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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见了忙关心地探头:“千草桑,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自从上次虚狩之后,林木对千草的印象分到达了顶点。想想虚狩和现世实践课的分数可是独立列在毕业手册上的,托千草同学的福,他可是拿到了优等啊,优等!四班里可没几个人拿到那个分数。
“没,斩魄刀。”千草莲雾有气无力。
理解,完全理解,这是全班一半以上同学心里共同的疙瘩,什么时候可以找到斩魄刀啊?心里没底。而且这种事情别人还帮不上忙,只有完全靠自己。林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因为他自己也在着急着找斩魄刀呢。他只有泛泛地安慰:“千草桑,就快放假了,在假期里努力看看,一定能找到的。”
“谢谢。”千草莲雾的眼皮没有抬一下。
中午,源雅樱终于看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筷子:“说吧,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昨天晚上作了一个噩梦,所以有点精神不济。”
“噩梦?”
“嗯哼,是关于斩魄刀的噩梦!”千草莲雾哭丧着个脸。
“斩魄刀?”源雅樱来了兴趣,“说不定那就是一个预示!告诉你,你的斩魄刀在哪里?你还记不记得梦里的内容?说来听听。”
“记得一清二楚。”千草莲雾没有半点兴奋。
“说来听听。说出来,你心里也舒服一点。”
“说是可以,但你不准笑。”
源雅樱才真的有些惊讶了:“笑?你不是说做的是噩梦吗?”
“对我来说就是噩梦!百分百的噩梦!”
千草越是这么说,源雅樱就越好奇。“好啦,说说看。我保证不笑你。”
千草想了一下:“算了,你要笑就笑,不过必须保证不会再告诉第二个人。”
“我发誓。”源雅樱更好奇了。
“我梦见自己站在席官的挑战台上。然后…”千草一想到后面的内容,无力啊。
“然后?”
“然后我始解了斩魄刀。”千草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说话的速度:“实体化的斩魄刀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她没有扑向对手,而是扑向了坐在座位上喝茶的朽木队长,嘴里还喊着爸爸。”
“噗…”源雅樱的饭后茶整个儿喷出了口。
“然后,朽木队长和你一样的反应,将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正好喷了小女孩满脸。而那个小女孩的扑式不减,整个儿扑到了朽木队长怀里,正好将满脸的茶水整个儿擦到了六番队队长的羽衣上。”
源雅樱再也保持不住她的淑女坐姿,歪倒在树荫下的草地上,放声大笑,这梦真是太好笑了。
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千草无奈用鼻子呼了口气,她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千草只希望这梦不会真的是什么预示才好。她可是想起来,刚穿来的时候,这身体的原魂魄好像说过会在她周围守护她的,如果这守护是变成她的斩魄刀,那她宁可不要!千草莲雾一直非常赞同《死神》动画里黑崎一护对斩魄刀的解释,既然斩魄刀是自己魂魄幻化形成的,那么可以可以与她交流,有自己思想的斩魄刀是千草并肩作战的伙伴。她要的是一个伙伴,而不是小孩,千草莲雾一点都没有当自己斩魄刀保姆的意愿。
看到千草的样子,她以为千草莲雾真的生气了,源雅樱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她还保证过不笑话她的。源雅樱顺了顺气:“抱歉。不过这是个好梦啊,你为什么说是噩梦呢?如果说是预示未来的话,这至少表示你肯定能找得到斩魄刀,而且将来还会成为六番队的席官。”
“没有其它的了?”
“其它的?”
“比如说我的斩魄刀在哪里?”
源雅樱认真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会不会你的斩魄刀和朽木队长有关?”
“你的意思,是让我问朽木队长要刀?”千草莲雾狐疑地看向同屋,她没发烧吧?
“当我没说 。”源雅樱晃掉自己脑海中闪现的这个荒谬的念头。看到千草再次垂头丧气的样子,她终于给了一点实际意义的安慰:“不如等放假,我陪你找斩魄刀。”
“源大小姐,你不会是忘了,过年后,你家大哥就要娶媳妇过门了吧?”千草横眼看她。“你不在家帮忙,好吗?源七席宠腻自家小妹可是出了名的。你就不怕你未来的大嫂想多了?”
“这…”
“算了,还是我自己想想吧,也许真的预示了些什么。”如果说这把斩魄刀真的是那个原魂的话,它会不会是在四十二区的宅子里?
