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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司马安阳那双宛如阴鸷的眸子睨向了花九凝,“想让你离开……”
离开?什么意思?
“离开皇宫……离开都城!如果你是花九凝而不是花锦姃的话……”司马安阳一字一句,可能是看到了花九凝微微有些错愕的眼神补充道,“皇宫太危险……不适合你!”
说实在的……司马安阳听到花九凝中毒的时候,心里有了微微的波动,他知道这是个不好的征兆……证明着花九凝好像已经在他的心里有了位置,那么……他不想要花九凝在他的心里成长为茁壮的大树,成为司马夙炎威胁自己的另一个筹码!
更重要的是……司马安阳清楚,那两种毒中的银月是怎么来了!花九凝……心里想要在那个皇宫扎根了!如果是这样那么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女人要报仇,向花家报仇!她……就是花锦姃!
离开……花九凝可以离开吗?娘亲和姐姐的仇恨,离开了之后见不到安阳……花九凝很高兴司马安阳终于对自己有些担心了,可是现在让她离开,她做不到!她完成锦姃姐姐的目标,用这双属于花锦姃的双手替娘亲和锦姃姐姐报仇!
花九凝的笑容自唇角蔓延开:“安阳……我很高兴你会担心我,可是……我不能离开!”
司马安阳握着扶手的手骤然的握在一起,眉头紧紧地拧着。
“如果你是想要报仇的话……花耿策……本王迟早是要收拾的!”司马安阳声音浅淡。
花九凝浅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己的事……我不想让你插手!我出来的太久了……再不回去怕别人起疑,我就先走了!”
花九凝说完深深的看了司马安阳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的好奇心很大……她原本想要问,那纱帐后面坐的人是谁,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她下楼对着兰槿说道:“我们回宫!”
司马安阳久久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敞开的门,眉心越发的拧的紧了。
“果然是长的一模一样……”纱帐后传来了一个仿佛是被亿万刀片割碎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猫抓挠玻璃一样,刺的人胸口烦闷。
只见那模模糊糊的影子站了起来,抬手……
纱帐里,身处一条宛如白玉脂一般的藕臂,那只瘦若无骨的小手涂着猩红的指甲油绘着开着争艳的丹蔻,轻轻的挑开了纱帐……
只见一只穿着白色锦缎面绣牡丹的精致绣花鞋踏了出来,随后……宛如梦幻一般,那身影……一袭素绢的雾榖,曳地翻卷,月牙色的抹胸上点缀着粉色的桃花瓣儿,一路零碎飘飘扬扬,斜着缠绕着白纱碧罗裙,一泻而下与她身后的长裙逶迤练成一线,像是随风轻舞一般蔓延开,化作了斑斓的云霞。
一头墨色的青丝如流水一般挽作一个高高的垂云夺月髻,簪着一根流苏的翠玉簪子,腮上薄施芙蓉硝,丹砂点唇流光溢彩,眉间点着五瓣的鎏金梅花桩。随着她身姿不由自主的摇曳,那白纱碧罗裙角荡然飞舞,抹胸上粉嫩的花朵铺展如旗,娇娆遽起,这通身遍体的优雅素净,点染出莫名的绝艳。
那张面容与花九凝一模一样,几乎分毫不差,只是……那右侧脸,如同司马安阳一般……展开了一朵黑色的莲,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咳咳……”女子抬手掩着自己的樱桃小口压抑着小声的咳了两声。
“你身子不好……这些胭脂水粉还是少用得好!”司马安阳说着走过去扶住了女子,将她安置在自己刚才暖热的座椅上。
“女为悦己者容……要来见你,我怎能不信心打扮几分呢!”女子的唇角带着温柔幸福的笑容。
“都说了不让你来!”司马安阳皱紧了眉头抬手从自己的袖口掏出了帕子将女子唇上的淡红抹去,那唇色的苍白就显现了出来。
“既然……她不愿意走,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还要管吗?”女子抬头浅淡的看着司马安阳。
“她会走的……”
女子的眸子微微的有些暗淡了下来,轻声问道:“安阳……你对她……动心了?”
司马安阳眉头微微的凛了起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轻声唤道:“楚慕……送石姑娘回去。”
“安阳!”女子突然抓住了司马安阳腰间的衣裳,用那种哀求的神色看着他,“可以……不让我走吗?我不想回庵里去……我想和你在一起。”
司马安阳抿了抿唇目光依旧平静的像是湖水,他看着楚慕走了进来躬身对着女子说道:“姑娘……我们走吧!”
