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经传出，在年级里引起了轩然□。没多久，当学生们准备好选出代表请求校方给个说法的时候，每位学生都收到了另一份品行成绩单。依照军中条例，罗列得非常详细，年、月、日、时间、地点、事件，还有相对应获得的荣誉或是违反的条例，最后是奖励的积分或是扣除的积分。负三十分以下者，一律退学，没得商量。然后，那些自恃成绩优异而降班的学员在听到学长们的告诫，脸色全都凝重了起来。因为品行的分数虽然和考试成绩按百分比得出的最终成绩决定了你的班级，但与考试成绩不同的是，品行成绩的积分是累积的，一年级时违反的条例，不会因为你读二年级的时候，注意了，没有违法而重新计算，错了就是错了！只有想办法获得积分，将这些负分抵消掉，不然到二年级末，如果品行成绩低于负十分的话，还是一样会被劝退的。在这一刻，缪祺兰感受到了麦伦与众不同的残忍。同时她也恍然，为什么那些学长、学姐那么热衷于各项赛事了，这都是积分啊！当然并不是参加了就有积分奖励的，必须要获得名次而且奖励的积分会视赛事在联邦的影响力而定。至于这两份成绩所占的百分比，也只有校方知道，但看到如此地震式的换班动作，他们也可以猜得到这分品行成绩单的价值不比考试成绩单低多少，说不定更贵重。
回头望望这一年，缪祺兰发现，这个麦伦军校果然很不同寻常。一年级，没有她所熟知的新生军训操练，麦伦校长的话很明确，麦伦军校不是培养士兵的学校；一年级，没有她书中经常看到的，来自部队特种兵的体能强化训练，再次参考校长大人的话，就是能进麦伦的，没有庸才。这种是为纪律而非选拔特种兵而设计的训练，完全没有必要。说不定那些精力旺盛的小家伙们还会进行过度比拼，造成身体损伤。当然，像对于麦伦的学生，缪祺兰同学可以说是个庸才，不过她这个特例千年也就出现了那么一次，应该可以谅解。所以，她总结，麦伦的一年级生是幸福的，因为他们的一年级生活犹如普通大学生一般悠闲。但在最后一刻，许多人也是极其痛苦的。从天堂掉入地狱，痛到骨子里的教训，让他们记得，当自己身上穿着麦伦校服的时候，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也代表着麦伦军校。九年的时间，足以让每个学员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记住麦伦军校的行为准则，同时那也是联邦军队的行为准则。当然，脱下校服，学校是不会干涉你的个人生活的，祁保俊同学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为此缪祺风同学可是没少抱怨，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没提醒她，还好他这次TTS机甲大赛的名次让他依然稳坐机甲系年级第一的宝座，要不然，万一跌出A级一班，这让他的脸往哪里搁！
“不同的年级有不同的权限。不能明说，只能暗示。我可是有暗示过很多次了，只不过你自己不当回事，我也没办法。”缪祺瑞也很无奈，大哥难当啊。
于是，两位新二年级生知错能改，同时打开了通讯器，登录校网。虽然还是假期，但他们的权限已经上升到了二年级，可以查询一下新的信息了。比如说品行积分赚取内容的汇总，或是组团打比赛的公开招员帖等等。
姐弟二人很有默契地打开了同一个帖子，积分赚取汇总。一个从最高分往下看，并且低于5分的全部过滤；一个从最低分开始往上看，哪怕只有0.1分的奖励，她都不放过，蚊子虽小，那也是块肉。缪祺兰也要抓些积分以防万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关键时刻，哪怕是0.1分，都有可能决定生死。
不过，有这种蚊子策略思想的，在麦伦可是大有人在。所以，哪怕是0.1分都不是那么好拿的。再这，缪祺兰与其他学生不同的是，她还要担心考试成绩，在保证了考试及格的前提下，有多余的精力再考虑锻炼一下，同时看看能不能碰到运气地捞捞品行积分。还好她本来就是从F级三班升上去的，也有再回原来的班级读书的思想准备，她，缪祺兰不是一个要想当将军的士兵，她是一个要在残酷的战场上活下来的士兵。目标不同，自然心态也就不同。