“没关系,我跟哥哥说一声,晚两天回本家就是了。我还没出过流魂街三十区以外的地方呢,还可以趁机看看你那栋花了你三年才还完债的房子。”
“好吧。”
在有了目标,想要寻求答案的千草眼中,这时间似乎一下子慢了下来,让她有些心浮气躁。
终于熬到了放假,千草莲雾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便匆匆往家里走,她身后的源雅樱在出了三十区后,好奇地东张西望,这建筑果然不如前面的繁华,不过也算干净朴实。在踏进千草宅的大屋子后,源雅樱面对着如此‘干净’的房间硬是愣了半天。她犹豫了半晌,还是把话问出了口:“千草桑,你不是说已经把债还清了吗?”
“是啊,怎么了?”千草招呼源雅樱在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之后,开始挽袖子,挖墙角。
“那为什么这屋子还这么…”她一时找不到形容词。
“空旷?”
“对。”
“反正我平时也不住这里,买了东西难不成留给小偷?我想过了,如果我进了十三番,成了正式的死神,那以后住的也是番队宿舍,到时候说不定我就把这房子卖了,你也知道三十区后的有钱人不多,如果装修了,价高没人买,价低亏钱,还不如就这样。”
“也是。”源雅樱点头,她走到千草身边,看到她从地底挖出一个铁皮盒子,放到一边后继续挖,“这是什么?”
千草抬头看了源雅樱一眼,发现她指的是自己脚边的铁盒子后,很不在意地说:“哦,这个,千草妈妈的遗物,也是她送给女儿的五十岁生日礼物。”
“抱歉。”
“没什么。”
“不过,你几岁了?”源雅樱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发现她还真不知道千草莲雾的年龄。
千草呛了一下,头没有抬一下,很小声地回答:“五十七。”天呀,地呀,人家穿越只有变小,变年轻,哪像她居然老了一倍不止,这个岁数让她怎么开得了口。
“五十七?”源雅樱再次吃了一惊:“好小,真没想到你的年龄这么小!”
黑线,千草莲雾低头反省,她错了。她忘记了这里是尸魂界,年龄是灰尘,如果按照真央两千年的校龄折合成现世一百岁的话,二十算一岁,她现在的年龄也就是现世中两岁多一点点,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应该会自己走路了吧!她还真是小!可千草的手还是没有停。
“你到底在挖什么?”源雅樱见状,也挽起袖子,准备帮忙。
“斩魄刀。”千草头没有抬,但她听见也头顶上源雅樱的抽气声后,又补充了一句:“直觉。”
那就肯定错不了,源雅樱二话不说,动手帮忙挖。果然,没多久,千草莲雾率先碰触到了刀柄,可她的手指刚触到,就马上缩了回去。
“怎么了?”
千草心想,如果说真的是那个原魂,她是不是让十二番队队长进行改造呢?犹豫了一下,咬了咬下嘴唇,还是伸出了手,用力将自己的斩魄刀拉出了泥土。在她的手与刀柄接触的同时,她的脑海中也反映出了刀的名字,秋风。
千草莲雾彻底无语了。秋风,秋风,为啥要叫秋风?虽然她知道此秋风不是彼秋枫,可这把刀的名字为什么要叫秋风啊!虽然不是朽木莲雾那个原魂她是很开心啦,可是,这名字…叫起来实在是让知情的人敏感,让人纠结。
源雅樱看着千草莲雾对着到手的斩魄刀一脸愁容,有些不解,就算是她,在刚得到旒凰的时候也难掩自己高兴的心情,抱着哥哥转了好大一个圈,“到底怎么了?你拿到斩魄刀不高兴吗?”
“名字太糟糕了。”千草抬头。
源雅樱呛着了,看来这位是开心过头,适得其反了:“想想那些还没有得到斩魄刀的同学。”
“对不起。”的确,想想那些同学,自己的运气还是很好的,不用继续提心吊胆,可以舒舒坦坦在真央过最后一年了。
噩梦成真
如果问真央的六回生最关心的是什么,讨论最热门的话题是什么?那么他们的回答绝不是现世一日游(现世的魂葬实践课程),而是入番队的志愿表,就像是高考生填志愿一样。不过撇开个别的保送生(对于特别优秀的学生,番队队长们会亲自来学校招揽,一经同意,他们直接把这名学生的材料拿走),绝大部分的学生都会按照成绩的好坏被平均分配到各个番队,这个时候,老师们也会参考一下学生的个人意愿。
源雅樱有些烦,因为她的哥哥已经在她耳边唠唠叨叨地要她进七番队整整一个星期了。只要她点头,说不定第二天她的资料就会被七番队狛村队长从真央抽走。源雅樱知道大哥是好意,可她就是有些排斥,有点不想去,再者其他队长也已经有人露口风,希望她进自己的番队。
“千草桑,你怎么看?”源雅樱问。
“先不考虑你大哥,你自己想进哪个番队?”这就是香饽饽的烦恼啊!千草莲雾感叹。
源雅樱有些迟疑,她自己也没有主意:“五番队的队长已经找过我了。”
蓝染大BOSS?千草皱起了眉头,源雅樱这么老实,会被啃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一点,她才不要把冰山美人送给蓝染队长,把美人变成烂桃子第二!想到这里,千草开口询问:“听说十三番队的朽木露琪亚到现世,逾期不归?”
