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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卓晴在他身边蹲下,轻声说道:“老伯,让我看看的伤口。”
老人点点头,卓晴才小心的抬起他受伤的右腿,轻轻提起裤脚,一缕鲜红的血液已经顺着小腿流到脚踝的位置,卓晴细心的给他检查腿部伤势,一会之后轻声安慰道:“老伯,你的脚没什么大事,但是千万不要乱动。”好在是撞击地面力道不太大,只造成擦伤和轻微小腿骨折。
“好。”老人家连忙点头。
“来人,送受伤的百姓到最近的医馆。”这马车一路狂奔,受伤的人又何止这一个老人。穹岳早有法度,闹市马匹不得进入,京城不得策马狂奔,若是今日没有及时制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楼夕颜冷声说道:“墨白,抓住驾车那人,送到府衙,让官府彻查严办!”
“是。 ”
道路两旁百姓纷纷大声叫好,也对这位名声极好,却极其低调的穹岳名相心生敬慕。
淹没在人群中,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悄然退出人潮,走进旁边的小巷,布衣少年缓缓停下脚步,看起来无比清亮纯净的眼眸中流光飞转,微扬的声音里带着几丝戏谑与兴致,低笑道:“那人就是传说中的楼夕颜?”
身后高大的男人恭敬的半低下身子,回道!“正是。”
少年缓缓点头,嘴角的笑意更浓,看来父皇倒也没有骗他,这穹岳好像也蛮有意思的。
这边楼夕颜和卓晴才处理完老伯的伤势,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年轻男子的低叫声:“公子!公子!”
卓晴回过头,只见苏沐风脸色发白,满头虚汗,呼吸时紧时缓,半眯着眼晴跌坐在地上,样子看起来比刚才的老伯更加惨,卓晴走到他身侧,低问道:“苏公子,你没事吧?”
苏沐风不但没有回答她的话,还双眼一闭,直接——晕死过去!
“苏公子?!”卓晴一愣,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检查脉搏,一手翻看他的眼睑,脉动细弱,呼吸微弱,看来他是真的晕了。
刚才还好好的,马匹也没有撞到他,他应该没有受伤吧?为什么会忽然晕倒,难道他有什么突发性疾病?
楼夕颜也已经来到她身边,看到苏沐风昏迷不醒的样子,叹道:“先送到医馆再说吧。”
一直扶着苏沐风,家仆打扮的年轻男子虽然满脸焦急,却一副肯定的样子说道:“不用了,让公子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卓晴问道:“苏公子是不是一直有什么旧疾?”
“公子他。。。。。。”男子停顿了一会,才呐呐回道:“公子他怕血。”
怕血?这是什么病症,而且刚才也没有什么血啊?楼夕颜有些愕然,卓晴却已经明了,原来苏沐风有晕血症,那就真的不用去医院了,卓晴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你们扶公子到冷月楼坐一会吧。”
一行人搀扶着苏沐风到冷月楼的包间里躺在长椅上,年轻男子半跪在长椅前,小心的给他擦拭着冷汗,卓晴坐在另一侧的长椅声,轻声问道:“你家公子一直都晕血吗?”
男子点头叹道:“嗯,苏家每个人都知道公子见不得血,从小就是一见血就晕!大夫看过了,也不见好。”
晕血症属于非器质性疾病,是恐惧症的一种,看普通的大夫肯定是没有用的!只是脚部流出的那样一点血,就已经晕厥了,苏沐风的病症还挺重!
