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帮那个小贱人说话,她本来是你们家的奴婢么。”
“够了!”胤礽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他走到淑兰主仆身边:“她能说话吗?”
小翠回头,看见是太子,忙挣扎着要施礼。
“免。说吧。”
“萍儿,萍儿是奴婢小时的玩伴,我们很好的。今天,今天遇上,小姐准许让奴婢和萍儿叙叙旧,所以,所以我们就到了她的房间。萍儿说她额娘病了,很担心,可是,她不能随便出宫,就想让我帮她去看看。这些银子是萍儿给我的。”
“骗人!”
“闭嘴。你继续说!”
“是。萍儿给我银子的时候,嬷嬷就带着一帮人冲了进来,然后说侧福晋房里少了东西,一口咬定是我们偷的。因为我们不肯认,所以…,咳,咳,所以…”
“好了,好了。慢慢来。”淑兰轻抚小翠的背。
“太子爷,这丫头一派胡言,你不可以相信的。这样的贱奴什么样的话不会说。”李佳氏又冲上前。
一抬手,阻止了李佳氏的话头,:“四弟,你的看怎么办?现在各执一词,而且萍儿又死了,死无对证啊。”
“一切由太子做主。”
“小姐,奴婢…”
“闭嘴。”看得出那个傻丫头有了以死明志的意思,淑兰深吸了好几口气,好平复自己的怒气。“回禀太子,小翠是妾身的贴身丫环。”
“太子,她可是佟侧福晋的亲姐姐。”李佳氏一脸得意。
“由于福晋治家有方,奴婢和各家姐妹都相处融洽,像今天这种事情,四贝勒府里还真没发生过,更谈不上牵连兄弟了,太子问四贝勒爷怎么办,还真是为难他了。”
大伙都是一愣,其中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妾身只想让太子爷知道,小翠她不仅仅只是妾身的丫环那么简单,她手里有妾身所有的首饰、月钱,妾身从来都没有过问过,所以离开小翠,妾身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呢。再者,今日是小阿哥满月,大喜之日见血,本已经很不吉利了,就算是为了小阿哥积福,无论如何也请太子爷开恩。”轻轻放开小翠,佟淑兰磕一个头,一句:“请太子爷开恩。”
“请太子爷开恩。”佟墨兰也跪下了。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一甩袖子,太子爷非常扫兴。“抱歉,今天的就到这里吧,改天再请大家再来喝酒。看来这丫头的伤也要尽快治一治。”
“谢太子不罪之恩。”淑兰又磕了个头,摇摇摆摆站起来,想要抱小翠,似乎有点自不量力。
“鲁泰。”胤禛向淑兰主仆看了一眼。鲁泰上前,一把抱过小翠。转身就走。
“谢谢贝勒爷。”佟淑兰忙施了个礼,然后紧紧跟上,把其他人都扔在了脑后。
胤禛和福晋也跟着首先向众家兄弟告辞。
胤禟眯了眯眼睛:“八哥,我本来还在想,佟家姊妹俩个人怎么会差那么多呢,看来这个也不简单啊。”
“什么不简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太子家窝里斗,波及四哥家无辜的小丫头么。” 胤誐看看两个哥哥一头雾水。
“十哥,刚刚四哥家的佟格格不是把太子一家都骂了吧!”十四阿哥一脸钦佩。
“我们也散了吧。” 胤禩开口。
“别呀,我还没喝够呢,让她们先回去,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如何?”
