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脸红红娇花,“嗯…你怎么…还不出来…”
都好几个小时了,雅兰弄得她一阵娇喘后俯头,声音低哑魅惑,手抚到她身下,引得她颤。
“听见了么,菲特下面会唱歌呢。”
菲特被他们亲密进出时身下发出的摩擦响亮水声羞得几近晕厥。
可他还在说,温柔微笑,“唱得这么好听,我怎么好意思出来,嗯?”
“不、不要说了…啊…”
最后他发泄时她都崩溃好几次了,太烫了,她嘶哑着尖叫又极致了一次,用雅兰的话来说,又舒服了一次。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骨头散架骨碌碌滚落一地。
腰酸背痛腿抽筋,下面麻麻疼疼的,菲特花了好一阵子才动了一根手指头,软绵绵没有力气,眼睛缓慢眨了眨,好不容易聚了焦,呆呆望着天花板半晌,忽然拿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脸,粉红一直染到脖子。
没脸见人了。
被子里身子光溜溜的,被洗干净了,没有来由的敏感,自己撩开被子一角瞧了瞧,火烧似的收了手,又拿枕头压自己的脸。
下面又热又凉,应该是上了药了,一直上到了里面,她一想他是怎么给她上药的,脸又红了。
…大色狼。
过了会儿雅兰进屋了,端着粥,神清气爽温柔如水地笑,“菲特。”
“…”她躲在被子里不吭声。
“菲特。”
“…”继续装尸体。
“菲特——”
“…”她才不要见他。
被子一掀,她身子露了大半,肌肤上漫山遍野的娇红花儿令人惊艳,越是敏感的地方吻痕越是密集。只是一瞬她就手忙脚乱地遮住自己,羞赧地挪到床头,低垂着睫毛。
雅兰注视她,几近贪婪,目光一点一点深下去。
少女双瞳剪水,红颜娇羞,却绽放出耀眼的艳丽,美如半开睡莲,妩媚动人。
被爱情滋润过的女子原来是这般。
“乖,过来。”
她脸红红的不做声。
怎么害羞成这样了,雅兰想笑,声音低软的,“吃点东西。”
她真的没什么力气,他就喂她吃,她一点一点抿着像猫儿的吃食。
“昨夜弄痛你了?”这么怕他的样子。
她差点噎到,脸红得更厉害,嗫嚅着不敢看他,“没…”
他被她诱惑的样子勾得受不了,一直以来凶猛小怪兽化身为害羞小白兔,他怎的没成就感了。
结果粥喝了一半就搁在床头了,床上男女纠缠,震动传到了床头柜,碗有摔下去的趋势。
菲特又被他逗弄到哭,小动物一样哼唧着,身下那朵花一开一合水光潋滟。雅兰见得眼红一个转身将她抱坐在身上吻,她跨在他身上特别无措,这动作,太大胆了。
他把她一提一按就坐进去了,酥得她直颤,气儿喘不过来地抱着他脖子,小脸红成一个小番茄,“你…你…唔嗯…好胀…”她眼儿都睁不开了,嘴唇红肿肿地合不拢,“你怎么…这么大呀…”
这话听得男人受用极了,马力全开。
她没想到这个姿势会坐得特别深,眼泪一波一波儿的,双腿圈在他腰上,他弄了一阵说,“菲特自己动动。”
“…嗯?”动?
他提着她往上,又缓慢地按下去,她哈了一口气,全身潮红。
最后她无意识款摆着水蛇腰肢呻吟着,扭得几乎要了他的命,捏着她的身放纵自己,又狠又重,她咿咿呀呀媚唤,柔软的身体弯成了优美的弧度,跟不上他抽动的速度又开始哭。
做完后他又给她洗了一遍,每个部位都细细地洗,细细地瞧,爱极了就亲一口,亲一口她颤一下,他来了兴致,慢慢在她脆弱上吸吻,她无力低吟,如此折磨了几回。
第二日黄昏的时候,用晚餐时雅兰问她,“还累么?”
语气无辜而温柔,她听了却是真真切切的暧昧,嚼着饭菜不想理他。
“晚上陪我去个地方,嗯?”
