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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帮忙。”苍素不让他进去,只叫了商笑进去,虽然说兄妹,到底男女有别,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人计较这些了。
裴彻站在慕容舒清身后,看她不断交握着双手,知道她心里担心,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舒清,你别太担心了,我在让军医一起帮忙。”
正要叫军医,慕容舒清转身面对着他,叹了口气,说道:“裴彻,不用了,商君受的大概是内伤,军医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有苍素在里面应该没有问题,商君出来了,那么阵应该已经破了,后面还会有很多伤员,让军医好好准备吧!”
军中只有四名军医,她说的也有道理,裴彻点头回道:“这也好。”
“轰~~~~轰~~~~”看她的情绪还算平稳,裴彻正打算回主帐安排后续的事情,忽然几声连续的震天闷响由远处传来,位置大概是正西边,这响声奇大,似乎地面都随之震动了一般。
这样不寻常的响声,当将士们都面面相觑,讨论着这是什么声音。
裴彻也有些纳闷道:“这是什么声音?!!”还是从战场方向发出的,这种不在预料中的事情,让他的心有些不安起来。
“打雷吗?!”将士们讨论着这奇怪的声响。慕容舒清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本就悬着的心,被这几声闷响震得更加不安。这个声音绝不是打雷!不说现在是正月的雪天,不会有这样大的闷雷,就是有,也不应该是这种或连续或重叠的响法,这是最原始的炸药爆炸的声音,在现代,炸山就常常会发出这样的响声,可是据她这几年看来,这个时代还没有炸药!如果沧月真的已经研制出炸药,那这场仗就更难打了。
裴彻却不想做无谓的猜测,立刻朗声说道:“来人,速去查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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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硝烟弥漫着战场,沧月掷过来的黑球究竟是什么武器,不仅响声震天,还会炸开,威力巨大,前排的将士或被炸伤,或被受惊的马匹抛下,原来严正以待的队伍瞬间变得杂乱了起来,就连身下久经沙场的战魂也不安的嘶鸣着。看向慌乱的队伍,轩辕逸大声叫道:“不要乱,退!”
一路向后退,马惊得狂躁不安,李鸣大声问着一旁的轩辕逸:“主帅,那是什么东西,好厉害!”
轩辕逸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这个武器应该就是尤霄敢如此嚣张的与他对敌的原因吧。确实厉害,他们只掷出了不到十枚黑球,就让他损失了数百精骑,还好刚才没有被沧月包围在阵中,不然沧月只需向内掷这黑球,退无可退的情况下,他们就要全军覆没。
雷翼也没有见识过这样厉害的暗器,被这硝烟呛得一边咳,一边问道:“主帅,我们现在怎么办?!”
轩辕逸微微眯起眼,穿过层层烟雾,只见尤霄带着轻慢的笑,指挥这队伍向前压紧,前排将士每人手中握着一柄特殊的箭,可将黑球送出。
轩辕逸转身对刚才派去查看的将士问道:“阵是否已经破了?”
驾马来到轩辕逸身边,小将回道:“已破,出阵兵士和主营派遣过来的八千人还在与剩余沧月士兵作战。”
轩辕逸微微思索片刻,在抬头看向前方的沧月,果断的说道:“撤军!”
“为什么?!”李鸣不明白的叫道。一路上,他们都是长驱直入,现在阵也已经破了,马上就可以过来增援他们,就为了几个黑球,他们紧要放弃胜利,落荒而逃吗?!
轩辕逸一脸严肃的看着李鸣,冷冷的大声喝道:“这是军令!”
李鸣深呼气了几下,压下了满心的不甘,大声吼道:“是!撤军!”