“去我那儿?” 胤禟开口相邀。
“成,我去。”十四跟进。
似乎,这出闹剧就这样落下了帷幕,只是所有人的都感觉到这个替身格格给人的印象好像和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
后续故事
又是请大夫,又是应对闻讯而来看热闹的,整整折腾了一夜。天刚见亮,已经很久没有熬过夜的佟淑兰脑袋有点发重。前院的福晋已经打发人来传话,说免了她这几天的请安,并送来了不少的补品。太子府的佟侧福晋也送了不少的慰问品。
没两天,有消息传来,听说那个李佳氏侧福晋被禁足一个月,以示惩戒。小翠对于萍儿的死一直不能释怀。怕这笨丫头钻牛角尖,不得已,这两天佟淑兰就端着水果盘坐在小翠的房里,“开解”她。
“好啦,别再苦瓜着个脸了,都已经被打成猪头了,再苦着个脸,那就更不用见人了。”
“小姐,萍儿家以前和我家住得很近的。我们经常一起玩。萍儿的额娘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在家里的地位并不高,她们母女两个老是被欺负。所以萍儿从小就发誓要替额娘争一口气。”
“好了,好了,别想了,人都已经死了。比比死人,想想你自己,有没有觉得很幸运,多好的福气跟了我这样的主子,所以更要好好珍惜。”这就是机会主义教育。
“奴婢知道。”
“不光是要知道,还要记着,好死不如赖活着,人死茶凉,什么指望都没有了,有什么问题找本小姐,凭小姐我的头脑,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完全一付信我者永生的样子。
“奴婢知道小姐比奴婢聪明百倍。”
“回禀格格,福晋差人来传话,说是太子府的佟侧福晋来访,请格格去前院。”一个奴才站在门外喊着话。
放下咬了一半的梨,擦了擦嘴,摆出主子的架势,甩帘出了小翠的房门:“你就回福晋,说我前儿个受了惊吓,身子骨一直没爽利落。人还在床上躺着,大夫开的药也一直在吃着,所以就不过去了。等哪天身子骨好点了,再亲自到太子府给侧福晋赔罪。”
“喳。”
看到又逛进屋继续啃梨的小姐,小翠很是不解:“小姐,你为什么不去见侧福晋?不管怎么说她这次都算是帮了小姐,救了小翠一命。”
“小翠啊!你真是太善良了!还好你这个实心眼的丫头是跟了小姐我,不然真的是连死了都会对凶手说谢谢。你啊,你,”佟淑兰摇头,一付无药可救的样子:“你想想,为什么在萍儿给你银子的当口有人冲进来?为什么那包东西里会有李佳氏的首饰?这明摆着是栽赃陷害,设了套儿让人钻。你再想想这整件事,最后得利的人是谁?是佟墨兰!小笨蛋!你自己都说在佟府的时候我们就不亲了,她是嫡小姐,我是庶出的。她突然示好,能不让人凉拨凉拨的么,还好本小姐我聪明,坚决不同她私下会谈,让她无机可乘。”
“是不是小姐搞错了?以前三小姐没那么…”
“坏人的脸上不会写着坏人两个字的。而且还会找一大堆理由来说服自己,做这坏事是那么的不得已。”看到小翠怀疑的眼神,淑兰举例说明:“唐朝的武则天就是掐死自己的亲生女儿来构陷当时的王皇后的。这种事情听的多了,看的多了。咱们家太平是托了四贝勒和福晋的福分,而我这个主子呢,胸无大志,就是准备在这里混吃等死的,所以我们不去惹他们,也希望他们不要来惹我们。”话锋一转:“不聊了,大夫规定的,你的休息时间到了。”
“小姐,我还不困。”
“不困也要睡,本小姐会严格执行大夫的嘱咐的,时刻监督着你,让你以最快的进度康复。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累,什么事情都要来问我。”最终,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可小姐自己也不听大夫的话,不喝他开的宁神汤。”小翠吐糟。
“怎么没有?”
“整理院子的泰格都跟我抱怨了,说小姐总是把宁神汤浇花,那些花都快被小姐弄死了。”
“有吗?”