其实不用这样专门说出来的,他带她出门,她哪里都跟着去,或者说,她觉得他能带她出门,她很开心。
晚上的天空因为前几日雨水的原因清亮亮的,月光皎皎银白温柔地涂抹在深蓝色的幕布上,空气清新湿润丝丝凉意。菲特简单穿了条前面系带的蕾丝小裙子,外面搭了条披肩随雅兰出门。
一路颠簸,山间路并不好走,何况是晚上,花的时间也就长了些。下车后发现是洛灵斯顿小镇的外围,山峦原野稻田,风无形扫过此起彼伏,隐隐虫鸣更加宁静空旷。
她瞧了瞧,记忆里那家东方菜馆正坐落在这里,后面蜿蜒着稀稀拉拉小屋子。酒店点着大红的灯笼,红玉一般。晚饭的时间早过了,门口有人慢慢扫地,大抵是该打烊了。
她还记得在这里,从怀表魔法师那里出来她再次遇见他,把怀表还给了他,那个时候她特别难过。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他的呢,她想不出来。
明明是轻佻又恶劣的人,她最讨厌的类型。
雅兰拉着她朝菜馆方向走去,一绕,绕到了后面的小山麓上,不高,一眼几乎可以望到坡顶,草丛石块堆砌着,月光里草木轻轻摇曳被镀上淡淡银辉。
她走上山腰不禁一怔。
山坡上有一棵巨大的古树,枝叶盘虬,葱郁茂盛,树干有四人合抱来粗,树是斜着长的,枝桠伸向空中,树下是一座座银白墓碑,整齐排列着,月色里有着模糊的影子。上面镌刻的文字有些折损,看起来有些时日了。
这里是一个隐蔽的墓园。
她站在原地,哑然发不出声音。
她的夜视看清了那些文字,不禁心里一颤,血骨冰凉。
雅兰慢慢走过去,走到小小墓园里,这里连风声都是安静的。
“许久不见。”雅兰站定了一会儿轻轻说,目光沉静,声音温柔,“事情忙了,来得少,抱歉。”
菲特捂住了嘴,望着冰冷的石碑。
战争中的骑士英灵长眠于此。
他静静站着,背影浓黑,她在他后面隔了段距离,他说了什么她没听见,她只呆呆望着眼前这个画面。
夜色,月光,墓群,古树,男人。
人类光阴短暂数十载经不起生离死别,可他们偏偏要面对这些,这个男人站在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中间,地下尸体数年,只有他依旧鲜活。
只有他活着了。
菲特眼眶发热,她走上去与他并齐,“雅兰,我可不可以和他们说话?”
她是血族,她不知道这些骑士会不会憎恨她,从而责怪雅兰。
雅兰垂眸看看她,目光里默认。她便理理裙衣,双手绞了起来。
她有点紧张。
“那个,你们好,我是菲特。”说着行了个礼。
她想了想,又说:“我在血族都听说过你们,你们真的…很厉害。知道吗,血族与你们不能相比,你们人生不及血族寿命百分之一,但是活出了精彩和篇章呢…我很羡慕你们。”
雅兰毫无声息地注视她微红的面庞。
“雅兰他…是个很温柔的人,”说着鞠鞠躬,“谢谢你们陪伴他那么一段时光。”
其实她很想问,他们有没有怨恨雅兰。
她还想说,如果怨恨,请一定原谅他。
说完了愣了愣,刚才她说的话怎么都有一种“你们放心地去吧雅兰交给我照顾好了”的违和感,不禁有些脸红,偷偷瞧瞧雅兰,他噙着抹淡淡笑意也望着她。
呃,果然是说错话了。
又站了一阵,夜色深有些凉,雅兰便转身下坡,菲特正准备提脚跟着他走,回头无意望了望那群墓碑,不禁呆住了。
彻彻底底地呆住了。
明亮皎洁的月华下,山坡上的墓园一片澄澈,而在那澄澈中,站着一个男子。
准确地说,不是站着的,他的□是虚无,漂浮在最前面的一座墓碑上方,身形隐隐透明,又有些发亮,她看见了他身上的蓝白皇家骑士团制服。
男人肩膀宽阔,脸上是温暖灿烂的笑容,佩剑扛在肩上,他的面庞她见过——在市长家的相框里,她不敢置信地望了望他身下墓碑上刻着的的名字,胸口突然哽了一块石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了。