比如这次的全联邦各大军校机甲系二年级新生手速比赛，缪祺兰同学居然拿到了第四十九名，品行分拿到了两分，这就足以让她笑眯了眼。
手速是什么，是可以衡量一个机甲战士实力的指标之一，而且是一个很关键的指标。在她各项训练中，手速是成绩最好的，因此，缪祺兰才会去参加这项比赛，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成绩会这么好，看来她针对自己而设计的手速训练，还是非常有效的，这钱没白花，古代的智慧结晶也可以运用于现今的训练中。
不过，第四十九名的成绩，缪祺兰完全没想到要告诉谁，其他人也没注意。除了一个人，戚皓言会长。或者说他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在查看前百名中麦伦学员的名单时，他看到了缪祺兰的名字，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回头看了一遍，是缪祺兰，E级三班，比赛成绩是14.02，缪祺风排在第七名，成绩是14.97。再翻出缪祺兰当初考机甲系的手速，记录的是11.37，这个涨幅度就有些不寻常了。戚皓言思考了一下，翻出缪祺风当初入机甲系的记录，是13.03，难道说缪祺兰也是个机甲天才？而且她的天赋比缪祺风更胜一筹？戚皓言通过自己学生会长的特权，查阅了缪祺兰一年级所有的体能测试成绩，特别是有关于手速这一项。戚皓言发现，缪祺兰其它方面的提高都很一般，只有手速，特别得突出，如果不是因为体能考试看的是总成绩，缪祺兰的这个状况应该早就被老师发现了吧。难道说她有什么特殊的训练方法？想到这里，戚皓言的血热了起来，他也是机甲系的呢，越往上，手速的提高越难，如果能够知道训练方法，也许他能够…看着显示屏上自己推测出来的最新发现，戚皓言兴奋难抑地双手握紧的拳头。
“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吗？”缪祺瑞意思意思地敲了敲敞开着的会长办公室门。难得在会长大人的脸上看到这么激动的神情呢。
“你现在的手速是多少？”戚皓言一点都没废话。
“平均15.88，偶尔到15.97，98的，不过没破过16。”缪祺瑞很老实地回答。
“祺瑞，能不能帮我约…算了，还是我亲自说比较有诚意。”
“…”
“哪位？”通讯器里传出一个女生的声音“缪祺兰同学吗？我是戚皓言。”
缪祺瑞张张嘴，最后明智地闭上了，但脚不由自主地拉近了与会长书桌的距离。
“…啊，戚学长…有什么事吗？”缪祺兰很意外戚皓言会打电话给她，他们两人没什么交集啊。
“…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是关于机甲方面的问题。”戚皓言说的很认真，就怕对方误会了。
只可惜，无论是面前的哥哥，还是是通讯终端那头的妹妹脑海中同时反映出的信息是：骗人！要钓女孩子也别用这么低智商的借口啊！妹妹直接将戚皓言归类到了祁保俊学长一类人之中，哥哥因为和会长大人多年的交情，对其品性有着深刻的了解，在短暂的摇摆不定之后，终于选择相信了好友。
“您，没打错电话？你找的应该是祺瑞大哥或是祺风吧。”
戚皓言有点黑线：“缪祺兰同学，我想，男生和女生，我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
“嗄，呵呵。”缪祺兰不知道该说啥，她也想不出来，就自己那么菜的机甲水平，能够帮助高高在上的会长大人解决什么问题？
“如果缪同学不放心的，祺瑞就在我身边，他会和我一起赴约，你看如何？”
“哦。好，如果学长很着急的话，一个小时之后，学校斜对面的‘馨屋’怎么样？或者学长选个时间？”
“一个小时后‘馨屋’见，非常感谢。”戚皓言很干脆。
干脆到他面前的缪祺瑞同学不知到该如何表示，会长大人当着他的面约他的妹妹喝花茶，他该警告学长不要乱来吗？可这个人不是祁保俊学长，而是戚皓言学长啊！
于是，缪祺瑞同学就这样站在会长面前当柱子，陷入自我的纠结中…