虽然不明白千草为什么突然岔开了话题,源雅樱还是先肯定了这则传闻:“对,怎么?”
剧情没有变!也就是说,露琪亚会被带回净灵廷,被判死刑,然后黑崎一护那群人会冲进来救人,蓝染、市丸和东仙要三位队长升天去虚圈常驻。这样的话…“源桑,如果你想当五番队队长的话,我不建议你现在进五番。好像至今十三番队中,没有哪一位队长是从自己的番队升上去的。”千草又想了一下:“呃,十一番的更木队长除外。”
五番队队长?源雅樱难掩自己的满头黑线,这个千草是不是想太多了?
等三、五、九三位队长升天后,依日番谷和雏森桃的关系,很可能是十番队队长暂代五番队的队务;以狛村左阵和东仙要的交情,九番队的队务十有八九是交给了七番队的队长;三番么,从身体状况等各方面来看,朽木队长将会是不二人选。想到这里,千草莲雾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如果可以,我会建议你选九番队。”
“九番队?为什么?”
“以你的能力肯定很快就会当上席官的。如果你去七番队,就会有许多人把你们兄妹相互作比较。万一你爬得太快,超过了你哥哥,就算你大哥以你为荣,一些妒忌的人说一些难听的话,在所难免,就算你们不介意,听多了,心情也会不好。如果你去了九番队,情况就会好很多,先不说无从比较,真要议论起来,也可以说各个番队的情况不同,席官的能力高低不同。而且七番队的狛村队长和九番队队长的交情是众所周知的,你们兄妹俩平时相互有个照应什么的,也好说话。”等狛村队长代理九番队队务之后,就更方便了。
源雅樱想了一想,觉得挺有道理:“也对,那我选九番队。那你呢?”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她开始好奇千草的选择。
千草莲雾将桌案上自己还没有填完的志愿表向对面推了推。
源雅樱拿起来一看,最上面,排第一的,不出意外,是十二番队。中间留空,垫底的居然是:“六番队?”她有些好笑:“千草桑,你不会就因为那个梦,所以产生了逆反心理吧?”
“我有那么幼稚吗?”千草左手托着下巴,斜眼看向对方,“你别忘了我的温差敏感体质!我可不想没有战死在沙场上,反而早早地病死于六番队。”她当初之所以会穿越,不就是因为空调和室外温差太大,这才导致发高烧,病死的么,这可是千草莲雾亲身经历的,血淋淋的教训。
对哦,源雅樱恍然,她还真忘了这个茬儿了,有些担心:“万一,我说是万一你真的进了六番队,怎么办?”
“能怎么办?凉拌呢。难道说我还能说我不去?大岛班导还不一脚把我踹出真央才怪。”
“也许没那么倒霉呢。”源雅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更何况,朽木队长在净灵廷的风评还是很好的,应该没有那么…”想到自己就有害千草发高烧的不良历史,记录在案,源雅樱自觉自己的话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
“你都说了,我的梦就是一个预示,所以我还是预先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
“好啦,好啦。”源雅樱看不惯千草的瘟鸡样:“如果真的被分到六番队,在一听到消息后,你马上找你们的班导老师,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帮你调番队。如果不行,那大不了以后我一有空就到六番队看你,怎么样?够朋友吧。而且你也可以常常到十二番队多走动走动阿,说不定涅队长会向朽木队长把你要到他的番队。不过话说回来,以你在虚狩时对涅队长的维护,明眼人都知道你想进十二番队了吧。而且自从你的一番言论之后,你们班导老师对你的印象应该很不错,或者你交志愿表的时候再提醒他一下?”