威尔逊·史密斯
Since KC 724—745
菲特回头找雅兰,他却不知为何渐渐向山下走,走得很慢,却不曾回头。
月色里男人笑着将食指竖于唇边。
嘘——
菲特睁大眼睛。
一个个缥缈虚无的英灵,从每一块墓碑中浮出,相同的蓝白制服,不同的年轻面孔。
他们都望着她,她心中骤然一窒,踉踉跄跄地爬上山坡到墓碑前,瘫坐在地上,上方的威尔逊模样沉敛而安详,透明的五官中有笑。
“你们…”
她震惊着,终于发出了声。
他们无声聚拢在她身旁,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然后,一个个都笑了。
威尔逊轻轻俯身,唇在她耳边,用手遮着,他与她耳语。
简简单单六个字,她颤抖着睫毛,潸然泪下。
他说完,眨眨眼睛,与身旁的骑士们化为轻烟消散在月光中。
墓园仍旧寂静,无风无声,冰晶般明亮的月辉铺展在墓碑上,如同一匹摊开的白绢,柔美地涂抹着银光。
雅兰走了一小段,菲特的脚步声从身后细细碎碎传过来。
她一路小跑跟上来,走到他身边。
“好慢。”他柔柔笑笑,见了她又停了停,手指蹭蹭她的脸颊,声音怜惜地软下去,“怎的哭了?”
少女在夜里眼眶红红,她摇摇头。
为他而哭么。
雅兰心中软下几分,却什么也没说。
“雅兰,可以牵手吗?”她倏地开口。
男人定定看她,最后还是握住了她的手,慢慢朝马车走去,他的手很温暖,她情不自禁握紧了些。
“雅兰。”
“嗯。”
“…没什么。”
请替我们爱他。
那个时候,墓园里,他们,他,在她耳边说。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被锁不要被锁不要被锁…
这章你们再不满意千里就去撞墙…
故事也快进入尾声卷了,更文比较吃力呀,冒泡有利于千里更文哦
☆、62Chapter 62
大好的晴日被窗帘隔在外面。
少女细细的吟从紧闭的门缝下溜出,恩泽抱着文件在门外站了站,面红耳赤地下楼了。
屋内旖旎软香仿佛结了一层无形的纱帐子水水地拖曳在两人上方,被单还是盖到了腰际,男人撑在少女上方,精壮的脊背有修长漂亮的线条,□埋在被单里起起伏伏动作令人遐想。
再看少女,不知到了多少次极致,面庞娇红,呻吟难耐,双腕被他握紧挣不开,只有妖娆瑰红的身子在他身下扭动成一朵欲疯欲醉的花。
如此过了两个小时。
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床上的身子的软红褪去后是牛奶一般细腻的白,胸部白花花的像豆腐,只有□红肿得厉害,都是这色狼害的,现在胸部都麻麻地疼,她都不敢看他一眼了,拿胳膊捂住胸口。他极温柔地笑着,抚摸她的银发,在她耳边软软唤她的名字,“菲特。”
“唔…”她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没有力气。
“喜欢么?”
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他一眼,又望向床头柜上吃了一半的糖醋排骨,肯定凉了。
明明就是终于鼓起勇气给他做糖醋排骨了,第一次,终于可以做给他吃了,他先是盯着那盘香气四溢的排骨很久不做声,她在他面前紧张得不得了,末了他尝了一口,咽下去了,又尝了一口。
“加了蜂蜜?”他声音比较淡,过了会补充道,“一般是不会加蜂蜜的。”
“哎?”她愣了一下,赫莲教给她时就是加蜂蜜的,还嘱咐一定要加。
雅兰将吃了小半的排骨放在床边台子上,慢条斯理擦擦嘴又抬眸凝视她,没有笑。
“雅、雅兰?”不好吃么,菲特心里揪起来了。
半晌他叹口气,倾身上去一下子将她压在身下,“菲特。”
“嗳…?”