得了军令,轩辕逸率领的三万精骑从新列队,很快有序的撤离。
沧月城楼上,一个悠闲的身影立于城墙之上,脸上带着和煦温暖的笑意,眼底却流淌了不易察觉的阴冷,面无表情的女子将一杯清茶递上,淡淡的说道:“主子,您的茶。”
宏冥接过茶,优雅的轻拨着茶叶,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平静而温暖,他身后的女子却看出里面隐藏着狠狠的杀意。
看着整齐有序撤离的队伍,宏冥不得不承认,轩辕逸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带兵奇才。一路上诱惑他进军,可以说是长驱直入。他居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乘胜追击,最后也未鲁莽迎战,不逞一时之气。东隅有此人,绝对是燕芮称霸天下的大患!!
第一百一十八章 炸药(上)
夕阳被最后一丝云彩淹没,只留下漫天的红霞,今夜是除夕,慕容舒清看着天边那片残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过年过得这样心惊胆颤,商君重伤,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而那几声惊雷一般的爆破声,也让她为轩辕逸担心不已。
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的脚有些发麻,慕容舒清走到原来秦修之坐的那块巨石旁,靠着石头,让脚得以休息。石头上,还有一本被遗弃的书,慕容舒清随意的翻阅了一下,是一本琴谱。抬眼看去,随着时间的流失,修之也显得越要越烦躁,一向风雅的他也不自觉的来回走动着。
将琴谱轻轻放下,只听得一阵响亮的马蹄声朝主营跑过来,慕容舒清微眯着眼,看向营门,不一会儿,尘土飞扬中,行进大队人马,炎雨和王绍跑在最前面,整个队伍精神抖擞,各个气势高昂,看来这破阵之战是胜了。
炎雨驾马行至慕容舒清面前,利落的翻身下马,抱拳道:“主子。”
慕容舒清微微点头,笑问:“怎么样?”很久没有看见苍素和炎雨脸上这种兴奋的样子,跟着她,确实为难了他们这两个当年驰骋江湖的高手,其实她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跟着她,只因为那雨夜的一席话?!
炎雨依然冷傲的回道:“破阵很顺利。轩辕将军命令撤兵,所以破阵之后我们就赶回来了。”
“已经撤兵了吗?”听到这个消息,慕容舒清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一些,轩辕逸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能进能退,审时度势方为将帅之才。
炎雨点头回道:“恩,大队应该马上就到了。”原来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轩辕逸要在这样好的形势下撤军,但是看主子这如释重负的样子,莫不是中间还有什么隐情?想到商君在阵中呕血的样子,炎雨担心的问道:“商庄主的伤?”
慕容舒清淡淡的摇摇头,回道:“苍素在里面给她疗伤。”她也不知道君到底怎么了。想到今天这场仗,慕容舒清细细看了一眼炎雨,有些担心的问道:“炎雨,你有没有受伤。”这时候,有些事情,需要炎雨马上去做,可是这一天的征战,她又担心他身体受不了。
看她挣扎的样子,炎雨轻轻的勾起嘴角,她总是这样,仿佛他们是泥捏的一般,没跟在她身边之前,为了完成任务,他曾经五天五夜没有合过眼,炎雨让她仔细查看了一遍,才笑道:“我没事,你说吧。”
看他确实只是些皮外伤,慕容舒清才说道:“我想尽快知道燕芮国内目前的情况,还有——你帮我找三样东西。硫磺、硝石、木炭,越多越好。”
虽然不明白她要这些做什么,但是炎雨还是低声回道:“是。”说完立刻翻身上马离去。
炎雨走之后,慕容舒清还是有些担忧,不能确定下午的巨响是不是炸药造成的,如果是,那么沧月制造炸药的水平达到什么程度,这些都让她很头疼。轻抚着额头,想要去主帐,却看见苍素从商君的帐中走了出来。
秦修之最先迎上前,慕容舒清也着急的小跑到苍素面前,在这大冷天,他额间竟冒着汗,从袖中拿出一块棉锦,递给他,慕容舒清才焦急的问道:“苍素,她怎么样。”
