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再度收紧,楼夕颜点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其实这样也好。”
两人的手心相贴着,卓晴有些心不在焉,问道:“好什么?”
“没人知道你的好,也就没人和我抢了。”轻的几乎飘散在风里的低语让卓晴以为她听错了。
“你 ”##,##,##,#
泽的丰唇轻抿着,带着淡淡的笑意,夜风吹得两人的衣袂翻飞,仿佛也要纠缠在一起一般。隐隐中流动的暧昧气息,让卓晴你了半天,也不知道下一句要说什么?
“去睡吧,一切有我。”轻柔的低吟再次响起,卓晴只看见那张绝美的脸慢慢靠近,很慢很慢,慢到足够她反应,但是她动不了,也不想动。她以为他会吻她的唇,但是他没有,轻轻的吻落在唇角,轻的像羽毛划过,暖暖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脸上,轻抚着她的脸颊,卓晴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怦怦的几乎要跳出来,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只是这样的一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吻,已经足够让人心湖荡漾。
脑子里一瞬间的空白,她只感觉到他轻轻放开了她的手,还是那样慢悠悠的转身离去,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卓晴才回过神来。
同时忍不住哀号。。。。。。。她到底在干什么。。。。。不就是一个吻吗,吻的还不是唇,她在脸红心跳个啥啊。。说到底,都是楼夕颜的错,猝不及防的吻了她,丢下一句话就走,呜呜呜呜。。。。。。。##。。。。。终于更上了,让大家久等了,抱歉抱歉。。。。明天更新时间,暂定为晚上8点。祝大家周末愉快~O(∩_∩)O哈哈哈


洗冤集录 卷二 第六十四章 谁在说谎
卓晴早上十点准时出现来相府门口,就看见顾云靠着府外的围墙,闭目养神。
走到她面前,卓晴还没有开口,顾云已经睁开了眼睛,斜睨了她一眼之后,扬起一抹怪笑,啧啧问道:“怎么,昨晚做贼去了?还是太过激烈。大大的黑眼圈,浮肿的眼,慵懒得像是一整晚都没能好好睡似的,晴这个样子,很难不让她浮想联翩啊~~~~一看她那副色迷迷的表情卓晴不用想也知道她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想起昨晚那个轻吻,卓晴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飘向一边,低骂道:“收起你的八卦嘴脸,我只不过是不够睡而已,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精力旺盛!”
云还是那身蓝裙,她昨晚一定连将军府都没有回,有时她真的很怀疑云的身体构造,似乎只要闭目养神,她的体力就可以迅速恢复,根本不需要休息!这种异于常人的体质真是让人费解也够她嫉妒的!
受不了顾云探究的目光,卓晴赶紧岔开话题:“你看过笔录之后,有什么发现吗?”
收回视线,顾云没有在继续纠缠她,晴是成年人,和楼夕颜发生点什么也是正常的事情,按她的意见,晴最好动作快点,把他吃干抹净、收入囊中!毕竟像楼夕颜那样的男人已经不多。
双手环在胸前,顾云耸耸肩,回道:“堪称完美,那份内容少的可怜的笔录里,四个人的说词一致,交相呼应,没有任何发现。”这就是她一晚上的成果!简直浪费时间。
卓晴挑眉:“所以?”接下来估计有的忙了。
没有让她失望,顾云无奈的笑道:“所以我们现在只能一个一个去查,一个一个去问,看看到底————谁在说谎。”
卓晴点点头,扫了一眼不远处一脸不耐烦的男子,卓晴调侃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小尾巴?”一个是对于男女之事神经极粗的顾云,一个是血气方刚的愣头小子,他们这样形影不离,好吗?夙凌呢?在卓晴心中,还是更看好云和夙凌,毕竟夙羽根本治不住云。
卓晴若有所思,顾云却一脸坦然,笑道:“没办法,人家的身份是将军,比我们这两个无名小卒说话有分量,楼夕颜没空陪我们,只有找个替代品咯。”要不是他,她昨晚也看不到问询笔录。
“青末,你说谁是替代品!”本来一晚上没得睡,陪着这个疯女人东跑西跑就够窝火的夙羽一听顾云不知好歹的话,立刻暴躁的吼了起来。
“先找李志?”