女子的眼眸霎时间就红了,她轻笑着垂下了头……可是雾气却模糊了自己的眼,甚至让她看不清自己脚下鞋子上绣着的牡丹。
“我明白……我懂!”女子紧握着身侧的衣裳,抬起头浅笑着看着司马安阳,“以后雪鸳再也不会这么任性了,雪鸳……就先告辞了!”
正文 四哥……会很孤单很孤单的
石雪鸳在面颊上遮上了一层薄纱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楚慕带着石雪鸳出了客栈立在原地,唇角浅浅的勾了起来,笑道:“石姑娘……”
石雪鸳转过头看着楚慕:“楚公子有话说?”
楚慕轻笑着上前了一步:“石姑娘……以后请多多的为自己着想。”
石雪鸳抬手轻笑着抚着自己面颊上的面纱:“可是我的心里……满满的全是安阳,没有留给自己位置!”
“石姑娘冰雪聪明怎么听不懂楚慕的话呢?”楚慕缓缓地抬起头,唇角是上扬的,可是那双眸子却让人寒冷得紧。
石雪鸳一愣:“楚公子……”
“石姑娘多多的为自己着想就是为王爷着想了……不是吗?”
石雪鸳咬紧了唇看向了楚慕:“你的话……我听不懂!”
“要在下说明白点么?当年王爷中了毒,石姑娘为了得到王爷的垂爱……不是也喝下了毒药说是要为王爷试药解毒么?可是后来怎么样了……后来却是王爷一直在为你试药不是吗?石姑娘每做的一件事都是打着为了王爷的旗号……到头来确实成倍的在伤害王爷……石姑娘说在下说的对不对!”楚慕的笑容越发的明媚。
“我是真的为了安阳……不是……”
“嗯……或许吧!”楚慕浅笑着打断了石雪鸳的话,轻笑,“石姑娘……倘若你是真心的为了王爷的话,那么……您真的不适合成为王爷的女人!你……只会成为王爷的负累!”
石雪鸳脚下的步子一虚,身体微微的向后错了一步:“是……安阳让你这么说的吗?”
“石姑娘多虑了,只是因为一直在听石姑娘说着您当年如何为了王爷服毒,看着石姑娘总是特意对着王爷露出那般张脸……楚慕有些厌烦了!故而便斗胆给石姑娘提一个建议,以后请石姑娘多为自己想想便好!”楚慕轻笑着撩开了马车的帘子,“石姑娘……请吧!”
石雪鸳咬紧了下唇紧紧地握着自己身侧的衣裙,抬脚踏上了马车,可是在进入马车内的一瞬间,石雪鸳却顿下了身子,她侧头看着浅笑嫣然的楚慕轻声问道:“那么……楚公子认为谁适合呆在安阳的身边呢?那个……花九凝吗?”
楚慕的笑容淡漠微凉,他缓缓的张口,声音温软可是那话却犹如刀锋无比的伤人:“谁……都比石姑娘适合!”
石雪鸳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个透彻,她垂头钻进了马车。
楚慕放下了帘子,对着一直等在一旁的马夫说道:“送石姑娘回去!”
“是!”
楚慕看着急驰而去的马车背影,瞳仁缓缓地眯了起来,谁适合呆在王爷的身边……
楚慕也不知到怎么了脑子里就浮现了出花九凝那苍白毫无人色的面庞!那个女人……他不了解!可是有一点绝对可以支持她站在王爷的身边,那就是……她敢!敢为王爷放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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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才回来……咳咳……让我猜猜……你是去见八王爷了吧!”
那有些飘渺的声音突兀窜进了花九凝的耳朵里,正要推开宁霞殿大门的花九凝身体猛地一僵。
是九王爷司马安北……
花九凝转过身,月光下……司马安北那一头银发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映的他那原本就俊美的面颊越发的漂亮!
“兰槿参见九王爷!”兰槿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好像已经习惯了似得!
“兰姐姐……不必多礼!”司马安北浅浅的笑着,那虚弱无力的声音陪着他的笑容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花九凝侧头看了兰槿一眼,声音淡漠:“兰槿……你先下去!”