“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叫千草莲雾是四班生,不是优等生,没有挑番队的权利,只有被人挑的份儿。
源雅樱摇头,如果说六番队有人知道,真央有学生把朽木队长当成瘟神,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第二天一大早,离志愿表上交的截止日期还有好几天,四班的班导老师大岛川荀就一脸兴奋地在班级里宣布,六番队的朽木队长,昨天下午已经命人直接拿走了班里千草莲雾同学的材料,也就是说,千草莲雾同学已经被六番队直接录取了!这可是只有一班前几名才有的待遇啊!难怪四班的大岛老师要兴奋,要自豪了。
“可是,可是,这不合规矩吧?”千草做着垂死挣扎,“这样对其他的同学不公平。”
“千草同学,你千万不要谦虚,学校可没有规定只有一班能出优等生。我想肯定是因为你的虚狩实践课,给朽木队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才特别指名要你进他的番队。”
“可是他都没有来征询过我的意见,人权在哪里?”千草莲雾不敢大声,只敢低头小声碎碎念。“那些一班的优等生都是队长亲自来询问后,给人家时间考虑,等人家点头同意之后才拿资料的!一点都不尊重我…”
大岛川荀为了免除其他学生不必要的臆测,继续说:“而且,十二番的涅队长也指名要千草同学哦,如果不是朽木队长派来的人抢先了一步的话,千草同学进的可就是十二番队了。哈…让我们为千草同学鼓掌。”
如果大岛川荀不提十二番队的事情还好,可现在,千草莲雾右手不得不紧紧握住左手,才避免了一个冲动,冲上讲台,双手爬上班导老师的脖子,这就是天堂和地狱的一线之差吗?她抬头,脸上的肌肉抽动,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四周羡慕的,嫉妒的眼光示意,回礼。
果然噩梦成真了!
修葺房屋
因为提前拿到了六番队的入队通知,再加上千草莲雾那破真央历史记录的四班生的身份,一些不实的、嫉妒的言论纷纷出笼。千草莲雾在班导老师的默许下,不再去班级上课,而是整天呆在真央的训练场地,让源雅樱指导她白打、鬼道等方面的技术,等着魂葬实践课后,进六番队实习,毕业典礼后就可以转正,正式成为死神。
源雅樱犹豫了半天,即没有听哥哥的进七番队,也没有听千草的进九番队,而是让大哥找上了朽木队长,直接表达了她想进六番的意愿。对于千草莲雾拐跑自己小妹的行径,源洛一郎是忿忿不平。
源雅樱则很平静地回答:“哥哥,你不是希望我平平安安的吗?我觉得在千草的身边要比在其他人身边,相对安全得多。”
“难道说比呆在哥哥身边都安全?”源洛一郎受伤了。
“哥哥!”暗叹了一口气,看来不说清楚不行呢,源雅樱浅浅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嘴皮子,向对面的哥哥正色道:“哥哥,我已经是一名正式的死神了。我不能总是躲在你的身后。千草桑的灵力虽然普通,但是她的才华正是体现在灵力以外的地方。这些年,我从她的身上学到了很多,她让我很清楚的知道,在面对强敌时,虽然自身的灵力的强弱非常重要,但这绝对不是战胜对手的唯一手段。所以我想在提升自己能力的同时,向千草学习那些东西。”
“是这样啊。”源洛一郎一脸欣慰,一脸感慨。
“所以,六番队的事情就拜托大哥了。”
“没问题,包在大哥身上。”
真央出了名的优等生想要进六番队,队长自然欢迎,没有遇到一点刁难和阻碍。虽然没有问源雅樱想要进六番队的原因,千草对于她的决定还是非常欢欣鼓舞的,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有个熟识的朋友在身边,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一个月后的某日,艳阳高照,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全体六回生齐集学院门口,准备通过穿界门,到现世上他们的魂葬实践课。还没等穿界门打开,净灵廷四周都响起了示警的木板声,有旅祸入侵!整个净灵廷进入紧急状态,现世的实践课自然取消,全体学生回各自的教室,照常上课。随着警戒等级的不断升高,整个真央学院的师生们都是人心浮动,议论纷纷,没有几个人把心思放在了学业上。
看着事态的发展,在经过认真商讨,仔细研究之后,校方决定今年六回生的魂葬实践课不去现世,而是改在十二番设计的虚拟环境下进行。又因为人手不足的缘故,校长接到总队长的指示,让那些已经确定了番队的“保送生”们,不必再参加实践课,第二天就直接到自己的番队报到。也就是说他们有半天的时间收拾东西,把房间腾空,留给新生。
来的时候手里只有一个小包裹,放着几件替换的衣物和必须品,六年后,当千草要离开时,东收拾,西收拾,还真就收拾出不少东西来,如果不是源雅樱通知了家里,让仆人来帮忙搬运,千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一次性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走。