“公子,你醒了!”过了好一会,苏沐风终于缓缓睁开眼晴,脸上依旧惨白如纸,冷汗淋漓,在男子的搀扶下,他才勉强坐直身子。
将茶递给年轻男子,楼夕颜轻声说道:“苏公子,喝点热茶吧。”
年轻男子小心的将热茶递到苏沫风唇边,苏沐风伸手接过茶碗,手居然还有点微抖,又坐了一会,他的慢慢的缓过来,嘴唇也有了一些血色,放下手中的茶碗,苏沐风低声说道:“多谢二位,让你们见笑了。”
卓晴耸耸肩,笑道:“晕血是一种常见病,苏公子也不必太过在意。”
只是一个大男人见血就晕,有些可笑而已,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淡漠孤傲的他看起来,好像显得更贴近普通人一些了。
脸色有些尴尬,苏沐风不自在的站起身,说道:“我觉得已经好多了,不打扰二位,苏某告辞了。”
楼夕颜也不拦他,微笑回道:“苏公子请。”
苏沐风转身离开,卓晴与楼夕颜对视一眼,莞尔一笑。
。。。。。
应天府衙书房
单御岚正在翻开卷宗,吕晋站在门口,低声说道:“大人,楼相和夫人已经到了。”
抬起头,单御岚看了看已经西斜的落日,回道:“快请。”他以为今天青灵不会来了,想不到还是和楼相一起来,看来时间虽然还有二十五日,皇上的耐心却已经不多了。
“是。”吕晋出去一会,就将楼夕颜和卓晴领了进来,身后还有刚刚出去查案回来的程航,他对卓晴似乎很好奇,一听说她来了,立马赶了过来。
单御岚起身相迎,拱手说道:“见过楼相,夫人。”
楼夕颜微笑回道:“单大人不必多礼,皇上希望你能尽快破案,命我相助与你,早日结案。”
果然如此,单御岚脸色如常,只是淡淡的回道:“多谢楼相。”
“单大人客气了。”楼夕颜也习以为常的虚应着。
卓晴翻了一个白眼,官场中,每次见面都要这样你来我往的寒暄虚应嘛!摆摆手,卓晴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们还要继续的话:“好了,不要说那么多客套话,直接进入主题!距离第一个死者死亡时间,已经快一个月了,你们发现什么疑点了吧?”
吕晋和程航对看一眼,都紧紧的抿着嘴,不敢笑出声了,这位夫人还真是快人快语、我行我素,不过单御岚和楼夕颜又是何许人也,面对卓晴的不耐烦,两人都没有露出一点尴尬的样子,单御岚面色如常,对着低头暗笑的程航说道:“程航,你来说。”
忽然被点到名,程航轻咳一声压下笑意,赶紧抬头,认真的回道:“现在有两个最大的疑问,我一直没有想通,所有死者的房间,房门和窗户都是紧闭的,凶手杀了人之后,到底是如何离开的,难道他会飞天遁地不成?还有,凶手的杀人手法我们也没有想明白,他是怎么做到让死者毫不挣扎,眼睁睁的看着凶手把心摘走!?”
楼夕颜眉头轻蹙,这个案子果然是棘手,一个月了,单御岚居然还没弄明白凶手的杀人手法,这一月之期,只怕悬了。
吕晋接着说道:“进过排查,我们以后查到,三个死者有几处共同点,第一,最近都在千丝阁绣纺订了服饰,第二,这段时间,都与苏沐风学琴,第三、房间里都点了檀香。”
他们怀疑苏沐风!卓晴与楼夕颜对看一眼,楼夕颜低声笑道:“单大人,我们刚才在路上遇到了苏沐风,有一个很有趣的发现。”
“什么?”能让楼夕颜称之为有趣的发现,他也有些好奇了。
“他一见到血,就会晕厥。”
程航低叫道:“还有这种事?”见血就晕?这是什么怪毛病?!
卓晴低笑,解释道:“这很正常,大多数的女孩子都有一些晕血的现象,只是比较轻微,男子出现晕血症的几率较小,但也不是没有,他显然是比较严重的那种。”
“有可能是假装晕血吗?”吕晋确实听说过有人怕血,但是偏偏在他们觉得他有嫌疑的时候,就正好被楼相他们撞见,他有晕血症?