苍素握着棉锦,也没有擦,马上回道:“还没有醒,但是她的几处静脉都被震断,内伤很严重。”
“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秦修之担心的一直往帐内看,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苍素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回道:“我已经护住她的心脉,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就是醒来时候,武功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也有可能经脉受损,武功恢复不到以前。”
看苍素脸色也有些不好,一定是救治商君是废了很大内力吧。拍拍他的肩,慕容舒清轻声说道:“我们知道了。你也快去休息吧。晚点再来看她。”
看一眼身后的营帐,在看看慕容舒清和秦修之,苍素点点头,转身离开。
慕容舒清正要进去看商君,就看到秦修之一直盯着营帐的门口 ,似乎想要进去,又怕不妥,踌躇了一会,终于还是对慕容舒清说道:“我想去看看他。”看不到他,他的心就平静不下来。
慕容舒清轻笑的说道:“好吧,一起。”若是今晚不让他见,估计他一晚上也谁不着了。
进了帐中,在屏风前,慕容舒清轻声说道:“笑笑,我和修之想来看看君。”
听到慕容舒清的声音,商笑赶紧将床边的纱帐放了下来,姐姐现在的样子,可不能让秦修之看见。收拾妥当了,商笑才低声说道:“进来吧。哥哥他还没有醒,你们就这么看吧。”
两人进了内室,虽是隔着纱帐,看不真切商君的样子,但是朦胧间,还是可以看见她的身影。修之远远的站在屏风旁边,注视这纱帐里那个不真切的身影,虽然没有看见他的样子,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安定了一些。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真的有断袖之癖不成,这怎么可能。不过如果是商君——或许——他在想什么呢,商君还在受伤中,他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看他一会平静一会自厌,一会又是叹气的样子,慕容舒清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修之,我看君会没事的,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好。”
秦修之回过神来,看到慕容舒清担心的看着自己,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再留下去的理由,看一眼商君,秦修之点点头,缓缓的走出营帐。
确定秦修之出了帐外,慕容舒清立刻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轻轻掀开层层轻纱,商君面无血色的躺在那里,紧闭的双目毫无声息。雪白的貂毛毡子紧紧的包裹着她,没有了平日的朗朗气势,一头散落于枕间,常年束起的青丝,让她看起来脆弱而单薄。慕容轻轻的抚上商君消瘦而有些冰冷的脸,不知眼中何时,蓄满了泪水,慕容舒清为这不满双十,却肩负着太多太多的女子心痛!
一直强忍的泪水,自商笑眼里滴落,趴在慕容舒清腿上,商笑尽情的哭泣着,或许是怕吵到商君,她用手捂着唇,不让哭声太大,但是这时时抽泣哽咽的哭声,却让慕容舒清更为揪心。
扶着商笑的肩膀,轻轻的为她抹去眼周的泪水,慕容舒清用着无比肯定的语气和坚毅的眼神,对她说道:“没事,别哭。我刚才问过苍素了,他说君没有什么危险,醒了好好养着,就会好的。”她答应过君,好好照顾笑笑,要是商君还没有好,笑笑又哭出问题来就不好了。
“真的?!”像是急需保证一般,商笑坐直身子,一双哭红的眼直直的盯着慕容舒清。
慕容舒清用力的点了点头,肯定的回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别哭了。”
得到保证,商笑也用力的点点头,做到商君身边,拿着毛巾不时为她擦拭额间的薄汗。也不再哭泣,眼睛一直不离与她相依为命的姐姐。