顾云摇摇头,回道:“不,我想我们应该先去拜访拜访杨夫人。”杨氏是四人中唯一的女人,应该是最容易攻破的一环,先从她开始,更好些。
“好,走吧。”
两人一路低声讨论,一路走着,根本没人理会气得快自爆的男人。
“可恶!”夙羽第一次被人忽略得这么彻底,一拳打在石砖墙上,发泄着怒火,狠狠的瞪着两个谈笑风生,渐行渐远的女人,咒骂了一顿之后,他还是跟了上去。
再次来到杨家小院,就看见杨氏站在院子里,低头打扫着,知道顾云和卓晴走到院门前,她才抬起头来,看清她们的脸,杨氏奇怪的问道:“官差才刚刚走,两位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她们是昨晚和单大人一起来的女子,她认得。
这么早,官差来干什么呢?顾云心里思索着,脸上都是大方笑道:“对,单大人断案,需要收集很多证据,有一些问题我们问比较方便,所以单大人让我们私下找你聊聊。”
杨氏有些莫名,但是还是点点头,把院门打开:“两位屋里请吧。”
卓晴和顾云前脚才踏入,夙羽后脚就跟进来了,杨氏认识这位将军府的主人,不敢怠慢也将他一并迎了进来,还急忙张罗着茶水:“请喝茶,只是都是些粗茶,几位别介意。”
卓晴和顾云坐在饭厅的圆桌旁,夙羽还在生气,坐在靠门边的长凳上,闷闷的喝着茶。
顾云对着杨氏笑道:“杨夫人别忙了,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你请坐。”
杨氏点点头,在她们对面坐下。这次顾云终于可以认认真真的看清对面女子的脸,她很年轻,看起来也不过双十,长得很是秀丽,不知道是不是古代女子的习惯,她总是微低着头,这让顾云很头疼。
顾云语气轻松的发问:“杨夫人,你和杨碌结婚。。。。。。。成亲多久了。”真是拗口。
“已经有两年了。”杨氏回答得很平静。
“那么你们平时夫妻感情怎么样?”
杨氏轻微的一怔,立刻回道:“我们夫妻感情很好。”
顾云眼神微闪,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她的手腕,笑道:“那你手上的伤是自己摔的?”
杨氐惊讶的抬起头,看向顾云,她刚才在打扫院子才会挽起袖子的,但是她明明在看见她们的时候,立刻把袖子放了下来,这些已经是旧伤了,她居然还看见了!!
迎着顾云探究的眼,杨氏低叹一声,又缓缓低下头去,低声回道:“夫君性子有些急,脾气也比较暴躁,有时喝醉了,会对我动粗,但是他平时的时候对我还是很体贴的,我的身体不太好,如果不是他这些年一直找大夫给我医治,只怕我也活得了这么久。”
顾云没有在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话锋一转,问道:“李志是你夫君的好朋友吗?他是不是经常来你家?”