卓晴摇头,沉声回道“可能性不大,他刚才脸色发白,四肢冰冷,不像是装的。而且据苏家家丁说,苏沐风晕血是从小就有的毛病。”
从小就有?!既然如此,要不就是苏家人说谎,要不就已经证明了,苏沐风不可能是凶手。看来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突破口,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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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集录 卷二 第九十二章 顾云归来
夜
摘星阁
盛夏的夜,有些闷热,夜风拂面,让人有一种微醺的感觉,卓晴半靠在窗前,盯着头顶闪亮的繁星,低喃道:“我终于知道,这里为什么叫摘星阁了。”
在这里看星星,似乎要更亮更闪一些,仿佛一伸手就能采撷,繁星过于璀璨,就连满月的光辉都显得黯然失色,她有很久没有看见这么美的夜空了吧。晶莹柔和的光辉让卓晴忍不住叹道:“没有环境污染的夜空果然不一样。”
身后,一双修长洁白的手环过她的腰肢,手中拿着一本小册子,递到她面前,楼夕颜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
卓晴低头扫了一眼,摇摇头,笑道:“不用看了,你决定就好。”这本是婚礼宾客名册吧,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一定要请的人,就连所谓的“亲戚”
,都是青枫写的,她看与不看都没什么区别。
“青枫她在宫里还好吗?”上次一别之后,她都没有再进宫,就连这个宴请名单,也是写信让她拟的,也不知道她在宫里过得好不好。
将册子随手合上放在一旁,将她抱坐在怀里,卓晴顺势靠在他怀里,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
盛夏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这样的温香软玉在怀,楼夕颜不禁呼吸为之一紧,他有种自作孽的感觉,舍不得怀里的温暖,他只能一手把玩着丝滑柔顺的发丝,一般心不在焉的回道:“她最近很得皇上宠爱。”
卓晴皱眉,问道:“这么说,过的不太好咯?”
楼夕颜手下一怔,好笑的问道:“为什么这么想?”后宫女子,得到皇上宠爱,是过的不好的意思?她在想些什么?!
“燕弘添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得他的宠爱,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还会惹得后宫其他嫔妃的嫉妒,青枫在宫里无权无势,又没有后台,日子只怕更加难过吧。”她根本不记得如何得罪了杨芝兰,就已经差点没命,就算是因为燕如萱,也不该如此心狠手辣,后宫的生存法则中,皇上的宠爱应该是一把双刃剑吧。
靠在楼夕颜怀里,卓晴微微抬头,说道:“夕颜,青枫一个女孩子在宫里很不容易,你能不能在能力范围内,帮我照顾照顾她。”
缓缓点头,楼夕颜低声说道:“我会的。”毕竟青枫也是他的小姨子,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青枫似乎不像晴儿想得那么简单,最近她与慧妃走得很近,而慧妃却是皇后的死对头,她把自己卷入后宫的派系之斗当中,不会只是想要找一棵大树纳凉这么简单吧。
“夕颜。。。。。”卓晴低低的声音响起。
“嗯?”楼夕颜回过神来。
“你的手。。。。。”卓晴低下头,盯着楼夕颜修长的十指停留的地方。
手上温软的触感让楼夕颜一愣,他的手确实找到了很舒服的位置,他的呼吸也因为卓晴渐快的心跳而有些不畅,还有一个月才是婚期,他好像等不了这么久。。。。。。。
细碎的吻和着紊乱的呼吸,一路往下,落在纤瘦的肩膀上,卓晴倒是没有抗拒,既然认定了是他,什么时候发生关系,有什么区别呢?而且今晚的夜色貌似还不错,转过身,卓晴环着他的脖子,樱唇迎着温热的气息,印上了他的唇
“夫人!”一声急促的女声由园子外一路传来,不一会已经近在门边,叩门声也轻轻响起。
楼夕颜紧握着腰肢的手一僵,呼吸依旧急促,脸色却因为这突来的打扰而变得阴沉。
这声音。。。。。是夕舞的丫鬟,莫不是那丫头出了什么事情?轻拍楼夕颜手,卓晴做了一个“放手”的口型,楼夕颜才不情不愿的放开手。
侍卫没有来报,夕舞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不识相的打扰了,楼夕颜想不郁闷都很难!