慕容舒清轻轻叹了一口气,悄悄的出了营帐。
月亮在灰蒙蒙的天上,显得也不明亮,刚才在营帐里的时候,她就听见了震耳的马蹄声,该是轩辕逸回来了。5她急需要知道,那是不是炸药。慕容舒清走到主帐之外,这是第一次,没有人邀请,她自己到了主帐。
帐外两名小将拦住了她进去的步伐。小戎看清是慕容舒清,叫道:“慕容小姐。”
借着月光,慕容舒清也看清了这名小将的面容,微笑着说道:“小戎,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我有事情和将军说。”
“这——”小戎踌躇着不知怎么回答才好,虽然是将军夫人,可是将军在讨论军情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扰窥视,若被发现,是要军法处置的。
看他一脸为难,慕容舒清也知道这军中自有军纪,可是按照今晚的情况,他们估计要讨论到深夜或者明日也说不定。想了想,慕容舒清只得说道:“是关于军情的。很重要,麻烦你了。”
小戎一咬牙,答道:“行,您等会。”说完便钻进帐中。
没有等多久,小戎就跑了出来,一脸笑意的说道:“慕容小姐,将军请您进去。”
微笑着道了谢,慕容舒清迈步进了帐中。
第一百一十九章 炸药(下)
慕容舒清走进帐里的时候,轩辕逸正在地形图旁讲解今天的主要情况,其他的副将,先锋,将领都围着图前,听着轩辕逸的分析,他们讨论的入神,也没有注意慕容舒清进来。
看来小戎并不是大声禀报她的到来,既然如此,她就在这里听好了,她只是想要确定一下沧月用的是不是炸药而已。慕容舒清靠站在营帐门边,耳边听着轩辕逸说话,眼睛却盯着悬于正中的一副字画,好漂亮的字,字体潇洒利落,一笔一划都恰到好处。前几次来她怎么没有注意过呢!
“清儿。”虽然欣赏着字画,但是慕容舒清还是用心的听轩辕逸说话的,听到他说到一半就停下来叫她的名字,不用说,自己又成了这营帐中的焦点了。
慕容舒清慢慢转过身来,果然不出她所料,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她看,毕竟她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确实不合时宜。轩辕逸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过来。”刚才小戎在他耳边通报她有军情要报,想不到她进来之后,倒是悠闲的赏起了字画来了,若不是看见她不自觉的轻柔自己的腿,他也不想叫她。
慕容舒清直接掠过那些或惊讶,或不偷笑,或谴责的眼神,走到轩辕逸身边,打算在轩辕逸耳边问完她想知道的事情之后赶快离开,可是才到他身边,就被他拉着在身后原来是他的主帅椅子上坐下,轻握着她的手,发现还算温暖,才准备走回地形图前。
慕容舒清忽然拉着他的衣袖,轩辕逸的不解的回头看她,慕容舒清轻轻抬手,示意他把头低下来,轩辕逸有些微怔,心里却满是欢愉,这是清儿第一次让他靠近她,而且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慕容舒清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轩辕逸更是乐于靠近她,同时他也很好奇,她要和他说什么?!自然是顺势俯下身子。其他的将帅虽觉得不妥,但是也不便说什么,只得纷纷转头,尴尬的看向别处。
知道轩辕逸将耳朵轻轻的贴近她,用着低低的声音问道:“什么事?”慕容舒清看着前面一群故作忙碌左顾右盼的将军们,她才觉得这个动作似乎有些暧昧!不过已经这样了,算了,早点问完才是正事,于是慕容舒清在轩辕逸耳边轻声问道:“我想知道,今天那几声巨响是不是沧月的武器造成的。本来一种会爆炸的东西?!”
本来清儿轻轻浅浅的轻声低喃,耳边上的酥麻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可是听清了她问的话之后,轩辕逸却惊讶的看着她。
没等轩辕逸说话,李鸣就已经忍不住问道:“慕容舒清,你怎么知道的。”
舒清一愣,抬起头来,之间所有的将领都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她,尤其是这次与沧月有过交锋的。将军刚才只是讲了这次失利的原因是沧月有了一件新武器,并没有说是什么,她怎么可能知道?!