28.训练诀窍
馨屋是军校对面一间花店兼花茶店，缪祺兰天天路过，却一次也没进去过。不过她听班上的同学八卦过，那里是学校同学校外聊天的首选之地。价格适中，屋后还有阳光花房可以散步赏花。
缪祺兰提前十分钟推开馨屋的玻璃门。
“欢迎光临，请问有哪里可以帮到您的吗？”一位看上去清纯的少女迎了上来。
“找人，戚皓言或是缪祺瑞。”缪祺兰说完，开始打量起这家店。店面不大，错落地放着一些桌椅，熙熙攘攘的人声让缪祺兰有些不习惯，同时也有些后悔。她该想到的，在学校对面，这么好的地点，价格又不贵，军校的学生肯定不少，在那热血张扬的年龄，又怎么可能让他们低声轻语。看着那张张笑颜，夸张的脸部表情、动作，缪祺兰感到那么陌生的熟悉，她也曾有过那样的年纪，只是，那样的心境再也找不回来了。缪祺兰自嘲地笑了笑，她可是已经有两千多年岁龄的老太婆了呀。
“抱歉，让您久等了，您是缪祺兰小姐？”
“对。”
“戚皓言和缪祺瑞先生已经来了，请跟我来。”
跟着少女穿过喧闹的花茶厅，缪祺兰踏入花房之后，就被眼前的景致惊了一惊，好浓郁的绿色丛林，犹如踏入了另一个被隔绝的世界。各种植物被有序地排列着，她闭上眼深深吸了口空气，张开眼，再慢慢吐了出来，这是源自绿色植物的味道，她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久到她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戚先生、缪先生，缪小姐到了。”服务生在一个玻璃圆球体前停住了脚步。
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看来这玻璃是被处理过的。玻璃门缓缓移开，“缪小姐，请。”
“谢谢。”
等缪祺兰登入之后，门又自动慢慢合上了。
“戚学长，大哥。”缪祺兰向在座的两位男生打招呼。
“先坐下，悬浮舱要动了。”缪祺瑞先开口。
“哦，好。”看了看只有四个舱位的地方，缪祺兰没什么选择地坐到了两位男生的对面。这样的悬浮舱看来是为那些情侣特别设计的，类似于以前游乐园的高空缆车，喝喝花茶，看看花朵，真是够浪漫的。缪祺兰感觉到了一丝好奇，高空缆车她不是没坐过，空中旋转餐厅她也不是没吃过，但在悬浮球里看风景喝花茶，这倒是第一次。
“咳，冒昧相约，非常抱歉。”戚皓言开口，他来可不是陪缪祺兰看花喝茶的。
“嗄，您太客气了。”缪祺兰忙集中注意力，有点不好意思。
“首选恭喜缪同学获得这次联邦军校二年级组手速大赛的第四十九名。”戚皓言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示意了一下。
“谢谢。”缪祺兰感觉到这位会长大人要进入正题了。
“我看过你转系时的手速记录，11.37，这次你参赛的成绩是14.03.…”戚皓言听到身边传来的抽气声，是的，当他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能否冒昧地请教一下，你的锻炼方法吗？”
“应该和你们差不多吧，可能是因为我在这上面花的时间比较多，所以提高得比较快。勤能补拙么。”
缪祺瑞在一旁嗤之以鼻，他在手速上训练的时间就短了吗？谁不知道对一名机甲战士来说，手速有多么得重要。摆明了就是不想说啊。他倒是真没想到，小妹居然在手速方面有一手。
“是么，可以知道你一天训练多少小时吗？”戚皓言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死心。他也知道，很多人并不愿意分享自己的诀窍。可他还是希望缪祺兰看在缪祺瑞的面子上，能够说说，让他取取经。而且他也暗自算过，除开吃饭、睡觉、上课，还有体能训练的时间，而且别忘了，她还有笔试这个弱项，而且在八门笔试的科目中她可是没有一门是强项。从缪祺兰缓缓上升的成绩来看，她在这八门课业上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杂七杂八算下来，她一天里能够用于手速训练的时间只能用少得可怜来形容。