杨氏似乎松了一口气,语带厌恶的回道:“是,他常常三天两头到家里借钱。”
“杨碌借了很多钱给他吗?有多少?”顾云追问。
杨氏思索了一会,才摇摇又,回道:“男人家的事情,我不懂,不过应该挺多的。”
顾云夸张的“哦”了一声,笑道:“又能帮你治病,有能借钱给李志,看你们家里的东西也不少,这将军府的俸禄不低啊!”说完顾云还瞟了夙羽一眼。
夙羽端茶的手一顿,将军府的俸禄他清楚得很,以一个中将的收入,确实不可能做到这些。
杨氏默不作声,顾云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杨碌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杨氏摇摇头:“我不知道。”
顾云忽然起身,笑道:“好了,打扰你这么久,我们也该走了。”
就这样?她都没问关于案子的事情啊?!杨氏一脸的纳闷,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有礼的回道:“哦,好。几位慢走。”
三人走出杨家一段距离以后,进了杨家就一直沉默的卓晴停下脚步,急道:“怎么样?“顾云轻扬唇角,肯定的回道:“她在说谎。”
她就进去晃了一圈,问些有的没的问题,就断定人家说谎?对她们早就不满,夙羽忍不住哼道:“你凭什么说她说谎?我看她回答的很诚恳啊!”
顾云侧头看向他,冷不防丢出一句话:“你是处男吗?”
处。处。。处男!这。。是问题,夙羽脸色以囧,忍不住大吼道:“你说什么?!”
卓晴强憋着笑,等着看好戏。
眉毛挑起并往中间靠拢,上眼睑抬高,下眼睑绷紧,指着夙羽的脸,顾云沉声回道:“这就是惊恐。”
夙羽一怔,没有反应过来她说什么,顾云继续问道:“回答问题,你是不是处男?”
“开玩笑。。。。。。。处男,我怎么可能还是处男。。。夙羽##
在咆哮。
顾云满意的点点头,笑道:“这就是说谎。”
死死的瞪着顾云,夙羽急道:“我才没有!!”
拍拍他的肩膀,顾云一脸可惜的回道:“好吧,如果下次你不想让别人看出你在说谎,那么请你说谎时不要犹豫和生硬的重复,也不要潜意识的后退和吞咽口水。”
夙羽低头看看自己的脚,真的在刚才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怎么会这样?!被识破谎言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尤其是这种让人郁结的问题,踌躇着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顾云盯着他的脸,笑道:“现在这个表情叫尴尬。”
夙羽没顾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不知道是应该尴尬还是生气,涨的居然有些红。
卓晴实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夙羽脸上挂不住,不甘的回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装出来的!?”
夙羽话音刚落,顾云毫不留情的抬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脚背上。
“啊————”痛死他了!瞪着顾云,夙羽低吼:“该死!你干什么!”
双手环在胸前,顾云一脸正色的解释道:“你刚才的疼痛和愤怒就是你的真实表情,情绪的表达是下意识的,基本上难以抑制或隐瞒。微表情是在瞬间发生的非常强烈的隐藏表情,所以如果她的某个表情超过一秒,那就是假的。”
原来是这样,夙羽认真的思考起来,谁想刚才还一脸正经的顾云再次奚落道:“我随便说说,你也不用太努力去思考,像你这样的智商,再努力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她这话什么意思!!刚要发飙,卓晴也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同情的说道:“可怜的小鸡,谁让你遇上的是这个嘴巴恶毒的女人呢,节哀吧。”
说完两个女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 ## #,为什么他要在这里被她们奚落?!夙羽气恼的拂袖而去。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两人同时敛下笑意,卓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把他气走?”云这个人,有时候说要确实比较直接,但是绝对不是个不知好歹,喜欢奚落取笑别人的人,她这么做,应该有她的原因。
顾云微微耸肩,有些无奈的回道:“我昨天在查看李志的生平简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巧合。”
“什么?”
“他居然是当年与曲泽一起,守在岩洞出口处待命的四人之一。”她要从李志哪里找些线索,却她不希望夙羽卷进这场黄金旧案里去。
卓晴了然:“而杨碌居然会愿意不断的借钱给他,或许只因为,他也知道当年黄金案的秘密?!”终于有了些许进展,卓晴拉着顾云急道:“走,现在就去找他。”
手被她拽着,顾云也不挣扎,只是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对乾荆的关心有些过头哦。”
又来了,她闲着没事干嘛,整天调侃她,懒得看她,卓晴冷声回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仅此而已!”