“有。”
“哦,可能是汤的浓度太高了,下次我会记得在浇花之前先稀释、稀释。”看到小翠强烈不满的眼光,某人强辩:“这宁神汤进了土壤,被植物的根部吸收,然后传递到各处,当它开花、结果的时候,这果实里也含有宁神汤的成分么,那我吃那果实也是一样的。不说了,睡你的觉。”佟格格从自家丫环的房里落荒而逃。
一甩帘子,才踏进自个儿的厅门,就见两尊门神围着圆桌,喝茶。
佟淑兰脸上一僵,拿出帕子一甩:“四贝勒爷吉祥,十三阿哥吉祥。”
胤祥笑着站起来回礼:“佟格格,听闻格格受惊病倒了,小弟特来探望。”
“妾身不敢当,十三爷有心了。”
另一位则打开了探照灯,上下扫射,看得淑兰浑身不舒服,半晌才开口:“刚刚还听说你病卧在床,怎么,那么快就好了?”
“怎么可能呢。只要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妾身就心悸,冒虚汗,这两天的晚上都睡不好。妾身刚刚只是担心小翠,所以去看看她,陪她聊了一会儿天。”
“看你的那天的胆子不是挺大的么,怎么现在吓成这样。”
“贝勒爷,您说什么呢,妾身一向胆小。只不过,狗被逼急了会跳墙,人被逼急了也会疯那么一下的。”
“哦…”探究的眼神让淑兰的心跳加速。
“佟格格,我们这次来呢,是替太子向格格说声对不起的。”老好人十三解围。
“妾身不敢当。”
“在小阿哥满月的日子闹出一死一伤,还累及了格格的丫环,就像是格格说的,实在是不吉利。所以太子已经对李侧福晋作了相应的惩罚,请格格也就不要把这件事记在心上了。”
“妾身不敢,妾身谢谢太子厚爱。”
“那你好好休息吧。” 胤禛站起身来。
“恭送四贝勒,恭送十三阿哥。”目送他们出了自己的院门,佟淑兰才大大吐了口气,瘫在座位上,半天没动弹。
另一头,胤祥他们边走边聊:“这出戏,明眼人一看都明白,赢家是佟家,看似姊妹俩个联手,一个是为了太子,一个是为了引起四哥你的注意,真的是一箭双雕啊。而且事后,一个送礼,表亲近,一个拒绝相见,撇清关系,刚刚的话又说得滴水不漏。真的不能小看了佟家任何一个女人呢。”
“哼!”
“不过要不是这出戏,还真不知道这个佟格格的口才那么好!踩了个李佳氏不算,还顺儿当的把太子妃也给损了。你知道皇阿玛说什么?”
“皇阿玛也知道了?” 胤禛皱起了眉头。
“闹了那么大,又是在宫里,皇阿玛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皇阿玛怎么说?”
“他说这个佟格格胆识不错。”
横了胤祥一眼,“这里是四贝勒府,如果她要玩什么花样的话,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胆识。”
菊花倒霉
作者有话要说:此菊花是真正的植物菊, 小千是很CJ的!亲们千万别想歪了,腐女们慎入,会失望的.日近年关,四爷府里的各个院子也都有了过年的气氛。乌拉纳喇氏福晋在给各院派礼的时候,多分了佟淑兰一份,也算是无言的谢意吧。太子府的事情发生之后,德妃娘娘曾经特意把乌拉纳喇氏叫进宫里,赞扬了她治家有方,同时也暗示过她要注意这个佟格格。可这段时间佟淑兰一如既往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看书,照顾小翠,就连太子府的佟侧福晋来了都避而不见,不惹事生非,就自己来看,这个佟格格一点都不像会惹事的主,乖巧的很。
其他院落的侧福晋、格格们从一开始的嫉妒,嫉妒这个佟格格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到后来看到四爷根本不甩她后,变成了嘲讽,讥笑她枉费心机,不但什么都没捞到,还得罪了太子妃。当然这些话是传不到淑兰的耳朵里的,就算耳朵无意中扫到两句,也听不懂。某人在某一方面的神经系统经常会断路(接收不良),或短路(会错意),这种情况往往会把对方气得暴跳如雷,而自己完全不明白对方在气些什么,杀人于无形之中,是一项极其厉害的武器。当然,这是后话。
由于小翠的逐渐康复,佟格格又恢复到了以前‘猪’的生活。对于过古代的新年,佟淑兰还是很好奇的,毕竟现代很多的风俗习惯都已经消失了。看着小翠抱着一大瓶菊花进屋,某兰的嘴角抽搐。
“小翠,这菊花…谁送的?”