“兰槿告退!”兰槿福身垂着头离开了。
“是吗?”司马安北轻声问道,可是喉头掩不住的咳嗽感再次泛了上来,他只能抬袖沿着口清咳了两声,“咳咳……是吗?”
花九凝点了点头。
司马安北那双清澈的瞳仁缓缓地暗淡了下来,带着浓浓的悲伤转过身看向了晴空的明媚的月亮。
那皎洁的月色洒了下来,像是给司马安北的身影披上了一层银霜。
“你不该见那个鬼面王爷的……”司马安北的声音越发的飘渺,“这样……四哥……会很孤单很孤单的!”
花九凝皱紧了眉头满腔的疑惑:“你和安阳……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吧!”
司马安北的身体一怔:“你这是听谁胡说的?”
“难道不是吗?”花九凝心里细细的思量着他和安阳的名字,安阳安北……这难道不是一母同胞吗?更何况……她记得楚慕说过……为九殿下想想!
九殿下……放眼整个北冥王朝有几个九殿下?只有他司马安北一人……若不是一母同胞,司马安阳为何要为九殿下想想?
“咳咳……我的母妃……是潇妃娘娘!”司马安北的语气有些急促,“咳咳……我和那个鬼面王爷……除了有同一个父亲之外……没有任何的关系!”
花九凝的瞳仁缓缓地眯了起来不再多问,她轻声说道:“夜深了……九王爷还不回去就寝?”
正文 我在等你……
司马安北缓缓地转过身,唇角勉强带着一丝笑容,清风暧昧的纠缠着他的银色,在他宽大的袖袍前缠绵着……
那画面美不胜收,他缓缓地动了动薄唇轻声说道:“我在等你……”
我在等你……那柔柔软软飘渺似仙的声音夹杂在风里吹皱了那一池的春水。
“等我?”花九凝疑惑的看着司马安北。
“我做了一首宁缓安神的曲子……咳咳……想要教给你,如果四哥到你这里来的话,请你吹给四哥听……”司马安北的唇角露出了天软的笑容。
“你为什么不自己吹给皇上听呢?”花九凝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不是你……”司马安北从自己的腰后掏出了白色的玉笛,轻笑,“倘若是你……可以吹进四哥的心里!”
说完司马安北便将笛子递到自己精致的薄唇便缓缓地吹了起来……
那干净温软的笛声动人的就像眼前的司马安北……花九凝靠坐在长廊上,静静的听着这宛如潺潺泉水的笛声,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和安稳。
这就是司马安北所做的曲子,只是……花九凝总觉得这笛声里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悲伤,那悲伤直直的渗到人的心底……却一点也不疼……只是让人心生怜惜。
花九凝懂得……这个司马安北一定有一段沉重的伤痛!
一曲结束。
司马安北转过头眸子里带着浅淡的笑意轻声问道:“好听吗?”
花九凝点了点头:“只怕……我学不会!以前从来没有学过笛子……也怕学不会你笛声中的神韵,还是起不到安神的作用!”
“咳咳……”司马安北浅笑着垂下了眸子小心翼翼的用衣袖轻轻的擦拭着笛管:“重要的不是让你学神韵……重要的也不是安神,重要的是吹的人能不能让人安神!”
花九凝明白司马安北画里的意思,她轻笑了一身,侧头问道:“如果九王爷的母妃是潇妃娘娘……那么,为什么九王爷对皇上这么上心?”
司马安北抬起头缓缓地走到了花九凝的身旁坐下,轻笑:“因为……我的命……一直是四哥用他的命维持着!咳咳……咳咳……”
花九凝见司马安北咳得整张脸都变了颜色,抬手轻轻的替他拍着后背:“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一杯热水?”
“我没事……”司马安北不着痕迹的推开了花九凝的手,轻笑着,“小时候……因为我这一头的银发……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只有四哥!只有四哥还认我这个弟弟!咳咳咳……所以,我敬重四哥!”
花九凝唇角浅浅的勾着,她打从心眼里可怜这个司马安北,不是因为他有一个悲惨的童年,而是因为……他口中那个敬重的四哥……以花九凝的了解,除了对自己以外,是绝对不可能对第二个人好的!尤其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除非……这里面有利可图!
或许这个司马安北自己被利用了还不自知……
可是司马夙炎可以利用一个病恹恹的人什么?