打开门,果然看见素儿满脸愁容的站在门外。
“素儿,什么事?”
素儿焦急的回道:“小姐她这几天以来,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终日浑浑噩噩以泪洗面,现在都快瘦的不成人形了,奴婢怎么求怎么哄,都没有用,夫人,你去看看吧!”
这丫头,让她做做样子,她也不用这么彻底吧,待会景飒的铁石心肠还融化,她先把自已的小命给玩玩了!退后一步,卓晴对着还坐在窗边,冷着一张脸的楼夕颜笑道:“我去看看那丫头是怎么回事。”
“嗯。”楼夕颜低哼了一声,脸色依旧很差,素儿听见楼夕颜的声音不禁一怔,原来少爷在啊那刚才夫人开门的时候,满脸潮红的样子。。。。。。。
她好像闯祸了。。。。。。
缩了缩脖子,素儿不敢看屋里的楼夕颜一眼,跟着卓晴的背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只留下楼夕颜一人坐在窗前郁结。
快到楼夕舞院门的时候,卓晴对身后的素儿说道!“素儿,我先去劝劝夕舞,你去准备点吃的送过来。”
“是。”素儿点点头,朝着厨房跑去。
心里想着待会要怎么和那丫头说明,她只是要她假装没有胃口,不是真的不吃饭!在院门口,卓晴没有看见景飒的影子,难道他已经离开?
走进院内,屋里传来楼夕舞有气无力的声音:“你出去,我不想吃。”
“张嘴。”冷硬的男声毫无感觉的说道。
卓晴脚下一滞,景飒?!
脚步放轻,卓晴不敢走的太近,怕景飒发现,悄悄退到能看见房门的位置眯眼看去,屋内,楼夕舞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憔悴苍白的脸色、迷惘无神的眼晴看起来真的不太好,景飒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身边,手里还拿着一个汤碗。但是因为角度问题,卓晴只能看见他的侧脸,烛光下,黝黑的脸色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一贯的冷硬。
把头别向一边,楼夕舞蔫蔫的说道:“我不吃,你走开。”
“张嘴!”
这一次,景飒直接勺了一匙汤送到她唇边,楼夕舞却并不领情,抬起手一推,瞪着景飒低喘着骂道:“我不吃!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不要你管。”
热汤都洒在了景飒的手上,离得这么远,卓晴都能看到他手上不知道因为气恼还是汤太烫而暴起的青筋,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那浑身上下燃起的怒火,卓晴是看的很清楚,她开始有些佩服楼夕舞的勇气或者说是白目,这个时候,还敢不要命的大呼小叫:“我现在这个样子,连喜欢你的资格都没有了,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区别?你走吧,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又何必还要来管我。你走你走你走。。。。。”
“张——嘴——”景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又勺了一匙汤递到楼夕舞面前。
“我说了我不吃!”这一次,楼夕舞干脆把汤匙都打翻在地!
汤匙哐当落地,显然也已经震断了景飒始终隐忍的那根神经。
只见他忽然端起汤碗,灌了一大口,就在楼夕舞的不解和卓晴的惊讶中,堵上了那张几天来只会不断拒绝他的唇。
哦噢~~
卓晴眼眉轻扬,不错嘛,原来冷漠的人爆发起来,也不失激情。
“嗯。。。。。。”楼夕舞则完全处于呆楞的状态,一双明眸睁得大大的,盯着近在眼前的俊颜,脑子一片空白,只能被动的喝下他哺入口的汤汁,直到他退开了,她仍然云里雾里。
“张嘴。”
景飒再次说话的时候,她也只能呆呆的张开嘴,把景飒送到她唇边的汤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而那张始终冷硬的脸,也难得的浮现一丝淡淡的潮红。
素儿端着参汤小菜,才走进小院,就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夫人拉住。
“夫。。。。。。”才刚张嘴,又被夫人捂住了口。
“嘘。。。。。”卓晴示意她先出去,两人一路退到门外,卓晴才放开手,笑道:“小姐已经在吃东西了,今晚不用你服侍,你先退下吧。”
“是。”素儿一头雾水,看夫人一副笃定的样子,她也只能讪讪离开。
卓晴心情不错的回到摘星阁,楼夕颜还是半靠在窗棂的位置,只是手上多了一本书,缓缓抬头,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看卓晴笑容满面的样子,就知道夕舞一定没什么事,放下书,朝她伸出手,楼夕颜问道:“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走到楼夕颜身边坐下,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任由他握着,卓晴开心的笑道:“没什么,你不用担心夕舞,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似笑非笑的扬起唇角,楼夕颜笑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应该知道的,却没有知道?”
