黑亮的眼睛不经意向后一瞟,嘴角掀出了一份不经意的笑,略带狡黠。
这里人多,可以有利于跟踪者的隐藏。
但相反的,也更有利于被跟踪者的逃脱。
他作势走到那将要收摊的摊贩前好奇的左瞅右望,眼角注意到跟踪自己的两人被摊贩挡住时,猝然身躯一弯,猫着腰绕到摊贩后,捂着头迅速加快不发跑向另一条纵横交错的小街里,在那两人追来之时,自己的身影早已灵巧的躲了起来…
那两人追上前来,看到前方左侧有一娇小身影掠过,立即追了上去。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