“我母亲很喜欢在里面加蜂蜜。”
说完这句话后菲特的唇就被堵住了,口腔里弥漫着蜂蜜的甜香。
折腾来折腾去,她的裙子就被剥了丢到床下,他进入前她还是有点紧张,“雅兰,雅兰,排骨到底怎样呀…”
男人听了唇边浮出一丝笑,绿眸深深,他咬了咬她的鼻尖,“小骗子。”这称呼亲密得见血封喉,又有些无奈的妥协叹息,“你真将把我骗得一干二净了。”
这个的意思是,还不错么?
菲特迷迷糊糊想着,总算放下了心,小小的欢喜没来得及慢慢思量就被他进入的充实肿胀撑得一声呻吟,大脑全部瘫痪。
又睡去了。
白白荒废了一整天,睡醒时夜晚了,雅兰在房里,见她醒了就笑,眼睛在夜里很亮。
她发觉的时候自己房间的洗漱用品已经搬到雅兰房里了,晚上他拥她入眠,她软软推了推他,“不要靠过来,大色狼。”
雅兰笑得很得意,捉过她的手十指一根一根放到唇边吻着,她还是害羞了,被他抱着,掌心贴着肌肤好烫。
“雅兰…”
“嗯?”
“我、我能不能穿衣服再睡?”
他手挪到她一只丰挺上一捏,她低叫一声,捂住自己的嘴,刚才这是什么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吗?
“你别…”她气息不稳去拨他的手,他更恶劣地开始搓弄敏感的粉红顶端,刚刚消了肿又被如此折腾,她的声音就止不住了,一下一下地喘。
后来他身体压了上来,与她缠绵厮磨吻了一阵又放开,何其亲密。
雅兰夜里给她套了一条睡裙,又把她抱稳了。
“菲特。”
“嗯…?”
“你好甜。”
她埋在他怀里有些羞。这种亲密来得太快太强烈,极致的幸福感,她招架不住。
“乖,睡了。”
太累了,醒了就已经是日上三竿。
他还在她身边,她睁开眼,他就靠过来,眉眼弯弯微笑,幽绿的瞳里细碎的光。
“早安,菲特。”
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每天醒来时心爱的人在身边,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被子暖烘烘的很舒服。
这个男人,总是在笑,现在的笑是发自真心的么。
他知道那些骑士们真正的心意么。
“雅、雅兰…”
“嗯?”他在床上撑着胳膊看她。
她往被子里缩缩,脸上有些热,“你、你喜欢我什么?”
他睫毛动了动,黑黑的很好看,“你说呢?”
又是这句话,她被噎着了,又底气不足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原来每个女人又会问这种问题的,单纯如菲特也会,雅兰有些失笑,曾经那些女人问他时他说得冠冕堂皇深情款款,如她们所愿,是不是谎言她们不会去想,她们只在现实中沉溺幸福和虚荣。
他看着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呢,怎么怜惜她也不够的。
啊啊,是那个时候吧。
菲特见他不回答,心里失落,努力不表现出来,可惜全写在脸上了,声音涩涩的。
“雅兰,你看上我,是不是因为——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的身体?”
雅兰怔了一下,想笑,这小女人又在乱想,这种话都不害臊地说出来,眼神柔软下去,“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因为这几天你就一直在…”她说得自己脸红,声音小了,每天这么狂风暴雨如狼似虎,见到她还是欲求不满的样子。三年前雅兰曾经有半年没碰过女人,一定是假的。
雅兰看菲特的变幻多端的表情,她心里想的每一个字都恨不得一排排敲在她脸上,读不出来的人是傻子。
“嗯,菲特的确很好吃。”他说完这句,她漂亮的的眼睛果然黯下去了,心里心疼舍不得再捉弄她,将她扳正了一口吻下去。
吻得很深,她被吻得疼了起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放开她,她用力喘息,全身热热的,雅兰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嫣然红肿的娇艳唇瓣长长久久凝视,腹下蠢蠢欲动,果然只有她,罂粟的毒,令他魔怔了似地想要,一尝再尝欲罢不能。
“菲特,你是个傻姑娘,”他在她耳边低喃,“我爱你,因为你是菲特。你待我好,待我真心,我为什么不能爱你。”
他的世界从出生开始便如履薄冰,皇室与贵族,政权与利益,最可怖的是人心。面具千张笑意滴水不漏,唯独失却了最初那份容颜。
她是他二十七年来的唯一变数,纯粹得不应存在,她却硬生生闯入了。
你喜欢我,无关权势与身份,无关一切。
菲特听见那三个字时心里颤颤地呆住了,胸口扑通扑通跳,她简直无法呼吸了。他是第一次说,这么低哑,这么柔软,甚至,深情。
雅兰见她泪汪汪的样子几乎要笑出声来,咬咬她的鼻子,“满意了,嗯?”