在源家大嫂的热情相邀之下,千草莲雾也就不客气地在源家的大宅子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清早,源雅樱和千草莲雾相伴来到了六番队的门口,迎接她们的既不是朽木队长,也不是阿散井副队长,而是一个预备席官,叫理吉的,据他说队长和副队长都在忙,现在不在番队里。因为人手不够,在领她们到分派的宿舍房间之后,要她们十分钟后到六番队门口集合,马上进入状况。
两个女孩相互看了一眼,十分钟能干什么?要她们把行李直接扔在房间的地上,然后马上到门口报到,直说就是了。
千草打量了一下她的新住处,房间是比原来的小了一点,不过可以理解,因为现在是一人一间,更注重个人隐私。幸运的是源雅樱就住在她隔壁,两人串起门来也方便。
跟着理吉准席官走了一段路后,他们来到了聚集地,千草一看,有几张熟面孔,好像是一班的优等生,难道说他们也是“保送生”?千草莲雾看向源雅樱,得到了源雅樱肯定的眼神。
由于虚狩的经历,佐间勇之助对千草莲雾的印象不错,所以当他看见两人后,就从自己的番队处挤过来打招呼。
看到佐间所处的位置,千草有些惊讶:“佐间君,你选择了十一番?”就她所知,十一番队可是贵族唯恐避之不及的,就算真央那些被统筹分配到十一番队的毕业生们,家里也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孩子尽早从那个番队调离。危险固然是一个原因,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粗俗野蛮!他们可不想自己的孩子耳闻目染,忘记了自身贵族的教养和礼仪,沾了一身的粗俗之气。
“嗯。我要变得更强!”佐间一脸坚定。
“你家里的人同意?”源雅樱也表示怀疑。就她所知,当年佐间家可是比源家更为显赫。
“勉强同意给我一段时间。”佐间也不隐瞒。
“唔,这么说来,你打算当阿散井副队长第二啊。”千草点头。
正说笑着,前面要求大家按照番队站好,然后分组,由一名准席官带领,到各处,修、葺、房、屋!
当下,连源雅樱的脸色都微微有些难看。怎么说她也是个贵族小姐,而且一直是真央的优等生,平时被赞扬和夸耀环绕。就算她再怎么有从最底层学起的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到会要她干这种修建房屋的粗活儿。她感觉有些委屈。
一些男生更是已经嘴上愤愤不平了。虽说如此,却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自己不去,违抗命令可是重罪。
感觉到旁边的气压有些沉闷,千草看了有些奇怪,刚刚不是还好嘛:“怎么了?”
“你不觉得要我们修房子有点,有点…”
两人放慢了脚步,慢慢掉到了小组的尾端。
“有点什么?”千草不明白,“队长们想得很周到啊。”
“怎么说?”
“今天是我们进番队第一天,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听到通知了,免除了队长们不准在净灵廷万解斩魄刀的禁令,可见这批旅祸有多厉害。我们去了也是白给,说不定还会拖累其他人。队长们现在自然是无暇□,来照顾我们这一摊。另一方面,这些损毁的房屋也需要修葺,又不能找流魂街的进来修房子,既然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他们当然是要废物利用么。”
源雅樱把千草的解释听进了耳朵里,心里好过了许多。不过这最后一句:“什么叫废物利用?”
“抱歉,说错了。是高效率地合理利用资源。”
源雅樱横了千草一眼,快步赶上前面的小队。
来到目的地,看到面前大片的断壁残垣,再抬头看看半空中疯升的灵压,不是现在的他们可以抵御的。真央刚毕业的菜鸟们的脸色更暗了。只除了一个人,千草莲雾同学,她看到眼前的场景,鼓起嘴,打算吹一声口哨,以示惊叹,可惜,没成功,她只有放弃,出声感叹:“真是好强的战斗力,不愧为两D人物。”
“什么两维(2-D)人物?”佐间听不明白,探过头来问道。
“Dangerous and Destroy,危险与破坏共存。”源雅樱眼睛也没眨一下,直接翻译解释,两人相处六年可不是白住一起的。在与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源雅樱自然而然地变得冷漠,口气也冷淡了许多。
感觉有些丢脸,这么简单的都听不懂,理解错误,佐间掉转了视线,看到周围一些听见的,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后,他的心理才稍稍平衡了一点,看来没听懂,理解错误的不只是他一个人。现在他有些理解源雅樱为什么执意要跟着千草同学到六番队了,为了免除千草同学被那些恼羞成怒的六番队死神一个冲动杀死的危险。
“她为什么不去十二番队?” 队伍中有人好奇,这样的怪人跟十二番队比较相称。
这一点,佐间倒是有听说,可以帮忙作答:“听说十二番队的涅队长有去要千草同学的资料,不过被朽木队长派去的人早了一步,所以没拿到。”