“嗯,这句是真话。”顾云缓缓点头,笑道:“那,楼夕颜呢?”
还是没有看她,卓晴有些耐烦的回道:“他就是一个普通朋友。”说起这个她就也有些烦躁,她自己也不知道,他和楼夕颜这样算什么关系!男女朋友?!任何又没有表白,说不定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但是他昨晚有吻了她。。。。。。哎“假话。”顾云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的谎言。
松开顾云的手,卓晴也有些恼了:“你最好适可而止,少在这卖弄你的观察力。”
哦噢~生气啦?!双手一摊,顾云一脸无辜的笑道:“拜托卓小姐,请你找一面镜子看看自己那娇羞的表情,根本不需要观察力好不好!”
她还敢说!
“顾云,你找打!”握起拳头,卓晴朝着她的肩膀就是一锤,可惜,身手矫健的顾云轻松侧身闪过,两人一路调笑,很快找到的李志的住所。
李志住在靠近城门的一座小院里,破旧的一件瓦房,小小的门庭,看起来有些冷清。
远远的,顾云和卓晴就看见了几个衙役守在大门前,屋里不时传来纷杂的声音,两人对看一眼,心想事情或许有变,走到门前,卓晴上前与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衙役攀谈道:“这是怎么回事?”
衙役看了卓晴和顾云一眼,认出她们就是昨晚跟着楼相和夙将军一起到刑部大牢的女子,想了想,衙役隐晦的回道:“单大人命我等就李志带回府衙问话。”
杨家他们应该也已经去过,却没有把杨氏带走,现在却要把李志带走,难道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卓晴还在考虑要不要继续问,屋里传来一个男子嘶吼的声音:“杨碌不是我杀,我没有杀人,那把刀不是我的!!”
刀?卓晴和顾云用时一惊,找到凶器了吗!?
就在卓晴和顾云眼神传递着彼此的猜测时,两名高壮的衙役已经压着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了出来。
那个男人不停的挣扎着,嘴里也大声叫嚣道:“放手,你们休想冤枉我,那把刀不是我的。”
走在最前面的衙役应该是他们的头,不理会李志的嚎叫,冷声说道:“有什么话,你到府衙里在说吧!把他押走。”
一行人压着李志朝着刑部方向走去。
“现在怎么办?”卓晴刚才看见,那名带头的衙役手中,握着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凶器。
顾云轻轻一笑,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回道:“李志没有撒谎,那把刀应该不是他的,看来凶手是沉不住气了。”陷害完乾荆又嫁祸李志,如果不是凶手在故弄玄虚,就是已经有些乱了方寸!
朝着卓晴眨眨眼,顾云兴致高昂的笑道!:“我们跟讨去,黄金案会有大进展哦。”凶手这一招将李志置于死地,她或许可以来个将计就计。。顾云一脸兴奋劲,卓晴猜想,好戏应该要上场了。
两人跟在一群衙役身后,朝着刑部而去,人去楼空,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破屋残瓦的转角阴影处,一双阴骜的眼冷冷的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真是有趣的游戏,猫抓老鼠,到底谁是猫,谁又是鼠呢~低低的笑声暗哑而阴冷,久久的不散。。
让各位亲久等了,今天的字数少了点,明天绿补回来。
明天周日,更新时间暂定为下午3点。


洗冤集录 卷二 第六十五章 攻心战
应天府衙
宽大明亮的大堂正中,巨大的案桌后,是身着官服,一脸严肃的单御岚,正大光明四字牌匾横在他头顶上,扎眼的流金大字闪闪发亮,映衬下更显他更加威严,两排身着深红劲装的衙役分居左右,手执长杖,架势上就很逼人。
卓晴一手拿着验尸记录,一手拿着刚刚找到的凶器在手中对照着,尺寸大小纹理花案基本上都对得上,这枚飞刀确实与死者胸前伤口一致,但是这样就能肯定现在跪在大堂中间的男人就是凶手?卓晴怀疑,不过堂上有单御岚,有顾云,断案的事情不用她担心,她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李志和单御岚的表情。顾云满意的靠着大堂最旁边的柱子上,慵懒的姿态,娇小的身材并不引人注目,不过若是你与那双过于精锐的眼对视,就会立刻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我没有杀杨碌,这是一场陷害!他是我的好朋友,我根本没有理由杀他。”跪在中间的李志此时似乎终于冷静了下来,面色已经没那么慌张。
“这几年来因为烂赌,你欠下了一大把银子,前前后后像杨碌借了的银子高达三百多两,就在3天前你又欠下万豪赌庄五十两,你去杨家,就是为了借钱,是不是?”
