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昨晚安阳会来说向我借鲜血,可是……为什么之后他又走了?花九凝心里霎时暖意融融……安阳,是担心我吧!我的安阳……不管记得记得我他还都是我的安阳!
花九凝的眼眶有些湿润,像是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她用力的扣进了门框缓缓地站了起来,唇角微扬:“需要多少?”
楚慕有些差异……他本想会费一番周折,搞不好最后还是需要他强行动手,可是花九凝居然答应的这么痛快,他握紧了拳头说道:“全部!”
花九凝身子一僵,全部……就是说……一命换一命!
“贵妃娘娘……”见到花九凝身子一顿,楚慕垂下了头不敢看花九凝,他接着说道,“您的一条命可以救两条……”
命换回我的安阳……还有一个九王爷!其实已经很值得了……花九凝握紧了身侧的衣裳,只是……花九凝害怕再也看不到安阳,害怕……下辈子会遇不到安阳!真的好怕……
楚慕握住了自己腿间的短剑,眼眸沉了下来:“贵妃娘娘要是不答应……那么楚慕就只有……”
“我给!”
“嗯?”楚慕抬起头看着笑意盈盈的花九凝,有些不可思议。
“我说……我给!”
花九凝唇角抬了起来,笑容温柔干净的像是山巅的净泉:“我说过……安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会给!”
正文 您和九殿下还是试试吧!
楚慕看着花九凝那双悲伤澄澈的眸子……喉头突然一哽,觉得……有些不忍心了!他甚至可以理解昨晚为什么司马安阳最后说,以后再也不许提这件事!那双眼睛纯净的满满的都是感情,不参杂一丝的杂质,楚慕自认为阅人无数,这样的感情……是装不出来的!
“楚先生……麻烦您扶我进屋去,我没有力气走进去了……”花九凝唇角带着浅笑,声音平稳却透着掩饰不住的悲伤。
“是!”楚慕起身本要扶着花九凝进去,可是看着她胸口不住沁出的鲜血,还有她苍白如纸的面容,一咬牙打横将花九凝抱了起来,“贵妃娘娘……冒犯了!”
楚慕将花九凝放在了床上,让她靠坐着。
“楚先生现在可以取血了……”花九凝伸出自己雪白的手腕,浅笑着送到了楚慕的面前。
楚慕一直低垂着头不敢去看花九凝的眼:“今天……只取一点,这样的取血会持续一个月……”
“嗯!”花九凝平静的应道。
楚慕咬紧了牙,再次说道:“这……比一刀要来的更加的折磨,可是我会尽力不让娘娘感到痛苦!”
“嗯!”
楚慕拿来了桌子上已经缺了口的碗,小心翼翼的划开了花九凝雪白的静脉,红色的血珠子顺着她雪白的藕臂不断的向下坠着。
“贵妃娘娘……”楚慕将花九凝的手腕包扎好从袖中的小瓶里掏出了一粒小药丸送到了花九凝越发惨白的唇边,“这是楚慕自己研制的丹药,以往都是给王爷受伤的时候用的,效果非常好!”
花九凝微微的张开了嘴,将药丸吞了下去:“多谢……”
“楚慕告退!”楚慕捧着鲜血缓缓地退出了宁霞殿。
大雨依旧哗哗的下着……就像是催眠曲,让花九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一个月呢,自己至少……还得活一个月呢!终于那犹如海啸一般狂涌而来的黑暗将花九凝的意识狠狠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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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明日送一把古琴去寺庙里!”司马安阳一下马车就交代楚涵。
“是!”楚涵为司马安阳撑开了伞,一路跟着司马安阳,侧眸看到原本跪在院子中的楚慕已经不在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司马安阳穿过前厅,绕过长廊正要走进书房的时候却看到了跪在书房门前的楚慕,脚步缓缓地放慢了……
“王爷……”楚慕向着司马安阳的方向重重的一叩首,将手中的小盒子高高的举起至头顶。
“慕哥哥……”小四有些意外,慕哥哥怎么又跪在这里了?
司马安阳停在了楚慕的面前,睨了楚慕一眼,那银色的面具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寒凉,他拿出了盒子里的两颗褐色药丸问道:“这是什么?”