慕容舒清抚额轻笑,她怎么会忘记这些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士,在这样安静的主帐中,她说的再小声也是无用。而且显然,他们虽然头是转过去了,耳边却十分关注着她和轩辕逸的对话,看来,男人八卦起来也不遑多让。
好吧,既然大家都听见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小声说了,慕容舒清对上轩辕逸带着疑问的眼,问道:“那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看她一副急于知道的样子,虽然心中有疑问,轩辕逸还是回答道:“类似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球,落地就会炸开。”这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暗器。
“它的威力有多大?沧月用什么把他们打出来?”她要知道沧月制作炸药的水平达到什么程度了,若是已经制造出了类似大炮一样的东西,那就真的是糟了。
轩辕逸想了想,回道:“那个黑球炸开之后,可以让附近的五六个人落马,那些硝烟和响声能让附近的马惊。至于送出黑球的,是箭!”
“箭?!”慕容舒清惊讶的问道:“确定?”
李鸣对于她的质疑很不满,大声回道:“当然,当时我们看见的就是箭,只是用的弓特殊些。”是一种尾部带着一个托的弓。
是箭!那就太好了,看来目前炸药的水平还不高,杀伤力也不怎么大,慕容舒清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一半。如果是这样,东隅还是有机会赢的。
慕容舒清低头不语,却急坏了在场的将领们,轩辕逸轻拍着舒清的手,叫道:“清儿?”她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有一幅如释重负的样子,她应该是知道这黑球是什么东西吧!待慕容舒清回过神来,轩辕逸才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清儿,你知道那是什么!”
慕容舒清淡笑着点头回道:“知道。它的名字叫——炸药。”
“炸药?!”众人面面相觑,轩辕逸 朝裴彻看去,只见他也微微摇头,并不知道这所谓的炸药是什么。
李鸣第一个问道:“什么是炸药?”从来没有听说过。
慕容舒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该怎么去解释呢?!想了想,慕容舒清回道:“其实差不过就是一个大鞭炮。”这样应该比较形象吧。
她的话一说完,李鸣立刻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道:“这怎么可能,鞭炮不会有这样的威力。”他又不是没有见过鞭炮。
裴彻却忽然皱起了眉头,舒清的意思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可是又有些想不通的地方。裴彻虚心的问道:“舒清,你能在说清楚一些吗?”
慕容舒清轻笑着点头,她终于知道,裴彻为什么年纪不大,却也算通古博今,位列军师了,实则是他有一种永远求知求教的精神,不会因为自己的成就和见识,就随便否定其他事物的存在。
慕容舒清提起一旁的笔,轻蘸墨汁,说道:“他们的原料都是一样的,火药。”说完,便在纸上写了火药两字。
众人看着这两个字,还是不明白,一会是炸药,一会是鞭炮,一会又是火药?!那个黑球到底是什么?!
看他们还是一脸的茫然,慕容舒清放下笔,又解释道:“将大量火药放进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点燃之后,热能膨胀,它就会包爆。鞭炮的威力不大,是因为它的配比量和炸药有些不一样,而且鞭炮大多数是用纸包裹在外面,量也很少,所以看不出它的威力。”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所谓的热能膨胀,但是大概什么意思,他们还是懂了的,主帐内一时间格外安静,知道黑球是什么,接下来要怎么破解呢?李鸣忽然一拍大腿,兴奋的说道:“一枚小小的鞭炮都可以爆,那么很多在一起,威力可想而知。要是我们也有了这种炸药,就不怕沧月了。我现在就去找做鞭炮的师傅。”
按住李鸣的肩膀,裴彻冷静的说道:“李鸣,等等,让舒清说完。”若是这么容易,东隅也不回到现在都没有听说过这么厉害的暗器了。
慕容舒清赞许的看着裴彻,点头说道:“做鞭炮的师傅是做不成炸药的。”
“为什么?”前面不是说原来是一样的吗?!
这李鸣脑子怎么一根筋呢?慕容舒清叹道:“首先,炸药的火药配比量和鞭炮并不完全一致。还有就是装火药的东西,和鞭炮也不一样。”
一直听她说火药,轩辕逸好奇的问道:“火药到底是什么?”