花九凝突然想起了楚慕那晚的话……我的血到底安阳要给谁用?难道是这个九王爷吗?
难道司马夙炎就是一直用九王爷要挟司马安阳的吗?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司马安北却偏偏要收要挟呢?
花九凝心里清楚,现在的安阳和以前的一样,和自己没有多大相干的人,连他的眼都入不了!这里面到底藏着怎么样的秘密?
“这个笛子……是四哥送给我的!”司马安北轻笑着侧过头,像是捧着宝贝一样的看着眼前的笛子,“这是炎窟暖玉制成的,炎窟暖玉是天下间难求的宝玉,更别说用一整块雕琢一个笛子了……”
花九凝轻笑着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在打鼓……这种事情真的会是司马夙炎做出来的吗?打死她她都不信!
“我把这个笛子送给你!”司马安北郑重的将笛子递到了花九凝的面前。
“这……”花九凝一愣,他看得出来这个笛子对司马安北来说有多么的宝贵,她轻笑道,“笛子你自己留着吧……如果你是为了让我给司马夙炎吹你做的拿手宁缓安神的曲子,我答应就是了!”
司马安北温润的笑容自唇角蔓延开来,温柔的像是化不开的浓蜜……
“夜深了!九王爷身体不好!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花九凝催促道。
“嗯!”司马安北正要起身的时候思量了一下,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颗药丸,“这个药丸对身体的恢复有奇效,是后来楚慕新送进来的!给你……”
花九凝轻笑着接过了药丸,却久久握在手心里……
楚慕送来的!楚慕……那么,这个司马安北到底和安阳是什么关系!会不会就是司马夙炎用来要挟安阳的筹码?
“那我就先走了!”司马安北缓缓地起身,向着宁霞宫外走去。
花九凝一直看着那个瘦若无骨的身影……眉头越皱越紧,一个王爷……已经都这般年纪了……还住在皇宫内,若是以身体差为缘由那是不是有些太牵强了!到现在没有安排府邸那就是说明被软禁了……
可是若说这个司马安北是浑然不自知,花九凝不信,这个九王爷……聪明着呢!那眼神……还有能想透重要的是吹的人能不能让人安神,那么这个人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正文 不配喜欢八哥
花九凝对着事情之间的疑惑越发的深了……
次日清晨,皇宫里不知为何从天未亮开始就已经有了喧闹的声音。
兰槿端着脸盆进来的时候却见到坐在窗前眉头紧皱着的花九凝,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贵妃娘娘……您一夜没睡?”
“嗯!”花九凝淡淡的应了一声,起身走到了脸盆前轻轻的用湿毛巾擦了擦脸,“外面这是怎么了?”
“回娘娘,南疆派来的使节……比预计的早到了六天,皇宫里正准备迎接呢……”兰槿轻声说道。
“南疆使节?南疆不是最强大的国家吗?怎么会派使节来北冥?”花九凝将毛巾递给了兰槿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南疆派使节来不是为了进贡,只是为了报恩而已,据说这位南疆使节名为琴瑟是南疆的大祭司,虽未男儿身,可是容貌却堪称天下第一……倾国倾城!据说早在一百年前……这位天下第一的美男子曾经为了南疆的皇后失去了一只眼睛,后来我们孝文帝亲自带着他去极寒之地的圣泉浸泡让他从新获得了眼睛,当时南疆的皇帝为了报答我们北冥皇室下旨以后只要南疆还存在每年都会派使节来送上天下难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珍异宝……”
“一百年前?”花九凝挑起眉头……那么……现在的天下第一美男会是什么样子!花九凝脑子里立刻闪现出白发斑驳的老伯伯。
“是!”
呃……花九凝轻笑了一声,这里的人还真是长寿啊……可是大老远的跋山涉水,倒是辛苦那位老寿星了!
“你根本就是个强盗是你抢了八哥的皇位……你现在凭什么对我耀武扬威!”
花九凝猛然的听到了司马文朔的声音,这话……难道司马文朔和司马夙炎碰到了一起,花九凝心一紧向着门外走去,只见司马夙炎唇角带着浅笑,可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那双桃花眸寒凉的像是腊月里的寒冰!
而司马文朔被江一寒拎着后颈脖处的衣裳像是个小鸡似得在空中扑腾着,对着司马夙炎张牙舞爪!