楚慕咬紧了牙,重重的在地上一叩首:“回王爷……这是用花贵妃的鲜血做成的药丸!”
司马安阳的瞳仁一颤,她的……鲜血!花九凝那张苍白精致的面容霎时就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好像现在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用那样悲伤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浅笑着。
“楚慕知道自己先斩后奏犯了王爷的大忌!楚慕这就自罚!”楚慕说完一把抽出了自己腿间的短刀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腹部,“呃……”
“楚慕!”小四惊得睁大了眼眸。
鲜血顺着楚慕的腹部簌簌的淌了出来,落了一地!
“只要你要的是我有的……我都会给!哪怕我的命……”
司马安阳猛然握紧了自己手中的两颗药丸,那双宛如阴鸷的眸子骤然的一沉。
“王爷……”楚慕抬起头看着司马安阳,“属下斗胆已经取了花贵妃的鲜血,就请王爷给九殿下,还有您都试试!”
“爷……楚慕已经取了也还不回去了,您和九殿下还是试试吧!”楚涵也轻声说道。
司马安阳将药丸紧紧地握在手中,思考了良久……终于将药丸放进了那锦盒里,侧头对着小四说道:“你带楚慕下去疗伤!”
“是!”
司马安阳拿着锦盒向着王府外走去。
“小四你照顾好楚慕!”楚涵说完立刻跟在了司马安阳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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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你把这药送到九王爷那里去!一会在宫门外等我,本王去一个地方。”司马安阳在九王爷居住的宫殿外停下了步子,思索了一会,将锦盒交给了楚涵。
两颗都给九王爷吗?那王爷呢?楚涵看着司马安阳大雨中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锦盒。
司马安阳撑着伞缓缓地停在了宁霞宫门前,背在身后的手缓缓地合紧。
“参见八王爷!”
“开门!”
两个侍卫对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宁霞殿内一片漆黑,司马安阳缓缓地走了进去……接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光,他看到了花九凝惨白的毫无人色的面颊,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安阳……”花九凝好像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虚弱的唤着安阳……眼泪顺着眼角沁了出来。
司马安阳踱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睨着花九凝……
正文 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安阳……”
司马安阳看着花九凝的眼泪不断的沁出然后没入了她墨色的长发中,好像……那声安阳就是叫的自己,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她的胸口……那雪白的纱布已经被沁红了一块,看着这样浑身是带血纱布的花九凝,司马安阳甚至把她和那夜风华绝代抚媚诱人的花九凝联系不到一起……
看着这样毫无防备,虚弱害怕的花九凝,司马安阳到底是有些动了恻隐之心,他从袖子中掏出了帕子,坐在床头轻轻的擦拭着花九凝额上的汗珠和她眼角的泪水。
“安阳!”花九凝猛地抓住了司马安阳握着帕子的手,眼泪更加的汹涌。
司马安阳看着她手腕处带着鲜血的纱布,眉头微微一凛正要抽手,谁知道花九凝抓的更紧,张慌失措的呼喊着:“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司马安阳听到花九凝的声音终于还是停下了动作,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躺在床榻上的女人,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眼眸里带着淡淡的温度。
“冷……好冷!”花九凝含糊不清的嘟哝着。
司马安阳犹豫了良久,他扶起了花九凝,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解开了自己肩上的披风将花九凝裹住。
睡梦中……花九凝梦到在那漫天的大雪中,安阳她穿着单薄的衣裳冷的发抖,可是她的安阳却用他的衣服裹住自己,将自己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花九凝唇角幸福的扬了起来,将头往司马安阳的怀里蹭了蹭像个婴儿一样寻找着温暖,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窗外大雨一直下着,司马安阳就那样拥着花九凝,看着窗外的漫天的雨帘,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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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夙炎最终还是来到了德妃这里。
这永寿宫一如往常,熄灭了所有的蜡烛,司马夙炎就斜躺在软榻上,单手撑着头部……静静的听着颜倾曦弹着一如往常的曲子。
这首……谈的和石雪鸯一模一样的曲子,此刻却在司马夙炎的耳中变了味道,似乎……没有平时那么好听了!
