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连换了几十个,就连处斩的刀……都砍出了缺口,谭桐九族的鲜血……融汇成了一条小河,那血腥味据说,持续了三天都没有散尽!
谭桐性情耿直最爱的就是抱打不平本来在民间声望就极高,谭桐的夫人魏氏更是南疆有名的善人,自此……秦晓默的骂声更是络绎不绝,成为了这几千年来盛世太平的南疆唯一被人唾骂的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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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马间。
“主子明天要骑马么?”楚弦歌低声问道。
“是啊……总不能拖累大部队的速度吧!”秦晓默轻笑着走进了马厩。
“主子!”楚弦歌抬手拦住了秦晓默,“这里太脏了……主子要哪匹马,属下去给主子牵出来。”
秦晓默眸子一眯……要哪匹马?当然是那匹通体雪白的血樱杀……秦晓默不得不承认,拓跋辰逸的眼光是极好的,那匹马太合秦晓默心意了。
“不用了,你在外面候着……本宫亲自进去!”秦晓默推开了楚弦歌挡在自己身前的手,向着马厩里走去。
血樱杀正低头吃着饲料,像是嗅到了秦晓默身上的气息,警觉的抬起头,果然……秦晓默就站在自己的对面。
血樱杀瞳仁一颤,脚下的步子不住的向后退着,瑟缩着眼眸不敢去看秦晓默,甚至连身体都发着抖。
秦晓默笑容温软的看着血樱杀:“我知道你是一匹有灵性的马,你害怕我是不是……”
血樱杀鼻子喷薄着热气,呼吸声极大。
秦晓默向前走了一步,抓起了一把饲料,轻笑着撩袖举着,声音温软像是哄孩子似得:“来……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血樱杀踱着步子还是不过去。
秦晓默轻笑了一声,垂下眸,声音里有些失落:“本来想明天骑着你去柔然……带你上战场!看来你真的是不喜欢我……是啊,现在的我恐怕真的有很多人都不喜欢吧!他们都觉得我不择手段蛇蝎毒妇,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想要报仇,想要保护我在意的人罢了!仅此而已……”
血樱杀抬头看了秦晓默一眼。
“既然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我也不勉强……明天,我会让人将你放生,你想要去找你原来的主人也可以,想要自由自在过没有人骑的生活也可以!”
秦晓默刚放下手中的饲料,血樱杀就垂头走了过来。
她轻笑了一声,抬手想要轻抚血樱杀洁白的毛发,可是血樱杀一闪……
秦晓默停下了手,笑了笑看来还是不喜欢我……
血樱杀似乎听懂了她的话,那双眸子好像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它宛如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里倒影着秦晓默略带悲伤的面容,就在秦晓默已经要放下手时,血樱杀居然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秦晓默的指尖。
秦晓默一怔,试探着伸出手摸向了血樱杀的头部……
血樱杀没有反抗,只是垂着眸任由秦晓默抚摸,似乎……还很享受……很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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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替秦晓默收拾衣物的凝芷,再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烛光下认真看书的秦晓默,“公主……您让凝芷一起去吧!说不定凝芷就能被您用到呢!”
秦晓默目光并未离开手中的书本,轻笑了一声:“只有你在南疆照顾麒涟我才能放心,本宫给你的任务才是最艰巨的!”
“可是我不放心公主啊!”凝芷跪在了秦晓默身边抬手紧紧拽着她的手臂,“公主……凝芷就算再不济,去了最起码也可以帮公主挡剑啊!”

 

忘了这名,了解这段缘(六十四)