“小姐,这菊花近‘吉’字,讨个好口才,泰格好不容易才抢来的呢。小姐不喜欢?”
“抢?”嘴角再抽:“小翠啊,你让泰格先去抢金桔,有多少抢多少,你回来后,小姐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哦。”小翠抱着花瓶又转身走出了厅门。
没一会儿,泰格亲自领人抱来了三盆小金桔树,大的已经被抢光了。这金桔在新年里也是紧销货。
“奴才该死,不知道格格不喜欢菊花,请格格责罚。”
“没事儿,你也是好意,大过年的讨个吉利,起来吧。”
“谢格格不罪之恩。请示格格,这三盆金桔放在哪里?”
“两盆放门口,一盆放里屋。”
“喳。”
转回头出来,泰格并没有退开,而是看向了小翠,欲言又止。
“小姐。”
“什么事儿?”
“泰格想问问,小姐这水仙是怎么弄的?别家的水仙花可都是长得又高又直的,就小姐弄得这花,叶子都卷成一团,再系上红缎带,好可爱。”
撇撇嘴,这手艺是被剥削,练出来的。遥想当年,自己是家里最小的一个,每到十月末,十一月初的时候,自家老爸就会丢过来七、八个水仙球,让自己雕琢,然后再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伯伯家里送,完完全全是非法剥削免费童工的劳动力。这次是自己突然想回忆一下当时被剥削的感觉,所以让小翠去拿了几个水仙球:“现在季节已经过了吧,如果你还能找得到水仙球的话,我教你弄。”
“谢格格。”泰格大喜。
看到他们退下,佟淑兰摸上一颗颗圆圆的金桔,真的是好可爱。
“小姐,以前可没听你提过不喜欢菊花的呀。”
“菊者,不只是吉,还可以是祭,祭什么?祭的当然是死人。”
“小姐!”小翠双手捂嘴。
“有的地方,菊花就是专门用来拜祭死人的,这大过年的,你说房里放菊花多晦气。”
“奴婢该死!”
“起来,所以我才说是我不喜欢,要是直接跟泰格说了实话,他还不以死谢罪啊!哪像这金桔,金者,金子耶,就算是拜祭,拜的也是金子,是财神!”
“奴婢这就让泰格把院子里的菊花都拔了!”
“我们院子里有种菊花吗?”
“是,小姐喜欢什么花?奴婢让泰格去找找。”
“嗯…这我倒没所谓…对了,有没有那种驱蚊的植物?”
“驱蚊?”茫然,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
“就是,这种植物可以散发出一种味道,小虫子不喜欢,就不会靠近了,到了夏天,这蚊虫很烦人的。”
“奴婢明白小姐的意思了。”
“我不太清楚这植物的名字,回头我再去翻翻书,你也让泰格问问看,如果真的有用,就在屋子周围多种些。”
“是,小翠记下了。”
“关于菊花的事,就说我不喜欢就好,其他的别多嘴,不然一句话会枉死多少人,这大过年的,别给自己造孽。”
“小翠明白。”
“还有,告诉他们大过年的,干完了自己的活,有家的就早些回去,没家累的今晚就陪我围炉子。也算我这主子谢谢大家这一年来的辛劳。”
“小翠先代大伙谢谢小姐。”
晚上,佟淑兰在开吃前做的一件事就是关门落锁,要知道那些穿越文里,虽然所有的阿哥和福晋都会在宫过年,可吃完年夜饭后,这数字兵团都喜欢到处溜达,还总是能碰到女主。虽然这锁门不一定有用,但也聊胜于无,能有个缓冲。
没想到的是,晚上,院子里有家累的也没窝在家里,而是携家带口的来围炉子。这让佟淑兰本来有些冷清的年夜饭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愿新的一年里,这院子里的人,人人平安无事。无灾无难,干杯!”