一曲罢。
黑暗中颜倾曦浅浅的勾起唇:“皇上……时间不早了,明日还要早朝还是早些休息吧!”
司马夙炎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听着这干净温柔的声音……原本他想起的应该是雪鸳才对,可是他的脑子里却回响着那个住在冷宫里的女人。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淡漠清冽……
“皇上舍不得……舍不得这张脸!”
“越是被说中心事反映就越激烈……皇上你是一个不相信任何人内心毫无安全感可言孤独至极的人!”
不相信任何人,内心毫无安全感可言孤独至极的人……司马夙炎抬手玩弄着自己胸前的一缕长发,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颜倾曦有些疑惑的轻呼了一声:“皇上?”
“倾曦……”司马夙炎微微的张口。
颜倾曦一愣,这是……司马夙炎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以往皇上来……都是灭了灯,唤自己雪鸳,因为她有着和雪鸳一样的声音,和雪鸳一样的亲生,这也就是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荣宠不衰的原因!这也就是为什么花九凝的出现让她产生了威胁感。
颜倾曦瞳仁一颤,内心有些澎湃,连忙应道:“臣妾在!”
司马夙炎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你觉得……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颜倾曦一愣,接着说道:“皇上是一个英明神武,智谋超群天下无双的君主!”
司马夙炎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英明神武……智谋超群……呵呵……他做起了身子。
“皇上……”
司马夙炎没有吭声,他缓缓地站起身向着永寿宫外走去。
“皇上!”颜倾曦面色白了一片,自己难道说错什么了吗?
司马夙炎此刻的脑子里都是那淡漠的笑容,你说……朕是个不相信任何人,内心毫无安全感可言孤独至极的人……可是你看看,这个皇宫内朕能相信谁?连自己枕边的人说的都是那样冠冕堂皇的奉承话,朕……还能相信谁?
花九凝……你说朕还能相信谁?
花九凝的面容像是种在了司马夙炎的心里,不是以石雪鸳的替身,就是那样干干净净的花九凝,唇角带着冷笑,眸子里全是淡漠干净的不夹杂一丝的世俗尘埃,骨子里透着那股子不服输,倔强高傲的气质,和柔柔弱弱的石雪鸳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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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空微微亮的时候,司马安阳走出了宁霞殿,一直在门口等候的楚涵立刻迎了上来。
“王爷……”
司马安阳有些疲乏的侧眸睨着楚涵:“给九王爷了?”
“回王爷……九王爷……没有收下!”楚涵有些挫败的垂下了头。
司马安阳抿了抿唇,那张银色的面具下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拿来……”
楚涵躬身将锦盒举至头顶。
司马安阳拿过了锦盒,紧紧地握在了手里,侧头向着屋内看了一眼,便向着九王爷居住的宫殿走去。
正文 她是我见过的……最独特最大胆的女子!
楚涵走到门口对着守在门口的侍卫说道:“八王爷来过的事要是有别人知道了……小心你们的小命。”
“楚大人放心!小的们口风很紧!”两个侍卫连忙表决心。
楚涵睨了两个侍卫一眼跟上了司马安阳。
无极殿内,纱帐随着风摇曳着。
那个斜躺在无极殿接着荷塘阳台上的九王爷司马安北,背对着司马安阳微微的瞌着眸子。
“八哥这么一大早就来了……”那声音淡淡的有些虚弱无力。
“这药……为什么不吃?”司马安阳看着那一头银发白衣的背影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嗯……有股子血腥味!”
司马安阳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踏上了那阳台的台阶,立在九王爷的身侧,居高临下的睨着九王爷:“这药……是用一个人的鲜血做的。”
司马安阳忽而张开了那双银色的瞳仁,睨向了司马安阳轻笑声音虚弱的就像花九凝一样:“该不会是用八哥的鲜血做成的吧!”
“不是本王……是花贵妃!”司马安阳丝毫没有隐瞒。
花贵妃……司马安北那双银色的眸子睨向了那些开的正好的莲,不就是……被打入冷宫的那个女人么!