秦晓默垂眸看着眸子红肿的凝芷,轻笑了一声,放下手中书抚着凝芷的面颊:“我知道凝芷心疼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麒涟和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我答应你……一定毫发无损的回来,嗯?”
“那……那至少……您也带楚弦歌侍卫去啊!为什么连楚弦歌侍卫都不带呢!”凝芷一脸的担忧。
“楚弦歌需要留下来保护麒涟和你……”秦晓默抬起头目光有些深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找到自己的一缕魂魄,所以……我的麒涟随时随地都在危险中!”
“既然主子不放心,为什么不带着小殿下一起去呢……”站在门外的楚弦歌轻笑着开口。
“战场太危险了,更何况……皇后带兵打仗已是没有先例,本宫要是带着还不会说话的太子一起去,这像什么!”
“弦歌不认为娘娘是那种会在意像什么的人,在弦歌看来战场在危险……也不及这南疆皇宫危险,将殿下带在娘娘的身边娘娘亲自保护不好么?”楚弦歌跨进了大殿轻笑着说道。
“难道你楚弦歌认为以你加上渊无疆不足以保护一个小婴儿吗?”秦晓默眸子沉了下来。
楚弦歌垂头:“主子要是下令,属下一定能够保护,属下只是担心主子会思念小殿下而已。”
“是吗?”秦晓默冷笑,“那还是多谢你关心了!”
“公主……”凝芷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眸看着秦晓默,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行了,你们都先下去吧……今晚让本宫好好的陪陪小麒涟。”秦晓默低声说道。
“是!”楚弦歌说完就先走出了宫殿。
“公主……”凝芷欲言又止,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次日,点兵出征。
季将军等人已经准备完毕就等着秦晓默上马就可以出征了。
“启禀皇后娘娘……”季老将军洪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广场,他对着一身红色铠甲战袍的秦晓默单膝跪下,“一切准备完毕。”
“嗯!”秦晓默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万事小心,我等在南疆等待皇后娘娘凯旋归来。”闵成轻笑着对着秦晓默开口。
“本宫不再朝中……政务就有劳闵大人了。”
“皇后哪里话……这是臣的本分!”
“嗯……”秦晓默浅笑着点了点头,走下了高阶。
“臣等……恭送皇后娘娘!”闵成最先跪了下来。
“臣等……恭送皇后娘娘!”站在高阶上的百官都跪了下来。
“走吧……”秦晓默正要跨上血樱杀……
”皇上驾到……“
秦晓默松开了血樱杀的缰绳,看向了高阶之上……气色虚弱的渊无疆负手而立站立在高阶之上看着秦晓默,眉头紧锁。
他看着穿着红色铠甲的秦晓默,只有用紧锁眉头来掩饰自己眼中的差异,他从来不知道秦晓默穿上这身铠甲竟然是这样的英姿飒爽!成为那高阶下最耀眼夺目的颜色……
秦晓默拳头一紧,又走上了阶梯单膝跪了下来:“陛下……”
渊无疆垂眸扶起了秦晓默,两人四目相对……渊无疆咬紧了牙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皇上……”太监将渊无疆吩咐准备的两杯酒呈了上来。
渊无疆抬手拿起两杯酒,递给了秦晓默一杯:“朕等着你平安回来!”
秦晓默双手捧着酒盅和渊无疆碰杯:“臣妾……遵旨!”
两人一饮而尽。
“麒涟有我在……你放心!”渊无疆声音低沉,动作缓慢的接过了秦晓默手中的酒杯。
“嗯!”
“你……还有什么要对朕说的?”渊无疆低声问道,竟然……是这样的不舍,害怕……她在战场会受到什么伤害。
“臣妾没有了。”
“嗯……”渊无疆抿了抿唇,“朕……命涵曦跟在你的身边,可以帮到你……”
最重要的是涵曦可以保护她。
“多谢陛下!再耽搁下去臣妾恐怕误了吉时,臣妾……拜别陛下。”秦晓默躬身行礼后向着高阶下走去。
“涵曦叩别陛下……”涵曦对着渊无疆重重一叩首之后,起身也向着高阶下走去。
渊无疆瞳仁一颤,他的眼眸触及到秦晓默别再后腰的鞭子!那个鞭子……明明是夜鸾的!
“等一下!”渊无疆一点脚落在秦晓默身后,一把拽住了秦晓默的手腕,瞳仁颤抖着问道,“你身后的鞭子……哪里来的!”
众臣都疑惑的看着站在高阶中间地段的渊无疆和秦晓默,也听不到他们再说些什么。
涵曦停下了步子,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
“回答我!你的鞭子……哪里来的!”渊无疆扣着秦晓默的手越发的用力。
“一个朋友送的……陛下认识?”秦晓默皱紧了眉头。
认识……当然认识了!渊无疆的手缓缓地失去了力道:“这是……夜鸾的鞭子!”
路夜鸾!秦晓默眉心拧的越发的紧,她从腰后将鞭子取了下来:“要是陛下想要要回去臣妾绝无二话。”
“朕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鞭子只有夜鸾才能驯服,朕怕这鞭子伤到你!”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用了顺手的很……”秦晓默的话不咸不淡。
“是么……”渊无疆垂下了眸,“你用的顺手就好!走吧……”

 

忘了这名,了解这段缘(六十五)