“干杯。”
吃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无聊,佟淑兰的眼睛开始乱瞄:“泰格,今天你送错了花,你说本格格该怎么罚你?”
一阵的安静,欢乐的气氛全无。泰格站起来,单膝跪倒:“请格格责罚。”
“那,唱个歌吧。”
“这…这,泰格不会。”泰格的脸有点红。
不过场面的气氛都轻松了下来。
“小老虎,有没有听过你阿玛唱过歌?”淑兰笑嘻嘻地问着泰格带来的小儿子
摇头。
“想不想听你阿玛唱歌?”
看看自家的阿玛,小孩子很可爱的重重地点头:“想。”
“这,格格饶了泰格吧,他是真的不会唱歌。”泰格的媳妇为老公求情。
“啊,是不是真的?我听说满族男追女的时候都会唱情歌啊。还是我搞错了?”
这下气氛一下子热了,不少人开始起哄。
“泰格,看你这身子骨,你上过战场吧。”
“是。”
“那,连军歌都不会唱?”
“格格想听军歌?”泰格这才真的惊讶了。
“唱罢,让我们这些藏在深闺的女子也感受感受男子的豪迈。”
“是,格格。”
于是,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唱着豪迈的军歌,在这大年夜的炮竹声中,有点突兀地飘荡在四贝勒府的一角上空。看着这样的场景,听着这样的歌,让佟淑兰的思绪不由得飘到了前世,前世,自己最喜欢的就是韩磊,他唱的那些豪迈的歌,如《百战英豪》、《千古英雄浪淘沙》等等,韩磊的声音比泰格要更浑厚,音域更广,可为什么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
“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小翠惊慌的声音由远处传来。
用手一摸脸,真的湿湿的,吸吸鼻子,拼命鼓掌:“唱得好好听,泰格,看你都把我唱哭了,还敢说自己的歌唱得不好。真该受罚,罚你再唱一首。”
“哪有这样的,小姐。”小翠帮忙解围。
“小姐,真的饶了奴才吧。”
“那,罚你三杯酒。”
“奴才认罚。”
笑闹声再起。
在院门外有一个寻声而来的人,就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军歌。直到歌声消失,笑闹声再起,那人的身形仍未动。
“鲁泰。”
“爷。”
“知道是谁在唱歌吗?”
“是属下的阿玛。他现在在佟格格院子里当花匠。”
“泰格?你怎么不让他享享清福。”
“阿玛闲不下来,他说自个儿的身子骨来硬,什么都不做,反而容易生病。所以就求福晋给了个闲差。”
胤禛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鲁泰知道爷的脾气,忙跟了上去,并没有多话。
开拓书源
大年初二,三个意想不到的人,夸岱携夫人和如夫人来四贝勒府拜年,顺便看看女儿,佟佳氏淑兰。
来到前院,胤禛和福晋都在上座作陪。佟淑兰带着小翠一一给在座的几个人施了礼。再看夸岱,很结实的身板,虽然说有些发福,但一看这架势,也是武将出身。听小翠说,这身体的原主的额娘本来还不是如夫人, 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就是因为她代替嫁进了四爷府,怕额娘的出身不够高贵,这才升的。据说这个夸岱有些惧内,本来对于悔婚的事,他是不同意的,可是后来正室大老婆做了些手脚,他就同意了,至于那位夫人干了什么小翠就不清楚了。
“拜见阿玛。”
“好,好。”佟大人笑着。
“拜见夫人。”
“嗯,”沈佳氏意思意思。
“额娘。”
“乖,快过来,给额娘看看,在四爷府里可好?”
“无礼,李氏,你太没规矩了,在四贝勒爷和福晋面前怎么可以问出这种问题。被别人听去了还以为淑兰在这受虐待了。”沈佳氏眼一瞪。
“无妨。”乌拉纳喇氏忙笑了笑。
胤禛则当作什么都没听见,端起茶,慢慢吹了吹,喝了口。
佟淑兰拉住额娘准备下跪的身子:“额娘,你看,我这不是很好吗。贝勒爷和福晋都待我很好,你就放宽心吧。”
这时胤禛放下茶杯:“夸岱,你这次在京里会待多久?”