“没具体计算过，不过应该比你们要多。”缪祺兰非常自信。
“怎么可能。”不用戚皓言开口，缪祺瑞已经忍不住了，这个小妹又说大话！一年来他还以为小妹终于转性子了，没想到…
很显然戚皓言也不相信，在他算来，缪祺兰每天锻炼手速的时间只会比他们少，不可能比他们多的。只是他不可能像缪祺瑞那样无礼，再者，缪祺兰是他请来的，“是我唐突了，缪小姐不想相告，直说便是。非常抱歉，今天打扰了。”
缪祺兰只能无语地耸耸肩，说实话没人信，她也没办法。
一时间，悬浮舱内陷入冷场。
“好，你说你每天花在手速上的时间比我们多，却又说不出具体的时间，那现在哥哥就帮你算算，也不需要特别精细的，大致算一下。”缪祺瑞重重用鼻子呼了口气，这个小妹实在是…
“哦，一天24小时，睡觉8小时，吃饭就算2小时好了，体能训练包括上课和早上跑步去学校，大概每天要5～6个小时，剩下的大概…”缪祺兰翻了个白眼，心算。
“还剩下8～9小时。”缪祺瑞已经替她算好了，看缪祺兰的样子，很不可思议地问，“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这剩下的时间就是你练手速的时间吧？”
“上课时间，你怎么练手速？”戚皓言马上抓住了关键。他身体前倾，左手抓住了茶几的边缘。
这个样子很有压迫性，缪祺兰的身体微微向后倾斜，很干脆地在茶几上放上了自己上课用的电子板。
戚皓言和缪祺瑞同时伸手，因为距离的问题，最终电子板落入戚大会长的手中。翻开盖子，摸出板底的笔，在电子板上点了几点，没什么不同，倒是盖子的内面画着模拟舱里的操纵界面。难道说她上课不听讲，在偷偷练手速？不可能，戚皓言直接否决了这项可能。想不明白，他只能心有不甘地将电子板交给了身边的缪祺瑞，希望好友能够依靠对他小妹多年的了解而看出些端倪来。
只可惜，缪祺瑞翻来覆去看着电子板，也只看出了这个板盖上的操作界面应该是关键，只是他也试过了，一点作用都没有。“说吧，别让大哥猜谜了。”
“这个操作界面是输入键盘。不过上面赋的值，是我自己定的，比如我把武器系统、防御系统里的几个键赋值0～9等等，没什么科学依据。”缪祺兰还是非常怀念以前的键盘的，对于手指按在键盘上的哒哒声倍感亲切，只可惜，现实不允许，上课时间，这就是噪音，肯定会有人提意见的，她也只好算了，不然肯定装个这样的音效。
缪祺兰的第一句话就点醒了两人，他们也一下子想通了关键。戚皓言在思考着可行性，“你上课就用这个记录，同时锻炼手速？”键盘的训练方式，以前不是没人试过，可是效果并不理想，他想知道为什么缪祺兰就可以？
“嗯哼。反正老师一样是讲课，他们既然愿意传授他们的所学，应该更不会介意把他们说话的语速让我们锻炼手速。”
“岂止不会介意，如果他们知道了，说不定还会特别去训练快速说话。”缪祺瑞摇头。“不过这种方法在一定的手速范围内说不定有效，但到了我们的等级，效果应该不大。”缪祺瑞还是老实说出自己的想法，要不然，这样的方法早就普及了。
“我想听听缪同学的感受，怎么说她是这种方法的受益者。”戚皓言同意缪祺瑞的说法，但他依旧想试试。
“我的建议是，你可以试试‘至死地而后生’。比如在TTS上的机甲战斗，无论你怎么打，损耗的只会是你的虚拟机甲，而上了战场，是没有复活键的。戚学长已经上过真实的机甲了，应该能够感觉得出自己的心态，在模拟舱和在机甲里有很大的区别吧。你在练手速的时候也可以当成如此。每次当我记录老师说话的时候，最开始是记录关键字，到后来越记越多，我的概念就是，尽可能多地记录老师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也许他们会重复相同的概念，但是很可能会用不同的语句来阐述，这样一来，之前没有记录的东西就会消失，无法补救…”
“这是一种压力，同时也是是一种动力。”戚皓言接口，他完全了解这种感觉。