秦晓默点了点头,走下高阶,跨上了血樱杀的背。
渊无疆就站在那里看着……
初晨耀眼夺目的阳光在他身上镶上了一层金边,映的那白色的阶梯越发的漂亮。
昨天听涵曦说秦晓默用鞭子收拾了谭桐,可是……却不知道用的是这条鞭子!
渊无疆明明记得……夜鸾的鞭子,除了夜鸾谁都不能用……要是说秦晓默用这条鞭子收拾的谭桐,那么……
渊无疆拳头狠狠一紧,他非要查清楚……秦晓默到底是谁居然能驾驭那条鞭子还有……血樱杀这两样先古留下的圣物!
他转过身,那双眸子深沉的看不到底,那一股子不祥的预感在他的胸口盘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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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军队在郊外扎营,秦晓默在烛光下看着书。
烛光轻轻一晃,秦晓默略微抬眸,声音低沉:“不是让你滚么!”
隐在黑暗处的聂晚笑闻声,身体一个激灵,缓缓地走了出来跪在秦晓默面前,此刻的秦晓默明明是一张足以魅惑天下的倾城面孔,可是那一身戎装,和高高束起的墨发……看上去竟然是那样的英姿煞爽宛如战神。
“主子……属下已经将北魏皇帝送回了北魏,听闻主子已经出发就赶了过来。”
秦晓默没有抬头,神情淡漠的翻了一页书:“谁是你的主子,聂晚笑……你找错人了吧!”
聂晚笑不敢抬头,将头垂的更低。
“离开这里吧……别再让我见到你!”
“主子,楚弦歌也没有跟着主子一起来,让我留下保护主子吧!”聂晚笑一字一句。
“我可不敢……”秦晓默看似漫不经心的轻笑了一声,“就害怕我正要杀敌人的时候你突然冲出来替别人挡剑,我要被别人杀时你袖手旁观……我带你在身边给自己添堵么?在我还没有发火前你最好快滚!”
聂晚笑被秦晓默说的面色一片惨白,他咬紧了牙抬起泛红的眸子正要说什么却看到秦晓默那双寒凉的瞳仁正淡漠的盯着自己,话……堵到嗓子眼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晓默说的不错……她要被杀的时候自己袖手旁观,他要杀别人的时候自己替别人挡住了她的鞭子,这样的属下……恐怕谁都不想要吧!
聂晚笑垂眸,硬着头皮说道:“可是属下和主子有血约!”
“那就解除吧……”
“主子!这句话不能说啊!”聂晚笑惊恐的吼了一声,额角的印记发出耀眼夺目的红色光芒。
秦晓默淡漠的抬头,狂放吹的秦晓默几乎要张不开眼,手中书被狂风吹的哗啦啦直响,案台上纸张胡乱飞舞,蜡烛骤然一灭,整个大帐内竟然是一片狼藉。
原来……这样就可以解除血约了。
“主子!收回那句话!”狂风中聂晚笑歇斯底里的大吼。
“聂晚笑……你我血约解除,从此再无瓜葛,你……滚远点,远的让我再也看不到为止!”秦晓默那双眸子居然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
狂风……骤然的停了下来,聂晚笑额角的红色印记也消失不见。
聂晚笑虚弱的瘫软在地面上,刚才被风沙眯的张不开眼的侍卫顷刻涌了进来一把将聂晚笑压制住。
“主子!”聂晚笑抬起那双红眸看着秦晓默。
秦晓默唇挑微凉:“本宫已经不是你的主子了,带出去!”
“是!”
侍卫们要拉着聂晚笑出去,可是聂晚笑的脚下却像是被定在那里一样一动不动。
“就算再生气……您杀了我都可以……为什么要解除血约!”
解除了……我就不知道你在哪里了,解除了……我就不能在你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
“血约?”秦晓默冷笑了一声丢下手中的书,站起身看着聂晚笑,“有什么用?除了……你不能亲手杀我之外,有什么用?什么主仆……血约……对本宫来说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秦晓默还记得……这个男人曾经说会成为自己的盾自己的剑,可是到最后他成了别人的盾,也没有成为自己的剑!
“血约是可以强制执行命令的!”聂晚笑从来没有告诉过秦晓默,从来没有……血约具有强制执行命令的效应,只要身为主子的人开口说命令,他就无法抗拒!
“是吗?”秦晓默冷笑了一声,“本宫不在意了……有你没有你对本宫来说都一样,更何况……本宫讨厌看到你这张脸!”
聂晚笑浑身一怔,讨厌……
借着月光他看到的是秦晓默那张冷漠的面庞,疏离的眼神……这次真的肯定,秦晓默是真的讨厌自己了,经历了几百年……聂晚笑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一个朋友,以为自己终于和一个人有了羁绊,自己不会在孤单……甚至以为自己可以永远的和秦晓默在一起,哪怕就是以主仆的身份,他连高贵的自尊都可以抛弃!
可是现在……秦晓默说讨厌自己!
“带出去!”秦晓默一字一句。
“是!”
十几个侍卫一起上推着的拉着的……这才让聂晚笑缓缓向外移动着。
“涵曦,将蜡烛点亮!”秦晓默声音寒凉。
“是!”涵曦这才从大帐外走了进来,她看了聂晚笑一眼,走过去替秦晓默点上了蜡烛。
聂晚笑看着秦晓默冷漠的眸子垂下,平静的坐了下来翻看着书本,丝毫没有再看他一眼的意思……心沉到了谷底。