故作神秘的摇摇头,卓晴回道:“应该知道的总会知道,要是现在不知道,说明还不是知道的时候!”她可不会现在告诉他,是她让夕舞用苦肉计的。
握紧掌中的纤指,楼夕颜若是所思的回道:“原来如此。”
她谜一样的身份,是否也是还没有到让他知道的时候呢?
晴儿,千万不要让我等太久。。。。。。。
。。
清晨
卓晴和楼夕颜在花厅里用早餐,墨白冷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官府衙差求见。”
“请。”都几天了,单御岚一直没有新的消息,难不成有发现了?!
“见过楼相、夫人。”进来的是程航,年纪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愁云满面。
卓晴与楼夕颜对看一眼,程航这个脸色,不会是什么好消息。果然,他们还没开口问,程航已经低沉说道:“昨晚又发生了一起案子,大人让我来请楼相还有夫人前去。”
已经是第四个无辜的女子遇害了,卓晴微眯灵眸:“受害者的身份是?”
“刑部侍郎吴志刚府上二小姐。”
这次凶手居然直接冲着刑部而来,而且每次下手都于净利落,难道凶手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目的是冲着庆典去的?!楼夕颜陷入沉思。
卓晴低声说道:“走吧,先过去再说。”
三人匆匆出了相府,卓晴刚准备登上马车,一连串马蹄声由远及近,极速而来,晨光映照中,两匹高大的纯黑骏马朝着他们疾奔而来,马匹速度过快,以致于他们只看见一匹马上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另一匹马上,似乎没有人。
楼夕颜拉着卓晴的手,退至相府面前,墨白和程航都已经戒备的上前一步。
很快骏马已经奔到相府门前,几乎撞上停在相府前的马车,骏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敏捷的下了马。
看清来人,墨白冷冷的退到一旁,程航则愣愣的看着眼前可爱的女孩子,一身黑色劲装的娇小女子站在骏马旁边,显得她更加纤弱,高高扎起的发丝,将她娇美的面容展露无遗,虽然半边脸被刀痕所毁,却丝毫没有削减她的可爱,反而让人更加怜惜。
迎上女子的眼,程航又是一怔,想不到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居然有一双如此冷冽的眼,眼中布满血丝,看起来一脸倦容,女子直接越过他,走向楼相夫人。而她身后,正是————夙凌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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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集录 卷二 第九十三章 一尸两命
顾云面无表情,一脸疲惫的走向她,卓晴迎上前去,笑道:“你总算回来了。”今天是第九天早上,云的出现在她预料之内,看她冷冽的眼神和冰冷的表情,卓晴猜想,云这几天一定都没有好好睡过觉,她的身体状态真的异于常人,一般人越是疲惫,精神就越是涣散无力,她却越是犀利敏锐,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
夙凌居然也会回来,这倒是出乎她的预料,卓晴抬眼看去,却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掩饰笑意:“夙将军?你。。。。。。还好吧?”夙凌估计也是几天几夜没有睡了,他的样子,要比顾云狼狈地多,一袭黑衣皱巴巴的,幽深的眼此刻布满血丝,几日的狂奔,让张狂的发丝更加凌乱的束在身后,本就冷硬的五官,此时看起来就像一块古铜色的石雕,比起初见他时的桀骜不羁,此时的夙凌浑身上下弥散着足以冻死人的寒气。
夙凌冰眸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卓晴早就猜到,也不以为意。
“什么案子?现在情况如何?”顾云暗哑的声音让卓晴微微蹙眉,这一路上,她一定累坏了,掀开马车的围帘,卓晴低声说道:“我们正要去案发现场,到马车上一边走一边说。”
“好。”顾云利落的跨上马车,卓晴也跟着进去,自始至终,顾云连看都没有看夙凌一眼,好像他们根本不是一起来的。
夙凌脸色越发的僵冷,程航却是后知后觉,在一旁傻笑道:“夙将军,想不到您也回京了,我一直敬仰夙家军的威名,而且。。。。。。”
他话还没说完,夙凌已经酷酷的翻身上马,追着马车驶离的方向而去,程航尴尬的站在那里,楼夕颜上前一步,轻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吧,夙将军可能。。。。。。太累了吧。”
“也对。”夙将军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很累,程航好奇的问道:“楼相,那位姑娘是?”