夸岱忙站起来,一抱拳:“回四贝勒,待三天。皇恩浩大,给了臣三天假期,可以来京里看看刚出生的小阿哥。”
“那不知你现在是否有闲暇,我们去书房聊聊,我想向大人讨教一些钱塘江区域的情况。”
“贝勒爷客气了,贝勒爷请。”
没一会儿,乌拉纳喇氏也很帮忙的把沈佳氏给拉走了,让她们母女俩可以说些贴己话。其实,佟淑兰对于这个额娘还真的没有什么话好说,一看样子,这位夫人已经没救了,以夫为天,被正室给压着,懦弱到连反抗都不会。连让佟淑兰伸手相帮的欲望都没有,看着只是让人泄气。她翻来覆去就是要淑兰不要惹爷和福晋生气等等,让某兰有找那个沈佳氏吵一架泄火的冲动。可是,再考虑到吵架的后果则是眼前的夫人倒霉,算了,还是忍忍吧。真希望他们快点走,自己一定马上让人准备柚子,用柚子叶洗澡,去晦气,真是的,这年还没过呢,就来了这几个霉星!自己可是还期待一整年都太太平平的。
在某人濒临崩溃,准备很失礼地落荒而逃的时候,胤禛和夸岱终于出现了,得救了!有些意外某人看自己就像看救世主的样子,胤禛还是请人通知了福晋,夸岱一家准备离开。等一送完人,佟淑兰谢过四贝勒和福晋之后,就匆匆回自己的院子了,胤禛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鲁泰。后来鲁泰回报:“佟格格一回去就命人准备柚子叶,洗澡。”鲁泰的话里含着笑意。
“柚子叶洗澡?”四阿哥的语气有些迟疑。
“有的地方有用柚子叶洗澡去晦气的风俗。”
胤禛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知道了。”他继续看奏折。
洗完头、洗完澡,佟淑兰就窝在里屋窗前的炕上一边晒太阳,一边一个人玩五子连珠(五子棋),谁叫小翠的棋艺太臭,又不敢碰书,怕把纸给弄湿了,现在的书金贵着呢。而小翠也在外屋继续为曹操的出逃而奋斗(玩华容道)。
“你在玩什么?”突然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在外屋响起。
然后是小翠的惊呼:“十六阿哥吉祥。奴婢该死,没…”
“好啦,我问你在玩什么。”
这看院子的人都跑哪里去了?让人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跑了进来,多危险!胤禄看到从里屋出来的佟格格,先恭敬地施了个礼。
“格格吉祥。”
“十六阿哥吉祥。”
“你叫什么?”他又转头问跪在一边的小翠。
“奴婢小翠。”
“你就是佟格格冒死救下来的小翠啊!”
冒死?这传闻有那么夸张吗?佟淑兰有点黑线,就不知道现在传了几个版本了?真想听听。
“你先告诉我,这个怎么玩?” 胤禄的注意力还是在小翠的手上,就小孩子来说,玩总是比较重要的。
“十六阿哥看过三国演义吗?”佟淑兰接口,拿过小翠手里的华容道,很容易地得到了胤禄的注意力。
“当然。”
“那其中有一章节是曹操逃出华容道。”看到胤禄点头,淑兰继续说:“这个游戏的名字就叫华容道,你移动格子里的方块,把曹操从里面移出来就算成功。当然,这不是这个游戏的关键所在,这个游戏的关键是怎样用最少的步数让曹操走出来。听说当世有人只用了六十三步,淑兰愚笨,走了一百一十二步,十六阿哥要不要试试?”
“好。”胤禄一把抢过,急不可耐地玩起来。
小翠忙去给小阿哥泡茶,在旁伺候着,淑兰则又晃回了里屋。
没一会儿,嬷嬷找人来了,玩得欲罢不能的胤禄那能放下手中的华容道。眼巴巴地看向佟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