威严的声音,沉稳的语调,让人有一种不自觉微颤的感觉,卓晴轻轻挑眉,公堂上的单御岚比平时更多了一份凌厉的锋芒。
李志微微缩了缩鼻子,但是口气依旧强硬:“是又怎么样,我们是好哥们,我也不是第一次问他借钱了,难道就因为这样你就说我杀人?”
面对李志的顽抗,单御岚显得很是从容,仍是那样平稳的语调,继续说道:“据杨氏的证词,这一次杨碌并不打算再借银两给你,还要向你追讨欠下的银子,所以你怒由心生,也为了不还欠款,在杨碌和乾荆打斗中故意用飞刀射死杨碌,将罪责推给乾荆。”
杨氏有说过这些吗?她在闻讯笔录上可以每天看见,顾云抬头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单御岚,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果然古今中外的警察询问的方法都是大同小异,适当的坑蒙拐骗,会收到不错的效果。
果然,李志先是一慌,而后立刻破口大骂:“那女人懂个屁!杨碌只是劝我不要再赌了,如果再赌,下次就不会借钱给我,我已经答应他不在赌了,他也准备了银两给我,我杀他做什么?!”
这一招显然有些奏效,单御岚冷声低呵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即使你不再赌,也依然欠杨碌三百两,这么一笔钱,你不吃不喝七八年都还不上。而他从来没有让你写过借据,杀了他就不用还钱!”
“我根本不用杀他,杨碌不可能逼我还钱!”
挺胸、下巴抬起、语调微扬,他在得意!顾云眼神微闪,李志果然知道些内幕,起码足够他要挟杨碌。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为什么不让你还钱,你们之间还有什么协议?!还是你抓着他的什么把柄要挟他?!”单御岚声音很大,显得有些激动,卓晴暗暗猜测,单御岚对于黄金案,到底知道多少,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起码证明,他已经猜到了这个案子背后可能牵扯的隐情。
李志听完单御岚的话,又在下意识的抿嘴,急忙回道:“没有,我们是铁哥们,我有难他帮我一把,就是这样而已。”
李志死不承认,一切好像后回到了原点。
卓晴看向不远处的顾云,顾云也正看向她,指了指自己,顾云对她做了一个“我来问”的唇语,卓晴了然的点头,走到单御岚身侧,低声问道:“你官居几品?”
单御岚一愣,公堂之上,她问这个干什么?本来可以对她视而不见的,但是她明亮的大眼中,是无比认真的光芒,单御岚回道:“正二品。”
正二品,已经是与刑部尚书同品级的官员,也算大官了吧。黄金案如果只依靠她和顾云,是不可能成事的,必须找一个能够信任又有能力牵头去查这个案子的人,单御岚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轻轻俯下身,卓晴在单御岚耳边轻声说道:“你把衙役撤出去,我有办法让他说实话。”
她有办法?!单御岚惊讶的看着看向卓晴,在她眼中看到了自信的光芒,想了想,单御岚还是朗声说道:“都退下。”
“是。”衙役都推了出去,李志眼底划过一丝恐惧和疑惑。
单御岚等着看卓晴所谓的办法,谁知她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反而是一直靠在墙角的小女孩动了动,伸了个懒腰,慢慢的走了过来。
拿过卓晴手中的飞刀,顾云走到李志面前,晃动着手中的飞刀,笑道:“李志,经过比对,这把刀正是刺入死者胸口致他死亡的凶器,当时乾荆和杨碌打斗时你就在现场,有机会出手,死者死后你也靠近过尸体,有机会藏匿凶器,这么巧合,你还欠着杨碌一大笔银子,杀人的机会你有,杀人的动机你也有,就连凶器都刚好出现在你家,你自己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你说,你是不是死定了?”