她继续发呆,脸颊还是粉红的像只可口的水蜜桃,他上去啃了一口,啃了一口又想啃一口停不下来,直接压了上来,菲特算是反应过来了,推他,“雅、雅兰…”
他不理,继续自力更生。虽然他也觉得该节制一下免得她瞎想,不过做完这次再说。
世间最美不过春风入罗帷暖光绵绵。
半年一度的品酒会如期而至,虽说是住在洛灵斯顿的贵族们自己的的高级宴会,也有远道而来只为品尝新鲜美酒的富豪绅士,相交甚欢聚集在一起,宴会不及帝都那般华丽奢侈隆重,礼节繁冗,多的是一份对味觉的追求和讲究,一份身在南城的富饶与悠闲。
这次开展在市长产业旗下的一处小庄园,风景秀丽果园连绵不绝,同时也是制酒的一方大地,庄园里的洋房古朴大气,里面金碧辉煌的装潢极其迎合远远近近贵族们的喜好。
男男女女把酒言欢,未曾有太大拘束,酿酒师于大厅中亲自为众人讲解,侍佣端着大盘摆上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倒上酒汁穿梭于人群中。
菲特顾虑市长夫人的事情,雅兰倒不甚在意,手持手杖衣着得体干净地来了,衣裳不见得比那些贵族们要名贵,可一站在那里气质非比寻常不得不引人注目,不一会儿就有人上来搭讪攀谈。菲特想,原来贵族与贵族之间也有差距的,雅兰站在里面完全是鹤立鸡群。
想着她就笑了,这什么比喻啊,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穿的是条黑色蕾丝刺绣的鱼尾礼裙,荷叶大摆前短后长,露出一截穿着丝袜的细腿和双镶钻细带鱼嘴高跟鞋,头发一左一右两边扎成小麻花打折圈儿盘成圆髻别上珍珠为整个小人儿在艳色妩媚中添上娇俏和灵动,脸上一点点不费力气的淡妆只不过是做个样子,那极美的五官已使人挪不开目光。
来了不一会儿市长便举着杯过来与之寒暄,雅兰身份被点破,四周皆惊,纷纷上来示好,菲特有些不自在,便靠得他紧了些,他见了便垂头在她耳边低语自个儿逛逛,吃东西悠着点注意形象。
她瞪了他一眼,他当她是猪吗?
话是这么说,品酒会上的食物菜肴的确美味,与帝都的大大不一样,既然是品酒会少不了酒,各色的果酒有着诱人的芳香和晶莹的色泽,她每种都品一点舌头就麻了。
“啊,这不是菲特小姐吗?”
抬头,是穿着宴会礼服的鲁瓦,稚气未脱,但西服一穿上去还是挺有那个味道的。鲁瓦看到她后非常兴奋,眼睛闪闪发亮,“菲特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啊,刚才好多先生都看呆了呢。”
被夸多了就淡定了,菲特抿唇一笑,绽放了春天的娇艳。
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谈到了雅兰,鲁瓦再次道歉,不管如何这少年家教是好的。菲特都被他这样弄得有些招架不住,她目光落在鲁瓦的脸上,清秀的五官,作为少年身子也纤瘦了些。
和他的兄长是大不一样的。
那个男人的面庞成熟而霸气,稳重如若灿阳,但他们的笑容却是出乎意料的相似,菲特不知不觉忆起了那夜小山坡上的月色,皎皎白光,那些年轻而安静的英灵。
她怔怔地,握着酒杯发呆。
血族生命漫长,喜好黑暗和独,同时沉匿享乐与狂欢,感情也是,初看若凛冽剑光,冰冷,浅薄,一晃而过,实则是贯穿整个生命的漫长,寒夜湛湛,怀着回忆百年,深沉而痛楚。
那么人类呢。
容易说出口的是人类,容易变心的也是人类,不顾生死也要在一起的是人类,因为琐碎而分道扬镳的也是人类,情感短暂却绚烂。
“…菲特小姐?”