“咳咳咳……”
司马安阳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侧头对着门外喊道:“来人……给九王爷拿虎皮毯来!”
“不碍……”司马安北撑起身子,银色的长发从肩头簌簌的垂落。
他看着荷塘里白色的莲花,唇角浅浅的勾了起来:“这白色的莲花原先看着还好看……现在这么看着有些单调了……”
司马安阳睨了司马安北一眼,说道:“药一会你就吃了……我改日再来看你!”
“八哥慢走……”司马安北浅笑着对着司马安阳垂下头。
“王爷……”宫婢在司马安阳走了之后,捧着水跪在了九王爷司马安北的身侧,“请王爷用药……”
司马安北轻笑了一声:“水放下……你下去吧!”
“是!”宫婢将水放在了司马安北的身侧,然后退了下去。
司马安北捏起了那小小锦盒里的药丸,轻笑了一声……
“叮咚……叮咚……”
只听见两声级微小的落水声,那锦盒已经空了。
司马安阳站起身,那一头银色的发丝被带着粘腻的风吹的有些凌乱,模糊了他面颊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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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把花九凝吵了起来。
“嗯?”花九凝艰难的坐起身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这个披风……好像是安阳的!
还有手中的锦帕……
花九凝皱起眉,想起了昨晚的梦……难道不是梦!是安阳吧!安阳……是你来过了吧!花九凝的干涩苍白的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她握紧了手中的锦帕,一定是安阳……
“七哥……那个……就是花贵妃吗?”司马安北虚弱的声音在司马恭谨的耳边响起。
司马安北和司马恭谨就站在宁霞殿对面大殿的顶端,透过那偌大的窗子看着床榻上的女人。
“嗯!”司马恭谨温柔的笑了笑,“她就是花贵妃……”
“真是对不起这位花贵妃了……”司马安北皱紧了眉头面颊上露出了浅浅的歉意,“若不是为了我,八哥也不会用弱质女流的鲜血为我做药!”
司马恭谨唇角温柔的笑容越发的漫开来,却紧抿着唇不语。
“咳咳……咳咳咳……”司马安北掩着口再次咳嗽了起来。
“你看你……非要来看花贵妃,万一着凉了八弟和四哥都要责怪我了!”司马恭谨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温润,他解下了自己的披风,将司马安北裹了起来。
“不碍……”
花九凝眉头一紧,条件反射一般的侧头……
那一头银发,穿着白色素衣身形瘦弱的男子和司马恭谨站在对面大殿顶端,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她,那银色长发的男子看不清楚长相,却有种飘逸若仙的感觉不像是人间的男子……好像随时都会腾云登天似得。
花九凝心头一跳!
那个……是……九王爷?旁边那个……司马恭谨!
司马恭谨迎上了花九凝的目光,浅笑着微微躬身算是行礼。
花九凝也浅浅的一点头算是回礼。
司马安北有些惊讶的笑容自唇边漫开来,他惊喜的对着司马恭谨说道:“她……看到我了!”
“行了……九弟,天有些潮……我先带你回去吧!”司马恭谨轻笑着说道。
“她不害怕吗?”司马安北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温柔。
他清楚的看到花九凝的眼眸里没有害怕……那双干净清冽的眸子,平静的像是一汪清泉。
司马恭谨轻笑:“她是我见过的……最独特最大胆的女子!”
“听说……那晚抓回这个贵妃的时候……她的身上还穿着四哥的龙袍……”司马安北那双银色的眸子透着司马恭谨从未见过的温柔明快……像个初次见到小鸟的孩子一般,笑容干净柔和,好看极了,“四哥……喜欢上这个花贵妃是不是……”
正文 果然是司马夙炎!
“小九……今天七哥带你来看花贵妃的事,不要告诉四哥,不然以后恐怕七哥就不能带你出来了!”司马恭谨清欠的笑看着司马安北。
“嗯……”司马安北唇角浅浅的勾起。
花九凝看着司马恭谨,想起了那天司马恭谨对她说的那些话……唇角浅浅的勾了起来,这个世界上还不是一个好人都没有,就算是萍水相逢……还是有人会告诫你一些东西,自己……果然是不适合这个皇宫。
宁霞宫的大门突然打开来,一群宫婢太监悉悉索索的都走了进来……
司马恭谨握住了司马安北的手轻笑道:“别让人看到了,我们走吧!”