一字一句仿佛是漫不经心的笑语,分析得却已经够透彻,李志本来对眼前的小姑娘还有些轻视,现在却是脸色一暗,急道:“我没有杀杨碌,这把刀真的不是我的。”
顾云点点头,了然的回道:“我相信你,但是所有的证据现在都指向你,很显然,凶手要你做替罪羊!”
低着头,李志的眼神左右乱飘,只听见闷闷的声音传来:“我……
我是冤枉的!”
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顾云指着单御岚,盯着已经有些慌乱的李志,说道:“我相信你是冤枉的没有用,单提刑不相信,除非你说出你和杨碌之间的秘密,证明你没有理由杀死他。”
李志终于抬起头,却不敢与顾云对视,眼皮轻微跳动着,李志还是嘴硬的回道:“我。。我们就是好朋友,没什么秘密。”
绕着李志走了一圈,顾云故作随意的笑道:“那么你一定也不会知道,杨碌只是一个将军府小小的中将,怎么会有这么多银两可以借给你咯?”
李志身体一颤,如杨氏一般,急忙回道:“我不知道。”
“你说谎!”在李志面前站定,顾云忽然微弯下腰,几乎是逼近到他眼前,那张一直含笑的脸倏的一沉,寒声说道:“你不仅知道,而且还认为这笔钱你也应该有一份,所以你肆无忌惮的一再向他索要!”
“我……”
顾云没等他反应,又再次连珠炮般猛攻道:“当年的黄金案你也参与其中了,你知道曲泽是被冤枉的,你也知道当时的幕后黑手是谁,对不对!?”
“你……”李志听完顾云的话,惊得瞠目欲裂,语不成句,她她她……怎么会知道!!不可能!!
惊讶的不紧紧是李志,还有端坐在公堂之上的单御岚,这女子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连天不知道的事情,她也知晓吗?!
如愿的看到李志极度惊恐的样子,顾云再次扬起一抹笑容,探挥手,不以为意的回道:“这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们手中已经掌握了一下证据,让你说,只是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而已。”
李志这次是彻底慌了神了,他没有想到,自己急于隐瞒的事情居然连一个小姑娘都知道,但是她到底知道多少?!心再一次慌得不只能自己,李志像是在低喃,又像是在自我安慰:“我……不能说……我说出来也一样是个死……”
那个人不会放过他的!
而且当年他知情不报,东窗事发他也绝对活不成!!
很好,他这算是变相承认了他知道黄金案的内情!不允许他细想,顾云再次下了猛药,冷声说道:“你不说,就死定了!你以为凶手会放过你吗?
当年你们五个人,曲泽死了,杨碌也死了,凶手会让你活着?!你现在没得选择,和我们合作,不仅能洗刷你的罪名,我们还可以保护你。不然的话,就算让你走出这个牢门,你也活不了多久。”
“我。。。”李志脑海中,瞬间闪过曲泽临死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脸,还有杨碌的血咕咕的在他脚边流淌,身体仿佛置身于冰窖中,李志的额头上一颗颗的冷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手猛地搭在李志肩膀上,顾云继续在他耳边逼问道:“说出当年事情的始末,说出那个主谋的名字!!说出来!”
“我。。。我不能说。。。不能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在顾云的连番逼问下,李志已经瘫坐在地上,脸上是不需要任何解读,就已经极其明显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