 

忘了这名,了解这段缘(六十六)

“那……那些东陵鸟人,奴才就告诉他们可以离开了……”高永川正和拓跋辰逸说着东陵鸟人的事情。
“景澜宫的灯为什么亮着?”
正要路过景澜宫的拓跋辰逸看到景澜宫里亮着灯,瞳仁一颤……难道是她!不对……不会是郁久雨晴,她那样恨自己的眼神……拓跋辰逸再次抬眸看向了景澜宫眸子沉了下来。
“回陛下……奴才不知,奴才这就去看看!”高永川忙要上台阶进去让慕容锦沛赶紧离开,却被拓跋辰逸拦住。
“朕……亲自去看看!”
高永川的心“咯噔”一声,因为陛下突然回来宫里忙乱了,他都把慕容锦沛给忘了……是公主让他带着慕容锦沛过来的,说是让他好好照顾要是除了差错要剜了自己另一只眼睛啊!可是自己这一忙……
“吱呀——”
大殿的门吱呀了一声打开来。
“嗯?”正在作画的慕容锦沛抬起头看向了轻微晃动的白色纱曼,唇角微微勾起,“是你么?”
上次……都没有问他的名字,他就消失不见了……
可是,当走进景澜宫的拓跋辰逸挑起白色的纱曼时,慕容锦沛面颊上的笑容渐渐的沉了下来。
拓跋辰逸狠狠的盯着慕容锦沛,狭长的凤眸紧紧眯起。