“嗯!”
司马恭谨睨了一眼那些走进来的太监宫女们,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带着司马安北离开了。
花九凝撑起身子看着走进宁霞殿的那些太监宫女,眉头皱起这个司马夙炎又要玩什么花招:“你们要干什么?”
宫婢太监们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是悉悉索索的走了进来开始打扫。
两个宫婢皱起眉头的花九凝扶了起来,将床榻铺好,连着锦帐纱帘全部挂号后,又小心翼翼的将花九凝扶坐在床上。
不过一会,整个大殿被收拾的异常的明亮漂亮连原本布满灰尘的桌子擦得都能映出人影来!比那凤仪宫无不及……
刚收拾完,太监们就端着美味佳肴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将那红木桌子摆的满满的!
花九凝更加的疑惑,在宫婢的搀扶下坐在了桌子前,这是花九凝才看到院子中的杂草也被收拾利索了!那九层台阶被擦的透亮!
花九凝垂下了眸子,这是司马夙炎的意思……还是太后的意思?太后……可能吗?那就是司马夙炎……还是……花九凝握住了自己身侧的衣裳,还是安阳……
“怎么样……还满意吗?”
闻声花九凝抬起头……果然是司马夙炎!
花九凝的唇角略微抬了起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所有的冷宫弃妃都有这样的待遇?”
司马夙炎轻笑了一声抬手做了一个手势。
“都出去吧!”周海荣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带着殿内的宫婢太监走了出去,守在殿外。
司马夙炎轻笑着坐在了花九凝的身旁,盯着花九凝的那双眸子灼灼:“你说……你叫花九凝?”
“是!我是花九凝……”花九凝苍白的唇瓣始终上扬着。
“花九凝……”司马夙炎抬手捏住了花九凝尖锐的下颚,那双桃花眸里透着笑意,“你应该感谢你张了一张和雪鸳一模一样的脸,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朕舍不得!舍不得杀了你……因为朕感兴趣的这张脸……除了你天下找不到第二个!”
“那么……皇上能否告诉我这又是在干什么?难道皇上有准备把这个被你打入冷宫的弃妃再次封为你的妃子?”
司马夙炎笑道:“那要看你怎么表现了……”
花九凝轻笑了一声抬手将司马夙炎的手拨开,那双狭长的凤眸满含着笑意侧头睨着司马夙炎:“皇上威逼不成想要利诱了吗?皇上还想要我说……我是八王爷安排进宫想要谋害皇上的……皇上是觉得我真傻吗?如果我这样说了……背上一个谋害皇上的罪名,我花九凝……还能活吗?”
“花九凝……说你聪明,你是真的很聪明……说你笨,你也真的很笨……朕说的表现,可和八王爷没有关系……”司马夙炎那透着精光的眸子,微微弯起,“朕要你……断了和老八的来往,成为朕的女人!”
花九凝挑起眉:“皇上的意思……是让我成为石雪鸳的替身?”
“你只有两条路,要么生……要么死,你自己选择……”司马夙炎轻笑着直起身子。
花九凝看着眼前的美食,肚里的蛔虫早已经大闹五脏庙了,本来就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现在还有一大堆的美食在前。
可是花九凝却依旧保持着自己高贵的浅笑,睨着司马夙炎:“可是……我非常不喜欢做别人的替身,尤其是留在自己不喜欢的人身边做别人的替身!”
司马夙炎的那双桃花眸有些微沉。
“就是不知道……皇上有没有那个本事让九凝心甘情愿的留在你的身边做别人的替身……”花九凝的唇角浅淡的勾了起来,那天眼角上点上的那颗泪痣虽然已经消失不见面色也苍白的毫无血色,可是那眼神确实依旧勾人。
花九凝……司马夙炎心里暗念着这个名字,那双眸子笑意盈盈……这个花九凝果然是很会说话,司马夙炎轻笑:“说实话……朕……对你,还是很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