楼夕颜跨上青末留下的黑马,笑道:“就是你们飞鸽传书要请的人。”
看着紧跟在马车后面的黑影,楼夕颜似笑非笑的轻扬唇角,夙将军的“厌女症”似乎有好转的迹象,青家的女子,果然个个不同凡响啊~“青末?!”程航终于想到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但是算算时间,今天才
第九天早上而已啊,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吴府
程航气喘吁吁的冲进吴小姐的闺房,急道:“大人,楼相和夫人已经请到了,还有那个。。。。。青末小姐和夙将军也回来了。”他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他们了,这两位青小姐的速度还真快!
单御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程航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今天这么毛毛躁躁的。
还没来得及说他,楼夕颜和卓晴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单御岚微微拱手:“楼相、夫人。”
还未进门,浓郁的血腥味已经在空气中弥漫,卓晴只是轻轻点头算是打了拓呼,随后沉声问道:“死者在哪?”
“还在床上。”他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他们也刚到不久。
卓晴点点头,急急进入内室。
“单大人。”一道吵哑的女声在楼夕颜身后响起。
楼夕颜微微侧身,单御岚看清了站着他身后的黑衣的女子。
真的是青末,单御岚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今天才第九天而已,她果然如青灵所言的出现了。。。。。。这女子果然让人惊叹,掩下眼中的异色,单御岚微微拱手,说道:“青小姐,让你这么急着赶回来,真是抱歉。”
轻轻摆手,顾云也没有和他虚应,冷声回道:“单大人不必客气,基本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先看看凶案现场,具体情况待会再讨论。”
说完便抬脚进了屋内,但她并没有急着进入内室,而是在屏风外的中厅环视,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楼夕颜静立在门边,并不入内,他身侧,是一直沉默的夙凌,单御岚微微蹙眉:“夙将军不是在清剿乱贼?”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剿完了。”冷得足以冻死人的丢出几个字,夙凌一双黑眸冷冷的盯着中厅里的女人,不,她根本不是女人!!这几天,他差点跟不上她,哪有这样的女人?!
剿完了?!单御岚一愣,剿完了他不回宫复命,到这里来干什么?!
夙凌满脸阴鹜,楼夕颜满目兴致,他自然不会蠢到现在去追问。单御岚转身走入中厅,顾云半蹲在门边,指腹轻轻摸索着已经断作两截的木质门扣,低声问道:“案发现场是谁第一个发现?”
“吴絮小姐的贴身丫鬟,菲儿。”但是奇怪的是,她与其他发现死者的侍婢不同,她昨晚并没有陪侍在屋内,而是早上来叫小姐起床,叫了很久都进不来,只有找人撞门,才发现死者的。
放下门拴,顾云问道:“她人呢?”
“吓晕过去了,现在还没有醒。”这样很正常,内室几乎全是血,死者死状诡异,不要说女子,就是男子看见,也有很多人要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