司马夙炎不咸不淡的晃了晃手中的折扇,轻声说道:“小十四……朕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就饶你一命……以后要是在对朕不敬,真决不轻饶!”
“本殿下呸!”司马文朔依旧张牙舞爪恶狠狠地看着司马夙炎,“八哥还说你会是个号皇上,让我叫你皇上……告诉你,就算今天八哥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再也不会叫你皇上了!你根本就是个某朝篡位的狗贼!”
司马文朔越发的愤怒说话越来越过分,司马夙炎唇角的笑意已经渐渐的消失不见。
花九凝心一紧,轻轻的唤了一声:“皇上……”
司马夙炎听到了花九凝的声音,转过头,笑意从唇角漫开来,他撩起自己衣裳的下摆,向着花九凝走来:“兰槿……贵妃娘娘醒了怎么不来禀报!”
“是我不让兰槿说的!”花九凝轻笑着看向了小脸被憋得通红的司马文朔。
司马夙炎眼眸中细碎的温柔渐渐的越来越多,这是第一次……花九凝在他的面前这般的温婉,他走到了花九凝的身旁,轻轻的扶住了花九凝:“有些凉……进去吧!”
花九凝浅笑着没有移步子:“十四王爷……怎么了?”
一提到司马文朔,司马夙炎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没什么……只是,欠教训而已……”
“你才欠教训呢!”司马文朔接着吼着,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要自己这条命了,今天一定要骂个痛快!
“十四王爷!”花九凝的眉头皱了起来。
司马文朔看到花九凝那双已经沉下来的眸子咬了咬唇将自己的头撇到了一边。
“皇上……”花九凝浅浅的侧头,“皇上可否饶了四十王爷,十四王爷……童言无忌……”
司马夙炎眉头微微的挑起,睨了花九凝良久,浅笑着垂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我放了他……花贵妃打算拿什么来报答朕呢?”
果然!这个司马夙炎真的是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花九凝垂下了眸子轻笑了一声,转盼斜眼看着司马夙炎,眸子中笑意盈盈:“或许……放了十四王爷,皇上和九凝打的那个赌,胜算会多几分!”
司马夙炎笑容越发的明媚,像是完全将司马文朔辱骂他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一寒,放了十四王爷……”
“是!”
江一寒一将司马文朔放开,司马文朔就抓住江一寒的手狠狠的就是一口!
“呃……”江一寒闷哼了一声,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鲜血顺着司马文朔的唇角缓缓地淌了出来。
花九凝眯起了眸子,这个司马文朔……倒是有股子狠劲!
“十四王爷……”花九凝见江一寒已经忍了半天了,才忍不住开口……再这样下去,这个司马文朔非把江一寒的肉咬下来不可!
听到花九凝的声音司马文朔这才松口,他扬起自己高傲的头颅睨了花九凝一眼,用衣袖将自己唇边的鲜血胡乱的抹了一把,声音里带着讥讽的意味:“我以为你和宫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没想到你们也是一丘之貉!你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喜欢八哥!”
正文 红衣男子
司马夙炎抚着花九凝手臂的手骤然的一紧,那双眸子里全是杀气!
可是司马文朔已经转身跑出了宁霞宫!
一丘之貉……花九凝面颊上带着无奈的笑意,孩子……你到底懂不懂我是在救你!
“外面太凉了……我们进去吧!”司马夙炎扶着花九凝向着屋内走去。
“听说南疆派了使节前来……那这一阵子,皇上有的忙了吧!”花九凝心里想问的是,你就不会到我这里来了吧!
“那倒是……不过在忙,朕也会过来看你的!”司马夙炎的唇角带着明媚的笑容。
花九凝干笑了一声。
司马夙炎将花九凝扶着躺在了贵妃椅上,花九凝漫不经心的寒暄:“听说南疆使节每年来都带着奇珍异宝,不知道今年来带的是什么?”
“皇上……”兰槿将茶水递到了司马夙炎的手边。
司马夙炎浅笑着接过茶杯:“据说是碧血莲!是传说中的蝶谷圣地一千年才开一次的碧血莲!听说那个碧血莲可以延年益寿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花九凝的瞳仁一颤……既然可以起死回生,那么对安阳的毒会不会起到作用呢?
司马夙炎抿了口茶看着愣神的花九凝,眉头微微一皱:“想什么呢?”
花九凝轻笑了一声:“没有……只是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奇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