“对，激发自身潜能的动力，因为我们都不清楚自己的潜能到底有多强大。”她记得以前看《寻秦记》里，有一幕就是项少龙解释他的金针绝技，用手瞄准，无论是准确度还是速度上，都远胜眼、脑、手的三方合作。如果她也能训练到这样的程度，通过眼的观察，手直接作出判断，那她在战场上的存活率应该会高出许多吧。只是练到那种程度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啊！不过有幻想总比没有好，拉回自己的注意力，缪祺兰看向对面还在研究她电子板的戚皓言：“戚学长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这块电子板多少钱？我买了。”戚皓言很严肃地问。
“嗄？”缪祺兰当场傻眼。
29.疑似约会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电脑坏了，今天刚修好，从店里拿回来，然后装了一天的系统。“不行。”缪祺瑞脱口而出，要给也该给他，怎么说他也是大哥。
缪祺兰傻眼，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种情况？
冲口而出之后，戚皓言开口之后，就马上意识到自己失礼乐，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没等他道歉呢，没想到旁边的好友倒是急了，看来他们都无法抵挡任何能够提高手速可能的诱惑啊。
看到学长递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缪祺瑞的脸有些发烫，同时有些底气不足地想到，本来嘛，缪祺兰是他的妹妹，好东西当然会首先想到自家人，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
这是什么稀世之宝吗？她没看出来啊。缪祺兰盯着自己的电子板，“两位，你们不觉得花半天时间到儿童商店去挑个自己喜欢的，比在这里抢我的，更好吗？又不贵。”
“儿、童、商、店？”两位二十出头的青年相互看了眼，默然。
“对啊，益智类玩具，适合6到12岁的儿童。”
继续默然，戚皓言喉咙有点干涩地说：“我们家的亲戚不多…”
“我的意思是，你们去儿童商店，六岁到十二岁儿童的玩具区域去找就可以了。那里有许多不同类型的遥控机甲模型，遥控器就是这样的界面，而且那里还有商家的技术人员，可以为你服务，你们可以让他们把遥控器改成输入器的，改一下才五百。虽然感觉上有点浪费，但是省时间，反正又不是批量购买。对啊，大哥啊，这个机甲模型是骑士IV的，你说爷爷会不会要？”缪祺兰还是开口问了。遥控器装上了电子板，机甲模型就没什么用处了，扔了吧，全新的，她舍不得，不扔，放家里也占地方，她认识的人中，也只知道爷爷喜欢机甲模型，不过这个是骑士IV的，不是天王的，不知道爷爷要不要。
缪祺瑞听着扶额，“祺兰，爷爷是联邦上将，请不要把他说得让人感觉是收破烂的好吗？他不是什么机甲模型都收的！”
“啊，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全新的，扔了怪可惜的。”
“我相信，如果是缪同学送的，缪爷爷肯定收，而且还会第一时间找遥控器。”戚皓言的嘴角划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也是，不过祺风肯定会第一时间毁尸灭迹的。”缪祺瑞点头，不得不承认，小妹上次送的生日礼物，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既然如此，不知缪同学下午是否有空，帮人帮到底？”戚皓言开口询问。
“好。”缪祺兰也是个行动派，并不想多浪费时间。
“祺瑞，下午学生会的事情就拜托了。”戚皓言准备过河拆桥，他要缪祺瑞知道，抢学长东西是不对的，不过，看在缪祺兰学妹的面子上，他就小示惩戒。
“…是。”缪祺瑞一口气卡在了喉咙口，官大一级压死人，谁叫他只是副会长！
“学妹，请。”
“学长客气。”
三人一起走出花房，踏入茶餐厅，厅里一下子安静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向三人行注目礼。当戚皓言结完帐，三人一走出花茶厅，轰的一声，厅里就炸开了，各类八卦声此起彼伏，无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马上如多年不见的老友般，亲热无比，互通有无。