鲁瓦小心翼翼地问,菲特回过神抱歉笑笑,“鲁瓦,你母亲来了吗?”
鲁瓦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肉似乎给多了,叩头谢罪- -
毕竟两个人到这个时期了,下一章,菲特VS市长夫人——这个世界上所有悲伤与沉重,我都想了解,与你一起承担。
同时,甜戏快结束了,肉还会有,他们不得不面对正真的现实了
冒个泡吧各位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都可以哦
这次的更新就是存稿了,存稿设置日更几乎没有问题,26号旅游回来后评论一一回复千里会想念你们的不要偷懒留言哦《梨落白》也几乎是日更OTL
泡泡花花(≧▽≦)/
☆、63Chapter 63
市长夫人和其他贵族女眷呆在大厅一角谈笑。
菲特远远望过去,夫人穿着名贵的礼服,有优雅的气质和谦和的笑意,妆容精致而美丽。怎样也无法与那日声嘶力竭的妇人联系在一起。
原来每个人类总有另一面的,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模样,因地位和身份而变换着,菲特以前不懂,现在约莫是明白一点了。
“菲特小姐您真的要…?”鲁瓦欲言又止。
“没事。”她笑笑,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鲁瓦听的,她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随着她的靠近,市长夫人以及她身边的贵妇都停止了谈话,望向了她,女人总是会被美丽的事物吸引,年轻美丽的女人是她们最关注又最不愿关注的。
菲特朝她提裙行了礼,“夫人您好。”顿了顿,又说,“我有话想与您说,可以借一步谈吗?”
市长夫人眸中的凉意一闪而过,恢复了雍容华贵的表情后对女眷们抱歉一笑,便随菲特走到大拱门窗前,红绒窗帘刺着金线格外华丽,阴影下夫人闲淡开口,“请问公爵夫人什么事?”
连公爵夫人四个字都用上了。
菲特先只是注视她,将杯中果酒饮尽后望向窗外,睫毛长长地垂下缀上窗外树梢下的月光。
夫人挺了挺腰,双手坏胸,低头看了看酒。
菲特过了半晌,然后说,“把您这般叫出来,失礼了。”
“有什么请说。”
“我以前有一个骑士,专属于我自己的骑士。”菲特开口,清清楚楚的,市长夫人这才抬头注意了她。
“她对我很好,一直在我身边,后来她死了,为了保护我。”菲特说到这里笑了笑,恍惚的,“我好难过,但是她很开心,她告诉我了,她很开心,因为她做了她觉得对了的事情,她尽了她的道义。”
“我不是不明事理的小姑娘,公爵夫人想说什么大可不必这般绕弯子。”市长夫人脸上掠过一丝不耐烦。
“夫人,威尔逊先生他,从来没有怪过雅兰,所以请您原谅他。”
夫人的目光骤然锁到她脸上,凉凉的,菲特咬咬唇,说:“威尔逊先生是个优秀的骑士,他有他的人生信仰,遵循骑士之道直到死亡无上光荣,他做到了他的职责和义务,他一直为人铭记,请夫人尊重他的信仰。”
市长夫人冷笑一声,“公爵夫人这是在教训我?当真是担当不起。”
菲特心中一紧,她绞着手指低下头。
“话说得冠冕堂皇,我的儿子真真切切的死了,你所说的那些虚浮的东西能够换回他吗?”夫人盯着她,“公爵夫人怎可能理解身为母亲的悲伤?害死了我孩子的是你的未婚夫,你自然替他讲话,可你这样有什么意义,我一介妇人,是否在意是否愤怒又会干扰到你们什么?你们根本不会当回事。”说完,吸了一口气,沉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