“硫磺、硝石、木炭按比例调配,就成了火药。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慕容舒清回到椅子上坐下,把茶端在手里暖手,才自信的笑道:“虽然鞭炮师傅自己做不成炸弹,但是也是必不可少的,对了,我们还需要铁匠。明日你们找齐无味鞭炮师傅。三名铁匠。”
“清儿,你打算怎么做?”看她对这件事,似乎特别急切。
“明天马上开始做,我们没有时间了。”她也不想这么急,只怕有人更急,她不急不行。
轩辕逸拿走她手中已经渐渐冷掉的茶,把士兵重新沏好的热茶递到她手里,问道:“怎么说?”她似乎很确定沧月会马上出击。
“我怀疑沧月会在这两天进攻。他们需要速战速决。而且他们有这样的武器,也有速战速决的机会。所以,我们要更快。”
部署了两个月,燕芮国应该已经有所异动,以宏冥这样的人,他应该也已经接到消息,他不可能在留在临风关多久,而尤霄的炸药应该也是刚研制出来不久,不然前段时间他也不会一直避而不战。有了这样的利器,再加上尤霄想要打败“战神”已久。这一战对于尤霄和宏冥来说,都是越快越好。
“可是,谁会做炸药呢?!”黄锡锋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所以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慕容舒清。
慕容舒清不紧不慢的喝下一口热茶,才耸耸肩说道:“我也没做过——试一试吧。”希望当年书里说的,没有骗她,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做这样没有把握的事情,可是这次,是赶鸭子上架,没办法。
“啊——!”众人傻眼,她如此自信的说的头头是道,原来只是会说而已啊!
第一百二十章 除夕
新年欲变柳,旧宾共沾衣。
岁夜犹难尽,乡春又独归。
寒灯映虚牖,暮雪掩闲扉。
且莫乘船去,平生相访稀。
慕容舒清伸了伸懒腰,好累啊!原来解释是一件这么累人的事情,刚才在主帐内说了半天,他们还是似懂非懂,也可能是自己并非学理工科的,解释的也不是很详尽的缘故吧!所以她投降了,说是说不通了,明天做的时候或许他们就能明白吧,毕竟直观的东西容易让人接受。
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瞬间进入五脏六腑,人也显得神清气爽起来。白天阳光还那么明艳,夜里却又大雪飘摇,这西北的冬天,还真是风情万种。雪已经停了,只留下厚厚的积雪,显示着它曾经的酣畅,满树的白梅也开得异常炙烈,嶙峋粗壮的枝干总透露着苍凉,与努力绽放的花朵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既突兀又莫名的和谐,百年的枝干每年都能开出新生的花朵,或许正是这一份沧桑与生机的碰撞,让它独魅力,总能让她不愿离去。
快午夜了吧,又是一年了吗?在家的时间,现在应该是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们一起看电视吧,等待着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为爸妈送上新年的祝福。你们现在好吗?爸爸,妈妈,哥哥——新年快乐。
慕容舒清仰望着浩瀚的夜空,或许,她和家人看到的会是同一片天空,带着祝福,慕容舒清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阵暖意袭来,她被抱进了温暖的怀里,耳边是低沉无奈的轻叹:“这大冷天的,你又这样站在雪地里。怎么说你才听得进去!”轩辕逸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用着宽大的裘衣将她包裹起来,身上这样凉,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还偏偏爱站在雪地里。
慕容舒清轻轻的勾起唇角,放松的靠着身后温暖而有力的身体,淡淡的笑道:“快新年了吧!”
“恩。”她的柔顺,让轩辕逸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这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原来,有人陪伴,节日才会显得不一样,才会让人感到幸福。
依然闭着眼睛,慕容舒清轻轻的说道:“新年快乐!”
感觉到轩辕逸一怔,一会之后,觉得发髻上忽然多了一样东西,慕容舒清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轩辕逸,好奇的问道:“什么东西?”说着,想要伸手取下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