“皇上来了还不赶快行礼!”高永川压低了声音对着慕容锦沛说道。
慕容锦沛轻笑了一声,依旧僵直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以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拓跋辰逸。
拓跋辰逸缓慢的踱着步子走到了慕容锦沛的对面,直愣愣的看着他抽起了那一沓画纸最上面的一张,冷笑了一声垂眸……
上面画的都是秦晓默……他不曾见过的秦晓默,画里的秦晓默笑容居然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动人,这些……就算是在他们相敬如宾的那三年里都没有过,她总是对着自己颔首笑容永远是那么得体温软,这样灿烂的笑容……从来没有见过,全都……显露给了这个男人!
慕容锦沛听到拓跋辰逸手指穿透纸张的声音,微微抬眸看向了那张画纸。
连高永川都摒住了呼吸,他以为拓跋辰逸会大发雷霆,他们一定都会不得安宁,谁知……
“谁让你进来的?”拓跋辰逸放下了手中的画……垂眸一张一张翻着慕容锦沛作得画。
“皇上有下旨这里不让人进来么!”慕容锦沛冷笑了一声,轻声应道。
拓跋辰逸翻着画纸的手骤然一顿。
“陛下……”高永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轻唤了一声,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拓跋辰逸抬起那双宛如阴鸷的眸子看着慕容锦沛,慕容锦沛面颊上那温软如玉的笑容让拓跋辰逸想要狠狠的撕碎。
“你知不知道……你是因为慕婉的缘故才能在这皇宫里苟且偷生……”拓跋辰逸的眸子眯了起来。
“快去叫慕婉公主!”高永川压低了声音对着身旁的小太监说道。
小太监会意的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跑出了景澜宫去找拓拔慕婉。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慕容锦沛提笔落在了画卷上秦晓默的发上,轻笑,“皇上想要杀我……动手便可!”
“你以为朕不敢?”拓跋辰逸眸子越发的阴冷,这个男人……自己早都想要杀了!早在……知道她是慕容锦沛……早在知道他就是那个占着秦晓默心的男人!
慕容锦沛轻笑着抿唇不语,只是专注的勾画着发丝。
拓跋辰逸一把抽出了慕容锦沛正在画的画纸,狠狠的攥在手心里:“慕婉对你如此……你心里还要想别的女人……还要画别的女人!”
“你对小默再好……小默心里有的也是别人,这样……你还要苦苦追她回来……”慕容锦沛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直插拓跋辰逸心窝。
“拿剑来!”拓跋辰逸暴怒的吼道,那双眸子一片猩红。
“陛下……”高永川看了眼坦然淡笑的慕容锦沛低声在拓跋辰逸耳边说道,“陛下……慕婉公主……”
“朕说拿剑来你敢抗旨不成!”拓跋辰逸一把揪住了高永川的衣裳。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拓跋辰逸的神情吓得高永川直哆嗦。
拓跋辰逸一把推开了高永川,冷眼看着慕容锦沛。
“陛下……”高永川将剑捧到了拓跋辰逸的面前。
“哗——”
拓跋辰逸抽出了宝剑,锋利的剑刃在这样昏黄温暖的烛光下居然泛着清冽渗人心的光芒。
慕容锦沛轻笑着闭上了眼,抬起自己高傲的下颚,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慕容公子……你……你赶快给皇上认个错啊!”高永川压低了声音。
可是话音还没有落,拓跋辰逸的剑就已经向着慕容锦沛刺去!高永川吓得闭上了眼。
“笙歌!”
一声极短促的唤声响起,紧接着高永川就听到了利刃碰撞的声音,他张开眸子……一惊!
慕容公子的面前居然挡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那男人的长剑和陛下的长剑抵在一起……不分秋色,而且……这个男人好像在哪见过!
“是你!”拓跋辰逸看到了笙歌的面容瞳仁骤然一颤,这不是……之前在洛城保护郁久雨晴的那个人,他……不是死了么!明明记得……他被自己杀了!怎么会……

 

忘了这名,了解这段缘(六十七)

那么……是郁久雨晴让他来救慕容锦沛的么?
拓跋辰逸的眸子阴森到了极致,突然就以压倒性的优势将笙歌的剑逼了下去:“是郁久雨晴派你来的救他的么!”
慕容锦沛惊讶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笙歌,瞳仁止不住的颤抖……是么……是小默派他来救我的?那么小默……心里有我!
“走!”笙歌压低了声对着慕容锦沛一声吼。
慕容锦沛拳头一紧,向外跑去,拓跋辰逸就要去拦笙歌一个翻身持剑挡在了拓跋辰逸的面前。
“高永川给朕拦住他!”拓跋辰逸一剑向着笙歌刺去。
“铛!”
两剑碰撞的声音震得人心尖直颤。
“是!”高永川眼看着就要抱住迎面而来的慕容锦沛,身体突然就飞了起来,“唉……唉……慕容公子!”
慕容锦沛头也不会的跑出了景澜殿。
拓跋辰逸瞳仁一颤,剑被笙歌逼得直砍向自己的肩头,鲜血顷刻泉涌而出。
“砰——”
高永川被甩的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拓跋辰逸眸子一沉,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猛地抬起:“啊……”
笙歌咬紧了牙却不敌拓跋辰逸,剑被逼了回去,拓跋辰逸一咬牙,一脚竟然将笙歌踹的飞出去老远!
笙歌退了好几十步还是抵住了身后的主子才停下,他深深的看了拓跋辰逸一眼纵身从窗户飞了出去。
“锦沛!”
听到殿外拓拔慕婉慌张的呼喊声,拓跋辰逸心一紧,持剑冲出了殿外。
“锦沛!”拓拔慕婉张大了瞳仁,看着正要把手伸给一个站在青色凤凰身上一头银发金袍男人的慕容锦沛就要冲过去。
“公主……不能过去!”一群太监宫婢将拓拔慕婉拦住。
“让开!给本公主让开!”
拓跋辰逸冲出了大殿,瞳仁狠狠一颤。
魅连若抬起头来,唇角微微提起,那足以魅惑天下的面颊上居然对拓跋辰逸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来人……给朕把他们围起来!”拓跋辰逸怒吼!
“你快走!不要管我了……”慕容锦沛一犹豫对着魅连若说道,“你回去告诉小默,我很好,让她放弃报仇好好的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