“我没看错吧，那个是学生会的正副会长和机甲系出了名的草包兰？”
“他们怎么走到了一起？”
“会不会是准备劝草包兰退学？”
“怎么可能，你见过请人到花房喝花茶，劝人退学的吗？”
“你知道什么呀，缪上将和校长是老交情了，不然以缪祺兰的成绩怎么进得了麦伦？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再说又是女孩子，自然要安抚，不能太强硬，万一事情闹大了，两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
听着这么合情合理的八卦，缪祺兰不得不感叹，这八卦之风，真的是千年不衰啊。
“不必放在心上。”戚皓言皱了皱眉头。
“我不退学会让会长大人困扰吗？”缪祺兰有些好奇。
“不会，那是系主任的事情。”戚皓言语气淡然，恢复成了高高在上的学生会长，而不是一个热血的机甲生，似乎之前为了知道提高手速方法时的激动不曾发生过。“不过…”
“不过？”
“不过困扰我的是，你又是为了什么而那么执着？”说不好奇，那是假的，缪祺兰在机甲方面没什么天赋，和缪祺风相比更是天差地别，可是她却依然拼命地转读机甲系，人言可畏，她却没有放弃过，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是为了那个开叶鹰矢是个超级机甲师，她想要站到他的身边？这是戚皓言唯一可以想到的，自认为合理的解释，但有一点说不通的是，如果这个开叶鹰矢这么厉害，必定该在联邦赫赫有名，为什么他没听说过？她到底为了什么而执着？这个问题曾困扰在戚皓言心头很长一段时间。
“什么？”缪祺兰没有明白戚皓言的问题。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读机甲系而已。”
“活着。”
“什么？”这次没听懂的变成了戚皓言。
“只是为了活着而已。”缪祺兰耸耸肩，“如果外星人侵略到地球，有机甲的你和普通人，谁的存活率更高些？同样的，现在的努力，也是为了将来在战场上能够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些。”
“所以，你学机甲，就是为了能比别人的存活率更高一些。”戚皓言有些难以置信，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是为了这个原因学机甲的。
“对。”缪祺兰很干脆。她很实际，只是为了活着。人死了，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活着才可能谈理想，谈希望，谈未来。而死过一次的她更知道生命的脆弱，也因此更珍惜。
戚皓言霎那恍惚，这像是个上过战场的老兵说的话，而不是出自一个学生之口，至少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或许是没有经历过，他无法体会出那话里的沉重。可缪祺兰的干脆让他知道，这不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是她真的这么想。她经历过什么，居然让她说出如此沉重的话？从未听缪家的人提过啊。戚皓言的好奇心更重了。
“到了，我就是在这家买的。”缪祺兰回头。
两人没有浪费时间地逛店，而是直奔目标。在等着技术人员改遥控器的时间里，戚皓言思考着，“如果在学校推广这个提高手速的方法，你认为怎么样？当然，你的品行分数会有增加，这点我可以保证。”
缪祺兰认真想了下，“有分数当然最好。不过我建议大家交流，而非强制。这只是众多提高手速的方法之一，但并不适合所有的人，只有适合自己的方法才是最好的。我是这么认为的。再说，以我在学校的名声，我不认为有足够的说服力。所以，想试的人可以试试这种方法，认为浪费时间的，也不必勉强。强扭得瓜不甜，说不定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